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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陽萎

作者:ywzhangjian

    迪廳的音樂不再嘈雜,甚至有些悅耳,看來一切都取決於心情。

    我笨拙地扭著屁股,學著朝霞左右搖擺,怎麼也進不了狀態,惹得朝霞直笑。

    朝霞拉著我的手到吧台處大聲喊著:「請你喝酒好不好?」

    「不好,我不喜歡喝酒。」我大聲回答。

    「不行,我上次欠了你一個人情,你今晚一定要喝醉,我送你回去。」

    我咬咬牙:「好吧,不過我不喝二鍋頭。」

    「好,那你要什麼?」

    「五糧液,醉了不會頭痛。」我從口袋拿了一疊錢給她:「等下你付錢。」

    「五糧液有嗎?」我問酒保。

    「還有兩瓶,要嗎?」那酒保回答。

    「是不是正宗的?」我懷疑地說。

    「保證正宗,假一賠十。」酒保堅定地說。

    「那就來瓶假的。」我笑著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擰開瓶蓋,聞了聞,對朝霞說道:「付錢。」

    「謝謝,五百八一瓶。」

    我拿酒潤了潤嘴唇:「想我怎麼喝?」

    「隨便,在二十分鐘內喝完就行了。車鑰匙給我吧,我送你回去。」

    「你會開車?」

    「就你會啊,快點,我還要報恩呢,你可要給我機會的。」

    我將車鑰匙給了她,一昂頭,將兩瓶酒灌了下去,對正看著我發愣的朝霞說道:「快走吧,等下要發作了。」

    「你真喝下去了,也太快了吧。」朝霞拉起我的手朝門外跑去。

    「人有時候很情緒化的,我這就是瘋狂,跟你學了。」我吐著酒氣跟著朝霞跑去。

    我躺在床上,腦子異常地清醒,記得在大學時的第一個女朋友就是在我第一次醉酒的時候騙來的,那時我第一次喝酒,年少氣盛下一口氣灌了半瓶四十幾度的武洋大曲。紙上得來終是淺,絕知此事須躬行,從那以後我才知道酒後吐真言這話絕不適合我,酒後騙人才是最真。

    李朝霞細心地照料著我,我覺得十分幸福,如果天天能這樣就好了。

    她摸了摸我的頭,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頭有點發燙,細心地感覺著她滑膩的手上傳來的冰涼,十分的舒服,真捨不得她的手拿開。

    「你還醒著嗎?」傳來朝霞關切的聲音。

    「唔。」我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你喜歡我嗎?」

    「喜歡。」我警惕地回答著。

    「我喝醉酒那天你有沒有佔我便宜?」

    原來她還是不放心那天,那天她人事不知,我雖沒對她做什麼,但要是在她身上摸幾下她是無法知道的。

    「沒有。」我實話道,我心中卻後悔為什麼不在她身上沾點便宜,我那天確實是太君子了。

    「為什麼,你是柳下惠,還是魯男子?」她提到了歷史上最有名的兩個性無能,她竟然把我和他們相提並論。

    我癡癡笑道:「不是,我是張漠。」

    「你對我瞭解嗎?」不知李朝霞還想套我什麼話?

    「不瞭解。」

    「我有點喜歡你了。」李朝霞面無表情地說著。

    我心一顫,這是真的嗎?我無語,我很懷疑這句話。

    「為了我,你能跟你老婆離婚嗎?」

    我茫然地看著床對面與妻的婚紗藝術照,思索著該怎麼回答,我目光離散地看著李朝霞:「我喜歡她,也喜歡你。」

    朝霞歎了口氣:「果然是個好人。」

    我再不敢理她,心中矛盾已極,閉上眼簾,想睡過去。

    許久,也不曾睡去,突地陡然一驚,朝霞的手在我身上遊走,我裝睡靜靜地享受著,她的手最後竟在我胯下停住了,生澀撫摸著。

    我的心撲撲地跳著,產生著強烈的慾念,可惜下身就是沒有反應,滿腔的慾火只能憋在了心裡,痛苦已極。

    李朝霞吁了口氣,對裝睡的我說道:「我還真以為你是柳下惠,魯男子呢,原來是這樣啊。」

    我心中的慾火已變成怒火,李朝霞,我一定要上了你,我心中歇斯底地喊著。人說酒能亂性,可我卻是酒後性無能,亂不了性。人有一得必有一失,我具有酒後清醒的能力,卻失去了酒後性的能力,以致於朝霞認為我是性無能,我一定要證明我自己。

    早晨醒來,李朝霞端來了一碗濃濃的薑湯,我喝了一口,詫異道:「生薑哪來的?」在我印象中,家中的冰箱雖然常年開著,卻是沒什麼菜的。

    李朝霞拿過了一張紙條:「你老婆留的,冰箱裡還有很多菜。」

    我看著紙條:「老公:我回來過了,這星期女兒我去接,想我的話到學校來,星期六星期日開運動會,我有空。」

    「你老婆在哪個學校教書啊,她的字挺好的。」朝霞笑道。

    「市一中。」

    「重點中學啊,這麼厲害。」

    「一個沒有家的女人。」我傷感地說著。

    「你這樣說是不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啊。」

    我看著她的假面,想起她的手在我身上的大膽,半晌才道:「說,你有沒有趁我醉酒佔我便宜?」

    李朝霞臉一紅:「你怎麼這樣說話,哪有女人占男人便宜的。」

    我笑道:「那你臉紅幹什麼?」

    「哪有你這麼問的,好像你是萬人迷似的。」

    我嘿嘿笑道:「幸好我老婆不是昨晚回來的,不然你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啦。」

    李朝霞看了看我,忽地站了起來:「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

    「等等,那個修補嘴唇的手術要多少錢?」

    「兩萬吧,具體還要看情形而定。」

    我走到房間保險櫃中拿了兩刀錢,對朝霞道:「這兩萬你先送去,不夠跟我說一聲。」

    「謝謝你。」朝霞眼眶有點紅。

    「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車。對了,這是昨天多下來的錢。」朝霞將昨晚多的錢放入了我手中。

    看著她的背影,我又愛又恨,她到底是幹什麼的?以前看到過一個故事,有個女人用出賣肉體得來的錢資助孤兒。朝霞不是,我可以肯定。我想過跟蹤她,可沒有捉住機會,對我來說,她是個謎。

    兩個星期沒有跟她聯繫過了,我想通過時間我會將她忘記的,雖然她對我的傷害有點大。

    我在電腦上打著無聊的年終總結,新年又快到了,又一年,我又少活了一歲,樂觀點的說法是又向天公掙了一年的光音。

    手機響起,是久違了的李朝霞。

    「你好,我是張漠。」

    「張老闆,我今天很高興,我請你吃飯。」

    「好啊,上哪?」

    「你家,菜我買,我來燒,好不好?」

    「你會燒菜?」

    「你懷疑我。」

    「那你要證明給我看。」

    「沒問題。」李朝霞十分自信。

    「晚上見,白白。」

    「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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