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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拯救，為了屠殺（一） 作者：色家 被人打擾了進食的喀嚓很是生氣，也不思索，習慣性的罵道：「他奶奶的，老子正吃飯呢，沒有空，等抓住了太子再說吧！」絲毫沒將天涯大陸的名將文稱侯放在眼裡，其實除了奇裡，他又怕過誰來呢？
從喀嚓嘴裡吐露出來的也不知是奇裡他們二人的計劃，還是皇帝陛下的命令，不過還是把奇裡嚇了一跳。「喀嚓，你個混蛋，可別亂說話，壞了我的大事啊！」奇裡在心裡不住的罵喀嚓這個笨蛋，對於自己把整件事告訴給喀嚓的決定也開始懷疑起來。「難道要我功虧一簣嗎？真他媽的不甘心啊」奇裡把自己祖傳的小刀抽出來，不停的在手中旋轉著，一個光亮的圓盤就這樣在昏暗的夜色裡出現在奇裡手中，這表示他有了擔心和煩惱。 「大膽，你們想違抗軍令嗎？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那個兵士噌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軍刀，滿臉殺氣的，一邊喊叫斥責著喀嚓他們，一邊把手中的刀指在喀嚓的面前。 「媽的，看是誰活的不耐煩了！」喀嚓又犯起了老毛病，要把殺人當兒戲了，兵士的斥責和刀向所指激發了他的血性，也正好給了他一個殺人的借口。 別看喀嚓腦袋瓜兒不怎麼好使，可是有了借口殺人就可以少受懲罰或者乾脆不受懲罰的道理他還是記住和瞭解的。這是奇裡在十幾年前他第一次殺人時告訴喀嚓的，有了這樣的覺悟，喀嚓就很好的利用起來，所以這些年，雖然奇裡殺的人很少，可是在喀嚓的手裡，那些輕易死去的傢伙，未嘗不是奇裡的間接受害者。典型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啊！ 喀嚓說還沒把話說完，就已經掄著大刀衝殺過去了，在他的腦子裡可沒有什麼「光明磊落」之類的「愚蠢」詞語，所以本來不弱於喀嚓卻吃虧死在他手下的傢伙們，不應該怪罪喀嚓，誰叫爹娘還有奇裡沒有教過呢！認命吧，傻冒們！ 那個兵士一準兒是個傻冒，那是因為如果奇裡不喊住掄大刀衝過去的喀嚓，他就會為自己的愚蠢而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所證明了的。 「住手，喀嚓！」在喀嚓的刀就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奇裡短促而堅決的命令阻止了喀嚓的開弓箭，喀嚓也是真有把子氣力和多年使刀的經驗，雙臂較力，硬生生的扭偏了刀勢，使那個傻冒逃過了閻王追命刀的犀利。可是刀勢不減反增，「喀嚓」一聲，將路旁的一棵碗口粗的大樹攔腰斬短，樹幹帶著枝葉一齊砸向為了大業正試圖阻止血腥的奇裡。 而在同一刻，顯然受過訓練的兵士的軍刀也削上了喀嚓寬闊結實的後背，喀嚓因為阻止刀勢空門大開，著了狠狠的一刀，鮮血順著喀嚓衣服砍破露出的黝黑的後背，流到了喀嚓的褲腰和屁股上，即使是喀嚓也不由的咿呀了一聲。傷的不輕，可如此的受傷，無論是對於喀嚓還是一旁忍痛袖手旁觀的奇裡，卻都是平生的第一次！ 奇裡輕盈的一縱，總算躲過了飛來的橫禍。可是終究被大樹倒地飛揚起的塵土濺了一身，這讓素愛整潔的奇裡很是惱火，眼中殺機一掠而過，為了大事，他再一次證明了自己的堅忍，一聲也沒有吭！ 「有機會再收拾你！」奇裡心中默念一句，走上前去，要化解這場突發的危機！ 奇裡和喀嚓現在的處境很不好，或許他們兩個執行的算不上什麼大任務，抓住了吉天鳴誰砍不是砍，偌大的軍隊，難道還缺殺人的人。