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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七章 作者：呱呱呱 第二天。
一大早，老哥就把我的門敲的雷響：「懶豬小妹，快起來快起來，我們去看龍馬考試！」 「死老哥……」我嘟囔著，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嗯……好軟乎的床啊……真的捨不得離開……嗚……考試有什麼好看的嘛……偶最討厭考試了…… 稍加梳洗，把頭髮紮成兩根辮子，換上昨天在地下倉庫剝削到的一件優質魔法袍，才慢慢悠悠的打開門。門外的老哥已經等的一幅要把我吃掉的樣子，懶的理他，逕直走出「地下別墅」。 茅屋外，太陽已經升的高高的了，大約上午9點左右光景吧。剛伸了個懶腰，忽然聽到一陣非常悠揚美妙的歌聲傳來。是女孩的聲音，清新而悠揚。歌詞是什麼聽不懂，但是我能感受到歌聲裡對自然的熱愛和讚美，以及那種把大自然當作母親的依戀。 驚異的走到歌聲傳來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幅溫馨的畫面。 唱歌的是那只自馬甲體內解放出來的精靈——樹雨。她正坐在一顆小樹的枝頭歌唱著，兩隻纖巧的讓人心疼的手臂撐在身後，小小的腳丫搖晃著。幾乎是透明的翅膀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五彩的光芒，輕輕的扇動著。 馬甲坐在她對面的一棵大樹樹陰下，有些癡迷的望著樹雨，悠閒的傻笑著。手中無意識的撫摩著身下的青草。很是陶醉。 自樹海出來後，樹雨就一直藏在馬甲體內，我想看看她都做不到。據馬甲說，樹雨是在吸收精靈女王留給她的記憶和知識。 「嗨……」我出聲打了招呼，立即覺得後悔。因為小樹雨看到我的到來，有些羞怯的看了我一眼，立即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害怕的飛向馬甲，落在他的肩膀上，躲在馬甲的脖子後去了。當然，我也聽不到那美麗的歌聲了。 「雪妹妹啊，龍哥的考試要開始了嗎？」馬甲也看到了了，揮手向我打了個招呼。復原後的馬甲顯得陽光爽朗了許多。 「考試啊，不是在外邊嗎？」我湊近，想看看樹雨的摸樣。 「是在裡面啊，有風的話就測試不成了！」馬甲察覺到我的意圖，很是寶貝的輕拂了下樹雨的翅膀，好像是叫她不要害怕。 樹雨作為馬甲的精靈，和馬甲是心意相通的，瞭解了馬甲的意思，探出頭來看了看我。 呵呵，不過她那柔弱可憐的樣子真讓我很想欺負欺負她。想著，我伸出手指來，就去摸她的小臉。 樹雨的身體是半透明帶點乳白的顏色，五官四肢精緻的好像大陸名手，矮人族的「巧手哈利」用白玉所雕刻而成的藝術品，美麗纖巧的讓人嫉妒。尖尖的耳朵輕輕顫抖著，有些害怕又不敢躲開，大眼睛閉的緊緊的，就差沒哭出來了。哈！我忽然有點理解那些欺負小動物的小孩子的心情了！（是欺負不是殘害哦！） 馬甲見狀，忙一手護著樹雨連連後退：「雪妹妹，別玩了，先去看龍哥的考試吧！我帶路，我帶路！」 「嘩，這麼寶貝她啊！偶又不會吃了她！」我笑話馬甲。 「嗯嗯，快來吧！別錯過了……」馬甲臉紅了下，故左右而言他的拉開話題，飛也似的逃進屋去了！ 我嘻嘻的笑了兩聲，也跟著走進屋子裡。 才由馬甲把我帶到地下的練武場內，就聽到一陣鈴鐺的響聲。 演武場是大概50平方米大的空場子，雖然是地下，但是四壁都有著五度魔力的魔法燈，明亮的和外邊一樣。