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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 風雪 作者:S.R.G 廢砦內的政廳,有名壯漢坐在大椅上,靜靜的等候消息。這時大門開啟,黑衣人慢步走了進來,壯漢見此率先開口︰「哦!因,事情辦的如何了?還有,剛才的騷動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克列科…你想先聽哪一個?」克列科不悅的道︰「隨便啦…只要聽的懂就好了不是嗎?快回答!」 「哈哈哈…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那我就照順序報告了。」因笑道,接著說︰「關於費洛方面,他們已在招集眾人討論,而剛才也派人來回答」請再給一些時間「諸如此類的話。但依我看,那群人在爭取準備兵力的時間…」 「哼!看來非得殺雞敬猴不可了!因,給他們最後通牒,若再拖拖拉拉下去,我就要對人質下手了!」克列科怒道。 「知道了,接下來報告剛才的怪事。」 「怪事?」克列科收起了憤怒,好奇問。 「嗯,就在我回來時,發現了數十具我方士兵的屍體。」 「什麼?是費洛的自衛隊干的嗎!?」又驚又怒的克列科忙道,因答︰「不,是一個小男孩做的。」克列科傻了眼,笑道︰「哈哈哈!因,沒想到你也會開起玩笑來了!」 「若非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的。但此名男孩以超乎矯捷的身手,殺的我方還無還手之力,就連我也沒把握勝過他…」聽到這番話,克列科也不自主的鎮定起來。 「但現在已經結束了吧?你怎麼解決他的?」 「一樣,用人質逼他就範,他現在與其他人質關在一起。」 「咦?沒殺了他,你在搞什麼?」克列科感覺奇怪,若是平常,因早已殺了如此棘手之敵人,洛u饈d他活口?因則回答︰「…他那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神告訴我︰」如果要殺我,那我會採取非常手段「的訊息…」一般男童會有如此眼神?克列科聽了有點難以置信,同時又想到︰「喂、因,照你這樣說,他豈不跟你蠻像的?」 「嗯…我感覺的出來,那男孩與我一樣…」 此時天空刮起大風,落下細細白雪,一些還從費砦殘缺處飄進政廳。 「嘖!又下雪了…這破砦根本就擋不住任何攻擊嘛!」 克列科看著飄進砦內的細雪,嘲諷此砦的爛防禦力… 白雪持續降下,儘管是在地下的牢房,細雪依然沿著漏洞飄落至內… 「下雪了…」在牢裡的提娜已被五花大綁,包括了博洛、娜絲以及男孩,當然還有一開始為眾賊兵所抓的老弱婦孺,一共二十餘人。而此地雖有些許亮光照射進來,不過還是顯得非常昏暗。或許是在先前已嘗到苦頭,在場所有人皆沉默不已,安靜異常。 提娜望了望週遭,除了早前被捕之人、垂頭喪氣博洛與靠坐在一起外來兄妹,就是不見好友露雅。 「…難道說不在這裡?」實在是太暗了,加上又這麼多人… 「只好先擱著不管了。」提娜靜下心來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慢慢的接近那對兄妹。 「…對不起。」提娜滿懷愧疚對著男孩說。 「幹嘛道歉?」男孩冷冷的回道。 「那個…要不是我擅作主張跟來…你或許就不會在這裡了…真的…很對不起。」 「不用道歉,要我就範的人又不是你。」 「…謝謝。」提娜鬆了一口氣。 許久,提娜再度開了口︰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提娜露出些許厭惡的神情。 「什麼問題?」 「…為什麼,你要殺人呢?」 「嗯…?」 