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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永隔之十 日月神殿 作者：沙羅雙樹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鯨波！鯨波！」迷濛中，夜叉王彷彿覺得有人在推搡著自己。「怎麼？眼前一片雪白，身體一片冰涼……難道真的是下了地獄嗎？」他心中想道，又閉上了眼睛。「你終於醒了，鯨波！」是多麼急切而關懷的聲音啊。「田中……」夜叉王好像想到了什麼，猛地睜了開眼，不錯，眼前的正是田中正雄，但他只是單身一人，夜叉王心裡不禁一陣難過。突然，夜叉王好像突然記起什麼似的，他站了起來，舉目四處望去，駭然地說道：「啊……這……怎麼下雪了？……」的確，放眼四周，在皎月的照耀下，原本生機盎然的青蔥大地現在卻一片銀白，不見其它一點顏色。「走吧！」田中正雄沉聲說道：「我們上去弄個明白。」 布歐孤獨地站在雪地上，靜靜地面對著前方的八個大雪堆，田中正雄和夜叉王來到這裡，稍稍停了一會兒，布歐就首先向上攀去，田中正雄和夜叉王緊緊地跟在了他身後，此時此刻，誰都一聲不吭。 「他們來了！」這是疾風的聲音，原地休息的龍王銀羽、狂風和旋風都站了起來。很快，八個倖存的勇士彙集在一起，一齊向峰頂進發。途中，誰都不願多說一句話，誰都顯得心事重重。但是，他們的目光更加堅定了！ 夜叉王第一個登上了日月峰，日月神殿就在眼前，終於到了！ 很快，其餘的人都登了上峰頂。眾人的心中不由得一陣緊張，目的地就在面前！沒有言語，也沒有任何眼神的交流，眾人同時邁開了腳步。 然而，就在眾人剛剛邁開腳步之時，一股熱浪突然迎面撲來，眾人的腳步不由一緩；一股寒流隨即橫掃過來，驚訝之下，眾人不覺都停了下來。龐大的日月神殿就在跟前，微弱的紅光和藍光不時閃出殿外。幾乎是同時的，眾人如鷹隼一般，騰空而起，直射入神殿內。然而，剛進入神殿內，他們立即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日月神殿之所以龐大，是因為在它的內部有著一大片的空地；而現在在這片本來是屬於神聖不可褻瀆的空地上，卻有幾個人正在進行著殊死搏鬥。眼前的冥城禁衛、獸王神將都不能使眾人吃驚，讓他們震驚的是在空地中央被五名冥城禁衛和三位獸王神將圍攻著的一名冥界魔星，因為他就是——眾人朋友、被狂風戲稱為「晚餐供應者」的人：阿榮！蛛王祝莊、蚺王佘森、鷹王仄曼三位獸王神將正在瘋狂地發動攻擊，而另外的五名冥城禁衛則散落地分散在四周，一旦有獸王神將不支，就立即介入救助。所以在眾人眼裡，阿榮獨自面對三位獸王神將雖然佔有上風，但卻無法突圍而出；而對手的用意也只是圍困，看來是在等待著什麼。 「快躲起來！」田中正雄首先反應過來，立即低聲喝道。聽到田中正雄的提醒，眾人才猛然醒悟起來，立即紛紛就近尋找隱蔽處。 「怎麼回事呀？」旋風在神殿的一根巨大石柱後探了個腦袋瓜子出來，撓撓頭說道：「阿榮怎麼會在這裡呀？想不到他竟然是冥界魔星揶！」 「怪不得！怪不得！」天王疾風在那根大石柱的另一邊伸出頭來，附和道：「我一早就說阿榮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嗚嗚……」他不知哪兒來的那麼多感慨：「他肯定是被我們三兄弟那純真的友情感動了，所以……他就先來一步來幫我們啦！……真是太……太感動了！……嗚嗚……」 「哈哈！竟然對我的『晚餐……』施與殘酷的迫害！」天王疾風和旋風之間的狂風一看見蛛王祝莊就火冒三丈，雖然他還沒見過蛛王祝莊就被弄暈了過去，但事後在龍王銀羽的口中，蛛王祝莊那張揚萬分的造型早就深刻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中，其實事實上他對於蛛王祝莊的偷襲並不以為然，但現在他對阿榮的受圍攻卻覺得惱火萬分，當然，他的怒火自然而然地發洩在蛛王祝莊身上：「——去死吧！卑賤的八腳臭蟲！」 狂風果然神力驚人，只見他兩手猛地往石柱上一推，「卡勒……」幾聲怪響中，巨大的日月神殿竟然微微地晃了幾晃。在眾人驚訝的目光當中，狂風身上健碩的肌肉一塊塊地隆起，高二十幾米，後面可以輕易的藏上三個人的巨大石柱竟然在狂風的一推之下而在基石之上移動了大半個位置！ 「你幹什麼！」布歐一邊手忙腳亂躲避著頭頂上掉下來的石塊，一邊衝著狂風大聲喊道：「想把我們也謀殺掉嗎！」 「唉……」龍王銀羽的心裡真的好想哭：「這幾個精力過剩的傢伙！難道非要爭著告訴敵人——我們已經來了嗎？