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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列傳 - 序∼第28章

作者:哇勒

  序章

  西元末年,科技進步,醫學發達,人類平均壽命大幅度延長。在後世人尊稱為武聖的陳宏武結合武術與科技,發展出新武術後,人類的壽命更是延長至兩百歲。人類壽命的延長造成人口超過飽和。為了解決人口過多的問題,聯合國組成太空探險隊在外太空尋找新的移民星球。經過一百多年的搜索與遷移,人類先後在人馬星、火鳥星、冰火星、卡福星建立起適合人類居住的城市。自此之後人類再也不必為土地與資源而擔心。

  可惜人類天性醜陋,野心家在冰火星、卡福星與火鳥星發動叛亂,強行佔領這三個移民星球,並自稱為銀河帝國,改西元為銀河歷。地球聯合國在震驚之餘,成立太空艦隊強行搶回火鳥星的政權。但可惜再也沒有辦法成功解放冰火星與卡福星。在同年,地球聯合國,改組成立聯邦政府,並立同年為新世紀一年。

  之後的一百多年,兩國戰爭不斷。因為人人學習新武術的關係,可以說是人人皆兵。為了減弱對方的戰力,攻擊地點多為沒有設防的城市。這種戰術造成對人口大幅度的損傷。

  銀河歷一七九年九月十七日,也就是新世紀一七八年一月二日,兩國達成停火協議。從此之後,兩國關係稍微紓解,但是雖沒有戰爭,卻小心提防對方的偷襲。

  第一章搨薴s科技

  新世紀五七一年,八月三十日我的意識終於從運行完最後的十二周天後清醒了過來。我絕得全身充滿了新的力量。可見我這次為期一個月的閉關,一定有了突破性的進步。我心想老爸一定在門口等候多時了吧。想到我老爸,一陣溫暖又好笑的感覺從心裡浮出。我老爸名子叫唐山。是唐山科技公司的創辦人,首席技術師,兼現任主席。唐山科技公司提供市面上百分之二十多強的電子產品。和龍騰產業,威克電子並列為三大科技公司。然而唐山科技不只提共電子產品,私底下還提供了軍方最新的科技技術。從戰艦到武器只要軍方有需要,唐山科技都有提供。可惜的是這是最高機密,除了少數的高級職員,就只有軍方高層才知道。當然這並不包跨唐山科技未來的繼承人,我,唐風在內。

  想到我老爸,我不由得從心裡一陣好笑。在別人面前威風凜凜的他,在我面前只可以用「阿諛奉承」這四個字來形容。自從老爸和老媽八年前離婚後,為了留住我,不讓我跟老媽,也就是威克電子現任主席的獨生女,維納斯,威克,只要我想要的,沒有一樣他沒幫我辦到的。到了今天,雖然不怕我跑了,但是卻為了讓我繼承他的事業,對我真的是「倍加巴結」。誰叫我外公也想我繼承威克電子。

  唉!可憐的老爸從此多了一個「孝子」的稱呼。

  我看了一看時間,晚上六點三十四分,我打開了門,果然!老爸老早已經在外面「伺候」著了。「嗨!老爸,好久不見。」我愉快的對著老爸說。

  「出關了阿!辛不辛苦,來來來!喝杯茶,休息一下,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叫人馬上去做給你。」

  「靠!你是我老爸?還是我傭人阿?」我心想。「隨便拿一些吃就好了,我洗完澡在吃。」說完後,我往電梯方向走去。

  「對了!我閉關的時候,有什麼人找我?」我對著在我後面,亦步亦隨的老爸說。

  「喔!你有幾個同學找過你,還有學校和一些慈善機構也有打過電話和寫信來。我已經命人把他們的信和名子記下來,放在你桌子上了。」老爸諂媚的對我笑著說。

  我道︰「就這樣嗎?老媽那邊都沒有找過我嗎?」

  老爸的笑臉垮了下來道︰「有是有啦!但是都不是很重要,你不用放在心上,不回電也沒有關西。」說完後,老爸的臉又馬上裝出了笑容。

  我道︰「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去洗澡。老爸你去休息好了。」看到老爸的臉又突然間的垮了下了,我忙道︰「如果你還不累的話,我洗完澡,我們父子一起吃噸飯。」

  果然,老爸聽完我的話馬上道︰「不累!不累!你慢慢洗,我先去叫人準備你愛吃的東西。」說完後老爸馬上轉身吩咐管家準備吃的。

  回到了房間,我果然看到一堆信和一張字條上寫著某某某,什麼時間,為什麼事找我。除了老媽的以外,清清楚楚的列在字條上。想到老媽,有時候真的絕得她太小題大作了。只不過看到一個女人不小心跌倒,而老爸又很順手的扶了那個女的一把,就對老爸吃醋,開火。搞到最後,還給我鬧離婚。害我在十歲就變成單親小孩。而最可惡的是,害我足足有一年被那些可惡的記著追著我,問我父母為什麼離婚?對他們離婚有什麼感想?我想要跟誰?這種十歲的我,不可能會回答的問題。最後還在社會版頭條上寫著 「富家小孩,為父母的離異,當眾痛哭失聲」 我他媽的 @#$%^ ,那些記著哪知道我是因為突然被一百多個大漢,上下左右的圍著大喊,而嚇的哭出來。

  再看看信封和字條上的名子,除了什麼,什麼慈善機構的感謝函以外 ( 誰叫我心地好,又不懂如何拒絕人,而且家裡零用錢又給的多,每次慈善機構找我捐錢,我隨便拿些零頭出來,對他們而言都是天文數字。 ) 就只有我那兩個死黨,龐毅峰和徐則文。而其他的人不是忌妒我的家世,不然就是對我死命的拍馬屁,拍到我用拳頭謝謝他們的人外,真的沒有朋友。

  我洗完了澡,走道了餐廳,老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老早準備了一桌十個人都吃不完的食物在等著我。我苦笑的對老爸道︰「老爸!你又再浪費食物了,那麼多東西,我們兩個,哪吃的完阿。」

  唐山道︰「沒有關西,只要你愛吃就好了,吃不完,丟掉就算了。只要是我兒子喜歡的,不管是什麼東西,我一定會幫你辦倒。對了!還有什麼想要吃的嗎?我馬上叫廚房做給你吃。」

  「我的天阿!一個月沒見,狗腿的功夫盡然一點都沒有退步。」我心想。「不用了!已經吃不完了。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有空?沒有工作要做嗎?」我一說完馬上就後悔了。

  「原本很忙的,但是今天是我寶貝兒子出關。在忙都要有時間阿。我已經命人把今天所有的約會,事情延到明天。我今天只見我的寶貝兒子。更何況,你這次閉關一個月,我好久沒有看到你了,我真的好想你喔。」唐山道。

  我就知道我又給了老爸一次『』狗腿『』的機會,我連忙轉移話題道︰「那最近公司都在忙些什麼?」

  唐山道︰「最近我們和軍方合作,製造一種新的武器。我們把它命名為「百變」。事實上已經成功了,但是造價實在太高了。現在我們在研究看看,有沒有辦法用其他的金屬配合智能合金。」

  我訝異的道︰「智能合金?智能合金不是用來造飛行器和太空船的嗎?」

  唐山道︰「沒錯!智能合金是用來連接腦力和機械用的。通過智能合金,一個人只要用少許的內息的就可以自由的操縱飛行器和太空船。智能合金用的越多,飛行器就越快接收到我們的內息。所以一般的民間飛行器和太空船,通常只用百分之一的比例就夠了。但是,軍用的戰鬥機就需要百分之五左右。」

  我道︰「這些我知道,但是為什麼製造武器要用到智能合金?難道還要一個武器可以接受指令嗎?」

  唐山笑道︰「沒錯!就是要一把武器可以接收指令。」

  我道︰「不是吧?是要做類似鞭子那類的武器嗎?如果不是的話,只要智能合金一脫離人體,智能合金就完全無法接收指令。何況,正規的軍用武器大都是刀和劍。不是每個人都會用鞭子。」

  唐山道︰「當然不可能是鞭子,我們要做的就是刀劍那類的武器。你也知道,至從武聖結合古武術和科技之後,人人學習他所創立的新武術,其中,金剛術更是人人都會的新武術之一。用鞭子打十鞭,還不如用刀砍一刀有用。以你爹我那麼聰明的人可麼可能做鞭子那麼沒用的東西。」

  我懷疑的道︰「但是如果用來做刀劍的話,除了可以在攻擊的時候,可以讓刀劍做極有限度的改變,讓敵人錯估刀劍的彎度,幾乎可以說完全沒有用。更何況,就算不考慮智能金屬的硬度,一塊純智能金屬接收指令最少也要0。5秒。你知道我0。5秒最少可以打出五,六拳。再加上混合其他的金屬後,接收率一定又會降低,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幫助。」

  唐山驕傲的道︰「這就是你老爸我聰明的地方,從開始我就沒有打算造一個普普通通的武器。你沒有注意到這個新武器的名子嗎?「百變」他的意思就是說,這個東西可以依個人的喜好,變成不同的武器。其實不只是武器而已,他還可以變成任何工具或著是你想要的任何形狀。」

  我訝異的道︰「那麼好用?沒有什麼缺點嗎?」

  唐山道︰「當然沒有缺點,你老爸我想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有缺點。如果一定要說出一個缺點,那就是太貴了。不是隨隨便便想要有就可以有的。」

  我道︰「太貴!做一個那個東西,到底要多少錢阿?」

  唐山怒道︰「什麼叫『』哪個東西「,它叫」百變「」說完後,唐山苦笑道︰「一個」百變「需要一億。現在我們已經做出了兩個。」

  我大叫道︰「一億!那你不是花了兩億在那個東西上了!」

  唐山苦笑道︰「不只,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花了五億了。還好軍方有投資,要不然的話,你老爸我老早就放棄了。」

  我道︰「哪個東西到底是用什麼做的阿?智能金屬雖然貴,但是也沒有貴到那個地步。一億一個!我現在開始懷疑你的智商了。」

  唐山抱怨的道︰「你以為我想阿!要不是軍方一定要我造一個可以當武器,又可以當道具,還要不容易發現的東西給他們的特務用,我怎麼可能花那麼多錢進去。」

  我道︰「難怪他們會需要一個像「百變」的那種東西。」我想了想又道︰「對了!你還沒有說除了智能金屬以外,還用了哪些東西。既然要一億一個。」

  唐山道︰「你還記得我兩年多前跟你提過的「液體金屬」嗎?」

  我笑道︰「記得,他是你少數的失敗品之一。花了你很多錢和時間。後來又是因為軍方不肯繼續支持你而宣佈告吹。」

  唐山道︰「對!就是那個東西。其實後來我還是暗自的繼續這個研究,終於在半年前成功了。」唐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道︰「液體金屬的好處就是可以快速的從液體變成固體,而且硬度是目前最硬的金屬的十倍以上。我成功之後,我又致力於可以使液體金屬可以隨時改變型態。換句話說,它現在可以隨時改變型態,而且可以做無數次的改變。最重要的是,它可以乎軟乎硬。所以現在我把它命名為「變形金屬」。」

  我恍然大悟的道︰「我瞭解了,所以配合智能金屬,它就可以隨時改變形狀,對吧?」

  唐山道︰「沒錯!但是要做半公斤的變形金屬卻要一百萬才行。」

  我大笑道︰「哪有人肯花一百萬的價錢買半公斤的金屬阿?」

  唐山苦笑道︰「所以我才會和軍方合作製造百變阿。」

  我嚴肅的道︰「就算是軍方,我想也不會花一億去買你的「百變」,畢竟這個價錢也實在太離譜了。你最好趕快想一下辦法,不然的話,我看這又是一件賠本的生意。」

  唐山道︰「我已經很努力的在想了。現在我已經有了幾個想法已經在做實驗。因該可以解決的才是。」

  我開玩笑的道︰「最好你有辦法,不然…嘿嘿…。」

  唐山堅定的道︰「我一定會有辦法的。為了我的寶貝兒子,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的媽阿!想不到我閉關一個月,老爸的馬屁功盡然更上一層樓了。」我心想。

  吃完了飯,好不容易打發了老爸,我用手上的通訊器聯絡老媽和外公,順便給他們打聲招呼,報個平安。在閒話家常一番後,時間剛好走道十點半。我想了想,又聯絡龐毅峰和徐則文,約他們明天晚上八點在『』天堂『』餐廳見面,然後再打坐了一下,才上床睡覺。

  第二章摁梮擳楫i

  新世紀五七一年,八月三十一日隔天晚上七點半,我匆匆的換了衣服,坐上我老爸送我的飛行車往『』天堂『』飛去。當我到了的時候,龐毅峰和徐則文,已經到了。我輕鬆的道︰「嗨!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龐毅峰誇張的道︰「還在那嗨!你約我們,還敢跟我遲到。你不想活了阿!」

  我笑道︰「才遲到幾分鐘,不用那麼計較吧!」

  龐毅峰裝怒道︰「遲到就是遲到!沒有什麼藉口。我不管,這次你請客。」

  「挖勒!想吃霸王餐,直說就好了。這麼多藉口。」我心想。「沒有問題,你們隨便點。」我對他們說。

  我,龐毅峰,徐則文是在我們十一歲,讀北區第三學院四年級時認識的。我還記得,當年我在台上做自我介紹時,當龐毅峰一知道我是唐山科技的小開,他就馬上口不擇言的說,原來我就是那個含著金湯匙出世,當眾哭哭啼啼的富家小孩。我聽到之後,非常的不爽。要不是因為老師在場,我可能馬上跟他打了起來。

  放學後,我馬上想找他麻煩,沒有想到,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老早就跟五位五年級的學長幹了起來。雖然龐毅峰武功比任何一個學長都強,但是雙拳不敵四手,眼看就要被撂倒。徐則文突然從旁邊跑了出來,還大叫,不准欺侮我的同學。雖然,多了一個徐則文,但是情況還是對他們很不利。

  其實就算龐毅峰被人打死了也不關我的事。但是徐則文上課的時候,剛好坐在我旁邊,對我還算客氣。眼睜睜的看他被人打死,就真的有點說不過去。沒有辦法,我只好大叫一聲,幫他們跟學長打了起來。

  雖然最後我們三個還是直的進去,躺著出來,但是那五個學長也好不到那裡去,一起陪我們到保健室去『』睡覺『』。至從那之後,我們三人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龐毅峰和徐則文的背景也大有來頭。龐毅峰的老爸,龐勇,曾經是北區武術冠軍。雖然在爭奪世界冠軍的時候落敗,但是在北區還真沒有幾個敵手。現在在家裡開了個武術館,收有五十幾個學生,個個功夫都有兩下子。而徐則文的老爸,除則武中將,則是現任的北區保安局局長,負責北區治安。風評還不錯。

  徐則文對我道︰「你這次閉關又學了什麼新武功阿?」

  我道︰「我老爸不知道又從哪裡弄來了一本秘笈。有一招叫迷蹤步。我看了看,覺得好像不錯,就練上一練。好像還蠻有用的。改天我抄一份給你們。」

  龐毅峰道︰「你老爸還真有辦法,有事沒事的就幫你弄一本秘笈。我看你家現在就有好幾千本了吧?」

  我笑道︰「沒有那麼誇張,也才七,八百本而已。不過也沒有辦法,又不像你,有一個武術冠軍的老爸,想學武功,只要說一聲就好了。」

  徐則文笑道︰「我可不相信龐伯伯會七,八百種秘技。」

  龐毅峰道︰「對阿!你得了便宜還在那賣乖。」

  我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們最近都在幹嘛?」

  龐毅峰道︰「還不都是你們害的。上次學年測驗,考了個第三名,老爸覺得丟他的面子,所以最近趁學校放暑假,給我來了一個地獄式訓練。」

  我和徐則文聽了後,大笑了起來。原來,上次的學年測驗,我們為了不傷我們之間的和氣,決定,如果我們要對打的話,用猜拳來決勝負。最後由徐則文得冠軍,我得第二名,而龐毅峰第三。我還記得,看到我們用猜拳決勝負時,老師的臉都綠了起來。可惜的是,校規又沒有明文規定,比賽中不可以認輸,所以只好不了了之。

  林則文笑完後道︰「沒有辦法,整個暑假都找不到你們,所以我幾乎都在家裡練劍。」

  我道︰「是練『』渾圓劍法『』嗎?我絕得『』七絕劍『』攻擊力比較強。你為什麼不練呢?」

  林則文道︰「我絕得『』七絕劍法『』太霸道了。我不太喜歡。『』渾圓劍法 『』 就比較正派。」

  龐毅峰道︰「武功哪有分正派還是反派的阿?只要能打倒敵人就是好武功。更何況,好人用的武功就是正派,壞人用的武功就是反派,懂了吧。」

  我訝異的道︰「疑!你怎麼懂這種大道理?是不是你老爸教的阿?」

  龐毅峰尷尬的道︰「就算是我老爸教的又怎樣!反正武功沒有分所謂的正,反派就是了。」

  林則文道︰「小龐說的沒錯,但是我就是不喜歡『』七絕劍『』,反正小唐那還有很多秘笈我都還沒有練。少練一個『』七絕劍『』也沒有什麼關西。」

  我道︰「也對!我也不是每一招都有練,我也只是挑我絕得比較有用的練而已。」

  龐毅峰道︰「明天就要開學了,你們說,不知道我們還會在一班嗎?」

  我笑道︰「誰知道?看運氣摟。但是我想我老爸因該會有安排才對,不然我們怎麼可能同班那麼多年。」

  徐則文道︰「不管有沒有在同一班,我們都是最要好的朋友。誰叫我的交情是打出來的呢。」

  龐毅峰笑道︰「沒錯!我們是打出來的交情。永遠歷久彌堅。哈哈哈。」

  我道︰「還不是都是你,因為你的大嘴巴,害我跟阿文每年都要幫你打架。」

  龐毅峰乾笑道︰「嘿嘿!不好意思,我也不想。」

  在聊天說笑一陣之後,我們各自分手,回家。回到家裡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難得老爸盡然沒有在家裡。我想老爸可能還在公司研究『』百變『』吧。回到房間,整理了一下明天開學要用的東西後,就跑去睡了。

  新世紀五七一年,九月一日隔天一早,六點多起床,到了大廳,我問了一下管家,老陳,老爸昨天什麼時候回來。令人驚訝的是,老陳說老爸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楞了一下後,吩咐老陳準備早餐給我,順便替老爸準備一些吃的,等老爸回來吃。

  到了學校,停好了車,我一下車就發現一群人圍在一起,好不熱鬧。我好奇的走近一看,我的天阿!小龐又跟人幹起來了。我在看了一下對手,原來還是『』老相好『』彭家慶和他五個手下。彭家慶是大我一屆的學長。他父親是個地產大王。我還記得不知道是在八年級還是九年級的時候幹過一架。當然,原因還是因為小龐的大嘴巴。從那之後,我們和彭家慶就斷斷續續的打到現在。

  彭家慶的武功普普通通,但是他老爸為了保護他的兒子,花了錢請了一些流氓學生負責彭家慶的安全,那些流氓學生功夫都還不錯,而且年紀都比我們大。所以我們應付起來,也還不簡單。雖然說每次都是我們佔上風,但每次都要帶一些『』紀念品『』回家。

  唉!沒有想到第一天開學就要掛綵,真是悲哀。我大叫一聲,從原地跳至戰場上空一百公尺,用七成功力直接往躲在流氓學生後方的彭家慶頭上,一拳轟了下去。彭家慶一驚,往他右後方躲去。我的拳頭在地上留下一個深五十公分的大洞。

  彭家慶一看到是我,怒道︰「原來是你!剛好,順便連你也收拾了。兄弟們,給我上!」

  彭家慶剛說完,林則文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掌直接命中彭家慶的背上,把彭家慶打個狗吃屎。林則文走到我和龐毅峰身旁後,笑道︰「不介意多我一個吧。」

  「可惡的無恥之徒,竟敢偷襲我。」彭家慶站起來後,怒道。

  我笑道︰「打都打了,還有什麼不敢。你怎麼那麼笨,說這種白癡才會說的話。」說完後,我,龐毅峰,林則文,三人大笑了起來。

  「我!我!我!你!你!你!……」彭家慶氣的連說話都開始結巴。

  「我!我!我!你!你!你!……你到底打不打阿?不打,我們有事,要先走了喔!」我學彭家慶的語氣說。

  隨著彭家慶的「給我打」,我們三人和彭家慶六人開始了混戰。龐毅峰性子最急,首先一拳打向他前方的一個流氓學生。我和林則文則有默契的守著龐毅峰的兩旁,讓龐毅峰有機會可以和他的對手做一對一的對決。而我有時候就抽冷箭,偷襲一下對手。

  雖然我們三人武功都相互教來教去,但因為個性的不同,龐毅峰,性子急,主攻,喜用長棍和雙拳,打鬥時喜歡硬碰硬。

  林則文,個性溫和,主守,用劍,耐持久戰。

  我,個性刁鑽,守中代攻,用刀,擅長尋找敵人的弱點。

  為了結合我們的優缺點,我們三人曾經花了一個月研究如何配合對方。隨然不是一個陣式,但是卻有效的提高我們聯手的力量。

  果然,在我和林則文堅強的防守下,龐毅峰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兩三下的馬上就解決了他的第一個對手。然後我們馬上又放了一個人進來,由龐毅峰去解決。

  就在這樣,打倒一個,放一個進來的情況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內,已經被我們放倒了三個。而在我們有默契的一聲大叫後,我們三人,各自找上了一個對手。而我找上的對手就是彭家慶。

  事實上,我的武功比彭家慶高出太多了。所以我也不急著打倒他。哈!像這種送上門來的『』便宜貨『』,不好好『』玩弄『』一下,還真的有點對不起自己。

  我一開始只先送他一對熊貓眼,然後再印一個腳印在他的屁股上,當作紀念,就開始跟他游鬥了起來。我施展我閉關後才學會的『』迷蹤步『』在他的身旁幻化出了三個幻影。高興的時候,就在他的頭上槌一拳,臉上甩一個巴掌,打的不亦樂乎。彭家慶就可憐了,突然之間,眼前多出了三個我,而且全往他的臉跟頭上『』招呼『』。想要跑,又跑不掉,簡直快要哭出來了。

  這個時候,龐毅峰和林則文老早就解決他們的對手,站在旁邊,笑禧禧的看彭家慶挨打。正當我打的樂不思蜀的時候,突然一聲「住手」震得我耳朵轟轟作響。彭家慶就稱著我『』失神『』的時候一溜煙的跑了。

  「他媽的!是哪個大嗓門在那邊鬼吼鬼叫的!給你老子我站出來。」我捂著耳朵,怒道。

  龐毅峰左看右看了一陣後,懷疑的對我道︰「小唐,你發什麼瘋?鬼叫什麼?」

  我疑惑的道︰「你沒有聽到有人喊『』住手『』嗎?」

  林則文正經的道︰「大家小心!可能有高手。」

  我們三人馬上背對背,組成了一個三角形的狀態,氣運全身,提防有人偷襲。四周的人群,突然看見我們三人小心翼翼的樣子,四下望了一眼,開始嘰嘰咂咂的討論了起來。過了五分鐘後,人群開始覺得無聊,三三兩兩的慢慢散去。可憐我們三人,卻不敢掉以輕心,還是全神戒備。又過了五分鐘,四周人群已完全走光了。

  龐毅峰小聲的道︰「小唐,你確定有人對你喊住手嗎?」

  我堅定的道︰「絕對有!你們真的沒有聽到嗎?」

  林則文道︰「我也沒有聽到,但是我相信小唐。我想那個人可能是用『』秘音穿耳『』那類的武功,所以我和小龐都沒有聽到。」

  龐毅峰訝異的道︰「秘音穿耳!那需要很高的內息才有辦法施展。我們學校有這種高手嗎?」

  我道︰「據我所知是沒有。我從來沒有見過會這種武功的人。」

  龐毅峰道︰「哈!見過見過,我老爸會。」

  林則文道︰「我爸也會,其實在軍中很多人都會,但是在學校裡……」

  龐毅峰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還要在這站多就阿?三個人,背對背站在這,怪尷尬的。」

  我怒道︰「什麼東西嘛!鬼叫了一聲後,就沒消沒息的。」

  林則文道︰「那個人可能純粹想讓彭家慶脫身而已,我想,他可能已經走了。」

  我向前走了一步,轉過頭看著林則文,怒道︰「走了!那我們站在這裡幹嘛阿?罰站阿!」

  林則文笑道︰「那你想怎樣?我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你想找人出氣也沒有辦法阿。」

  我歎了一口氣後,道︰「唉!就算知道,可能也打不贏。算了!還是上課去好了。」

  我們到了公佈欄一看,我們今年又是同一班。唉!不知道學校又收了老爸多少錢,不然哪可能每年都同一班。到了教室,班導師還沒有來,大部分的同學也都認識,我們就和同學們打屁直到班導師來了為止。

  回到家裡,從管家口中知道,老爸還沒有回家。基於一個兒子該有的行為,,我用通訊器打了通電話給老爸的通訊器,結果是老爸的助手接的。他說,老爸正在實驗室裡,不准任何人騷擾他。我想了想,留下要老爸不要太勞累的口訊後,就收線了。我想老爸可能還在為他的『』百變『』傷腦筋吧。

  第三章搹岒黹搘@

  新世紀五七一年,十月三十日在這之後的一個多月裡,老爸幾乎都在公司裡,所以我也很少看到他。但是我想今天,老爸一定會回家,誰叫他的寶貝兒子,我,十九歲生日呢。下午放學後,我直接回到家裡,沒有想到老爸「盡然」還沒回來。到了房裡,我發現一隻大半人高,型態兇猛的生化獸和一張卡片。我心想,哈!老爸人還沒到,禮物卻先到了。我打開卡片,卻是老媽送來的禮物。卡片投射出老媽的投影對我說,祝我生日快樂,她特別定做了一隻市面上沒有的生化獸,希望我會喜歡。至於生化獸詳細的資料,叫我自己看說明書。

  我打開說明書,詳細閱讀了一番。這只生化獸的外型是依據,古前一種叫「金錢豹」的生物定做的。這只生化獸經過基本的設定後,聰明聽話,個性溫和,不具攻擊性。特別的是,老媽還命公司的人在生化獸上加了許多零件,所以擁有許多電子功能,而且動作迅速,所需的養分會從陽光中直接攝取,不須刻意餵食與清理。

  我走到金錢豹前,在它的頭上的金屬環上做了一個「認主」的手續後才啟動了它。金錢豹一「清醒」,打了一個大哈欠,對我看了一眼,走到我身旁,用它的大頭對我的大腿,摸蹭了起來。我大笑一陣之後,摸了摸它的頭,才聯絡老媽,謝謝她的禮物。

  通完話,順便「介紹」一下家裡面的傭人,和管家。我又命管家今天晚餐準備豐富一點,晚上好跟老爸一起慶祝生日。

  我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可是老爸就是不回來。訝異之外,我也蠻擔心老爸的。照理說,我生日那麼大的一件事,老爸怎麼可能會忘記。我聯絡研究所「關心」一下老爸。研究所的人說,老爸剛剛才走。我又用通訊器直接聯絡老爸,可是老爸的通訊器又沒有開。可能是又忘了開機吧。我想老爸因該也快回來了,所以我到大廳吩咐管家和廚房可以準備晚餐,並讓他們準備好後就去休息,然後就直接在大廳等老爸。我等到一點多,晚餐都涼了,可是老爸就是沒有回來。看了看時間,我再一次「通訊」老爸,可是老爸的通訊器依然沒有開。我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正打算親自出門去找老爸的時候,老爸滿身酒氣,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

  我著急的道︰「老爸!你去那了?那麼晚回家,又不先說一聲,通訊器又不開,你不知道我會擔心的嗎?」

  唐山落寞的道︰「我忘記了,有什麼事嗎?那麼晚了,還不去睡覺,明天不用上課嗎?」

  我關心的道︰「老爸!你沒什麼事吧?」

  唐山道︰「唉 ~~ 軍方決定放棄『』百變『』,你老爸我又做了一件失敗的生意了。我真是失敗。」

  我安慰的道︰「那是他們沒有眼光,放棄『』百變『』是他們的損失,跟你一點關西都沒有。」

  唐山道︰「可是我花了五億,以後留給你的家產就少了五億了。」

  我又氣又想笑的道︰「你就在為這種事傷心阿!」我正經的道︰「老爸!我根本不在乎你的錢,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就算你連一毛錢都沒有留給我,我也不在乎。最主要的是我們活的開開心心的好了阿。」

  老爸聽了我的話後,感動的幾乎快哭了出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緊緊的抱住我『』眼角含淚『』的道︰「好兒子,老爸愛死你了。」

  雖然我也很感動,但是老爸身上的酒臭味卻讓我更『』感動『』我連忙的推開老爸,然後道︰「感動歸感動,不要『』動手動腳『』的,就算是父子,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還是蠻 心的。」

  老爸委屈的道︰「怎麼會呢?父子兩,親熱一點,有什麼關西。來!讓老爸再抱抱。」說完後,張開雙手,等著我『』投懷送抱『』。

  我心想︰「開什麼玩笑!還來!」,我連忙閃到一旁,轉移話題的道︰「老爸,我介紹一位新的家庭成員給你認識。」

  我大聲的招呼『』金錢豹『』到我身旁,對老爸和金錢豹道︰「老爸!這是『』金錢豹『』,老媽送我的生日禮物。金錢豹,這是我老爸,你以後要乖乖的聽他的話,知道嗎。」

  老爸睜大眼睛看著我道︰「金錢豹!生日禮物?」然後大叫一聲道︰「阿!今天幾號?今天是你生日?我怎麼可以忘了呢!」

  我笑道︰「正確的說,是我昨天生日,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唐山懊惱的道︰「真是的,我怎麼可以忘了我寶貝兒子的生日!糟糕,我都沒有準備禮物,怎麼辦?」

  我握著老爸的手,感動的道︰「忘了又怎麼樣?沒有禮物又怎麼樣?老媽不在我們身旁後,我們父子兩相依為命那麼多年,你平常就給我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對我無微不致。少個一次半次,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唐山正經的道︰「不行!那怎麼可以。阿!有了,等我一下。」說完後,一溜煙的又跑了出去。

  「喂!喂!老爸,你去哪阿?」我大聲對著老爸道。

  唐山頭也不回的喊道︰「寶貝兒子,我去拿禮物,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不是吧!剛回來又跑出去,都說不用禮物了。真是的。」我心想。結果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才看見老爸抱著兩團青色,半個頭大的東西回來。

  老爸看到我,把那兩團『』東西『』舉到我面前,開心的說︰「兒子,生日快樂。」

  我接過後,看著這兩團『』東西『』,道︰「謝謝!老爸。」然後懷疑的道︰「這兩團是什麼東西阿?」

  唐山笑道︰「什麼東西不東西的!這『』東西『』價值五億ㄟ。」

  我驚道︰「五億!這東西值五億?」

  唐山大笑道︰「這就是『』百變『』,怎麼樣,喜歡嗎?」

  我道︰「這就是『』百變『』,真看不出來這東西值五億。難怪軍方不想繼續投資。」

  唐山道︰「那是他們沒有眼光。來!兒子,試試看,看你喜歡嗎。」

  我道︰「怎麼用阿?」

  唐山道︰「灌一點內息進去就可以了。」

  我對『』百變『』灌了一點內息,突然間,『』百變『』在我雙手小臂上各自行成一個青色,半透明的護臂。

  我「哇!」的一聲大叫後,對老爸道︰「怎麼會這樣?」

  唐山笑道︰「『』百變『』現在對你的內息做了一個『』認主『』的行動。因為每個人的內息,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外洩,所以以後除非『』百變『』脫離你的身體七十二小時以上,不然沒有任何人可以操縱它們。」

  我道︰「那要怎麼操縱它們?」

  唐山道︰「只要在對它們灌一點內息進去,然後想著你想要它們變的形狀就可以了。當你內息收回到某一個程度的時候,它們自動會變回護臂。因為當初在設計的時候,我把『』百變『』的主型態設定為護臂,當然,你也可以把它們的主型態設定成你想要的樣子,和位置。只要你心裡想著『』新主型態『』然後再催動內息就可了。」

  我聽完後,試著讓我右手的『』百變『』變成我練功時,慣用的東洋刀的樣子,可憐的是,那把『』東洋刀『』歪七扭八的,刀口又鈍,還軟趴趴的,完全看不出來是一把刀,看起來還比較像大麵條。

  唐山看了後,笑著說︰「你這是什麼東西阿?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

  我瞪了老爸一眼後,忍不住笑道︰「你這是什麼『』劃時代『』武器阿!那麼難搞。」

  唐山笑道︰「你自己不行,還怪我。多練習一下吧。記住,顏色還有軟硬度也要列入考量喔。」

  我苦著臉道︰「還有顏色跟軟硬?我現在連樣子都變不出來了。」

  唐山道︰「沒錯!『』百變『』原本是要給特務用的,保密性當然也要顧及到。如果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一摸就知道,那還有什麼用阿。」

  我開玩笑道︰「老爸你送我那麼貴重的東西,如果有人要搶百變,把我手砍了怎麼辦?」

  唐山也知道我在開玩笑,笑道︰「那我只好定做一附機械手給你啦。」說完後,我們父子兩一起大笑。

  最後,我們父子兩坐在餐桌前,享用冷掉的『』美食『』,說說笑笑,有時練習一下『』百變『』,有時逗一逗金錢豹,直到累了才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房間,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想了想,睡覺也睡不了多久就要上課,乾脆練習一下『』百變『』好了。我列出可能會用到的型態和樣式後,一樣一樣的慢慢開始練了起來。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練習,我已經可以免強,把『』百變『』變成短棍,和很難看的東洋刀了。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該上學了,我洗了一個澡,換上校服,開著車子上學去了。

  第四章搕@見鍾情

  新世紀五七一年,十月三十一日因為今天是萬聖節,校園裡充滿了一股快樂的氣息。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在討論著晚上學校辦的化裝舞會。老師們也一反常態,很『』體貼『』學生,跟學生們說說笑笑,沒有教什麼東西。

  放學後,龐毅峰對我道︰「小唐,今天的舞會你去不去?」

  我道︰「不去了,一群人擠在一起,像白癡一樣跳來跳去的,我才不要。」

  林則文笑道︰「哪有那麼誇張。」

  龐毅峰道︰「對嘛!一起去嘛,你有兩年沒有參加了ㄟ。」

  林則文開玩笑的道︰「對阿!要不然小龐又跟人打了起來,我們就少一個幫手了。」

  龐毅峰委屈的道︰「什麼話!好像我很喜歡惹麻煩似的。」

  我笑道︰「哈!也差不多了。」

  龐毅峰怒道︰「隨便你們怎麼說。反正小唐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到。沒來的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聽到沒有!」