「就是你在剛才殺的那些人啊,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你在說什麼…?他們是敵人不是嗎?」 「敵人?」 「只要有敵意就是敵人,而敵人必須排除。」 「…這是什麼話?難道非得這麼做不可嗎…?」提娜的語氣顯得有點激動。 「不想死的話只有如此。」 「但是…!」 「這不是提娜嗎?你怎麼也在這裡?」 一個讓提娜感到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露雅!」提娜望向發聲之處,竟見到方才尋遍不著的露雅。 此女比提娜大了二、三歲,由外表看來是個蠻活潑好動的少女。 「怎麼連博洛叔叔也在這!?」 「…哎呀呀…能不說嗎?」博洛羞愧的轉身。 「被抓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咦?他們是誰?」目光一轉,露雅將視線移到了那對令他感到陌生的兄妹上。 「喔!他們是…」提娜正想解釋,但露雅已到兩人面前打招呼了。 「呦呵!你們是外地來的嗎?」 「…是又怎樣?」男孩依舊以不客氣的語氣回答。 「你就不能稍微有禮貌一點嗎…」提娜心想。 「那你們是為了躲避戰亂才來這兒的棉?」露雅面不改色,繼續問。 「嗯。」 「然後到這後,是不是沒地方可住呢?」 「嗯。」 「接著你們就剛好遇到提娜,而提娜也好心的收留你們對嗎?」 「咦?」提娜聽了大吃一驚。 「你怎麼知道…?」就連娜絲也嚇了跳。 「啊勒…還真的被我猜對了…」露雅搔搔頭。 「…你問這麼多幹嘛?」 「沒有啊!只是關心一下而已。」 「關心…?」 「對對。啊,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你們叫什麼?」 「在禮貌上應該是自己要先自我介紹才對吧。」一旁的博洛突然插嘴。 「」他「還不是沒什麼禮貌!」露雅指著男孩道。 「…娜絲·理查雷克遜。」依舊是娜絲先回答。 「我沒名字。」 「喂…耍脾氣啊!快說啦!」露雅怒道。 「他真的沒名字啦…」 「連提娜也這麼說…你該不會是喪失記憶了吧!」 「喪失記憶?」提娜連忙向男孩追問︰「真的嗎?你…」 「她說的沒錯,我的確連自己的過去也不清楚…」 「哥哥…」 眾人沉默了一下。 「…唉,算了,別管這麼多了。我叫露雅·蒙多蘭,請多指教棉!」 「哎呀哎呀…」 只剩博洛一人東張西望了起來,似乎有了什麼主意… 「你說什麼!?」回到政廳,克列科在聽了因的報告後氣得大喊。 「還要說第二遍嗎?」 「唔…真的要逼我對人質動手嗎?可是我又討厭欺負弱小…」克列科焦急了起來。 「這算是你的缺點,還是優點呢?」 「你說了什麼嗎?」 「嗯…想不到那群人居然不妥協…」因撇開話題,繼續說︰「看來非得下狠手了…」 「沒辦法…來人啊!」 「是!」在旁的小兵應道。 「你們去地下牢抓幾個人來,本大爺要給他們好看!」 「是!」語畢,兩名賊兵迅速離開政廳。 「煩啊∼!」克列科氣得大吼。 「我看你先坐下來冷靜一點較好…」 「地下牢怎麼沒人看守?」 「反正他們也不會亂來,趕快抓幾個人出來就對了。」 遵照克列科指示的兩名手下依言來到地牢,陣陣的腳步聲觸動了眾人的警覺心。 「真的有人來了!」提娜小聲道。 「好,待會就按剛才的計劃行動,了嗎?」博洛輕聲對男孩講。 「…知道了。」 「喂…能答應我一件事嗎?」提娜靠近男孩道。 「什麼事?」 「不要殺人。」 「?」男孩露出疑惑的表情,但立即回復以往。 當賊兵解開大鎖、打開鐵門時,男孩即刻雙腳一蹬,飛身至兩名賊兵面前! 「什…!?」猶豫毫無戒心,賊兵為眼前光景所驚。 「嗚!」 「呃!」 男孩甩開先前已鬆綁的繩索,各給眼前賊兵一記正拳,賊兵應聲而倒。 「哇塞!這麼厲害!?」露雅驚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男孩轉身向提娜問方纔之語。 