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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愛與哀愁 第一章 回歸之路 作者：失落~聖月 晶瑩剔透的水珠，在克萊。蒼月光滑無比的臉上放肆的流動著。
年輕的精靈嗚咽著，再一次流出了情不能禁的淚水；這淚水為離別而流，為那位看似瘋癲實則了悟眾生、嚴苛中深藏著無盡溫柔的導師而流。 第三次了，克萊只是向面前好奇的聽者講述自己的經歷，卻已經是第三次動情，第三次清淚長流。 第一次動情，為的是族人慘遭屠殺，自己面對仇家卻無能為力，空留餘恨；第二次動情，為的是落難逢君子，紅月鎮上第一位與自己搭話的人類是何等的善良，正是他為自己點明了一條正確的道路，自己卻連他的真正名字都不知道；而這最後的一次動情，自然是與可敬的導師永無再會之期的惜別。 雖然並非直教人生死相許的愛情，但親情、恩情、師生之情，世間萬事，凡牽扯到一個情字，便情到深處肝腸寸斷。 克萊現在年齡尚小，閱歷尚淺，更是跳不出一個「情」字。其實甚至就是在他以後的整個一生裡，也是為情至純至真，可謂一代情聖了。 精靈如此，那他的聆聽者呢？ 「唉，」風妖精王梅薩莉。凱倫又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多少個萬年以來以超生命的視角俯瞰萬物，她自問目睹過無數次風花雪月流逝，滄海桑田變遷；早已看遍世間風雲變幻，深諳世事艱辛。 其實，雖然她閱歷豐富到如此地步，卻仍然看不透一個「情」字，跳不出性情中人的圈子，總要不自覺的被感動。克萊情真意切，身為超生命的梅薩莉又何嘗不是如此。 老實說，如果她真的如某些超生命一般的冷血，當年也不會答應白帆的邀請而加入滅魔聯盟了。克萊。蒼月的經歷之曲折，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其實是很難相信的；可是洞察力如此敏銳的梅薩莉，卻對此深信不疑，因為克萊真誠的眼神早已告訴了她一切。 一個年幼的生命，本來應當在父母親族的呵護下茁壯成長，他的生活中本該只有陽光和彩虹，雲霞和春風。 克萊在一剎那間失去了擁有的一切，相反卻肩負上了沉重得難以承受的責任。 生命失去光彩的精靈，全靠復仇渴望的支持才走到了今天。這是何等的艱難，又是何等的勇敢啊。 雖然他的實力並不能配得上精靈王之位--其實就算是提高10倍恐怕也只能勉強達到精靈王的標準--可是梅薩莉。凱倫，妖精界的最強者，覺得憑克萊的勇氣和遠超過他年齡的堅毅絕對不會有辱精靈王的威名。 那六位偉大的精靈王的選擇絕對是正確的，梅薩莉想；3，400年前他們奮不顧身頭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生命終點的英勇形象至今還深深的銘刻在她的記憶裡。 而現在，從克萊。蒼月的身上，梅薩莉似乎又看到了他們的影子--傑拉克。金月的冷靜、薩多加斯。旭日的勇猛、卡拉婭。狂濤的溫柔、蘭武。熾焰的熱情、佩司。疾風的果敢、喀繆利絲。磐石的穩重，似乎都與這年輕的精靈融為一體。 小小年紀，已經可以戰勝比自己強上許多的敵人，更是表現出克萊無與倫比的智慧。可是他畢竟還是太弱了，梅薩莉想。 如今的魔龍拉格那。路加絲，恐怕遠遠超過他何止十倍，要是真的就這樣讓他和對方交手……風妖精王彷彿已經看到克萊滿是血痕的屍體和茫然失神的美麗雙瞳。 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亙古的風妖精王梅薩莉。凱倫，出於對故去戰友的懷念和對克萊的關心，這時已經下定決心要在必要的時候幫克萊一把；這同時也表示，繼三千四百年前降魔戰爭以後，這位雅瑪世界的大人物將再一次離開極寒之森！ 這件事的意義究竟有多大，只是到了很久以後才被克萊還有所有的世人意識到。 