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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堂 同心圓裡圓同心 作者：酷比可 天空的烏雲越來越濃密，和煦的陽光被厚厚雲層隔離，溫暖似乎已遠離人間。在愛奇華森林上空的某一角，黑影更是濃密得嚇人，這黑影一大片一大片，跟隨著三位來到森林的訪客忽濃忽淡，不時發出淒厲沙啞的叫聲，抬頭一看，是一隻隻烏黑肥大的烏鴉編織成的黑影盤旋在森林上空。
「好噁心，這森林怪陰暗的。」明朗小聲嘀咕著，從踏入森林沒多久，天就整個暗下來，四周的氣氛就變得怪怪的，不光是這森林感覺詭異，明朗、大信、小竹三個人之間的氣氛也變得格外凝重，大信和小竹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路上都顯得安靜沉默。 （是啊！這森林倒是挺特別的。）一道好奇明亮的聲音自明朗腦中響起。 「阿…阿…爾卡特。」明朗聲音由驚訝的大聲轉為小聲，同時小心轉頭注意了小竹和大信的表情，他們似乎陷入沈思，並未注意到明朗的異樣，明朗放心地用「心」跟阿爾卡特溝通。 （今天怎有空醒來，你不是都醒二四六的嗎？）阿爾卡特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睡夢中，明朗從『勿忘我島』上回來，歸納出阿爾卡特的活動週期，都是在二四六醒來，今天是七月三十一日星期五，會在腦中聽到阿爾卡特的聲音，明朗顯得有點吃驚和擔心。 （這森林有種力量把我從睡眠中吵醒！）阿爾卡特疲倦地回著。 （那你繼續睡吧，我們只是要去森林的鐘塔找我們的指導顧問。）明朗故做輕鬆。 （明朗，你開始寫日記了喔？） （…呃…你怎麼知道？）明朗心裡頭苦笑著，心知不妙。 （你一直在心裡頭喊著日記日記日記，你自己沒注意嗎？） （…有嗎？）由於擔心阿爾卡特發現日記的事，明朗心裡頭一直懸掛著日記不能被發現的念頭，這念頭被阿爾卡特捕捉到… （我想什麼你都知道？）明朗很擔心且不高興地問道。（我的記憶你都一清二楚？）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不會去窺探你的隱私，你的記憶是你的私人財產，我無權過問也不會過問的。） （可是你又知道我寫日記。） （那個情況就和你和朋友聊天，你每講一句就夾帶著我曾明朗是傻瓜，跟你聊天的人會不知道嗎？）阿爾卡特明亮的聲音帶著笑意。（你心裡一直喊著日記啊。） （阿爾卡特你還嘲笑我！可惡。）明知道對手打也打不到，明朗還是握出拳頭搖著。 （阿朗你無法完全掌控你的心，真的是太嫩了，那一天你才能達到『神子』的境界呢？） （什麼繩子？）明朗習慣性應著，忽然感覺不對。（不，你是說『神子』？什麼『神子』？） （……）這下換阿爾卡特沉默了。（沒什麼，你聽錯了，天氣很好。） （好你個鬼啦，天氣這麼陰沈，森林好像隨時會有妖魔鬼怪跑出來，怪恐怖的，你還說好天氣，什麼『神子』，你話不要說一半，我寫日記的小秘密都被你知道了，你也要拿一個來換。）明朗和阿爾卡特溝通的語氣相當親熱，是那種很熟很熟的語氣，明朗恐怕自己都沒注意。 阿爾卡特岔開話題：（我感覺這森林環布著力量，有某種『定律』在運作著。） （什麼『定律』？）明朗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反正陰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定律』就是在一定的條件下，說明現象的程序或關係的法則，自然界存在各式各樣的『定律』，普遍被人類所知道的，如牛頓運動三定律、虎克定律、歐姆定律等等。） （我知道你書念很多，你能不能講重點？）明朗說道，每次阿爾卡特醒著的時候，明朗就一定被迫要把書拿起來翻。 （我唸書的時候，阿朗你不是都在場，你都沒讀進去啊？）阿爾卡特很疑惑。 （地球上有那個人類可以唸書念的跟你一樣『快』？）明朗刻意強調快字。 （我念不到三行就叫我換頁，你叫我怎麼念？你要給我足夠的時間啊。）明朗很不高興。 （那樣的時間怎會不夠？阿朗明明都念進去了，我閱讀的資訊是阿朗透過眼睛吸收到的訊息，阿朗都看進去了，怎會只有念三行而已？）阿爾卡特就是不懂。 （不和你吵，我吵不過你。）明朗索性沈默下來。 （『定律』是人類發明的字眼，在萬法自然裡，這也是一種法，這是一種自然秩序。）阿爾卡特繼續說明。（我所說的『定律』帶有另一層涵意，就是在特定的條件下，操控現象的程序或關係的法則。） （特定的條件下？）明朗搔搔頭，似乎有一件事和這個有關。 （這個森林有種『定律』被刻意凸顯強化，似乎所有的意願都會遭到扭曲，阿朗要小心，最好是不要使用任何你所擁有的特殊力量，以免危險。）阿爾卡特分析著。 （說到特殊力量。我有個能力需要特定的條件，就是要喊一二三才能發動，是不是也是種『定律』啊。）一提到特殊力量，明朗就想起來了。 （所有的特殊能力都跳脫不開『定律』，這世界是由種種『定律』組成，這是當然的。） （還好只要數一二三。）明朗有點慶幸。（那萬一是要數到一萬，不就當場掛在那裡。） （萬法自然，諸誡藏心，條件的規則存乎你心啊，阿朗，你的心太嫩了。） （不要一直說我嫩，我也十五歲了，我懂得照顧自己。）明朗不高興別人當他是小孩。 （阿朗，你的心太嫩了。） （你還說，我扁人喔。） （阿朗，你的心太嫩了。） （你再說，哼！就算我一出生，你就陪著我，你也頂多跟我一樣大，憑什麼說我嫩？） （我是陪著你出生，不表示我和你一起出生啊，阿朗，你的心太嫩了。） （可惡！你還一直說。） （阿朗，你的心太嫩了，從這一刻起，你改名叫小嫩朗好了。） （你…。）明朗也不知該哭該笑，阿爾卡特真的是他很好的朋友，只是…。 過了一陣子，阿爾卡特沒再發聲音。 （阿爾卡特是不是又睡著了？）感覺不到阿爾卡特的動靜。 自己把寫日記的事瞞著阿爾卡特，阿爾卡特是不是也有什麼瞞著自己？什麼是神子？和神女不一樣嗎？這是不是阿爾卡特對自己隱瞞的秘密呢？明朗不斷地思咐著。 明朗忽然感到一陣暈眩，眼前暗了下來，那種黑是徹底的黑，沒了東南西北、失去方向感，明朗幾乎站不住腳，接著黑暗中亮起一點一點的亮光，閃爍明滅，像夜空的繁星，勾勒出輪廓，明朗看到了一本書，是的，一本巨大黝黑的厚皮書本，有城牆那麼高大的書本，書本上被點點繁星勾勒出出某種象形文字，莊嚴肅穆，明朗看不懂，可是他心裡頭浮過一個名詞：「萬法聖典。」 巨大的書本緩緩張開，翻起書頁，那書頁是耀眼的白光，明朗什麼都看不見，明朗的心底不自主閃過「神子」的念頭，一連串的字眼再度自心頭掠過：「一手指天，一手拄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能知世間一切法，悉曉諸界過去未來，不生不滅，萬法長存。」 （這到底是什麼？）明朗看到了一堆從未見過的異象，一堆奇怪長相的人，不著一絲一縷，在明朗眼前展現種種異能，他們面帶微笑，對著明朗笑，似乎看得到明朗，大量的意念竄進明朗的腦海，明朗感覺腦袋就要炸裂，抱住了頭，閉上眼，冷汗潸潸，影像很快地淡去，隨即四周恢復明亮，那種滿溢爆裂的不舒服感也消失不見，就像不曾來過。 「怎麼回事？」明朗喃喃自語：「難道這…這就是『神子』？」明朗流出冷汗。 「果然和神女一點關係都沒有…」明朗陷入了沉默。 ※※※ 愛奇華森林開始有種騷動。 天空那片黑壓壓的烏鴉群似乎被什麼驚嚇到，忽然一哄而散，遠處隱約傳來某種像鬼在哭的陰笑聲，一股陰暗的氣流從森林中央流竄過來，飛沙走石，滾滾而至，一陣勁風襲來，帶起四周殘葉漫舞，明朗舉臂掩面，背脊卻不自覺涼了起來。 「怎麼回事？」大信和小竹被這陰風一掃，似乎回過神來。 「我剛聽到刺骨的笑聲，從森林中央傳來的。」明朗指著那座高聳矗立的墨菲鐘塔。 「這種感覺，似乎是有人施展『領域結界』。」大信很緊張且慎重地道。 「就是你們之前提的領域嗎？」小竹問道，她實在是不太懂這些武功名詞。 