  我道︰「有需要那麼誇張嗎。幹嘛一定要我去?」

  龐毅峰道︰「沒錯!反正你一定要到。更何況,搞不好可以泡到馬子ㄟ。」

  我和林則文笑了起來。我道︰「原來你是到了思春期,思春,想交女朋友了。」

  龐毅峰怒道︰「難道你們不想嗎?就只會說我。」

  林則文笑道︰「我確實是不太想。」

  我接著道︰「我想阿!但是學校裡面又沒有什麼大美女,而且,今天是化裝舞會ㄟ,又看不到臉,哪知道誰好看,誰難看阿。」

  龐毅峰道︰「這我不管,反正你們今天一定要來就對了,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林則文笑道︰「我沒有問題,省得你跟人爭風吃醋,一言不合,打了起來會孤掌難鳴。」

  龐毅峰道︰「隨便你怎麼說,你來就好。那小唐你呢?」

  我笑道︰「看你這麼『』芳心寂寞『』的份上,我只好陪你一起『』尋花問柳『』啦。」

  龐毅峰喜道︰「太好了!晚上八點,門口見,不見不散。我要先回去好好打扮一番。掰掰。」說完後,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和林則文相看一眼,大笑一陣,然後才告別,各自離開。

  分手後,為了沒有適當的衣服參加舞會,我獨自一人開車到市中心。因為萬聖節的關西,許多人打扮的稀奇古怪,非常熱鬧。我在街上逛了許久,最後在一家化裝舞會用品店裡買了一件『』古前獵人裝『』。

  會到家裡,告訴老爸說我要去學校舞會。老爸聽了後,建議我帶金錢豹一起去,這樣比較像獵人。我想了想,也對,要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到時間差不多,我帶著金錢豹往學校而去。

  晚上七點五十分我到了學校後,林則文已經在門口等了。林則文身穿軍服,頭頂軍帽,配他修長的身型,更見英挺。看了看軍服,哇!還是中將的軍服,定是跟他老爸借的。

  我兩相見,互相取笑對方的裝扮一番後,林則文道︰「還說不想來,現在連生化獸都用上了。它就是『』金錢豹『』嗎?」

  因為今天在學校跟林則文和龐毅峰說過了,所以他們知道金錢豹和百變的事。我笑道︰「對阿,它很酷吧。」說完後,金錢豹適時的低吼一聲,惹的我兩又是一陣笑鬧。

  在這時候,一隻『』猩猩『』還是『』狒狒『』的史前生物突然的往我兩撲了過來。這只猩猩還是狒狒『』口吐人言『』的道︰「你們等很久了嗎!我們進去吧。」

  我和林則文對看了一眼,轟聲大笑了起來。原來這只『』動物『』是龐毅峰。我大笑著道︰「你怎麼穿成這樣,是猩猩,還是狒狒阿?」

  龐毅峰怒道︰「什麼猩猩,狒狒的,我扮的是金剛。」

  林則文強忍笑意道︰「你不是來追女孩子的嗎?穿成這樣,別人連你的臉都看不到,你怎麼追女孩子阿?」

  我笑道︰「就是看不到臉,才有可能追的到阿。」說完後,林則文忍俊不住,笑了起來。

  龐毅峰怒道︰「你們又好到那去!一個跟老爸借衣服,一個還要用生化獸當道具。」

  我們三人在一陣嬉笑嘲弄中步入了會場。會場內人人興高采烈,時而跳舞時而談天,好不快意。我們和幾個平常比較聊的來的同學聊了起來。因為金錢豹的關西,幾乎從我們身邊經過的人都會看金錢豹一眼。慢慢的,我們四周漸漸多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大團體。

  隨著時間的流逝,人潮也就慢慢的退了下去。一開始我還以為金錢豹的『』熱潮『』過了,後來我才發現,原來人全集中到另一個地方了。

  我們好奇的走近,原來人群的中心是一男一女。那男,十八,九歲,大眼,高鼻,細長的嘴,瓜子臉,非常英俊,打扮成一個古騎士,全身包在銀色的盔甲下,另男人忌妒,女人傾心。

  女的也是十八,九歲,機靈的雙眼,小巧鼻子,櫻桃小嘴,柳葉眉,甜甜的笑容,讓人如欲春風。一身巫婆的打扮不但不討厭,還非常可愛。

  我雙眼直瞪,下巴掉到地上,全身輕輕的顫抖。我心想︰「美女,超級無敵大美女終於出現在我面前了。我上山下海,火來水去,也一定要她做我老婆。」

  正當我胡思亂想,在我腦海裡畫出我兩美麗的未來人生的時候,龐毅峰疑惑的撞了我一下肩膀,道︰「小唐,你幹嘛?沒事吧?」

  林則文笑道︰「小唐,你口水流下來了,快擦一擦。」

  我回過神,道︰「阿!我沒事,阿文你不要亂說,我哪有流口水。」

  龐毅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大美女一眼後,恍然大悟的道︰「喔∼我瞭解了。嘿嘿,原來是有人發春了。」

  林則文道︰「事實剩餘雄辯,小唐,你就別否認了吧。」

  我也不想再狡辯,於是我問道︰「哪個女的好可愛喔,她是誰阿?為什麼以前沒有見過?」

  林則文道︰「我也沒有在學校裡見過,可能是別間學校的。並不是一定要是我們學校的才可來這個舞會。」

  龐毅峰道︰「很有可能,不然怎麼可能在學校都沒有聽過有這種大美女。」

  我道︰「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子,是那間學校的。」

  林則文道︰「直接問她就好了阿。」

  龐毅峰道︰「對阿,可是她旁邊那個男的是誰阿?是她男朋友嗎?」

  我遲疑的道︰「是嗎?因該不會吧。」

  林則文道︰「很有可能,那個男的我也沒有見過。」

  龐毅峰道︰「我也是這樣想,哪個男的,長得蠻帥的。把我們都比下去了。」

  「不是吧!難道我的戀情還沒有正式開始,就結束了嗎。」我心想。突然間,我的心情掉到了谷底。在也沒有心情留在這了。我沮喪的跟林,龐道別,帶著金錢豹回家。林,龐二人知道我的心情,也沒有對我多加挽留。

  回到家,老爸看我苦著張臉,問我發生什麼事,我只說我累了,也沒有對他多說。到了房間,躺在床上,我整個腦子都是她的倩影,久久不能入眠。

  隔天,因為心情和失眠的關西,我只想躺在床上。為了不想讓老爸擔心,我只好免強打起精神,起床上學。

  我無精打采的走進教室,走到我的位子,坐了下來。林,龐走到我的身邊,關心的安慰我幾句後,看到我沒有什麼反應,最後只好留下我一個人,頭低低的坐位子上發呆。

  過了不久,班導師走了進來,道︰「各位同學請坐好。」等所有的同學回到位子後,班導師又道︰「各位同學,今天我們班上來了一位新同學,希望各位同學多多照顧她。現在請田同學自我介紹一下。」

  新來的田同學從教室門口走道講台上,溫溫柔柔的道︰「大家好,我叫田甜,因為父親調職的關西,從南林市搬家到這,希望可以和大家相處愉快,謝謝。」田甜說完後,鼓掌的聲音從同學們的手中響起。

  因為心情的關西,打從我進教室後,我的人在教室裡,但我的腦袋根本就不知道跑到哪了。我的頭低低的沒有抬起來過,更不想抬起來,所以更不可能鼓掌歡迎新同學。

  班導師在掌聲沒了後道︰「田同學新來乍道,許多事可能不清楚,希望大家多幫幫她。」班導師又道︰「那田同學,你的位子…我看看 …… 阿…」

  這個時候,坐在我前面的林則文舉手道︰「老師!田同學可以坐我的位子,這裡看的比較清楚。我坐後面的位子就可以了。」

  我訝異的抬起頭來,看到林則文轉過頭來對我紮了扎眼,嘴角往講台撇了撇後,對我微笑了起來。

  我把目光轉道講台上,一看之後,嘴角不自覺的張了開來。原來新來的田甜同學就是我昨天在舞會上看到的那位大美女。

  班導師想了想後,道︰「那好,請田同學坐林同學現在坐的位子。」

  田甜對班導師說了聲『』是『』,走到林則文旁,對林則文道︰「謝謝你,林同學。」

  林則文邊整理桌子邊道︰「不謝,我是林則文,歡迎你到我們班來。」說完後,帶著整理好的課本,往後面的位子走去。

  田甜對著往後走的林則文又道了一聲『』謝謝『』,正打算坐下來,眼角不小心停在,嘴角微開,目不轉睛看著她的我臉上。田甜微笑的對我微微點了一個頭。

  我不自覺的對她報以一個『』白癡『』般的笑容。

  田甜看了後,忍不住差點笑了出來。田甜趕緊用手誣住嘴,又看了我一眼,突然一股紅暈飛上她白嫩的臉頰。田甜急忙的低頭,轉身坐了下來。

  看著自己的夢中情人就坐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前方,我直想大叫一聲來宣洩我性奮的心情。我轉過頭,充滿感激的看了林則文一眼。而後者對我點了點頭表示對我的支持。

  第五章搡G遭敗北

  一個月過後,不知道是因為林則文『』捨命讓位『』,還是因為我的『』地理位置『』,或著是我『』逢迎拍馬『』的功夫,我們三人和田甜的關西也越來越好。還有幾次一起在外面吃飯,聊天,看電影的經驗。可惜的是,在好也只是好朋友的關西,沒有發展成情侶。還好的是,我終於知道她還沒有男朋友,上次舞會見到的帥哥,其實是小她一歲的弟弟。好幾次林,龐二人要我向田甜告白,但是我始終沒有這個膽量。所以我們的也就一直保持在好朋友的關西。

  新世紀五七一年,十二月三日一早起來,梳妝打扮一番後,我快樂的去見我的夢中情人,阿!不是,是上課。到了學校,停好了車,我發現一群人擠在一起看熱鬧。我心想,不會又是龐毅峰又跟人打起來了吧。我連忙走進一看,可惡!原來是彭家慶和四個男的在調戲我未來的老婆。真是『』屎可忍,尿不可忍『』,不是,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我連忙擋在田甜身前,怒道︰「可惡的彭混蛋!你是受到的教訓不夠是不是,竟敢調戲我未來老…咳…調戲我同學。」盛怒之下,差點把『』未來老婆『』都說了出來。

  彭家慶怒道︰「又是你!唐風,我交朋友,關你什麼事,滾開。」

  開什麼玩笑,把我未來老婆,還叫我滾開。我怒道︰「叫我滾開!你才給我滾開,要不然就給你好看!」

  眼看就要開打,田甜急忙的拉住我的手,道︰「唐風,算了,不要打架,我們走就好了。」說完後,拉著我的手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哇!第一次的肉體接觸!我感動的快哭了出來。我現在別說不想教訓彭家慶,我還想好好的謝謝他。不然我可能還沒那麼快可以跟田甜有『』肉體關悉『』。

  「站住!唐風你要走,沒有人會攔你,但是這位小姐不可以走。」彭家慶道彭家慶其中一個同伴,突然道︰「彭家慶,算了,不要再鬧事了。」

  彭家慶對那人怒道︰「姓古的,你怕事,就滾,別在這煩你老子我。」

  彭家慶轉過頭來,又對我道︰「小子,識相的趕快給我走,不要惹火了老子。到時候吃不完兜著走。」

  我道︰「姓彭的,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田甜又不想我打架,我還不走勒,所以你最好不要不知好歹。」

  彭家慶完全不理我,對田甜道︰「原來是田甜小姐阿,人如其名,看的我甜死了。」

  媽的!完全不把我看在眼裡,竟敢在我面前吃我未來老婆的豆腐。我怒道︰「姓彭的!吃田甜的豆腐,找死。」說完後,我一拳往彭家慶的臉上打去。

  彭家慶揮手一擋,被我震退三步後,對他的同伴大叫一聲︰「給我打。」

  我回過頭對田甜道︰「田甜你先走,要不然你站在旁邊看我教訓彭混蛋給你看。」

  在說話的同時,三名彭家慶的同伴,成三角型,把我圍在中間。

  站在我左前方的人,中等身材,雙手握拳,右腳在左腳後半公尺,一看就知道是專攻腿法。

  後方的人,身材矮小,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我想因該是以身法取勝。

  右前方是一個大胖子,體型壯碩,雙手巨大,長滿老繭,可見是練外功的。

  站在我後方的人首先發難,一掌往我的後心打來。

  我向前踏了一步,一招『』回風掃葉『』反轉到向我攻來的人後方。

  那人一掌打空,眼前又消失了我的身影,一驚,想我可能已經繞道他的後面了,所以他馬上轉身,回掌護胸。

  不愧是練身法的,反應非常迅速。但可惜他的對手是我,我在他護胸動作完成之前,早已一拳結結實實的打中他的胸口,把他打飛了出去。

  因為我在揮拳之前,已經算準了角度,所以那個小矮子被我打中之後,直直的往大胖子飛去。

  大胖子一看同伴往自己飛來,伸手把小矮子接住。在同時,中等身材男,向前跨了兩步,一秒內,右腳向我快速踢了三腿。

  我用左手連擋三腿,右手一個『』雙龍取珠『』往他的眼睛插去。對方一驚,一個後彎腰,使了一個『』鐵板橋『』閃了過去。

  我趁對方還來不及『』回腰『』時,一個手刀往對方喉嚨劈了下去。我這一劈,劈的對方嗚喉嚨倒在地上,爬不起身。

  這時候,大胖子放下按著胸口,喘不過氣來的小矮子,往我衝了過來。大胖子一到我面前,一個『』璇螺拳『』,往我胸口搗來。

  我硬碰硬的一拳迎向他的拳頭。『』碰『』的一個聲響,我和大胖子各退三步。

  「我的媽阿!拳頭那麼硬,痛死我了」我甩著拳頭心想。反觀大胖子完全不受影響,向前跨了幾步,又是一拳往我的胸口打了過來。

  我連忙往旁一閃,心想︰「大胖子拳力不輸龐毅峰,跟我硬幹一拳又完全沒事,可見『』金剛術『』也有一定的水準。一定不可以跟他硬拚。」

  我馬上腳踏『』迷蹤步『』,幻化出三個幻影打算跟大胖子游鬥。

  大胖子看見我突然變成四個人,一驚,加快拳速,以每秒十拳的速度向我攻來。

  我加快速度移動我的身體,所以大胖子每拳都只打中我快速移動下的殘影。在下來的十多秒內,大胖子種共被我打了六,七十拳。但是我每一拳只是讓大胖子鈍了鈍,完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可惡!不出絕招好像打不倒他。」我心想。我使出『』迷蹤步『』中,最耗內息,也是唯一的攻擊招數『』百人拳『』,以一百個幻影,一個幻影一秒十多拳,四面八方的打向大胖子。

  大胖子在五秒內被七,八千拳擊中,直飛五,六公尺高後『』碰『』的一聲,掉到地上,昏了過去。

  我喘了幾口氣,轉過頭對彭家慶道︰「嘿嘿……現在輪到你了。」

  彭家慶著急的轉過頭對姓古的同伴道︰「古松柏,你還不趕快出手。」

  古松柏皺眉道︰「算了,我們還是走吧。」

  彭家慶怒道︰「幹嘛!收了我的錢,現在有麻煩就反悔了阿?」

  古松柏惱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彭家慶道︰「那還不出手!」

  古松柏憤怒地握緊雙手,轉身,對著我道︰「這位朋友,請你看在大家同學一場的份上,高抬貴手,算了吧。」

  我看古松柏不像彭家慶其他的手下,純粹是因為錢而替彭家慶辦事,正想賣他個面子,算了。彭家慶對古松柏怒道︰「古松柏!想想你媽。現在不准在說半句,馬上動手。」

  古松柏臉色突然一白,對我道︰「這位朋友,請!」

  我一楞,道︰「我們其實不用動手,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彭混蛋手上?如果有,我可以幫你出頭。」

  古松柏苦笑道︰「謝謝,不用了,請先出手。」

  我怒道︰「喂!你這是幹嘛?」

  古松柏道︰「你既然不先出手,那我就先出手了,小心!」說完後,古松柏右手一個劍指我刺來。

  這時我也生氣了,一拳往古松柏的劍指迎去。

  『』波『』的一聲,我的拳頭和古松柏的劍指撞在一起。一股劍氣撞得我的右手一陣發麻。

  「劍道高手!好厲害的劍氣。」我心想。我道︰「好功夫。」

  古松柏道︰「你也不差。」

  這時候,唐田著急地道︰「唐風,小心點。古松柏是全國校園武術比賽第二名。」

  我訝異地道︰「你就是那個古松柏?你不是住在中部的華沿市?」

  彭家慶大笑道︰「你現在知道怕了吧。哈哈哈…他是我特別從華沿市聘請來的。」

  我怒道︰「怕都沒怕過,姓古的,我們再來。」我現在知道,普通的招式是不可能打敗他的。我深吸一口氣,用上十成功力以『』百人拳『』全力攻打古松柏。

  古松柏閉上了眼睛,或檔或避,完美的躲避我以每秒二十多拳的『』百人拳『』。七秒後,因為內息大量的消耗,我的『』百人拳『』終告瓦解。

  在我要退開的時候,古松柏睜開的雙眼,一掌印在我的胸口。

  我向後方倒飛了一百多公尺,『』碰『』的一聲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我訝異的看著古松柏,心想︰「他盡然可以完全躲開我一萬多拳!」

  古松柏對我道︰「你這招是以快速的步法產生殘影迷惑對手,之前我已經看你用過了。只要閉上雙眼,不受你殘影的影響,這招就不攻自破。」

  我聽了後,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田甜急忙的跑到我身旁,扶我起來,拿出手帕替我擦臉上的鮮血。

  我輕輕的推開田甜,對古松柏道︰「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不會輕易認輸的。現在我要用兵器,再向你討教幾招。」

  田甜聽到後,著急地道︰「唐風,不要再打了,算了。」

  古松柏道︰「唐風是嗎?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走吧。」

  我道︰「我用的是刀,你應該是用劍吧?你拔劍吧。」

  田甜拉住我的手道︰「唐風,你已經受傷了,不要為了我在打架了。」

  我搖搖頭,抽出我的手,道︰「我現在不是為你而打架。我現在是為我自尊而戰,所以請你退開。」

  田甜眼看制止不了我,哭著跑離了現場。

  我看著田甜離開後,對古松柏道︰「請亮兵器。」

  古松柏道︰「我沒帶武器,我空手跟你過招。」

  我怒道︰「看不起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說完後,我讓右手的「百變」行成一把青色,透明的東洋刀,一招「七絕劍法」改成刀法的「喜上眉頭」往古松柏的頭上掃去。

  「七絕劍法」,又名「絕情劍法」,一共七招,是以喜,怒,哀,樂,怨,恨,癡唯每招的開頭。

  古松柏手使指劍,平貼「百變」刀面,內息一震,震開了「百變」。

  我不慌不忙,借力使力,「怒火沖天」,一刀由下往上攻了過去。

  這刀借用了古松柏的內息,速度和力道倍增。因為空手的關悉,古松柏只好往後急閃。

  我大叫一聲,「哀傷痛肺」全力攻去。

  古松柏一驚,雙腳一蹬,衝上一百公尺高。

  我算準古松柏速度和著地點,搶先等著他落下,「樂在心頭」百多刀往古松柏身上招呼。

  古松柏或擋,或架,或避,最後一個彈指,彈在我刀面上,藉這一彈之力,飛身,落在一個大樹上。

  古松柏隨手摘下一根樹枝,跳下來道︰「想不到你刀法那麼厲害。我空手無法抵擋你的攻勢。」古松柏隨手一揮,把樹枝上的分枝,樹葉甩了下來,道︰「我用這樹枝當武器,再向你討教。」

  我也不多說,「怨氣難消」向古松柏爆發出來。古松柏揮動樹枝,一股黏勁平貼我刀面。

  我忽覺得刀勢一鈍,忙催內息,「恨之入骨」全力舞動「百變」刀。

  古松柏還是以樹枝緊貼著我刀面,使我刀法難以發揮。

  我指覺得古松柏的樹枝好像黏在我刀上,慢慢的,我刀勢越來越遲鈍。就好像雙腳踏進流沙般,逐漸不能再控制我的刀。

  我急退幾步,脫離黏力,準備使用七情劍法最後一招『』癡情一片『』,做最後一擊。

  古松柏雙手舉高樹枝,大喝一聲,往我頭上劈下。

  我大驚,連忙後躍,企圖閃避。

  「碰!碰!」的兩聲,樹枝結結實實地落在我的天靈蓋並把我打倒在地。

  我頭昏腦脹,眼前一黑,我知道,我敗了。就在我要昏倒前,我彷彿聽到田甜著急叫著我的聲音,還有龐毅峰和林則文的怒吼。我企圖睜開雙眼,但是我昏了。

  第六章搢咫鶪J魔

  新世紀五七一年,十二月五日「好痛!這是哪?為什麼我會躺在這?」我心想。

  我嘗試用手把我撐起來。「阿!痛!」我忍不住低聲叫道。我免強坐起身子,看看四周。疑!老爸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睡著了。再仔細觀察一下環境,四面都是白色的牆,許多機器圍繞著我。機器上有許多電線連接到我身上。

  我努力回想到底發生什麼事,阿!我記起來了!我被古松柏打暈了。那我現在是在醫院嗎?不知道田甜有沒有事?

  我對老爸叫道︰「老爸,起床了。」我發現我的聲音好沙啞,好微小。

  老爸一定沒有熟睡,既然被我細小,沙啞的聲音叫醒。老爸跳了起來,跑道我身旁,著急道︰「寶貝兒子,你終於醒了,你知道我多擔心你。」

  我問道︰「老爸,我昏了多久?」

  唐山道︰「你昏了兩天,我剛看到你的時候,渾身是血,差點被你嚇死了。你先躺下來,再休息一下,你聽,你的聲音多沙啞。我去叫醫生幫你在檢查一下。我馬上回來。」

  老爸扶我躺下後,急急忙忙的往門外跑去找醫生。

  我躺在病床上,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我並不是第一次打架輸人,但是這次輸了也太慘了,完全沒有抵抗的力量。我暗自決定,身體好了後,一定加倍練功。總有一天要報仇雪恥。

  我總共在醫院躺了三天,又在家裡休息了一個禮拜,才完全康復。這段期間,龐毅峰,林則文幾乎天天來看我。田甜也來過三次,可以說是意外之喜。但最讓人意外的是龐,林二人在我昏倒後,聯手對付古松柏也打不過他,最後還是田甜出手跟古松柏打成平手。在驚動校方的情況下,被趕來的老師阻止才罷休。

  原來田甜是南區校園武術比賽的代表,在全國比賽時,最後以一招之差敗給了古松柏,拿得第三名。

  田甜武功比我還厲害的事實,對我而言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但這也更堅定我加倍用功的決心。

  在家休息的那幾天,我如癡如狂的翻閱老爸幫我找來的幾百本秘笈。古松柏的內息柔和但非常雄厚,劍招還帶有一股黏勁。

  對付他只有,功力比他雄厚,一刀一劍的跟他硬碰硬,或著是招數飄忽不定,讓他抓不住我的刀法的去向。我想了好幾天,找了好幾天,但是始終想不到,找不到可以破他招數的辦法。

  到了第六天,我終於放棄從書本中找答案。我決定自創新招。第七天,我傷一剛好,我馬上告訴老爸和親朋好友,我要閉關。不理他們所說的任何理由,我準備好閉關時所需的東西,進入閉關室,埋頭自創新招。

  雖說已經決定要自創新招,但我卻完全沒有頭緒。我開始把我所會的招式全部練了一遍,希望可以找出靈感。可是完全沒用,我的腦袋還是一片空白。我就這樣練練想想地過了五天。

  又是一個五天,我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我憤怒地把『』百變『』化成兩把刀,瘋狂的舞了起來。我越是舞動百變,我越是煩躁。我忍不住地怒吼一聲,把百變舞動地越來越急。

  隨著時間的消逝,我越加瘋狂。終於一天,我完全的失去理智,我不停地揮動百變,時而狂笑,時而怒吼,時而哭泣。我終於走火入魔了。

  可惜的是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情況,我持續地瘋狂了三天。突然我的內息失去了控制,在我體內胡亂地撞碰起來。

  『』碰『』的一聲,一股內息往我大腦撞去。我一陣頭暈,吐了一口血,全身失去力量,倒在地上。我終於發覺我走火入魔了。

  失控的內息在我體內橫衝直撞,我痛苦地不得了。我撐起身子盤坐,試圖疏導我體內失控的內息。可惜的是,體內的內息有如脫 的野馬,再也不受我的控制。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跳了起來,雙拳毫無章法的打了起來。過一陣子後,我發現我體內狂竄的內息隨著我揮動的雙拳,慢慢的平息下來。

  過了一個多小時,我的內息終於完全平靜下來。但我也虛脫的倒了下來。我試圖站起來,但我疲憊的身體再也無法動彈。我認命的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的疲勞也大致恢復。我知道我這次的閉關可以說是完全失敗了,就算再閉關下去也不可能會有什麼成績。稍微檢查體內的情況,我發現自己內息空空如也。我想是因為走火入魔在前,而後又大量的消耗內息,把自己的內息掏空了,不好好休息幾天是不可能恢復了。

  我站了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門一打開,老爸著急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唐山緊張道︰「兒子,你沒事吧!我在外面聽到你又哭又笑了好幾天,後來又完全沒有聲音。我想打開門,但是你又把門反鎖,擔心死我了。」

  我笑道︰「我沒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說完後我還轉了一圈給老爸看。

  唐山擔心地道︰「可是你的臉好蒼白,好像病了一樣。」

  我道︰「可能是因為我差點走火入魔的關悉吧。」

  唐山大叫一聲,道︰「走火入魔!你絕得怎麼樣?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笑道︰「是『』差點『』走火入魔,不是真的走火入魔。不用去看醫生那麼誇張。」

  唐山道︰「還是去看一下比較保險。好不好,我的寶貝兒子。」

  我摸了摸肚子,開玩笑道︰「醫生就不用了,但是拿些吃的倒是真的。我餓死了。」

  唐山道︰「我馬上叫人弄吃的。」鈍一鈍後,不死心地道︰「吃完後再去看醫生好不好?」

  我無奈地道︰「吃完飯再說好不好?」

  老爸到了最後還是沒有辦法說服我,但是他堅決我飯後一定要好好的休息,如果不舒服,一定要通知他。

  唐風列傳 7-8

  第七章搧h不欲生

  心世紀五七一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早上七點半,我被管家,老陳叫起來吃飯,準備上學。我一醒來,覺得全身酸軟,不舒服極了。我對老陳表示我不舒服,很累,還想再睡一下後再次倒頭大睡。

  下午兩點多,我再一次醒來。我還是覺得非常不舒服。頭痛,流鼻水,還全身酸痛。我心想難道我生病了。記憶中,從我懂事以來,我連打噴嚏都沒有過,想不到我既然生病了。我苦笑,心想搞了老半天,還是要看醫生。

  我免強爬起身子,換上衣服,走出門口。老爸剛好在大廳看報紙,知道我生病後陪同我一起到醫院。

  經過一連串的檢查,我躺在病床上心想,老爸也真是誇張。小感冒而已,打個針,吃些藥就好了。盡然吩咐醫生給我做全身檢查。我的媽阿!我是病人ㄟ,竟然強迫我『』勞動『』,累死我了。

  醫生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坐在我床邊的老爸跳了起來,對醫生著急的道︰「醫生,醫生,我兒子沒事吧?」

  醫生平靜地道︰「唐風只是患了流行性病菌。大致上沒有什麼問題,吃些藥,休息幾天就好了。」醫生鈍了鈍又道︰「但是在幫唐風做經脈透視時,我們發現唐風的氣海受到嚴重的損傷。」

  我和老爸一驚,唐山連忙問道︰「那怎麼辦!我兒子會死嗎?還有得救嗎?」

  「你在詛咒我死嗎?有沒有搞錯!」我心想。

  醫生笑道︰「唐先生請放心,你兒子不會死。但是以後可能不能練武了。」

  我驚道︰「什麼!難道沒有辦法醫好我嗎?」

  醫生遲疑道︰「機會不大,現在我會把你轉到內息科。希望內息科的醫生可以幫助你。」

  『』碰『』的一聲,我全身無力地倒在床上。唐山握住我的手,堅決道︰「醫生,只要醫好我兒子,不管多少錢,任何代價,我都願意。」

  醫生道︰「是的!唐先生,我們一定會盡我們最大的努力,醫好你兒子。但是希望你有最壞的打算。」

  接下來的幾天,我留在醫院接受內息科醫師詳細的檢查。但結論還是一樣,我永遠沒有辦法練武了。從今已後,我是一個廢人了。

  絕望的我,回到家後把自己關在房裡,一步也不肯踏出房門。老爸後來雖然請了許多人來醫治我,但是始終不見好轉。到了最後,我拒絕再看任何醫生,也拒絕連老爸在內任何人進入我的房間。

  新世紀五七二年一月十三日我把自己關在房裡已經有大半個月了。我好幾次嘗試從新修練內息,但每次我的氣海就像在破洞的汽球般,完全無法囤積絲毫的內息。

  今天我又在一次的嘗試與失望中,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在我情緒慢慢平息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我對著大門,怒道︰「滾開!我誰都不見。」

  「小風,是我,我是媽阿!你開門讓我見見你好嗎?」老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我忍不住又哭了起來,道︰「不見!我誰都不見。」

  『』轟『』的一聲,房門被老媽強行擊開。老媽快步走到我旁邊,抱住我哭了起來。

  我叫了一聲「媽」後,反手抱住老媽,一起哭了起來。

  跟老媽一起哭了一場後,我終於肯走出房門了。老爸看見後也非常高興。我心想,我這次也實在太過分了,惹的老爸,老媽那麼擔心,真的太不孝了。

  因為現在已經是寒假,老爸,老媽建議我們一家三口去渡假幾天,放鬆放鬆心情。可是自從失去內息後,我極度厭惡出門,最後在我強烈反對下,只有告吹。

  新世紀五七二年,一月十六日雖然我已經願意走出房門了,但是除非有人叫我,我大部分還是待在房裡發呆。

  下午一點多,我躺在床上,呆呆的瞪著天花板,不想起身。

  管家,老陳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我看著老陳道︰「陳伯,有什麼事嗎?」

  老陳道︰「少爺,你的同學林則文和龐毅峰來了。他們現在在大廳等你。」

  我心想一定是老爸找他們來陪我的,以免我每天都待在家裡。

  到了大廳,他們安慰了我好一陣子。龐毅峰還對我說,如果以後有人欺負我,他一定幫我出頭。而我也只能苦笑的說聲謝謝。

  老陳走了過來,道︰「少爺,有一位田甜小姐找你。」

  我訝異的看想龐,林二人,道︰「她為什麼會來?」

  林則文道︰「是我通知她的。」

  我轉頭對老陳道︰「我不想見她,你跟她說我睡著了。」

  老陳道了一聲『』是『』之後,轉身正要走開,龐毅峰突然道︰「陳伯請等一下。」

  龐毅峰疑惑道︰「小唐,你為什麼不見田甜?」

  我強笑道︰「沒為什麼,只是不想看到她而已。」

  龐毅峰道︰「可是你不是很喜歡她嗎?難得她來了見見面,聊聊天也好阿。」

  我苦笑道︰「我是很喜歡她,但是我現在是一個廢人了。在也配不起她了,所以見面不如不見。」

  林則文伸手阻止龐毅峰說話後,正色道︰「不管你配不配的起她,她來見你,禮貌上你就因該見她。」

  我想了想,對老陳道︰「陳伯,請你請她進來。」

  田甜進來後,像我們打聲招呼,坐了下來和我們閒話家常起來,但卻完全不提我變成廢人的事。

  又聊了一陣後,林則文拉了拉龐毅峰衣袖,站起來道︰「小唐,你跟田甜慢慢聊,我和小龐有事要先走了。」說完後,留下我和田甜,拉著龐毅峰快步走了。

  剩下我和田甜兩人,氣份突然變得非常尷尬。我們兩人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我乾咳一聲,沒話找話道︰「田甜,你今天那麼有空來看我阿?」

  田甜頭低低的道︰「我聽林則文說你前陣子生病了,所以來看看你病有沒有比較好。」說完後,田甜整個臉紅了起來。

  我忙道︰「謝謝,我已經全好了。」說完後,不知為什麼氣份越來越尷尬。

  在沉默了好一陣子後,我又沒話找話道︰「阿…你要不要到我家院子看看,院子裡種了很多花。」

  田甜輕點一下頭,道︰「好阿。」

  我對田甜介紹院子裡的花花草草一陣後,那種尷尬的感覺才慢慢的消失。

  在介紹完一朵從火鳥星移場過來的花朵後,我開玩笑地道︰「田甜,最近有沒有交男朋友阿?你那麼漂亮一定很多人追。」說完後,心臟撲通撲通快速跳著。

  田甜一楞,滿臉通紅,低下頭,小聲道︰「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非常高興,又道︰「怎麼可能,你騙我。」

  田甜頭垂得更低,道︰「他們我都不喜歡。」

  我心裡更是高興,突然我想到我已經是廢人,在也配不起田甜了。我淡淡地道︰「如果真的沒有,考慮一下林則文,他蠻不錯的喔。」基於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而且林則文確實不錯的情況下,我建議田甜考慮林則文。

  田甜訝異地道︰「林則文!」

  我道︰「對阿,他長得帥,人又聰明,功夫也不錯。考慮一下吧。」

  田甜臉色翻白,抬起頭看著我道︰「你希望我跟她一起?」

  一股酸意湧上心頭,我強裝平靜,笑道︰「如果你不喜歡他,龐毅峰也不錯。人雖然魯莽了點,但為人很講義氣,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田甜怒道︰「你希望我跟別人在一起?」

  在田甜目光下,我心虛了。我無力地道︰「他們都很不錯,但是你如果不喜歡,我當然沒辦法勉強。」

  田甜突然溫柔地道︰「你應該知道我喜歡誰。」

  我一陣訝異,難道我不是單相思?田甜喜歡我!但現在的我怎麼配得上她呢。

  我免強地道︰「我又不是你,我怎麼會知道。」

  田甜道︰「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呢!」

  我心裡既高興又傷心,我強笑道︰「不要開玩笑了,我現在是廢人一個,不要玩了。」

  田甜道︰「我不在乎。」

  我忍不住怒道︰「你不在乎,我在乎。更何況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你別自作多情。」

  田甜直視著我,眼淚從雙眼一滴一滴地流了出來。

  我看著田甜的眼淚,心痛的不得了。但為了不再讓田甜對我再抱有任何希望,我忍住抱住田甜和安慰她的想法,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田甜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哭了起來,轉身跑了出去。

