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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四、反噬

作者:ywzhangjian

    我到妻學校門口時妻已經約了何苗在幾個學校老師詫異的眼神中坐進了我的車裡。

    「張老闆,這事還真對不住你,因為我的事連累到雲老師了。」何苗笑吟吟地看著我,好似看到了曙光。

    「狗沒人逼也咬人,真是大笨狗。」我腳踩油門向紅高粱駛去。

    「實說了吧,其實我跟校長是一路的,校長快退休了,我跟占為民實力相當,他在局裡有人,我也有人,他是想把我搞臭。只是想不到他會這麼卑鄙,他跟曹老師那檔子事學校也不是沒人知道,有好幾個老師看到過他半夜三更從人家房間出來。」何苗憤憤道。

    「晚上我請客,能約的老師都約來,我來澄清這件事,看看有沒有效果,沒效果的話我還有其它法子的。」我想起了徐錠,這種小事總不要找他吧,自己能搞定就自己搞定,真不行讓姑父出面給占為民安上個嫖娼的罪名,想來很簡單吧,他不是很維護妻嗎?

    「讓張老闆破費,真不好意思。」何苗討好地笑道。

    「你要是當了校長我老婆還要靠你關照呢。」我笑著,這也算是一種投資吧。

    「我想再請一些老師家屬,其實很多東西都是經他們的口出來的,他們這些人在學校很多都是無所事是,無聊得緊的。」

    「好啊,」我高興道:「姓占的怕也是借了他們的嘴,這樣也好,大家公平一點玩。」

    晚上來了四十多個人,有很多是老師家屬,看來何苗在學校還是有人緣的。

    「今天請大家吃飯只是為了澄清一件事,就是最近你們學校盛傳我老婆和何老師的緋聞,大家都聽說吧,要是在娛樂界肯定已經上報紙了。」

    老師們和家屬們一片哄笑。

    「這都是你們學校某人編出來的,大家也心中有數吧。主要還是我老婆的錯,她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看到你們學校的某個領導從某個女老師房間走出來,結果有條狗來咬人了,相信大家都知道這條狗叫什麼名字?」

    眾老師和家屬們又是一片哄笑,好像他們都與謠言無關似的,他們都是智者。

    「今天我,作為受害人家屬,只是向大家澄清事實,並不是對某人進行攻擊,真有人對號入座的話那是他自己的事,大家給我做個證,到時不要說我進行人身攻擊。」

    台下哄笑一片。

    何苗發言了:「本人也是受害人,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淒慘啊!雲老師是我們學校的驕傲,有人往她身上潑髒水,我是第一個不答應,今天只是向大家澄清一下,謠言止於智者,相信大家都能擦亮眼睛,看看那條狗是誰?」

    何苗說到後來有些狠,看來是個當官的料。

    「一頓便飯,請隨意。」我舉杯大笑。

    老師們也不客氣,席間更是議論紛紛,矛頭直指占為民,何苗和老師們套著近乎,好似校長就是他了。

    晚上摟著妻做了個好夢,夢見我與妻,朝霞三人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你睡覺喊什麼啊?」妻見我醒來就問我道。

    我背上冷汗淋漓:「我也會說夢話?」

    「是啊,你說雲英找蝦,找蝦的,叫我找什麼蝦啊?」妻笑道。

    「哦,我夢到山莊剛買的蝦找不到了,客人偏偏一定要吃蝦,可是服務員又一個都看不見,剛好你來了,只好叫你找了,你找到沒有?」我絞盡腦汁解釋著,看來年紀大了是不行,連夢話也學會說了,這可不好,會嚇死人的。

    「好吧,星期天我到菜市場找,很久沒燒菜給你吃了。」妻歉疚道。

    「好啊,我送你到學校,你看看戰局進行得如何?給我打電話。」我起身穿著衣服。

    「哦,我想占為民定然會恨死我的。」妻慈悲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是他疚由自取,由不得人。」我冷冷道。

