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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責苦之心 作者：天地 這是天地注定要接受痛苦的夜晚！
此時，天空中的烏雲黑壓壓的，彷彿就要壓向地面一樣，雷霆之王宙斯似乎要毀滅天地，他毫不憐惜的將手中的閃電，從空中拋下，震天的雷聲如爆豆般接連不斷，一場暴風雨眼看就要來臨！ 但是在天都湖邊廣場上的萬餘名玩家，卻沒人注意到天空中即將發生的一切。他們的眼球完全被廣場上出人意料的情節發展所吸引，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在兩位當事人的身上，天地和曉月菲！ 此時看到曉月菲出來的天地，鬆開了原本緊握滅魂劍柄的手，對著曉月菲一笑，說：「菲。。」 可是沒等他將「兒」字喊出來，曉月菲就直接打斷道：「請叫我曉月夫人或幫主夫人！」 聽到曉月菲這樣說，天地痛苦的咬著自己的下唇，鬆開劍柄的手又再次握緊，但又再次鬆開了。。。。 「好吧！曉月夫人，你想讓我怎樣？」天地故意在曉月夫人四字上加重了口氣，借此顯示他對曉月菲的不滿！ 曉月菲又怎能不明白天地心中的想法呢？可是她心中此時又何嘗不是在痛苦的掙扎呢？ 「你走吧！帶上小馨，走的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了！」說完曉月菲歎了口氣，臉色也變的異常蒼白，彷彿從口中說出這句話，耗盡了她一身的力氣。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讓我走？」天地有些發狂的笑著反問道。 「是！我要你走！這裡沒有人喜歡你，你還賴在這裡幹什麼啊！走啊！」 「那我要是不走呢？」 「不走我就。。。。。」 「你就殺了我？」 「你走吧！算我求你了。。。。。。。」 看到曉月菲臉上痛苦的表情，天地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仰著頭，對著天，兩行清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一瞬間，他彷彿下定了決心。睜開眼睛後，用一種極其平靜的語氣緩緩地說：「好吧！曉月夫人，既然你要我走，我就走。。。！哎！是該離開的時候了。」一邊說，天地一邊將自己的一隻手，伸進了腰帶。 對面的曉月菲聽到天地的答話，反而心頭一緊，一種說不出來的不捨，環繞心頭，心想：「他真的會走嗎？」這時她看到了天地將手伸進腰帶的動作，素知天地為人的她，以為天地又在耍什麼計謀。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她心頭，難道莫非他要使用暗器對付我們的人嗎？想到這裡曉月菲一陣緊張，身體不自覺的射了出去，手中兩把天地送給她的神器短刃，直接刺向了天地的身體。沒有殺意，只是希望借此能夠延緩天地出手的時間。 低頭在腰帶中尋找東西的天地，這時將頭抬了起來。可是他突然發現曉月菲對自己出手了，暗自的歎了口氣後，心中說不出苦楚。菲兒呀！菲兒，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那樣的卑鄙小人嗎？我曾經做出過傷害你的事情嗎？ 天地沒有躲，而是任憑月魂和日魄刺入自己的身體，此時的他有種哀大莫過心死的無奈感覺。 沒想到會刺中天地的曉月菲，在那兩把短刃刺入天地體內的時候，愣在了那裡。雙眼直直的，吃驚的看著天地。 好痛！月魂和日魄分別刺中了天地的心臟和右腹肝臟的部位，鮮血瞬間噴出，濺了曉月菲一身。 此時呼吸已經急促，胸部抽搐的非常厲害的天地，緩緩的從腰帶中抽出了他那只已經沾滿他自己鮮血的手，一朵由血晶石打造的玫瑰，出現在了曉月菲的面前。 血晶石，神血石中的一種，紅色。傳說中，是由冥神在神魔大戰時，流下的血液，經過數萬年吸收日月精華，結石而成。特性吸血，天地初期使用的血晶刃，就是由此物打造而成。 在天地和曉月菲還在魔域冒險的時候。有一次天地打造物品，那時的曉月菲是第一次見到了這種發著微紅光芒的血晶石，美麗的血晶立刻就贏得了曉月菲的喜愛。她總對天地說：「要是有一件由血晶打造的藝術品該有多好啊！」唯美女命是從的天地經過數次失敗，終於成功打造了這朵血晶玫瑰。本來想立刻就送給曉月菲，但是天地卻有些猶豫不決。曉月菲畢竟是已經結過婚的人，對於她是否能夠接受自己的感情，天地自己也沒有信心。