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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八、噩耗

作者:ywzhangjian

    看著妻的背影,我的頭立即大了起來,我真是沒事找事。門外是妻學校的幾個老師,錯愕地看著我,我真是跳到什麼河都洗不清了。

    「還不去追。」馬老師提醒我道。

    我苦笑了一下,拿出手機撥了過去,妻沒接,直接掛了。

    「是不是又給你造成誤會了?」梅雨婷有些口吃道。

    「沒事。」我安慰著她,又撥了朝霞的電話。

    「什麼事啊?」朝霞問道。

    「你有空嗎,我跟我老婆有點誤會,你找到她先把她穩住,好不好?」我急道。

    「好吧。」朝霞掛了電話。

    我舒了口氣,朝霞出馬,總應該沒事吧。

    「沒事了,我會跟她解釋清楚的。」我對那幾個老師道。

    「那我們走了。我們也會幫你說說的。」幾個老師好心道。

    回到車上,把梅雨婷手上的鐲子拿了下來,放入盒子中,總應該跟妻有個交待。

    朝霞手機打來:「我在朝暉路91號這裡,你馬上過來,我在警車上。」

    踩了油門我馬上往朝暉路趕去。

    路邊停了輛警車,我在警車後面停了下來,吩咐梅雨婷坐在車上,我朝警車走去。

    朝霞疑惑地看著我,妻則在一個勁地抹眼淚。

    我鑽進車裡剛要說話,妻捂著耳朵叫道:「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我無奈地示意朝霞下車,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說了。

    朝霞輕聲道:「真的假的?」

    我哈了口氣:「我喝酒了,要真有企圖我會喝酒嗎?」

    「這倒也是,我信你,我給你當說客吧。」朝霞笑道。

    「喂!」我喊住了朝霞:「你注意點,我喝酒過會發生什麼事只有我老婆知道,你是不知道的。」

    「我有那麼笨嗎?」朝霞嫵媚地看了我一眼。

    「怎麼樣?」我一坐回車上梅雨婷就問道。

    「沒事,等一會兒吧。」我說道。

    果然,一會兒功夫朝霞就陪著妻走了來。

    「你喝酒了?」妻問道。

    我哈了口氣,妻掩鼻躲了開去,對我道:「我誤會你了,小梅呢?」

    我朝車後座指了指。

    妻拉開車門,對耷拉著腦袋的梅雨婷道:「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張董人很好的,他是給你去買手鐲的。」梅雨婷澄清道。

    我忙把手鐲遞了過去:「喜歡嗎?」

    妻看著手鐲,又看了看梅雨婷,道:「其實小梅最配這隻手鐲了,送給小梅吧。」

    從妻眼神中,我已讀懂,引起我們誤會的東西,她不想留著。

    「這怎麼行,這是張董特地為你買的。」梅雨婷客氣道。

    「你收著吧。」我對梅雨婷命令道。

    「好吧,我先收下。」梅雨婷看著我的眼神道。

    「我送你回學校。」我對妻道。

    「好吧。」妻上了車。

    「我送小梅回去吧。」朝霞對我笑著。

    準沒好事,嘴上對梅雨婷道:「你坐李隊長的車回去吧。」

    「哦,」梅雨婷下了車:「我頭一回坐警車哩。」

    「想坐找李隊長就行了。」我笑道。

    與朝霞告別,我才發覺背上有一身冷汗。

    「怎麼今天不在學校啊?」我邊開車邊問道。

    「學校放電影,沒什麼事,出來逛,想不到把你給逮住了。」妻笑道。

    「你怎麼亂送人,那鐲子要一萬二。」我裝作可惜道。

    「引起我們誤會的東西我一律不要,包括你,你給我小心一點。」妻威脅道。

    「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凶了?」我還真有些怕,萬一我跟朝霞的事被她知道,真不知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只想一個人獨佔你。」妻深情道。

    「不要回學校了,我們開房間還是回家?」我調轉了車頭。

    「開房間。」妻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好吧。」我朝新開的一家賓館開去。

    妻覺得誤會我不好意思吧,在床上特別賣力,可惜她用完渾身解數也不能讓我雄起,妻這才滿意地睡去。到早上時我才恢復正常,妻的狂熱,讓我把積鬱多天的壞水全放在了妻的身體裡,我差點把她真的當成是於蘭,但還是在她身上留下了許多烏青和牙印,妻都生受了。

