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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三、算計

作者:ywzhangjian

    回到山莊,立即召來劉天和徐蓉。

    「沒什麼事吧?」劉天關心道。

    「我會有事嗎?」我笑道。

    「有什麼事啊,不會只是找我們談談心吧?」劉天最知道我的心思了。

    「我想把那些保安都退回去,自己招一批人。」我說出了心中所想,那黃飛虎也太弱了,身體比我還差。

    「不好吧,於老是兩個保安發現的,還背了回來。」徐蓉反對道。

    「一個月後全退,」我狠狠道:「找他們的毛病,叫他們沒話好說,另外找到於老的兩個保安多發他們些獎金,做得好的當然要獎,做不好的就是要退,這叫獎罰分明。」

    「好人壞人都你做了,一個月後定能如你所願。」劉天奸笑道。

    徐蓉低頭不語,女人就是女人,我想起徐錠說過的話來:該殺的就要殺。

    我對徐蓉使了個眼色,徐蓉會意,便出了去。

    「你寫個報告,我想把陽明山整個承包下來。」我對劉天道。

    「這事要不要跟老朱說一下。」劉天猶豫道。

    「我會跟他說的,你寫就行了,你也不要問為什麼,我有我的道理。」

    劉天看了我一眼:「好吧。」

    晚上時於蘭打來電話說她病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還是決定去看看她。

    我到了醫院,朝霞與韓有功已經不在了,守在門口的是我見過的小王和另一個女的。我報了名字他們便放行了。

    於蘭果然病了,躺在另一個高干病房中,她沒騙我。

    我摸了摸她額頭,關心道:「燒還沒退啊?」

    「都是你,讓我著涼。」於蘭幽怨道。

    想起那光景,我淫心大動。

    「不許淫笑。」於蘭狠狠道。

    我立即拉下了臉。

    「坐!」於蘭突然溫柔道。

    我坐了下來:「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你情人真漂亮,怪不得看不上我。」於蘭有些幽怨。

    「你都看到了?」我真是不小心,怎麼沒注意到這條尾巴呢?

    「是啊!」於蘭得意道:「平時周旋於兩個女人之間一定很累吧?」

    「是啊,還是你理解我,我實在喜歡朝霞,可又不能讓別人知道,那天向你炫耀後我心裡好多了。」我感激地看了於蘭一眼。

    「要是我加入的話你會不會累死?」於蘭笑道。

    我毫不猶豫地說道:「會!」

    「這個遊戲很有趣,你老婆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而你的朝霞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她還死心踏地地跟你,當然她不知道你現在又有了我,而我又知道你有兩個女人,你呢不讓人知道你和你的朝霞的關係,又不能讓人知道我跟你的關係,你說好玩不好玩?」於蘭竟把這麼大的事說成是遊戲,也只有這個變態的人會說出來。

    我搖了搖頭:「我一定會死得很早的,而且肯定是得心臟病死的。」

    「三妻四妾不是你們男人的夢想嗎?」於蘭笑道。

    我摸了摸於蘭的額頭:「你有沒有燒壞?」

    「不會的,其實我最喜歡發燒,我覺得我發燒的時候腦子特別清醒。」果然變態,不,應該說是變異,世上怎會有喜歡發燒的人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喜歡死的人都有,更不要說發燒了。

    「真的?」我不信道。

    「信不信由你。」於蘭拿過我的筆記本:「合同在桌面,你打印出來跟我爺爺去簽吧,你們兩個真好笑。」

    「高收入都是伴隨著高風險的。」我說道。

    「你有風險嗎?對你來說好像不在乎這點所謂的風險吧?」於蘭不滿道。

    「你爺爺的腳什麼時候能好?」我忙轉開話題。

    「再好一點我們就回去了,張漠,你這幾天都來陪我好不好?」於蘭裝著清純誘惑道。

    「那我總要有理由吧,不然我老婆那兒怎麼說,再說明天搞不定又是朝霞來當門神。」我有些恨自己,不能直截了當地就拒絕了。

    「你不是我爺爺徒弟嗎?向我爺爺請教太極拳啊,你還是我爺爺的合作夥伴,不過這倒是見不得人的,爺爺非要搞得神秘兮兮的。」於蘭牽過我的手,仔細看了起來。

    「這是商業機密,就你這張嘴,先跟我透露了。」我笑道。

    「你的皮膚真好,都快趕上女孩子了。」於蘭摸著我的手:「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啊?」

    真是白癡,她倒是忘了自己在發燒。

    「是你自己太燙。」

    「哦,知道了。」於蘭打了個呵欠:「我想睡覺,睡過了就會好了。」

    「那我不打擾了。」我拎起筆記本就想走。

    「沒良心的。」於蘭罵道。

    「怎麼了?」我不解,我總不能陪她睡覺吧。

    「過來。」於蘭看著我,那眼神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我不自覺地走了過去。

    於蘭拉過我吻了一下:「走吧,寶貝。」

    我心情複雜地走出了病房,腦子亂哄哄的,巴不得於蘭快點回去,她這人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一個人躺在床上,今天誰也沒來陪我,妻說學校有事走不開,看來她又恢復了以前的節奏。朝霞那我也沒去,實在太累了,兩天的奔波,渾身的肌肉終於酸痛起來,酸酸痛痛的,很好的感覺。