  看著田甜遠去的身影,我的眼淚不爭氣得流了出來。在田甜離開我的視線後,我忍不住倒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哭了一陣後,我躺在草皮上,心裡一片空白。看著天空中飄過的白雲,飛過的鳥兒,慢慢的沉醉在大自然中。

  白雲變化萬千,每秒鐘在肉眼不能發覺的情況下逐漸改變。飛鳥行動迅速,在每次轉折中充分表現力與美。一股靈光閃過我的腦海,一楞之後,我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我的笑聲過了不久逐漸變成哭笑聲,最後變成哭聲。我終於知道如何創出打敗古松柏的功夫了。在我變成廢人之後,我終於知道要如何打敗古松柏了。這是多麼可笑阿。

  我的哭笑聲引起老爸,老媽的注意。維納斯著急但溫柔地道︰「兒子,不哭,有什麼事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唐山道︰「寶貝兒子,告訴老爸,誰欺負你。老爸幫你出頭。」

  我平靜心情後,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們進去吧,差不多要吃晚飯了吧。」

  第八章搨姚穨き

  晚上兩點多,我一點睡意也沒有,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酸甜苦辣各種心情在我心口混成一團。

  門無聲無息的打開,我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門口到了我床邊。

  我張開眼一看,老陳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坐起來,道︰「陳伯,有什麼事嗎?那麼晚了,你來我房裡干麻?」

  老陳叫做陳濤,是家裡的老員工。老爸,老媽新婚時,有一天發現老陳渾身是血躺在院子裡。老爸,老媽好心的救了他。後來老陳知恩圖報,又沒有工作,就在家裡幫傭起來。就這樣過了二十幾年,老陳從清潔工人做到現在成為管家。老陳可以說從小看我長大的,所以我對他很尊重,不像老爸叫他老陳,而稱呼他陳伯。

  我記得老爸曾經跟我說過老陳的身份很有問題。老爸問過他為什麼渾身是血地躺在院子裡,但他只說欠人錢,被人追殺,所以躲在院子裡。老爸不信,所以查過他的背景,但是完全沒有『』陳濤『』這個人的資料。老爸要不是看在他善盡職守,老媽又幫他說話的份上,早就不敢收留他了。

  我見老陳一直看著我不說話,不悅道︰「陳伯,如果沒有事的話,很晚了,你也該去休息了。」

  老陳一直看著我,直到我快要發火時,道︰「少爺,我下午聽到你和田小姐的對話。」

  我終於生氣了。我怒道︰「我累了,請你出去。」

  老陳面無表情道︰「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那位田小姐。少爺你為什麼要拒絕她?」

  我跳了起來,怒道︰「這不關你的事,出去!」

  老陳道︰「如果是因為失去武功的話,太不值得了。少爺,你明天去跟田小姐道歉好嗎?」

  我發火道︰「值不值得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道不道歉跟你也沒有關悉。如果你在不出去,我馬上叫人把你趕出這個家。」

  老陳看著我,吸了一口氣道︰「如果我有辦法幫你恢復內力,少爺願意跟田小姐道歉嗎?」

  我不怒反笑,道︰「就憑你!那麼多醫生都醫不好我,你怎麼醫我?」

  老陳不答反問,道︰「我醫少爺的事情,你可以保證不向任何人提起嗎?這包括老爺,夫人,田小姐和少爺的朋友。」

  我嘲笑道︰「好阿!如果你醫得好我,叫我舔你的腳丫子我都願意。」

  老陳皺了皺眉,看著我道︰「好!我就當少爺答應我了。」老陳接著又道︰「請少爺你盤坐在床上。」

  我哭笑不得地道︰「陳伯,不要再玩我了。很晚了,你去睡吧。我也很累了,晚安。」說完後,我轉身躺回床上。

  老陳看我不再理他,苦笑一聲,放下一本本子在我床頭,道︰「照著這本書練習,因該很快就可以恢復內息。」說完後離開我的房間。

  我躺在床上,低聲罵了一句「神經病」,然後倒頭大睡。

  我躺了一陣子,忍不住想老陳到底放了什麼書在我床頭。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伸手拿起那本書,坐起身子來。

  書的封面寫著『』經脈挪移術『』五個大字。書本裡面寫滿了一大堆字和九張人體經脈圖。經脈圖上有幾條紅線貫穿人體,一看就知道是表示內息運行的軌道。

  我仔細往其中之一的經脈圖一看,忍不住又罵了一聲『』神經病『』,隨手把書本往地上一丟,躺回床上,不再去想這本鬼東西。原來圖上內息所走的方向跟位置完全跟我所知,所學的完全不同。正確的說,是完全相反。

  正常內息行走的方向是從『』丹田『』往上到『』壇中『』,再到『』天靈蓋『』,然後往下致『』湧泉『』,再回到丹田。

  但是這本『』經脈挪移術『』卻完全相反。內息從『』天靈蓋『』往下到雙手的『』巨闞『』,再往上到『』人中『』,往下到『』壇中『』,然後分成兩股氣,繞過丹田,經過『』鼠稽『』到『』湧泉『』,最後才轉回『』天靈蓋『』。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我心想,睡不著,又沒事做,看看也好。我爬起身,撿起『』經脈挪移術『』,翻開第一頁讀了起來。

  第一頁開頭寫道︰「經脈挪移術是我一生武功最高成就,共分九重。每重主攻一點,故極易速成,如練至九重,天下少有敵手。但因第一步驟,危險非凡,輕則全身癱瘓,重則氣爆身亡,如非從未習武,願修行者小心注意。」

  我抬頭,心想︰「太誇張了吧!」

  書本接著寫道︰「第一重主強身健脈。第二重主改造雙臂。第三重主改造雙腿。第四重主改造軀體。第五重主改造眼耳。第六重主增強抗力。第七重主內力進化。第八重主淺力開發。第九重主八重歸一。」

  我心想︰「哈!還真的把身體分開來練。難怪會說極易速成。」

  我翻看下一頁,只見寫道︰「未習武者可直接修練第一重。如以習武者,須以以下方法散功。」接著寫著散功的方法。

  我忍不住罵了一聲『』瘋了『』,心想哪有人肯把自己內息散去阿。正想蓋上書本時,突然想到自己內力全失,不正是附合『』未習武者『』這個條件嗎。如果這本書上的內息完全不經過丹田,而且這本書不是亂寫的,那我不是可以練了嗎。

  我馬上看了看那九張經脈圖。皇天不負有心人,每一張經脈圖上的內息都沒有經過丹田。而我之前看過的經脈圖是第六重的經脈圖。

  我仔細的閱讀『』散功『』的方法,比較書本上散功之後的情況和自己現在的情況沒有什麼大差別後,照著第一重的練法,練了起來。

  我練了不久,一股冷氣聚集在我的天靈蓋。這股冷氣不但不讓我絕得寒冷,反而讓我舒服不已。我馬上照著書上的指示,讓這股冷氣在我身體裡運行起來。

  等我行氣一周天後,我絕得精神的不得了。和我走火入魔之後的感覺完全不同。我忍不住的大叫一聲,哭了出來。我又可以習武了,我不用再當廢人了。

  門悄悄的打開,老陳走了進來,輕輕的對我道︰「少爺,你練過後覺得怎麼樣?」

  我忍不住的抱住老陳,感激地道︰「謝謝,謝謝你,陳伯。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感激你。」

  老陳笑道︰「少爺,你不用謝我。我只希望你可以遵守之前你對我的承諾。」

  我堅決道︰「我一定會,我發誓,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

  老陳輕輕的推開我,平靜地道︰「少爺,天亮了。老爺和夫人請你下去用餐。」

  我忙道︰「陳伯,你不要再叫我少爺了。你可以說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你什麼事都不用做,讓我孝順父母一樣,照顧您好嗎?」

  老陳臉色一變,驚道︰「不可以!以後我還是管家,你還是少爺。你不可以對我太過關懷,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般。」

  我為難地道︰「這怎麼可能。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怎麼可能還是像以前一樣對你?」

  老陳正色道︰「我要你發誓,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然我馬上離開唐家,永遠不回來。」

  我哀求道︰「陳伯!拜託你讓我……」

  陳伯打斷我的話,急道︰「快發誓!不然我馬上走。」

  我無奈之下,只好發誓永遠不再提陳伯幫助我的事,永遠只當陳伯是唐家的管家。

  陳伯聽完我發的誓言,噓了一口氣,道︰「少爺,老爺和夫人正等著你用餐。」

  我苦笑道︰「是!陳伯,我馬上下去。」

  第九章搣M好如初

  我下了樓,到了餐廳,忍不住張大了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原來老爸,老媽抱在一起親嘴。

  自從兩人離婚後,兩人雖然都沒有再婚和認識新朋友,但是可以說是「水火不容,相看兩妒爛」。現在既然抱在一起親嘴,可見死灰復燃的機會非常大。

  我輕聲輕步的走近他們,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坐在椅子上開始吃飯。

  不知道是因為他們親夠了,還是我吃飯的聲音太大吵到他們,兩人低叫一聲,離開對方。

  老爸臉紅,尷尬道︰「嘿,兒子你時麼時候來的?我怎麼都沒有看到。」

  我心裡暗笑,裝做沒事道︰「剛到不久,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不必管我,可以繼續。」

  老媽打了老爸一下,嬌填道︰「都是你,羞死人了。」

  老爸乾笑道︰「哈,沒有關悉,反正都是自己人嘛。」

  老媽怒道︰「你還說!」

  我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笑道︰「坐下來吃飯吧。」

  這一餐可以說是老爸,老媽離婚後,我吃的最開心的一次。大家有說有笑,好不開心。

  吃完飯後,我們坐在院子裡喝茶談天。

  老爸突然道︰「兒子,我們有事想告訴你一聲。」

  我道︰「什麼事?」

  老爸臉紅地道︰「我和你老媽可能會在結婚。你絕得怎麼樣?」

  我心想老爸,老媽果然死灰復燃了。

  我看了臉紅低下頭的老媽,再看著老爸,開玩笑道︰「我都那麼大了,你們想再婚,我也不反對。但是……」

  老爸,老媽齊聲著急道︰「但是什麼?」

  我道︰「對後父,後母,我可不可以叫他們叔叔和阿姨?不然我可能會不習慣。」

  老爸怒道︰「你說什麼?你以為我跟你媽要跟別人結婚?」

  我假裝迷糊,道︰「不是嗎?難道你要娶老媽,老媽要嫁你嗎?」

  老媽恬道︰「不然你以為跟誰阿?」

  我道︰「你們不再考慮一下嗎?錯了一次,不要再錯第二次了喔。」

  老爸怒道︰「混蛋小子,說這什麼話。我真是白養你了。」

  我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道︰「我是跟你們玩的啦。看你們公然的親嘴,我就知道你們一定又重燃愛火了。恭喜你們。但是你們不要又給我隨便離婚喔。」

  老爸,老媽道︰「當然不會,這次我們是認真的。」說完後三人一起笑了起來。

  回到房裡,我心想,原來我這次出問題還有好處。既然幫老爸,老媽和好如初,讓自己又找回老媽了。

  新世紀五七二年,二月二日在這半個多月裡,雖然沒有閉關,但我只要有空就獨自練習『』經脈挪移術『』。『』經脈挪移術『』果然是一種速成的功夫。很快的,我已經練到第五重了。現在我不但功力盡恢復,而且更上一層樓。

  可惜的是在修練第六重上,我始終無法突破。我曾問過老陳,但他說『』挪移術『』雖可速成,但從第六重以後,進展會越來越難。除非天生體質適合練武,不然很難再有進步。

  就算是老陳自己,花了四十多年也才練到第七重。當年花了五年才練成第六重。第七重更是花了他十五年。而現在練了二十多年了,還是沒法練成第八重。

  我聽了後,大吃一驚。難道我也要花五年才能練到第六重嗎?如果要練到第九重,可能一生一世都半不到。

  所幸的是,就算只練五重,威力也可以慢慢增加,不會就此停頓下來。只是進展較慢而已。

  凌晨一點十三分,從內定中醒了過來。這次從第一重到第五重總共花了我兩個多鐘頭。比起前幾天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我心想可能不用花五年就可以修練第六重了。

  想到明天寒假結束,要開學了,心裡非常緊張。不知道田甜怎麼了?還在生我的氣嗎?如果跟她道歉,她會原諒我嗎?對了!最近都把時間花在練功上,不知道林則文,龐毅峰過得怎麼樣?為什麼都沒找我?

  我帶著一大堆『』為什麼『』進入夢鄉,祈禱明天會是一個光明的日子。

  走進教室,我發現田甜明顯露出驚訝的表情,但是她馬上低下頭裝做什麼都不知道。我走近她,微笑道︰「田甜,好久不見,你好嗎?」

  田甜面無表情,裝作我好像不存在般。

  在來學校的途中,我想過田甜看到我後會有什麼反應。生氣,冷漠,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就是沒有想到她會把我當作空氣。

  我楞了楞,溫柔道︰「田甜,對不起。你可以原諒我嗎?」

  田甜沒有看我,更別說回答我。

  就當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時,林則文,龐毅峰嘻嘻哈哈的走了進來。

  我有如看見黑暗中的明燈般迎向他們,著急道︰「看見你們就好了,快幫幫我。田甜在生我的氣,完全不理我。」

  林,龐兩人繞過我,當我不存在般,走到林則文座位旁,繼續說笑。

  我張大嘴,訝異地看著他們。田甜不理我,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林則文,龐毅峰都不理我呢?我又沒有得罪他們。

  我走到林,龐身旁,對他們道︰「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不理我?我不記得我哪裡得罪你們了?如果有,請你們說出來,我向你們道歉。」

  我等了一分鐘,但他們就跟田甜一樣,當我不存在。我忍不住怒道︰「喂!你們是什麼意思?當我死人阿?」

  龐毅峰轉過頭,瞪著我道︰「我們沒有狼心狗肺的朋友,請你離我們遠點。」

  我怒道︰「我哪裡狼心狗肺了?我又沒有得罪你們!」

  林則文對龐毅峰道︰「我們去你位子那聊。這裡吵死了。」後者道了聲好後,兩人嘰嘰喳喳地走開。

  憤怒看著他們走開,我氣沖沖的坐回我的位子。

  就這樣,一整天他們三人就當我不存在一般。不管我對他們溫聲道歉,還是生氣怒罵,他們就是不理我。

  放學後,我忍不住追上林則文和龐毅峰,擋在他們面前,怒道︰「說!你們到底想怎樣?」

  林則文道︰「什麼怎麼樣?你擋住路了,請你讓開。」

  我道︰「不讓,今天你們不把話說清楚,別想走。」

  龐毅峰道︰「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最清楚。」

  我道︰「我又作過什麼了?你們說!」

  龐毅峰大聲道︰「還要我們說?你對田甜做過什麼還要我們說嗎?」

  我生氣地道︰「我又對她做過什麼了?就算有,關你們什麼事?」

  林則文道︰「我們的朋友是不會讓一個女孩那麼傷心。所以你再也不是我們的朋友。」

  我恍然大悟地道︰「喔!原來你們是為田甜出頭阿。」

  龐毅峰道︰「是又怎麼樣?」

  我想他們也不是真的跟我絕交。只是看不過去我對田甜做的事。

  我厚臉皮地道︰「是就太好了。」看見他們一臉訝異,我接著道︰「如果真的是幫田甜出氣的話,快幫我想辦法讓她不再生我的氣。我搞不定她。拜託!拜託!」說完後,我用著渴求的眼光看著他們。

  龐毅峰首先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臉皮有夠厚的。」

  林則文也笑道︰「認識你那麼久了,竟然不知道你那麼無賴。」

  我連忙打笑,作小丑般道︰「我臉皮厚,不要臉,是無賴。好了!現在快幫我想辦法搞定田甜。田甜現在都不理我了。」

  林則文正色道︰「你想怎麼樣?」

  我奇道︰「什麼怎麼樣?當然想向田甜道歉阿。」

  林則文道︰「你是想要讓田甜作你的女朋友,還是女性朋友?」

  我尷尬道︰「這有什麼差別嗎?最主要的是要讓田甜她原諒我。」

  林則文笑道︰「當然不同!關悉不同,道歉的方法當然也不同。」

  我道︰「說來聽聽。」

  林則文道︰「如果你只想跟她作女性朋友,我和小龐兩人出馬幫你搞定。如果是女朋友的話…… …… 」

  我急道︰「是怎樣?快說阿!」

  林則文暗笑道︰「你還沒說是女朋友還是女性朋友。」

  我不好意思,低聲道︰「當然是女朋友。」

  難得看到我害羞的樣子,林,龐二人大聲的笑了起來。

  林則文止住笑後,道︰「我和小龐會約田甜到 …… 就學校後山好了。然後你………」

  到了學校後山,我連忙開始佈置環境。我把我一路上摘來的鮮花一朵一朵地仔細放置。佈置完後,把百變變化成刀,幫樹木『』化妝『』。我在五棵大樹上刻上『』田甜對不起『』五個大字。

  看看自己的『』精心佈置『』,連我都不得不感動起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連忙拿出一塊大布遮住『』田甜對不起『』,急忙躲在一旁。

  等不了一會兒,田甜漫步的走了過來。

  只聽田甜喃喃道︰「因該是這裡了吧。」看了看四周,發現一塊大布橫跨樹顆大樹,奇道︰「這是什麼阿?」

  好奇心驅使下,田甜伸手拉下大布。『』田甜對不起『』五個大字出現在田甜眼前。

  在田甜驚奇地『』阿!『』的一聲後,我走了出來,充滿歉意地道︰「田甜,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田甜睜大雙眼看著我,過了一會,突然怒道︰「你跟林則文串通騙我!」

  我連忙道︰「沒有!沒有!我是真的誠心向你道歉的。田甜請你原諒我。」

  眼淚從田甜秀目滑落下來,田甜背過身子,低聲哭了起來。

  我慌張地伸手按住田甜雙肩,柔聲道︰「田甜,對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

  田甜雙肩一抖,脫離我的雙手,哭的更大聲了。

  我著急地連聲道歉,裝小丑,希望田甜不要再哭。但田甜總是背對著我,低聲抽咽。

  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時,一聲『』敢欺負我姊姊!『』,一個身穿白衣的身影從天而降,一掌向我的頭頂打來。

  我一驚,向後倒退躲開這一擊。正想破口大罵,一看原來眼前的白衣男子是田甜的弟弟,田子華。

  我吞下幾乎脫口而出的髒話,忙道︰「你…你誤會了。阿!…不要再打了…誤會阿!」

  田甜看田子華如狂風暴雨似向我攻擊,大聲叫道︰「弟!不要打了。快住手。」

  田子華邊攻擊邊答道︰「姐,我教訓他幫你出氣。」

  因為田子華跟田甜的關悉,我完全不敢還手,邊躲邊道︰「真的是誤會,不要打了…你聽我解釋。」

  田子華怒道︰「好!等我教訓完你後,在聽你解釋。」

  「天阿!」,我忍不住在心裡大叫。

  田子華的武功比林則文和龐毅峰還要高上幾層。要不是我功力大進,別說閃了,連打都打不過。但是在『』打不還手『』的情況下,我很快就落了下風。

  田甜在旁大聲叫著不要打,但是田子華充耳不聞,對我猛烈的攻擊。在我身行散亂下,逮到機會,在我胸口快速的猛擊三下。

  我身子倒飛連滾了一百多公尺,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田甜見我吐血倒地,連忙飛躍,擋在我身前,硬擋田子華趁勝追擊地一掌。轉身抱扶我,道︰「有沒有怎麼樣?」

  眼見機不可失,我伸手抓住田甜,道︰「田甜,對不起。你可以原諒我嗎?」

  田甜哭道︰「你都受傷了,還說這些。」

  我道︰「那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田甜不答,但輕輕地點了個頭。

  我忍不住笑起來,連聲道︰「謝謝!謝謝!」

  田子華一臉疑惑,道︰「你們到底在搞什麼?一會哭,一會笑的?」

  我坐起來,笑笑的對田子華道︰「我是唐風,是你姊姊的男朋友。前幾天跟你姊姊吵架,今天是來道歉的。」

  田甜一聽,一驚,臉紅地連忙地想跑開。

  我雙手緊握田甜的手,不讓田甜『』落跑『』,奸詐地對田甜笑道︰「我們的事也該讓家人知道。總不能瞞他們一輩子吧!」

  田甜急道︰「我跟你那有… . 你別亂說。」

  我奸笑道︰「難道你不喜歡我?」

  田甜臉紅,怒道︰「你還說!」

  我笑道︰「好,我不說了。」轉過頭對田子華道︰「你姊姊臉嫩。我們心知肚明就好了。」說完後,對田子華拋一個『』你瞭解了吧『』的媚眼。

  田甜聽到這個『』致命攻擊『』後,整個臉紅通通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田子華恍然大悟,調笑道︰「喔 ~~ 我瞭解了,『』姐夫『』。」

  田甜聽到連田子華都叫我姐夫,終於受不了了,雙手一掙,落荒而逃。

  第十章搌Z術大會

  新世紀五七二年,七月十九日跟田甜在一起的五個月多的日子是我一生最快樂的時光。我們見過對方的家長。田甜的父親年輕時是軍方的武術教練,現下在一家保全公司作顧問。母親是家庭主婦。田甜的父母雖然不太贊成我們的來往,但是也不反對。只希望我們發乎情,止乎禮,不要作出越矩的事。而我父母則高興的不得了,簡直把田甜當成媳婦一般,弄得田甜非常不好意思。

  放學後,天堂餐廳內,我,田甜,林則文,龐毅峰,田子華五人談談笑笑。

  自從我和田甜在一起後,田子華越來越跟我們親近,後來跟我們也變成無話不談的朋友。

  田子華道︰「你們武術學年測驗考得怎麼樣?」

  我道︰「都還不錯,但你姊姊考得最好。得第一名。」

  田甜笑道︰「還不是你們作弊讓我的。」

  田子華訝異道︰「作弊讓你?」

  我們四人笑了起來,龐毅峰道︰「還不都是唐風害的!又不是我們跟田甜談戀愛,還逼我跟林則文認輸。」

  我笑道︰「就算是真打,你們打得贏嗎?我只是不想你們浪費時間。」

  龐毅峰笑罵道︰「去你的!我可是苦練了好一陣子,功夫大有進步。」

  林則文道︰「有什麼好計較的,你還不是考了個第二名。」

  田子華道︰「不錯嘛!除了姐以外,就是你最強了。」

  田甜笑道︰「那是他猜拳的運氣好。」

  田子華奇道︰「猜拳?」

  田甜道︰「他們三個用猜拳決定名次。」

  田子華大聲道︰「不是吧!用猜拳。」

  我笑道︰「沒錯,就是用猜拳。」

  林則文笑道︰「用猜拳才不會傷了和氣。」

  田子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們,道︰「你們好奇怪。」接著又道︰「那你們會參加學園武術比賽嗎?」

  龐毅峰道︰「不知道,從來沒有想過。」

  田子華道︰「那你們都沒有參加過嗎?如果得到名次的話,會有很多獎品和獎金。」

  我道︰「我對那些獎品,獎金沒有興趣。」

  田子華對田甜道︰「姐!那你還會參加嗎?你每年都會參加的耶。」

  田甜道︰「我會,那你呢?」

  田子華道︰「當然,我哪一年沒有參加。」

  林,龐,和我訝異地看著田甜,我道︰「田甜你要參加?你不是很討厭打架的嗎?」

  我還記得,前些日子我原本想去找古松柏報仇的。但是田甜既然用絕交威脅我不准去。她說她最討厭打架了。

  田甜道︰「武術比賽是切磋武術,不是打架。」臉色一沉,接著道︰「我的家境雖然不是太差,但銀行有貸款,爸媽兩人都要工作,非常辛苦。如果參加又得到名次的話,多多少少可以幫忙家裡。」

  我突然覺得田甜不是人,她的頭上有光圈,是天使。而我可以跟天使談戀愛,真是太幸福了。

  我溫柔地道︰「如果你家有困難,我家比較富裕,老爸老媽錢給的比較多,我可以用我的零用錢幫你。這樣你就不用去參加武術大會。」

  田甜道︰「我不可以拿你的錢幫家裡。約會用你的錢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我道︰「你是我的女朋友。女朋友有困難,男朋友不是有義務要幫忙的嗎!更何況我也常捐錢給慈善機構。」

  田甜堅決道︰「那不一樣,反正我是不會用你的錢就是了。」

  我正想繼續勸田甜,林則文打斷我的話,道︰「我也絕得田甜說的對。雖然你們是男女朋友,但是關悉沒有好到要你養她家。」接著笑道︰「除非你現在馬上跟田甜結婚,那就另當別論。」

  我對林則文怒道︰「你不幫我說話就算了,但是你干麻贊成田甜去跟人打打殺殺的。」

  林則文笑道︰「誰說我贊成田甜去跟人打打殺殺了?」

  我怒道︰「你不要田甜接受我的幫忙,那不就是贊成她去參加比武。一比武不就會跟人廝殺。如果田甜受傷,你是不是要負責?」

  田甜安撫我道︰「又不是跟人拚命,不會怎麼樣的。而且我之前也沒有受什麼傷。」

  我道︰「不行!一打起來,淤青流血是避免不了的。我沒有辦法忍受你受到任何傷害。」

  林則文道︰「要田甜不上場,我看是不可能的。但要把傷害減到最小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急問道︰「什麼辦法?」

  林則文笑道︰「只要你也參加,減少田甜跟人對打的人數就好了。」

  我道︰「如果很不幸我一上場就是跟田甜對打怎麼辦?」

  龐毅峰笑道︰「不會那麼不幸的啦,如果你真那麼不幸的話,你也只有認輸。我就不信你打得下手。」說完後和林則文,田子華笑了起來。

  我想了想,這辦法也不是不行,但還不夠保險。基於好朋友要為對方兩肋插刀,我決定要拖林,龐下水。

  我諂媚道︰「小龐,阿文,我們是好朋友,好兄弟對不對?如果我有事情想你們幫忙,你們不會拒絕對吧?」

  龐毅峰道︰「當然!我們絕對是好朋友,好兄弟。你有事,我們一定會幫忙。」

  林則文張開嘴正要回答,突然臉色一變,急道︰「你休想!鬼才跟你是好朋友,好兄弟。」

  龐毅峰奇道︰「你怎麼這樣說呢?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還不是好朋友,好兄弟?」

  糟糕!被林則文識破我的奸計了!

  我忙接道︰「對阿!阿文,你這樣講,太傷感情了。」

  林則文慌道︰「小龐,你不要被唐風那個混蛋騙了。他要陷害我們。」

  我辯道︰「你這麼說就真的傷感情了。小龐你說,這幾年來我幫你幹架幾次了?我每次有好東西是不是都算上你們一份?」

  龐毅峰道︰「阿文,小唐說得沒錯。你想看看,這幾年來小唐給我們多少好處。每次小唐有新秘笈都會給我們一份,這種朋友很難得的耶!」

  林則文終於放棄掙扎,有氣無力道︰「算了!等一下你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我喜道︰「那你是要幫我摟?」

  林則文不耐煩地道︰「對啦!對啦!」

  龐毅峰道︰「這就對了,朋友間,原本就是要互相幫忙。」接著對我問道︰「但是到底要我們幫什麼忙?」

  我道︰「一起參加武術比賽,幫田甜解決對手。」

  龐毅峰驚道︰「什麼!我才不要!」

  我奸笑道︰「可是我們是好朋友,好兄弟,你說你一定會幫忙的阿!」

  龐毅峰呆道︰「可是… …… 」

  我道︰「你已經答應要幫我的喔。」

  林則文苦笑道︰「早說小唐要陷害我們,你不信,還幫他說話!現在自食其果了吧。」

  龐毅峰苦著臉道︰「你為什麼不早說!」接著大聲道︰「我不管!小唐這次你一定要請客。」

  我笑道︰「沒問題,只要你們肯幫忙,什麼事都沒問題。」說完後對田甜拋個媚眼。惹得田甜嬌笑不以。

  第十一章搨瑣埜o勝

  新世紀五七二年,八月三日學期已經結束,也開始放暑假了。但是校園裡還是人頭竄動,熱鬧不已。因為今天是北區第三學院校園武術比賽的第一天。在我們決定參加比賽後,所信玩大他,乾脆報名個人和團體兩個比賽比賽。我們一放學就集合在我家裡集訓。經過十幾天的苦練後,我們六人都有很大的進步。特別是我,我在無意間盡然練成第六重經脈挪移術。

  練成第六重後,我對拳掌的抗力大幅提升,已經可以用三成功力硬擋林,龐二人全力一擊。這看得其他人羨幕不已。他們質問我從那學來的功夫,而我也只能說是老爸後來不知道從那裡弄來的。後來要不是要廢去功力才可以學習經脈挪移術,大家怕危險,可能一起學起來了。我曾私下問過老陳為什麼我那麼快就練成第六重,但是老陳只是搖搖頭,歎口氣,說可能是我體質適合學習此術。

  校園武術比賽一開始是比團體賽。采單淘汰制,哪組先贏三場者勝,每組最多六人,每次比賽可以上場五個人。每個人可以一直打,直到落敗。而下場後不可在上場。擂台則是一百公尺長寬,高十公尺,而落敗的條件則是以一方無法再戰,被逼出場外,和認輸為主。

  校園學生們私底下列出最有可能得勝的有三隊。其中之一的是去年北區校園武術比賽,團體賽的冠軍隊伍。由十五年級的學長,張易,楊清麟領軍的張楊隊。張易和楊清麟是北區校園武術比賽的第二和第三名。雖然個人賽輸給了第二學園的葉少威,但今年葉少威已經畢業了,所以很有可能是北區第一和第二的高手。

  在來就是彭家慶領軍的家慶隊。雖然彭家慶的武功不高,但是隊裡有全國校園武術第二名的古松柏,和彭家慶用錢從他校請回來的打手,所以呼聲也很高。

  在來就是我們所屬的不可一世隊。我們會被列入為強隊主要是因為田甜是武術比賽第三名。再加上我,林則文,龐毅峰在學校裡也是有名的高手。而且風聞田子華在學期測驗時用三招打敗十一年級最強的學生,驚動全校。

  我們在取隊名時發生一些爭執。田甜和林則文認為隨便取一個名子就好了,但龐毅峰認為隊名一定要威風,這樣才能顯示出不同他人的氣勢。我非常的贊成,而田子華還帶有一點孩子氣,所以最後以三比二的情況下決定隊名為『』上天下地,無所不能,天下無敵,英俊瀟灑,媚比群嬌,無人能比,不可一世隊『』。後來田甜竟然一個人偷偷地跑去報名處,改名子,氣得龐毅峰,田子華,和我直跳腳。

  今年報名的隊伍共有十四隊。所以最多要打四場。而第二場會有一隊直接升級。而比賽的對手會由電腦亂數選出。裁判則由只在校園武術比賽才會出現,人稱影子校長的第三學院校長,第三學院武術老師,和一位軍方上尉當認。

  我們是二號,代表我們是和一號號碼的隊伍作第一場的比賽。而一號隊伍是由十四年級學長組成的飛龍隊。

  一到比武場,一個人從飛龍隊裡跳上擂台等我們跟他比武。

  飛龍隊前鋒是一個皮膚曬得泛黑的粗壯男子。手上長滿老繭,拿著一根黑色鐵棍,一看就知道他一定力大如牛,主攻外氣功。

  我們正要討論由誰打頭陣,田子華二話不說,手拿長劍,跳到場上對對手道︰「我是田子華,十一年級,希望學長手下留情。」

  我們眼看田子華已經上場,沒辦法多說什麼,只好順其自然,希望他旗開得勝。

  飛龍隊前鋒道︰「王國康,十四年級。請多指教。」

  在裁判喊了一聲開始後,雙方擺了一個架勢,比武正式開始。

  王國康欺田子華年幼,雙手握棍,泰山壓頂似的往田子華頭上擊下。

  田子華不慌不忙,劍貼鐵棍,劍削王國康手指。

  王國康一驚,雙手放開鐵棍,急退三步。

  脫離王國康的鐵棍,『』碰『』的一聲,插進地面五十公分。

  我們眼田子華一招就讓對手兵器脫手,高興的齊聲歡呼。而後者則對我們笑笑,揮手打招呼。

  王國康現在知道田子華雖然年幼,但招式不俗,再也不敢小看他。擺開架勢,準備認針對敵。

  田子華抽出陷入地面的鐵棍,拋給王國康,笑笑道︰「接兵器!我們正式來過。」

  王國康訝異的接過兵器,不怒反生出一股敬意,佩服地道︰「不管這場比武誰勝誰敗,你都是我的朋友。」

  四周的觀眾聽到王國康正氣的言語,不竟響起一陣掌聲。

  田子華笑笑道︰「謝謝學長!學長請。」

  王國康也不客氣,舞動鐵棍,快速向田子華刺了十多棍。

  田子華揮動長劍,左擋右避,趁王國康攻勢一鈍,飛身跳向王國康,劍如飛龍,把王國康困在劍影裡。

  過了三、四分鐘,王國康始終只能劍影裡苦苦支撐,毫無還手之力。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王國康的落敗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又過了一分多鍾,田子華大喝一聲,長劍在王國康的鐵棍上連擊三下,把王國康震得鐵棍脫手,倒坐在地上。

  田子華不攻反退,長劍一收,退走三步,道︰「學長承讓了!」

  王國康站了起來,也不賴皮,道︰「我輸了。」反身退回隊裡。

  隨著觀眾的掌聲,和裁判喊著田子華勝的聲音,田子華首戰得勝。

  飛龍隊次鋒是一個中等身材,手拿長劍的男子。

  飛龍隊次鋒上場後道了一聲『』請『』後運出一朵劍花就像田子華攻來。

  田子華以功對攻,也是一朵劍花向飛龍隊次鋒迎去。

  兩把長劍碰撞出一連串的火花,煞是好看。

  兩把長劍最後連在一起,兩人各自舉掌互擊了一掌。『』碰『』低一聲大響,飛龍隊次鋒倒退六步;而田子華則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這下每人都知道田子華不但劍招上不輸飛龍隊次鋒,在內力上更是勝上一籌。

  田子華趁對方身行不穩,強攻而上。右劍左掌,如狂風暴雨似把對方陷在劍掌中。最後田子華趁對方招式散亂後,在對方的胸口上連擊三掌,把對方推回飛龍隊裡。

  飛龍隊次鋒在地上滾了幾圈,跳了起來。用內息檢查體內傷勢,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受傷,一楞後,大聲道︰「謝謝學弟手下留情,我認輸了。」

