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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作者:冬眠的貓

  一晃就是十年。

  人類的血,使瑞貝卡從一個呀呀學語的嬰兒,順利的變成了一位人見人愛的小姑娘。如果是精靈,就還需要十年才會成長為這樣。

  從出生開始就笑的瑞貝卡,十年來笑聲不斷,給勞累的媽媽與辛苦的叔叔阿姨們帶來無盡的歡樂。不過對年紀相仿的小夥伴來說,瑞貝卡給他們的感覺卻是又愛又恨。

  「貝貝,我們來玩騎馬打仗吧。」幾個十二、三歲的小夥伴招呼著瑞貝卡。

  「嗯∼不好玩。」瑞貝卡搖搖頭,蹲在地上,繼續自顧自的用小草小花編帽子。

  「那,我們斗小羊吧?」小夥伴們不死心,繼續想其它的方法,希望瑞貝卡可以一起來玩。

  「還是沒意思。」瑞貝卡頭都不抬一下的回道。

  「去游泳?」「無聊。」

  「玩射箭?」「沒勁。」

  幾個小夥伴見瑞貝卡一直反對,立刻沒了注意,只好問道:「那你說玩什麼好?」

  「我們去抓狐狸吧!」瑞貝卡笑嘻嘻的扔掉手中才編了一半的草帽,站了起來。

  「抓狐狸?」幾個小夥伴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草原狐狸是出了名的狡猾,不止如此,狐狸經常出沒的地方,都會有一種草原上特有的毒蛇,叫龍蛇。被這種毒蛇咬一口,基本上是必死無疑的。草原狐狸借助自己的狡猾與龍蛇的毒,悠哉悠哉的生活在大草原上。不過狐狸與蛇的關係並不是戰友,而是賊與受害「蛇」的關係。其實這都是因為這種毒蛇的蛋味道鮮美,草原狐狸才會一直呆在蛇的附近想辦法去偷吃,造成了這種奇怪的關係。這樣,有這種毒蛇的地方就會有草原狐狸,草原狐狸經常出沒的地方就一定有這種毒蛇。每一個牧民都十分清楚這一點,也從小教育子女不要輕易踏足草原狐狸出沒的地方。

  「你們不敢陪我去嗎?」瑞貝卡問帶頭的小夥伴。

  「誰,誰說我不敢去。」不過聲音卻越來越小,頓了一下,才大聲反擊道:「不過爸爸叫我幫他看好羊群,我不能離開太遠。」

  「就是啊,羊跑了怎麼辦,被狼偷吃怎麼辦。我們還要幫大人們看羊群呢。」一旁的其他孩子們附和著。

  「這樣啊……看來是沒人願意跟我去了?」淡淡的話語掩飾不住瑞貝卡的遺憾之情。

  「我……我跟你去……可以嗎?」怯生生的聲音從孩子們背後傳來。

  「虎子,是你!」瑞貝卡高興的跑了過去,拉住剛從草裡鑽出來的一個小孩。

  「走,我們兩個人去。」瑞貝卡拉住喚作虎子的孩子就鑽入了一人多高的草叢中。

  「唉,可憐的虎子,這次又被貝貝騙了。」

  「他們真的會去抓狐狸嗎?」

  「那怎麼可能,這附近大人們都沒發現狐狸的蹤跡,他們怎麼找的到狐狸。」

  「既然沒有狐狸,那你為什麼不去陪著。」

  「爸爸不讓我離開太遠,再、再說,我也怕看不住羊群。哼!我放羊去了。」

  「我也放羊去了。」「我也……」

  ××××××××××××××××××××××「虎子,沒想到居然只有一向膽小的你肯陪我去抓狐狸。」瑞貝卡一手拽著虎子,一手撥開面前的草,快速的奔跑著。

  「呼……呼……跑……跑慢點……」虎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最後終於拽住了瑞貝卡,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吃驚的說道:「什……什麼,你……你要抓……狐狸?」