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離別在即，也許此生不能再見。他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所以才將玫瑰拿了出來。 這時的天地彷彿又回到了和曉月菲、小馨在魔域冒險的無憂日子，那時的他，雖然天天被曉月菲數落，可是他卻知道美女是關心他的。而那時的曉月菲也才是真正的曉月菲，天真！浪漫！沒有愁怨。 天地因為失血，臉色已經非常蒼白。無力的他，睜開了自己雙眼，但語氣卻極盡溫柔地說：「菲兒。。送。。。。送。。。。送給你。」然後吃力的將手中的血晶玫瑰送到了曉月菲面前。這樣一系列的動作使得天地的胸部抽搐的更加劇烈，但他臉上卻帶著一種達成所願的舒暢笑容。 這時的血晶玫瑰卻因為吸收了天地的鮮血，變的異常艷麗！ 曉月菲這時似乎也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責任，眼中也現出從來沒有過的溫柔，用一種只有情人之間才會使用的語氣對著天地說：「你還記得啊！」 天地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此時，整個湖邊廣場彷彿就只剩下他們兩人，彼此的眼中看到的只是對方！ 天地輕輕的舉起自己手中的血晶玫瑰，希望能夠親手將它帶在曉月菲的頭上，曉月菲當然也順從的低下了自己的頭。可是此時已經無力的天地，已經很難將血晶玫瑰舉起，經過一番的努力，他最終還是失敗了。血晶玫瑰不受控制的從天地的手中滑了下來，落在了地上的血泊之中。 原本堅硬的血晶玫瑰，卻因為吸食了太多的鮮血，而變的異常脆弱。美艷的它，在與地面接觸的瞬間，摔的粉碎！就像天地和曉月菲之間的愛情，在它最光華璀璨的時候，卻愕然而止。 血晶的破碎彷彿又將兩人帶回了現實世界，這時震天的喊殺天地的聲音從四周傳了過來，清晰的進入了二人的耳朵。 「曉月夫人，殺了他！」「殺了這個兔崽子，為副幫主報仇！」早看出天地和曉月菲之間有著不一般關係的惑天都，豈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紅杏出牆。暗中指使手下人，向曉月菲施壓，希望以此殺掉天地，並挽回他和曉月菲之間的感情。 小馨這時早已經從雅典娜神像的頭上，下來了。此時的她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思想單純的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天前，還和自己主人關係很好的曉月姐姐，會傷害自己無過的主人。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如果不是天地阻止，小馨早就將曉月菲給殺了。 此時天地並沒有被眼前的景象所下倒，反而伸出自己的一隻手抓住了曉月菲還在握著短刃柄的纖手。然後輕輕的抬起另一隻手，溫柔的撫上曉月菲的俏臉，替她擦拭流淌不斷的淚水，可是去了淚痕，卻留血痕。 柔情的眼神，溫馨的笑容，天地彷彿在於自己的愛人告別。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曾經有一個女孩（舒兒），至死不虞的深愛著我，可是我卻沒有珍惜，直到她重病離去，我才追悔莫及，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與此。從那之後，我發誓不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要讓自己的女人幸福！」 「你不怪我嗎？」此時的曉月菲早已哭的痛不欲生。 看到曉月菲這樣，天地用手指輕輕的劃著臉，用一種虛弱的聲音說：「羞，羞，這麼大的姑娘還哭鼻子。」然後又溫柔的撫摩著曉月菲如雲的秀髮。「傻瓜！我怎麼會怪你呢！我的菲兒豈是翻臉無情之人，難道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有太多的回憶和不捨嗎？再這裡有你的初戀，有你同生共死的夥伴，有你最心愛的妹妹曉月天。為了親情、友情捨棄我這樣一個大賊，難道我能怪你嗎？。。。。。說來還是我應該道歉！來了就給你惹麻煩。讓你處境為難。」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都是我不好！」 