「……我聽師父說了那個咒語以後，就開始如法炮製；『遍佈天空的風啊，/追隨我的思想，/感受未知的脈動，/帶領我到那理想的國度吧！』同時心裡還想著我家鄉的樣子；我以為可以順利的回去找那條萬惡不赦的魔龍討回血債，沒想到卻到了這裡……」克萊講到這裡，還是覺得自己很冤，莫名其妙的飛到這個鬼地方來了，卻不知道正是這樣機緣巧合，自己才有機會得遇「貴人」。 「等等，你再念一次剛才你說從你師父那裡學到的『風之翔羽咒。晨空』！」不知何故，梅薩莉突然打斷了克萊的話。 「遍佈天空的風啊，/追隨我的思想，/感受未知的脈動，/帶領我到那理想的國度吧！」克萊不知道梅薩莉發現了什麼，但還是如實的重新說了一次。 「哦，果然如此，我明白了！」梅薩莉說道。 「什麼？」克萊當然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克萊，你知道我們妖精族是怎樣的一個種族嗎？」奇怪的是，梅薩莉竟然沒有回答克萊，而是問了精靈這樣一個與話題無關的問題。 「你們是一個全體達到超生命的種族，具有強大的力量。」克萊背誦著從大長老那裡聽來的話，不知道眼前的這位「風妖精王」究竟想說什麼。 「其實這只是世人片面的瞭解罷了，」梅薩莉不以為然的說，「元素的力量存在於整個泛宇宙之中，不過元素並不只是無意識的自然物。記得高高在上的聖龍王雷吉塔曾經說過：『萬物皆有識』，就是說所有的存在物或多或少都會有自己的意識，元素也不例外。」 「唔，原來是這樣啊。」克萊覺得梅薩莉越說越遠了，只好敷衍了一下。 「你根本就不明白嘛！」梅薩莉看出了克萊表情不怎麼專注，「元素的自主意識集合起來，就是妖精！或者說，妖精就是集中起來可以自主行使力量的元素的意識；甚至可以說妖精就是元素本身！你們精靈一族雖然有時候也可以直接操縱元素之力，但那只不過是因為你們是一種和元素相處比較協調的生物，所以你們也不可能徹底的利用元素的力量。 因此，妖精可以直接操縱元素的力量，因為那根本就是他們自己的力量。妖精王則是代表著一顆星球上一種元素的全部力量，需要普通的妖精經歷非常長時間的修行才可能出現一個妖精王。 雅瑪星誕生這麼久，直到現在為止，才產生我一個風元素的妖精王而已，其他的元素都沒有妖精王，有的元素不要說妖精王，甚至連妖精都非常少見。 通過妖精的力量，可以徹底發揮出元素之力從而達到非常高的境界。你的師父雷加洛正是在三千年四百前通過我的力量才瞭解到風元素真正的威力，從而創造了那些超強的魔法咒語--通過那些咒語可以讓操縱元素的妖精幫助唸咒者發出威力強大的法術，而以前的法師使用的咒語則是操縱無意識的元素本身，自然威力不足--而他教給你的『風之翔羽咒。晨空』其實就正是來源於我的瞬間移動術。他研究出來的時候我也在場，所以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念的咒語少了一句！」 「啊，原來如此啊！我終於明白了。」克萊這下是真是聽懂了，但是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的說道，「可是，尊貴的風妖精王陛下，好像你只需要告訴我我的咒語少了一句就夠了吧。」 「你的意思是說我說的是廢話？你還真是失禮啊！」梅薩莉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又飛到了克萊的身邊，開始查看他可愛的臉蛋上什麼地方還需要「修理」一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克萊生怕自己的臉又慘遭厄運，立刻岔開了話題，「那麼你可以告訴我『風之翔羽咒。晨空』的正確咒文嗎，梅薩莉陛下？」 「難道……你現在就要去報仇嗎？