……起碼……再等一會兒，讓我們稍微恢復一下也好呀……」可是，事到如今，多想也沒用。龍王銀羽不由緊了緊手中的火焰戟，準備尋找一個最好的時機發動攻擊。 「呵呵……不好意思……」被布歐責罵的狂風向布歐吐了一下舌頭，做了個鬼臉，就算是道歉。「嗨！」就在狂風做鬼臉的同時，天王疾風飛身而起，對著石柱的頂端凌空就是一腳橫掃千軍，石硝紛飛中，石柱頂端頓時脫離了被它支撐著的拱頂；「嘿！」旋風一個箭步竄上前，趁著石柱剛剛離開基石之時，雙手一舉一撐同時肩膀一擔一抬，竟然將這根巨大的石柱整根托起。「哇哇哇呀！」半蹲下身的狂風雙腳猛地一蹬，在地上留下幾經半尺的深坑後，已經聚集了全身力量的肩膀一下了撞在了石柱的下部。 「砸你個稀巴爛！死臭蟲！」在三兄弟心有靈犀的同聲吶喊中，巨大的石柱如同離弦之箭般，帶著驚人的聲勢直衝向蛛王祝莊。 「啊……」無力的感覺再次湧現在龍王銀羽的心中：「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搞出那麼多事……就為了這……毫無殺傷力的一下嗎？……」 其實，在龍王銀羽一眾人等剛攀爬上峰頂的時候，神殿中對戰著的雙方就已經發現了他們，但是，誰也沒有理會他們，真是弱者的悲哀…… 阿榮很強，真的很強——至少這一刻在龍王銀羽等人的眼中他很強。 「……獸王曼陀羅——天羅地網！」蛛王祝莊低喝一聲，手中的八刃盾上八根閃爍著藍色雷電的帶毒鉤矛劃出點點寒光，鋪天蓋地的向阿榮撲去。這一招龍王銀羽見識過，一旦被它纏上，延綿不絕的進攻就會把被圍之人徹底拖垮。然而就在龍王銀羽心中為到底出不出手幫忙而猶豫的一瞬間，場中已經有了變化。也沒有見阿榮有什麼大的動作，他的左手只是伸出簡單地對著蛛王祝莊斜斜一劃，剛從八刃盾上閃現出來的點點寒光頓時被一道宛如實質的無形勁氣劈得紛紛四下散落，「哼！」蛛王祝莊悶哼一聲，有些踉蹌地連退兩步，看來是吃了點暗虧。 「……獸王曼陀羅——蚺王幻影鞭！」在蛛王祝莊發動攻擊的同時，另一邊的蚺王佘森已經身如鬼魅，在半空中閃出幾道身影後，手中的幻影長鞭剛在虛空中拉出一道殘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夜叉王幾乎把下唇咬出了血，漸漸變得血紅的眼睛透漏出一絲無奈和憤怒。自夜叉王來到神殿的時候起，他就一直注視著蚺王佘森的動作，想以旁觀者的身份來觀察對手可能出現的破綻；但是，他失望了，從剛才蚺王佘森的動作來看，恐怕在與他對戰之時，蚺王佘森只是發揮了現在一半的力量。還未等夜叉王來得及品味出失意是什麼樣的滋味，他突然睜大了雙眼；因為，他看見，阿榮在對付蛛王祝莊的同時，頭也不回地只是隨手凌空一抓，就好像空手摘月般似的，速度極快、連夜叉王也無法躲閃得開來的蚺王幻影鞭竟然被他輕輕巧巧地抓住了鞭梢。 一怔之下，偷襲的蚺王佘森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全力出擊竟然會被對手如此輕描淡寫，或者說是帶有點輕蔑態度的破除。「出來才一會兒，怎麼看來他的力量又變強了。」蚺王佘森在頭腦中剛轉過一個念頭，突然一股帶著奇寒的大力湧來，猝不及防之下，被寒氣侵襲而僵硬了一瞬間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被拉了過去，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所看見的只是點向自己眉心的一根閃動著藍色光滑的手指。 看到此情景，夜叉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連手腳也有點僵硬的感覺，這就是冥界魔星的力量嗎？這怎麼是我可以與之相抗衡的力量？夜叉王自己在問著自己。其實，他在冥界的師傅和師叔也是冥界魔星，而且還是九大魔星中人。但一直以來，他只是在他們的嚴酷監管之下默默修煉。阻止冥河下落的力量又多大？地空星曾經以此作為激勵，但到底這些在他的心中也只是一些迷濛大概的感覺罷了。隨著修煉地進行，他的力量取得了驚人的提升，「即使不是冥界九大魔星的對手，對付普通的魔星應該不成問題吧？」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想到，即使在慘敗在了蚺王佘森的幻影鞭之下後，他仍然安慰著自己：「這些獸王神將可是冥界動亂的根源呀，他們是應該是很強的啊……所以敗在他們的手中……可以說得過去吧？……」可是現在，眼前所出現的情形，使他那連自己本身也不大願意相信的自我安慰徹徹底底地破滅了。 