  四周的觀眾看田子華連續打敗十四年級的學長,而且全都不傷對方,忍不住歇聲嘶叫,陷入瘋狂的狀態,連裁判的聲音都壓下去了。

  飛龍隊受到不小的驚嚇,沒想到連續兩人都招受到慘敗。沒有辦法之下,飛龍隊主將只好上場。

  飛龍隊主將『』龍飛『』是十四年級最強的高手,身手直追楊清麟,是大家公認第三學院十大高手之一。

  我、林則文、龐毅豐擔心田子華在連打兩場後,不是龍飛的對手,直叫田子華下來換人。沒想到田子華對我們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完全不理我們,氣得我們低聲咒罵。要不是非比賽選手不可上台,不然則算違反規則,直接淘汰,我們早就把他抓下來,狠狠的教訓他一噸。

  在裁判大喊『』開始『』後,龍飛對田子華道︰「謝謝你沒有用重手打傷我的同伴。」

  田子華道︰「這只是比武切磋,又不是生死相拼,我下重手干麻!」

  龍飛笑道︰「好!我很欣賞你。我讓你休息一下,我們在動手。」

  「什麼嘛!依老賣老,我一定輸嗎?那麼臭屁。」田子華心想。

  田子華高傲道︰「不用了!我還不累。」

  龍飛道︰「那好!你先出手吧。」

  田子華開始不爽了,暗自打算要在最快速的解決他。

  田子華道了聲『』請『』後,使出絕招『』旋風劍『』向龍飛攻去。

  田甜眼看田子華一出手就用旋風劍,『』阿!『』的一聲,道︰「飛龍隊的主將慘了。」

  我好奇的問道︰「為什麼?」

  田甜道︰「弟,他用旋風劍,等一下對方一定被捲得想吐。」

  果然不出田甜所料,田子華的旋風劍在龍飛的四周布下四道由內息所組成的龍捲風。雖然田子華沒有一招直接攻向龍飛,但龍飛卻被龍捲風掃得身行不穩。

  慢慢的四道龍捲風慢慢壓向站在中間的龍飛。龍飛試圖用掌力擊散龍捲風,但是反而被震得氣血翻湧。

  最後四道龍捲風集合在一起,行成一道大型的龍捲風,把龍飛捲到半空中。龍飛就在半空中直轉了一分多鍾,最後才重重地掉到地上暈了過去。

  田子華喘著氣,對著昏倒在地的龍飛,恨聲道︰「這就是小看我的下場。」

  觀眾看龍飛連一招都沒有攻出就被田子華打昏了,不可思意的看著田子華,最後齊聲尖叫,震得大地都搖搖晃晃。

  田子華在歡呼聲中,英雄似的慢步走下擂台。

  我,林則文,龐毅峰高興的對田子華拍拍打打,一方面表示對他的歡迎,另一方面順便教訓他太臭屁,一個人就把對手全部解決,不讓我們出風頭,直到被我們打到黑青為止。

  在歡呼聲中我們離開會場,道天堂餐廳大肆慶祝。

  田子華揉著黑青,抱怨道︰「我打贏對手,你們還打我。你們看!都黑青了。」

  在一陣笑聲後,龐毅峰道︰「誰叫你那麼臭屁,連一個對手都沒有留下來。」

  我接著道︰「最可惡的是,叫你下來,不聽就算了,還給我們扮鬼臉。小子!你是不想活了是嗎?」

  田子華終於恍然大悟,道︰「你們就因為這樣打我?有沒有搞錯阿!」

  龐毅峰道︰「完全沒有搞錯!如果你還敢有下次,嘿嘿… …… 下次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田子華氣得一個人在那喃喃自語,暗自臭罵,最後道︰「你們有不早說!」

  說說笑笑好一陣子後,我們才各自回家,準備下次的比賽。

  第十二章搕j戰烈火

  新世紀五七二年,八月六日團體賽第二回合的比賽,人潮不但不減,反而越來越多。因為沒有抽中幸運簽所以今天有比賽。在比賽前,我們聽到一件不可思意的事情。最有希望可以得冠軍之一的家慶隊既然在第一回合就敗給了一隊叫烈火的隊伍。

  家慶隊輸了也不關我們的事,但是第二回合的比賽對手就是跟烈火隊。我們非常後悔這幾天都把時間花在特訓上,沒有觀察敵人。現在除了知道烈火隊這個隊名以外,完全不知道烈火隊的任何資料。

  我們一進會場,觀眾報以熱烈的掌聲來歡迎我們。龐毅峰老爸的徒弟還特別組了一個啦啦隊支持我們。果然,有了啦啦隊的我們,看起來更是威風不已。

  當我們『』陶醉『』在歡呼聲中,有人大喊『』烈火隊來了『』,會場突然一陣安靜,然後每個人嘴裡開始大喊『』烈火!烈火!『』,轉幫烈火隊歡呼起來了。

  我們一驚,想不到烈火隊那麼受歡迎,相信他們的武功一定非常厲害。我們仔細打量烈火隊隊員,發現每個人都包在大披風裡,臉上還帶著銀白色的面具,完全看不到他們一私肌膚。

  基於龐毅峰堅決要打前鋒,探探他們的底細上,龐毅峰當上這次的前鋒。龐毅峰拿著鐵棍跳上擂台,磨權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相反的,烈火隊前鋒,慢條斯理地走到擂台上,不溫不火,讓人覺得神秘非凡。

  走到擂台上的烈火隊前鋒,伸手拿掉臉上的面具,隨手甩開披風。

  四周觀眾忍不住大聲嘶叫,口哨亂吹,激動不已。

  我們『』不可一世『』隊所有成員也不由然的一驚。原來烈火隊前鋒是個女的。更令人驚訝的是,披風下的身體可以說是全裸。全身上下只有三塊半透明的布免強遮住三點,而起還隱約可見。

  龐毅峰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大嘴不由得一開,雙手一鬆,鐵棍『』鐺!鐺!鐺!『』,掉在地上。

  我,林則文,田子華也好不到哪裡去,全都張大嘴巴,忍不住顯露出『』男性下半身的威風『』。

  田甜則臉一紅,頭都抬不起來了。後來發現我們露出色咪咪的樣子,忍不住在我手臂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我一痛,腦袋一清醒,剛好聽到裁判喊了一聲『』開始『』。而龐毅峰還呆呆的看著前方的辣妹,完全不知道比賽已經開始了。我正想大聲提醒龐毅峰,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龐毅峰在完全沒有運氣的情況下被人一腳踢得半天高,然後狠狠的掉在我面前三十公分處,動都不動。

  這時觀眾看到因為抬腿踢人而乍現的烈火隊前鋒大腿深處,狼呼口哨彼起不歇。

  我連忙檢查龐毅峰的傷勢。所幸龐毅峰只是昏過去了,沒有什麼大礙。

  我轉過頭看見林則文和田子華除了『』男性雄風『』翹得半天高之外,完全還沒有從眼前的『』刺激『』中醒來。連龐毅峰被人打倒了,都還不知道。

  眼看他們還在『』大飽眼福『』,沒空的情況下,我想也只能我出場了。

  我正想跳上擂台,一陣強風從我身旁呼嘯而過,原來田甜跳上擂台上去了。眼見田甜嬌臉帶煞,非常不高興,我心中不由得一陣害怕。不知道田甜會不會跟我『』秋後算帳『』,給我一噸甜頭吃!

  基於『』朋友就是要隨時給好朋友兩肋插刀『』,而且反正等一下我一定會給田甜『』修理『』,不如先找人出氣。我反手給林則文,田子華一人一個『』鍋貼『』,怒道︰「還看!褲子都快破了!」

  『』鍋貼之下,人人清醒『』,林、田二人嗚著臉終於回過神來了。

  隨著比賽開始,田甜也不對辣妹多說,一開始就對對手猛烈攻擊。令人想不到的是對方連田甜一招都接不下來。田甜在對方的臉上甩兩個巴掌後,一腳踹在對方的屁股上,把對方踢回烈女隊裡,以『』場外『』得勝一招得手的田甜轉過頭來,瞪著我。我心想,死定了!田甜等一下一定會跟我算帳。我不知所措,尷尬地對田甜苦笑。等田甜轉過頭對付下一個對手時,我連忙跟林則文和田子華討論要如何平息田甜的怒氣。

  田甜的下一個對手也是一個半裸的美女。知道不可能引得田甜『』失神『』,真刀明槍的跟田甜對打起來。但是身手實在差田甜太多了,還是在第一招就被田甜甩兩個耳光,外加一腿飛回烈火隊裡。

  雖然田甜這次沒有回頭瞪我,但是平常斯文大方的田甜竟然會連續賞別人『』鍋貼『』,我知道她非常生氣。林則文和田子華也知道大事不妙,認真的考慮解決的方法。

  眼看第三名烈女隊隊員已經開始戰戰兢兢地走向擂台了,我們三人還是想不出對策。田子華雙手握住我的手,充滿感情地道︰「姐夫!委屈你了。」說完後頭也不回一個人先溜了。

  我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田子華『』逃逸『』的方向,說不出一句話。

  林則文看著我正經地道︰「他還小,你不要怪他。會做出這種決定也是人之常情。種而言之,辛苦你了。」說完後拍拍我的肩膀,然後趁我不留神時也跑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同伴逃離現場,但自己卻不能學他們一般,一走了之,忍不住一陣傷心。我也只能對自己說『』時也、運也、命也。『』在田甜送完最後一個對手兩個『』鍋貼『』和一腿後,我站在原地等著田甜下來『』宣判罪行『』。想不到的是田甜卻停都不停地走向門口,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在走過我身邊時冷哼一聲。

  我有如久旱逢甘霖般直感謝老天爺的厚愛。但後續工作還是要做,我連忙一腳踹醒躺在地上的龐毅峰,追著田甜離去的方向,想趕緊向田甜說些甜言蜜語,表示我對她的『』忠誠『』。

  第十三章搢M戰張楊

  新世紀五七二年,八月九日我們對上和我們一樣最有冠軍相的張楊隊。張楊隊果然很『』張揚『』,連同啦啦隊吹吹打打走進會場。還好有龐毅峰老爸的徒弟所組成的『』不可一世啦啦隊『』,不然還沒有開打,光氣勢就輸給人了。

  比賽還沒開始,雙方的啦啦隊為了各自擁護的隊伍,開始對罵了起來。要不是學校老師們的阻止,可能比賽隊伍還沒開打,啦啦隊就打起來了。

  我方首先上場的是林則文。而對方則是一個名叫嚴成,手使雙刀的中等身材男子。

  在互道一聲『』請『』之後,嚴成首先發招。林則文則用『』渾圓劍法『』把自己守得水洩不通。

  話說攻久必守,守久必攻,果然嚴成久攻不下之後,攻勢不由得一鈍。林則文稱此時機,全力反擊。

  就這樣來來往往,互有攻守了十多分鐘,兩人不竟氣喘連連。而觀眾則為兩人精采的攻守,叫得『』失聲『』。

  林則文知道對方的內息比自己略強一些,在這樣打下去的話,非常不利。終於使出老爸傳給他的的絕招『』引劍術『』。

  引劍術是以內息灌注在兵器上,讓兵器脫手,遙控飛攻敵人。此招非常消耗內息,不能久攻。

  林則文把內力灌入長劍,長劍『』咻『』的一聲,以三倍音速飛攻嚴成。

  嚴成一驚,雙刀連忙封住門戶。

  就這樣,嚴成和飛劍『』乒乒乓乓『』對打了兩分多鐘。嚴成雖落下風,但完全不見敗象。林則文眼看自己內息快要用盡,如果還不能在一分鐘內打敗嚴成的話,自己只有落敗一徒。

  林則文牽引長劍在嚴成身旁繞上一圈,誘嚴成背對自己,引長劍飛向半空中,然後全力讓長劍往嚴成天靈蓋上刺去。在同時,林則文空手飛身攻擊背對自己的嚴成。

  嚴成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飛劍上,完全沒有發現林則文的攻擊。在擊開飛劍的同時,嚴成被林則文在背上連擊七拳。

  嚴成不愧是冠軍隊伍中的一員。雖然被林則文打得吐血,但在倒地之前仍然反腿一踢,踢在林則文的胸口上。

  就這樣,林則文在空中畫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重重地倒在地上,和嚴成一樣倒在地上,爬不起身。

  經過裁判判定,雙方都無法再戰,這場以平手論。

  兩隊人員在裁判宣判結果後,一起衝上擂台關心自己同伴的傷勢。略一檢查,林則文因為內息大減,被嚴成一腿剛好踢中壇中穴,內傷蠻嚴重的。而嚴成則是在毫無知情的情況下被林則文連打七拳,傷勢也不輕。最後兩人被醫護人員送到保健室治療。

  雖然林則文是在公平的情況下比武受傷,我和龐毅峰還是怒不可止,一定要馬上上場為林則文報仇。在拗不過龐毅峰的情況下,由龐毅峰先上場。

  張楊隊好像也非常不爽,上場的竟然是全隊第二高手,楊清麟。我一驚,連忙要龐毅峰下台換我上去,可是龐毅峰堅決地拒絕了。

  比賽一開始 , 楊清麟右手往背後一放,左手手指對龐毅峰招了招,不屑地道︰「我一隻手讓你。」

  龐毅峰大怒,鐵棍往楊清麟的喉嚨刺去。

  楊清麟左手握拳,直往鐵棍迎去。

  「乒」的一聲,鐵棍和拳頭發出金屬相撞的聲音。

  我忍不住低叫了一聲︰「爆裂鐵拳!」

  爆裂鐵拳是由金剛術轉變而成的,是軍方武術之一。金剛術強化身體對衝擊力的抗力,而爆裂鐵拳卻是把雙手練到有如鋼鐵一般不怕刀劍的攻擊。因為在修練時,需要用手掌擊打燒紅的鐵球,雙手久而久之吸收鐵球上的熱力,所以攻擊時雙手會釋放出一股熱能。如果被爆裂鐵拳擊中,皮膚會有如被熱鐵板燙到一般,而被灼傷。但因修練時,非常辛苦,沒有多少人肯練。

  龐毅峰知道楊清麟是使用爆裂鐵拳後,展開狂風棍法向楊清麟攻去。

  狂風棍法共一百零八式,招與招之間完全沒有間斷。一施展後,有如狂風暴雨似襲擊對手,直至對手被打倒為止。

  果然,在狂風棍法下,楊清麟無法以一隻手對付,不自覺地用起雙手擋起來了。最後楊清麟趁鐵棍打在他身上一鈍時,雙手握住鐵棍,阻止了龐毅峰的攻勢。

  龐毅峰笑道︰「再臭屁阿!用一隻手就想打敗我,下輩子吧。」

  楊清麟怒罵一聲混蛋後,右手往鐵棍中間擊去,把鐵棍打彎。放下鐵棍,雙拳往龐毅峰攻去。

  龐毅峰看鐵棍被打彎了,丟下鐵棍,雙全緊握,迎向楊清麟的拳頭。

  『』碰碰碰碰碰『』,在四拳相互對撞五次後,楊清麟被震退一步。而龐毅峰則被震得倒退五步。

  拳頭傳來陣陣的燒焦味,龐毅峰痛苦地握住拳頭,一顆顆大汗從額頭上滴下。

  楊清麟趁勝追擊,舉起雙拳,又向龐毅峰攻到。

  為了不直接和楊清麟的拳頭接觸,龐毅峰展開身法,跟楊清麟游鬥起來。可惜龐毅峰慣於硬碰硬地和對手交戰,身法只是普通而已,免不了要觸碰到楊清麟的拳頭。果然龐毅峰最後被楊清麟在肚子上猛擊一拳,滾倒在地。

  龐毅峰不理林則文、田甜、田子華和我的叫喊,免強站了起來。

  楊清麟看龐毅峰站了起來,揮拳又向龐毅峰攻了過去。

  龐毅峰不理楊清麟雙拳的熱度,伸手握住楊清麟的雙拳,一個頭錘往楊清麟的臉上撞去。

  這一撞,把楊清麟撞得倒退三步,滿臉鼻血。龐毅峰稱楊清麟倒退,流血時,一個健步,在楊清麟的胸口連擊十多拳。

  楊清麟倒飛十多公尺,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惹起了一片飛塵。

  龐毅峰大叫一聲,高興的舉起雙手。而我們也高興的齊聲歡呼。

  「你們高興的太早了吧!」楊清麟的聲音從飛塵中傳了出來。

  我們訝異地看著慢慢平息的飛塵,楊清麟直挺挺地站在那裡,右手擦著臉上的鮮血。

  沒想到楊清麟的金剛術造詣那麼高,竟然硬挨龐毅峰十多拳還站得起來。

  龐毅峰顯然也是一驚,馬上揮拳向楊清麟攻去。

  楊清麟站在原地,硬挨兩拳後,一拳往龐毅峰左手手軸打去。

  『』喀啦『』一聲,龐毅峰的手軸被一拳打斷。

  龐毅峰慘叫一聲,攻勢一鈍。

  『』喀啦!喀啦!喀啦!『』,楊清麟連續打斷龐毅峰的雙膝和右手軸。

  龐毅峰終於忍不住昏死過去。

  在裁判宣佈比賽結束後,我衝上台去,抱起龐毅峰,憤怒的叫喊起來。

  雖然醫術發達,林則文的內傷只要休息幾天就可以了。而龐毅峰的四肢也可以完全的醫好,我心裡仍然非常後悔為什麼要邀林則文和龐毅峰參加比武。如果沒有邀他們來,他們現在就不會一個躺在保健室,一個四肢全斷昏倒在地。

  我怒瞪著楊清麟,狠聲道︰「龐毅峰受到的痛苦,我會要你加倍奉還。」

  楊清麟冷笑道︰「你有那個能耐嗎?」

  龐毅峰被送往保健室後,我的怒火嚇壞了田甜和田子華,兩人完全不敢跟我搶著上場。雖然擔心我的怒火沖暈了我的理智,但也只敢提醒我小心對敵,不要意氣用事。

  幸好有他們的提醒,在裁判喊開始前我壓熄了我的怒火,恢復了理智。

  我背對著楊清麟,把右手的百變化成一把武士刀,而左手的百變則化成一個手套以利我硬接楊清麟的爆裂鐵拳。

  隨著裁判高喊『』開始『』 ,我一刀輕輕地往楊清麟胸口劃去。

  楊清麟看我這一刀輕輕柔柔,一點也看不出威力,左手一抓,抓向我的刀。

  我也不打算躲,讓楊清麟握住我的刀時,用力一抽,在楊清麟的手掌割出一道傷口。

  楊清麟一驚,倒退幾步,訝異地看著流血的手掌。

  我譏笑道︰「你以為我的刀是可以隨便就被人抓住的嗎?」

  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雙手再也克制不了對手的兵器後,功夫會大打折扣,楊清麟一怯,道︰「還不是仗著兵器的鋒利才能在那裡耀武揚威。」

  我一笑,道︰「好!我就不以兵器的鋒利佔你便宜。」說完後,右手一抖,把百變化成一把無鋒的武士刀。

  我又道︰「這樣你無話可說了吧。」

  楊清麟雖然訝異我的武器可以變化,但卻更高興我放棄可以對付他雙手的兵器。

  楊清麟用話釣我上當,道︰「我哪知道你會不會突然把你的刀變鋒利?」

  既然知道他的計謀,我怎麼可能上當,我大笑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認輸阿!」

  楊清麟眼看我不上當,只好道︰「好!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

  我冷酷地道︰「廢話說完了,你可以上了。」

  楊清麟也不再多說,右拳以每秒十多拳的速度往我胸口打來。

  我腳踏『』迷蹤步『』幻化出五道身影,躲開楊清麟的攻擊。

  楊清麟一看眼前突然多出五的我,閉上眼睛,聽風辯位,分辨出對我的實體,再次猛攻。

  我以百變刀硬擋楊清麟二十多拳的爆裂鐵拳後,退出他的攻擊範圍,道︰「想不到你有辦法破我這招!」

  楊清麟不屑道︰「彫蟲小技。」

  我道︰「那就再試試我這招!」說完後,我以我在院子裡從白雲和飛鳥處『』悟道『』後,在家獨自創立的刀招,飛馬行空般,在楊清麟面前劃出一道美麗的幅度向他攻去。

  楊清麟雖然清清楚楚瞭解刀的軌道,但卻完全看不出刀的落處。大驚下,運起金剛術,全力倒退。

  『』碰『』一聲,刀重重地擊中楊清麟的左肩,把楊清麟擊退一步。

  我一招得手,完全不給楊清麟機會,一刀接著一刀,向楊清麟攻去。

  楊清麟的金剛術非常高明,雖然給砍了幾十刀,但卻毫髮無傷。

  我改變戰術,不再砍打,改以刺擊,對準一點做集中攻擊。

  楊清麟果然開始受不了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楊清麟眼看情況不利,狠起心來,硬挨兩刀後,左手抓住百變刀,右手揮拳攻了過來。

  我的刀被楊清麟緊緊握住,抽不出來,一驚,胸口被楊清麟打了一拳。

  一股灼熱從我的胸口經脈往我心臟衝去。突然我體內一股真氣流轉到我的胸口傷處,而灼熱的感覺奇跡似的消失了。

  我心想這可能就是第六重經脈挪移術的功用。

  眼看楊清麟又是一拳向我的胸口擊到,我左手迎向楊清麟的右拳。

  我兩在短距離內短兵交接,互有損傷。我種共打了他五拳三掌,但也被他打了十拳。

  所幸第六重經脈挪移術的功能,我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但是在這樣下去,對我太不利了。

  我快速地把被握住的百變刀變回護臂,在快速的變回無鋒武士刀,在楊清麟驚訝,一鈍時,倒躍脫離楊清麟的攻擊範圍。

  緩了一口氣後,我又把左手的百變也變成一把無鋒武士刀,以雙刀對付楊清麟。

  因為使雙刀的關係,楊清麟覺得威脅多了一倍。他再也沒有辦法一次抓住我兩把刀。

  我無情地對楊清麟的雙肩連續的刺擊。終於在第一百二十七刀時擊破楊清麟的金剛術,右手的百變刀刺穿了楊清麟的左肩。

  我對躺在地上的楊清麟,大聲道︰「我說過我會為龐毅峰報仇的。現在受死吧!」

  說完後,右手百變刀往楊清麟雙手手軸擊去。

  「住手!」一聲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一道身影出現在楊清麟面前,擋住我的攻擊。

  我定神一看,原來是校長裁判!

  我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就是你開學那天在我耳朵大吼大叫。」

  校長笑笑,點頭道︰「是!」

  我怒道︰「那你現在干麻出手幫楊清麟?你要知道你現在是裁判!」

  校長道︰「他已經輸了,可以不用在對他出手了。」

  我恨聲道︰「那他打斷龐毅峰四肢時你又不出手?」

  校長歉然道︰「那是我的疏忽,對不起。」

  我冷哼一聲,不再多說,跳下擂台走向田甜和田子華。

  我握住田甜的雙手,溫柔但堅定道︰「田甜,我再也受不了我們之間有任何人受傷了。我們不要打了,連個人賽都不要參加了,好嗎?」

  田甜看了我一眼,溫柔地道︰「好,全聽你的。」

  我忍不住心中的感動,緊緊地抱住田甜,在她額頭輕點一下。田甜羞得把頭埋在我懷裡。

  我轉過頭對田子華道︰「子華!我們不要在比賽了,好嗎?」

  田子華偏著頭想了一會,道︰「也好,我也絕得越來越不好玩了。」

  這時耳裡剛好傳來要求『』不可一世隊『』上台繼續比武的聲音。

  我放開田甜,跳上擂台,走到校長面前。

  我不客氣地道︰「我們不爽比了。你順便去把我們個人賽的名子去掉。」

  說完後,不理臉色氣得發青的校長和滿臉訝異,站在台上準備比我的張易,跳下擂台和田家姐弟離開會場。

  離開會場後,我們直接去保健室探望林則文和龐毅峰。

  走進保健室,只見林則文躺在床上假寢。原來龐毅峰傷勢比較嚴重,在保健室做完基本治療後,就被送到醫院去了。

  對林則文說明我們對比武的決定後,林則文不但瞭解,也贊同我的想法。後來在醫護人員認同下,我背著林則文,帶著田家姐弟上我的車,往龐毅峰就醫的醫院開去。

  來到醫院後,我馬上花錢要求,醫院提供最好的醫生和醫療設備幫林、龐二人醫治。然後再幫他們準備一間最好的頭等病房供他們修養。

  第十四章敯蘊x來襲

  新世紀五七二年,八月二十五日對林、龐二人受傷入院的事,雖然二人都沒有怪我,我絕得我需要對所有的事負責。所以幾乎二十四小時都留在醫院陪他們。而田甜和田子華也幾乎天天都來探望林、龐二人。

  林則文在醫院住了六天,而龐毅峰因為骨折,需要時間讓骨頭從新生長,所以多待了十天才能出院。

  為了慶祝林、龐二人出院,我們約晚上六點在天堂餐廳吃飯。晚上五點五十三分,我到了天堂門口,走進後,發現林則文已經來了。我跟林則文聊了三、四分鐘,龐毅峰也到了。

  我們說說笑笑地又過了三十分鐘。我擔心道︰「奇怪,為什麼田甜他們還沒道?他們平常很準時的阿。」

  龐毅峰笑道︰「田甜是你女朋友,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知道。」

  林則文安慰道︰「他們可能有事耽擱了。因該一下就來了。」

  果然!林則文一說完,就見田子華快步地走了進來。

  田子華走到我們旁邊,歉道︰「對不起,因為爺爺、奶奶突然來了。我和姊姊要陪他們吃飯,今天不能跟你們吃飯了。我是來送禮物的,等一下馬上就要走了」

  說完後,各給林則文、龐毅峰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道︰「這是我和姊姊選的,希望你們會喜歡。還有祝你們身體健康。」

  林、龐二人既高興又不好意思地收下禮物,直說太客氣了,不好意思。

  田子華又和我們聊了幾分鐘,正打算要走的時候,突然一陣大地震。所有的人被震得東倒西歪。破碎的玻璃和裝飾品滿天飛舞,整間餐廳充滿警報聲和尖叫的聲音。我們四人嚇得連忙躲到桌子底下。

  這場地震很不平常,就像巨大的重物四面八方地掉落地面。遠處還傳來清晰的爆炸聲音。我們四人相互對看,緊張地握住對方的手,而從我們的眼裡可以清楚地看出我們的恐懼。

  這場地震持續了約十分鐘,但對我們而言卻比一個世紀還要長。地震結束了十多分鐘,餐廳裡的人才三三兩兩地敢從躲避的地方探出頭來。

  我們從桌子下出來後,只見整個餐廳完全一遢糊塗,面目全非。

  龐毅峰膽戰心驚地道︰「嚇死人了。」

  我道︰「對阿,你看,這整個餐廳都被毀了。」

  田子華擔心地道︰「不知道我家人怎麼樣了?」

  林則文奇道︰「這場地震好像不太對勁。」鈍了鈍,又道︰「這先不管了,我們先各自回家看看。不知道我們家裡有沒有怎麼樣?」

  我們一聽,覺得林則文說得不錯,馬上各自往家裡的方向離去。

  開著車子往家裡的路上開去,我發現交通大亂,完全動彈不得。我跳下車子,施展輕身術,快速地往家裡奔去。

  來道市中心,正如林則文所說,非常地不對勁。地面上坑坑洞洞的,就像被大鐵錘打過一樣。四周的樓房幾乎全部倒塌,到處都可見受傷呻吟的人和被大樓壓死或被火燒死的屍體和殘肢。我越走越是擔心,不知道爸媽會不會出事。

  我越奔越著急,也越奔越快。過了一個多小時,氣喘不已的我已可以遠遠地看見我倒塌的家。我一驚,跑到我倒塌的家前,哭著大喊老爸!老媽!

  「寶貝兒子!我們在這。你沒事太好了!」唐山的聲音從我左方遠遠地傳來。

  我心裡一寬,擦乾我的眼淚,看見老爸、老媽站在遠處對我招手。我跑到老爸、老媽旁,緊緊地抱住他們,道︰「我擔心死你們了!看到你們沒事就好了。」

  唐山道︰「我們也好擔心你。你有沒有受傷阿?」

  我道︰「我沒事。你們呢?」

  唐山道︰「我們也沒事。」

  我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根本不是地震。我在回來的路上看見到處都是大洞。地震根本不可能會變成這樣。」

  維納斯道︰「我們也不知道。但是看情況倒像是被雷射光柱打的。」

  我奇道︰「雷射光柱!」

  維納斯道︰「我也不確定。但是我看到好多黃色的光柱從天而降。」

  我張大口,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過了一會,我道︰「你們沒事,那家裡的傭人呢?」

  唐山道︰「我們不知道。我們也是剛到。我們的家好像剛好被擊中,除非他們沒有在屋裡,不然可能已經……」

  我轉過頭看著全毀的家園,心想難道老陳就這樣死了嗎。

  我抱著一線希望對爸媽道︰「你們可以去找找看嗎?可能有人沒死。我要去田甜家看看。不知道田甜有沒有事?」

  唐山道︰「好,但是你要小心,到時候我們還是在這裡見。我有一個地下研究所,我想因該沒事。我們可以先在那住幾天。」

  我道了一聲『』好『』後,急急忙忙地往田甜家奔去。

  到了田甜家,只見田家也是全毀。只見田子華瘋狂地挖著毀壞的房屋殘骸。我急忙跑到田子華身旁,大聲道︰「子華!田甜呢?」

  田子華完全不理會我,流著淚,死命地挖著。

  看著眼前瘋狂的田子華,一股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我雙眼一黑,倒坐在地。

  腦袋稍微一清醒,我緊緊抓住田子華,哭叫道︰「田甜呢?快告訴我,田甜呢?」

  田子華比較清醒後,哭跪在地,道︰「姊姊昏倒了。我把她扶道左手邊的大樹下,讓她休息。」

  我忙跑到大樹下,只見田甜雙眼呆致,瞪著崩毀的家園。

  我輕輕地抱住她,柔聲安慰了好一陣子,田甜才大聲哭倒在我懷裡。

  原來幸好田甜剛好被叫出去買東西,沒想到才剛離開不久,悲劇就發生了。

  好不容易才安撫了田甜和田子華放棄尋找他們父母的屍首,我帶著他們回去跟我父母會合後,請我父母代為照顧田甜和田子華後,我又往林則文家裡奔去。

  到了林則文家,林則文和他爸爸、林則武,兩人呆呆地看著被毀的家,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放輕腳步,走到他們身旁,低聲問道︰「你們沒事吧?林伯母呢?」

  只見林則文眼淚從雙眼無聲地流了下來,而林則武雙眼泛紅,一言不語。

  看到這種情形我也猜想到林伯母可能已經過去了。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陪他們呆站在一起。

  過了十幾分鐘,林則武手上的通訊器突然饗了起來。林則武抬起手,看了一眼,壓下一個按鈕,對林則文道︰「軍方傳招我過去。你先去…阿…我想想…」

  我急忙接道︰「跟我一起吧!我父親有一個地下研究所因該沒有損傷,可以住人。」

  林則武點點頭道︰「也好,那阿文就麻煩你了。」說完,拍拍林則文肩膀後就走了。

  林則文又呆站了幾分鐘,轉過頭對我道︰「走吧。」

  我道︰「我想先去小龐家看看。」

  林則文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往龐毅峰家奔去。

  到了龐毅峰家,只見龐毅峰跪在地上痛哭。知道龐毅峰家人沒有一個人能逃過這場災難,我和林則文好好地安慰他一番後,三個人往我家的方向離去。

  和所有的人會合後,我們往老爸的地下研究所走去。研究所離我家只有五十公里,但是因為道路嚴重損壞,又沒有飛行車代步,我們十二點多才到達。

  這所地下研究所位置偏僻,深於地下五十公里深處,所以這次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而原本在研究所的人員,可能因為擔心家人的安危,全部出去了,沒有一個人在。

  我們一到,老媽心想我們可能都餓了,做出五道香噴噴的飯菜讓我們享用。但林、龐、和田家姐弟因為痛失親人沒有什麼食慾。而我則擔心他們太過傷心,所以這頓飯吃得非常痛苦。

  飯後我們坐在大廳,下意識地打開電視。電視裡傳來新聞報導員的聲音道︰「在今天下午六點四十七分,人馬星、火鳥星與地球招到太空戰艦用雷射光柱襲擊,許多城市遭到毀滅性的傷害。遽初步估計,人馬星死亡人數達十八億五千多萬人,火鳥星達十億四千多萬人,而地球則達十二億七千多萬人。總數高達四十一億六千多萬人,而且數字還在快速增加。」

  「根據軍方提供的消息,太空戰艦隸屬於銀河帝國。因為十萬艘銀河帝國戰艦繞過聯邦軍的防衛線,從後方襲擊,等聯邦軍發現時,已在大氣塵外一萬公里處,雖然最後全數剿滅,但卻沒有辦法完全防止帝國艦隊對地面的攻擊。」

  「現在聯邦政府正式向銀河帝國宣告戰爭,並且希望有志人士至最近的軍事基地參加軍隊,共同保衛家園。現下…… . 」

  唐山關掉電視,歎了口氣,道︰「很晚了,去睡吧。」

  我們各自離開,回到分配到的房間。

  我躺在床上,但就是睡不著,心想大家一定也是一樣。我打開門,往田甜的房間走去。在經過大廳時發現除了老爸、老媽外,所有的人都呆坐在那裡。

  我對大家道︰「很晚了,為什麼都還不睡?」

  龐毅峰有氣沒力地道︰「睡不著。」

  我也知道大家的心情,所以也不多說。走到田甜旁邊坐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林則文突然道︰「我要加入軍隊為我家人報仇。」

  龐毅峰接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正想說話,田子華道︰「我也去。」

  我豁然站了起來,大聲道︰「你們瘋了嗎?太危險了,不准去。」

  我又對林則文道︰「阿文,不要去了。你爸爸不會同意的。」

  林則文道︰「我用通訊器跟爸爸商量過了。他沒有反對。」

  我張大了口,不知道要說什麼。轉過頭對龐毅峰道︰「小龐,不要去,太危險了。」

  龐毅峰道︰「我的家人全死了。我要為他們報仇。」

  我怒道︰「報仇!報仇!如果你死了怎麼辦?」

  龐毅峰道︰「死了就算了。我不在乎。」

  我大聲道︰「你不在乎,我在乎。還有田子華你,你走了,誰照顧田甜?難道你想讓你姐連最後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嗎?」