克萊，」妖精扇動著她金色的翅膀，很嚴肅的說，「這可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喏，你自己看看現在的天色，莫非很適合你去殺龍放火麼？」 克萊抬頭望著沉寂的夜空；沒有閃閃的星星朝自己微笑，也沒有美麗的月亮散發出令人懷念的光芒，暗色的雲充斥著整個天空，使它變得灰濛濛的，晦色滿天。 現在確實不是什麼好時候，精靈想。 可是，自己的復仇大業已經拖了整整400年了啊；實在不能再拖下去了。克萊一想到這點，全身的血液又沸騰了起來。 「梅薩莉陛下，剛才我已經遵守諾言將我的經歷告訴給了您，您既然身為這麼重要的人物，自然是不會失信於我的吧。」克萊堅定的望著金色的妖精王，「那麼，請你告訴我正確的咒文，讓我去手刃仇人吧！」 「哦……這就是你的要求嗎？」梅薩莉。凱倫開始在克萊的身邊盤旋著上升，「我當然是不會失信的，我是正宗的風妖精王嘛！不過，我剛才好像並沒有答應你一聽你說完自己的經歷立刻就送你出去啊？對吧！我可愛的小朋友。」 「啊？！」克萊發現精明的自己已經上當了，因為剛才梅薩莉確實說的是「只要你告訴我你得到王位的過程並且能夠讓我相信的話，我就絕不留你，親自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她的確沒有承諾立刻送自己出去。 就這樣白白的被擺了一道，克萊啊克萊，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哼！可惡的蝴蝶，竟然敢耍我！」克萊在心裡暗自的罵著。 「梅薩莉陛下，既然如此，那我就偏要自己走出去！」月精靈不服氣的說。 「克萊！」梅薩莉看出克萊是耍小孩子脾氣，意氣用事，心裡直覺得好笑，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呵呵！可愛的小克萊和我耍脾氣呢！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麼走出去呢？」 「我……」突然被梅薩莉說到心裡去了，克萊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紅。他剛才只是一時意氣，說說而已，哪裡想過要怎麼出去？ 想了半天，精靈終於擠出一句話來，「我控制風元素，自己飛出去。」 「哦，你要自己飛出去啊，小克萊？」克萊的回答正中梅薩莉下懷，風妖精王非常得意的問，「我很想問你，風元素是誰控制的呢？」 「風妖精王？！」克萊脫口而出，才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飛出去的機會：只要梅薩莉讓風元素不受自己的控制，自己怎麼可能飛出這裡？ 不過，克萊。蒼月畢竟聰明過人，立刻想到了最重要的一點：「既然你說過絕不留我，那當然不可以讓風元素不受我控制！」 「誒，好像真是這樣哦，」梅薩莉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仍然很得意的說道，「不過，就算我不阻止你，你又知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嗎？你要找的仇人--魔龍拉格那又在什麼地方？既然你連這都不知道，又怎麼出去，怎麼報仇？」 「這……」克萊還真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只能很尷尬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臉更是紅得跟個番茄似的。 真是小孩子德性，無可救藥啊！梅薩莉暗暗的偷笑著，心裡倒是覺得這個新的精靈王實在是太可愛了，直率的沒話可說。 「還是我來告訴你吧，你現在是在七珠陸島上的極寒之森裡。」梅薩莉開始講解了起來，不過她發現克萊對地名一點概念都沒有，只是木然的望著自己。 