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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話 惡感

作者:S.R.G

  ──耶爾希雅歷395 u~3月1日──搎P依依不捨的盧丁作了短暫的告別後,提娜一行人由史坦米羅出發、途中至路耶城會見帕雷爾,再發進至羅列那,已經過了近六日的時間。

  羅列那為東德列尼斯最北端之地,因遼闊的平原、造就了不同大小的農鎮散落各地的景致;為了方便,先人將此地統一稱為羅列那鎮。

  至於此散鎮,共分為十二個大小不一的鎮落,各名為︰日常、日光、日向、日行、日夜、日月、日用、日暮、日新、日陽、日出以及日落;雖然命名的意義已不清楚,不過每個鎮皆有其獨到的地方。

  「你們是……」

  「受命前來援助的第十四小隊。」

  駐守於此最南邊「日落」的士兵已好奇的眼光瞧著這批連五人都不到的小隊,似乎有點不大相信提娜的話。

  「現在情況如何?」

  一眼看出士兵因而疑惑的曼德爾,特地以稍微衝動的語氣問道,要他別多想。

  「啊、是,此鎮在我們進入時就是這樣子、毫無異狀,芙蓉大人便分兩路去探查其餘的鎮落……」

  「各前往何處?」

  見士兵無意再說,曼德爾又一次逼問,讓他不得已、接著說下去。

  「……芙蓉大人他、率領原有的部隊往西北的」日夜「而行,然後第六、第八小隊則一同前往東北的」日用「而行,就、就這樣。」

  聽完士兵慌忙的報告,曼德爾轉而詢問提娜︰「那,我們該往何處呢?是日夜、還是日用?」

  提娜深思後,決定︰「與芙蓉他們會合吧。」

  畢竟還是與熟識之人並肩作戰較好,第六或八小隊提娜可是連面都沒見過呢。

  「既然如此,那就馬上出發棉。」

  眾人即刻駕馬往西北的日夜而去……摀o次提娜一行人加快馬鞭,不到一個小時即抵達並進入日夜,但是此鎮的情景卻教他們大驚失色。

  血跡斑斑、充斥著屍臭的日夜有如人間地獄,現場肅靜,再從多數血泊皆不見屍體的跡象來看,此處的戰鬥已經告一段落,應該是芙蓉等獲得勝利,現在正進行「清理」的工作。

  「嗚……!」

  提娜完全不敢直視眼前血景,其餘人除特洛斯外也沒人有好臉色……正當眾人前進路上時──搳u啊哩∼你們終於來啦。」

  一名外貌俏麗、服飾顯眼的金髮女子很親密地上前向眾人打聲招呼。

  「你是……蒂雅娜?」

  提娜根據以前的記憶,疑惑地道出她的名字。

  「呀∼沒想到你還認得我,本以為只有曼德爾會認出……」

  蒂雅娜開心的笑著,再道︰「先下馬吧,我把之前的狀況詳述一遍、讓你們方便行動∼」

  大夥依言下馬,隨著蒂雅娜p日夜內部,見到了更駭然的畫面。

  「這……這些是受害者嗎?」

  成群的屍體、被堆放在曼德爾等人眼前,不是被斷頭、就是被剖半,但奇怪的是,死者們腐朽的程度像是已死數月、甚至達數年之久般,屍體噁心的樣子、發處的惡臭,幾乎使所有人敬而遠之,而也只有特洛斯仍毫無感覺。

  「……不對喔,他們就是這場殺戮的兇手。」

  「啊?這什麼意思?」

  曼德爾驚問。

  「我們也很莫名其妙呀,那些已入土洛uw的死者竟變成殭屍來攻擊我們,若不是親眼看過、親手打過,我也不會相信∼!」

  聽蒂雅娜說得如此激動,應該不假。

  「……會是」咒魂返「嗎?但這高等又卑劣的魔法應該是只有異國才見得到啊……」

  曼德爾正在納悶之時,蒂雅娜將口袋裡的一小物掏出、並交給離她最近的提娜觀視。

  「這是……?」

  「這玩意就是從眾殭屍身上取得的,有沒有跟什麼很像?」

  「你是指那個腰帶頭?」

  在旁的曼德爾驚呼,提娜手中之物雖與先前控制著薩吉斯等的腰帶頭不盡相同,不過蒂雅娜方纔的敘述使他觸發此聯想,如果是一樣的裝置,那要操控這些往生者……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真有你的∼」

