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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新的開始 第二章 禍不單行 作者：迷死人不償命 我背著吉它走出酒吧，迎面吹來的一陣輕風使我感到清爽了許多。說實話，酒吧裡的空氣真的不好受，有點沉悶，而且我也不喜歡那種喧鬧的地方。我更喜歡的還是一個人靜靜地坐著，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我還要賺錢呢？
「唉，做人還真苦啊！」我像個老頭子一樣地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感歎。想想我從一個整天無憂無慮躲在母親懷裡撒嬌的小屁孩突然之間就變得無依無靠，要自食其力的孤兒，就好像一個百萬富翁一夜之間變成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這樣巨大的反差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又是一陣寒風破過，全身不自覺得繃緊了，深深地吸了口氣，我靜靜地向家裡走去。 而這條大街的某個小巷裡，幾個人影正在左顧右盼，交頭接耳，配上那昏黃的路燈，足使人不寒而慄。 中間有一個人不耐煩地在走來走去，仔細一看，這人赫然就是剛才在酒吧言語囂張的大塊頭。這廝叫陳強，老爸是H市的公安局長，所以仗著老爸是高官，天不怕地不怕的，到處惹事生非。不過，礙於他老爸，眾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歎自己倒霉。不過，對這樣的人我是表示不屑的，見到他們我就極度厭惡，雖然我還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媽的，這小子皮癢了！竟然敢暗戀我的馬子！」言下之意似乎若寒已經是他女朋友了，卻不知道若寒對他有多厭惡！ 「是啊老大！娘的這小子是欠揍了，連老大的女朋友都敢打主意，你放心吧！等會我們就要他好看！」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身材矮小的人，一臉諂媚地看著陳強，說話陰陰的，再看他雖然矮小，四肢卻異常發研究室，「短小精悍」形容他再恰當不過了。通常這種人打起架來反爾異常凶狠。 「哼哼，一會兒就看好戲了。」說著陳強臉上露出一個奸奸的笑容。 他四周的幾個小弟看了眉心一陣狂跳，通常他這種表情就說明又要一個小子倒霉了。他們雖然和我沒什麼過節，但是誰叫陳強是他們老大呢？此時也只能盼我只求多福了。 「老大！老大！他來了！」猴子突然從小巷口跑進來，氣喘吁吁地叫道。 「你小聲點會死啊！」陳強瞪了他一眼，「去，把他帶過來。」 「哦。」猴子被他一瞪連忙低下了頭，輕聲應了一下，然後拉起他旁邊的一個兄弟走出了小巷。 此時我正低著頭慢慢地走在大街上。夜了，街上也看不到幾個行人了，一時間只有我的腳步聲在迴盪。 不時地陣陣輕風拂過，現在雖然沒到夏季，不過天氣卻連熾熱只差一步了，輕風吹過，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了，說不出的舒服。 突然從一旁的小巷裡跳出兩個身影，堵住了我的去路，低著頭走路的我到是被嚇了一跳。 仔細看了看前面的兩個人，原來是同學。不過由於我的性格，根本就沒說過幾句話，說句難聽的，我要三天不見他們估計就認不出他們了。他們找我會有什麼事呢？ 心中雖然疑惑，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冷冷地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嘿嘿，你不用擺出這副臉孔嘛！要吃人哦！好歹我們都是同學嘛！」猴子笑嘻嘻地說道。 「有什麼事快點說吧！沒事我要回家了。」我皺著眉頭道。 「也沒什麼，就是我們老大想跟你聊聊。」猴子突然收起笑臉，一臉正色道。 「那如果我不去呢？」我反問道。 「如果你不去，那……嘿嘿，別就怪我不客氣了。」說著摩拳擦掌起來，關節處還爆發出一陣「啪啪」聲。 哼，什麼聊聊，不就是想打架嘛！不過我哪裡惹到他們了，我心裡想道。算了，打就打吧！反正今晚走了不代表明天他們就不來找麻煩了，我又不是怕了他們。 我是不是真的皮癢了？明知道他們人多還要去找打？（眾讀者昏倒ing……）我突然為自己腦袋有這樣的想法感到可笑，搖搖頭冷聲道：「帶路吧！」 猴子一聽以為我怕了他，一臉得意地向他同伴使了個眼色，然後帶著我朝旁邊那個昏暗的小巷走去。 「大哥，來了。」猴子剛過小巷就迫不急待地叫道。 眾人一聽都回過頭來看著我，直到我走到跟前突然「唰」地一下把我圍了起來。 「哼哼，小子，你還夠有種的啊！明知道來這裡會被扁，還敢來！」陳強瞇著眼，冷笑道。不過，這廝的眼睛我怎麼怎麼看都像鼠目？ 「哼，別廢話了，我只是想知道我哪裡惹上你了。」我冷哼一聲，對他的話毫無俱色。 我的反應到出乎了陳強的意料，他愣了一下，「哈哈，告訴你也可以。你給我聽清楚了，***誰叫你暗戀凌若寒的？她是我的，我不准你對她有任何的幻想！」 「哈哈，笑話，我喜歡誰關你鳥事！這是我個人的權利，再說了，她本人都不急，你瞎起什麼哄！」我不怒反笑。 「干，你小子他媽還嘴硬！別人喜歡她我管不著，就你不行！瞧你那窮酸樣，你不配！」陳強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我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換而之的是憤怒，我是真的火了，這樣蠻不講理的傻X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上他墊背！ 