唉，他實在太小了，連這個世界的基本概念都沒有，風妖精王想。 「算了，看在你一點概念都沒有的情況下，我就給你仔細的說明一下吧！」梅薩莉作出非常有學問的樣子，「雅瑪星一共有三塊大陸，分別是北方的達豐大陸，和南方的傑比大陸、撒拉加裡爾大陸。你原來生活的月精靈村就在達豐大陸上。大陸之間是遼闊的海洋，海洋上分佈著大大小小的島嶼，其中最大的島嶼就是現在我們所在的『七珠陸島』！這個島嶼得名於周圍所包圍著的七座較大的島嶼。七珠陸島上的極寒之森是風妖精的禁地，普通人從來都不會進來。因為進來的話會被格殺勿論！所以剛才你才會遇到我的手下--石巨人沙巴扎克！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不知情，所以就算了。」 「原來是這樣啊。」克萊一副好像很明白的樣子，「對了，梅薩莉陛下，南方和北方是什麼意思？是玩的東西嗎？」 本來在空中飛得非常愜意的風妖精王聽到這句話以後立刻失去了身體的重心，因為這個克萊，實在是太……太……沒有常識了！ 不過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的梅薩莉還是恢復了正常的神志，緩緩的然而卻是不容置疑的說道：「算了，我實在不想給你解釋了，小克萊。總之，乖，不要耍脾氣了，像這種要飛出去的傻話今後我可不想再從你這裡聽到了。現在你就別和我爭了，我答應你，天一亮就送你去報仇，這樣你滿意了吧！」 「可是……」克萊本來還想爭辯什麼，但是看到梅薩莉不可侵犯的表情似乎在說已經作出的決定不可更改，他還是把後面的話吞進了肚子。 風妖精王啊，其實對我也是蠻好的。 現在的我，好像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呢，好像這個世界也比我的想像更加可信吧；精靈想。「對了，我的小克萊，」看見克萊被自己擺平梅薩莉心中感到非常舒暢，金色的翅膀舞動得跟蜻蜓似的，「你想不想再親身感受一下我天下無雙的歌喉呢？」 不過這句話倒不像是詢問克萊的意見，因為霸道的妖精王並沒有等克萊的回答，已經開始引吭高歌：「親切，好像昨天；明月，今夜長圓；風起，點點淚痕；伊人，已生死兩隔…… 如果天空可以忘記，如果大海可以銘記，如果真心可以唯一，如果失去的可以再來；我不會讓他離開！ 哀怨，朦朦朧朧；披風，依然飄動；歲月，無情流逝；真情，已隨風飄零…… 如果彩虹可以寄托，如果雨露可以囑托，如果美麗可以述說，如果非要說天長地久，我會擁他到海枯石爛！」 歌聲飄揚在極寒之森裡，聲波迴盪著久久不散，梅薩莉。凱倫彷彿是在巨型的歌劇院裡演唱一樣。 風妖精王用那可以媚惑世間一切生命的絕倫歌喉，呼喚著，呼喚著芸芸眾生，呼喚著世間的所有靈魂。 歌聲的魔力之強悍，如果不是超生命級以上的存在者，很快就會被這聲音控制住心神而失去抵抗能力。 這是梅薩莉。凱倫最大的嗜好，同時也是她最強大的武器。 克萊的心在歌聲裡找到了失去已久的東西，那平和的快樂；於是他也在這歌聲中滿意的睡去了。不過風妖精王卻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因為她一旦放開了嗓音，便很難再停止了。 梅薩莉。凱倫沉浸在音樂的汪洋大海中不能自拔，身邊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天地在聆聽自己的樂章。 不過這樣愜意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就在這時，風雲突變，天上下起了雨點，「滴答」、「滴答」的雨聲驚醒了正在興頭上的風妖精王。 梅薩莉突然想到了克萊，於是開始查看這個小朋友的狀況。這時她才看到克萊已經熟睡，絲毫沒有察覺到天上落下的雨滴。 風妖精王望著熟睡的精靈，想起剛才與他鬥嘴般的談話，覺得克萊的樣子真的很惹人憐愛。