在文稱侯的隊伍裡，幾乎全是慣於血戰的兵士，這也正是他除了老師教給自己的武技和智謀以外最為倚靠的，也是戰場上獲勝的至關重要的法寶。殺人的人不缺，隨便哪個都可以，但是用上了奇裡他們兩個，這說明上天（或者說阿哲特。吉的決定也可以）讓他們所處的位置很微妙，孤雲國的時局動盪，當然使閒不住的他們兩個撈了不少好處，譬如奇裡的《天源神簡》還有喀嚓寄存在奇裡身上的不少財寶，都是死囚們為了少受折磨而求速死的代價，他們欣然的接受了。可是凡事有利必有弊，有因必有果，就因為這道理，他們來到了這裡，成為孤雲國王的兩張牌，試探著文稱侯的耐性，如果他們死了，阿哲特。吉和文稱侯的關係就明朗了，即使國王不殺他，他也必須自動離開不能再作阿哲特。吉的眼中釘了，那只會是死路一條。奇裡從書上獲得的提高並不能使他在短短幾個月裡成為多麼偉大的智者，不過他已經可以預見到自己的處境不是太好了，畢竟被人拿自己的生命來驗證猜想的感覺不太好，他是別人的一顆準備著犧牲的棋子，無論自己多麼的不情願，他要想生存，就得小心謹慎，不出一點紕漏，現在就是考驗奇裡的時刻。喀嚓不知道也不願意知道那麼多，或許他天生只是個出力氣的人，他沒有危險的預感，只是他覺得被人指示來指使去的不舒服，以前有利可圖，也就罷了。如今到了這個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連吃個飯都沒有安寧，他實在是牢騷滿腹，況且還被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刺傷了自己，而自己卻不能痛快的把他宰掉，這是讓喀嚓極其難受的事情，他只能拿樹木來撒氣了。 「媽的，我又流血了，我答應過死去的老娘，再也不流血的！」喀嚓的語氣裡竟然帶著哭腔。喀嚓殺過多少人，給別人放過的血都可以流小溪了，他又讓多少失去兒子的母親們流盡了傷心欲絕的淚，可是他為了自己老娘的一句話，竟然流下了十幾年裡的第一顆虎淚。 喀嚓滴著眼淚任奇裡給自己裹好傷口，又用徵求或者說懇求的語氣對奇裡說：「大哥……」聲音拉了很長，奇裡明白喀嚓的意思，只要奇裡一點頭，那麼那個還呆著的士兵就被斬為無數段了，可是他還是搖了搖頭，特殊的時候，誰也不可以任性妄為。就算是文稱侯不也是要違心的去救太子吉天鳴嗎，而且冒著要被孤雲國王懲罰的危險！ 世界上做任何不平凡的事情都要冒風險，可是有氣魄和抱負的人從來就不後悔，即使是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為了成全理想誰都要失去一些自我，無論是好人或者壞蛋，而且你得到了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奇裡已經放開了手腳，生命的長短並不是他人生是否輝煌的標記，現在的事業才是！ 喀嚓還是發狂了，他推開奇裡的手，還未繫好的帶子就這麼散開了，鮮血從崩裂的傷口溢出，再次順著喀嚓的後背流到他的褲腰上，染紅了一片，喀嚓衝出去，帶著他的巨刀，頃刻間將那棵倒地的樹幹斬了七八段，算是代替了那個幸運的快要嚇死的士兵，作了刀下之「鬼」了！ 「兵大哥，我的兄弟有些發瘋了，我看您還是先回去，等會兒他恢復了，我們在一起過去見文將軍，您看怎麼樣？」 「好，好。你們等著，等著吧，……」後面的話就有些語無倫次了，急急轉身跑開了！ 奇裡的臉上掠過詭異的笑容，喀嚓也不再「劈柴砍木」了，喀嚓是在下雨打雷喀嚓響的時候生出來了，而如今喀嚓幹起了這個，父母取名要他像雷一樣響徹天地的一番期望算是白費了，呵呵！ [下節預告：六、拯救，為了屠殺（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