  田甜接口道︰「我會跟弟弟一起去。」

  我扯著頭髮,憤道︰「你弟弟要去送死,你不勸他,還要陪他一起發瘋!」

  田甜堅決道︰「你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我溫柔地道︰「如果你走了,我怎麼辦?」

  田甜低下頭,輕聲地道︰「對不起,你還是忘了我吧。」

  我哀求道︰「算我求求你們!你們不要去了,好嗎?」

  林則文道︰「小唐,你不用再說了。你試著站在我們的角度想想,如果你是我們,你會怎麼做?」

  「我…我會…」我啞口無言。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是他們,我也會有同樣的決定。我也知道不管我再怎麼說,他們也不會聽了。我痛苦的跌坐下來,不知如何是好。

  又過了好一會,我沉聲地道︰「如果你們真的要去從軍的話,我跟你們一起去。」

  每個人訝異地看著我。田甜溫柔地道︰「唐風,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算了,你還是不要去了。」

  我道︰「不只是為你。我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任何一個好朋友去冒險,而自己卻不幫忙,更何況現在是四個。」

  龐毅峰道︰「你真的不用陪我們去冒險。」

  我道︰「要就全部不去,不然大家一起去。」

  林則文道︰「你爸媽怎麼辦?你不要忘記你爸媽只有你一個兒子。」

  我堅決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你們其中有一個有去,我一定也會去。

  田子華道︰「唐大哥,算了!你跟我們不一樣,你還有父母要孝順。」

  我道︰「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大家看我這麼堅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勸起。

  我道︰「好了!不用在勸我了。如果真的要走,我們現在就走吧。不然我可能還要多費一番唇舌,勸服老爸、老媽。」

  「不准走!你們一個都不准給我走!」維納斯站在大廳口,大聲地道。

  我們目瞪口呆,瞪著老媽。

  唐山忽然走了過來,勾著老媽的肩膀,溫聲道︰「算了,孩子們有他們自己的想法。我們阻止不了他們的。」

  維納斯怒道︰「難道你看著他們去送死,也不管他們嗎?他們還小,不懂事,你這把年紀了,還不知道什麼是對是什麼是錯嗎?」

  唐山道︰「他們是為親人報仇。這也算是孝順的表現。」

  維納斯道︰「那唐風呢?我們沒有死,他不用去為我們報仇,他不准去。」

  唐山道︰「你想要你兒子做一個沒有義氣的人嗎?你想要你兒子做縮頭烏龜,以後一輩子沒臉見人嗎?」

  維納斯忍不住哭了起來,道︰「當然不是。但是他們是要去打仗耶!我們的兒子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我們會永遠失去這個兒子。」

  唐山雙眼泛紅道︰「就算我們會永遠失去這個兒子,我還是會感到非常驕傲。因為我們的兒子是一個勇敢、有義氣的男子漢。」

  維納斯轉過頭,哭著對我道︰「兒子,老媽求求你,不要去好不好?」

  我跪了下來,流著淚,道︰「媽!我對不起你。」

  老媽看我意志這麼堅決,忍不住在老爸懷裡大聲哭了起來。

  唐山邊拍著老媽的背,邊對我們道︰「就算你們想去從軍,但也不可以就這樣去。現在全部給我去睡覺,等明天我給你們一些好東西後,才准離開。」

  第十五章搨x旅生活

  新世紀五七二年,八月二十六日隔天吃完早餐後,老爸從倉庫搬了許多東西出來。在給了我們一人一份後,道︰「這些東西是我多年來替軍方特製的道具。其中大部分是給特務用的。有了這些東西,你們生存的機率會大很多。現在我向你們解釋他們的功用和用法。」

  這些道具包括,偽裝戰鬥衣、食物膠囊、項煉形通訊器、和傷藥。最後除了我以外,每個又拿了一樣武器之後,才依依不捨地告別。

  往軍事基地的路上,我們再一次經過毀壞的城市。只見屍骸遍野,卻不見任何人煙。我們加快腳步,快速離開這怵目驚心的傷心地。

  到達基地門口,只見人頭竄動,擁擠不已。我們依序排隊等候進入基地。這座基地佔地十公里,有如一座小型城市,總高二十層樓。其中十層在地面上,十層在地底下。因為有防護罩的保護,在這次的襲擊下,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我看見這麼多人,驚歎道︰「好多人喔。」

  林則文道︰「相信僥存的人大都來了吧。」

  龐毅峰道︰「難怪在城市裡見不到一個人影。」

  過了好久,終於輪到我們了。想不到的是,要加入軍隊還需要測試,武功不到一定的水準是不能參加軍隊。所幸的是我們都通過了,但有三分之二的人卻無法通過,而其中更以三十歲以下的人居多。雖然有三分之二被拒絕,但光這個基地,參加人數卻也有一百多萬人。

  進入基地內,我們要求籤一張同意書。我細看同意書的內容後,差一點破口大罵。同意書內容表示加入軍隊後,一切行動需完全聽從長官控制,生死各安天命。聯邦政府不會對死亡和受傷的人有任何的補償。因為現下情況特殊,加入後身份和薪水如同二等兵,沒有假期,加入後沒有批准,不得退出。如有違背,一率接受軍法處置。要不是看大家都簽名了,我才不會簽這張連賣身契。

  簽完『』賣身契『』後,我們被強迫交出隨身的通訊器。最後田子華、龐毅峰和我被分配到同一間房間。而和我們同房的還有一個四十多歲,名叫陳學良的男子。而林則文則被分配到離我們三間房遠的另外一間房間。田甜因為是我們之間唯一的女性,被分得更遠,和其他三名女性共住在另外一棟樓。

  稍微整理一下後,我們和陳學良商量是否可以和林則文換房間,陳學良也欣然答應。我們馬上高興地向長官報告,沒想到卻被長官痛罵一頓,當場拒絕。

  之後的一個月裡,全體新生分批,分時間參加基本訓練,除了田甜因為男女分開訓練外,我們四人都在同一批。除了多了古松柏也和我們同批外,因為同仇敵愾的氣份下,大家相處也算愉快,沒有什麼爭執。

  因為跟田甜不同住處,不同訓練,我們特別珍惜在一起的時間。午、晚餐時間和睡前兩個小時我們幾乎都在一起。而我更是偷用睡覺時間用項煉形通訊器和田甜聊天。所以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變少了,但我們的感情卻更加好了。

  在這一個月的訓練中,軍中主要是教導我們如何在陌生的環境中求得身存和一些基本的機械操作。在武功方面則集中在如何作有效率地攻擊,並沒有教導什麼新招。

  一個月的集訓後,我們依照性情、武功、和能力被分配到不同的部門。我、田子華、龐毅峰被分配到主戰部,林則文被分配到情報部,而田甜則被分配到資源部。

  主戰部分成兩組。我和田子華是飛兵組。其目的是搭乘飛行器,由上空對地面以雷射武器襲擊敵人。在地面上的敵人受到一定的損傷後,脫離飛行器,到地面直接攻擊敵人。在防禦時,等於防衛軍,保衛基地。

  龐毅峰是地兵組。主要是硬碰硬地在地面上和敵人對決。所以地兵組是人數最多,也是損傷最多,最危險的部隊。

  林則文的情報部主要是收集情報,在大後方指揮攻擊部隊。這部隊人數最少,也最安全。但是能參加情報部的人,才智都非常高,而且淘汰率也很高。據估計,只有百分之三的人到最後還能留在情報部。

  田甜的資源部主重於資源的運用和人員的醫療。必要時,也要加入攻擊部隊,但這種情況不太常出現。所以也算是少數安全的兵種。

  被分到不同的部隊後,我們的住處也不同了。我和田子華住在一間雙人房裡。而龐毅峰雖然和我們在同一棟建築物,但卻和古松柏分到同一個房間。跟古松柏住在一起,龐毅峰氣得直跳腳。但是跟長官反應後,卻遭到長官一陣臭罵。

  林則文和田甜分別被分配到不同的建築物。情報部因為人數較少,所以一個人一間房。而田甜則和另外一名女性住在一起。

  分部隊後,除了和田子華一起住,一起訓練外,別說田甜和林則文,連龐毅峰都見不到。所以我們每天只剩下睡前的兩個小時自由時間外,都見不到面了。

  新世紀五七三年,九月一日在這一年內,聯邦政府和銀河帝國發生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戰役,互有輸贏,但始終沒有一方得到絕對性的勝利。直到八月二十三日時,傳來火鳥星首長,安德魯和銀河帝國勾結,背叛聯邦政府,把火鳥星叛變給銀河帝國。

  聯邦政府在一瞬間,等於損失三分之一的戰力,無奈下,只好啟用我們這群新兵。根據聯邦政府的戰略,我們這群新兵將和聯邦政府剩下的一半戰力遷移到最近火鳥星的人馬星,伺機搶回火鳥星。

  經過十三天的太空飛行,我們無驚無險地到達人馬星。到達後我們被分配到一座叫火龍的軍事基地。因為突然間多了一百多萬人,火龍基地秩序大亂。我們趁機私下和士兵們商量、溝通,好不容易我們四個男的,終於可以又住在一起。而田甜則和她相熟,年紀相符的三名女性住在離我們最近的大樓裡。

  火龍基地餐廳內,經過田甜的介紹,我們和田甜的三個室友,關儀、邱雅娟、林琬玲一同吃飯。

  關儀現年二十一歲,原就讀於北區第一學院,是一個圓臉愛笑的女生。邱雅娟是關儀小一屆的學妹,瓜子臉,個性和田甜一樣,非常害羞。林琬玲原就讀第四學院,個性大方,不拘小節,現齡二十。

  龐毅峰邊吃邊道︰「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雖然基地裡作的飯難吃得要命,但是我還是非常高興。」

  我笑道︰「我們是在當兵耶,有得吃就不錯了,還嫌。」

  龐毅峰道︰「真的很難吃阿!以前我們還沒當兵時,這種東西我們哪可能吃得下去。」

  林則文道︰「我就沒有聽過小唐抗議過。小唐以前吃得不知道有多好,現在還不是一樣照吃。」

  林琬玲道︰「唐風家裡很有錢嗎?家裡那麼有錢,干麻當兵阿?」

  田子華接道︰「唐大哥是富家公子。唐山科技聽過沒?他就是唐山科技主席,唐山的獨生子。不只是這樣,他還是威克電子主席的孫子。你說他家裡有沒有錢?」

  三女聽到我的家世後,訝異地合不上嘴。林琬玲問道︰「真的阿!那唐風為什麼要當兵呢?很危險的,隨時都會沒命的耶。」

  關儀打斷話道︰「小玲,我們才剛認識,別問那些太私人的問題。」

  我笑道︰「沒那麼嚴重啦。」

  我又正經道︰「俗語說得好,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自從銀河帝國偷襲我們之後,聯邦政府正需要像我們一般的熱血青年幫忙保衛家園。像我這種有正義感的青年,怎麼可能不參加軍隊,抵抗邪惡,保護人民呢!」

  龐毅峰聽到我這種不要臉的演說,一口飯笑噴了出來。林則文、田家姐弟,也在一旁笑翻了天。而其餘三女則一臉迷惘,不知為什麼大家發笑。

  我忍不住埋怨道︰「小龐你髒死了,有事沒事亂噴飯。還有你們阿!有什麼好笑的嗎?」

  田子華止住笑,道︰「你根本是好色,捨不得姊姊走。不然你怎麼可能來嘛。」

  田甜的笑臉一僵,紅著臉道︰「你說歸說,不要扯到我身上。」

  我道︰「對阿!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龐毅峰笑道︰「雖然不全對,但也差不多了。」

  關、邱、林三女聽完後也開始笑了起來。

  關儀笑道︰「原來是為了田甜才來的阿!想不到你既然可以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害我一開始還覺得蠻佩服你的。」

  林琬玲接著笑道︰「對阿!唬得我們一楞一楞的。」

  邱雅娟笑著道︰「隨然跟國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但為了女朋友能做這樣的犧牲,也算難得。」

  我苦笑道︰「為田甜才來當兵只是其中之一,但並不是最主要的阿。不信你可以問阿文。阿文你替我評評理。」

  林則文道︰「跟小唐認識這麼多年,我可以很確定他絕對……不是為國家才來當兵的。」

  「什麼?」我大聲地道。「想不到你也出賣我。枉費我跟你朋友那麼多年。」我憤憤不平地說著。

  林則文笑道︰「我還沒有說完,你那麼緊張幹嘛?」

  又接著道︰「雖然不是為了國家,但也不能說是只是因為田甜才當兵。因該是說為了我們四個人吧。要不是因為我們四個人都決定要來,小唐又沒有辦法阻止,小唐才不可能來勒。」

  邱雅娟道︰「原來唐風你是個這麼有義氣的人。」

  我驕傲地道︰「當然!我原本就是一個有義氣的人。」

  說完後感激地看著邱雅娟又道︰「只有你瞭解我,那像其他人認識我那麼多年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邱雅娟看我「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紅著臉,低聲道︰「我哪有。」

  我心想邱雅娟怎麼跟田甜一樣,那麼容易臉紅,問道︰「你很容易害羞是不是?你看,你臉都紅了。」

  邱雅娟聽到後臉更紅了。這次連話都說不出來。

  龐毅峰尖叫道︰「小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田甜面前,泡別的女生。」

  我一驚,連忙抱住田甜,反駁道︰「怎麼可能!姓龐的,你不要亂說。別說我不會背著田甜亂搞,現在在她面前我更不可能。」

  田甜紅著臉,想脫離我的懷抱,道︰「放開我啦!這裡那麼多人。」

  我摟得更緊,奸笑道︰「嘿嘿!我們都老夫老妻了,抱抱有什麼關係。來!我們親一個。」

  說完後,嘟著嘴往田甜的臉上親了一下。惹得田甜尖叫,羞紅著臉,抬不起頭來。

  認識關、邱、林三女後,日子歡樂多了。現下又不像在地球受訓時那麼忙,大家一有空就聚集在一起說說笑笑。

  又過了好幾天,火龍基地司令官把我們這群新兵依年齡分開訓練。二十五歲以下全歸拿可達少將管理。經過集合後,二十五歲以下的新兵只有一百四十三人。

  從外表判斷,拿可達少將年齡大約在一百歲左右。有著一個金黃色的頭髮和大鬍子。全身肌肉發達,身高約一百九十公分。

  拿可達少將一看的我們這群年輕新兵,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們才幾歲?全部才剛成年不久,為什麼要上戰場?你們在地球能通過測驗,這表示你們都是社會未來的精英,沒事來這裡送死幹嘛!」

  拿可達看著被他罵得一楞一楞的我們,又道︰「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想退出的給我站出來,我保證讓你們安全的回返地球。」

  許多人左看右看但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我看著我的同伴,但見他們一臉堅決,暗歎了一口氣,也只能作罷。

  過了好一會,拿可達少將看沒有人站出來,大聲道︰「好!如果有人後悔的話,隨時可以到我的辦公室找我談。現在依照自己的兵種從新排過。情報部在左邊,主戰部在中間,資源部在右邊。動作快。」

  經過從新排位後,情報部只有八人,主戰部有一百零三人,而資源部有三十二人。

  拿可達少將道︰「以後情報部歸梁盈智上尉,主戰部歸蔣尚傑上尉,資源部歸陳麗羽上尉。現在各上尉帶著自己的部隊離開。」

  第十六章搋云齯圻

  新世紀五七三年,九月十八日我所處的主戰部隨著蔣尚傑上尉離開,來到基地外一公里的一個空地。

  蔣尚傑上尉年約六十歲,身高一百七十公分左右,中等身材,滿臉冷酷,不太愛笑。

  蔣尚傑上尉對著我們道︰「我是蔣尚傑上尉,以後可以叫我蔣上尉。主戰部是部隊中人數最多,但也是傷亡最嚴重的部隊。我不打算知道你們的名子,因為你們隨時會死,所以知道也沒有用。」

  「哇靠!說得那麼絕情」我心想。

  只聽蔣尚傑上尉繼續道︰「現在飛兵組到左邊,地兵組到右邊。」

  經過清點後,飛兵組共有四十三人,地兵組共有六十人。

  蔣尚傑上尉道︰「兩組現在各要四名隊長。現在飛兵組一起向對方攻擊,最後四個還站著的就是隊長。」

  「阿?」,「什麼?」,「不是吧!」,各種奇奇怪怪的叫聲從我們口中發出。

  我心想︰「選個隊長需要打混戰嗎?」

  蔣尚傑上尉道︰「主戰部最常跟敵人發生混戰。能在混戰中生存得最久的,就是最強。大家現在手上都沒有武器,只要在受不了的時候往地上一躺,就不會受到攻擊。現在開始動手。」

  飛兵組的人,滿臉尷尬,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人知道該不該動手。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大家下意識也跟著出手,最後混戰終於展開。

  不知道算不算作弊,我和田子華不自覺地聯手了起來。我和田子華背對背,頑強地抵抗攻擊。左方攻來三拳四腿,右方擊來一拳一腿,而前方更是五拳四腿無情地向我打來。我右掌擋了一拳一腿,左手右擋了兩拳一腿,但是全身上下卻還是被打了六拳七腿。難道我人緣真那麼差嗎?為什麼好像全部都向我攻擊?

  其實大家的情況也都不好,每個人都覺得是大家攻擊的目標。沒過多久,我全身上下共被打了七十三拳,四十六腿。要不是我已經練成「經脈挪移術」第六重,每當我被打到時,一股真氣就會流轉到我被擊到的傷處,傷口馬上就不痛了,我早就掛了。

  突然我背後中了一掌,把我擊得向前跨了一步。我轉過頭來,只見田子華已經不支倒在地上。再仔細一瞧,躺在地上的比還站著的人多了很多。我一怒,在也不管防禦,揮拳、擊掌、踢腿,毫無章法地向四面八方亂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壓力突然一減,好像沒有人再向我攻擊了。

  我向四週一撇,嘿嘿!原來大部分的人都倒了。還站著的人,連我在內只剩下六個。我們六個人全部氣喘連連,一時間也沒有力氣再向對方攻擊。

  我們六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企圖盡快恢復體內大量消耗的內息,以便趁別人還沒有恢復之前展開攻擊。

  我努力地轉動內息,讓內息從天靈蓋到達湧泉穴,然後再回到天靈蓋。經過一周天的運轉,我的內息總算恢復了大半。

  本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做人原則,我大喝一聲,往我左方的人擊去。那人肯定內息還沒有調整好,面對我的攻擊竟然來了個「爛驢打滾」,免免強強地躲過我的攻擊。

  連鎖效應下,每個人再也沒有時間管自己是否恢復戰力,又打了起來。只見三個人分別一拳、一掌、一腿地向我攻來,我雙手分別擋開一拳、一腿,硬接了一掌。我不退反進,雙拳沒頭沒腦地向對我發掌的人擊去。

  對我發掌的人可能沒有想到我會強攻過去,一驚,向後猛退。沒有想到另外一個人趁他不注意,一腿就往他的後背踢了下去。

  「良機不可失!」,我馬上在他的胸口猛擊四拳。「碰!碰!碰!碰!」,那人應聲倒地。

  「還有一個!」我心想。我左眼忽然「喵」到一個背對著我,向別人攻擊的粗壯背影。我想也不想,一腿對著他的背部踢了下去。

  可惜的是,我的腿還沒有踢到人,一顆拳頭突然重重地打在我的肚子上。我「咻」地一聲,向後倒飛。

  「碰」地一聲,我的背部重重地撞到一個東西。只聽「阿!」地一聲,我發現我把一個壓倒在地。

  我躺在地上,怒火沖腦,找到偷襲我的人後,跳了起來,一掌就向那人的背部偷襲回去。

  那人果然遭到「報應」,我一掌重重地打在他的後腦上。而那人也應掌而倒,再也爬不起身子。

  怒火中燒的我馬上又找到下一個目標,而那個目標還傻傻地對我微笑。我步走「迷蹤步」,使出百人拳,幻化出一百個身影對著那個「呆鳥」打去。

  七、八千顆拳頭完全擊中那個「呆鳥」。「呆鳥」飛出了好遠,最後才重重地掉在地上,昏了過去。

  四周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我也不管他們在鬼叫些什麼,眼角剛好看見兩個人站在一起。再一次使出百人拳向那兩人攻去。

  那兩人一驚,全力對我反擊。在平時對他們因該造不成威脅的百人拳,結結實實地落在他兩身上。「咻」地一聲,兩人被我打飛了好遠,然後才「碰!碰!」兩聲倒跌在地上,爬不起來。

  我轉過身子,看見在也沒有沒有一個人直直地站著,忍不住大喊︰「耶!全部解決了!」

  「阿!全部!」我張大了口,快速地在原地轉了一圈,發現真的沒有半個飛兵組的人還站著。我終於發現,我原來連剩下的三個人都打倒了。難怪剛才還有一個「呆鳥」還對我傻笑。原來從他開始算起的三個人,加上我剛好剩下四人。那我們四人就是隊長!

  我看著臉色氣得發青的蔣尚傑上尉,和滿臉訝異的地兵組人員,抓著頭,傻傻地笑道︰「呵呵!不小心連隊長都幹掉了。呵呵呵呵。」

  滿臉發青的蔣尚傑上尉,怒道︰「混帳!你還好意思笑。」

  我連忙收起笑容,強裝嚴肅地道︰「蔣上尉,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蔣尚傑上尉怒瞪了我好一會,最後才轉過頭對笑翻天的地兵組組員,怒道︰「還笑!現在換你們了。快給我打!」

  地兵組組員一個個強忍笑意,站起身來,準備開打。

  地兵組組員因為看過我們飛兵組「精采表演」,所有的人都知道想要站著到最後,就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眼前所有的人。企圖混水摸魚的人,一定死得最快。在蔣尚傑上尉大喊一聲「開始」後,每個人馬上對四周的人無情地攻擊。

  自己身處於戰鬥中還不覺得,每個人幾乎要一次面對最少兩個人的攻擊。有時候甚至一次要對付五、六個。打到對方一拳,自己卻要受到十幾拳的攻擊。如果金剛術不夠高明,可能一下子就掛了。

  我企圖在人群中找到龐毅峰,好不容易找到他,卻看到他飛得半天高,然後掉在地上,昏了過去。

  這場混戰維持了三十多分鐘,最後站著的四個人身上很明顯的到處都是傷痕。而且其中之一還是老相好,古松柏。

  古松柏雙眼戴墨鏡,鼻子流血,嘴角破裂,看得我高興得直想拍手叫好。

  蔣尚傑上尉眼見分出結果後,對著手婉上的通訊器低聲的說了幾句話,抬起頭道︰「等一下醫務兵會來接你們到醫務室。你們負責通知其他隊員三天後早上八點再在這裡集合。這三天你們好好的養傷。」說完後,頭也不回地向基地的方向離去。

  過了約十分鐘,一隊醫務兵把我們送到醫務室接受治療。所幸大家傷勢也不太重,最多也不過是骨折而已,休息幾天也就好了。

  其他三個飛兵組隊長醒來後,我急忙地連聲抱歉。雖然他們對我的臉色非常不好,但總算免強接受我的道歉。

  經過互報姓名後,第一個被我打倒的「呆鳥」名叫周文龍,其餘兩的分別是方田中英和歐至威。

  等到龐毅峰和田子華清醒後,我扶著他們,跌跌撞撞地回到宿舍。一進入房間,我腳一滑,三人應聲倒地,再也爬不起來。最後我們三人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睡著了。

  第十七章搚凝v正連

  「田甜我愛你。」我溫柔地道。

  「我也愛你。」田甜害羞地回應我。

  我們嘴唇從十公分、九公分、五公分、一公分慢慢地接進。就當四唇就要接觸到時,田甜猛然推開我,狠狠地在我臉上打了一巴掌。

  我訝異地看著田甜,疑惑地道︰「田甜?」

  田甜放聲大叫︰「唐風!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嗎?你這個白癡。」

  我張開雙手往田甜抱去,嘴裡傷心地道︰「田甜我知道你是騙我的!你是愛我的。」

  田甜推開我的雙手,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無情地往我臉上打著。

  我傷心的閉上雙眼,動也不動地讓田甜打我。

  巴掌一左一右,不停地打著我。耳裡還不斷聽道林則文大聲叫著「唐風,唐風,起床啦!」

  「林則文!田甜打我的臉,然後我聽到阿文的聲音?」我猛然張開雙眼,只見林則文不停地拍打我的臉,還一邊叫著「起床啦,快起來!」

  「媽的!原來我在作夢!我就說嘛!田甜怎麼可能這樣對我。」我心想。

  我推開林則文「無情」的雙手,坐起身來。

  「阿!好痛。」我忍不住低叫一聲。看了看四周,只見龐毅峰,田子華,在地上,一坐一躺地呻吟著。

  林則文問道︰「你們怎麼搞成這樣?全身是傷?」

  我還沒有回答,龐毅峰憤怒地道︰「還不是那個王八蛋蔣上尉害的。阿!痛。」因為動作太大,不小心牽動到傷口。

  林則文奇道︰「蔣上尉?」

  我們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給林則文聽。

  當林則文聽到蔣上尉要我們用打群架選隊長時忍不住低笑了起來。但當聽到我連隊長都幹掉時,整個人笑倒在地,連眼淚都給笑出來了。

  好不容易林則文止住了笑聲,道︰「你們還要不要去吃飯阿?我和田甜他們在餐廳等了好久了。」

  田子華苦笑道︰「林大哥,你吃完飯後,可不可以順便幫我拿一份過來?我全身都是傷口,根本不能動了。」

  龐毅峰連忙接道︰「還有我的,謝謝。」

  林則文笑道︰「好,我等一下幫你們拿過來。」

  我道︰「等一下,我跟你去。」

  說完後,我企圖用左手撐起身子,可是不小心觸動到傷口,「碰」一聲又倒回地上,痛得連聲音都說不出來。

  林則文笑著道︰「我看算了,你還是休息好了。我先扶你們上床,躺在地上難看死了。」說完後,先扶著離他最近的田子華。

  「阿!阿!痛!痛啦!放開我,快放開我!我躺在地上就好了。」田子華大聲叫著。

  龐毅峰見田子華的「慘狀」連忙道︰「我也不用了!地上很舒服。我喜歡睡在地上。」

  林則文轉頭看到我也不停的搖頭,只好放棄,笑道︰「隨便你們,我現在幫你們拿飯來。」

  我們三人躺在地上只覺得全身痛得要命,也沒有心情說話,都閉上眼睛休息。

  過了十多分鐘,林則文推開門,大聲道︰「你們看是誰來了阿!」

  我張開眼,一見,不但田甜來了,連關、邱、林三女都來了。

  美女在場,躺在地上太失我們男子氣概,我們三人不理傷口的疼痛,連忙爬了起來。

  田甜一看我們滿身是傷,,站在門口,雙眼一紅,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我一看田甜哭了,急忙地跑到田甜身旁,道︰「不哭,不哭,我們沒有事。真的沒有事。」

  田甜也沒有再說什麼,扶著我往床上坐下,拿出飯盒溫柔地餵著我吃飯。

  而其他關、林二女也適時地發揮「母愛」,扶著龐毅峰,田子華上床吃飯。

  新世紀五七三年,九月二十一日早上八點,主戰部全體集合在空地上。蔣尚傑上尉帶著兩位士官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這群「傷兵」,要求連我在內的八位隊長出列。八位隊長分別是飛兵組的我、周文龍、方田中英和歐至威。而地兵組則是古松柏、章易良、江水寒和黃飛。

  介紹完後,蔣尚傑上尉道︰「從上次的打鬥中,你們因該知道一但發生混戰,生存的機會是多少了。如果你們不想死,最好練練金剛術。除了練金剛術外,你們還要學會陣法。這樣才有可能以多勝少,以少圍多。所以下來的幾天,早上你們將學習陣法,下午你們會學習武功。」

  蔣尚傑無聲看了我們一會,接著道︰「現在地兵組跟著我左手邊的王維中尉學習陣法,而飛兵組跟著我右手邊的萬智化中尉。」

  接著的一個多月,我們分別學會了突破、強攻兩種攻擊陣法,堅防、退防兩種防禦陣法,奇兵、誘敵兩種可攻可守的陣法,和逆流、回轉兩種圍攻陣法,共八種不同性質的陣法。

  而武功方面則是向中尉提出武學上的問題,由中尉回答後讓我們自行修練。雖然沒有學會新招,但卻也進步不少。

  新世紀五七三年,十一月五日自我們參軍已經有一年兩個月了。在這十四個月裡,聯邦政府不但沒有消滅銀河帝國,反而讓銀河帝國佔領了火鳥星。失去火鳥星的聯邦政府不時地對火鳥星進行反攻,在十一月二日時,聯邦政府在犧牲五百五十萬士兵後,強行攻下火鳥星的正連軍事基地。為了加強正連基地的防禦,聯邦政府決定增加一千萬士兵到正連基地。因為需要顧及人馬星與地球的安全,四百萬新兵將隨同六百萬的正規軍一同遷移至正連基地。非常「信運」地,我們這群在火龍基地,二十五歲以下的「菜鳥兵」全部中獎,沒有一個倖免。

  正連基地是火鳥星上最小的一座軍事基地。佔地只有方圓一公里,地面上下各有五層。但應為戰火的關係,地面上的建築物幾乎全毀。多了一千萬士兵的正連基地,馬上變得非常擁擠。別說想要一人一個床位,很多人都睡在走廊上了。而食物則由食物膠囊取代天然食品。擁擠的環境,難吃的食物造成正連基地士兵士氣明顯低落。

  身為二等兵的我們毫無異議地被分配到走廊打地 .在睡了兩天的走廊後,我們邀了田甜等四女,跟許多的低等兵一樣,乾脆睡在基地表面上。雖然冷了點,但至少不會那麼擁擠。

  基地的防守範圍為方圓一百公里,而我們則在離基地二十公里的一間半毀的建築物裡住了下來。反正現在也沒有在訓練了,每天早上起床後回基地報到就好了。

  林則文躺在地上,有感而發地道︰「這樣下去真的不行。」

  龐毅峰道︰「對阿!住的地方算解決了。但是吃的方面還是太差了。一定要趕快想一個辦法。」

  關儀笑道︰「你除了吃以外,還知道什麼?林則文又不是在說吃的那方面。」

  龐毅峰奇道︰「不是吃的問題,不然是什麼問題?」

  林則文道︰「正連基地現在環境差,士氣低。如果我是敵軍的話,一定會趁機攻擊基地。」

  龐毅峰不同意地道︰「你要知道防守比攻擊損傷更小。攻方要比守方多五到十倍才有可能打得下來。我們現在有一千五百多萬人,他們要佔領基地最少也要七千五百萬人。」

  林則文道︰「那是在正常的情況下。現在基地地面上的設備都毀了,我們的防守力大大地減弱。而且後備資源不足,士兵士氣又低,依我的估計,敵方只要多我們半倍的兵力,我們就落下風了。如果是多一倍,我們輸定了。」

  我道︰「我同意。現在只有希望大後方趕快送來資源。不然我們可就慘了。」

  林則文道︰「不可能的。敵方絕對不會讓資源運到基地的。他們絕對會在外太空攔截。唉∼其實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進攻。如果可以攻下北方一千公里處的海連基地的話,我們可能可以活久一點。」

  田子華道︰「進攻!我們現在可以說是深入敵境,四面八方都有敵軍虎視眈眈。如果現在進攻,我們死的更快。」

  林則文道︰「如果不進攻的話,我們只有死路一條。進攻的話還有一線生機。」

  林琬玲道︰「怎麼說呢?」

  林則文道︰「你不覺得我們進駐正連基地時,完全沒有遭到攻擊很奇怪嗎?」

  林琬玲道︰「有什麼奇怪?」

  林則文道︰「雖然我們在火鳥星上有一個據點。但照理說敵方還是擁有火鳥星外太空的控制權。沒有理由讓我們一千萬人無驚無險的降落在正連基地。正因為他們沒有攻擊,表示他們有把握連我們在內的這一千萬人沒有一個可以生還。」

  林則文道坐起身子,看著臉色大變的我們,又接著道︰「其實我認為從頭到尾都是銀河帝國的圈套。我們中計了。」

  我大聲地道︰「中計?我們中了什麼計?」

  林則文道︰「我在人馬星時查過資料。我們總共發兵兩千萬人,損失一千五百多萬人才佔領正連基地。而敵方損失不到一百萬人。」

  龐毅峰訝異地道︰「不到一百萬人!」

  林則文道︰「是的!不到一百萬人。」

  田子華道︰「那怎麼可能?」

  林則文道︰「在火鳥星外太空,我們損失六百萬人在防衛衛星手上。降落時被圍攻,損傷兩百萬。強攻正連基地時損失四百萬人。」

  邱雅娟數著手指,最後問道︰「六、二、四,那也只有一千兩百萬阿!還有三百萬呢?」

  林則文歎了口氣道︰「剩下的四百萬人是死在爆炸裝置上的。」

  我奇道︰「爆炸裝置?」

  林則文道︰「當基地被我們佔領後,基地表面突然爆炸。四百萬人就這樣死了。」

  我臉色翻白,道︰「銀河帝國怎麼會知道我們會進攻正連基地?除非… …… 」

  林則文苦著臉道︰「除非他們在每一個基地上都裝有爆炸裝置,不然就是聯邦政府裡有內奸。而後著的機率比較大。」

  我們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過了好一陣子,龐毅峰道︰「阿文,你有向上級講過你的想法嗎?」

  林則文苦笑道︰「有!但是他們好像沒有聽進去。」

  龐毅峰站了起來,大叫道︰「不是吧!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林則文道︰「如果你是他們,你會聽一個二等兵的建議嗎?」

  龐毅峰張大了嘴,但就是說不出一句話,最後重重地坐了下來。

  田子華問道︰「林大哥,那我們怎麼辦?」

  林則文想了想,無奈道︰「我不知道。」

  林則文雙手嗚著頭,過了好一會,道︰「如果我們想活的話,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們八人馬上逃離基地,混入城市裡面。這樣的話我們還有五成活命希望。」

  我道︰「除了逃以外,沒有別的辦法嗎?」

  林則文道︰「除了逃以外,除非馬上撤軍。這樣的話我們有三成的希望。馬上向北進攻也有三成的希望。如果等到敵軍進攻的話,我們只有兩個一成的希望。一個是被俘虜,另外一個是逃到城市。但是我完全不建議這樣,因為機率太低了。」

  林琬玲看了大家一眼後,低聲道︰「那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要逃嗎?」

  對於這個問題大家心裡都有想過,但都不敢回答。不逃就只有戰死的份,逃的話,不但對不起大家,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在心裡掙扎了好一陣子,看著大家道︰「留在這裡只有死的份,你們趕快走吧。」

  龐毅峰奇道︰「你們!你不走嗎?」

  我道︰「我不走。」

  龐毅峰問道︰「為什麼?」

  我苦笑道︰「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龐毅峰抬起頭,過了一會,道︰「對!除了我跟小唐外,你們都趕快走吧。」

  林則文道︰「我不會走的。我決定參加軍隊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活著回去。」

  田甜突然道︰「我也是。弟!你要好好照顧關儀他們,知道嗎?」

  田子華道︰「姐!你不走,我是不會走的。」

  田甜道︰「我們家裡只剩下你一個男人,難道你想我們家裡連最後一個人都死光嗎?」

  田子華道︰「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裡的。」

  邱雅娟打斷田甜,道︰「我也不走了。」

  關、林二女也異口同聲,道︰「我也不走。」

  空氣一靜,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陣後,笑聲突然充滿了整個空間。

  第十八章敯蘊x來襲

  新世紀五七三年,十一月八日凌晨一點三十分,睡夢中的大家被大爆炸聲驚醒。

  我翻起身子,臉色慘白,顫抖著道︰「敵軍來了!」

  大家一聽,全跳了起來。

  林則文道︰「現在馬上回基地!我們離軍隊太遠了。」

  各人馬上拿起隨身的武器與裝備,往基地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上有許多和我們一樣「露宿街頭」的士兵,沒命似地往基地的方向奔去。我們奔到基地的路上,爆炸聲還是不停地從遠方傳了過來。所幸我們到達基地時,敵軍還沒有攻打過來。

  我們各自回到部隊,擺好陣形,準備給攻來的敵軍一個迎頭痛擊。可是就這樣等了兩個小時,除來爆炸聲不斷之外,完全沒有看到一個敵人。就這樣又過了半個小時,連爆炸聲都沒有了,但就是看不到敵軍的蹤影。

  經過調查後,在離基地一百公里警衛線外十公里的地方發現爆炸後留下來的痕跡。但就是沒有發現敵蹤。

  部隊解散後,我們回到住處,反正也睡不著了,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來。

  林琬玲在聊了好一會,對著一直不說話的林則文道︰「林則文,你在想什麼?為什麼都不說話?」

  林則文道︰「敵軍因該就在這幾天就會對我們發動全面性的攻擊。」

  我道︰「這我們知道!今天的爆炸就是敵方搞的鬼。但是你這樣擔心也沒有用阿。」

  龐毅峰捎捎頭,疑惑地道︰「為什麼這幾天敵人就會進攻阿?」

  我白了龐毅峰一眼,低聲罵了聲「白癡」後,笑罵道︰「不然你以為他們在外面放煙火阿?」

  龐毅峰問道︰「那他們幹麼不直接打過來?放放炸彈又不會炸死我們!」

  我道︰「他們是想要讓我們神經緊張。再這樣放幾天,我跟你保證每個人的狀態都會不好。等我們狀態一不好,他們就會進攻了。」

  林則文接道︰「不只是這樣。等過幾天,大部分的人會慢慢地習慣爆炸聲。等到他們打來的時候,大不分的人都會以為是跟前幾天一樣,雷聲大,雨滴小,我們的防守就會有漏洞。」

  關儀著急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林則文道︰「等天亮我會去跟上級報告,希望他們聽得進去。還有,相信這幾天他們晚上不會讓我們有覺好睡的。所以我們白天睡覺,晚上在基地表面候著。這樣比較安全。」

  天一亮,林則文馬上向上級表示他的想法,但是上級以林則文軍級太低,不能越級上報為理由,拒絕聽林則文的建議。大家知道後,氣得破口大罵他們的無知。而正如林則文所料,每天晚上敵人都在我們的防衛線外製造「噪音」,讓大家沒覺睡。久而久之,大家也漸漸麻痺了。很多人對爆炸聲都視之不理。

  新世紀五七三年,十一月十八日凌晨兩點,爆炸聲又再響起。對於連續十天的「騷擾」,再也沒有人願意快速結陣待敵了。三三兩兩的人從四面八方,慢慢地往基地走來,而住在基地內的人也遲遲不肯出來。

  凌晨三點,許多人長官乾脆回到基地裡,而士兵們大都乾脆坐在地上打盹。更離譜的則是趁長官不在,直接回去睡覺了。

  我把大家一個一個地找出來,對著他們道︰「真的被阿文說中,大家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林則文皺著眉頭,道︰「所以呢?」

  我道︰「與其我們也是死路一條,我想我們死也要死在一起。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要再分開了。」

  龐毅峰道︰「對!我們死也要死在一起。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要分開。」

  林則文突然笑了起來,道︰「說得好,我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我們也要同年同月同日,還要同地死。」

  說完後,大家不自覺的把手握在一起,大聲的笑了起來。

  我們笑聲未歇,一聲爆炸聲在我們附近響了起來。敵軍終於進攻了!