    後半夜發起燒來,看來我也逃不過這一劫。

    打了徐蓉電話,叫她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進來的是兩個人,徐蓉多長了個心眼,叫了一個服務員陪了來。

    我躺在床上,無力道:「去拿個溫度計來。」

    那服務員精靈道:「我就去。」就跑了出去。

    「要不要上醫院?」徐蓉關心道。

    「先量一下吧?」我看著徐蓉,見她滿臉通紅,很可愛。

    服務員拿了一根溫度計來,我看著怪怪的,問道:「是肛表還是口表?」

    那服務員愣了一下:「張董,我不知道。」

    徐蓉笑著接過溫度計道:「雅玲,你下去吧。」

    「哦,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叫一聲。」那個叫啞鈴的服務員出了去。

    「張董,這裡沒買過肛表,你放心吧。」徐蓉笑著示意我張嘴。

    半晌,徐蓉看了看溫度計:「張董,你還是上醫院吧,三十九度八。」

    「好吧,司機在不在?」我問道。

    「已經出車去買菜了,劉經理回城了,要不我打電話叫劉經理回來?」徐蓉探詢道。

    「不用了,你陪我上醫院吧。」我掀開被子穿衣服,徐蓉忙把臉轉了過去。

    走到停車場,一陣山風吹來,我身子一顫,挺冷的,雙腳無力,搖搖欲墜。

    徐蓉忙扶住了我,靠在徐蓉身上,倒挺舒服的。

    將車發了起來,問徐蓉道:「你怕不怕?」

    「不怕。」看著徐蓉鐵青的臉不怕才怪,她坐的可是一個發著高燒的病人開的車。

    其實發燒開車的感覺也挺好的,就像喝酒三分醉時開車的感覺,自我感覺良好。

    到醫院時徐蓉才舒了口氣,看來路上是一路擔心著來的。

    我對徐蓉笑了笑,趴在方向盤上睡了去。

    我醒來時映入眼簾的竟是於蘭,她笑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徐蓉一見我醒來,欣喜道:「張董醒了。」

    於蘭說道:「你讓我擔心死了,你睡了三天了。」

    「什麼?三天。」我有些難以置信。

    看著徐蓉的笑,我才有些明白過來,一定是於蘭耍我,掏出手機看了看,還真是三天了。

    「你沒什麼事,就是身體虛,經不起大浪。」於蘭笑道。

    我有一陣失落,我老婆怎麼不在這兒?

    「張董,我先回去了,于小姐說她在這兒照顧你。」說著怪怪地看了於蘭一眼。

    「好吧。」我坐起身來搖了搖脖子,睡久了還真有些痛。

    看了看四周,我笑道:「我還是第一次住高干病房呢。」

    「有錢什麼人都可以住,有什麼稀奇的。」於蘭冷冷道。

    「你好了?」我問道。

    「好了。」於蘭伸手在我額頭摸了摸,果然她的手有點冰。

    「你爺爺好點了嗎?」

    「沒有,你不就是想讓我早點走嗎?」於蘭果然聰明,有時候白癡也很聰明的。

    妻氣喘吁吁地趕來時,已經八點多了。

    於蘭看了妻一眼,和妻打了聲招呼便出了去。

    「對不起,昨晚沒陪你,我本來想陪著你的。」妻趴在我胸前歉然道。

    「我們之間還要說這嗎?」我溫柔地看著妻,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今天星期幾啊?」

    「星期四啊,你有什麼事嗎?」妻關心道。

    我拿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星期日,我被於蘭耍了。妻知道後大笑,問我道:「她是不是看上你了,不然跟你開這種玩笑幹什麼?」

    我笑道:「看上我又好了,她是大知識分子,不是我這種半拉子的知識分子。」

    妻釋然,問我道:「要是她看上你你會不會跟我離?」

    女人心思真是多,我大笑:「那也要等人家先看上我再說,問題是我看得上她嗎?」

    妻大是受用,女人真容易哄。

    妻見我沒什麼大礙,又回去忙她的教育事業去了。

    拔掉吊針,我起身舒了舒筋骨,還是酸酸痛痛的很舒服,信步走到門外。

    「你怎麼在這裡。」朝霞驚道。

    「我也來住幾天,從小到大除了我媽生我時,我還從沒來住過。」我笑道。

    韓有功也走了過來:「我們真是有緣啊,這地方也能經常碰到。」

    「那是,那是,到我房中坐一會兒?」我邀請道。

    「不了,我們在執行任務呢。」韓有功坐回了長條椅上。

    我對朝霞笑了笑,朝於老病房走去,於老一見我很高興,還為我搭了脈:「年輕人要好好鍛煉啊。」

    「是啊,這幾年我都有覺得老的感覺了。」我瞄了於蘭一眼。

    於蘭漠然地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你這種心理要不得,很容易變老的,你看看我,人是老了,可我有一顆年輕的心。」於老握著拳頭在我面前揮了揮。