「相差太遠了……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沒有用的……再怎麼努力也是白費……」 夜叉王不由對著自己笑了笑，原來無助和渺小的感覺是多麼地令人痛苦，痛苦到要用笑才能掩飾。 「……霞……你在哪兒？……霞……你聽得見我的呼喚嗎？……霞……為什麼我的胸口會如此的疼痛？……霞…………霞…………」夜叉王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左手輕撫胸口，在清冷的月色中，一種淡淡的哀傷在不經不覺間籠罩著神殿的上空。 …… 「啊……」陳霞猛然間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為什麼……為什麼……」她緩緩鬆開因為莫名的揪心疼痛而下意識抓住自己睡袍衣領的左手，輕輕擦了擦眼角無端出現的淚珠。「……是誰？……在呼喚我？……是誰？你是誰？為什麼你那溫柔而帶著喜悅的輕柔呼喚……卻是讓我感到如此的心痛如絞？！……」她用力地甩了甩仍然昏沉沉的腦袋，然後宛如用盡力量似的倒在床上。「……為什麼……為什麼一個月來你老是出現在我的夢中？……為什麼你老是不願讓我看清楚你的臉？……為什麼……為什麼……」眼角仍含著淚水的陳霞低聲呢喃著再次沉沉睡去…… …… 「嗨！」只聽見一聲大喝，一個黑色光團在千鈞一髮之際攔在了阿榮和蚺王佘森之間。一聲悶響後，黑色光團斜斜飛離，「哇……」光團消失，露出本來面目的冥城禁衛口中鮮血直噴，他左肩上的護甲已經全碎，上面一片血肉模糊，看來他的左肩是保不住了。但是，蚺王佘森逃過了一劫。儘管很想去查看一下同伴的傷勢，但蚺王佘森知道，己方現在已經盡處下風，況且不遠處還有一群在虎視眈眈的人。「他為什麼不肯讓我們殺掉他們？」來不及去想答案，蚺王佘森身上的氣勢再次強烈爆發：「不管怎樣！一定要堅持到那個時候！——即使搭上我的性命！」他的目光中透漏出一種堅定不移的信念，幻影長鞭再次揮出。 布歐緊握著短劍的右手幾乎握出血來，在剛才的一撇之下，他認出了被阿榮一招之間就擊飛負傷的冥城禁衛：「阿德裡亞諾！」頓時，他的眼前又浮現出當時在冥城禁衛阿德裡亞諾身上顯現出來的黑暗念動力那種磅礡氣勢，那是怎麼的一種力量呀，無論自己怎樣的抵擋都無濟於事，但現在卻被……布歐的腳在微微的顫抖。 「砸你個稀巴爛！死臭蟲！」不論面前的敵人怎樣強大都毫不害怕的三兄弟齊聲喊道。巨大的石柱直飛向正準備再次發起進攻的蛛王祝莊。 「可惡！礙手礙腳的東西！當初為什麼你不讓我殺掉他們！」蛛王祝莊轉念間，八刃盾上的八根鉤矛蜂擁而上，巨大的石柱只在一眨眼間就完全變成了漫天紛飛的石硝。 「……獸王曼陀羅，龍王——爆裂火焰！」一個極大的火球緊跟在石柱後出現。「豈有此理！」蛛王祝莊措手不及之下，只得將準備在打碎石柱後進攻阿榮的八刃盾收回，怒罵著堪堪擋住龍王銀羽的偷襲。但只在這一瞬間，壓力稍鬆的阿榮趁勢又把一名冥城禁衛擊傷。 「我來幫你！」龍王銀羽趁著蛛王祝莊要化解他剛才發出的火焰球，一下子跳到阿榮的身旁。「滾開！」「小心！」龍王銀羽的耳邊同時想起兩聲怒喝，緊接著就是真氣相碰的巨響，隨之而來巨大的氣浪使得他不由自主向外直退了幾步。 「你幹什麼！阿榮！」愣了好一會兒龍王銀羽才弄清楚狀況。在他剛靠近阿榮之時，阿榮竟然一拳向他的後背擊去，好在及時出現的田中正雄和夜叉王合力接下了這一拳。弄清狀況的龍王銀羽不禁惱怒地向阿榮喝道。 田中正雄的雙手緊緊握著手中的忍者龍形劍，雙眼如同利箭一般盯著眼前這個使自己的半邊身體還在發麻的人，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不是阿榮！你到底是誰？！」「什麼？！」龍王銀羽心中大吃一驚：「看他那一頭微微捲曲的長髮，看他那高挑的身材，看他那張俊朗的臉，這的確是阿榮呀！慢……慢著……好像有什麼不同的感覺……這……這是……」「看他的眼睛！」夜叉王低聲說道。「眼睛？」定眼望去的龍王銀羽心中不由一震：「不錯……不錯！當初那快樂的，渾身充滿陽光氣息的阿榮，即使是在最後的分別時刻，在口中說著悲傷的話語時，雙眼中仍然是充滿了對生命的熱愛！不像這個人……這雙漠視世間一切的雙眼！……他絕對不是阿榮！」 「你們！阿榮的朋友？」那酷似阿榮的人用毫無感情的語調說道：「他在哪裡？」說話間，又把一名冥城禁衛踢飛出神殿。 「你弄錯了，我不是阿榮的朋友。」田中正雄一面提防著，一面說道。的確，在現在這麼混亂的形勢下，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也沒有說謊；因為忍者是沒有朋友的，包括……」田中正雄把目光移向身邊全身都處於戒備之中的夜叉王。 