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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六、天倫

作者:ywzhangjian

    晚上回到家,我一個電話也不敢打,生怕出什麼紕漏。抱著妻和女兒,在兩人額頭上各吻了一下,慈祥地著她們,對妻道:「我再不會讓你擔驚受怕了。」

    妻偎依在我胸前無語。

    「我也要爸爸抱。」女兒搖著我的腿。

    「乖。」我抱起女兒,分明很像我小時候,為什麼別人都說女兒象妻呢?

    女兒靠在我肩上竟睡了去,真有本事。

    「你買了兩根手鏈,還有一根送誰啊?」妻拿著手鏈在我眼前晃著。

    看來是不能送朝霞了,明天去買根來補上好了,嘴上道:「買給你的,左手一根,右手一根。」

    「去你的,哪有這樣戴的,送一根給朝霞吧,她陪著我也挺辛苦的。」妻看著我。

    「算了吧,很貴的。」我心中雖然願意已極,卻不得不說反話。

    「小氣鬼,喝涼水,現在是我的了,由不得你。」妻蠻橫地說道。

    「隨便你。」我心中樂開了懷,這樣也行。

    「還有,給我買汽車。」妻敲詐道。

    「行,買兩輛,一輛送朝霞。」我笑道。

    「好啊,只要你買。」妻嘴角笑得有些壞。

    我知道手鏈可以通過妻送,汽車是絕對不行的,玩笑就是玩笑。

    提心吊膽,深居簡出地過了一個月,事態終於平息下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做了什麼壞事就要受到什麼懲罰。但聽姑父說找我的那幾個人是中紀委的,這個案子由有鐵麵包公之稱的陸春明辦的,我嚇了一大跳,陸春明不是柴伯伯鐵桿嘛,當年他們被批鬥的時候還是作為保皇派的爸爸保著他們的,白天大家在大會堂唱唱戲,下下棋,晚上喝喝酒,在被批的人中,柴伯伯和陸伯伯是最幸福的,他們簡直是在渡假嘛,沒想到幾十年後還要這樣來一下,不過柴伯伯沒事是不是陸伯伯放水就很難說了。

    見到爸爸時己是兩個月後了。

    「我終於輕鬆了。」這是爸爸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飽經滄桑後的如釋重負。

    「你也輕鬆了,我把企業公司都處理了。」這是令我輕鬆的一句話,意味著我還是可以過悠閒的日子。

    「都說富不過三代,創業,守成,敗家,你怎麼看?」爸爸意味深長道。

    我想了想,道:「這個問題很深,歷史上有成就的皇帝一般都教子無方,有本事的人,他的兒子很少有超過父親的成就的,就像我。」

    父親笑道:「在這件事上你做得很好,我還真擔心你,老柴壞就壞在他兒子身上,對了,我想知道你把那些東西放哪了?」

    我臉一紅:「以一個朋友的名義鎖銀行保險箱了。」

    「可靠不可靠,要知道老柴能讓人抓住把柄的只有這些字畫,變成錢的話,有上千萬吧,夠他受的。」爸爸苦笑著搖了搖頭。

    「可靠,只是柴伯伯怎麼肯把那些東西送我,不怕風險嗎?」我疑惑道。

    「怕,可是那東西他捨不得毀去,剛好出了蘇家那事,老柴說你簡直是無賴,後來有風聲時就把那些東西送你了。」爸爸笑道。

    我臉一紅:「他怎麼這麼不給你面子?」

    「面子,他說我兒子再無賴也比他兒子強,還好還留下一個孫子一個孫女,不然還真對不起祖宗。」爸爸笑道。

    「你們怎麼把我也牽進去,我是無辜的。」我有些不高興,我怎麼就這樣糊里糊塗地搞進去了呢。

    「因為你命大。」爸爸冷然道。

    「我命大,你們也信這個?」我看著爸爸,好像才認識似的。

    「你媽生你時你是一個小時後才哭出來的,我們還以為你沒用了,小時候你淹河裡剛好有大人經過沒淹死你,觸電沒觸死你,頭朝下從二樓摔下沒摔死你,這次連飛機失事也被你躲過,你說你會不會有事。」爸爸欣慰地說著。