她會心的笑著，突然間覺得自己好久都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上一次如此開心，還是在降魔戰爭裡遇到龍族的白帆時的事吧；那個時候，那位慈祥的長者給了自己如父親般的溫暖。 如今，自己由於給予克萊溫暖而感受到同樣的快樂……原來給予和接受是同樣的幸福啊。 白帆啊，沒想到現在我卻會為了一個視你的子孫為最大敵人的小孩而如此的開心……當真是滄海桑田，世事變遷啊；風妖精王唏噓不已。 雨下大了，梅薩莉。凱倫發現克萊雖然身上已經很濕了，但是卻依然睡得很熟。 克萊的模樣完全是可愛的小孩，梅薩莉頓生憐愛，於是母性的本能讓她飛到克萊的身上為他擋雨，不過她立刻就發覺自己微小的身軀完全不可能擋住斗大的雨點。 對啦，我不是風妖精王嗎？ 梅薩莉終於想起了這一點，於是操縱風元素為克萊「搭建」了一個雨棚。看著克萊安安靜靜的躺著，她又想起剛才那個紅著臉滿面羞容的克萊，不覺微笑了起來。 母性的慈祥微笑，在那點點的金光下顯得如此美麗，傾倒眾生的美麗。 陰暗的魔龍巢穴裡，響起了不屬於這個地界的聲音。 「拉格那大人，我按照您的命令，已經將人類的國家徹底消滅了。」一位戴著面具的龍騎將平靜的匯報著，「還有，世界之殿也已經被我們完全封住，任何聖龍都不可能再甦醒了；現在清醒的聖龍，只有絕對忠於我的疾光而已。整個世界上已經佈滿了我們的魔龍軍，當然，除了那個大人事先交代過不用進攻的七珠陸島以外。我想大人可以很快成為這顆星球真正的主人了！」 他（她？）的話音裡不帶有任何的感情，似乎一切事情都與己無關一樣。 「你做得很好，七珠陸島是可怕的風妖精王梅薩莉。凱倫的地盤，只要她不惹我們，我們最好不要去惹她。我強大的溫蒂。格裡格爾女公爵，有你負責，我就放心多了；那些什麼狗屁魔族，全是一堆飯桶，區區幾個人類的苟延殘喘的公國居然拖了幾十年都攻不下來！還是你最得力了，輕輕鬆鬆就解決了他們。」拉格那說著，蒼綠色的眸子閃起耀眼的光芒。 「大人，這是我應當做的。」龍騎將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話音裡竟然還是沒有半點情緒的波動。拉格那見氣氛有點尷尬，連忙轉移了話題：「對了，我的偉大帝國成立以後，你想要個什麼職位呢？兵馬大元帥還是第一親王？」 「拉格那大人，您知道我不需要任何職位；我替您工作並不是為了我自己，不過，您至少要把承諾我的事做到，我就滿足了。」仍然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回答。 「當然，當然。」拉格那。路加絲那邪氣深重的臉難得的笑了笑，「我可是言出必行的。」 「但願如此。」龍騎將的聲音裡隱約的帶上了一股期待。 魔龍笑了笑說道：「好吧，如果沒有別的事了，你就去休息一下吧。我讓那些人類的奴僕為你準備好了房間，希望你能滿意。」 龍騎將點了點頭，退出了拉格那的房間。 極寒之森裡，萬年不變的風忽忽悠悠的吹過。 「我的小妖精們啊，」梅薩莉。凱倫用妖精語對著空中喊著，「關於拉格那。路加絲的情況，你們調查的結果如何？」 「陛下，我們早就得到了情報：這個傢伙糾集的魔龍大軍已經佔領了除七珠陸島以外的所有地方，他現在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雅瑪統治者了。」是小妖精的聲音。 風妖精王皺了一下眉頭，這傢伙難道是因為懼怕自己才不進攻七珠陸島的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要對付他也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不過，以我的地位，恐怕不好出手吧。 雖然現在也可以使用窺探世界之術，不過這樣做可能也小題大做了一點，還是再問問小妖精們吧。 