但田中正雄的緩兵之計馬上就被一個大嗓門的人打破了。「什麼？你不是阿榮？別開玩笑了！是我呀！——狂風！你最好的朋友呀！……我的夜宵在哪裡？」恐怕最後一句話才是他的本意吧？「蠢材！」氣得渾身發抖的田中正雄想也不想，狠狠地一腳就把狂風揣到了一邊，然後還仍然不解恨的罵了句：「就知道吃的白癡！」 像茄子一樣滾到一邊的狂風見田中正雄突然大發脾氣，還不知是怎麼的一回事，但又怕田中正雄繼續發火，只得急忙爬了起來，口中低聲的嘟囔道：「怎麼啦？我又沒說錯，幹嗎踢我呀！」「你……」田中正雄真是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怕怕！怕怕！」看見田中正雄那殺人般的眼光，狂風馬上連滾帶爬地逃到了神殿外。 凌厲的寒芒在眼中一閃而過，神殿內的氣溫突然間在急劇下降。「哼！想用拖延戰術？阿榮那個懦夫是打算過了那個時候才出來吧？」酷似阿榮的人身旁突然出現了一個淺藍色的護罩，蛛王祝莊、蚺王佘森、鷹王仄曼、冥城禁衛的攻擊剛碰到護盾就紛紛被彈了出去。「那也沒關係！到時候就讓阿榮來為冰封中的你們祈禱吧！以天地眾神名義……」毫無感情的字句緩緩地在他的口中吐出：「賜予我不朽之混沌力量……郝黥瑋灞剌！在虛空中飛舞著的冰之元素呀……」隨著魔法吟唱的開始，神殿內開始迅速結冰，清冷的月光映照在神殿當中，更是泛出一層朦朦朧朧的藍色光暈。 「直接運用冰之元素？！不好！是上位的冰系魔法！快用火系魔法！」熟知冰系魔法的鷹王仄曼突然打了個冷戰，馬上一邊喊道，一邊迅速手結火神印記：「以天地眾神名義，賜予我不朽之混沌力量！郝黥瑋灞剌！……獸王曼陀羅——流星火雨！」 也難怪鷹王仄曼驚慌失措，因為一般來說，發動魔法首先要與魔法元素相結合，而最純淨的，莫過於是存在於混沌虛空中的各種元素；另外，發動魔法所必須的魔法語言是一種特定的啟動儀式，這種語言是人們經過無數代的探索得來，以期更好的運用天地間的能量而產生的，再通過自身或特殊的器皿作媒介的話，魔法就發生了；所以說，魔法語言幾乎所有的人都能掌握，而上位、中位、下位之間的差別來源只是施法者本身能力來源的差別，如果使用了不能控制的力量，那麼魔力對施法者的反嚙也是相當的恐怖，因此，不到萬不得已，幾乎沒有人會使用自己無法控制的魔法。 但是，構成世間萬物的純元素是混沌初成就存在著的物質，那不是隨便一般人就可以利用的，只有那些少數無論知識和魔力都達到上上之選的人才可以加以利用，而這些人，一般都是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神」。其餘的人要利用魔法元素的話，就只能求助與那些魔法元素的衍生物：精靈和魔獸。精靈能力的不同，分為各級的元素魔法；而魔獸等級的不同，則分為各級召喚魔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各級魔法之間的魔力需要差別並不是簡單的相加，而是呈幾何級數的增加。所以，一般只有傳說中的「神」才有足夠的能力使出上位的「純淨」魔法；當然，也有例外，有些人，因為繼承了某些「神」的血脈，或者本身某一方面特別突出到達了接近「神」的地步後，也可以使用上位的魔法，可是，這些有著超強能力的人，每一界中也只是十數之數。需要說明的一點就是，在這一紀元之中，不知是什麼原因，可以使用上位魔法的人數量上突然間猛增，但也限制在百之內：在人們的眼中，上位魔法依然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一連串的火焰彈在鷹王仄曼的手掌中飛出，但它們卻不能在那淺藍色的護罩上造成少許的漣漪。「……聽從我的號令……」神殿內已經是處處冰霜，巨大的冰柱縱橫交錯。「……齊聚於我的手中……化成冰封世間一切的力量！」「……獸王曼陀羅——流星火雨！」「……獸王曼陀羅——火舞紅蓮！」「……獸王曼陀羅——火網交錯！」「……獸王曼陀羅——爆裂火焰！」現在就連龍王銀羽也感到情形不對頭：不管怎麼說，也要阻止他，因為保命要緊。但是，無論是鋪天蓋地的火焰，還是以全身力量迸發出黑暗念動力的冥城禁衛，都不能侵襲入那方圓兩丈的淺藍色光暈內一寸。 「在虛空中飛舞著的風之元素呀……聽從我的號令……齊聚於我的手中……化成掃蕩世間一切的力量！」「什麼？！是復合魔法！」鷹王仄曼的聲音因為驚恐而變得走調：「快阻止他！否則我們都完啦！」修煉魔法並不難，難的是精通；下位與中位、中位與上位之間的差距有時是修煉者窮其一生也無法逾越的鴻溝；而能把兩種魔法混合在一起使用的更是少之又少，當然復合魔法所產生的力量是比單一魔法的幾何級數增長。