進門的正對面排放著各種武器和一些健身工具，兩邊則是各擺著一排椅子。 （註：魔法燈泡的明亮度按照消耗魔法水晶的速度分有級別，一般普通人家都只用有一度的魔法燈。） 場子中間豎立著一個穿著衣服的稻草人，老人正在往草人身上掛著鈴鐺，叮叮噹噹的悅耳聲不斷傳來。龍馬和老哥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老哥研究他面前一個小桌子上面的一堆小首飾，香囊，錢包什麼的東西，龍馬則悠閒的半躺在椅子上，打著哈欠。 「喂，龍馬，你這樣的狀態怎麼考試啊！昨天沒睡好嗎？」我有些擔心，走到他們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好心的小姑娘你放心吧，這才是一個出色的扒手該有的狀態！呵呵，現在的阿龍，是最佳狀態呢！」老人回過頭，笑吟吟的對我說。 「是啊……」龍馬繼續打著哈欠：「我現在精神十足呢……」 「…………」這也叫精神十足？我懷疑。 「作為一個出色的扒手，最起碼的是讓別人看不出來，同時也要讓人最不防備。你會防備一個看起來很沒精神的人嗎？阿龍現在正是非常完美的狀態呢！」老人看來是安完鈴鐺了，拍了拍手，叉腰端詳著稻草人。 「雪雪，你們幫忙把這些東西到稻草人裡面！」龍馬指了老哥面前桌子上的小零碎東西。 「哦，好的！」我和老哥應著，興致勃勃的各抓了一大把零碎的小東西，一蹦一跳的擠到稻草人面前，往稻草人的衣服裡塞。鈴鐺很是敏感，輕輕的接觸，就已經響個不停，我開始擔心龍馬能不能成功。 大約20多樣小飾品和錢包什麼的塞完後，才發現老人和龍馬正非常肅穆的對著牆上一個畫像作著揖。 「兒子，準備好了嗎？」老人問。 「沒問題啦！」龍馬拍了拍老人的肩膀，望向我們：「好了，你們站到一邊好好看哦！」 「龍馬加油！」我和老哥說著，讓到一邊，看龍馬怎麼把這些飾品啊錢包的扒出來。 「安啦……」龍馬說著，打了個哈欠，一臉倦容的開始圍著稻草人饒圈。 饒了幾圈，龍馬就只是抓了抓頭，或是摸了摸鼻子，我怎麼也沒看到他怎麼偷，不由有些為他著急。唉，一定是我們剛才放東西的時候放太裡面了，他不好下手吧…… 正有些後悔剛才應該把東西放表面，忽然龍馬朝我們扔了幾件東西過來。下意識的接住，居然是剛才我和老哥塞進稻草人衣服裡面的小裝飾品和錢包什麼的。 「啊！」我驚喜不已：「死龍馬，你什麼時候偷出來的？我怎麼沒看到！」 「偷？」龍馬望向我，作了個鬼臉，非常無辜的說：「人家可是好孩子，什麼偷不偷的！熟歸熟，亂說話一樣告你誹謗哦！」說著，轉了個身，又是一個香囊飛進我的懷裡。 老哥也是看的驚訝不以。我們根本看不到龍馬是怎麼下手的，只看到龍馬不停的饒著稻草人走動著，然後我們塞進去的東西就一樣樣的飛了回來，而那些我們塞東西時響個不停的鈴鐺，卻是一聲不吭！ 龍馬！你太厲害了！我心裡為我的朋友驕傲。 終於，二十一件小零碎物品全部回到我們手中，而那21個鈴鐺，去致使致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龍馬衝著我們微笑了下，轉身對著稻草人鞠了個躬，然後猛的吹了一口氣。 鈴鐺叮叮噹噹的響了起來，站在一邊看的老人的眼淚，也隨著鈴鐺聲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龍馬也在眼角出現幾點螢光，走到老人身前。老人將龍馬抱在懷中，「好兒子，乖兒子」的叫個不停。 「好兒子，你是馬家有史以來，第一個以不足20歲就到達21玲，達到八級高位扒手的天才！你一定能超越毛小方，為我馬家重奪天下第一盜的名號！」