「很強啊，能在鬼眼王肅風令領域無法施展的愛奇華森林張開這麼大的『領域結界』，這個人的功力絕不在鬼眼王之下，恐怕還要更高。」大信施放自身的氣息感應評估著，沒想到一到吾爾學院，遇到的都是動不動就施放『領域結界』級數的高手，大信從小習武到大，不要說『領域結界』，就連能把氣張開自身一公尺凝而不散的武術高手都沒見著過幾個，可是今天才一開學就遇到兩個傳說等級的高手，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感慨萬分。 「會是誰呢？」明朗瞇著眼望向鐘塔問著。 「應該就是你們的指導顧問了吧，瑪丹娜教授。」小竹順口道，來這森林就是要找瑪丹娜報到，聽說整個愛奇華森林裡也只住著瑪丹娜一個教職員，由此知道施展『領域結界』的人是瑪丹娜的機會非常高。 「吾爾學院真的是臥虎藏龍。」明朗說道，語音中很是高興，自己的指導顧問這麼厲害的話，校園生活不會黯淡無光了。 天空打了記悶雷，劃過黑暗的大地，雨滴取代了雨絲，一顆顆落了下來。 「雨勢變大了，我們快找地方躲雨。」大信說道。 三個人披的黑斗蓬雖說可以遮風避雨，但遇到這種大雷雨的氣侯也只有先找地方避一避了，三人在森林小徑上跑著。 「這附近總不可能這麼巧剛好有木屋吧！」明朗邊跑邊說道，雨水濺濕了褲管。 「咿！還真被你說中了，看那邊。」大信伸手向左前方樹叢處指去，遠處有火光隱約閃爍，似乎有戶人家座落在那裡。「我們過去看看吧！」 ※※※ 森林小屋蓋著十分精緻，正門口有一個小小避雨的屋簷，四周有著透明玻璃的窗戶，窗子裡頭透出了搖曳昏黃的燈光，流洩一地的熱鬧舞曲音樂。 「他們是在開宴會嗎？怎麼這麼熱鬧？」三個人湊向小屋大門上的小窗子。 屋子裡燈火通明，小屋似乎只有一個開放空間，在屋子角落擺了好幾張小床，另一角則像是廚房和浴廁的樣子，中間的客廳，木桌被搬移開來，一群個頭矮小的人圍成個小圈圈盡情舞著，吆喝著，在遠遠的一角有個落單的小個頭蹲看場中熱舞的人群，露出羨慕的眼神。 「頭一次看到豬跳舞，真是大開眼界。」明朗說道。 那些在小屋中扭動身軀舞動的人，仔細一看，頭上都長著一對耳朵、隆起厚實的朝天鼻，小小的眼睛，手腳不似人類有五指，而是蹄膀，著衣的屁股處還有個小卷毛尾巴，整體看來就是一頭豬啊，穿衣服跳舞的豬。 「豬也可以跳舞，真是太厲害。」明朗又道，他從不知道豬是這麼多才多藝。 「嗯，可惜每頭都長壞了。」明朗惋惜著。「相貌不佳。」 每一頭豬看起來都是斜眼歪嘴，心術不正的模樣，只有角落那一頭落寞的小豬看來比較正常可愛，那頭落寞小豬看到門窗外的三個人影，起身走向三人。 「拱拱拱！你們是誰？」小豬開口問道，說的是人話。 「豬竟然會說話！」明朗顯然被嚇到了，隨即露出笑容：「以後幫豬看病就方便多了，可以溝通。」明朗一想到自己的獸醫生涯可以更方便，笑呵呵外也就不再計較什麼。 （是『卡哩嘎理』？）大信在心裡頭默想著，是豬頭形的『卡哩嘎理』嗎？會不會有危險？ （哇！好心的小豬先生，外頭下著大雨，可以讓我們躲一下雨嗎？）小竹嬌嫩的嗓音說著，很投入地演起童話故事來了，完全不理會世界上的豬不會講人話的事實。 （拱拱拱！你們快點離開這裡，這裡很危險的。）小豬好心勸道，一邊顧慮地回頭看著狂舞中的眾豬頭。 （可是外頭雨很大，求求你讓我們躲一下雨好不好？）小竹楚楚可憐的模樣，很認真在演出落難的小姑娘，令人想不收留都難。 （快走！拱拱拱！萬一被我們老大知道就不好了。）小豬揮著豬蹄趕人。 在屋內圍圈圈跳舞的豬共有七頭，其中有只體型相當龐大，穿著人類的軍服，由嘴裡凸出大大的豬公獠牙，鬃毛短粗，看起來像頭山豬，和其他的家豬有著明顯不同，它就是小豬口中的老大，豬老大顯然注意到小豬的反應，也知道門外來了三個陌生人，它一揮手，豬頭們都停止跳舞，有豬搬來椅子，有豬遞著茶水，有豬幫忙按摩，山豬老大舒服坐著，拱拱叫著。 小豬聽到豬老大的叫聲露出害怕的神色，一邊小聲說：「拱拱拱拱！你們快走。」一邊縮著身子低著頭走向山豬老大。 