所以，即使是強如蛛王祝莊等人也只能是用一般的中位魔法；而鷹王仄曼也只是因為特殊的所繼承獸王戰甲的原因才能使用上位的召喚魔法，但可惜的是他能召喚的上位召喚獸卻是屬於冰雪系的天空之荒鷲。由此看來，隨便一個上位的冰系或風系魔法都可能要了眾人的小命。而現在，這個酷似阿榮的人卻打算用一個上位的冰系和風系的復合魔法來對付眾人，可能他已經厭倦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了吧，所以才決定不給眾人任何一絲抵抗的機會？ 「……龍卷冰雪爆！」 狂舞著的白色在眾人的眼簾內一瞬間變得無限擴大。遠遠望去，一個白色的旋轉雪團在第五獄的最高峰——日月峰上突然生成，無限擴大著的帶著嚴寒的白色颶風正在迅速吞噬著第五獄內的一切，所到之處，樹木、岩石以及殘存的獸化兵紛紛被寒冷的龍捲風捲起、凍結、再撕碎…… 「啊！」夜叉王趴在地上，雙後緊緊握著已經全部插入地下的魔王劍劍柄，正在苦苦掙扎。睜不開眼，耳邊只有撕裂般的風聲；體會不了，身體能感覺到的只有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嚴寒重錘。但漸漸地，所有的感覺都在消失當中，視覺、聽覺、觸覺……就連意識也在慢慢離去……「對不起……霞……」夜叉王苦笑了一下，彷彿正在看著自己在虛空中漸漸沉淪……沉淪…… ………… 「想要力量嗎？」 「……什麼？……」 「想要力量嗎？強大的，無與倫比的力量！」 當夜叉王就要沉睡下去的時候，在虛空中，突然響起了一把悅耳的聲音。夜叉王一下子被驚醒了，他突然發現自己可以站立起來，不禁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周圍上下一片昏暗，卻又似乎有形有質。「這是什麼地方？」夜叉王自己問自己。 「這裡就是混沌，萬事萬物開始、又終結的地方。」 「混沌？那你又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夜叉王四處張望，想找出聲音發出的地方。 「我？我就是你呀……」那把悅耳的聲音故意頓了頓，想看看夜叉王有什麼反應。 「是麼？……」夜叉王垂下頭，過了一會兒，又緩緩地抬起頭，平靜地說道：「人們常說，當一個人就要死了的時候，就會看到自己……那麼，就是說我已經回到了終點……就要死了是麼？」 似乎在思考中，好一會兒，那把悅耳的聲音才說道：「始於混沌，歸於混沌；源於虛空，還於虛空……如果非要那麼說的話，夜叉王……你的確快要死了。」 「呼……」出乎那把悅耳聲音的意料之外，夜叉王竟然好像放下了什麼似的長出了一口氣，人也坐了下來。 「怎麼？不覺得可惜嗎？不覺得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嗎？」悅耳聲音的語氣中帶有點奇怪的味道。 夜叉王乾脆把頭枕在雙手上，躺了下來。「的確，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完成，也還有很多的願望沒有實現……但是人生本來就充滿了不完美……也正是因為擁有瑕疵，人生才覺得更精彩……」 「……竟然有這種想法……好奇怪的人喲……」 「奇怪的是你！」夜叉王站了起來：「你是我呀！怎麼會不理解我在想些什麼？」 「因為……我是完整的你呀！」悅耳聲音說道：「而你，只是在這一刻我的某些部分而已。不過……」悅耳聲音突然變得饒有興趣：「就連我也沒想到……我的某些部分也會這麼有趣……或者說……對瑕疵的放任自流，不像我追求完美的本意呀！」 「喂喂……」夜叉王突然間有了開玩笑的心情：「不會吧？」他故作沉思狀：「怎麼我會有這麼多性格揶……不好！這要下去我豈不是會得精神分裂症！或者說……多重人格……難辦吶……」 「算了吧！」悅耳聲音有點「饒了我吧」的味道。突然，他語調一變，頃刻間四周的氣氛也變得莊嚴起來：「夜叉王。」 「是！」夜叉王受到氣氛的感染，不知不覺站直了身體。 「你的本意到底是什麼？說實話，」悅耳聲音柔和地說道：「這一刻就是我，也無法完全的瞭解……但是……我感受到了我……也就是你……內心的悲傷……難道你就不想繼續爭取了嗎？夜叉王……」 夜叉王靜靜的聽著，沒有作聲，但一股淡淡的哀愁卻在空間裡瀰漫。 「想要力量嗎？強大的，無與倫比的力量！」悅耳聲音再次問道：「源自悲傷和痛苦，但卻可以淨化一切悲傷和痛苦的力量……」 「強大的力量？……我需要嗎？」夜叉王低下了頭，喃喃地自語：「我需要嗎？……是的！」他抬起了頭：「我需要！