  聯邦軍在毫無防備下,防禦線一下子被攻破一個缺口,而敵人就由這個缺口如潮水般地湧進來。很快的敵軍完全包圍住基地。

  我雙手各握一把百變刀,一邊攻擊一邊大聲道︰「大家不要被衝散了!我們朝北方突破。」

  大家應聲「是!」後,全力往北方突圍。

  跟我們一樣志同道合往北方沖的友軍在我們面前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而我們每個人身上也是傷痕纍纍。

  林則文擠到我身旁,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阻力越來越大了。」

  我左刀接下一把劍,右刀順勢地把那人腦袋砍掉後,道︰「那怎麼辦?」

  林則文道︰「我們要找個地方躲起來。」接著大聲道︰「小唐、小龐你們分別守住我左右邊,子華你殿後,女孩子們在中間。大家跟著我沖。」

  大家依照林則文的吩咐站定位子,隨著林則文畫了一個大彎,往西方突破。

  林、龐和我多年來的默契下,還算免強可以檔得住,但獨守後方的田子華卻漸漸不支。所幸後來田甜幫著田子華,種算穩定了一點。

  也不知道林則文是怎麼帶路的,我們盡然回到我們住處附近。

  我邊打邊問︰「阿文!你是要帶我們到哪裡?」

  林則文道︰「躲回我們住處那。那裡我們比較熟悉,逃起來比較方便。」

  我正想再問,耳裡卻傳來田甜的叫聲。我一驚,回頭見到後面已經撐不住了。我大聲道︰「阿文、小龐,我去幫後面,後面撐不住了。」

  我反身往後攻去,一刀砍倒一個向田甜攻擊的敵軍。大聲道︰「田甜你退回中央。」

  田甜揮劍舞出一朵劍花擋住兩把劍,接著道︰「我還好,弟!你先退下。」

  我找了個機會,看了田家姊弟一眼,田甜雖然滿身是血,但好像沒有受到什麼重創,反而是田子華左手握劍,走路一拐一拐的。

  我揮刀逼退敵人後,一個健步閃到田子華身旁,接下敵人對他的攻擊,道︰「子華,你快退下去!」

  田子華也知道自己快無力再戰,應聲退回陣中。

  有我的幫助,後方反而比較安全,但前方卻又出問題了。以武功高低來說,除卻關、邱、林三女不知道外,要以田家姊弟和我三人武功最高。現下田子華無力再戰,而我和田甜守住後方,前方的林、龐二人實在沒有辦法應付那麼多的敵人。

  眼看前方就要被攻破了,關儀和林琬玲仗劍幫助林、龐二人。關、林二女雖然武功略遜林則文和龐毅峰,但種算把前方轉危為安。

  雖然前方暫時沒有危險,但卻也沒有辦法再往前前進。我當機立斷,大聲叫道︰「阿文!我和田甜帶頭沖。跟緊我們!」

  我和田甜轉身變成前鋒,努力地往住處的方向突破。

  又過了好久,前方總算出現了我們的住處。這時林則文大聲道︰「找一棟建築物躲起來。」

  我首先帶頭往一棟半毀的建築物衝了進去。等到大家都進來後,堵住門口,不讓敵人進來。

  林則文一見大家都進來後,叫道︰「上樓。」

  大家二話不說,死命的往樓上跑去。我和田甜則斷後,邊打邊退地往樓上退去。

  這時攻擊著我們的敵人只有十二個人,其他敵人都沒有進來,在外面繼續追擊著其他聯邦軍。

  我們一直退到八樓,把敵人引到一間類似辦公室的房間後,林則文堵住門,叫道︰「把敵人全部殺死,一個都不可以讓他們逃走。這樣我們就有救了。」

  為了活命,我們八人全體反攻,誓死不讓一個敵人可以生離此地。

  我右手的百變刀畫出一道幅度,往一個帝國兵攻去。

  那帝國兵雙手握劍,擋住我這一刀後,高舉著劍,往我頭上劈下。

  我施展「黏字訣」,左刀貼在他的劍面上,把他的劍「黏」開,右刀在他的肚子上狠狠地刺了一個窟窿。

  這時我見到田子華和林琬玲被四個帝國兵圍攻。我從他們的背後偷襲過去。分別在對方的後背割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那兩名帝國兵雖然受到重創,但卻還沒有死。兩人轉身向我攻來。

  我雙刀分別接住他們的一刀一劍後,還來不及反攻,他們又各舉刀劍向我攻來。

  他們倆的武功都比我差,就算是聯手我也不放在眼裡。但是經過那麼長的打鬥,我的內力已經消耗大半,對於他們的圍攻,我也只能苦苦支撐。

  沒過多久,我的身上多了三道傷痕,眼見就要支持不住時,其中一個人好像失血過多,身子軟倒在他的同伴身上,而他的同伴,下意識地接住他。

  「機不可失!」我使盡全力,右刀把他們刺穿。抽出百變刀後,我全身無力地坐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我坐在地上,看見我方也只剩下田甜、林則文、龐毅峰、邱雅娟和林琬玲一對一,和剩下的五名敵人對打。

  其中田甜佔了上風,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林則文和龐毅峰則和敵人打成平手,一時之間還看不出勝負。而邱雅娟和林琬玲聯手對付兩名敵人,卻是危在旦夕。

  「我怎麼可以倒在這裡!我的朋友有危險,我要站起來。」我在心中對著自己大喊。

  我搖搖晃晃地免強自己站了起來。剛抬起頭,剛好見到邱雅娟被敵人一腳踢倒,而敵人正準備一刀刺向倒在地上的邱雅娟。

  我奮力地往前一撲,緊緊抱住攻向邱雅娟的敵人,兩人滾倒在地。

  那人用力一撐,發現撐不開我的手後,雙手手軸往我肚子撞頂去。

  我不理疼痛,死命抱緊對方,不讓對方脫離我的懷抱。

  那人見我不放手,更是死命的撞頂我的肚子。

  我一怒,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往對方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人大叫一聲,手軸大力地往我的肚子上又頂了一下,掙開了我。然後往我的頭上一踢,把我踢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搖著我,在我耳朵旁叫著我的名子。我張開雙眼,看見田甜流著淚,死命地搖著我,叫著我。而其他人則或站或坐,圍在我的四周。

  我笑著道︰「田甜,不要哭。告訴我是誰欺負你,我幫你出頭。」

  田甜哭著笑道︰「你壞死了,這個時候還跟我開玩笑。」

  我低聲笑著讓田甜扶著我起來後,問道︰「大家有沒有怎麼樣?」

  林則文道︰「大家都還好。除了你之外,田子華和關儀傷得最重。但是上了藥後都沒有生命危險。」

  我安心地道︰「那就好。」接著又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林則文道︰「現在還在打,但是基地一定是守不住了。」

  龐毅峰問道︰「那我們接著要怎麼辦?」

  林則文想了想,道︰「逃!除了逃以外,已經沒有辦法了。」

  林琬玲道︰「怎麼逃?我們根本就沒有力氣再打下去了。現在出去等於是送死。」

  林則文歎了口氣,道︰「等戰鬥結束後,我們換上敵人的衣服,看看有沒有辦法可以混入最近的城市。如果我們可以混入城市的話,城市裡的人因該會幫我們掩護的吧。」

  龐毅峰接著問道︰「然後呢?」

  林則文無奈地道︰「然後就是看聯邦政府有沒有辦法可以收復火鳥星,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只好一輩子留在這裡了。」

  眾人也知道林則文說的是事實,除了遠處傳來的廝殺聲,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過了半個小時,戰鬥的聲音慢慢的弱了下來。林則文道︰「大家快換上敵軍的衣服,我們要趁現在快逃。」

  我們快速地換上衣服,走下了樓,開始我們的逃亡日子。

  第十九章搯k亡生涯

  一出門口,遍地死屍處處可見。基地方向還傳來一陣陣打鬥的聲音,從此可見,這場戰鬥還在持續著。我們壓抑著回去幫忙的想法,快速地往西方逃逸。

  我們這群傷兵,各各身受大大小小的傷。其中以我、田子華和關儀傷勢最重。我還免強可以自己行走,但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再戰。而田子華與關儀全靠龐毅峰和邱雅娟扶持才有辦法移動。

  花了十多分鐘,我們才走了十公里,根本還沒有走出戰區。這時,我們每人臉色大變,因為前方出現一隊,二十多人的帝國軍。

  林則文首先恢復理智,低聲要我們不要露出馬腳,然後揮手大叫︰「喂!在這裡,快過來。」

  二十幾個帝國兵快步跑了過來,一個大鬍子問道︰「你們這群混蛋在這幹什麼。」

  林則文道︰「我們受傷了。」

  大鬍子怒道︰「你們才幾歲,誰准你們跑出來的!受傷了,活該。」

  原來三十歲以下的帝國兵大多是後援部隊,主要工作是療傷、傳遞消息與保衛營地,是不准上戰場殺敵的。而眼前這群卻個個一看就知道不滿三十,所以忍不住大聲罵了起來。

  從大鬍子的語氣中,林則文知道他們的身份還沒有被視穿,被罵可能是因為太年輕就上戰場的關係,所以假裝無辜地道︰「我們知道錯了。」

  大鬍子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就知道裝英雄,沒事就往戰場上跑,現在吃過苦頭才知道錯!說,你們的長官是誰,我一定要向你們的長官報告。」

  林則文哪會知道「長官」是誰?只好硬著頭皮道︰「請大哥饒我們這一次,不要向我們上級報告。我們以後不會再犯了。」

  大鬍子正想開口大罵,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帝國兵道︰「算了,他們年紀還小,做錯事很正常。我們以前還不是一樣,三天兩頭的到處闖禍。他們受到這次教訓,以後不會再犯了。」

  林則文馬上接道︰「對、對、對!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如果讓上級知道了,我們會受到處罰的。」

  好不容易說服了大鬍子,我們走沒幾步,大鬍子突然大聲道︰「站住!」

  我們各各面無血色地轉了過來,林則文顫抖地道︰「還、還有什麼事嗎?」

  大鬍子道︰「你們都受傷了,難保不會再碰到敵人。我讓幾個人送你們回去。」

  「開什麼玩笑!如果讓你們送,那我們還有命嗎?」我心想。

  我馬上道︰「不用了。我們可以自己回去。」

  大鬍子怒道︰「你說那什麼話,如果你們在回營的路上被殺了怎麼辦?不用再說了。」說完後指著六名帝國兵要他們保護我們回營地。

  一路上我們又遇到好幾群帝國兵,都沒有發生什麼事,但我們也都知道就算穿著帝國兵的衣服,想要魚目混珠般地逃跑也是不可能的。

  眼看敵營就在前方不遠,我走到林則文旁邊低聲問道︰「阿文,現在怎麼辦?」

  林則文苦笑道︰「我還在想。」

  我道︰「如果真的進入敵營,我們的 裝一定會被識破的。」

  林則文道︰「我也知道,但是不要說我們根本打不過那六個人,就算打得過,我們一打,一定會驚動敵軍,最後還是死路一條。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也知道林則文說的是事實,所以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能祈禱能安然逃過這一劫。

  帝國軍營立在離正連基地西北方兩百公里一座半毀的小城。城市外圍處處可見一群群的巡邏軍,而每個巡邏兵都是年紀在三十歲以下。我們隨著六名「護衛兵」的保護,膽戰心驚地向軍營行去。

  在離軍營約一百公尺時,林則文靈機一動,跑到「護衛兵」旁,道︰「各位大哥,送到這裡就好了。如果再往前的話,一定會被長官知道我們偷溜出去的。」

  「護衛兵」也沒有多說什麼,笑著囑咐我們不要再犯軍規後,往回路走了。

  看著漸漸遠去的「護衛兵」,我們終於鬆了一口氣,種算暫時脫離險境了。

  龐毅峰看著他們遠去後,問道︰「現在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跑到敵營去阿?」

  我白了龐毅峰一眼,道︰「還去!難道你真的想要去送死阿。」

  林則文笑了笑,道︰「其實現在我比以前更有把握能逃走了。」

  龐毅峰疑惑道︰「為什麼?」

  突然間我明白為什麼林則文這麼說了。只要我們裝作沒事一樣,對方絕對想不到會有敵人光明正大地在他們的勢力範圍內到處走動。更何況我們現在穿著帝國軍服,對方更不可能對我們稍加注意。只要能穿過對方的警衛線,我們逃走的機會就大大地增加了。

  在林則文略微解釋後,林則文又道︰「脫離險境的最快方法就是直接穿過帝國軍營,但這太危險了。我們身上的血跡和傷勢都會引起對方的注意。所以我們要繞道而行。現在我們往東北方向,繞過對方的軍營。雖然這樣比較慢,但應該會比較保險。」

  林則文想了想又道︰「還有,如果看到敵人的話,子華和關儀你們兩個必須靠自己的力量行走。就算在痛苦,也要裝作沒事一樣。不然的話,我怕敵人會跑過來盤問。」

  在田子華和關儀應了聲「是」以後,我們朝東北方向,裝作沒事般,慢步離去。

  幸好現在是冬季,五點多天都還沒有亮。而我們又盡量往沒光的地方走,一路上雖然碰到幾群帝國軍,但都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終於在太陽露出第一道暑光,我們脫離了帝國軍的防衛線,進入了一座山區。

  雖然我們各各身心疲累,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避開道路,提起精神,往深山裡行去。一直到九點多,我們進入了一塊一見就知道沒有人到達過的地方,才躺下來,昏昏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陣吵雜聲吵醒。我看著比我早醒來,忙忙碌碌的林則文、田甜和邱雅娟,問道︰「你們在幹什麼阿?」

  田甜對我笑了笑,嬌填道︰「你還真會睡!睡了十幾的小時才起來。還不快點起來幫忙。」

  我走到田甜身旁道︰「幫什麼忙?」

  田甜道︰「我們要在這裡住幾天。所以現在在做傢具。」

  我訝異地道︰「在這住幾天!我們還沒有完全脫離險境耶。」

  林則文接道︰「這裡是一座深山,因該沒有危險了。子華和關儀的傷又蠻嚴重的,在走下去的話他們以後可能會有一些後遺症。我想等他們的傷比較好了後再走。更何況敵人還沒有撤走,我們多等幾天,等他們撤走了我們再走會比較安全。」

  我也絕得林則文說得對。雖然正連基地已經被佔領了,但帝國軍因該會繼續追擊殘活的聯邦軍,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我們。待在這幾天確實會比較安全。

  我對林則文道︰「你想在這裡蓋房子嗎?我絕得這裡還是不太安全。要不要在往深山一點的地方在說?」

  田甜笑道︰「他早就找好地方了!在我們都還在睡時,他一個人跑到深山裡找到一個好地方。」

  我驚訝地道︰「真的!」

  林則文道︰「那地方還不錯。離這裡大約二十公里。有一道小溪,四周都是大樹,隱密性很高。最棒的是有一個大山洞,我已經進去看過,裡面還算乾淨,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住人。」

  我驚喜地道︰「那我們還等什麼?趕快叫醒大家,我們現在就去。」

  林則文笑道︰「現在才三點多,什麼也看不清楚,等天亮了我們再走。」

  天一亮,隨著林則文領路,我們到了我們的「新家」。林則文說得不錯,四周樹木林立。洞口不太大,只可以讓一個人通過。而一道小溪在洞口約兩百公尺處,溪水清澈,深約半人高,剛好可以當我們的水源。

  走進洞裡,只見這大洞足足有五公尺高,約一百公尺深寬。在洞的最深處,左右各分出一個大洞,各深約二十公尺,地方還算乾淨。

  稍微打掃後,我們男左女右,各佔一個大洞,住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努力地把我們的家園整理得一塵步洩。為了怕生火會惹來帝國軍,我們都是吃老爸留給我們的食物膠囊直到吃完為止才出外打獵。所幸我們的身手都不錯,又不去找那些看起來很兇猛的動物,總算沒有餓著。

  新世紀五七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躲在深山的這一個多月裡,除了需要外,完全不敢走出洞口一步,可以說是與世隔絕,完全不知道外頭發生什麼事。所幸大家的傷在這段期間也完全康復。

  這天我們圍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吃我們打回來的獵物,林則文突然道︰「我們已經躲了一個多月了,是時候出去探聽一下消息了。」

  林琬玲同意道︰「也對,我也蠻想知道外頭變成什麼樣子了。」

  龐毅峰接著道︰「我們什麼時候走?」

  林則文冷漠道︰「只有我一個人走。你們還是留在這裡等我的消息。」

  大家一聽,其口同聲反對。

  林則文等大家安靜下來後,道︰「這是最安全的辦法。我們都不知道外面變成什麼樣子,安全還是不安全。如果我們全部一起走,目標太明顯了。更何況與其大家一起冒險,道不如讓我一個人去。」

  我首先反對道︰「我們說過我們要同生共死,要我們看你一個人出去冒險,我們辦不到。」

  龐毅峰贊成道︰「對,小唐說得沒錯。」

  林則文大聲壓下我們的聲音道︰「難道你們真的以為我故意要去送死嗎?我不要臉的說一句,我是我們之中最會隨機應變的一個。這裡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去探聽消息。如果大家都去的話,反而危險。但是只有我一個人的話,卻是最安全。」

  經過這一陣子的變故和日子,我們都知道林則文的反應最好,事情想得最透徹,我們能活到現在可以說完全是他的功勞。但是要眼睜睜地看他一個人去冒險,我們真的辦不到。

  林則文接著道︰「我向你們保證,不管我有沒有探聽到消息,一遇到危險,我馬上逃回來,絕對會活著回來見你們。」

  邱雅娟慌張道︰「不如我們就待在這裡,什麼地方都不要去。反正我們也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你說好不好?」

  林則文怒道︰「你不要那麼天真了。你真的以為這裡會永遠安全嗎?你敢保證這裡永遠不會被人發現嗎?就算是,我們還有一百多年可活,你願意待在這裡做一個野人一輩子嗎?」

  林則文深吸了一口氣,溫柔地道︰「難道你不想回地球了嗎?地球那還有我們的親友,你不想再見到他們了嗎?」

  邱雅娟被林則文一堆「問號」問得啞口無言,忍不住哭道︰「可是我不想你去冒險。如果你發生什麼意外的話,我怎麼辦。」

  「阿!你什麼時候跟雅娟一起的,我怎麼都不知道?」我訝異地大聲問道。

  田甜笑道︰「就只有你這根木頭不知道。我跟關儀和林琬玲早就知道了。」

  田子華豁然站起,大聲道︰「你們知道也不早說!林大哥你也真是的,這種好事也不早點讓我們知道。」

  難得臉紅的林則文紅著臉道︰「你還不是一樣,你以為你跟林琬玲的好事真的沒有人知道嗎?」

  這次換龐毅峰被嚇了一跳,對著滿臉尷尬的田子華道︰「什麼!你跟林琬玲在一起?多久了?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林琬玲嬌填道︰「你當然不知道。你眼裡除了關儀以外還看得到什麼?」

  關儀臉紅,大聲斥道︰「琬玲你答應不說的。」

  我忍不住笑道︰「哈!難怪最近我晚上都看不到你們,原來都跑出去幽會了。」

  大家吵吵鬧鬧地相互嘲笑一番後,林則文嚴肅題,道︰「好了,我們回歸正題。明天我就下山探聽消息,你們留在這,不要離開。」

  林則文鈍了鈍又道︰「如果我十天後都沒有回來,你們就要靠自己想辦法回地球了。」

  洞裡的笑聲一歇,大家都知道十天後如果林則文還沒有回來就表示林則文凶多吉少了。

  過了好一陣子,我道︰「阿文,明天我跟你一起下山。」

  林則文臉色一變,道︰「不行,明天我一個人下山。」

  我道︰「一路上我會聽你的指揮,不會妨礙你的。」

  我開玩笑著又道︰「更何況我的武功最高,到時候還可以保護你。」

  原來這一個多月裡,我沒事就練功,已經練成經脈挪移術第七重,武功已經比田甜還要高出幾籌。

  龐毅峰道︰「對!兩個人下山也比較安全,免得到時候出了事也沒有人知道。」

  田甜雖然不放心我也下山,但為了安全起見,也道︰「多一個人,多一分照應。如果真的只有你一個人,我們不會放心讓你去的。」

  林則文見大家都這麼說,也不再堅持,道︰「好吧。但就只有我和唐風兩人去,其他的人不可以在跟了。」

  第二十章搚L入城市

  天一亮,揮別依依不捨的眾人,我和林則文快速地往山下奔去。

  走到半山時,我問道︰「阿文,你打算去那探聽消息?」

  林則文邊走邊道︰「我想先去敵營那看看。帝國軍因該已經走了,從那裡的居民口裡因該可以聽到一些消息。」

  走了又好一陣子,林則文道︰「我們不要隨便跟別人說我們的事情。我怕有內奸或著是給那些居民惹來麻煩。」

  我想林則文說得也有道理,點了點頭,道了聲「是」

  我們在那半毀的城市外探頭探腦了好一陣子,確定帝國軍已經走了後才往城市裡走去。城市內人很少,可能是因為城市已經毀了一大半,大部分的人都遷移到別的城市的關係吧。

  我們偷偷摸摸地進入城市,馬上在一棟半毀的建築物裡找了兩件衣服換上,要不然被居民看見兩個落單的帝國軍,搞不好會被活活打死。畢竟火鳥星成被帝國軍攻擊過和佔領,死傷了很多人。

  換了衣服後,我們已經看不出跟其他人有什麼不同了,完全像兩個普通的年輕人。但要怎麼打聽,和跟誰打聽卻還是沒有一個頭緒。

  城市內因為受過攻擊,和被帝國軍佔用一段時間,經濟和商業都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許多商家把物品直接擺到道路上販賣。再加上大部分的人口都遷移出去,整個城市的人口和商業都集中在一條沒有受到什麼損壞的大路上。

  而大部分的人口都是年紀較大或較小和貧窮的人。有錢的和有能力的人大都走光了。

  我們走了一個多小時,但就是想不出一個辦法打聽情報。就在這時候,前方突然一陣混亂,好像打起群架來了。

  好奇心的引誘下,我和林則文躲躲藏藏地往那裡行去。我和林則文躲在一個破屋裡,小心翼翼地伸出頭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一隊二十幾人的帝國軍和居民發生了衝突,兩方大打出手。雖然居民有三、四十人,但大都是老人和小孩,根本不是年輕力壯的帝國軍的對手。沒有多久,好幾十個居民就被帝國軍打到在地。

  我看得怒火沸騰,想不到這群帝國軍既然會欺負這些老人和小孩。忍不住就要向前幫助這些居民。

  林則文突然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搖頭道︰「出去的話,我們就沒有辦法隱藏了。」

  我甩開林則文的手,努道︰「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這些老人、小孩被人欺負?」

  林則文無奈地道︰「這也沒有辦法了。不管這裡的結果如何,帝國軍絕對不會放過這些居民的。我們現在最好趕快回山裡去。再待在這太危險了。」

  我失望地望著林則文,道︰「我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如果你怕的話,你自己走好了。」

  林則文怒道︰「你真當我是怕死的人嗎!我答應過田甜絕對會毫髮無傷的帶你回去。我是不想你因為這些居民被帝國軍識破身份,最好不得好死。」

  我怒道︰「就因為自己所以就不管這些人了嗎?這種事情我辦不到。」

  林則文道︰「好!要打我們一起打,要死我們一起死!」

  說完後林則文衝了出去,準備找這些好好打上一架。

  我跟著林則文衝了出去,大聲道︰「好兄弟。」

  戰況並沒有因為我和林則文的加入有任何好轉。雖然我和林則文都比這些帝國兵身手都高,打倒了幾個人,但這些居民卻打不過他們。很快的除了我和林則文外,就只剩下兩個居民還能再戰。而帝國軍就還有十幾人。

  眼看最後一個居民也被帝國兵圍攻打倒,我和林則文也快要撐不住時,一百多個居民,四面八分,手拿武器大聲怒喊,衝了過來。

  帝國軍一看一百多人向他們衝了過來,驚嚇之下,扶著受傷的同伴,往北方逃逸而去。可惜沒跑多遠就被堵到,在人數相差太多的情況下,全被活活打死。

  我眼看著這些帝國軍被怒民活活打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心裡直喊幸運,還好我們一進入城市,馬上換過衣服,要不然我和林則文也一定步他們的後塵,沒命可活。

  眾人在打死帝國軍後,回過頭幫忙處理死者,熱情地把我和林則文連同傷患送到一棟房子去。

  這棟房子原是一間診所,高五樓,是少數沒有受到戰火侵害的樓房之一。根據居民所說,房子的主人,王建明,王醫師是唯一有錢而沒有遷移到別的城市的人。為人樂善好施,發生戰爭後,刻意留下來替這些沒錢的人看病施醫所以相當受到大家的尊重。

  在大家的幫忙下,王醫師一一為傷者醫治。就醫後能行走的一個一個感激的走了,傷勢比較重的,也被王建明安排到樓上的病房休息。

  因為我和林則文的傷勢最輕,除了一開始給了我們一些傷藥讓我們自己服用、塗抹,輪到我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以後的事了。

  王建明在為我們仔細檢查一番,確定我們沒有受到內傷後,問道︰「你們兩是誰?為什麼之前都沒有看過你們?」

  其實在王建明之前,有許多的居民都問過這個問題。我們兩也只能吱吱嗚嗚,隨便含糊過去,不敢洩漏我們的身份。所幸之前我們幫他們打了一架,雖然不能給他們一個完整的答覆,但他們也沒有起什麼疑心。

  自知道王建明犧牲奉獻的偉大精神後,我實在沒有辦法騙他,只好看著林則文,希望能由他回答王醫生的問題。

  林則文和我對看了好一陣子,對我道︰「王醫生因該可以信任吧。」

  我點了點頭,道︰「因該沒有問題吧。」

  王建明皺著眉頭看著我兩,疑惑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王建明聽完我們的故事後,過了好一陣子才免強消化,對我們道︰「你們真是幸運,既然可以逃過正連基地那場戰役。我聽說那次聯邦軍除了幾千人被俘虜外,全都死了。」

  我低著頭唉歎,想不到兩百萬人既然在一天內全部死了。而能逃過這一劫的就只剩下我們八人。

  林則文心裡也不好過,歎了口氣道︰「看來除了我、小唐和我們六個朋友外,可能沒有人生還了。」

  王建明也歎了口氣,安慰我們道︰「這都是命,怪不得人。」

  王建明接著又道︰「你們那六個朋友還在山裡頭嗎?」

  我道︰「是。我們人多會有危險,所以只有我們兩個下來探消息。」

  王建明道︰「那你們有後有什麼打算?」

  林則文道︰「我們想回地球,但還沒有想到辦法。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王建明低頭想了好一陣子後,道︰「你們這樣躲在山裡面也不是辦法。不如你們去把他們都找來,住在我家裡。等以後想到辦法再離開。」

  林則文道︰「可是我們不是這裡的人,別人會懷疑的。」

  王建明笑道︰「沒關係。別人問起,你們就說是我孤兒院裡認養的兒女。這次是過來投靠我的。」

  我笑著道︰「八個兒女?這種謊話騙不了人的。」

  王建明大笑道︰「其實戰爭前我認養了二十幾個。大家都知道,所以這個謊話不會被揭穿的。」

  我和林則文張大了口,訝異道︰「二、二十幾個!」

  王建明苦笑道︰「但是一年前帝國軍偷襲火鳥星的時候就全都死光了。」

  王建明甩了甩頭,微笑道︰「不要說這些了。很晚了,我帶你們上樓睡覺去。明、後天你們再上山去把你們那些朋友接下來。」

  我躺在久違的床上,興奮得睡不著。想不到才剛下山就馬上找到可以掩護我們的人。如果幸運女神真的站在我們這一邊,相信種有一天我們可以回到地球。

  天一亮,和王建明稍微討論一下該注意的事情,王建明就出門「散撥」他「養兒女」要來的消息。而我和林則文則帶著給大家替換的衣服,快樂的往深山裡走去。

  當大家知道後,各各興奮不已。我們也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帶著隨身的兵器,依依不捨地離開我們居住了一個多月的「快樂園地」,往我們的新家離去。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王建明早已準備好一桌食物讓我們這群「養兒女」享用。「一家人」快快樂樂地吃了一頓許久沒有吃過的美食。

  第二十一章摀珧吤芠P

  新世紀五七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我們在王建明家無優無郁地住了三天。為了方便,我們全部認了王建明做「乾爹」。平常除了替乾爹照顧病患,打掃家裡,可以說沒有做任何事。而居民們因為我們是王建明的養兒女,對我們也非常親切,完全沒有懷疑我們的身世。

  我們現在居住的這個城市名叫「正陽市」。因為先後受到過雷射光柱的攻擊和帝國軍的佔用,有能力的人都遷移到別的城市去了。所以人口由原先的十萬多人巨減至現在的一千多人。而大部分留下來的人都是年幼或著是年老的人。

  這天中午,我們圍在一個大圓桌一起有說有笑的吃飯。一個人突然衝了進來,驚慌失措,大聲道︰「帝國軍把我們包圍了!現在要我們全部的居民到外面集合。」

  我們各各心裡有鬼,臉色大變。

  還是林則文最為處變不驚,首先問道︰「有多少帝國軍?要我們出去幹什麼?」

  那人喘了幾口氣,道︰「有兩、三千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我們出去。」

  別說帝國軍裝備齊全,訓練有術,光人數就比全城還多一倍。如果真的打了起來,我們絕對凶多吉少。我們只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集合的地點。

  沒有多久,全城一千多人吵吵鬧鬧地全部集合在大路上。而帝國軍則手持武器,把我們團團圍住。

  帝國軍的一位軍官手持擴聲器,大聲道︰「正陽市的居民請安靜。」

  等到吵鬧聲稍微歇息後,又道︰「四天前,銀河帝國曾派遣二十名士兵來宣告我們的指令,要求正陽市所有的居民遷移到柳陽市。但可惜的是你們不但不聽從指令,還謀殺了他們。現在我命令你們馬上隨同軍隊遷移到柳陽市,不聽從的人,一律殺無赦。」

  眾人一聽,連聲臭罵。還有許多人摩拳擦掌,和帝國軍起了衝突。

  帝國兵之前可能接到指示,二話不說馬上揮動武器殺了這些動手的居民。

  帝國軍殺雞儆猴的強硬手法果然讓正陽居民感到心寒。除了少數還敢動口罵人,其餘的人嚇得不敢多說。在帝國軍把這些還敢罵人的居民一一處死後,別說罵人,大家連話都不敢再說。

  只聽那軍官道︰「現在所有的人回去整理好行李,一個小時後再到這裡集合。如果有人敢不來,或著偷跑的話,一律處死。」

  一走進家門,龐毅峰破口大罵道︰「那些帝國軍到底是不是人阿!動不動就殺人,那們殘忍。」

  我們也都覺得他們沒有人性,忍不住齊聲大罵。

  罵了好一陣子,林則文道︰「乾爹,為什麼帝國軍要我們遷移到柳陽市?」

  王建明道︰「柳陽市是一座軍事城。許多軍事武器都是在那裡制照的。我想他們可能是要我們去那裡替他們制照武器吧。」

  我道︰「為什麼要我們去制照呢?原本那些人怎麼了?」

  王建明歎了口氣道︰「原柳陽市居民大都是正規的聯邦軍官和他們的家屬,戰爭時聯邦軍官都到部隊去了。火鳥星被佔領後,為了怕這些家屬造反,連柳陽市在內的幾個軍事城市就被帝國軍屠城,沒有一個生還。」

  我們幾個聽得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想不到進化成人至今有一萬年歷史的人類,既然還會做出這種血腥暴力的事情。難道俗稱萬物之靈的我們除了外型改變以外,殘暴不仁的劣根性一點都沒有隨著時間而淨化嗎!

