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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過去進行時（上） 作者：cx317 這一章描寫的主要是童年時期課外生活的大概情況，也沒有什麼情節進展，可能比較乏味，所以請大家多多諒解。
*************************************************************************新的學年，在最開始的幾天騷動過去之後，一切又都步入了正軌。每一天裡除了那輕輕鬆鬆的一點學習任務之外，餘下的時間都是在與同學們的嘻笑打鬧之中度過。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農村小學，並不像現在那般學習任務繁重，作業壓得學生們喘不過氣來，也不像城市小學那樣有著各種各樣豐富的課外活動。每天只有四節課，上午兩節，下午兩節，再加上早操早讀和午自習，就是我們每天的所有學習時間了。學習很輕鬆，作業也不多，差不多的作業都能夠在午自習的時間裡完成，根本不佔用課外的時間。 在農村，同學們的家裡都很貧窮，而且事情也比較多，差不多人的家裡都養著豬牛羊等家畜，而每年的油鹽醬醋茶等生活必需品也全都靠著這些了。正所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學生們小小年紀也都要幫家裡幹一些活什麼的。因此，除了個別的學生外，大多數的同學在日常都是比較忙碌的，每天下午放學吃過午飯後也都要去田野裡、小溪邊或者附近的山上為家裡養的豬挑一些草或者去山上放牛、放羊。不過雖然如此，同學們的課餘時間與現在比起來還是非常的多的。 我是幸運的，是那些特別悠閒的個別學生中的一個。那時候父親是我們區上的一位小幹部，每個月還有百元左右的收入，雖然很少，但是在那時的農村也是足以應付那些日常生活所需了，所以家裡既沒有養豬，也沒有養牛和羊，也因此我的課餘生活在這條件落後的山區小學便顯得更為精彩。 是的，山村的生活是貧窮的，然而山村孩子們的生活卻是多彩的。在每一年春花爛漫的季節裡，歡快的孩子們在開滿山花的原野奔跑；在金黃的麥子成熟的時間裡，總是三五成群，去一些果園裡偷摘那未成熟的桃子和酸澀的青杏，而後興高采烈的鑽到河裡去游泳；秋高氣爽的日子，更是我們這些「小偷」大展身手的好時間，什麼栗子樹啦，核桃樹啦，柿子樹啦，都是我們光顧的的對象；而在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寒冬季節，冰上、雪上又留下了我們愉悅的笑聲。 最常去的地方是門前的那條小河，常常在下午放學之後，和陳亮等同樣悠閒的小朋友一同去河裡捉魚。說起捉魚，我們那裡有很多的方法，最簡單的是在河裡的石頭下摸，不過效率不高，很難摸得到；再一個就是打魚了，這個打可是真正的打，很有些特別。我們使用的是一根兩米半左右、四五毫米粗的鐵絲（我們稱之為「魚條」），常常幾個人一夥，一人拿著一根魚條，在較淺的溪水中前後尋找著目標，看到有魚兒，立刻便快如閃電的打了下去，往往是把一條魚打成了兩截。這種方法靠的是經驗和敏捷，要是沒有經驗，休想打得著。那個時候可不懂什麼光的折射什麼的，開始時看得很準確的照著魚兒打了下去，可什麼也沒有打到，在多次以後才發現要打著就根本不能對著魚兒打，而是要稍微偏離一些。還有一種方法，效率最高，但也是最危險的，那就是用土製炸彈炸魚。用一個酒瓶，裡面裝上多半瓶炸藥，然後把一個用導火線連接好的雷管塞進去（注意導火線不能太長，剛剛露出瓶口就行，但也不要太短，不能少於10公分，否則很危險）。之後再裝上一些比較干的土，最後把瓶口用泥封嚴，這樣就製成了一個土製的「炸彈」。炸魚時，先找到魚比較多的地方，點燃導火線，然後把炸彈扔進水裡，上下游各有幾個人用石頭砸在水中把魚向炸彈處趕。「轟」的一聲炸彈爆炸了，激起十幾米高的水花，之後河面上便漂滿了白花花的翻著肚子的魚，就等著下河去撈了。（警告：此種方法及其危險，千萬千萬不要模仿，否則後果自負。我們那裡就曾經有不少人因此被炸成殘廢，也有因此喪命的，而且大多數還是大人。） 除了捉魚，每一年也會因為洪水而在河邊沖積形成一個沙灘，我們也常常跑到沙灘上去玩。在沙灘上挖一些坑，鋪上一層細細的樹枝，然後在上面放一些樹葉，最後再在樹葉上面撒上薄薄的一層沙子，引誘夥伴踩上去。看著同伴們上當踩到了「陷阱」裡，摔在沙灘上，不由得哈哈大笑，接著就是一場沙灘追逐戰。踩在軟軟的沙灘上，怎麼也跑不快，那種感覺，至今想起來還是那麼的令人懷念。 這樣的生活重複了一年又一年，只不過今年，在這些從小玩到大的熟悉面孔中，又增添了不少新的笑臉，而其中就有著魏芳那純真而又美麗的嬌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