即使要我付出一切！……包括我的靈魂！」夜叉王斬釘截鐵地說道。 「呵呵……」悅耳聲音輕笑道：「靈魂？需要那種東西做什麼？……可是，你真的可以放棄你的一切嗎？……放棄你求得強大力量所要守護著的……不是肉體，也不是靈魂，而是……感情……」 無語……除了無語夜叉王還能做什麼？ 「好了，」等了一會兒，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再這樣沉默下去，時間就來不及了，夜叉王。」頓了頓，悅耳的聲音又說道：「這樣吧，我首先賦予你解救這次危機的力量，只此一次呀！然後……不要讓我等待你的答覆太久喲……不過，是不會太久的了，命運……呵呵，你有決定了麼？」 夜叉王仍然無語，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嘻嘻……讓我看看這一部分的我到底是怎樣的……嗯……夜叉王，純水族戰將，但絕招卻為火系招數……什麼呀……所擁有的力量絕大多數來自光明，而內在心靈卻被黑暗佔據著……什麼跟什麼呀！這是我嗎？簡直是亂七八糟的！」 夜叉王沒有作聲，因為他自己也聽得糊里糊塗。 「慢著……」悅耳聲音發了一通牢騷後，突然愣了愣，緊接著用有點興奮的語調說：「對……這就對了！」 「？！？」夜叉王的七分糊塗之上再加三分懵懂：「你才是什麼跟什麼呢！……果然是多重人格！」 悅耳聲音沒有理會夜叉王怎麼想，他已經沉浸在自言自語中：「……水火交融……光暗並存！……始於混沌，歸於混沌；源於虛空，還於虛空……不錯！不錯！！果然有繼承暗夜力量的預兆！」 「暗夜？」夜叉王用力甩了甩頭，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是黑暗力量嗎？那就是龍神……龍神……哎呀！」夜叉王突然間覺得頭腦裡一片混亂，還伴隨著陣陣劇痛，腦海裡只依稀浮現出一個巨大而模糊的影子，而這個影子好像正用六隻巨大的眼睛在瞪著他。 「不是黑暗力量！也不是什麼『神』的力量！」悅耳的聲音似乎沒有體會到夜叉王頭腦裡的波動：「這是混沌的力量！混沌……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悅耳的聲音停了停，開始漸漸地變得縹緲：「時間就要到了，夜叉王。回去吧……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嘻嘻……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是我見過的這麼多的我中……最有趣的一個喲……」 ………… 龍卷冰雪爆的威力已經覆蓋了半個第五獄，而酷似阿榮的人，就站在龍卷冰雪爆的中心，冷冷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所有的人都已經倒下，最早完蛋的人，應該是水族戰將夜叉王吧！……雖然你的力量很強，但正因為你是水族戰將……所以我專門為你準備了可以克制水族的上位冰之魔法……安息吧……接著就到你了，阿榮……我的半身……」 「哎，好端端地，搞得那麼冷幹什麼！」在如同把天地都要撕裂般的風聲中，突然傳出了一把懶洋洋但聽起來卻覺得悅耳的聲音，就好像那剛剛曬完日光浴後，但還意猶未盡的樣子。 「嗯？！」酷似阿榮的人嚇了一跳，在他的極目注視下，只見夜叉王慢慢地站了起來，右手握著剛從地下拔出來的魔王劍，左手拍了拍身上的積雪後，竟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周圍狂風仍然在肆孽，但現在卻無法吹動夜叉王身上那寬大的斗篷。 「……冰雪刺！」酷似阿榮的人左手向著夜叉王一張，幾根巨大的冰柱馬上憑空出現，隨即猛地撞向夜叉王。沒有躲閃，就在冰柱離夜叉王身體還有半寸之時，卻突然裂成了碎末。 「你是誰？降神附體嗎？！」酷似阿榮的人和夜叉王對了一招，知道對手現在很強，但卻仍然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就算是降神附體那又怎樣！以夜叉王現在的狀態，即使運用了降神附體也不是我的對手……況且我還沒有達到最終……」 「好啦好啦！」夜叉王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了對手的長篇大論：「我不是什麼降神附體，我就是我……現在我是夜叉王！」夜叉王慢慢地舉起劍：「小心了，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守護我的朋友！」