天地搖搖頭，他知道再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 「好好對待自己，不要讓責任蒙蔽了自己的心靈。我還是喜歡滿臉笑容的你！記住為了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說完話的天地，突然將曉月菲向自己的懷中一摟，那只抓著曉月菲的還在持劍纖手的手，也順式向懷中一帶。兩把短刃，立刻從天地的體內破體而出，系統提示：「玩家天地自殺死亡。。。。。。。」 「不。。。。。。。。。。。。。。。」曉月菲看到這裡，痛苦的嘶吼著，可沒等她繼續抱著天地，一旁的小馨早以無法在忍下去。憤怒的她此時，從地上一把抓起曉月菲就撇了出去。然後從天地身上拔出那兩把取她主人性命的短刃後，擲回被摔的昏迷不醒的曉月菲身邊。這時的小馨緩緩轉過身，深情的看著天地的遺體，輕輕的抱起，放在懷裡。她那原本天藍色的眼睛，此刻卻因悲傷充血，變成血紅色，臉旁兩道血淚流了下來。輕聲的哭述，哀怨的眼神，彷彿再說：「主人，你不要扔下小馨不管啊！」 這時廣場上一陣驚呼，暴風雨終於開始了，豆大的雨點在紫紅色閃電的伴隨下飛快的從空衝到地面。它似乎要沖洗掉塵世上所有的污垢與冤屈，洗淨人們的心靈。廣場上的血跡瞬間就被暴雨沖刷得不見任何痕跡，此時的小馨抱著天地的遺體躲在雅典娜神像的巨大基座根下。讓小馨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她撬不開天地的嘴，這樣就無法使用小馨不倒丸讓天地復活過來。 「嗚。。。。。。嗚。。。。。」 痛苦的呼叫，用力的搖晃，但這都喚不回天地已經失去的生命，最終小馨放棄了。。。。。。用手撫著天地凌亂的髮梢，輕擦著天地略帶血跡的臉龐，溫柔的注視著自己的主人，這時的小馨忽然釋然了，想通了，她下定了與自己主人一起離去的決心。輕輕的用自己的俏臉摩挲著天地蒼白的臉龐，這時暴風雨更加猛烈了。像是怕自己的主人在雨中受涼，小馨從背袋中取出了一件大衣給天地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在暴雨中的惑天都，還有其他一些對海皇之輝有野心的人，並沒有因為暴雨，而放棄他們的貪婪。這時在場的眾人，漸漸縮小了對小馨和天地的包圍，一些法師和弓箭手已經開始做好了對小馨的攻擊準備。 天空中一道紫電閃過，這彷彿是發起總攻的信號，箭矢，風刃，冰球，雷電，一股腦的射向小馨。可是抱著天地的小馨似乎失去了生的反抗，只是任由攻擊落在自己身上。這時一些近戰職業，也開始對小馨發起了衝鋒。 此時，在天都廣場上的眾人，道德早已經淪喪，在他們眼中所攻擊的不再是一個失去主人，被人陷害的無助女孩，而是一把百級神劍。彷彿誰殺掉了小馨，誰就將擁有神劍。一些還有良知的玩家，悄悄的退到廣場的邊上，他們不忍目睹慘局的發生，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一切的發生。 眾人的攻擊對小馨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她依然靜靜的注視著自己的主人。可是就在這時，一道不知由誰放出的冰箭，卻射到了天地的身上。此時的小馨，彷彿才如夢初醒。憤怒的她，抱著天地，怒視著眼前向她攻來的眾人。 嗚的一聲，彷彿再說：「你們都該死！！！」黑暗冰封狂洩而出，以小馨為中心的方圓百米範圍內，瞬間冰結，無一人生還，全部秒殺！ 沒在多瞧一眼，小馨幻化出龍翼抱著天地離開。。。。 事情好像就此應該結束，可是結束了嗎？ *********************************************** 在兄弟會的總堂內某一間房內，昏迷的曉月菲在曉月天的護送下，回到了這裡。因此她們也幸運的躲過了小馨的絕殺。這時的曉月菲漸漸甦醒過來，睜開眼睛的她，看到的是自己妹妹焦急的表情。 「姐，你終於醒了。。。。。555」 「天地。。。。。。。」她突然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屋內，屋裡只有妹妹，沒有他人。 「天兒，姐的心好痛啊！」 姐妹兩人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 從復生點回到兄弟會總堂聚義分髒大廳的惑天都等眾人，突然聽手下來報，說：「曉月姐妹，已經退出兄弟會了。」沒有一會兒，惑天都又收到系統傳來的提示，「玩家曉月菲與您離婚，你們之間的婚姻協議，已經解除！」