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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作者：墮落天 蒙面人轉過身子對著金望月，沒有說話，只有安靜地看著他。
金望月覺的這一切事情發生的太快了，一個可以決定自己生死的人瞬間被另外一個人毫不費力地殺死，死的沒有一點的反抗，更準確地說是沒有一絲還手機會， 像一個死神面對眾生一樣，沒有抵抗的意義。金望月看著這蒙面人，對方象和這黑夜一體的一樣，像存在又像不存在，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沒有一絲遮掩；隨時都可能被 奪取生命，但自己一幫之主豈是無膽之人，握在手中的赤龍在不時地顫抖著，輕輕地拂了拂手中的赤龍，長年的霸氣在心中頓生，在對方沒有所行動的情況下膽氣慢慢 足了起來，但同樣的霸氣在蒙面人面前卻是那樣的弱小。 華天看著恢復本色的金望月甚是欣慰，這樣的人在自己的強大壓力下還能振作起來不愧為江湖中的梟雄，也只有這樣的人能對抗南極門，緩緩地道：「能在我的 面前還能如此鎮定，說明你是個人物，也不枉費我救你；今夜你沒死在南極門的手中也是你的運氣，但運氣是不會一直有的，想要斷絕這種危險靠的就只有實力，我想 你的力量不弱吧！可你知道你今晚為什麼會如此嗎？在江湖中，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面對更為強大的敵人時，以往的敵人也可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不 能一味地執著，這就是生存之道，也是江湖之道；你有不錯的武功，很高的威望，自身也有讓人信服霸氣和信心，但你現在的對手是南極門，這個比你更具有資本江湖 霸者，你若想能持望月山莊不倒就不能持以往之成見了，好自為之吧。」 「多謝前輩教誨，望月受教了！」 「不用謝我，我們現在不是敵人，但在不久的將來說不定會成為敵人的，因為我們都身在江湖。」 華天目睹了百劍門的無恙及與望月山莊的合盟後，心中的石頭落地，事情終於如自己計劃般地運行，不由心情大佳，躍上一棵大樹想美美地睡上一覺。不料一股 異常強大的危險氣息向自己靠攏，不由躍下樹梢，靜靜地等待對手的來臨。 看著前方空洞漆黑的夜色，樹木沒有變化只多了一詭異地氣氛；華天平靜道：「出來吧！高手是不用躲藏的。」 「天下的高手只有一個，沒殺掉你之前我就不是高手！」頭髮銀白，全身黑衣，平靜地樹林如幽靈般地出現了一個老頭。 「呵呵！你太抬舉我了，無極！你這些年也沒閒著啊，只是看起來有點老了。哎！真是歲月如梭啊！轉眼就已六十年了。」 「是啊，六十年了！兒孫都長大了，時間顯的那麼的快，我們也有六十年沒見了，想不到天兄還是如此年輕啊！真讓人羨慕啊！！」 「柳兄說笑了，世間快樂莫過於抱孫於膝，盡享天倫之歡，柳兄現是兒孫滿堂！到是羨煞兄弟我了。」 「天兄可記得當年我兩仗劍江湖？」老人回憶起當年。 「當然記得！無極兄為了博美一笑歷盡艱辛，我為追求武道而嘗盡酸苦；然大家都樂與其中。哎！可惜後來無極兄為完成恩師遺願再也沒有相聚。」華天歎了一 口氣。 「我也好想念那段時光啊，可是恩師大恩怎敢忘，我為完成恩師遺願背負整整六十年！整整六十年啊！哈哈哈哈！終於快要成功了，可是能？卻在最後一刻盡 毀。」老人臉上是無盡的悲痛和哀傷。 華天看著老頭黯然無語。 「可是你又知道為什麼嗎？」老頭轉首望向華天，眼中有按奈不住仇恨和足以將華天燒成灰燼的怒火。 「因為我就是那個布--棋--人！！」華天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就代表自己和他關係的斷絕，但還是不得不說。 「真是我的好兄弟啊！我早料到你在六十年前沒死，也猜到了你將是我最大的敵人，現在終於都證實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毀我的計劃，但我知道六十年前你 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你同樣不是我的對手。」老頭冷冷地道，絲毫沒有剛才的兄弟之情，有的是冷冷的恨意。 「人是在變的，以前的不可能是現在，現在也同樣不可能是以前；就像以前謙遜和祥的你變成現在陰狠狂妄的你，以前你我是兄弟，現在你是我的敵人。」華天 同樣以冷冷的口氣回答，也沒有了剛才的懊惱。 「是嗎？哼！」 「柳無極！雖然你練成了星宗的最高秘訣，但那並不代表你能贏我。」華天無視老頭的冷哼，也直接呼對方的名字。 「好，今晚我們之間就做個了斷吧！」 「來吧！」 華天知道遇到了生平最厲害的對手，因為沒人比自己更瞭解眼前之人；六十年前，自己沒有在他的手下贏過一招，華天想起這些不由的有點沮喪，然這種事並不 是自己的努力不夠，相比起來還大大超越了他；但為什麼不能贏他呢？底子不如？不是；所學武功不如？也不是？而是他的資質比華天更勝一籌，那是百年來都難出一 個的武學奇才；現在又經過了六十年的苦修，融合了千年來一直領武林風騷的星宗最高武學，華天可以斷定當今的武林十大隱世高手沒有一個可以在他手下走完百招 的，要不是自己六十年的奇遇，現在也不敢與其相抗。 華天不敢大意，放出全身氣勁，週身籠罩著一層淡淡霧氣，隨之越來越濃，漸漸地與夜色相融，消失在這朦朧的夜空中。 柳無極雖痛恨無比但信心十足，從一開始便從華天身上的氣機獲悉實力；隨著華天的似有似無的消失，自己鎖定在其身上的氣機也斷斷續續，似有似無；讓自己 難以把持不能確定，柳無極知道自己的大意使自己的優勢化為烏有，也收起輕視之心。 龐大的氣勢隨之而生，如海嘯般越演越澎湃，發出詭異非常的聲音，逐漸吞噬了整個樹林，黑夜也籠罩了一層耀眼的詭異銀色，與漫天的星光相互輝映；柳無極 週身也發出耀眼銀光，銀髮絲絲飛揚，兩眼的寒芒閃爍不定，似空洞卻深邃，似耀眼卻詭異；形成的氣勢剛好與華天相反，一個張揚外放一個含蓄內斂，若有第三者在 場的話，其目睹的是一幅極為異常的畫面，一個鬚髮飛揚，黑袍鼓動，眼射星光；另一個似幽靈般時隱時現，似遠卻近，飄忽在這星空下，無視這海嘯般洶湧跌宕前撲 後繼的裂空氣勢。 華天覺的氣氛越來越壓抑，週身所處的空氣都向自己緊縮，而自己所行成的有利局勢也逐漸消失，知再不出手便會處於逆境；不再猶豫，手恃掌刀劈空而出，一 道金光飛疾奔向柳無極；柳無極似早料到有此一著，無視飛速的金光，身影忽閃，銀光急驟，便已至華天身前，臉不做任何表情，單指直取華天面門，這正是武林中少 見的絕學「縮地成寸」；華天雖也是一驚，但對來勢還是有恃無恐，知這是對手試探；身影晃過，右手掌刀直切來指，左手手捏摳門式揮向柳無極檀中大穴；柳無極擱 手擋招，大袖急揮，手指急變各種指勢飛點；華天也手揮如影，腳踏奇步，如鬼影忽閃忽停游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