    於蘭忍不住笑道:「那你不給我找個年輕的奶奶?」

    於老臉色立刻暗了下來:「小孩子家不要亂說。」

    「哦!」於蘭不服地應了聲。

    我看著他們覺得氣氛不對,馬上提出告辭。

    「再坐一會兒,我這孫女都給我寵壞了。」於老笑著挽留我。

    「我去休息了。」於蘭橫了我一眼,便出了去。

    「呵呵,小孩子,沒辦法。」於老笑呵呵地看著於蘭的背影。

    「不小了吧?」真是奇怪老說於蘭小。

    「是不小了,都二十二了,可是在我眼中她總是小孩子啊。」於老歎了口氣。

    我想起於蘭跟我說過的話來,她真是可憐,從小到大定然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一面是父親的嚴厲,一面是爺爺的溺愛,怪不得她這麼變態,不過我好像有點喜歡她了,但在心中卻抗拒著,千萬別去招惹她。

    突然頭有些痛來,對於老道:「我有些舒服,再聊吧。」

    於老點了點頭。

    門外只有韓有功一人,朝霞不知跑哪去了,兩人相互笑了笑,算打過招呼了。

    我剛到病房外,卻聽得裡面傳來清脆的歡笑聲,是朝霞的於蘭,我有些忐忑起來,不知道於蘭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兩位好!」我打了個招呼,盡量讓自己的目光冷一些。

    「你好,張董。」朝霞倒有些熱情,不過張董兩個字又讓人顯得有些生分。

    於蘭看了我一眼,笑道:「那我走了,你們慢慢聊。」

    我苦笑著看了朝霞一眼,朝霞似有所覺,望著於蘭的背影消失:「她知道我們的關係?」

    「你跟我到車上拿電腦的時候她就跟在後面。」

    「什麼,」朝霞有點驚慌:「我怎麼這麼不小心?」

    「要不要殺了她滅口?」我笑道。

    「你去殺啊,不過看在你救過她的份上她不會亂說吧?」朝霞猶豫地看著我。

    「她鬼靈精怪的什麼事幹不出來,我巴不得於老的腳快點好。」我由衷道。

    「哪有這麼快的,你還是早點出院吧,看見你真難受。」朝霞說道。

    「我也一樣,我下午就走。」我說道。

    「回去注意休息。」朝霞溫柔地說著。

    終於好好休息了兩天,除了到於老那兒簽了合同後醫院我再沒去,於蘭也沒有來打擾我,我真希望她把我忘了。

    但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下午時接到了於蘭的電話,說晚上她請我們全家,以答謝我對她的照顧,讓我務必把老婆女兒也帶去,不然有我好看。

    我還能怎樣,只能先這樣了,盡量稱於蘭的心願,她手中有我把柄,難道我真殺她滅口啊?

    帶了老婆女兒,來到這個叫天然居的新開的茶樓,在服務員妹妹的帶領下,到了十三號包廂,我想著,今天不是星期五吧,肯定不是,因為妻不上班,女兒也沒上幼兒園。

    進包廂門時,看著和於蘭有說有笑的朝霞,我沒有驚訝,似乎這才符合於蘭的性子。

    「你好,李隊長。」我笑著朝朝霞打了個招呼。

    「你好,張董,這位是尊夫人吧?」朝霞明知故問。

    「是啊,雲英,這位是刑偵隊的李隊長。」我鎮定地向妻介紹朝霞。

    「你好,李隊長。」妻與朝霞握手道。

    「雲老師,叫我朝霞吧。」朝霞滿臉的和氣。

    「朝霞,」妻猶豫了一下:「你這名字真好聽,不過人更漂亮。」

    「哪裡,還是雲老師氣質好。」

    聽著兩個女人的相互恭維,於蘭抿嘴笑著得意地掃了我一眼,我恨不得殺了她,臉上卻又要強裝出笑臉。

    我要了瓶五糧液來,我只想喝酒,妻勸我不要喝也沒用,她只好隨我高興,朝霞則看了看於蘭,默然無語,於蘭最是活躍,拚命地勸我喝酒。

    沒幾杯我便不行了,看來心情真的很重要,我趴在桌上,腦子清醒地聽著她們三人的話,三個女人一台戲,好像有永遠聊不完的話題,女兒也去湊熱鬧,時不時地問上幾句。我只希望她們早點結束,可是人生不如意事真的是十有八九的,結果可想而知,我也懶得理她們,走到沙發邊一躺就睡了去。

    妻推醒了我:「走了。」

    我睜開眼,三個女人都看著我,女兒則在朝霞懷裡睡著了。

    我高興道:「好,回家吧。」

    於蘭卻是不肯:「雲姐姐,把你老公借我用一下好不好,兩個小時就夠了,我想看看這裡的夜景,說什麼我的祖籍是這兒啊。」

    妻爽快道:「好吧,一晚上都沒關係。」

    朝霞對妻道:「張董,你放心吧,我送雲姐回去。」

    她們倒好,都相互稱姐妹了,見我喝過酒,對我真的再放心不過。要是把事情挑明,恐怕要天下大亂,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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