  「是呀,你不是知道嗎?不要告訴我,你沒聽到前面的話,只是隨口說陪我出去玩。」瑞貝卡不悅的望著虎子。

  聽瑞貝卡將自己想說的話先說了出來,虎子尷尬的笑了笑,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我當然……知道……我們……去抓狐、狐、狐狸。」

  說到最後,虎子雖然不喘粗氣了,卻變成了結巴。

  「既然知道,我們就繼續走吧。」瑞貝卡狡黠的眨了眨眼,拉著虎子就繼續跑了起來。虎子是有苦說不出,只好沮喪著臉跌跌撞撞的跟在後面跑去。

  「找到了。」瑞貝卡突然停了下來,虎子猛的站住腳,忍不住大口的喘起氣來。

  「噓,小聲點……」瑞貝卡伸手摀住了虎子的嘴。瑞貝卡的手心熱乎乎的,虎子不知為什麼突然感覺勇氣倍增。

  「這是蛇路。」瑞貝卡低頭扶起幾顆被壓彎的小草,草的中間一段滑溜溜的,就像塗了一層粘液。

  「你,你怎麼知道這一塊裡有狐狸?」虎子憨憨的問道。

  「你怎麼和猛虎叔叔一樣笨呢。我是森林精靈的女兒,借助森林女神的力量可以感應到生命的跡象。草原狐狸和森林狐狸差別應該不大,我一早就感應到這一片區域內有狐狸。」瑞貝卡敲敲虎子的頭,又歎氣道:「還是太危險了,我們不去了吧。唉,要是有人能和猛虎叔叔一樣勇猛就好了,那就有人可以保護我去了。」

  「我,我本來就和爸爸一樣勇猛!我來保護你好了。」聽到瑞貝卡誇獎爸爸,虎子立刻挺直了身子。

  「謝謝虎子。」瑞貝卡高興的跳了起來,吻了一下虎子的臉龐。如同被石化一般,虎子維持著張目結舌,半舉著雙手的樣子不再動彈了。而瑞貝卡則開始禱告起來:「大地女神布嵐蒂,包容你的孩子吧!探路術!」模仿著遊牧民族祭司的樣子,瑞貝卡像模像樣的低聲祈禱著。

  「咦,怎麼不管用?」瑞貝卡奇怪的望著沒有任何變化的草地。話剛落地,草地上蛇走過的路就開始發出微微的螢光,蜿蜒著指引著蛇的巢穴。

  「你,你怎麼能祈求大地女神的幫助,你是森林精靈啊。」看到大地女神回應了瑞貝卡的禱告,剛從甜蜜中清醒過來的虎子驚訝的合不攏嘴。

  「嘻嘻,我有一半人類的血緣,這點小事,大地女神不會不幫的。」瑞貝卡頑皮的笑道。

  兩人順著螢光小路,很快找到了蛇穴。

  「森林女神佛洛特啊,展現生命的奇跡吧!生命感知術!」一股微風在瑞貝卡身邊打了個轉,瑞貝卡睜開眼高興的說道:「洞裡沒蛇,但有狐狸。我們進去吧。」

  「進去?進哪裡?」虎子膽戰心驚的問道。

  「當然是蛇洞啦。你看,洞口剛好夠我們下去。」瑞貝卡半拉半扯的將虎子拽到洞口。

  「你先下。」瑞貝卡不客氣的命令道。

  「我?」聞著洞裡傳出的陣陣腥臭味,虎子一邊用手在鼻子附近扇著,一邊哭喪著臉望著瑞貝卡。

  「真是的。」瑞貝卡拿出兩張草織的面具,給虎子戴上一張後說道:「這上面附有森林女神的祝福,一般的氣味是不會傳進的。快下去吧,等蛇媽媽回來就不好了。」

  看瑞貝卡準備的如此周全,肯定是預謀以久了。到了這種地步,虎子只能一咬牙,抱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念頭;懷著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的齷齪念頭;心裡不停念叨著「捨命陪美人」,然後「義無反顧」的「勇敢」地爬進了蛇洞。