  王建明看著悲憤莫名的我們,淡淡道︰「快點去收拾一下吧。我們還要到外面集合。」

  一個小時之後,全正陽市民搭乘帝國軍的運輸工具,花了三天的時間來到了柳陽市。

  柳陽市比正陽市大了好幾倍,可以容納兩百多萬人居住。可能是帝國軍的炮火刻意避開這座城市,除了幾棟大樓受損外,可以說是毫髮無傷。

  柳陽市的中樞「柳陽科技園區」位於柳陽市的正中心。佔了柳陽市五分支一的土地。科技園區四周工廠林立,專門提共科技園區所需的材料。所幸大大小小的公園遍佈整個柳陽市,這裡的居民才不怕沒有休閒的地方。

  我們來到柳陽市時,已經有幾十萬人遷移到這裡了。但從他們愁眉深鎖的表情,可以判定他們也是被強迫徵招來的。

  經過分配後,正陽市的居民全部要在一家鋼鐵工廠工作。每天工作八個小時,分三班制。食物和生活必需品則由帝國軍配給,沒有薪水,也沒有假期。沒有工作的時候,可以自由行動,但卻不能離開柳陽市。

  帝國軍為了怕暴動,派了五十萬的士兵駐守柳陽市,全天候地監視著我們和維持秩序。所幸帝國軍為了怕引起我們過度的反感會集體暴亂,對我們還算客氣,不會隨便對我們拳打腳踢。所以日子過得還算安定。

  新世紀五七四年,四月十五日田子華對著反應爐輸入指令,確定反應爐一切正常後,苦著臉對我道︰「好無聊喔,每天都做同樣的事情。真不知道我們要做到什麼時候。」

  我道︰「我哪知道。注意點,小心不要讓反應爐過熱,很危險的。」

  田子華無奈的轉過頭,繼續做著他的工作。

  過沒多久,田子華又道︰「還是他們那幾個女孩子好。可以陪乾爹在醫院裡工作。」

  我笑道︰「有差別嗎?」

  田子華羨慕道︰「當然有差別。至少她們不用每天對著這些鍵盤,想走動一下都不可以。」

  我道︰「我們至少要比小龐和阿文好。不用搬搬抬抬的,多累人阿。還有幸好乾爹是醫生,要不然連那些女孩子都要在這裡工作了。你捨得林琬玲做這些粗重活嗎?」

  田子華道︰「當然捨不得。但是我還是不想在這裡工作阿。」

  我歎了口氣,道︰「我也不想阿。但是光想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要做。」

  田子華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奈地繼續他的工作。

  好不容易挨過了上班時間,回家休息,我們一家九口開開心心地坐在飯桌前吃飯、談天。

  龐毅峰憂心道︰「不知道聯邦軍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才可以收回火鳥星?如果可以收復火鳥星,我們就可以回地球了。」

  林則文淡淡道︰「短期內聯邦軍是不可能收復火鳥星。現在聯邦軍完全處於守式,輕易不可能反攻火鳥星。」

  我們訝異地急忙追問林則文他為什麼知道!原來火鳥星對外通訊完全在帝國軍的手上。他們除了撥放尊崇銀河帝國這類的洗腦節目外,完全接收不到其他的任何資訊。

  林則文沒什麼大不了地道︰「我侵入帝國軍的電腦後找到的。」

  我不可思異地道︰「你怎麼辦到的阿?你什麼時候學到這些駭客技巧的?」

  林則文笑道︰「你忘了我是情報組的阿。侵入電腦這些技巧都是必修課,每個情報組的人都會學到。」

  我興奮地問道︰「還有沒有找到些什麼?跟聯邦政府聯絡到了嗎?他們怎麼說?還有……」

  林則文打斷我的話,苦笑道︰「我花了好兩個月才好不容易侵入他們外圍電腦不要的垃圾資料。別說聯絡到聯邦政府,連他們的外圍電腦我都還沒想到辦法侵入。」

  龐毅峰洩氣道︰「我還以為找到辦法可以回去了。原來只是找到一些他們不要的垃圾。」

  邱雅娟報不平,恬道︰「能找到這些資料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你有辦法,你去找。」

  龐毅峰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太失望了,所以忍不住抱怨幾句。阿文,我不是故意的。」

  林則文笑了笑,道︰「沒關係。我瞭解你的心情。」

  歎了口氣,苦笑道︰「如果可以到園區,或著是找到比較好的電腦就好了。」

  林雅玲問道︰「為什麼要到園區?如果找到比較好的電腦又怎麼樣?」

  林則文道︰「園區內的電腦系統才是主要資料來源。從內向外侵入的話,我有把握一定可以破解外圍電腦。但是如果由外向內的話,我們家裡的電腦又不夠好,我實在想不到辦法侵入。」

  我思考後道︰「園區的防衛太嚴密了,想要偷偷地進去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們要從找好電腦這一方面下手。」

  林則文道︰「這點我也想過,也做過了。但是帝國軍好像也想過有人會駭客他們的電腦,所以生產電腦零件的工廠管得特別嚴,根本沒有機會。」

  我道︰「我們進不去,難道不能叫人從裡面弄出來嗎?」

  林則文道︰「不行。那邊進出都要經過搜身,所以不可能。」

  我絕望道︰「那我真的想不出辦法來了。」

  一直沒有插嘴的王建明突然道︰「有沒有想過在住家裡面找過?因該會有人有比較好一點的電腦吧。」

  我們一聽,齊聲贊成,直誇乾爹腦袋清楚,聰明絕頂。

  林則文搖頭道︰「我所需要的那些電腦零件市面上是沒有得賣的。你們想從哪個住家裡找阿!」

  我們聽到後,全部像洩了氣的氣球,說不出話來了。

  田子華生氣道︰「偷也不行,找也不行,難道要我們自己做阿!」

  林雅玲高興道︰「對阿!我們可以自己做阿。」

  關儀白了林雅玲一眼,道︰「你會做嗎?我可不會。」

  林雅玲當場楞在那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則文接道︰「就算我們會做,但是沒有那些機器,我們也沒有辦法。」

  最後大家也沒有興致再談下去,一字無語地吃完我們的晚飯。

  收拾好餐桌後,林則文道︰「我回房裡再想想有沒有辦法。」說完後,一個人回到房間裡。

  邱雅娟嬌嬌怯怯,低聲道︰「我去陪他。」一溜煙跑到林則文房間裡。

  我們七人面色沉重,呆坐在餐桌前,想著自己的心事。

  我心想當初從軍是要跟著大家替他們的親友報仇。沒想到一年多後的今天,我們的心境竟然完全改變了。現在只想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地球。對於報仇的事,已經完全不敢奢想了。說真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命回地球,搞不好一輩子就在火鳥星替帝國軍工作,直到老死。

  第二十二章搦珧穄S使

  新世紀五七四年,六月七日自從被強迫到柳陽市工作已經有半年了。雖然不喜歡這裡的工作,但日子過得也算舒適。沒有明顯的生命威脅,日常生活用品也不缺,乾爹又對我們非常愛護,我們這四對男女感情也很穩定,但我們就是非常想回地球。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思鄉」吧。

  林則文想駭客園區電腦也一直沒有進展。除了知道一些過時的消息外,沒有任何有用的資料。

  從林則文斷斷續續收集來的「垃圾資料」,加上我們的推斷,聯邦政府已經完全龜縮起來,不再試圖收復火鳥星,只希望能保住人馬星和地球。其中更已保護人馬星為主要目標。因為地球的資源早在好幾百年前就完全用完了。如果人馬星也被佔領了,地球也只能投降罷了。

  帝國軍也知道這點,如果把地球也搶了過來反而造成銀河帝國的負擔,所以把目標放在人馬星,全力攻擊人馬星,不再對地球開火。所幸人馬星的防衛衛星「項煉」火力極強,再加上聯邦艦隊的保護,一次又一次的把帝國軍擊退。

  說真的,要不是原火鳥星首長,安德魯和銀河帝國勾結,火鳥星根本不可能那麼容易被佔領。

  這天我們起床梳洗、吃過早飯後,我們四男往我們工作的工廠走去。我們一到工廠外,忍不住一陣目瞪口呆。原來我們工作的工廠「開天窗」了。工廠頂破了一個大洞,很明顯是發生了爆炸。整棟樓房被火燒得黑漆漆的。

  我們快步跑向前,想對圍在四周的人問問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對一個跟我們一樣是從正陽市來的一位劉伯,問道︰「劉伯,發生了什麼事阿?為什麼工廠燒掉了?」

  劉伯道︰「我聽別人說是因為反應爐過熱,所以發生爆炸。」

  劉伯又生氣地道︰「我早跟那些帝國軍說過,工廠不能全天開工。這樣反應爐會過熱,會爆炸的。他們就是不聽,你看!現在爆炸了吧。」

  我擔心地道︰「那些在工廠工作的人有沒有怎麼樣?」

  劉伯哼了一聲,道︰「還能怎麼樣!死了四百多人,沒死的全部送到醫院去了。」

  我看著開了「天窗」的工廠,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反而是劉伯還在那裡嘮嘮叨叨,罵著不停。

  龐毅峰抓了抓頭,打斷劉伯的話,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工廠燒掉了,我們還要留在這邊,還是回家阿?」

  沒想到龐毅峰會問這種白癡問題,我們忍不住笑了起來。

  劉伯笑著道︰「工廠都燒掉了,我們還留在這裡幹麼!前面有一個告示牌,叫我們這些在工廠工作的人,三天後來這裡集合。不跟你們說了,我要回去了。」

  三天後,八百多人再度集合在燒燬的工廠前。一個軍官大聲道︰「工廠已經毀壞,所以你們將會被分配到另一個地方工作。因為銀河帝國大帝將在下個月十五日派特使來這裡巡查。在特使離開之前,你們將以清掃和佈置都市為主。」

  經過分配後,每一位軍官帶領約一百個人在不同的地區工作。掃地、佈置聽起來蠻容易的,但因為柳陽市已經有一年多沒有人打掃了,我們做起來可是叫苦連天。別說佈置了,光打掃這幾百個公園就把我們搞得人仰馬翻。最後還是帝國軍命令所有的人停工兩天,一起打掃、佈置才把整個都市弄得換然一新。

  新世紀五七四年,七月十五日依照行程,帝國特使會在下午一點抵達柳陽市。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們被強迫在上午十點就在馬路上排隊等候那個王八蛋特使。

  我舉手擦掉我額頭上的汗滴,埋怨道︰「有沒有搞錯阿!有事沒事叫我們站在這裡罰站、曬太陽幹嘛!」

  站在我旁邊的田甜低聲道︰「小聲一點,我們站在最前面,等一下被他們聽到就不好了。」

  我怒道︰「我說得又沒錯,歡迎特使有需要全城的人站在這裡等他嗎?」

  田甜安撫道︰「時間快到了,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我哼了一聲,嘴了咕嚕咕嚕地低聲臭罵那個王八蛋特使。

  好不容易等到一點,王八蛋特使終於珊珊來遲。

  只見一個人身穿軍服,站在一輛軍用車上,高舉右手向四周被命令鼓掌的我們揮手招呼。身後的一百多名士兵,踏著軍步,威風凜凜地跟著軍用車緩緩地往園區行去。

  我心不甘情不願地拍著雙手,抬著頭,不屑看他們一眼。

  當特使和他的部隊來到我們的面前時,田甜忍不住低喊了一聲︰「陳伯!」

  我看著田甜,問道︰「什麼東西?」

  田甜看著那個特使,道︰「那個特使好像陳伯喔。」

  我把目光轉到特使身上,雙手不自覺的停止鼓掌,低叫了聲「陳伯」

  一個帝國兵看我沒有鼓掌,向我肚子打了一拳,怒聲道︰「還不鼓掌。」

  我拍著手,心裡暗罵少拍一下手會死阿!

  看著很像陳伯的特使,我心想,陳伯不是死了嗎?可是那個特使除了衣服不一樣外,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難道真的有人可以長得那麼像!

  回到家裡,龐毅峰首先大叫道︰「你們有沒有看到那個特使?他是陳伯耶!」

  林則文道︰「長得很像,但他不可能是陳伯。」

  我同意道︰「陳伯在地球被帝國軍偷襲的時候就死了。就算沒死,陳伯也不可能變成什麼王八蛋特使。」

  田子華異想天開道︰「可是他跟陳伯真的長得好像喔。他們會不會是雙胞胎阿!」

  我笑道︰「怎麼可能阿。」

  正當我們談論得正興高采烈的時候,門突然被踹開,十多個帝國軍手持武器衝了進來,舉起武器遙指著我們。

  一個帝國兵對著我道︰「你被逮捕了。如果你們敢抵抗的話,格殺勿論!」

  我驚慌道︰「我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逮捕我?」

  帝國兵道︰「你對特使無禮,我們奉命逮捕你。」

  我不可思議道︰「我只是少拍了一下手,這樣就要逮捕我!」

  帝國兵怒道︰「不用多說,馬上跟我們走!」

  龐毅峰跳了起來,大聲道︰「你們想要帶他走,除非把我們都殺了!」

  大家擺好姿勢,準備跟帝國軍大幹起來。

  如果現在跟他們打了起來,不管勝負如何,我們最後還是死路一條。我大喊「等一下」,轉過頭對大家道︰「讓他們帶我走好了。死我一個,比我們全部都死要好。」

  我對著林則文又道︰「阿文,以後就靠你照顧他們了。」

  林則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了。」

  龐毅峰怒道︰「你說那什麼話阿,阿文!要死我們一起死!」

  我大聲道︰「你想乾爹陪我們一起死嗎!」

  龐毅峰痛苦的握緊拳頭,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握住田甜的雙手,對著淚流滿面的她,淡淡道︰「對不起。以後乾爹就靠你照顧了。」

  田甜重重地點了一個頭,淚水不停地從她的秀目流下。

  我對著王建明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道︰「乾爹,以後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大家還需要你的疼愛。」

  王建明扶了我起來,緊緊抱住我,嘴裡直說著「好孩子,好孩子。」

  我又分別跟大家說了一句話,對著帝國軍大聲道︰「走吧!」

  一個帝國兵用電子手銬把我銬起了起來,押著我走出門口,推上一台車,開著車子走了。

  我回頭看著慢慢變小的家,眼淚不由然地流下來,心裡喊著「再見了我的朋友」。

  第二十三章帝國皇子

  收拾了悲傷的心情後,發現囚車一路往園區的方向行去。

  忍不住好奇心,我對坐在我身旁的帝國兵問道︰「不是要殺我嗎?你們是要帶我到那裡?」

  我身旁的帝國兵脾氣不太好,怒道︰「閉嘴!」

  我開始不爽了,道︰「我只是想…嗚!幹嘛打人阿!」

  原來帝國兵二話不說,一個手軸把我打得流鼻血。

  帝國兵怒聲道︰「敢再說話就試試看。」

  他是刀,我是肉,我也只好乖乖地閉嘴。但心裡卻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好幾十遍。

  囚車一路駛進園區內,最後在一動二十層樓高的建築物前停下來。帝國兵粗魯地把我從車里拉了下來,押著我走進大樓內。

  大樓內外戒備森嚴,看情況因該就是那王八蛋特使的居所。帝國兵押著我進電梯,壓了二十樓的按鈕,電梯門緩緩地關了起來。

  看陣勢我知道帝國特使是要好好地羞辱我一番後,才要把我處死。想不到帝國特使這麼殘暴,只不過少拍了一下手就要人死。

  到了二十樓,通報後,帝國兵把我帶到一間大房間裡。而那長得很像陳伯的帝國特使則穩穩地坐在一張大椅子上,眼光閃爍,像看到一件好玩的事物般看著我。

  帝國兵單膝跪地,大聲道︰「人犯帶到。」

  我冷哼了一聲,頭微微上揚,故意露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特使揮了揮手,示意要帝國兵起身後,仔細打量了我一番。

  特使臉色突然大變,怒聲道︰「我不是命令你們不准傷害他!是誰打傷他的?」

  帝國兵大驚,急忙跪地,連聲大喊「屬下該死。」

  我不友善地道︰「要殺就殺吧,不用在那裡故意示好!」

  特使苦笑一聲,道︰「把他的手銬解開,然後滾出去。」

  看著帝國兵解開手銬,低著頭退出去後,我冷漠道︰「你到底想幹嘛?」

  特使大笑,道︰「一年多沒見,你的脾氣怎麼變得那麼壞。」

  接著又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我的腦袋一陣混亂,難道眼前這個帝國特使真的是陳伯!可是陳伯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懷疑地道︰「你是陳伯?」

  特使笑道︰「不然你以為我是誰?」

  我驚奇地道︰「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你會變成帝國特使?」

  特使驕傲道︰「我是銀河帝國大帝的兒子,陳安濤。為什麼不可以當特使!」

  我不可思異地道︰「什麼,這怎麼可能!如果你真的是銀河帝國的皇子,你怎麼會在我家裡幫傭二十幾年?」

  陳安濤恨聲道︰「還不那聯邦政府害的!二十六年前,我陪同我父王到地球簽訂和平條約。沒想到那是他們設下的圈套,想要殺害父王。為了讓父王可以安全逃生,我故意引開聯邦追兵。雖然最後父王安全逃回銀河帝國,但是我卻打傷,沒有辦法隨同父王逃離。後來為了躲避追兵,我躲在你家院子裡。」

  歎了一口氣,又道︰「那時候我身受重傷,幸好有你父母的收留,我才沒有被那些聯邦兵殺死。等到我傷好了以後,我也想不出辦法回來。最後聽從你父母的建議,留在你家幫忙。唉…沒想到這一待就是二十幾年。」

  我恍然大悟地道︰「原來是這樣。」

  我又道︰「那你是怎麼回來的?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陳安濤笑道︰「我在你家四周留下暗記,最後終於跟帝國特務聯絡上了。在我們攻擊地球後,趁聯邦軍混亂的時候跟幾名特務一起撤離地球。」

  我怒聲道︰「就因為要掩護你逃離地球,你們就這樣偷襲聯邦政府?你知道你們殺死了多少人嗎?」

  陳安濤道︰「第一,攻擊聯邦政府是已定的計劃,跟我逃離地球是兩碼子的事。第二,要不是他們借簽訂和平條約為理由,設下陷阱,乖乖地跟我們簽下條約,根本就不會有這場戰爭。第三,兩國交戰,他們可以設陷阱害我們,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偷襲他們。」

  我啞口無言。如果不是聯邦政府不守信用在先,和帝國簽下條約,根本就不會有戰爭。既然聯邦政府無義在先,銀河帝國也不需要對聯邦政府有情。

  我遷強地道︰「就算聯邦政府對不起你們,但是我們一家人種沒有對不起你吧!為什麼你們偷襲地球前也不先通知我們?幸好我父母都沒有事,如果我父母就這樣死了,你對得起你的良心嗎?」

  陳安濤苦笑道︰「我確實感到非常的不安。但是一切已大事為主。如果我告術你們,你們會不通知聯邦政府嗎?」

  陳安濤安慰道︰「我後來有派特務去打聽你們的消息。可是除了知道你父母依然健在外,完全不知道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死了。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幸好今天我終於知道你沒有事,更見到你健健康康地站在我面前。我真的好高興。」

  看見陳安濤眼角含淚,我知道他沒有騙我,我強裝無所謂地道︰「多謝你的關心,但是我的生死不關你的事。」

  陳安濤充滿感情地道︰「我到地球前還沒有結婚。後來又受了重傷,經脈受創過重,不但功力沒了大半,以後也沒有辦法再有小孩了。在你父母生下你,照顧你這麼多年後,我已經把你當作自己的孩子了。你說我會不把孩子的命當一回事嗎?」

  想著陳安濤從小待我的種種,特別是父母剛離異的那段期間。老媽不在身旁,老爸又整天借酒消愁,完全沒有心情理我。要不是陳安濤整天不停地照顧我、安慰我,我真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子。想著想著,眼睛濕了起來。

  陳安濤緊緊抱住我,哭聲安慰我道︰「好孩子,不哭,不哭!」

  過了好一陣子,陳安濤握住我的手,溫柔地道︰「好孩子,你願意認我做乾爹嗎?我會好好的待你,就像親生的孩子一樣對待你。」

  我看著陳安濤滿臉期待的臉,想著他對我的好,忍不住哭著撲進他的懷裡,大聲喊著︰「乾爹」。

  陳安濤沒想到我真的會認他做乾爹,撫摸著我的頭,喃喃道︰「我終於有孩子了。」

  在互相告術對方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又聊了好一陣子之後,我突然想到田甜他們可能正為我的「死」,傷心著呢。

  我笑著對陳安濤道︰「乾爹,我想先回去看我那些朋友。他們一定以為我死了。」

  陳安濤道︰「好!我派幾個士兵陪你去。還有你順便把他們都接過來。我也蠻喜歡你那些朋友的。」

  我道了聲「好」後,陳安濤派了十個士兵陪著我,開車回去見我的朋友。到了家門口,為了怕大家害怕,我要那些士兵在大樓門口等我,然後我一個人走進大樓。

  我用鑰匙開門,看見大家都哭喪著臉,坐在客廳裡。

  我說了聲「嗨!」,諾無其事地走了進去,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害我差點大笑了出來。

  龐毅峰跳站了起來,興奮的說不出話來。手指著我,「你、你、你、你」個不停。

  田甜則張大了口,後來飛撲到我的懷裡,哭了起來。

  大家圍著我,七嘴八舌地問著不停,害我不知道要先回答誰。最後我大叫一聲,要大家通通閉嘴後,加油添醋的把事情告訴大家。

  當大家聽到帝國特使不但是帝國皇子更是陳伯時,每個人都驚歎不已。聽到聯邦政府設計害人的時候又齊聲唉歎,討責聯邦政府的不是。但當聽到我認陳安濤為乾爹時,大家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奇怪。就連田甜都脫離我的懷抱,用著怪異的眼光看著我。

  我疑惑地道︰「有什麼不對嗎,為什麼你們這樣看著我?」

  龐毅峰怒聲道︰「你認他做乾爹!你這不等於是叛國嗎?認識你這麼多年,我到現在才知道你是一個貪生怕死、貪圖富貴的卑…卑…算了!我不想說了。」

  林則文淡淡地道︰「小龐,小唐他不是這種人。小唐一定是沒有想到這點,所以才認他做乾爹。對吧,小唐。」

  雖然林則文是這樣說,但我從他的眼睛看得出來,林則文也在懷疑我背叛大家。說真的,要不是他們提起,我真的沒有想到我認銀河帝國皇子為乾爹等於是背叛了聯邦政府。當時我只感受到陳安濤對我的好,完全沒有想到他的背景。在情感的衝動下就認了他做乾爹。而大家的親友都死在銀河帝國手下,這也難怪他們不能原諒我認陳安濤為乾爹。

  我不安地道︰「我、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到這點。」

  王建明毫無感情地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我、我不知道。」我的腦袋一片混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建明站了起來,淡淡道︰「銀河帝國皇孫,我們這些濺民不會招呼閣下您。所以請回吧。」說完後,打開門等我滾出去。

  我看著王建明,哀聲叫道︰「乾爹!」

  王建明怒道︰「我不是你乾爹!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您請回吧。」

  我無奈地緩步走向門口,不時回頭看著大家。

  只見田甜流著淚水,跑回她的房裡。而其他的人也一個一個走回自己的房間,沒有看我一眼。

  「碰!」地一聲,看著關著的大門,我知道我被大家遺棄了。他們再也不當我是他們的朋友,而我也失去他們了。

  第二十四章搹A無退路

  悲痛地回到園區,陳安濤看見毫無生氣的我,關心地道︰「孩子,發生什麼事了?」

  我哭倒在陳安濤的懷裡,原原本本地告訴他我被大家「遺棄」的事情。

  陳安濤拍著我的背,溫柔地安慰著我,而眼裡卻閃爍著殺機。

  可惜我哭倒在他的懷裡,耳裡只能聽到他溫柔的安慰聲音,沒有發現他眼裡閃著冷酷的光芒。

  新世紀五七四年,七月十七日我在陳安濤為我安排的房間裡呆呆地坐了兩天。滿腦子都是和大家一起喜怒哀樂的回憶。而其中更已他們用著懷疑、絕望看著我的眼睛,深深地傷著我的心。

  而帝國士兵用恭敬的語氣對我說「小王子」這幾個字更是讓我後悔認了陳安濤為乾爹。

  陳安濤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道︰「兒子,我們明天就要回卡福星了,你有什麼東西想要帶過去的嗎?」

  我訝異道︰「卡福星!」

  陳安濤笑道︰「我巡查的任務已經結束了。當然要回去阿。」

  我反對道︰「乾爹,我不想去。」

  陳安濤皺眉道︰「你是我兒子。我要回卡福星,你當然跟我一起回去。不然你想留在這裡嗎?」

  我道︰「我想回地球。」

  陳安濤不悅道︰「回地球幹什麼!」

  又笑著道︰「等我們打敗聯邦軍,統一全銀河的時候,我在陪你到地球玩。現在先跟我回卡福星去。」

  我道︰「可是我很想念地球。我很想現在就回去。」

  陳安濤道︰「地球現在根本不歸我們銀河帝國管轄,就算想送你回去也是不可能,就算可能我也不答應。」

  我知道陳安濤說的是事實,歎了口氣,道︰「那算了。我留在這裡就好了。乾爹您自己回去。」

  陳安濤睜大眼睛瞪了我一眼,怒哼了一聲,氣沖沖地走了。

  我躺回床上,呆盯著天花板,腦裡七轉八轉,胡思亂想。

  過了兩、三個小時,一個侍衛走了進來,道︰「小王子,皇子有請。」

  我心不甘,情不願地站了起來,隨著侍衛走出房門。

  侍衛並沒有往乾爹的房間走去,反而帶我走出大樓,送上一輛車子。

  我對旁邊的侍衛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一個侍衛恭敬地道︰「皇子吩咐過屬下不可以告訴小王子。請小王子恕罪。」

  「不說就算了。難道把我拿去賣了嗎!」我心想。

  車子快速地在柳陽市的街道上奔跑,很快地把我送到一座大型的廣場。廣場四周站著許許多多的市民。在廣場的正中央,幾千民帝國軍把市民跟坐在一張椅子上的陳安濤遠遠地分開。

  車子一直駛到離陳安濤約五十公尺處才停下來。

  我下車,走到陳安濤旁,疑惑道︰「乾爹你要我來這裡做什麼?」

  陳安濤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陳安濤站起來,對著市民,大聲道︰「各位!相信你們都知道我是銀河帝國大帝派來這裡的特使。但是除了特使這個身份外,我還是銀河帝國的皇子。現在你們給我看清楚站在我身旁的這個年輕人。他就是我的兒子,也就是你們的小王子。」

  我身體一震,睜大眼看著陳安濤。

  陳安濤又道︰「你們現在都隸屬我銀河帝國所統治的子民。所以我命令你們全部跪下,大喊小王子萬歲。」

  只見四周民眾心不甘情不願地跪在地下,大喊「小王子萬歲」。我知道我被陳安濤給「出賣了」。

  看著跪著大喊「小王子萬歲」的眾人,我知道我又再一步被推向陳安濤的身邊。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能容於心向聯邦政府的人心中。他們將視我為銀河帝國的人。

  陳安濤忍不住哈哈大笑,揮手止住叫喊聲後,道︰「幾天前有幾個人觸怒你們的小王子。依照銀河帝國的法律,這些人一律得死。現在我將在你們的面前處死這些叛民。」

  我忍住心中的怒火,沉聲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陳安濤道︰「你是我兒子,我當然要讓大家都知道你是小王子阿。」

  這時候七個渾身是傷的人被帝國兵給押了上來。我仔細一看,原來是林則文、田甜他們。除了王建明以外,全部被帝國軍給抓來了。

  我怒道︰「你到底想幹嘛?」

  陳安濤笑笑道︰「他們讓你生氣,我現在幫你出氣。」

  我恨聲道︰「他們是我朋友,快放了他們!」

  陳安濤還沒有回答,被押在地上的龐毅峰突然怒道︰「唐風,你這個畜生,你連乾爹都派人殺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這…嗚。」

  押著龐毅峰的帝國兵,一拳打向龐毅峰,把龐毅峰打得滿臉是血。

  我跳躍至那帝國兵面前,憤怒地猛揮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我扶起龐毅峰,擔心地道︰「小龐,你有沒有怎樣?」

  龐毅峰吐了一口混著鮮血的唾液在我臉上,怒道︰「給我滾開,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我任由唾液留在我的臉上,哀聲道︰「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龐毅峰怒哼一聲,轉過頭不屑看我。

  我看了遍體麟傷的大家一眼後,對著陳安濤道︰「你到底想怎樣?」

  陳安濤冷笑一聲,道︰「他們讓你生氣,我要殺了他們。」

  我心眼一轉,知道陳安濤是要拿他們的命威脅我跟他回卡福星。

  我走到陳安濤的身邊,無力道︰「我認輸了。放了他們,我跟你回卡福星。」

  陳安濤喜道︰「真的!」

  我堅定道︰「但是你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陳安濤笑道︰「沒問題。」

  我又道︰「還有…送他們回地球。」

  陳安濤遲疑道︰「這個……」

  我往後急退一步,右手的百變化成一把小刀,貼著自己的喉嚨道︰「不然我馬上死在你的面前。」

  陳安濤驚慌道︰「好孩子,不要傷害自己,我答應你就是了。」

  我沉聲道︰「你保證!」

  陳安濤點了點頭,道︰「我保證。」

  我把百變化回護臂,走到滿身傷痕的朋友前,堅定道︰「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他會這樣做。唉…他已經答應我送你們回地球了。你們回地球後,要自己照顧自己了。不要再參加軍隊了。還有,告訴我父母說我已經死了。要他們不要為我傷心。」

  我走到陳安濤身邊,道︰「實現你的諾言,放他們回地球。如果你騙我,我發誓我一定陪他們一起死。」

  陳安濤臉色陰晴不定,看了我好一陣子,歎了口氣,道︰「好吧。我一定會安安全全地送他們回地球。」

  陳安濤對著身旁的軍官低聲說了幾句,轉過頭,牽著我的手,溫柔道︰「我們回家吧。」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答道︰「回家了。」

  我隨著陳安濤走向車子,準備上車「回家」。這個時候,龐毅峰大叫︰「小唐,我錯了。你永遠是我們的好朋友,好朋友」

  我身子一震,上了車後,眼淚不自覺地流下,嘴裡用只有我才聽得到的聲音道︰「你們也是我一生最好的朋友。」

  第二十五章搢c獄之災

  新世紀五七四年,七月十八日;銀河歷五七三年,十月十四日根據陳安濤表示,聯邦政府有銀河帝國的內奸,所以林則文他們絕對可以安返地球。對於聯邦政府有內奸這一事,我跟林則文他們也有討論過,既然陳安濤都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我相信他沒有騙我,真的會送林則文他們回地球。

  在遠處目送林則文眾人登上一艘宇航艦後,我也遵守諾言,陪同陳安濤回返卡福星。二十天後,在一百艘戰艦的保護下,我們到達了卡福星,並且降落在王城裡。

  王城佔了卡福星百分之一的土地。不但是銀河大帝和大臣的居所,更是一座軍事城堡。大部分的宇航戰艦和帝國軍都是在這裡建造和訓練的。

  銀河帝國大帝的居所,大帝宮,位於王城的正中央,是一座城堡中的城堡。而能居住帝宮的人都是大帝的直系血親。

  守安軍、飛安軍和帝軍為三個保衛王城的主要軍隊。守安軍負責王城裡的秩序,共有一百萬人。飛安軍負責上空與外太空的安全,所以人數最多,共有五百萬人。而帝軍專門負責大帝宮的安全,人數雖然最少,只有五十萬人,但裝備和武功都遠比其餘兩軍都好、都強。

  除了這三個主要的軍隊外,每個親王和大臣都根據他們的身份和職位,擁有最多到五萬的私人軍隊。因為是私人的關係,裝備和武功都可媲美帝軍。

  我們一下了宇航艦,陳安濤命人把我送回他的住所,一個人跑去晉見他的父王。

  我躺在床上,腦內一片空白。其實自從離開火鳥星後,我就是這種要死不活的樣子。眼皮越來越沉重,慢慢地我就這樣睡著了。

  「碰」的一聲,大門被人打開,五個帝國兵神氣巴拉地走了進來。

  一個帝國兵道︰「你是不是唐風?」

  在我點了點頭後,又道︰「你被捕了!不要反抗,不然受傷了我們可不管。」

  我心裡一陣好笑,第一次被捕就認了一個乾爹。最後搞得自己變成帝國小王子,永遠沒有辦法回地球。這次又會怎樣?