老人撫摩著龍馬的背，痛哭著。 我不明白，因為我覺得沒必要為了通過考試而這麼激動吧……雖然，雖然我也為龍馬感到高興，覺得他很了不起。 「老爸……」龍馬安慰的拍著老人的背：「您……您就是20年前，馬家最出色的弟子，一代盜王，當世唯一一個達到10級扒竊的馬行空是吧？」 老人有些驚訝，轉而釋然：「對不起兒子，老爸不是有意瞞你的……」 「呵呵，您也從沒說過自己不是啊！」龍馬理解的一笑，忽然臉色變的很嚴峻：「我在外邊這一年，隱隱有些耳聞，20年前馬家和毛家的天下第一盜之爭，就是因為老爸你的忽然退隱而讓毛家得到這個名號，是不是？」 老人臉色數變，回憶著，臉上徘徊著沉痛，悲傷，懷念，幸福等各種神情，但是最多的，還是悔意和痛苦。 馬甲聽到這話，忽然上前走了幾步，嘴張了張，好像想說點什麼，但是在看到老人的神情後，什麼都沒說。 「老爸，你的手臂也是那時候斷掉的吧？」龍馬眼中露出一種叫做「我要復仇」的神色：「毛家當時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 「兒子……你……」老人吃了一驚，急急的問：「你，你知道了什麼嗎？」 「沒有，我只是推測。」龍馬說：「真實的情況，我決定問您。」 「不……不用了……」老人說著，那一刻好像老了數十年：「我，我一點都沒想要報仇……不想報仇……不想報仇……不報仇…………」 老人說著，身體幾乎哆嗦起來。我幾乎已經可以看到，龍馬的話猶如一把鑰匙，打開了老人記憶的大門，將封鎖已久的一頭魔獸釋放了出來。魔獸現在正在老人的心田施虐著，殘忍的吞噬著老人的心。 「龍馬別問了！」老哥和馬甲已經看出不對，大叫了起來。 老人的哆嗦的越來越嚴重，幾乎是像發了痢疾一般痙攣起來，龍馬大驚失色，緊緊抱住老人，不停叫著老爸，卻沒有什麼作用。我忙衝了過去，魔力積聚著：「偉大的靈魂之神啊，請你將你的力量借給我，讓勞作的世人停下他的步伐吧……」我念動著咒文：「昏睡咒文！」幾道彩虹似的光圈套住老人的頭部，老人在我的魔法作用下，漸漸停止了痙攣，睡了過去。 「雪雪你做什麼！」龍馬關心則亂，一把推開了我。 「現在沒事了……」龍馬力量很大，我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不過我沒有怪龍馬，因為我能理解他。 「龍哥，雪妹妹是在幫，幫伯父啊！你別冤枉她……」馬甲有點責怪的對龍馬說。 「小妹，你沒事吧？」老哥也跑到了我身邊，關切的問。 「啊……」龍馬畢竟也是智力過人的人，已經想到我的目的，一臉尷尬內疚的望著我，卻不知道說什麼。 「偶沒事啦……」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袍子上沾染的灰土：「沒關係，要是是我媽媽被人用魔法，特別是的關鍵時候，我也會毫不憂鬱的給別人一個暴炎彈的！」我故意做了一個鬼臉：「不過你這次偶可是記住了，你得去幫我偷件好點的首飾陪我哦！」其實說實話，腰還跌的真疼…… 「謝謝你……雪雪……」龍馬感激的衝著我笑了笑，眼中有種叫淚花的東西轉了轉…… 「龍哥你太衝動了……雪妹妹怎麼可能害我們嘛……」馬甲嘀咕著，幫龍馬扶住睡過去的老人。 「龍馬你還是快把伯父扶進房裡去吧……然後我們再商議，我的魔法應該要有5個小時的效果。」我用的是不傷人的那種催眠魔法，所以需要時間來解除。 「好的……」龍馬應著，在馬甲的幫助下將老人背起來，走出練武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