  兩人都沒想到這蛇洞是如此的深,而且隨著兩人的持續深入,地洞漸漸的變大,到了後來,兩人都可以站直身子走路了。四通八達的地下通道令兩人很快就迷失了方向。也不知為什麼,在這地下迷宮中,瑞貝卡的禱告無法傳遞到大地女神與森林女神的耳中。沒有了大地女神的探路術,兩人只好自己摸索著前進了。

  雖然瑞貝卡準備了四隻火把,但那種小孩使用的小型火把只能持續半個小時。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火把也只剩下一隻了。

  當最後一隻火把熄滅後,虎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來。瑞貝卡則煩惱的走來走去,不知該如何是好。

  「為什麼森林女神與大地女神聽不到我的禱告呢?」瑞貝卡一遍遍的嘗試著禱告,但每次都以失望告終。一向不知累的瑞貝卡,如今也感覺身心疲倦,只好坐在虎子的旁邊,沉沉睡去。

  「你聽,好像有什麼聲音?」虎子將瑞貝卡從睡夢中搖醒。

  「什麼?」迷迷糊糊的瑞貝卡好半天才從美夢中清醒過來。側耳傾聽了片刻,瑞貝卡高興的抓住虎子的手叫道:「下面有人的聲音,我們有救了。」

  「可為什麼在下面?」虎子不解的隨口問道。

  「對呀,為什麼是在下面?」瑞貝卡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不過是希望就不能放棄,兩人摸索著慢慢向地洞的底層前進著。就這樣,兩人在黑暗中深一步淺一步的走著,突然,腳下的泥土一鬆,兩人同時「啊∼」的大叫著,順著一條斜坡滑落了下去。

  ××××××××××××××××××××××××旺加帝國地域廣闊人口眾多,擁有亞細亞大陸上最肥沃的土地,擁有亞細亞大陸上最多的人才,擁有亞細亞大陸上最強大的軍隊。但她也擁有亞細亞大陸上最腐敗糜爛的皇室。

  旺加帝國的皇室人員與貴族們,在無聊時,經常會有一些異想天開的念頭。例如天朝歷三百零二年,當時的皇帝是天聖皇十一世。他下令攻擊蒙迪納草原,只為放火燒荒,好站在火焰的中心,感受一下身邊是無盡的火焰的感覺。那幾仗打下來,結果旺加帝國兩百多年沒打過仗的士兵死傷慘重,國內經濟崩潰,在眾多貴族的抗議下,天聖皇十一世只好草草收兵,宣佈勝利的完成了戰爭目的。

  而眾多的貴族因為沒有發動戰爭的權利,但他們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無數能人異士為了錢,只好按照貴族的需求奔波,去尋找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滿足貴族們的好奇與貪婪的慾望。這些人,被稱為「獵奇者」。

  幾天前,邊境城市寧河的帕爾沃公爵發出懸賞:尋求直徑五十公分以上的龍蛇之蛋。

  龍蛇是蒙迪納草原裡獨有的,體形巨大有劇毒。但它的蛋卻是味道鮮美,據說還有助壽養顏的功能。根據遊牧民族的說法,有草原狐狸頻繁出沒的地方,就有龍蛇。

  按照這個線索,三名戰士與一位祭司組成的一個小分隊,跟蹤了一星期的草原狐狸,才找到了現在所在的這個地下鐘乳洞。

  在一塊比較寬闊的洞穴裡,四人停下來開始休息。

  「到底那些遊牧民的話可不可信?找了那麼久,別說蛇蛋,連蛇糞都沒見到一塊。」劍手哈克曼拿出水壺猛灌了一口,忿忿不平的抱怨著。

  「要不是你將我們的資金全輸光了,以我們的水平,現在也不至於落魄到找蛇蛋的地步。」戰士安德悶悶的抱怨了一下。哈克曼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年長的祭司卡撒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的檢查著四周的環境。