出奇的我的心裡卻很冷靜，注視著場中的五個人，我心念電轉，我知道我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和五個人斗的，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從一個人身上突圍了，雖然我照樣會被其他四個人壓著打，但總好過傻傻地站著被五個人扁好，臨死也要拉上個墊背的。 而我的目標就是陳強。別看他人長得高大，在家裡卻是個嬌生慣養的主兒，也根本沒打過幾次架，都是自己指揮小弟打的，而我雖然身材瘦弱，最起碼平時打工不是白打的，總有點力氣。 「喝！」我大喝一聲，揮拳朝陳強門面砸去，陳強正在為剛才的話得意著呢！哪想到我會突然出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突如其來的一拳給打中。 「啊！」陳強發出一聲慘叫，臉部結結實實地撞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 我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欺身而上踹起一腳就往他腰部踢去。「唔……」陳強抱著腰在地上直打滾，臉上儘是斗大的汗珠，痛苦之色表露無疑，看來這一腳不輕啊！ 而這一切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連個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他們哪裡想到瘦弱的我會突然發難！直到被陳強的慘叫聲驚醒，才搞清狀況，連忙招呼著兄弟再次把我圍在中間。 猴子突然閃電的一拳襲來，我連忙一個矮身躲過，然後再一個驢打滾，險險地避過那個「短小精悍」的一腳。 「啊！」還沒來得急從地上爬來，我就被一人的飛腳給踹到了肚子。我的忍耐力雖好但還是痛出了一身冷汗。強忍著巨痛想從地上爬起，卻突然又被兩個人一左一右地踢到了肩部，「撲」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又想掙扎，眾人卻不給我機會，圍著我一陣狂扁。 唉，看來今晚完蛋了，只是後悔沒有多給陳強一拳啊！我心裡歎道。 現在的我正被四個人狂扁，只能雙手抱頭，蜷縮著身子忍受著他們的摧殘，眼睛卻死命地盯著剛才掉在一旁的吉它，它可是我父母的遺物啊。可千萬不能有什麼損傷。 「操！老子今天廢了你！」陳強終於停止了哼哼哈哈，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對我喊道。 他的小弟一聽到他的話，都停下了對我的拳打腳踢，回到了他們的身後。而我這時已經不能動彈了，被打得全身是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已經不成人樣了。 陳強好像突然發出了什麼，嘴角揚起一個奸笑，一步一步朝躺在路旁的吉它走去。 「不……不要……」我發現了陳強的意圖，虛弱地喊道。 「哼哼哼，你求我啊！」陳強發出一陣冷笑。 「我……我求求你，不要……咳咳……」我突然發現自己很沒用，連把吉它都保不住。 「哈哈，你們聽見了嗎？他竟然為了一把吉它而求我！哈哈……剛才怎麼還這麼拽啊！」 隨即惡狠狠地道：「不過，現在晚了！」說著「啪」的一聲，吉它被他踹出了一個洞。 「不……」這一刻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撐起身子，臉上青筋爆出，眼睛瞪得老大，好像要噴出火來，我發誓，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陳強聽到我的叫聲一陣得意，剛要提腳繼續砸，「住手！」突然一聲嬌喝，陳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提起的腳也停在了半空。 他回頭看去，連忙收腳，跑到來人跟前，「若寒……」 「閉嘴！」若寒臉色蒼白，貝齒緊緊咬著下唇，緊握的拳頭不住地顫抖，顯然是極為激動，「想不到你是這種人！」 「若寒，你聽我解釋啊！」陳強一聽急了。 「沒什麼好說的，我都看到了。」其實凌若寒早就來了，在猴子攔住我時，她和好朋友剛從酒吧出來，她們當然不會認為這麼晚了兩個從不說話的同學會在這裡增進感情。當猴子把我帶進小巷時，她和朋友也躲在了小巷口偷看，隨後就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她真的很生氣，陳強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不過當聽到我說喜歡她時，之前的不快全都沒了，她甚至發現自己沒來由的一陣心甜。她朋友看到從來對男生不屑一顧的若寒竟然在聽到我的話後臉紅了，不由暗自偷笑。 不過兩個嬌小的女生看到隨後發生的死鬥時，全都嚇傻了。當她們回過神來時，我已經躺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了。急得她不顧一切地衝出來阻止。 「我……「陳強張大了嘴想強辯，可是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猴子一看情形知道不好，連忙給同伴使了個眼色，拉著陳強悻悻走了。 「李光，你沒事吧！」若寒看到他們走後連忙過來扶我。 「咳咳……」我掙扎著從地上起來，此時我已全然不顧扶我的是誰了。此時的我目光黯然，神色淒慘，像發了瘋似的念叨著：「為什麼？為什麼……」 「你……沒事吧？」若寒看到我的樣子心裡一陣難受，關切地問道。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路邊，撿起破碎的吉它，像寶似地把它抱在懷裡，搖搖晃晃地向家走去。 凌若寒看著我遠去的背影，一時間百感交集。看到我的樣子，她比誰都心痛，「我為什麼這麼在意他呢？」凌若寒陷入了迷惘，「難道我喜歡上他了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