這時的惑天都氣的咬碎鋼牙。正當他要命令手下，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抓回曉月姐妹時，突然總堂的空中，傳來陣陣龍吟。 趕到演武場，兄弟會的眾人，赫然發現，不知何時，七條七種顏色的巨龍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還沒等緩過神來，數道龍炎就噴射到了眾人身上。全部秒殺！！！！ ************************************************* 第二天，全國最大的遊戲報紙上，刊登出了全聖者天地人族第一大幫兄弟會被滅的照片。並對整個被滅過程也進行了詳細的描述。他們將此次災難稱為「七龍之難」。據稱原兄弟會幫主，現在所剩級數不到三十級，而其他兄弟會在天都的玩家，也基本上損失十五級以上的經驗。 第三天，報紙上刊登出「兄弟會告全體玩家書」，文章稱滅日公司，傾吞玩家經驗。他們要求滅日公司對玩家損失做出賠償，不然他們兄弟會在天都的近萬玩家將退出聖者天地遊戲。 第四天，滅日公司召開新聞發佈會，出乎媒體預料的是，滅日公司態度之強硬，是他們都史料未及的。滅日宣佈，經過公司調查，兄弟會的七龍之難完全是兄弟會自己咎由自取，與公司無關。如玩家不滿，可以隨時到聖者天地遊戲的頭盔經銷商處，退回遊戲頭盔。去銀行取回遊戲中的存款。 這個。。。。。。。。似乎滅日公司，有些霸王行為。可是大家想一想，一億的玩家用戶中，退出近萬玩家，這到底算個什麼？再說，想要玩聖者天地的未來玩家群，全球還有至少兩到三億，那個八萬個的玩家，滅日公司當然是不在乎的。而且滅日的管理人員當然也知道七龍之難發生的始末，所以可以說，這樣的強烈態度，也於他們對兄弟會玩家的不滿有關。 最後，到底有多少人，退出遊戲，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的是，玩遊戲的人卻越來越多！呵呵。 ************************************************* 在七龍之難結束後的第二天，天都城三十里外的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一頂白色的熊皮大帳立於群花之中，不遠處的大樹下，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正熟睡在男子的懷中，那男子眼神悠遠，看著暴雨消停後，天邊掛著的一道彩虹，望的出神。。。。。。 呵呵！這兩人不是旁人，天地和小馨。 現在是該交代天地生還的經過了，當時，天地被曉月菲重傷以後，自知，此事難了的他，下定了死的決心，這個。。。。。當然是假死。 向曉月菲交代完，趁她被周圍玩家叫喊分神的時候，天地將一顆小馨不倒丸，含在了口中。 後來自殺，他希望示機逃走。卻沒想到，憤怒的小馨，竟然將曉月菲一把拋飛。再後來，小馨餵他神藥，他可捨不得浪費，死活也不張嘴。在小馨將臉貼到他臉上的時候，他才有機會告訴小馨自己沒死。再接下來，他因怕傷口復原，被人發現，所以才讓小馨取出一件大衣，給自己披上。 當玩家發動進攻的時候，也是天地向小馨解釋的時候。這時一道冰箭射中了這小子的腿，他可沒有小馨的龍鱗護體。疼痛難當的他，向小馨發出了必殺的命令。 嘿嘿，這就是以往的經過。 不過需要指出的是： 第一，天地當時對曉月菲說出的都是真話。 第二，天地也從來沒有埋怨過曉月菲。再他看來人生就像是一張由各類選擇題構成的試卷。有些題目是多選，而有些題目卻只能是單選。將所有的人生中所有的選項，連接起來就構成了一道人生的軌跡。在天地和曉月菲回到天都在茶館聽到那三位副幫主談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因為原因很簡單，一面是，曉月菲自己曾經深愛的丈夫，雖然曾經對不起她，但卻希望改過。再加上這裡有曉月菲遊戲以來共同出生入死的朋友，有她的親人，最愛的妹妹，還有她為之努力過的事業，兄弟會！另一方面，卻是一個整天油嘴滑舌，為人被各位讀者大大稱為垃圾、無恥的大淫賊，天地！這個。。。。。。讓各位大大選你們選誰？ 第三，天地只有死，才可能成全曉月菲，也才有可能讓他自己回到平靜中。 本章到此結束，希望大家喜歡，至於曉月姐妹會否再次出場，這個保密。天地將來會怎樣。。。。。這個保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