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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洛陽買官 第七章 宦官張讓

作者:無用書生

    第二天,劉傑和趙雲前往張讓府,隨行的10多個家丁帶著一百兩黃金和一車各種禮物。賈詡因為有官職在身,而且考慮到去太多人意義也不大,所以沒有同去。

    張讓府很好找,就在長秋宮外,與內宮僅有一牆的距離。門口一對石獅,威風凜凜,門庭雕欄畫棟,門楣處嵌一漢白玉石匾:「張候府」。兩扇紅漆大門,門上碗口大的銅釘擦得亮閃閃的。門口護衛著一排青衣家丁,各個凸胸露肚、不可一世。

    看來這張府確實好大的氣派,怪不得歷史上記載,這些宦官見靈帝登上永安宮的瞭望臺,怕靈帝望見自己的住處,便讓御使大人尚但進諫說:「天子不應該登高。天子登高,百姓就會失散。」使得靈帝不敢再登台謝。

    門口停了很多豪華馬車,很多禮客排隊在等候。看來果如賈詡所說,現在的官員基本都與宦官有染,想想也是,強如皇甫嵩、朱俊等都被宦官奏罷了,其他人哪還敢輕觸其怒。

    劉傑讓趙雲等人在門前等候,自己繞開排隊諸人,大模大樣的朝門走去,排隊的人都有所不滿,但在張府門前也不敢大聲喧嘩,倒是門口的一個家丁頭目樣子的手持皮鞭迎了上來,厲聲喝到:「你是幹什麼的?張府豈是你亂闖的地方?快點下去,先遞上名貼,等我家候爺決定是否接見。」

    劉傑從懷中取出以前張喜所給的玉牌,說道:「貴府張管家讓我到這裡來找他,這是他給我的信物,麻煩這位大哥幫忙通報一聲,就說陽翟故人劉傑來訪。」

    家丁頭目臉色馬上就變了,滿臉堆笑:「原來公子是管家大人的朋友,小的馬上就去通報,請公子稍等片刻。」說著,轉身就往裡面去了。

    一會兒,只見張喜走了出來,老遠就笑道:「原來是逸風公子來了,快快請進,今天候爺恰好在家。」

    當下,兩門大開,把劉傑一行讓了進去,門口排隊的眾人大為奇怪,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竟得到張府如此的禮遇。

    進得客廳,奉茶過後,張喜說道:「陽翟回來後,我把公子所獻的夜明珠送給候爺,候爺大為歡喜,並且在與其他幾位常侍大人的斗寶會上大出風頭,盡洗以前比不上趙忠大人的恥辱。」

    劉傑笑了笑:「能夠為張候爺盡點心力,真是我的榮幸」

    張喜接著說:「候爺還讓我找你問問是否還有其他珍奇寶物,若獻給候爺,一定重重有賞」

    劉傑心中大怒,怪不得對我這麼客氣,原來是還想著我的寶貝,這些閹黨,果真是貪得無厭。但臉上沒有表露出來,說道:「那顆夜明珠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奇珍寶貝,祖上一直把它作為傳家的寶物,並再三告誡不得轉讓給他人,但我傾慕張候爺的所作所為,所以把它獻給了候爺,這種奇珍異寶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否則也就不會那麼珍貴了。」

    張喜聽了,大為失望,熱情明顯減了不少:「逸風說的也很有道理。」

    劉傑從懷中拿出拜貼,說:「我很久以前就仰慕候爺的風采了,在陽翟見到管家大人,更是被您的風采所折服,想來候爺更是非同一般,所以難以自禁、冒昧前來。勞煩管家大人代為引見候爺,償我夙願!」

    張喜接過拜貼,看到上面寫著的禮單:「黃金百兩,各色禮物若干」,臉上笑容又多了些「候爺剛才正在接見馬大人,我去幫公子看看,候爺一有空,馬上替你引見。」說著走入後面而去。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張喜轉了回來,說道:「候爺請公子後堂相見」。劉傑連忙起身,跟著張喜往後堂走去。

    張讓府邸,果真是富麗堂皇,不啻皇宮,一路上迴廊曲折,幽靜森嚴,庭台樓閣,皆雕樑畫棟。外府和內府之間,是一塊極長的照壁,照壁上畫著一幅旭日初生圖,氣勢萬千。到達內府,院內更是處處奇花異草,令人心曠甚怡。

    終於來到後堂,門口的兩個美麗女婢掀開門簾,張喜帶著劉傑走了進去。只見一個臉色白淨的男子微閉著眼坐在太師椅上,看其年紀並不大,穿一身淡黃色麒麟宮袍,頭戴方冠,腰纏玉帶,一美麗女婢跪在旁邊替他錘著腿。劉傑心想,這個禍亂朝廷的大宦官看來也是普普通通嘛。

    張喜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說:「候爺,劉傑帶到了」

    張讓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劉傑。

    劉傑連忙走上前去:「小人劉傑見過候爺,早聽說候爺憂國憂民,日理萬機,是我大漢國的棟樑,今日有幸拜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張讓尖聲說道:「上次你獻來的珠子讓本候大長臉面,還聽張喜說你很懂事,今日看來果真不差。」