    「你好像從未做過這種狠事?」妻像剛認識我似的,不知昨晚怎麼沒認出來。

    「為了你,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我深情道。

    其實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憑空被人污老婆紅杏出牆,孰可忍,孰不可忍。

    「真的?」妻從背後抱住了我:「我就知道你對我好,我真的懷疑你在外面有過女人的。」

    我心中大驚,依然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取向,我不會亂來的。」

    「有時覺得你很變態,不過我放心。」妻輕輕咬了咬我的耳朵,放開了我。

    送妻到學校,回來路上我覺得我是個很成功的人,我做事無往而不利,不覺有些沾沾自喜。

    朝霞打來電話,說韓有功晚上想當面謝謝我,問我方便不?我想回絕,又覺得太不盡情理,見見這朝霞頂頭上司也好,就定在圓月山莊了。想想這幾天在忙什麼?儘是些這種事。在腦中有個不好的兆頭,以後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把自己搞得像個特務似的。

    中午時妻打來了電話,她帶著哭腔:「張漠,出大事了,曹玉珍割腕自殺被送醫院了。」

    我笑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她割腕說明她做賊心虛,承認了和占為民有那回事,洗清你的冤屈,很好啊。」

    「你怎麼這麼沒同情心啊,人家已經這樣了,你怎麼是這樣的人?」妻言語中充滿了對我的不滿。

    「婦人之仁,對這事負主要責任的是姓占的,他應該為這事負責,我沒有責任與義務同情她,我心中只有你,你知不知道?」我對妻義正辭嚴地說道。

    「我知道了。」妻掛了電話,真不知她現在的心情是如何的,有報復後的快感?還是對那曹老師的同情?抑或在想著我對她瘋狂的愛意?

    我大感痛快,這樣一來更有姓占的受的了,那些三姑六婆的言語殺傷力還不是一般的大,真不知他們說的是什麼,竟能逼曹老師自殺。雖然姓占的和我沒有直接的仇恨,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到雲英的頭上,要知道,雲英是我老婆,我結髮之妻,我原配,是我的女人。

    手機又響起,是個陌生電話,接了起來,是何苗。

    「張老闆,你真厲害,今天就有人受不了了。」

    「死了沒?」

    「沒有,死了不是沒戲了。」看來何苗骨子裡也是個冷血的人。

    「主角有什麼反應?」我關心道。

    「還能有什麼反應,不過他日子定然不會好過,校長打算上報教育局開除他。」

    「也好,這完全是他自找的。」我吁了口氣,這事就算告一段落吧。

    「不過我建議校長不要開除他。」何苗在電話那頭笑得很歡。

    「隨便你,那邊看來沒我的事了吧?」

    「我能搞定,多虧了張老闆,改天我請客。」

    「好,再說吧。我不希望有不利於雲英的言語出現,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怎麼做的。」

    「那再見了。」

    「再見。」

    何苗很陰險,但他是個聰明人。而姓占的通過這事定然是沒臉留在學校了,不開除他他會活得更難受,他也許是感到何苗的威脅才下了這招狠棋,卻要了自己的命,他這輩子再不能做官了。

    晚上圓月山莊7號包廂中。

    「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怎麼死都不知道。」韓有功對我十分感激,看得出是很真誠的那種。

    「你是個實在人,其實我姑父也是,你不要記恨他。」

    「朝霞跟我說過這事的起末,我不能怪他,不過這次真的很感謝你,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吩咐一聲就是了。」韓有功看上去倒像個黑社會老大。

    「舉手之勞,朝霞是我老婆……親戚,朝霞的事就是我老婆的事,我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侃侃而談,腳上也不知被朝霞踢了幾腳。

    「我這人不會說話,乾了這杯酒,我們以後就是兄弟。」韓有功更像黑社會的人啦。

    「好,干。」我遞給他一瓶五糧液。

    「爽快!」兩人碰了酒瓶便灌了起來。

    朝霞看著我的小動作抿嘴笑著,韓有功倒是真心實意地把酒全灌了下去。

    「晚上在這兒歇吧。」我對韓有功道。

    「不了,」韓有功慌忙拒絕:「我還要回家看我媽呢。」

    「這也是理由嗎?」我笑道:「罰酒!」

    「張漠,不要強求他,」朝霞說道:「韓隊長很忙的。」

    「是嘛,那就隨意好了。」朝霞的話是要聽的。

    「那就謝謝了。」韓有功將杯中酒一乾而盡:「家裡還有點事,我想先告辭了。」

    「太晚回家怕老婆罵啊,這可以理解,下次再聊。」我笑道。

    韓有功有些尷尬道:「真的有事。」

    腳上又被朝霞踢了一腳,我忙道:「我送你,請。」

    到了大堂韓有功往收銀台走去,我忙將他攔住:「這裡是我的地盤,我們主要是交個朋友,下次你補回來就是了。」

    「這,這多不好意思。」韓有功吶吶道。

    朝霞將警車開了來,我揮了揮手向他們告別。

    這韓有功有些好笑,也不要裝出這麼感激的神情來吧,至於嗎?看上去也太假了,真不知朝霞為什麼要同情他?