「就是這個意思,不殺人一樣可以解決問題的。」 「……」 提娜等人掙脫早已鬆綁的繩索,接著誑uㄠN其他人的繩子解開。而男孩則獨自往前走,娜絲快步跟上,到了樓梯旁的大桌前。 「為什麼他們直接把哥哥的東西放在這呢?」娜絲看著放置在大桌上的武士刀、左輪槍及純白大衣,不解的問。 「他們蠢吧。」男孩不作他想,重新裝備那些本屬於他的物品。 而此時提娜等人也替眾人解開大繩,綁住兩兵。博洛拍手大聲道︰ 「好了好了,接下來就要小心翼翼的逃棉!」 「喊這麼大聲要死啊?」露雅緊張的說。 「我還要找他們算帳,你們先走。」 「那我也要去!」 「提娜!?」博洛聽到不由得大驚,忙道︰「你在說什麼啊?」 「我要好好的的看著他。」提娜看了男孩一眼。 「再說我還有爸爸教我的拳法,沒問題的!」提娜笑道。 「那我也…」 「不,娜絲你先和他們一同走。」男孩勸阻了娜絲。 「…嗯。」娜絲露出些微的憂愁表情。 「好吧,既然提娜你都下定決心了,那就沒法子啦!」 「哎呀哎呀…我不管了…」 「…謝謝!」 不久…眾人沿著樓梯走了上來。 「…有兩條路耶。」 露雅看著眼前的叉路道。 「我記得…我們是由前面那條路被押過來的,所以是通往外面。那左邊就是往內部棉?」博洛最後一句是對著男孩說的。 男孩沉默了一會,若有所感的道︰ 「前面並沒有人的氣息,你們就往前逃吧。」 「這樣啊…」 「什麼」這樣「?能信嗎?」露雅連忙問博洛。 「你不信嗎?」 「唔…說的也是耶。」 雖說露雅對男孩的判斷存有疑心,不過想想好像又能相信他,索性就照他說的吧! 「博洛。」 「咦?怎、怎麼了?」博洛怎麼也想不到男孩竟然會叫他。 「娜絲就拜託你了。」 「…嗯、喔!」博洛聽了差點反應不過來︰「這女孩對他那麼重要啊…」 「娜絲。」男孩將白衣遞給了娜絲。 「那提娜,我們先走棉!」 「量力而為啊。」 「我會的!」提娜揮手向魚貫離去的眾人告別。約數分後,在場只剩男孩及提娜。 「…你還真的留下來啊。」 「不行嗎…?」 「為什麼要這麼做?」 「以防你亂殺人!」提娜微笑。 「……」 「走吧!」 不料還不到數步,兩人撞上了三、四名路過的賊兵! 「哇!」提娜稍稍嚇到。 「咦?哪來的小孩?」 「嗯…!?啊!我認得那個小子!就是他殺了我們的同伴!!」一名賊兵認出了男孩,失聲驚道。 「什麼!?竟給我逃出來了!!」 眾兵拔劍應敵,反應雖快但男孩的刀更快,轉眼已給了每人一刀,所劃之處又是鮮血四濺! 「哇!」 「好、好痛啊!」 賊兵們苦不堪言,提娜見狀憤慨大喊︰ 「喂!不是叫你…」 「我沒殺人。」 「…!」 的確,沒有人傷到要害、也無人因此死亡,但提娜可不滿意這種答案。 「那也不要亂砍人啊!你不會用刀背啊?」提娜氣急敗壞的往男孩身前一捶,卻有敲到硬物的感覺。 「咦,那是什麼?能拿出來看看嗎?」 「可以…」 男孩依言取出懷中之物,赫然是一隻鑲有紫寶石的項 。 「好漂亮的項鏈…啊、不對!」提娜回過神來,續道︰「總之,用刀背就行了。好嗎?」 「…好吧。」男孩把項鏈收好後,繼續向前… 良久…在政廳的克列科與因,聽到了不尋常的喧鬧聲… 「嗯…?在搞啥,這麼吵?」 「可能出了什麼事吧。我去看看…」 因正要前去查看,此時大門卻大開,一名賊兵氣呼呼的喊︰ 「哈、哈,不、不好了!」 「發生何事了?」因冷靜的詢問,但賊兵已被來自後面的撞擊給打昏了。 「感謝帶路。」 來者自然是男孩,當然還有提娜。 「是你?」因大驚。 「哦…他就是你說的小夥子啊。」克列科拔起了插在一旁的大劍。 「沒錯…看樣子他逃了出來,還找上門呢…」 「當作是餘興節目好了,因!你也亮出你的烈空爪吧!!」 明白對手非泛泛之輩,因依言裝上了銀白色的利爪。 「臭小子,你該不會將我的部下全殺了吧!」克列科怒問。 「因為某人之故,只有將他們打昏而已。」 「某人…?」提娜暗自苦笑。 「喔…看來我要好好謝謝你才行。」 「怎麼個謝法?」男孩握緊了刀柄。 