  我也不想反抗,伸出雙手,淡淡道︰「上電子銬吧。」

  我的「配合性」好像嚇到他們,懷疑我有陰謀。一個帝國兵全神戒備幫我上了電子銬後,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我隨著帝國兵又走路、有坐車,最後把我押到一間牢房。

  我揉了揉被電子銬銬得發麻的雙手後,上下左右地打量這間牢房。

  這間牢房比我想像中的牢房好太多了。地方既大,而且還很乾淨。不但有床有衛浴設備,還有一個小客廳和廚房,最奇妙的就是連食物跟衣服都準備好了。除了四面都是鐵牆,沒有窗戶外,根本就是一間套房。

  反正既來之,則安之,我躺在床上,繼續我的美容覺。

  我一覺醒來,洗了個澡,煮了些東西,坐在客廳裡吃了起來。

  「咿呀」一聲,鐵門緩緩打開。陳安濤快步地走了進來。

  我「阿」一聲,站了起來,叫了聲︰「乾爹!」

  陳安濤苦聲道︰「好孩子,乾爹害了你。」

  我笑了笑,道︰「這裡環境不錯,什麼東西都有阿!」

  陳安濤歎了口氣,道︰「不是這樣的。」

  我問道︰「對了!我為什麼會被抓?」

  陳安濤怒哼一聲,道︰「還不都是陳魁!」

  我道︰「陳魁?」

  陳安濤道︰「陳魁是我的堂叔。」

  我皺眉道︰「陳魁跟我被抓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認識他。」

  陳安濤道︰「我原本是父王的繼承人。二十六年前為了引開聯邦追兵,跟銀河帝國失去聯絡。父王跟大家都以為我死了。所以五年前父王另立陳魁的長子,陳威為儲君。後來父王看我沒死,又再立我為儲君。從那個時候陳魁就看我不順眼了。因為他也知道我沒有辦法生育,種有一天帝位會由他的子孫繼承,所以跟我還有說有笑。現在知道我帶了你回來,怕我會把帝位傳給你,所以想把你給害死。」

  我笑道︰「那他是掛了什麼罪名在我頭上?」

  陳安濤重重捶了桌子一拳,恨聲道︰「他向父王慚言說你是聯邦奸細。」

  我道︰「你父王就那麼容易相信他?」

  陳安濤苦臉道︰「問題是你原本就是聯邦人阿!」

  我笑道︰「原來是在我是聯邦人這點大作文章阿。」

  陳安濤按著我的肩膀道︰「孩子你放心,乾爹就算是拼了老命也絕對會救你出去的。」

  我道︰「其實很簡單!你只要跟那個叫什麼陳魁的說你以後會把帝位傳給他的子孫不就好了。少了他這個阻力,我因該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陳安濤皺眉道︰「你說這是什麼話?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的帝位不傳給你要傳給誰!」

  我道︰「乾爹你因該知道我並不稀罕銀河大帝這個寶座。」

  陳安濤怒道︰「你是我的孩子,銀河帝國大帝這個位子你是坐定了。」

  陳安濤又溫柔地道︰「算了!我們先不談這些。孩子,你在這裡住得還可以嗎?」

  我笑道︰「這裡不錯阿!根本不像牢房,反而比較像套房。」

  陳安濤歎了口氣道︰「孩子委屈你了。現在我也只能做到這樣。對了!我已經吩咐過那些侍衛,如果你還缺些什麼你就跟他們說,他們會為你準備的。」

  我應了聲「是」後,陳安濤又道︰「我現在再去跟父王談談,希望父王可以放了你。」

  陳安濤走後,我躺在床上,心想世事真是難料,原本我是參加聯邦軍,準備滅了銀河帝國的。沒想到晃了一圈,既然陷入跟人爭奪銀河大帝這個寶座的漩渦中。

  銀河歷五七八年,四月二十一日陳安濤跟他父王這一談談就「談」了四年多都沒有結果。我沒有被處死,也沒有被放出去。這四年多陳安濤幾乎每天都會來看我,跟我聊天。慢慢地我對陳安濤的一絲怨氣也被他的誠心給「感化」了。

  這期間因為無聊,我把時間都花在經脈挪移術上。可能因為心無旁記,我把第八重都練會了。陳安濤知道後驚歎我的武學天份,把和經脈挪移術齊名,名列兩大帝王秘技的「心劍」都偷偷傳給我。

  「心劍」和我自己所創的「悟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沒有固定的招式,全以自己的感覺來驅使。但是心劍卻比我的悟刀高明多了,不但精簡易明,威力更是強大許多。

  聯邦與帝國之間的爭戰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在人馬星的攻防戰打轉。但是帝國軍因為覺得損失過大,已經沒有發動大規模的攻擊。

  這天,我讓內息從天靈蓋到達湧泉穴,然後再回到天靈蓋九九八十一次,嘗試我有史以來最久的內習運轉。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緩緩睜開我的雙眼,發現陳安濤背對著我,站在我面前。

  我輕咳一聲,道︰「乾爹。」

  陳安濤一震,轉過頭笑道︰「醒來啦!」

  陳安濤雖然滿滿臉笑容,但眉頭間卻看得出一絲惆悵,聲音中也有一股苦澀。

  我皺眉道︰「乾爹也什麼是煩心嗎?」

  陳安濤深深地看著我,苦笑道︰「我真的不應該帶你回來的。」

  我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陳安濤歎了口氣道︰「陳魁又設計害你了。」

  我氣道︰「他害我被關在這裡還不夠,又要害我!」

  陳安濤道︰「父王老了,最近身體很不好,所以想過些日子讓我繼承帝位。陳魁怕我繼承帝位後會放你出來,所以想 父王還在位時先害死你。」

  我道︰「這次又有什麼陰謀?」

  陳安濤道︰「他要讓你一個月後打競技台,而且父王也答應了。」

  我疑惑道︰「競技台?」

  陳安濤苦聲道︰「那是讓人作生死格鬥的地方。如果勝出,又受到大臣們的賞識,還有可能成為他們的私人護衛。還有,如果死刑犯可以連勝三場也可以免他一死。」

  我怒道︰「打就打,怕他!」

  陳安濤道︰「沒有那麼簡單。我收到消息,陳魁會故意安排武功最高的犯人和你對打。其中更以一個叫宋偉霆的武功最高。」

  我問道︰「到底陳魁他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你父王那麼聽他的話?」

  陳安濤哼了一聲,道︰「當年要不是他犯了一個錯,帝位原本是他的。父王就帝位後,為了補償他,就任他為右相,為文官之首,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現在再加上他兒子為儲君的位子又還給了我,父王更是對他言聽計從。所以現在很多事情我也是無能為力。」

  我想了想後,又問道︰「宋偉霆的武功真的很厲害嗎?」

  陳安濤道︰「宋偉霆原本是大將軍,很有希望可以升做上將軍的,是軍方中武功最高的其中一個,很受軍方的愛載。後來得罪陳魁,又打了一個敗仗,被安了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

  我笑道︰「原來銀河帝國內部也蠻混亂的嘛!」

  陳安濤也笑道︰「從史到今哪個國家內部不是這樣。」

  我笑問道︰「那乾爹你是屬於那一方的阿?」

  陳安濤道︰「我那一方都不是。我是未來的大帝,每個人都會巴結我,就算是陳魁和他的心腹也在表面上向我示好。」

  我奇道︰「那陳魁還敢跟你作對,他難道不怕你以後找他算帳嗎?」

  陳安濤道︰「陳魁對帝國真的是忠心耿耿,做事又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再加上他是我王叔,就算我要找他的麻煩也不簡單。」

  我瞭解地道︰「原來是這樣。」

  陳安濤歎了口氣,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你的武功在短期內再上一層。希望這樣可以保住你的小命。」

  我笑道︰「我現在的武功比我之前好十幾二十倍,我看保命因該沒有問題吧。」

  陳安濤笑道︰「你以為王偉霆能在軍方稱霸是假的嗎?依你的資質,和武功的進展,再練個二十年可能還可以跟他一拼。現在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我驚訝道︰「不是吧!依我現在的武功,我有把握可以勝過我以前所知道的高手了耶。」

  陳安濤笑笑道︰「那是你沒有見過真正的高手!」

  拍拍我的肩膀,又道︰「你放心,我有辦法讓你的內力在比武前再上一層。到時候就算打不過他,你的命也絕對保得住。只要你沒死,等我當上大帝時,我就能做主放了你。」

  我疑惑道︰「那怎麼可能,內力不是說能增加就增加的?」

  陳安濤笑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有辦法。」

  之後不管我怎麼哀求,探話,陳安濤種是笑笑,不肯告訴我。又聊了好一陣子後,陳安濤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第二十六章搕K重歸一

  隔天一早,陳安濤就來找我。略為寒暄後,沒頭沒腦道︰「孩子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我奇道︰「阿!開始什麼?」

  陳安濤大笑道︰「哈,我忘了我還沒有告訴你。」走到門外,帶了五個人進來。

  我疑惑地看著陳安濤,只聽後者指著五人道︰「這五個人都是我的手下。各各內力深厚一定可以幫你提升內力。」

  我不瞭解地道︰「他們內力深厚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安濤道︰「他們會把他們的內力全部灌進你的體內。這樣你的內力將會大大地提升。」

  我嚇了一跳,道︰「不是吧!那他們怎麼辦?」

  陳安濤笑道︰「他們只要休息幾個月功力就會恢復,所以沒有關係。」

  我不同意道︰「就算是休息幾個月,他們的內力多多少少也會受損。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我做不到。」

  陳安濤還沒有答話,那五人一起跪了下來,齊聲道︰「能為儲君辦事,就算有什麼損傷我們也在所不惜。請小王子不用為我們擔心。」

  陳安濤連聲道「好」,揮手要他們站起來,對我道︰「宋偉霆功力深厚,招式精湛,除了這個做外,再也沒有別的方法了。」

  接著又笑道︰「事成之後我會好好補償他們,讓他們一生富裕榮華,所以孩子你不用為他們擔心。」

  我不理陳安濤怎麼勸說,就是搖頭拒絕他們的內力賜予。最後陳安濤對五人使了個眼色。五人一字排開,跪在我面前,磕頭求我讓他們這麼做。我被嚇得跳了起來,急忙扶他們起身,免強答應。

  我盤坐在地,五人分別按住我的壇中,丹田,天靈,和雙手,把內力從這五個地方往我的體內灌入。

  五人的內力,分成五股內息包圍住我的內習,隨著我的內習在我的體內流轉。我的經脈隨著內息的流轉不斷擴大,之前較為不流暢的地方也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硬聲聲地衝開。隨著時間的消逝,這五股不同的內息跟我的內息慢慢地混成一體,最後被我的內息給併吞了。

  我又運行了一個周天後,慢慢地睜開雙眼,只見五人臉色翻白,努力穩定他們的內息,全身濕答答的。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先後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五人雖然站得筆挺,但從他們毫無血色的臉龐,我知道他們體內受了很大的創傷。

  陳安濤揮手要他們走後,對我道︰「孩子你絕得怎麼樣?」

  我苦笑道︰「體內的內息變強很多,但是心裡很不舒服。」

  陳安濤大笑道︰「我知道你很仁慈。放心好了,我絕對會好好地補償他們的。」

  又和陳安濤聊了一陣後,陳安濤道︰「你好好練功,盡快把他們輸入你體內的內息吸收。每過一分鐘,他們留在你體內的內息就散了一分,所以你要趁快把他們的內息全部化為己用。好了!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陳安濤走後,我心想乾爹說得也沒錯。我要盡量吸收他們的內息,免得他們「白做工」。深深地吸吐了幾口氣,平靜心情,再一次運行八十一次周天。

  多了那五人的內息後,我的內力果然大增。雖然不能完完全全吸收他們的內力,但也讓我的內力增加了三倍。許多以前運轉覺得羞澀的地方,現在卻是快慢由心。

  我心想以我現在的功力因該可以練習經脈挪移術的第九重了吧。內息依照第九重的線路轉去,沒想到才通過了四個穴位,不管我怎麼做第五個穴位就是通不過。我雖然失望,但也非常訝異。想不到多了三倍內力後還是沒有辦法練第九重。

  隔天一早,陳安濤又來見我。

  陳安濤對我道︰「那五人的內息你吸收完了嗎?」

  我點了點頭,道︰「嗯,雖然有些散掉了,但是我的內力還是增加了三倍左右。」

  陳安濤高興道︰「沒有關係。沒想到你的體質那麼好,才一天就把他們的內息給吸收了,而且效果這麼好。我還以為沒有個兩、三天你都沒辦法消化完勒。」

  我道︰「多一天,他們的內息就少一些。如果真的要兩、三天,那他們不就白白浪費他們的內力了。」

  陳安濤大笑道︰「好,非常好!我再去叫人把內力灌給你。」

  我嚇了一跳,道︰「還來!我的內力已經多三倍了,可以不用了啦!」

  陳安濤埋怨道︰「什麼叫不用了!現在才剛開始而已。我要把你培養成宇宙第一高手,那一點點的功力怎麼夠。」

  說完後不理我的叫喊聲,走出門口。

  我無力地坐倒,發呆了一陣子,趕緊在心裡想出許多藉口讓陳安濤放棄要人灌內力給我。

  沒有多久,陳安濤又帶了五個人進來。

  我正想把我想到的藉口一一說了出來,那五人一進門,馬上跪在我的面前,懇求我接受他們的內力。

  我的天阿!我那知道陳安濤那麼狡猾,知道我一定會拒絕,既然先叫他們來求我「傷害」他們。

  在一番「跪地求饒」的攻勢下,陳安濤連一句話都不用說我就敗在他們的「哀求」下了。

  之後每天,陳安濤就找人灌內力給我。除了先前幾天我還嘗試拒絕,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後,我也只好「逆來順受」,全部接收,不再多說。

  過了十天,我的內力越來越高,光五個人再也不能讓我的內力大幅提升,陳安濤乾脆一次找了十個人。而且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人數也越來越多,到了第二十天,每次人數都超過二十人。

  銀河歷五七八年,五月十九日這天一早我醒來,洗完澡,吃完早飯,坐在客廳裡等陳安濤帶人給我練功。我一直等到中午,可是陳安濤就是沒來。我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慶幸我不用在「害人」了。

  閒著也是無聊,我心想我的內力被他們「養」了那麼多天,因該夠「強壯」,可以練經脈挪移術第九重了吧。

  我依照第九重的路線,從壇中穴開始流轉。果然沒錯!我這一個月果然沒有「白養」。我的內力毫無堵塞地通過所有的穴位,在我的體內繞了一圈後,又回到了壇中穴。

  經脈挪移術不愧是帝王絕學,而第九重的經脈挪移術果然威力無比。我的四肢和感官幾千幾萬倍的提高。我覺得我的體內充滿無窮無盡的力量,無人能敵的爆發力在我的手腳流轉。我的皮膚可以明顯地感覺到空氣緩慢地流動。當空氣摩擦到我的肌膚時,那柔柔、癢癢的感覺讓我新奇不已。耳裡還可以聽到門外兩個士兵的呼吸聲。我再把注意力放在聽覺上,哈!我既然聽到他們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我緩緩地睜開雙眼,只見整個牢房好像亮了許多,每個事物好像變得多采多姿,美麗地不得了。就連平常看不到的傢具紋路都好像活過來了一樣。我忍不住興奮地高聲豪笑。

  大門「轟」地一聲,豁然打開。兩名士兵不知所措地呆看著我。

  我又笑了好一陣子,笑嘻嘻地對他們道︰「我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所以笑了幾聲。這裡沒有事,你們可以出去了。」

  看著他們用著怪怪的表情退了出去,我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哈!他們一定以為我被關瘋了,所以才在這裡怪笑。

  我收拾興奮的心情,盤坐下來,再一次練起經脈挪移術第九重。

  第二十七章 晉身皇子

  銀河歷五七八年,五月二十四日經過了這幾天,我對經脈挪移術的新奇心已經減少了許多。而且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也越來越擔心陳安濤。因為他已經有六天沒來看我了。就算再忙,乾爹也不可能抽不出一點時間來看我。就算是以前最多每隔三天也會來看我一次。

  算算日子我也早因該去打那個競技台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情呢?

  我站了起來,正想去問門口的士兵時,一陣腳步聲遠遠地傳了過來。

  鐵門一開,只見陳安濤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

  陳安濤牽住我的手,高興道︰「孩子,我們可以回家了?」

  我訝異道︰「我們!我可以走了?」

  陳安濤懊惱道︰「委屈你了。但是從今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這類的事情發生。」

  我遲疑問道︰「真的可以嗎,乾爹你的父王肯放了我?」

  陳安濤傷心地道︰「父王四天前過世了。」

  我張大了口,不能相信這個事實。如果是真的,那短期內帝國軍因該不會攻擊聯邦了吧。為了怕陳安濤看見我高興的臉會生氣,我急忙低下頭。

  陳安濤柔聲道︰「孩子你以後可以放心了,我以銀河大帝的身份更你保證,我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為難你了。」

  陳安濤把我帶到我一來卡福星時住的那棟大房子,但是卻把我的房間安排在他以前的房間。

  陳安濤笑道︰「從今天開始,這間房子就是你的了。屋內所有的東西和人都屬於你。在這間房子裡,你就是主人,你想要幹嘛就幹嘛。」

  我奇道︰「我住在這裡!哪乾爹你怎麼辦?」

  陳安濤大笑道︰「我當然是住到大帝居,銀河大帝該住的地方阿。」

  陳安濤又接著道︰「大帝居離這裡不遠,半個小時就到了。你有事沒事都可以來看我。我有空也回常常來看你的。」

  我答道︰「我知道了。我會常常去看您的。」

  陳安濤道︰「父王剛去世,我剛當上大帝,所以比較忙。過幾天我有空後,我再為你挑五萬個武功高強的人當你的私人護衛。」

  我嚇了一大跳,連忙拒絕道︰「五萬人!不用了。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陳安濤笑道︰「不行,你是我銀河大帝的兒子,怎麼可以沒有人讓你使喚著呢!要不是有人數上的規定,十萬人我都幫你準備。」

  想起乾爹「霸道」的個性,不管我再怎麼說,最後他還是會派五萬人讓我使喚,我認命地道︰「謝謝乾爹。」

  陳安濤大笑一陣,回頭大喊︰「德安!」

  一個帝國兵快步跑來,單膝跪下,回道︰「屬下等候大帝吩咐!」

  陳安濤威嚴道︰「德安,從現在開始,唐風皇子就是你的主人。等一下你從我私人部隊裡調一萬武功最高的人來服侍皇子。」

  「哇!乾爹升級當大帝,做乾兒子的我也從小王子升級到皇子了阿!」我心想。

  德安大聲應了聲「是」後,跪著轉過身子對我道︰「奴才德安叩見皇子。」

  我慌張地道︰「快起來!我不習慣別人對我下跪。」

  德安不慌不忙地應了聲「是」後才慢慢地站了起來。

  陳安濤對德安道︰「你現在去把那一萬人帶來。」

  德安回答後,必恭必敬地退了下去。

  陳安濤笑著對我道︰「帝國跟聯邦不同,階級觀念非常重。你以後不用對他們那麼客氣。」

  陳安濤又道︰「德安是我手下之中功夫最高,辦事最好的一個。以後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叫他去辦。他因該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道︰「他既然是乾爹的得力助手,你就留他在你身邊辦事就好了。」

  陳安濤笑道︰「你剛來這裡不久,留他在你身邊,你會比較快適應這裡的環境和規矩。更何況幫得上我的,我身邊一大堆,不缺他一個。」

  陳安濤又道︰「唉!我剛當上大帝,還有很多事情要辦,不能再陪你了。過幾天我有空了再來看你。」

  陳安濤走後,我躺在床上,忍不住苦笑了起來。如果照這種情況繼續發展下去,我遲早有一天真的會當上銀河帝國的大帝。嘿嘿!到時候林則文他們還會把我當朋友才奇怪。唉!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田甜有沒有交了新的男朋友,然後把我忘了?

  銀河歷五七八年,五月二十八日這幾天陳安濤果然沒有找我,我也怕打擾他的工作,沒有去找他。但是他說的五萬大軍卻如期「佔領」了我的住所,不管我走到哪裡,隨時都有幾百個人跟著。不管我怎麼趕,他們始終對我「不離不棄」,「癡纏萬分」,氣得我乾脆都待在屋子裡,那裡也不去。

  最氣人的就是德安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小春、小夏、小秋、小冬四個十七、八歲的年輕美少女專門「貼身」伺候。而那四女也一副「任君摘采」的含情模樣,三不五時還對我拋媚眼,施展「挑情手段」,巴不得要我馬上跟他們上床,好破了我的「童子功」。讓人頭痛的是,不管我是睡覺、洗澡、上廁所他們都想跟著「服侍」,不給他們跟,他們就「哭給你看!」,害我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只好跟他們來個「君子之約」,除了以上三點外,我隨便他們「玩弄」,我絕對不會反抗或拒絕。

  在監牢的這幾年,我習慣沒事就練武,難得終於有個大的地方可以讓我好好地「施展拳腳」,我在院子裡就練了起來。整個院子除了我和四女以外,其餘的都被我趕走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怪癖,所有的武器裡我最喜歡刀。我忍不住就把「心劍」的心法用在刀招裡。

  劍主重刺、挑、劃,而刀卻是劈、砍、割。雖然加入心劍心法的刀招威力也是很大,但我練起來卻種覺得有些地方有點格格不入。我又練了許久,慢慢地終於有了一點心得。

  我正想繼續練下去的時候,一名侍衛匆匆地走了過來,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道︰「皇子,大帝有請。現在在您的房裡等您。」

  嘿嘿…看著這些侍衛,我忍不住一陣暗爽。原本這些侍衛看到我就是下跪問好,在我「屢勸不聽」後,我終於「命令」他們不准下跪。在一陣「討價還價」後,終於答應,如果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不用對我下跪。

  我聽了後,施展輕身術,快速地往房裡奔去。只氣得追不上的四女嬌恬不已。

  「乾爹!」我愉快地對坐在床上的陳安濤道。

  陳安濤笑罵道︰「臭小子,乾爹沒去找你,你就不來看我了阿!」

  我坐在陳安濤旁邊,勾著他的肩膀,嬉笑道︰「我是怕打擾你工作才不去找你的。」

  陳安濤笑道︰「還不是藉口!」

  這時四女氣喘喘地跑了進來,原本是要怪我「拋棄」他們,沒想到陳安濤也在這裡,嚇得馬上跪地請安。

  陳安濤仔細打量他們一眼,揮手要他們起身後,對我道︰「這四個女僕長得不錯!你喜歡嗎?」

  我怪道︰「黏得要命,趕都趕不走!」

  陳安濤皺眉,不悅道︰「他們服侍得你不好嗎,我把他們全砍了,我親自幫你找過!」

  四女嚇得臉色發白,淚流滿面。

  「哇,不用那麼認真吧!」我心想。

  我急忙道︰「不用了,他們不錯,不用換人了。」

  我對四女道︰「你們先下去,我跟乾爹說話,不用你們陪了。」

  四女退下後,看見陳安濤還是神情不悅,我轉移話題道︰「乾爹你事情都忙完了嗎,怎麼有空來看我?」

  陳安濤道︰「都差不多了。對了!明天要舉行父王的葬禮,你陪我一起去。」

  我心想給乾爺爺磕幾個頭也很因該,欣然答應。

  又和陳安濤聊了一下天,吃了頓飯,陳安濤才回去。

  四女收拾好飯碗後,一字排開,哭著跪了下去。

  我嚇了一大跳,忙道︰「幹什麼!我又哪裡得罪你們了,幹麼下跪?快起來!」

  原來每次我不讓他們「服侍」我的時候,他們總是來這一招逼我就範。

  看我說得白癡,小夏破啼微笑道︰「我們是感謝皇子的救命大恩。」

  喔…原來是我幫他們在陳安濤面前替他們說情的事阿!

  我道︰「那不算什麼啦!你們先起來再說。」

  看見四女站起來後,我心想一次把話說清楚好了!

  我道︰「我是從聯邦那裡來的,你們都知道吧!」

  見四女都點了頭後,我又道︰「聯邦跟帝國很不同。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所以我並沒有把你們當成我的奴隸,你們清楚了嗎?」

  小春一聽,花容失色道︰「我們原本就是皇子的奴隸,皇子您不要我們了嗎?」說完後,四女哭了起來。

  我驚慌道︰「當然不……哎呀!…反正我把你們都當成我的朋友,妹妹啦!所以你們不用對我那麼客氣,就當我是你們的大哥哥就好了。」

  小春芳心大喜,擦乾眼淚,道︰「謝謝皇子愛護,我們以後一定會更加好好地服侍您的!」

  我拍著額頭,懊惱得忍不住就想大叫。他們還是沒有聽懂!

  小春柔聲道︰「皇子累了嗎?小冬年紀最小,也最漂亮,要不要讓她服侍您休息?」

  我忙道︰「不…不用了。我還不累。我下去練功了。」說完後,急忙逃了出去。

  第二十八章搕陵刺殺

  隔天一早,我換上帝國喪服,陪同陳安濤去舉行前任大帝的下葬典禮。因為是國喪的關係,帝國大臣必須攜家帶眷一起參加,而每位大臣只能帶一百名侍衛。安全方面則由陳彥傑上將軍統領三十萬帝軍,負責保護大帝和大臣們。而我原本不想帶任何人的,但是德安強烈要求下,只好讓他帶人跟著了。

  這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沿途大樹林立,風景優美,大隊一路平安來到王陵。首先由陳安濤「上台演講」,續說許多銀河大帝的豐功偉業,氣份熱鬧,不知情的人還可能以為是慶典呢!當銀河大帝正式下葬時,所有的人下跪磕頭,還有幾個當場痛哭,也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

  正當所以的「手續」都辦妥了,眾人在約一小時就可以回到王城的時候,四周突然發生爆炸,把三十萬帝軍炸死了五、六萬人。而十萬個敵人則趁混亂的時候從東方殺了過來。

  帝軍是帝國裡最訓練有素的軍隊,一下子就恢復了平靜,隨著陳彥傑上將迎擊敵人。而其餘的大臣們也自動自發地圍著陳安濤,保護他的安全。

  敵人人數也才不過十萬人,哪是二十幾萬帝軍的對手。兩軍才剛接觸到,敵人豁然潰不成軍。前後才不過十五、六分鐘,敵人眼看不能力敵,往北方逃逸而去。

  陳安濤哪可能讓這些企圖殺他的人活著!下命陳彥傑上將軍隨後追殺、緝捕,以知道誰是幕後主使。

  陳彥傑領命,馬上率領二十萬帝軍尾隨敵人追去。

  看見陳安濤大發雷霆,指著大臣們不停臭罵,我走到他身旁,道︰「乾爹不要生氣了。小心氣壞身子。」

  陳安濤不理我,繼續罵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既然會讓亂黨跑到王城附近作亂!是不是不想活了,還是想造反!」

  看著這些大臣們滿臉尷尬,我急忙幫他們說話道︰「乾爹!這也不能全怪他們啦!等我們回去再慢慢烤問那些敵人就知道誰想害你了,對吧!您先回車裡休息,不要把自己累壞了。所以的事情等回去再說。」說完後,半勸半推的把陳安濤往車裡送。

  沒想到剛送陳安濤回車,從西方又竄出十萬敵軍往我們殺了過來。眾人大驚,剩下留守的三萬多帝軍立刻迎了上去。

  大家那想得到之前的十萬敵人只不過是個誘餌,主要是把我們大軍騙走。現在留守的帝軍也不過是三萬多人,怎麼可能抵擋得住他們的攻擊!

  陳安濤驚慌地下了往北方王城的方向急退的命令!心想只要能回到王城,就不怕他們了。

  我心想,不對!敵人明顯是有計劃的攻擊,他們一定會在往王城的方向設下埋伏。如果真的往王城退去,我們一定全軍覆沒!

  我忙對陳安濤道︰「乾爹,王城那邊一定有埋伏,我們不可以往那邊退!」

  陳安濤不理我,怒道︰「你不懂!全軍往北方退!」

  眼看陳安濤不理我的建議,我急忙對德安道︰「德安你快追上陳上將軍,告訴他我們被伏擊了!」

  德安應了聲「是」,趁著敵人還沒有完全包圍住我們,找到一個空隙,逃了出去。

  帝軍全力護著我們,企圖往北方突破。沒想到敵人如此不堪一擊,一下子就被帝軍攻破一個缺口,讓一萬多的帝軍護著我們和大臣們突圍逃逸。而剩下的一萬多帝軍因為來不及從缺口裡逃走,又被敵人包圍了起來。

  我越想越不對,就算帝軍再怎麼強,敵人人數總是比我們多了三倍,我們不可能一下子就讓我們打出一個缺口。所以前方一定會有埋伏!

  果然不出我所料,才逃了十幾分鐘,前方發生了大爆炸,炸死了四、五千帝軍。而身後的八萬多個敵人又馬上把我們包圍了起來。

  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王城方面可以派兵來救援!所以我們一定要有人能突圍回去通報。

  我急忙對臉色發青的陳安濤道︰「乾爹,我帶我的手下突圍找救兵!」

  說完後也不管陳安濤答應還是不答應,帶著九十九名私人護衛往敵軍衝了過去。

  我向四處一望,直覺告訴我左前方的敵人最少,回頭對著護衛大叫道︰「大家形三角狀跟著我衝!」說完後,雙手百變化作兩把刀,帶頭衝了過去。

  三角陣是我從聯邦那學來的突擊陣形,效果就是對敵人作「點」的攻擊,企圖把敵人的陣形來一個貫穿,造成敵陣的混亂。

  我以左手的百變刀擋住敵人的長劍,右手的百變刀順手把敵人砍成兩段。雙腿不停,以自己為三角陣的尖頭直線往前方殺去。

  這些敵人武功都很不錯,跟我還在火鳥星的時候差不多。要不是在被關的這幾年我勤練武功,後來陳安濤又找人傳內力給我,我連一分鐘都支持不住但是現在可不一樣,這些人不論力道、速度都差我一大截,沒有人可以檔我一刀。我有如猛虎出閘,威不可檔。可以說是一刀一個,好不輕鬆。

  敵人看我如此威猛,不齊然的避開我的路線。三、四分鐘後,四周壓力突然一滅,我衝出了敵人的包圍。我回頭一看,九十九名護衛只剩下七人,其餘的在突圍的時候全部戰死了。

  我對七人道︰「你們全速向王城求救,大家能不能活命就看你們的了。」

  說完後,我不等他們的回答,回頭殺了回去。不管怎麼樣,我都要保住乾爹的性命。就算不能,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因為他現在可以說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我在敵軍中,左殺右屠,認準了被團團圍住的帝軍後,直線地殺了過去。

  等我衝回乾爹身旁後,仔細一看,帝軍只剩下三千多人了。除了大臣們和他們的家屬外,連大臣們的一百名護衛也全部投入戰場裡。

  我對陳安濤道︰「我和我的護衛已經突圍成功,現在他們去王城找救兵。我們只要在支持一會,我們就安全了。」

  陳安濤不可思異地道︰「突圍了,那你為什麼不跟他們一起走呢?」

  什麼!你當我是貪生怕死的人嗎?

  我忍不住怒道︰「你當我是什麼人阿!如果我怕死,我根本不會離開地球,最後被你誆到這個鬼地方!」

  白了啞口無言的陳安濤一眼後,我又怒道︰「我在去衝殺一陣,敵人越少,我們活命的機會越大!還有,等我們回去後再跟你算帳!」說完後手握雙刀,幫忙帝軍殺敵。

  我發現敵軍中有十幾個武功特別高強,帝軍一遇到他們三兩下就被解決了!而其中有五個人合在一起,企圖合力攻破我們的防禦。

  我對準了他們,衝了過去。那五人從他們左方潰散的隊伍中發現我單槍匹馬殺了過來。

  訝異我武功高強後,其中兩個人各帶十幾個人向我衝了過來。

  一照面,其中一個一劍往我的胸口刺了過來。另外一個則繞到我的背後,想要夾攻我。

  哼!你當我隨隨便便就能解決的嗎?

  我揮刀往他的劍砍去。

  「鏘!」刀劍相擊,那人虎口破裂,長劍飛了出去。

  我趁勝追擊,向前跨了一步,百變刀當頭劈下,想把他「一刀兩段」。

  想不到兩名敵兵剛好向我攻來。無奈之下,我只好先放過那人,百變刀一左一右,先後把那兩敵兵給解決。

  這下沒有人可以替你擋了吧!正想把他「就地正法」,後方一股劍氣往我的後腦襲擊而來。

  我一個「旋身」,轉到向我偷襲的人左邊,順手砍了一個人後,左百變刀往他的後腦劈去。

  那人有了前車之鑒,知道我功力高,雙手握劍,回身想擋住我的刀。

  「崩」地一聲,長劍並沒有像先前那人一樣被我震飛,但是長劍卻擋不住巨大的衝擊,從中折斷。而我的百變刀也毫無停頓地割下他的腦袋。

  四周敵兵看我一人一招就把他們武功最高的兩人打得一死一劍飛,嚇得趕快離我遠遠的。連那個被我震飛長劍的人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我也不想找這些小兵開刀,直接往那三個武功較高的人衝去。

  那三人看到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我一下子就把他們那兩個同伴給解決了。三人有默契地舉起劍向我攻來。

  可惜的是他們武功實在是差我太多了,不到十招那三個就被我打敗,最後兩死一重傷。嚇得敵人全部不敢向我靠近。而帝軍則性奮得歡呼。

  這個時候,陳彥傑上將軍終於帶著帝軍趕過來支援了。可能是也受到敵人偷襲和埋伏的關係吧,趕過來的帝軍只剩下五萬多人。

  雖然只有五萬多人,但大家的精神一振,當和陳彥傑的帝軍一結合,我們已經有實力可以跟敵人一拼了。

  敵人也發現到這點,但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如果錯過這次,可能再也找不到這種機會了。所以敵人視死如歸地向帝軍攻擊。

  這場戰爭又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王城的救兵終於來了!一艘艘飛船由北方的天空快速地飛了過來。

  敵人終於放棄了,快速但不見混亂地往南方逃逸。

  陳彥傑為了怕還會有意外,也不敢下達追擊的命令,只好讓敵人毫無阻礙地逃走了。

  我喘了幾口氣後,往陳安濤那走去。只見後者又再「開罵!」

  我忍不住好笑,正想去勸勸他時,一個十多歲的女孩突然掏出了一把小刀往陳安濤的後背插去!

  我慌張地大叫「小心!」,提起全身的功力,全速往陳安濤撲去,抱著陳安濤滾倒在地上。

  「波」,小刀無情地整支插入我的後肩。

  我在地上滾了個圈後,看見她又掏出一把小刀,飛身向躺在地上的陳安濤刺去。

  我強忍著傷口的疼痛,飛身迎向她,右手的百變刀狠狠地刺進她的胸膛。

  「碰」地一聲,押著她的屍體一起掉在地上。

  兩名帝軍急忙向前把我半扶半拖地扶了起來。而另外一名帝軍則一劍刺入她的肚子,以防她還沒死盡。

  陳安濤一楞,清醒後,連忙扶我上車,而四、五個醫生急忙地替我包紮。因為過於疲累,再加上失血過多,我慢慢地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