  突然,不知從哪裡傳出「啊」的尖叫聲,聲音在洞穴裡迴盪著,嚇的四人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緊張的四處張望著。

  隨著尖叫聲的漸漸清晰,很快在前方傳來撲通一聲,接著就是哎喲一聲。四人連忙高舉火把,快步走了過去。

  從斜坡滑下,瑞貝卡因為壓在了虎子身上,完全沒有受傷。晃了晃暈乎乎的頭,瑞貝卡才發覺自己壓在了虎子身上,慌忙站起來後,瑞貝卡關切的問道:「虎子,還好嗎?沒事吧?」

  「我,我沒事。」虎子連忙呲著牙咧著嘴的爬了起來,不停的揉著屁股。

  火光照了過來,四個獵奇者舉著火把出現在瑞貝卡兩人的前面。

  看著這兩個灰頭土臉髒兮兮的孩子,卡撒祭司奇怪的問道:「你們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虎子不顧屁股疼,一躍擋在瑞貝卡面前,驕傲地說道:「我是草原的兒子,蒙歌格西。」

  瑞貝卡從虎子背後露出頭來,小聲說道:「我是草原的女兒,瑞貝卡。」

  「原來是遊牧民族的小崽子。」 哈克曼不屑的說道。

  「如果找不到蛇蛋,將這兩個小孩賣到奴隸市場應該還能撈回點本。」弓箭手泰勒淡淡的說道。

  「好主意。」另外兩個戰士立刻附和起來。

  聽到對方的討論,瑞貝卡立刻開始轉動腦筋,考慮如何脫身。

  「你們,是不是在找蛇?」瑞貝卡小心的問道。

  「是呀,我們在找龍蛇蛋,他媽的連蛇影子都沒看到。」 哈克曼立刻粗魯地回到。

  「我知道如何找到蛇穴,但你們必須答應放我們走。」瑞貝卡大聲地說道。

  「好!我答應。」 哈克曼也大聲地回道。

  「火把借我一隻。」瑞貝卡不客氣地說道。

  「給。」泰勒將自己手中的火把遞給了瑞貝卡。

  「哼!」瑞貝卡狠狠瞪了這個出餿主意的傢伙一眼,才接過火把。

  「好好帶路,不然就把你賣給帕爾沃公爵當奴隸。哈哈哈哈。」 哈克曼大笑起來。

  找了半天,瑞貝卡才重新發現蛇路,沿著那蛇路,六人慢慢的前進著。

  「你帶的這是什麼路,那麼難走?」當六人停在一處岔路口時, 哈克曼忍不住煩躁的問道。

  「這是蛇路,當然難走了。」瑞貝卡低頭找著蛇留下的痕跡,在幾條岔路中間慢慢找著正確的路線。

  「那是什麼?」泰勒以弓箭手的敏銳目光發覺一條路上有什麼東西在動。

  「光明之神李忒啊,掃清一切的黑暗吧!照明術!」一道光柱從祭司卡撒的手中射出,將整條道路照的雪亮。

  兩隻狐狸,在瞬間出現的強光照射下,嚇的一動不動。

  「這是什麼?那,那不是蛇蛋嗎?」哈克曼大聲嚷嚷起來。

  兩隻狐狸,一隻四腳朝天,肚皮裡抱著一顆巨大的蛋,另一隻則咬著這只的尾巴。

  照明術持續時間不長,很快就消失了。從強光中解脫出來的兩隻狐狸,也不要蛇蛋了,撒腿就跑。

  瑞貝卡無意間一側頭,看見泰勒已經用弓箭瞄準了奔跑中的狐狸。

  「不要!」瑞貝卡清脆的聲音在整個地下空間迴盪起來,震的每個人耳朵都嗡嗡的響。

  箭呼嘯著飛了出去,擦著一隻狐狸的脖子飛過,鑽進了牆裡。

  泰勒怒視著瑞貝卡,如果不是這小傢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叫,那隻狐狸的脖子肯定被洞穿了。