    這嗓子真難聽,難道太監都是這個德行?那靈帝真有毛病,用這麼噁心的傢伙服侍,還把他作為爹看待。劉傑心裡這麼想,口上卻說:「候爺過獎了,能夠為候爺盡點心力是小人的榮幸」

    又說道「聖上有張候爺等輔佐,是我大漢的洪福,不過候爺也不要太過操勞,要注意保養,不要累壞了身體」」

    張讓聽得臉上樂開了花:「難得你這麼明白事理,朝廷這麼多官員,別看他們見我必恭必敬的,其事心裡都在罵我,說們等蒙蔽聖上、禍亂朝廷,卻不知道我們的苦心。聖上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我們當然要愛護他,為他分憂,哪能一小點事情就告訴他叫他擔心,就像這次漁陽張舉、張純造反,不也是被我們輕輕鬆鬆就平定下去了麼,而御使劉陶等非要去驚動聖駕,我看他們是別有居心」

    劉傑心中暗罵張讓無恥,口中卻說:「大人您是聖上重臣,權威無限,那些跳樑小丑何足掛齒,若不是您心存仁慈,您只需動動手指,就叫他們會飛煙滅、萬劫不復」

    張讓笑道:「好,好,孺子可教也,不知道你是否有意當官啊?」

    這話正中劉傑下懷:「小人仰慕候爺為國為民很久了,也想學您報效國家,可惜沒有門路」

    張讓大笑:「怎麼會沒有門路,今日不是入了我的門了,以後只要你辦事得力,升起官來,可是沒止境的。」

    張喜也在旁邊插言道:「只要張候爺提拔你,逸風你是馬上就可以春風得意了。」

    劉傑對張喜一揖:「還得謝謝管家大人舉薦之功啊」

    張讓正色問道:「不知逸風想當什麼官啊?」

    劉傑想了想,說道:「小人想到外郡當一個太守,為國家承擔守土的職責。」

    張讓聽了,站了起來:「這就有點為難了,太守職位關係很大,朝中掌權的常侍又不止我一人,而且郡守職務聖上在西園明碼標價都是2000萬錢以上,要不,我推薦你做守宮令吧,少府的屬官,我還能決定,而且你在京城,我還能夠照顧到你。」

    劉傑心中暗罵,還是得花錢買,還以為你這個大太監有多吊呢,連個太守位置都搞不定。

    口中卻說道:「我有一肺腑之言想對候爺講,請候爺擯棄左右。」

    張讓眼中精光一閃,揮了揮手,讓張喜等下去。

    看沒其他人了,我上前二步,問道:「候爺想想,領兵的將領真正能為候爺所用的有多少呢?」

    張讓一聽,站了起來,踱了二步,歎了口氣:「朝中將領,很多都皇甫嵩、朱俊、盧值有舊,因為我們奏罷了皇甫嵩等人,他們心裡對我們實有不滿,如今雖然表面上必恭必敬,心裡肯定不是如此。而我木屋那扶持起來的人,大多不是領軍打仗的料啊。」

    我接著說道:「小人實在為候爺憂慮啊,如今聖上確實對候爺你們寵幸有加,但聖上身體如今已不是大好,一旦有變,恐朝庭內帶兵的將領對候爺不利。」

    張讓臉色大變:「你今天所說的實在是很有道理。特別是何進小子,仗著他妹妹做了大將軍,早就對我們心懷叵測,不可不防。依你看來我該怎麼辦?」

    「小人剛才說希望出去做一個太守,為國家盡守土的職責,實際上是為候爺所想,如果我外放太守,一定會勤練士卒,可以作為候爺的後盾,候爺就進可攻、退可守了」

    張讓還有疑慮「那為什麼不在京城統兵,而要去外郡?」

    「如果在京城,目標太過明顯,別有用心的人一定會嚴加防範,而且,小人末學後進,威信不足,怎麼能和何進這些老將相抗衡」

    張讓想了想,說道:「你所說的,果然是我們的死穴啊,我也是,這些年只顧大收好處,倒忘記了培養些可以倚重的人才,也好,如今穎川太守出缺,我就為你謀劃謀劃,不過你可不能三心二意,否則本候也可輕易致你於死地!」

    劉傑連忙上前施禮:「小人全由候爺栽培,怎麼敢對候爺三心二意」心中卻罵道,張讓匹夫,你已經離死不遠了,還敢威脅你家爺爺。

    張讓想了想又說道:「聖上所定的價錢肯定是不能少的,本候盡力幫你想辦法要求減免一些,但你要做好準備」。

    靠,還是免不了花錢,張讓這匹夫可真是死要錢。

    「對了,你祖是什麼人?」張讓突然想起來問道「小人是廣陵厲王的後代,孝武皇帝的玄孫」

    「原來還是漢室宗親,那就好辦一些,改天聖上高興的時候我替你說說好話,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叫人通知你」張讓坐回太師椅上,揮了揮手,閉上了眼睛。

    「多謝候爺成全!」劉傑謝過以後連忙悄聲退了出去。門口不遠處張喜還候著呢,他見張讓對劉傑很是器重,也不敢失了禮數,一直把他送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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