山豬老大低拱了幾聲，小豬拱拱哼著，兩豬似乎是用豬語交談著，小豬回頭望了望還杵在窗外不走的三個人，相當擔憂。 外頭雨勢越來越大，溫度降得很低，小竹打了個噴嚏，身子有點發抖。 「小竹，進去一點比較暖。」明朗和大信交換了眼神，彼此明白對方的想法，兩個人挪動步伐分別用自己的身子圍住小竹，阻擋潑進來的雨水和寒意。 ※※※ 「拱拱拱！我們老大說你們可以進來避雨。」小豬從門後發話。 「太好了。」三個人都很高興。 「可是…」小豬猶豫了一下。「只能有一位。」 「…」只能有一位，三個人各自有著想法。 （那群豬看起來不是好東西，小竹一個人進去，萬一有危險怎麼辦？）明朗想著。 （不能讓竹竹和小竹感冒。）大信心裡想著。 「…哈秋。」（…好冷喔。）小竹想著。 「讓小竹進去吧！」大信說。 「人家不要自己一個進去。」小竹嘟著嘴。「人家要和大信和明朗一起。」 「我覺得…大信你要不要先進去。」明朗說著。 「為什麼？」大信很奇怪明朗的反應。 「這個地方我們不熟悉，只讓小竹進去恐怕有危險，大信你是動物剋星，你先進去和它們談談，說不定，我們都可以進去了。」 「怎麼談？」大信不懂。 「用這個。」明朗舉起拳頭。 「…明朗你不是很喜歡小動物，怎麼會想用暴力？」 「我也不知道，它們給我的感覺已經不像動物了，而且總覺得有點危險。」明朗有點不安，出於直覺的不安。 「它們沒有動手，我們怎麼可以就隨便打人家。」大信不是很贊成。 小竹又再度打了個噴嚏。 「先讓小竹進去吧，有危險我願意負全部的責任。」大信的表情很認真。 明朗一想到小竹受寒，心中不忍。「嗯！好吧！反正我們離得不是很遠。」 ※※※ 「拱拱拱！你們決定好了嗎？」小豬問道。 「好了。」大信和明朗點頭。「小竹，你進去吧。」 兩人連哄帶騙要小竹進到屋內，木門慢慢地打開，暖意滿溢了出來。 「小竹，你先進去躲躲雨，等雨停我們再出發。」明朗說道。 「我去跟山豬老大先生說，請它讓明朗和大信進來。」小竹蹬蹬地跑向山豬老大的方向。 木門被關了起來，還聽到卡嚓一聲的反鎖，小竹和山豬老大在屋內另一頭交談著。 「拱拱拱！我們老大說你們的朋友長得很可愛，就是我們豬界的美女也沒有這麼賞心悅目的。」小豬依著門解釋著。 「…小竹的可愛連豬頭都懂得欣賞？」明朗實在很疑惑。 「真正美好的東西是跨越所有界線，不分國界、種族、和各式的審美標準。」大信很有心得地說著。「這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拱拱拱！你們朋友留在屋內暫時是安全了，倒是你們兩個，快點走吧！」小豬說道。 「為什麼？有危險的不是你們老大嗎？」明朗隔著窗子問道。 「那群東西快來了，你們快走。」小豬語帶顫音，趴在窗口，望向遠方樹林。 「慘了，看樣子，已經來不及了，拱拱拱！我開門讓你們進來避避。」小豬著急地用豬蹄轉門，這時其他的豬頭湧來把小豬架了起來，阻止小豬的開門動作。 「它們來了，拱拱拱！你們兩個有多遠就跑多遠，快走。」小豬被拖向屋內另一角，仍不放棄大聲地對著明朗和大信警告，直到豬嘴被布塞住。 明朗疑惑地向後面樹林張望，大雨濛濛，樹影稀疏，有東西不斷地向小屋走近，數量頗多，那步伐聲越來越大，半空中出現一對對幽亮的小燈火，數百對的燈火越來越大，直到它們出了樹林，明朗才看清楚，是骨頭，白森森地骨頭，一具具白森森會活動的骷髏，近百具手持凶器的骷髏，目光陰森地湧向了木屋，朝著明朗和大信而來。 「這怪森林，豬會講話，連骷髏都爬起來自由活動了。」明朗看到後心中第一個的想法。 ※※※ ◎◎◎題外話◎◎◎ 基於出版因素，公開貼文的速度會放慢；但因為要出版，所以出文速度其實沒有變慢。 好寶寶狂想曲第一集已經完結，目前邁向第二集。 阿酷有個私人社群提供讀者心得意見交流，如果有興趣寫報告，看新文的讀者，可以考慮申請參加，沒有興趣寫心得的話，請耐心等待，謝謝！ 網址如下：http：//98。to/colbik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