    送妻回了學校,到山莊時梅雨婷已在辦公室門口等我。

    「什麼事?」我開了門。

    梅雨婷將那手鐲和我放在她包裡的三刀錢拿了出來:「張董,這手鐲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這不是我送你的,是我老婆送你的,送出的東西我們是不會收回來的,你放心收下吧。」我習慣地看了看監控器。

    梅雨婷卻拿著手鐲站著不知所措。

    我歎了口氣,對她道:「拿過來吧。」

    梅雨婷鬆了口氣,把手鐲遞了過來。

    我拿出鐲子,拉過她的手,強行套了進去。

    「好了,沒什麼事你好走了。」我笑道。

    「哦。」梅雨婷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回來,」我想起朝霞昨晚離去時對我笑,準沒好事,問道:「昨天李隊長跟你說什麼了?」

    「她說…其實也沒什麼。」梅雨婷猶豫不決。

    「說吧,我不會怪你的。」我更加有了興趣。

    「她說張董很花心的,叫我小心點。」梅雨婷忐忑不安地說了出來。

    「知道了,你忙吧。」沒想到朝霞會說這樣的話,她是不是知道了我什麼?頭大,不去想了。

    拿起早報看著,一則拍賣廣告映入我眼簾,竟是本地的一家國營藥廠整體拍賣。

    我馬上叫了劉天來。

    「買這家藥廠,你瘋了。」劉天不解道。

    「我要的是地皮。」我掩飾著。

    「這裡的地皮要升值不知要多少年,你有沒有發燒啊?」劉天問道。

    「我私人買,不關山莊的事,你不要管,我一定要買。」我下定了決心。

    「起拍價五百萬,還有工人的安置問題,這是個無底洞,你拿什麼來填?」劉天無情地打擊著我的積極性。

    「再讓我想想。」我頭有點大來,我可不是個善於思考的人。

    「你慢慢想吧,我給你去打聽打聽。」朋友到底是朋友,打擊過以後還會安慰我。

    其實於老那玩意根本沒出成果,我是不是操之過急了?我的錢也就是這麼點,投了就沒了,真找爸爸要還真不好意思,還是放棄吧,不如給妻多買幾個手鐲。

    懂得放棄,何況我根本沒有吃虧,不像蘇洋那白癡,投入本錢還自以為是地以壯士斷腕的氣概放棄,放棄了卻又後悔,後悔了又重新來,美其名曰:從什麼地方摔倒就從什麼地方爬起。出發點是好的,立意明確,可一點意思都沒有,枉我開始時還有點嫉妒他,原來他做事的方式和他漂亮的臉蛋根本不成正比,真不知道他是怎樣賺錢的,不過想起蘇護來,錢自然會從天上掉下來的,只是一個不好,還是會像柴伯伯兩個兒子那樣陷進去。什麼時候到他那裡去關心一下,看看有什麼借鑒的。

    躺在椅上,無聊地拿下胸前的鬼王看著,看來這鬼王真的可以辟邪,隨著角度的移動,裡面似有一層東西在流動,很好看,鬼王鬼王,萬鬼之王,本身就是凶厲之物,世人怕凶,可能萬物皆如此,所以能辟邪,要是這玉被雕成觀音什麼的,我想我是不會喜歡的,就算觀音姐姐真有萬千化身,地球上人這麼多,而信觀音姐姐的好人壞人又那麼多,她定是忙不過來的,還不如這鬼王,他保佑的人一定很少,一定很有時間,所以相對來說他做事會認真一點。

    我現在的人生目標是當慈善家,慈善家應該是很有錢的,隨便拿點零錢出來就能得到人們的讚譽,社會的認可,想像著那種感覺,我有些飄飄然起來,但現實是我遠遠達不到那水平,但是萬一於老那東西成功了,我想我離世界級的慈善家也不會遠了,美啊,真是太美了。