  瑞貝卡快速的跑了過去,地下留下了一點點的血跡,看來那隻狐狸還是受傷了。

  「這蛇蛋有多大?夠要求嗎?」 哈克曼喜滋滋的撿起了地上的蛇蛋。

  接過蛇蛋,卡撒祭司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太小了,頂多30公分。」然後隨手放進了背包中。

  泰勒陰沉著臉對瑞貝卡說道:「如果還找不到蛇穴,這個小傢伙就會少一條胳膊。」說完,用手中的短刀衝著虎子比劃了兩下。

  「既然在這裡看見有狐狸偷出了蛋,就說明蛇穴不遠了。」瑞貝卡冷冷的說道。說完,跑到虎子身邊,拉著虎子,走在了前面。

  果然,幾人沒走多久,就發現了安置在牆壁裡的蛇穴。幾個人在下面看著,而哈克曼則爬了上去,過了片刻,只見哈克曼興奮的舉著兩顆碩大的蛋,面對著下方的幾人哈哈大笑不止。

  突然,哈克曼大叫一聲「小心」。接著就傳來站在最後面的戰士安德的慘叫聲。每個人都慌忙轉過身去,就看見一隻巨大的龍蛇纏住了安德,而安德在這片刻工夫間就已經被絞死了,不,也許是被毒死的。

  哈克曼跳下牆,將蛇蛋小心的放到角落裡。卡撒祭司則禱告起來:「戰神沃滋啊,幫助戰場上的勇士們吧!嗜血術!」

  「戰神沃滋啊,幫助戰場上的勇士們吧!神聖祝福!」

  在祭司的祈禱下,哈克曼的劍顏色立刻深了許多,鎧甲的顏色則亮了許多。

  泰勒張弓搭箭,然後一前一後兩支箭疾射而出,一支射向蛇頭,一支射向蛇眼。而龍蛇只是用尾巴一掃,就捲起了一大片的沙塵,將兩支箭撥到了一邊。

  而趁著這個機會,哈克曼快步衝到蛇的前面,高舉騎士劍,使勁地砍下。劍刃碰到蛇身,卻滑了出去,只在蛇身上留下一道白白的劃痕。

  蛇的尾巴一卷,重重的掃在哈克曼身上,將哈克曼擊飛了出去。

  趁著所有人都在戰鬥,瑞貝卡拽著虎子,順著牆角悄悄的挪動著。挪到哈克曼放蛇蛋的地方,隨手抱起一顆蛋,放進了懷裡。然後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立刻計上心頭。

  泰勒連射了幾箭,卻都無法穿透蛇皮。哈克曼狼狽的爬了起來,見狀大叫起來:「卡撒祭司,這蛇不怕物理攻擊,使用聯合技。」

  卡撒祭司與泰勒點點頭,卡撒祭司說道:「開始了。」

  「火焰女皇菲勒姒,敞開你那熾熱的胸懷吧!……」卡撒祭司大聲的禱告起來。

  等卡撒祭司禱告了一半,泰勒跳了起來,在半空中張弓搭箭大喝一聲:「疾風箭!」

  而此時卡撒祭司的禱告也同時完成,緊接著大喝道:「火焰術!」

  哈克曼則跳起一劍砍下,大喝一聲:「聯合!疾風火焰斬!」。

  從卡撒祭司手中飛出的火焰包裹住了泰勒的箭,箭變成了火焰箭;而哈克曼手中的劍,則準確的跟在火焰箭後面砍進了蛇身。

  火焰燒開了蛇皮,弓箭刺入了蛇肉,而最後一斬則將蛇一刀兩斷。

  龍蛇斷成兩截的身體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拍打著,濺起無數碎石,打在身上疼痛不已。卡撒三人只好躲在一邊等著蛇完全死掉。