    晚上又要陪妻,她的心態還沒恢復,這些天沒跟朝霞在一起挺想的。

    「我總覺得是我害了曹老師。」妻忐忑道。

    「那是她自己命苦,遇人不淑,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有沒有覺得你特別幸福?」

    「有,特別是這幾天,我覺得我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妻臉上寫滿了幸福。

    「真有這麼好啊,小心別人來搶。」

    妻抱緊了我:「別人搶不走的,除非你自己跟人跑。」

    ……

    在路邊等著朝霞,突然想到一個大問題,我跟韓有功說朝霞是我老婆的親戚,而朝霞家的人則認為我是朝霞的丈夫,那麼,如果有那麼一天,他們碰在一起,那我們不是穿幫了,真糟糕,我歎了口氣,還是聽天由命吧。

    「你還來接我啊?」朝霞坐進了車。

    「想你!」我深情道。

    「你老婆那邊處理得怎樣了?」朝霞關心道。

    「還好,有個老師自殺了,沒死。」我跟朝霞說了全過程。

    「那姓占的該死,這種男人真不是人。」朝霞恨恨道。

    「那韓有功怎麼這副德性啊,昨天好像做得太過了,他好像真願意為我赴湯蹈火似的。」

    「你不要這樣說他,我們局裡有三種人,一種是會說不會做的人,一種是會做不會說的人,還有一種是既會做也會說的人,韓隊長是那種會做不會說的人,他對你真的很感激,他老婆下崗了,他媽常年臥病在床,需要照顧,他可是孝子,這一點我很喜歡他,真要到了偏遠的地方還真不方便。」

    「是嘛。」我有些不高興。

    「你這人,我說的喜歡又不是那種意思的喜歡,這種醋也吃?」朝霞笑道。

    「那他經濟不是有些拮据?」我問道。

    「是啊,不過他說錢少有錢少的活法,日子還是要過的。」朝霞若有所思道。

    「那他還請我客,是不是有別的外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就不信韓有功不吃夜草。

    「沒有,他是破案是能手,但和局裡同事間的關係並不怎樣,是個直腸子,得罪人多,升不了官。」

    「還真是好人,這樣的人現在不多了。」我感歎道。

    「下星期二有沒有空?」朝霞問道。

    「什麼事啊,只要跟你有關,沒空也變有空。」

    「帶我姨娘到省城複診一下,已經跟專家約好了。」

    「好啊,你去不去?」

    「到時再說,我不去的話我會讓紅霞陪你的。」朝霞看著我的反應。

    我眉毛反射性地一蹙:「你不能請假啊?」

    「估計不能,局裡正在嚴肅警紀,沒以前寬鬆了。」朝霞無奈道。

    「還真要放火啊,據說每個單位新領導上台都要這樣來一下,慢慢地再又鬆下來,恢復原樣。」我大笑。

    遠遠看見姑父的警車在前面開著,忙停了下來,朝霞對我一笑,就下了車。

    看來這條路也不太平了,最好我換輛車,再戴上面具,那樣會安全些。

    劉天電話打來說已經將商務車提出來了,叫我去試一下。在山莊停車場我滿意地看著車,特別是裡面寬敞的空間,可折疊拼成一張大床的座椅,心中想著齷齪的念頭,是挺實用的,據說美國人有百分之八十的生命是在汽車上產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在想什麼,看你笑得這麼淫蕩。」劉天不懷好意道。

    「你什麼時候結婚啊,小鮑都搶你前頭了。」我叉開他的思路。

    「想過了,先在教堂,來點洋的,晚上在酒店,全中式的,怎樣?」

    「教堂?」我有些嚮往,考慮要不要把我跟朝霞的婚禮擺在教堂,但想想也太不現實,不過要是在外地的教堂那就另當別論了,但想想請什麼人觀禮,頭都大了,還是不要的好。

    「怎麼樣,現在流行這個,你要不要補一下啊?」劉天得意道。

    「有機會再說。」我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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