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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八節

作者:皓月當歌

    過了一條街道,張永卻是孤身一人在恭候我的到來,而且已經換成了一身便裝,「公子,張永恭候。」

    我笑道:「走,找個酒樓去喝酒吧。」

    張永微笑道:「城西有家新開的劍客閣菜餚很有特色,公子可願意去品嚐?」他也知道這位皇帝最是喜歡在宮外肆混,「而且那一還有一名最近突然聲名鵲起的歌女演唱舞蹈,很有一番風味。」

    我心道這位張太監卻也知道投其所好,卻是淡淡道:「我主要還是想與你談心,其他的倒在其次,這樣,就去劍客閣吧。」

    一行三人走了片刻就來到了劍客閣,這座酒樓建築方面卻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在牌匾之上雕刻著一柄蛇形之劍,我忽然想到那金老先生筆下的金蛇郎君用的應該就是這種寶劍了吧。

    尹電卻是忽然停步,面色一變,「原來這座劍客閣與天下第一劍客金蛇郎君有關係,這柄劍聽說就是他的標誌,我雖然久未經歷江湖風雨,卻也知道此人近年來飛速的崛起。」

    暈倒,我差點沒有大笑出來,原來世上還真有什麼金蛇郎君,可惜自己是沒有機會告訴喜歡武俠的朋友了。

    「管他什麼劍客,他開酒樓,我們付錢喝酒就是了。」張永大聲說道。

    「不錯,天下第一劍理應是天子之劍,劍法再高也並不是就可以橫行天下無所忌諱了。」我大步流星而入,有了一點豪氣干雲的感覺。

    裡面的生意果然不錯,只是那歌女的演出卻還沒有開始,我們一行人便要了二樓的雅閣,尹電在門外守侯,我與張永關上房門在內談心。

    張永似乎還有些不知道皇帝要與自己說些什麼,方才皇帝在劉府的表現似乎又證明了最信任的始終還是劉謹。

    我卻刻意並不開口,只是開始消滅美味佳餚,這裡的菜餚口味偏重麻辣,正對我的口味,我在等待張永主動開口,他與劉謹勢同水火當然也急迫地想加強自己在皇帝面前的影響力了。

    「陛下,老奴一直對劉太監有些看法。」他終於開口了,而且還單刀直入,倒是有些氣魄。

    我舉杯飲了一杯,淡淡道:「人後言此,張太監似乎有些對不住劉太監吧,據朕所知當年你們一般人卻是情同手足呀。」我的眼光忽然冷寒。

    張永嚇得立刻站了起來預備跪倒,「陛下!」

    我卻忽然又笑了,止住他跪倒,「好好的陪我喝酒怎麼又要跪倒,朕方才只不過是與張太監你開個玩笑罷了。」

    張永仍然有驚懼,額頭上已有了冷汗,「陛下,請恕老奴妄言,劉太監如今飛揚跋扈,任意妄為,買官賣官,聽聞此次還插手科舉之事,若不壓制難以預料今後的發展。」他說出了此話之後反倒平靜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我相信他是不想錯過這個與皇帝單獨相對沒有耳目的機會,但能說出這麼一番話的確是需要一定的勇氣。

    我正色道:「其實你說的話早已有人對朕說過了,不過偏聽則信兼聽則明,尤其是這番話是由你說出,我實在是不可不信了。」

    張永精神頓時為之一振,「陛下如此信任老奴之話實在是讓我有些感動,請陛下警醒,當年王振誤國,今日劉謹增設內行廠權勢猶過王振,宮中朝廷遍步他的耳目,今日他敢公然裝病對皇上不敬,可見他的心態已不正常,而他居然在內閣中也已經扶持了自己的黨羽------」他說得已是義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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