梅薩莉於是問道：「那麼，他現在的實力如何？又身處在什麼地方呢？」 「他的實力大概已經8，000，000了吧，陛下，他現在已經和我們一樣是超生命了。至於他的所在，他在達豐大陸的東邊，路加絲河的源頭就是原來月精靈村的旁邊建立了一個巨大的魔龍巢穴，現在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裡面渡過。」 「好的，你們先走吧，有事我再叫你們。」打發走了自己的手下，風妖精王陷入了沉思：拉格那的實力已經800萬了啊，克萊打敗沙巴扎克後實力也才不過提升到45萬左右，真要打起來，克萊可能有勝算嗎？ 至於魔龍的部下，梅薩莉倒是不怎麼擔心，大概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垃圾魔族和一些人類的敗類罷了。 看來自己到時候肯定得幫克萊一把，才能讓他得償心願；風妖精王想道。 就算不顧龍族前輩們——想到白帆，梅薩莉心頭閃過一絲遲疑——的面子，梅薩莉也決定要向拉格那。路加絲動手了。 妖精王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像克萊的母親——精靈的復仇似乎已經變成自己的事情了。 母親的滋味，可真是很難言語呢。 天漸漸的亮了，克萊由於過分的疲憊加上梅薩莉歌聲的魔力，還在舒服的睡著，臉上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滿足。 「該醒啦，小克萊！」梅薩莉輕輕的擰了一下克萊的臉蛋，「我就要遵守約定，送你去魔龍那裡了喲！」 「啊……」克萊一聽到魔龍，立刻就醒了過來。 精靈突然覺得自己的精力特別充沛，渾身上下有著使不完的勁；恨不得馬上就去殺掉拉格那。 不過，他馬上發現自己還在梅薩莉。凱倫的地盤上，於是疑惑的問道，「哪裡啊？」 「你閉上眼睛，我自然帶你到魔龍拉格那所在的地方去！」風妖精王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好吧。」克萊只好按梅薩莉說的去做，乖乖的閉上了那雙鴛鴦色的眸子。 身邊的風開始劇烈的運動起來。 世界開始變幻。 「啪。」梅薩莉打了一個響指，「小克萊，你可以睜開眼睛了；我們已經到了！」 克萊睜開眼睛，發現面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熟悉，是因為那清澈的路加絲河源頭之溪，正在自己的面前潺潺流動；陌生，是因為一個龐大而醜陋的建築物正盤踞在原來月精靈村的遺址上，前面還站著一大堆說不出名字的怪物。 「有入侵者！殺了他！」那些怪物看到了克萊，擁擠著朝克萊殺奔過來。 「小克萊，這裡就是拉格那的巢穴，想要殺你的可都是拉格那的手下哦。呵呵，從現在起，一切全靠你自己咯，我現在要飛到你耳朵上看好戲啦。」梅薩莉。凱倫有點調侃的說著，已經飛上了克萊的耳朵，化成了一個極小的光點。 「正好，我還怕你想插手呢！」克萊絲毫沒有感到風妖精王的調侃，因為現在他的胸中，只有復仇的熱望在熊熊燃燒，「拉格那，那我就先拿你手下的怪物熱熱身了！」 遙遠的星系裡，藍巨星自語道：「我族的後裔啊……你終於已經開始行動了麼？」 月精靈村的遺址上，最後的精靈王克萊。蒼月，如今終於正式展開了他向魔龍拉格那。路加絲的復仇。 命運之筆，寫下新的篇章。 人物卡：克萊。蒼月年齡：16歲性別：♂種族：精靈顯示實力：510，000梅薩莉。凱倫年齡：數萬歲性別：♀種族：風妖精顯示實力：？ 拉格那。路加絲年齡：4，272歲性別：♂種族：魔化聖龍顯示實力：7，600，000（神秘龍騎將）年齡：？性別：♀種族：？顯示實力：？ 本書首發於起點中文www。cmf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