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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二節

作者:皓月當歌

    嚴嵩期艾著說道:「皓歌公子怎麼會知道我的,我在江湖中雖然有些薄名,但在官場之中卻未曾有過表現的機會,始終默默無名若不是那次慶典恐怕終生連天顏都不能窺見。」

    我大笑道:「身為天子自然是知曉天下之事了,我只要問你,惟中你之才華是否未得施展?」我的語氣變得凝重。

    嚴嵩身體微微一顫,似已明白自己人生的轉機來臨,看來年輕的皇帝是很瞭解自己了,明顯有啟用之意,自己原本已經對在官場有一番作為不抱什麼希望而想在江湖中混跡,守制之後他一直在候補官職,雖然百般鑽營卻始終是閒置,今日遇見皇帝一切就將改變,當然不能錯過機會,英才果然是不會永遠塵封的。

    「我,自然是真有才華,只不過不會營私謀求陞遷而已。」嚴嵩的話語中充滿自信。

    我可是不太相信嚴嵩沒有去謀尋陞官一定是找不到好的門路罷了,「好有自信就好,來,我們三人同飲一杯,不過卻是不能再喝了,天色也已經晚了,我也該回宮了。」

    嚴嵩激動的喝下了這杯酒,眼中的皇帝形象無比高大。

    待我們一行四人下樓之時,歌舞者卻已不是方纔那讓我一見鍾情的清影姑娘了,不由輕歎一聲,「那婉轉輕歌婀娜舞姿的確是風情萬種呀。」

    眾皆欣然,嚴嵩也輕歎道:「清影乃是當今武林中的第一美女。」原來皇帝也已經對她動心。

    「是嗎,惟中可陪我一起走上一段,我想聽聽你說說江湖中的生活。」

    「是。」

    張永躬身道:「公子,我便在此拜別,免得被其他人看見橫生議論。」

    「不錯,那就再會了。」

    張永離開時心情不錯,今晚對於他來說是收穫很大的一個夜晚,在這個時代皇權是最可依靠的,他也曾經有成為數十年前三寶太監鄭和那樣被世人景仰的理想,而得到年輕皇帝的完全信任正是必要條件,也充分點燃了他理想的火種。

    夜晚的京城燈火卻依然輝煌,嚴嵩恭敬的跟在我的身後,等待著我開口說話。

    「惟中,你怎會投身於這江湖之中呢?如今天下武林又是怎樣的局勢呢,還有那什麼南北棋會是怎麼回事?」我一下問了三個問題,統一江湖收為己用也是我的一個想法,尹電久未涉足江湖並不一定瞭解最新的動態。

    「回稟公子,我自小就曾經投身於衡山劍派學習劍術,後來雖然修習詩書卻也沒有放下武藝,在科考之路上與結束之後的空閒時間我也曾經縱劍在江湖中闖下了微薄的名號,我守制三年之後朝廷也一直沒有安排我擔任新的官職,我便又重新出現在江湖中尋找一點成就感。」

    「呵呵,可是惟中你卻是在領著朝廷的俸祿呀,這算不算不忠其位呢?」我笑道。

    「這,也許可以算是我為朝廷探聽江湖動向偵察是否有亂黨的存在吧。」嚴嵩聽出皇帝的隨意所以並不害怕,也刻意表露出輕鬆自然。

    「倒是有些道理,如今武林中局勢我倒也想了解除了少林武當還有些什麼勢力?」

    「目前正道武林中有七大門派乃為少林、武當、衡山、崑崙、長白、點蒼、華山還有一些白道鏢局幫會,綠林之中則以江南鎮江的長樂幫與山東濟南的春水盟最為著名。至於那南北棋會卻是近二十年來在江湖中興起的一大盛世,一般三年一界輪流在南北舉行,由南北雙方分別派出十六名高手充當為象棋的棋子擺下棋局,名為下棋其實是較量武藝——」

    我差點沒有笑出來,真是搞笑,這不是以前看過的電視劇中的情節嗎,「真是無聊,何談什麼盛事,想打就正大光明的決鬥算了,非要借個什麼棋局來似乎高尚風雅一些嗎?武林中人空有一身武藝卻大多不知道應該報效國家,真是讓人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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