    我不禁有些得意,看來我還真福將,不知到戰場上衝鋒陷陣子彈會不會往我身上招呼。

    「媽怎麼還不回來?」我有些想媽媽了。

    「她習慣那邊的生活了,對了,你媽說要你生個兒子給她抱。」爸爸媽媽雖然喜歡女兒,但老人家的心裡還是想要孫子的。

    「雲英不辭職怕是沒法生的,除非我找別人去。」我笑著,朝霞不辭職也是沒法生的,於蘭呢,我想都不敢去想。

    「我最恨用情不一,你還是勸勸雲英吧。」爸爸冷冷道。

    「知道,我是你兒子,你還不瞭解我嗎?」我鎮定道。

    「我還是要陪你媽去,你錢夠不夠用?」爸爸關心道。

    我扳著手指頭算了算,上次給朝霞買了房子,花了一百多萬,再給妻買汽車,朝霞的也要算進去,不知要多少錢,還有給朝霞表哥開超市的錢,不知道於蘭的實驗室要多少錢,山莊雖然有錢賺,但要投資,產不出什麼錢,還好敲了蘇家三百萬,想起首都的那家珠寶店,如果我全部的家當按美元算,我覺得自己越來越窮了,我這點錢在大城市根本算不了什麼,不禁沮喪道:「充其量我只能算個小富翁。」

    「知道就好,做人要收斂,要多少,你說吧。」爸爸豪爽道。

    「你到底有多少錢?」我疑惑道。

    「不知道。」爸爸笑著,那表情是在告訴我他就是不告訴我。

    「給我一千萬吧。」我獅子大開口,我是算過的,這幾年爸爸依托柴伯伯這棵大樹,沒有上億的資產我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不過就算有上億的資產,算成美元也沒多少。

    「你先說出用途。」爸爸笑道。

    「買兩輛汽車,三四百萬的,我本來想買飛機的,怕錢不夠。」我笑道。

    「沒實話,不會是包二奶吧,不過也用不了這麼多,用到的時候再說吧。」爸爸懶洋洋地說著。

    「知道了,柴伯伯的那些字畫什麼時候還給他?」那些東西又不能吃,放著也是累贅。

    「送你了,他已心死,不想要了,你自己小心點。」爸爸吩咐道。

    我心中一陣竊喜,那可都是錢啊。

    「做人要收斂,看你那樣子。」爸爸有些不悅。

    「知道。」我沉下臉來,不就是收斂嗎,收斂錢財,我所願也,我加了一句:「還要低調。」

    「木秀於林,風必催之。蘇護當副省長了,你小心點。」爸爸提醒我道。

    「他當副省長怕他啊,你不是還有個陸伯伯嗎?」我不屑道。

    「你懂什麼,陸春明和老柴可不一樣。」爸爸喝斥道。

    「反正都是熟人,一個可以斂財,一個卻是一把利劍,真要搞一個人,我就不信他沒有弱點,尤其是當官的。」我惡狠狠道。

    爸爸好像才認識我似的,半晌才道:「還好你沒當官。我走了,你好自為之,有空去看看柴伯伯,我們省的發展,他功不可沒啊。」

    生活一切恢復正常,妻在學校終於又忙了起來,見到朝霞,在江濱綠廊的住宅裡。

    兩人相見無語,先是一陣痛吻,然後坦誠相見。

    「銀行保險箱裡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朝霞掐著我的脖子。

    「是些字畫,你去看過嗎?」我問道。

    「沒有,我怕。」朝霞鬆開手。

    「你要是交出去我們都完了。」我在朝霞胸前舔著。

    「我還沒那麼笨。」朝霞撫著我胸前的鬼王:「哪來的?」

    「於老送的,一摸就知道是好玉。對了,我老婆手鏈送你沒有?」我感覺有些好笑。

    「給我了,雲姐要是知道我們的關係一定會恨我入骨的。」朝霞憂鬱道。

    「我們不要說這些了,你表哥生意怎麼樣?」我關心道。

    「還好,你出錢他們底氣很足,不過人好像鑽錢眼裡了,不知道你是幫他們還是害他們?」朝霞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多很容易地就進入了。