夜叉王說著用劍在前方緩緩地劃了個弧形，同時口中低聲地吟唱：「……始於混沌，歸於混沌……源於虛空，還於虛空……開啟吧，暗夜空間！」 一瞬間！只是在一瞬間！狂暴的龍捲風，以及漫天肆孽的飛雪，全都被吸進了剛才被夜叉王用魔王劍劃開的空間裂縫中。 一瞬間後，剩下的，只有那清冷的月光和那由於寒冷氣溫而形成飄落的細細雪花。 「這……這是什麼！」即使是個強者，但酷似阿榮的人還是不可相信地後退了兩步才能站穩身形，而他問話的語調也有了一絲深深的驚駭：「……始於混沌，歸於混沌；源於虛空，還於虛空……這是什麼意思？！你……你到底是誰！」 「呵呵……我就是我呀，剛才不是說過了麼？現在我是夜叉王！」夜叉王雙手抱劍，笑嘻嘻地看著這個酷似阿榮的人因驚駭而有點變形的臉：「至於……呵呵，你有福氣啦，你剛才聽到的是一首歌的第二段第一句，恭喜恭喜！」 「什麼？歌？歌……嗎？」酷似阿榮的人已經有點神志不清。 「好了，夜叉王，我已經實現了我的承諾……」夜叉王突然一改剛才笑嘻嘻的語調：「我會抹掉你們所有人關於我的記憶……」他已經看見了鷹王仄曼和蛛王祝莊正在漸漸甦醒，而且，他還感覺到，一股幾乎不輸於眼前這個酷似阿榮的人那麼強大的氣勢正在迅速靠近。「不過不要緊……相信我們很快就再見面的，夜叉王……」 ………… 「嗨！」夜叉王奮力抵擋了一招，但強弱實在是太懸殊了，巨大的力量幾乎使他手中的魔王劍脫手而出，而強烈的震動也使得自己漸漸陷入了暈迷當中。 就在夜叉王被震飛出去的一刻，迷濛中，他突然看見夜空變得明朗，金色的光輝在循循閃動…… 「始於混沌，歸於混沌；源於虛空，還於虛空；偉大而掌握暗黑的破壞之神啊，您忠實的僕人虔誠地獻上自身的肉體和靈魂以作祭品，讓一切的善與惡都重歸於您寬廣和溫暖的懷抱……暗黑魔法陣——暗之封印！」「怎麼！這是什麼！同歸於盡的封印嗎？這算是什麼魔法……阿榮……可惡……」終於，耳朵裡充滿了各種嘈雜聲音的夜叉王回歸了寧靜，他暈了過去…… ………… 「好疼呀……身體的疼痛感覺是那麼的清晰，但偏偏卻連一個手指頭也動彈不得……哎……」夜叉王不由歎了一口氣。 「醒了！他醒了！」突然間，夜叉王的耳朵裡又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嘈雜聲。而且，還有人在不斷打著他的臉。「你幹什麼！好疼！」下意識的，夜叉王猛地揮了一下手，睜開了眼睛。「太好了！你終於醒了！」首先看見的天王疾風一邊用手揉著有著五根手指紅印的臉，一邊欣喜地說道。緊接著，龍王銀羽、田中正雄、布歐、狂風、旋風，眾人關切的眼神一一映入了夜叉王的眼簾。 夜叉王感動的笑了笑，但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坐了起來，慌得眾人一陣手忙腳亂的扶著他。「我昏迷了多久？」夜叉王有點害怕，「如果……」他簡直不敢繼續想下去。「不要緊的，才半個時辰。」龍王銀羽微笑著說，其他人也跟著微笑著看著夜叉王。「嘿嘿！如果到時候你還不醒，我就一巴掌打醒你！哎喲……」天王疾風捂著已經腫了起來的臉惡狠狠地威脅道，引得眾人又是一陣輕笑，夜叉王剛才那一巴掌的力道可不輕哪。「呼——」夜叉王長出了一口氣，抬眼望去，月是渾圓的，雪是潔白的，風是清柔的……「神殿的夜色是多麼美地麗呀……咦？」夜叉王突然又坐直了剛要放下的身體，問道：「阿……榮……那他們呢？」 沒有說話，本來圍著夜叉王的眾人自動地分開成兩邊，順著眾人指引的目光，夜叉王看到了…… 五個冥城禁衛，三個獸王神將；後人按住前人後背，而最前的一人，又分別按住了一人的左、右肩；這個人並非別人，他就是所有人都熟悉的阿榮！ 只見阿榮盤膝坐在地上，雙手合拾，手掌中一條藍色的火焰噴射而出，與身前不到一丈遠的一股藍色氣流纏繞搏擊著。兩丈遠的氣流盡頭，一個人，居然只有半截身子！哦，不是，只要再仔細看清楚，這人正處於一個由圓和正方形組成的奇怪圖案中，蕩漾著魔力的金色文字在圖案中歡快地流淌著，而當中這個人的身體，正以極慢的速度從這個魔法陣中裡升起來！更令人驚奇的是，他竟然酷似阿榮，所不同的只是他那冷漠的目光。 「你們怎麼還不來幫忙！地月星就要出來了！」蚺王佘森回頭向眾人大喊道，「快點！地月星一出來，整個第五獄就要被冰封了！你們一定要幫地日星把地月星封住！」什麼！阿榮就是地日星！頓時，仇恨，輕蔑，憐憫……各式各樣的感情一下子充滿了夜叉王的全身。夜叉王不由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他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的出現。