「一劍斃了你!」 克列科向前猛衝,開頭就是致命直劈!或許是提娜在後之故,男孩不閃不避,硬是接下了這一斬,隨即揮動武士刀甩開大劍,向前猛突! 「哇、好險!」 若不是克列科及時一閃,恐怕就不只是掛綵而已了。而男孩更順勢衝向前還以直劈,所幸克列科非等閒之徒,險險擋住! 「只差一點…」在大門前的提娜自言道。 「哼!再來!!」 兩人持續過招,但克列科明顯不是對手… 「…那個劍法…似曾相似…」 因似乎對男孩的劍法感到熟悉,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到這麼多。 「嗚…!」 面對男孩第二次直劈,克列科仍是千鈞一髮的擋下,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因突然從旁切入! 「嗯!?」 男孩見此即刻抽出刀鞘相擋,不過任憑男孩再厲害,也抵不過兩人之力,立時抽身而退了。 「還好吧?」因關心的詢問克列科。 「還好…這小子真厲害…!但我可沒要你來幫我啊!」 「是、是。」 隨後因又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又回去了…這樣一來不管攻誰都會被夾擊,怎麼辦…?」 儘管提娜擔心不已,男孩仍不驚不慌,放棄刀鞘再度向克列科攻去。 「又來了!」 克列科再次提劍相擋,又型成一個僵局。 「放棄刀鞘…看你如何接下我的攻擊…!」 正當因二度切入時,沒想到男孩竟拔出左輪槍對準他的臉部! 「這…!?」 因見狀急忙止步,拔出短刀護住面部,槍聲亦同時響起,子彈因彈到短刀而往他處飛去,因不住冒了冷汗… 「…他竟然有槍!這下沒辦法進行支援…糟了!」 男孩已將克列科的大劍打飛至一旁,將武士刀抵在克列科的脖子上。 「克列科!」因失色大喊。 「現在該我威脅了,放下武器吧。」 「嗚…!」 黃昏時刻,風雪已停。費落的中央廣場上人山人海,束百名賊兵皆被五花大綁,包括克列科及因。 「…還有什麼話要說嗎?」鎮長艾卡特問著克列科。 「沒錯!要殺要剮隨便你啦!!」 「嗯…那就交給法爾曼達…」 「請等一下!」提娜突然打斷艾卡特的話。 「還有什麼事嗎,提娜?」 「我想…請您放了他們吧。」 「什麼!?」艾卡特又驚又怒,而克列科等人則難以致信。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放過那群惡人只會帶來更多麻煩而已!」 「惡人…可是他們並沒有殺人放火,也沒對抓來的人做了什麼事對不對?」 「這是什麼話…」 「爸,我認為提娜說的沒錯!」 「露雅!你也…」 「再說,盜賊是提娜抓的,怎麼處置也應該由她來決定才對吧?」 「把他們擒住的是我吧…」男孩心想。 「唉…我知道了,就依你們的。」艾卡特轉身,向自衛隊們下令︰「將他們押至他們乘來的船上去,別再來這撒野了!」 「是!」隊員們依艾卡特指示開始動作。 「…謝謝,還有一件事…」提娜面有難色的講。 「我知道,那兩人我也不追究了,當作是解救此鎮的報酬吧。」 「謝謝您…!」 提娜大喜,由衷的感謝… 三人回到了提娜家門前,此時已是晚上了… 「對了,我記得你說過你們是為了避難才來到這裡的吧?」提娜向男孩詢問。 「嗯。」 「那麼你們就寄住在我家怎麼樣?」 「咦?可以嗎?」聽到提娜這麼說,娜絲露出了一絲喜色。 「嗯…可以。」男孩看著滿臉喜色的娜絲,回頭答。 「太好了…哥哥…」娜絲差點喜極而泣。 「嘻…那麼得先幫你哥哥想個名字才行。」 「為什麼?」男孩不解的問,提娜回答︰ 「你不覺得你沒名字很不方便嗎?」 「那你要取什麼名字?」像是同意提娜說法,男孩直接詢問提娜。 「特洛斯!」彷彿老早就想好,提娜肯定的說。 「如何?」 「好難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