  怪不得芙蓉在敵對立場時也對他抱有極高的評價,他的推論及判斷能力證實他不單只是普通的傭兵。

  「……好過分,連已安息的死者也不放過……」

  聽完曼德爾以及蒂雅娜的解釋後,提娜只覺難過,到底是誰、為了什麼而如此做……搳u現在嘛,芙蓉已經領隊前去東北的」日暮「,也就是羅列那集中的墓地;要調查清楚了。」

  「應該不用我們支援吧?」

  「廢話,往東北的」日暮「、以及途中經過的」日新「跟在更北處的」日陽「全交給我們就好了,你們就負責往偏西北的」日常「……跟其餘的地方,沒問題吧?」

  已經不太記得往後的鎮名,反正有道路指引,應該不會有差錯的。

  「明白了。」

  與其調查陰謀者,不如趕緊救援尚未脫險的其餘鎮落,曼德爾等人自然明白;他又再問︰搳u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問。」

  「快說。」

  「洛u p會留守在此呢?依你愛湊熱鬧的個性,該是陪同芙蓉在隊不是嗎?」

  「……因為、因為,他們不怕人家的魔法嘛∼」

  蒂雅娜嘟著嘴、不甘心道。

  「喔、那沒事了,我們就先走了……」

  匆匆告別後,提娜一行人速往日常而奔……旓皉野羅列那唯一聖堂的日常,儘管象徵神聖的聖堂再如何展現莊嚴,仍無法阻止殭屍群襲擊日常。

  普通住屋是沒辦法與殭屍抗衡,聖堂因此成為最後的防壁,平日所用的棍棒、鋤頭以及柴斧也化為抗戰的兵器,鎮民除了抵抗、也只有等待近乎不會降臨的增援……搛t堂之內,近數百名的鎮民全聚於此,有作戰能力的壯男烈女奮力守住唯一的正堂巨門,老弱婦孺則聚在光之神·索拉神像前,緊握雙手、祈禱著自己以及大家……能夠平安度過突如其來的浩劫;至於傷者群,全集中就地安置在神像稍旁邊的地板上,接受醫者或神官的治療。

  「光之神·索拉……請您發揮救世之憐憫,解放其痛苦於無形,延續命脈、再造生機──祈運憫……」

  因咒文而降的潔白之光,在女僧侶的引導之下、慢慢進入面前這名重傷者血流不止的傷口,使血不在流、傷者也因而心安。

  「……謝謝你……」

  飄逸的金髮與潔麗的秀容更加扣動男子心弦,使他不由自主,目不轉睛盯著這位猶如天使親臨般的少女……搳u若、沒事的話,我先離開了……」

  少女滿臉通紅的離去,男子這才知自己失態、慚愧的低頭。

  就在少女繼續視察其他傷患時,有名身著法袍,年紀看來比她小個一、二歲的少年正欲哭無淚,又怨又哀的衝來少女面前叫道︰搳u哇哇哇∼魔法真的對他們不管用啦、娜莉兒∼!」

  充滿稚氣的申訴,使人搞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氣。

  魔法若無法喚出大範圍的傷害,而只能做出如石般大小的攻擊時,破壞力難以與弓、銃相提並論,這時特殊效果成了最有價值的成本,也是炎、水(冰)系洛u 愫人使用的緣故,但這對毫無感覺的殭屍來說,似乎沒有效果……搳u那麼裡德你先休息一下好了,看你喘成這樣……等等你能幫我一起處理傷人嗎?」

  「沒轍∼只好聽娜莉兒的啦。」

  裡德搖首道,便跟在娜莉兒的身旁,以便適時相助。

  抵抗仍舊持續,不一樣的是,殭屍的攻勢逐漸轉小了?

  「耶?他們怎麼好像不想理我們了?」

  其中一名戰士驚道,使所有人不約而同看過去……的確,開始有部分殭屍轉往他處去了。

  「得救了……?」

  不少人因而放下心來,不過也還是有更加放不下心的人。

  「我去看看、馬上就回來!」

  一名自告奮勇的女士立刻出發查探殭屍的動向,裡德正要再上前問發生啥事時,突然一道哀聲──搳u啊……!?」

  雖然微弱、但裡德還是聽見了,回頭一望,娜莉兒竟花容失色的縮身跪著,嚇的他急忙上前詢問。

  「娜、娜莉兒!你怎麼啦?」

  「……我、沒事……只是稍微被嚇到而已……」

  娜莉兒心中迴盪著既渺小、卻又非常震撼的恐懼,她非常清楚自己的確感覺到一股不對勁的氣息,來到了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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