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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決定 作者：楊夜宇 我來到李教授的住處已經過了十二點鐘。
把車臥停在草叢中，仔細打量了一星期前才來過的地方，這裡依山傍水，雖已時至深秋，但楓霜紅葉依然別有一番風味，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物是人非。秋風徐來，地泛微波，翩翩敗葉隨風落如我心，懷裡彷彿也感覺到秋天的涼意，使胸口有了一絲淒涼，不，我不相信您死了，李教授。 我把右手放入口袋，緊了緊袋中的藍水晶，竟有一絲生命特有的溫暖傳入手心，也再勾起我的疑惑，這粒水晶？水晶怎有這種生命的氣息，小心的把它拿出口袋，在陽光下的水晶竟還是如深邃的海洋，炫耀他自己的深藍色，連太陽的光芒也沒有能干擾半分，反而好像是水晶周圍的陽光被吞噬，行成了一圈奇特的光暈，最特別的是其中心的黑色物質，竟有生命般螺旋蠕動，彷彿要衝破水晶而出。這肯定了我的猜測，謎底就藏在這潘多拉的盒子中。 為了弄清這東西的來歷，我緩緩按響了門鈴，希望從李教授以前的行動和物品中能找到一絲線索。 開門的是一個慈祥的女人，大約三十來歲，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淡淡的痕跡，但依然遮掩不了她的秀麗。 看著雲姨紅腫的雙眼，記得第一次來李教授時，看見這個慈祥的女人，我就有回到母親懷中的感覺，還倜儻當時還是我的老師的李教授定是用什麼不正當手段才能騙來這麼美麗的師娘，惹得雲姨開懷不已。 「雲姨」我輕聲呼喚。 雲姨用有些沙啞的聲音把我喚進了屋。 屋子依然是那麼的一塵不染，只是茶几旁的垃圾桶裡塞滿了面紙，看來雲姨一定是哭了很久剛剛才停的。 我坐在大廳的一張沙發上，而雲姨則坐在以前李教授常坐的一張靠椅上。我沉默了一會，整理了思緒，想著要告訴雲姨這件事，可轉念又想，這種連自己都感到懸乎的推測，僅有一點點的希望。如果真給了她希望，那萬一不對，就等於雲姨又從雲端跌入地獄，以雲姨和李教授的感情，決對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看來這件事只有先瞞著雲姨。 我打破了沉默「雲姨，一定要節哀。」 雲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又委婉的問到：「李教授兩個月前不是出國沒回嗎？怎會這樣？」 雲姨擦了擦眼淚說：「昨天，我接到警方的通知，雲傑的考察團乘坐的考察船發生海難，無一人生還，連屍體也沒找到。」淚滴滴滾了下來，「想不到，雲傑這回這麼高興的出去，竟。。。。。。竟。。。。。。」沒說完竟泣不成聲。 看著雲姨悲痛欲絕的樣子，我忍不住想告訴她我的推測，可這無疑是飲鳩止渴，後果更難想像，只有轉過頭，逃避起雲姨的目光。 「雲姨，李教授這次是去考察什麼？竟連你也不說。」 雲姨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但遲疑了一下又說：「但雲傑去時很高興，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看著她質疑的目光，我暗驚女性的趕直覺可真可怕，立即轉移話題：「沒什麼，只是有些奇怪，對了，雲姨，我想看看李教授的遺物」 雲姨點點頭，我緩緩站起，向李教授書房走去。 書房的空氣很流暢，一個落地大窗使陽光也十分充足，雖然已多月沒人使用，但依然一塵不染，唉！李教授真是燒了八輩子的香，才能娶到雲姨這樣的女人。 我首先把書桌和書櫃查找了一遍，第一次我有點抱怨雲姨為何這麼勤勞，為我的搜查工作增加的很大的難度。也可以說根本沒有任何線索，突然回想到李教授是國際知名的歷史學家，怎麼出海去考古，在仔細檢查，果然書桌上和臨近的書櫃上竟多是關於海洋，包含了地理，歷史，生物等很多方面。李教授什麼時候成了海洋學家了。 我從衣袖中抽出了一根小鐵絲，開了抽屜的鎖。 裡面只靜靜躺著一封信，懷著希望我打開信封，是一封邀請信，是邀請李教授到希臘參加大西洋特別考察團的，署名是一位叫密裡。卡特人。放回信，心想這回希臘是非去不可了，一定要弄清到底是什麼研究讓李教授如此興奮和保密，竟連雲姨也不告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