  過了很久,龍蛇才完全停止了下來,不再動彈了。哈克曼走上前,踩在半截蛇身上,使勁踹了兩下,惡狠狠的說道:「要不是安德死的冤,我們四人聯合早把你砍成肉泥了。」

  「安德太不小心了,我們又需要去找新的的戰士同伴了。」泰勒面無表情的說道。

  卡撒祭司歎口氣道:「不過懂得四人聯合技能的戰士也不是很好找,最近冒險天堂畢業的戰士素質是大不如前了。我們也只能去碰碰運氣了。」

  哈克曼看見泰勒突然左顧右盼起來,張口問道:「泰勒,找什麼呢?」

  「那兩個小傢伙哪裡去了?」泰勒在鐘乳洞裡四處瞅了瞅,沒發現瑞貝卡與虎子的身影。

  「管那兩個小兔崽子幹什麼,拿了蛋回去領賞去了。」 哈克曼一腳踹開蛇身子,走到自己放蛇蛋的地方。

  「我的蛋呢?怎麼只剩一個了?我的蛋呢?」 哈克曼急的滿頭大汗,不停的嚷嚷著。

  「八成是那兩個小傢伙趁亂偷走的。」泰勒冷冷的說道,哼了一聲後,咬牙說道:「下次抓住他們,馬上賣到最蠻荒之地當奴隸去。」

  「算了,也是他們帶路才能找到蛇蛋的。我們先回寧河吧。」卡撒制止了兩人,將蛇蛋放入自己的背包中,當先離開了。

  哈克曼與泰勒兩人,一人扛著一截蛇身也隨後跟了出去。

  等三人走了很久後,除了水滴的聲音,鐘乳洞裡又恢復為一片寂靜。

  「喂,他們走了嗎?」虎子的聲音從蛇穴裡怯生生的傳了出來。

  「廢話,他們不走我能讓你開口說話嗎?」瑞貝卡在衣服上擦著手,剛才一直捂著虎子的嘴,搞的自己滿手都是汗。

  「快下去吧。」瑞貝卡推著虎子離開了蛇穴。

  「幸好他們沒重新檢查蛇穴,萬幸萬幸。」瑞貝卡在蛇穴裡平靜了一下心跳,讓一直哆嗦的雙腿休息了一下,才慢慢離開了蛇穴。

  「這個蛋好大啊!帶回去吃嗎?」虎子玩著蛇蛋,垂涎欲滴的說道。

  「不錯的主意。」瑞貝卡心裡一下就想到,在這草原上,媽媽平時只喝羊你,吃你酪,很少有其它東西可以吃,如今有了這顆蛇蛋,倒是可以為媽媽補補身子。

  卡撒三人一路進來時都有留下記號,順著這些記號,瑞貝卡兩人也順利的走出了鐘乳洞,回到了地面上。

  回到地面後,瑞貝卡那半瓶子水的探路術又有了作用,不管怎樣,最後終於回到了部落中。

  看到兩人小小年紀就能帶回龍蛇的蛋,蒙歌族所有的人都為兩人驕傲。連續狂歡了三天三夜。幾十年後,草原裡還傳唱著關於草原小祭司瑞貝卡與草原小勇士虎子,不,是蒙歌格西勇鬥龍蛇的事跡。當然,相關內容都是瑞貝卡在回家的路上與虎子演練了十幾遍的內容。

  有了這一次的經驗,幾個月後,瑞貝卡又一次拉著虎子偷偷溜出去,終於成功的抓了一隻幼年的草原狐狸回來。

  為小狐狸洗完澡,將小狐狸身上的腥騷味洗淨後,瑞貝卡抱著小狐狸,高舉在空中,歡笑著,奔跑著,大聲喊道:「以後,就叫你嗚嚕嗚嚕吧!」而小狐狸只能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音,不知是反對,還是同意。

  --作者 冬眠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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