    劉天回來了。

    「怎麼樣?」我問道。

    「你想過好沒有?」劉天反問。

    「我放棄。」我笑道。

    「真的放棄?」劉天又問,聽他語氣事情好像有些轉機。

    「真的。」我斬釘截鐵道。

    「遊戲規則可能有變,不是五百萬起拍,而是一元起拍。」劉天笑道。

    「真的?」我有些興奮,但旋即道:「便宜無好貨,肯定有什麼條件?」

    「看來你還很清醒嘛,不錯,條件是讓這個廠起死回生。」劉天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你想把這廠起死回生?」看樣子劉天比我還迫切。

    「是啊,你難道真放棄?」劉天一副吃定我的樣子。

    「我真的放棄,白給我我也放棄,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拿出一支香煙撕著。

    「那算了。」劉天有些沮喪。

    第二天暴出新聞,醒世堂藥廠以一元起拍,報名者踴躍。

    我不屑一顧,讓一個垂死的病人起死回生,醫生要花多少精力?還不如讓這病人早點死,早死早投胎。

    看著劉天惋惜的神情,怕只是一時迷了心竅吧,以他的智商怎會如此想不通,我都想得通,我不禁有些得意,看來我還真是做大事業的,不為表面所惑。

    下午約了小鮑和劉天一起喝茶。

    小鮑肚子明顯有些挺,我忙關心道:「幾個月了?」

    小鮑苦笑:「應酬多,運動少,沒辦法。」

    「當了領導就是不一樣。」劉天調侃道。

    「還是老張最辛苦,老張,你跟你那口子怎麼樣了。」小鮑說話有些曖昧,他說的定是我與朝霞了。

    「很好。」我不悅地看了小鮑一眼。

    「你不要用這種幽怨的眼神看我。」小鮑很得意,像是報了我剛才問候他懷胎幾月的仇。

    「你們在說什麼?」劉天不解道。

    「沒什麼,喝茶。」我和小鮑笑臉道。

    三人真真假假地談著男人的話題,很久沒這樣了,真是好。

    電話響起,是於蘭的手機。

    「我爺爺去了,你過不過來?」於蘭哽咽著。

    「什麼?」我整個人好似被抽空了一樣,這不是都泡湯了嗎?可敬的老人家,我摸著胸前鬼王。

    「你過不過來?」於蘭又問道。

    「我過來。」我頹唐道。

    老人家叫我給於蘭搞一個實驗室的,不知道於蘭能不能勝任,還有他叫我買墓地的,可我都沒幹。他給我的這塊玉恐怕真的值百把萬,我給他做這些事要花多少錢他肯定都算過,不然不會給我這玉了,算起來我並沒有吃虧,對於老我不禁有些愧疚,我一心只是在算計他的成果,而妄想一飛沖天,我真是混蛋。

    「怎麼了?老張,你還會哭啊。」小鮑問道。

    「我到首都去一趟,劉天。」還是給於老買塊墓地吧。

    「什麼事說吧。」劉天道。

    「買塊墓地,要最好的,於老去了。」我真的有些悲傷。

    「不會吧,你是他什麼人,他後事要你來辦?」劉天疑惑道。

    「叫你辦你就辦,哪來這麼多廢話,先買來,他用不到我自己用。」我沒好氣道。

    「那你也用不著咒自己啊?」小鮑勸道。

    「咒就咒吧,我咒自己長命百歲總可以吧,人遲早要進那裡面去的,說不定還是兩百年後呢?」我怎麼會咒自己,我只會保佑自己長命百歲。

    當晚我就買好了機票,回山莊交待了一番,便約朝霞到了江濱綠廊的新房。

    朝霞很晚才來,穿著警服,我暗自流了一口口水,那要求只能悶在心裡,再不敢提。

    朝霞見到我說道:「你姑父又開始放火了,搞整風運動,這些天都會很忙的。」

    姑父一定是為那天的事搞這運動的,有錯就改,善莫大焉,他就是這樣喜歡做實事的人。

    洗過澡,和朝霞歡好,朝霞坐在我上面,我閉目享受著,想像著朝霞穿著警服,拉著小提琴在與我歡好,真是刺激,但我只能想,如果說出來又會傷她自尊,把她那僅有的一點自尊拿來踐踏,我還真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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