    「致富光榮,我怎麼會害他們呢。」我在朝霞身體裡抽動著。

    朝霞嬌吟了一聲,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歡愛之中。

    早上時朝霞主動地又要了一次,雲雨後,我笑道:「你還沒到虎狼之年啊?」

    「不是,我怕沒空陪你,又要搞創建了,有的忙。」朝霞穿起了衣服。

    「創建全國文明衛生城市,好像搞了好幾年了,怎麼還要搞?」

    「這也是領導的政績嘛,雖然累點,可城市變乾淨了看上去總舒服點。」

    「創建過了還不是恢復原樣,做的還是表面文章,只要市民素質提高了,大家自然就文明了,需要搞創建嗎?我看是當官的變著法兒搞錢。」我笑道。

    「做文章總比不做好,你也跑不了,你那山莊這麼有名,肯定要來檢查,你還是早做準備吧。」朝霞看了看我:「快穿衣服,送我上班啊。」

    「你給我穿。」我赤裸著身體。

    「好吧。」朝霞的眼神不懷好意。

    「我自己來好了。」我三五下地就穿好了衣褲。

    「算你聰明。」朝霞有些得意。

    送走朝霞便到了山莊,感覺山莊外的花花草草有些變樣了。

    「誰搞的?」我問徐蓉道。

    「哦,是小梅做的,想不到有些東西經過她的手變得挺漂亮的,花匠老江還經常向她請教呢。張董,你怎麼讓她洗盤子啊?」徐蓉有些不解。

    我這才想起那個林學院畢業的梅雨婷來,驚道:「劉天真讓她洗盤子?」

    「原來是劉經理的主意,我還以為是你的主意呢,早知這樣我就不讓她洗盤子了。」徐蓉恍然道。

    我訕訕一笑:「這個人做事還認真嘛?」

    「有股狠勁,不過有時見她發呆,還有她從來沒有提到過家,問她也不說,有點怪,該不會是受過什麼刺激吧。」徐蓉分析道。

    「哦,叫她到辦公室見我。」這劉天也真是的,竟把我的話當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麼聽話過。

    「張董。」梅雨婷站在我面前,臉上沒什麼表情。

    「坐,」我懶洋洋地指了指沙發:「還習慣嗎?」

    「習慣。」梅雨婷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

    「你厲害,洗兩個月盤子了吧?」我關心道。

    「我想幹到明年。」梅雨婷說道。

    「洗盤子很有味嗎?」我笑道。

    「沒勁,不過你開的工資高,明年我有了本錢就走。」梅雨婷很幼稚,怎麼不怕我扣她錢呢?

    「哦,做什麼生意啊?」我來了興趣。

    「花卉市場,我算好了,明年三月我就有錢租攤位。」梅雨婷挺老實的。

    「把手伸出來看看。」我漫不經心道。

    梅雨婷臉一紅,還是伸出了手來。

    十指修長白嫩,可惜,被水泡得有些慘不忍睹,這都要怪劉天。

    「不要在那干了,你選個地方吧。」我歎了口氣。

    「我還是洗盤子吧。」梅雨婷警惕地看著我。

    「你不是會擺弄花草嗎?放著專長幹嘛不幹?」

    「你這兒不是有花匠嗎?」

    「多一個有關係嗎?」我笑道。

    「那工資怎麼算?」梅雨婷關心的還是工資。

    「你自己說吧。」我大方道。

    「三千,兼職洗盤子。」梅雨婷道。

    我不置可否,道:「我有一批種子,你要是能讓它在陽明山以外的地方發芽,我可以給你五千一個月,而且不用洗盤子。」

    「什麼東西,不會是罌粟吧。」梅雨婷警惕性還挺高的。

    「怎麼會呢,這是我以前女朋友送我的,說要是我能讓它發芽她就嫁給我,可我沒有等它發芽她就嫁人了,但我還是要讓它發芽,完成我的心願,條件是不能在陽明山範圍,其它地方都可以。」我鬼扯道。

    「有多少種子?」梅雨婷問道。

    「很多。」我從保險櫃裡拿出一大袋野人參的籽來。

    「這還不簡單,選一些地方同時試種就是了,總有地方適合的。」梅雨婷輕描淡寫道。

    「我怎麼沒想到呢?」我拍著桌子喜笑顏開。

    「那需不需要我了?」梅雨婷問道。

    「怎麼不需要呢,有困難你提出來。」看來野人參渴望大面積種植,那都是錢啊,不過要等於蘭消息,也可能一切都化為烏有。

    (要出趟遠門,五天後回來才能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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