但是，從前與阿榮相遇的片段卻又偏偏浮現在他的腦海…… ……「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田中緊接著問道。阿榮聳聳肩，不以為然地說：「這又有什麼奇怪的，在冥界住久了，誰都知道。我還見過他們倆呢。」「他們長得什麼樣？」眾人大吃一驚，不約而同地追問道。「哈哈，他們和我非常相像，你們看！你們看！」阿榮嬉笑著用兩根食指指著自己的臉說…… 「你們來不及了。」地月星就說話了，「阿榮，你把我封住了一千年，現在，我終於等到了太陰之日的亥時！阿榮，你這次是贏不了哥哥的。」說話間，藍色氣流又向前推進了半尺。地日星沒有說話，他只是緊閉著眼睛，但可以看出，他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地月星繼續說：「日月二星，孿生兄弟，卻不能相聚片刻……這是天意，你喜歡你的繁榮，我愛好我的冷寂，大家誰也不欠誰的。」說話間，藍色氣流已經離地日星身前不到五尺。 「那麼，就讓我們兄弟重聚吧，阿寂。」阿榮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終於說話了。 「嗯？」地月星阿寂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就是剛才那個魔法陣嗎？難道你想用你的身體為封印來封住我嗎？」「是的。」阿榮的語調裡透漏著堅定。但阿寂卻微微的搖了搖頭，歎息道：「恐怕你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了。隨著時間的臨近，我的力量會越來越強……可惜，本來你能夠過了那個時辰再出擊的話，說不定你就成功了……可惜，」阿寂又再次歎息道：「你卻忍受不了朋友的痛苦，所以，你現在即使以生命為代價……也還是……」阿寂頓了頓，繼續說道：「阿榮，白色的冰雪世界就要降臨了！……」 「不！這絕不可能！」夜叉王徑直走了過去，無視阿寂冷漠的目光：「因為，阿榮還有我這個朋友！」雙手按住了蚺王佘森的後背，頓時，一陣說不出的寒涼似乎從手掌心直接傳到了心房，他不由打了個冷戰。「怎麼！你們不是敵人嗎？」阿寂冷冷地說道。夜叉王一邊拚命抵擋著幾乎使他凍僵了的寒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不……不錯！我們的確……是……死敵！但除……此之外，還……是，朋友！」夜叉王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艱難地說出最後兩個字。 阿榮沒有作聲，但在他對面的阿寂，卻清楚地看到阿榮的眼角在微微閃著螢光。 「快來幫忙啊！」龍王銀羽回頭向仍在發愣的同伴大聲喊道。「哦！……來了！」眾人這時才如夢初醒，馬上紛紛奔了過來。 形勢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在眾人的努力下，阿寂終於被重新封印在了日月峰中，而地日星阿榮則跟隨著地月星阿寂進了那奇異的圖案中，「朋友？到底是什麼呀……」 地月星阿寂在被封印的一剎那，迷茫地說道。「就讓我慢慢來給你解釋吧……哥哥……」而地日星阿榮的眼中充滿了溫情，用自己的身體，堵住了出口。 地日星已消失了，耗盡了力量的夜叉王等七人癱倒在了地上。而蚺王佘森等其他人卻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會兒，化成了紅色和藍色的閃光點，飛出了神殿。 中午十二點到了，神殿中的水晶球放出了萬丈毫光，毫光消去後，中間出現了影像，這就是眾人的力量源泉。布歐，疾風，狂風，旋風，銀羽，田中正雄看得喜笑顏開，全身的病痛彷彿一下子就溜得無影無蹤似的。但是，鯊魚卻是越看眉頭就越緊鎖。陳霞還是好像林中的仙子般那麼漂亮迷人，她的微笑還是如同皎潔的月亮般那麼動人，但她卻穿上了婚紗！ 「七天之後就舉行婚禮？！」鯊魚吶吶地自言自語，「不行！她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他從我身邊奪走！」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他踉踉蹌蹌地走到殿外，殘雪未消，四周仍是一片花白。 「霞！——你等著我呀！」狂叫聲中，夜叉王飛身而起！ 《聖域》中：愛的誓言，已經全部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