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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一集 逼入軍校 第七章 我會保護你

作者:凹凸

    入學典禮後的第二天傍晚,李俠約琳娜教官與肖諾一起去洛杉璣有名的中國餐廳吃飯,表示連累琳娜教官受罰的道歉。

    在餐廳的包廂裡,琳娜教官講起了一個故事。

    十年前,在美國曼哈頓貧民窟裡,有位10歲的小女孩。她的父親隨一艘太空探險飛船去淘金,走了八年了,音訊全無。母親一病不起,家裡失去了經濟來源。而政府為了刺激民眾外出探險,早已取消了失業救濟金製度,讓無業遊民們不得不到處找工作或去外星球淘金。雖說政府的出發點是好的,激起了全社會人員的動力,但總會出現一些極少數的弊端。如小女孩母親前幾年身體好著的時候還能去工作,現在一病倒,每月的社會補助金連醫藥費都支持不起了。母女倆一個病,一個年紀還小,生活在有上餐沒下頓的日子裡。

    這一天,小女孩母親再次從昏迷中醒來後,拿出最後一張百元大鈔。鈔票是小女孩父親留下的,八年了,她一直捨不得用,把它折成一根細細的小棒子藏在髮夾裡。而今天,家徒四壁,什麼錢也沒有了,也只有用上它了。小女孩母親小小翼翼地從髮夾的小洞裡抽出這張百元大鈔,交給了小女孩,讓小女孩去買藥,誰知藥店老闆見小姑娘衣裳破敗,年幼無知,竟然起了貪念。因為這個年頭,地球上買不起新衣服的人早就不多了!如果有,那一定是生活在社會最最底層的窮人了!老闆不僅藥沒給,還把錢給吞了,把小女孩推出店外。小女孩無奈何,躲到一個角落裡就大哭起來。

    這時,一個胖叔叔與一個6歲左右的小男孩走到她面前。小男孩衣著十分講究,一看就是貴族子弟。小男孩蹲下來,問:「小姐姐,你怎麼啦?為什麼哭呢?」小女孩哽咽著把事情緣由講了一遍。胖叔叔聽了,只說了句:「人渣!」而小男孩則輕輕地幫小女孩擦去臉上的淚水,說:「姐姐,我幫你把錢拿回來!你知道那張錢幣的號碼嗎?」小女孩:「我不知道。」

    「那就麻煩了……嗯……你記得錢有什麼特徵嗎?」小男孩撓撓頭,說。

    小女孩說:「我媽媽把錢折成小棒,藏在髮夾裡。」

    小男孩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十元面額的鈔票,把它折成小棒,說:「像這樣嗎?」小女孩點點頭。

    小男孩低頭一想,看到街道拐彎處走來一位警察,心裡有了主意。他對胖叔叔說:「叔叔,等會兒你去把那警察引到藥店裡來,好不好?」那位胖叔叔呵呵一笑,說:「沒問題。」小男孩又悄悄地對小女孩耳語了幾句,小女孩連連點頭。

    小男孩整了整衣服,走進藥店。

    「老闆,買藥!如果您把最好的藥品賣給我,這十元就是您的小費了!」老闆接過那張折得皺巴巴的十塊錢,頓時眉開眼笑,連說:「那當然,那當然!」小男孩點了最貴重的、小女孩母親最需要的、大約一百元左右的藥品,讓老闆包裝好後,提起就往外走。老闆急忙追出櫃台,一把抓住小男孩的手說:「小兄弟,你的藥錢還沒給呢?」小男孩立刻大聲哭了起來:「你放開我!放開我!我的錢都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打我?」

    這時,胖叔叔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那位警察與他一起走到店門口。警察看見了,走過來問:「怎麼回事?」

    老闆說:「這位小兄弟藥錢還沒給,就要走了,一百多元呢!我能不急嗎?」

    小男孩哭著說:「胖叔叔,我把一百一十元給了他,剩下的錢還給了這黑心的老闆當小費,他見我一個人,年紀又小,就想欺負我!還打我!警察叔叔,您是個好人,您快救救我啊!」

    老闆說:「他……他……他騙人!他是給了我小費,可是沒給藥錢!」

    這下,小男孩說話大聲了:「警察叔叔,你看看,他剛才還說我沒給錢!」

    老闆急了,說:「你只給了十元小費,就是沒給藥錢!」

    「我給了,我給了你一百一十元,口袋裡只剩十塊錢了!」說著,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折成小棒形狀的十塊錢。「我剛才給的錢也都折成這樣的。」

    警察點點頭,說:「嗯,很少有人把錢折成這個樣子,只要老闆你的錢櫃裡有折成這樣痕跡的錢,那一定是他的了!」

    老闆猛然記起剛才那個小女孩也是拿著這樣的百元大鈔,急忙說:「剛才一個窮人小女孩也拿著這樣一張一百元來買藥!」

    胖叔叔指了指街道對麵店門口一個小女孩:「像她那樣的嗎?」

    老闆還沒回過神來,連說:「就是她,就是她!……哦,不是……不是她!」他想起那個小女孩根本就沒拿到藥,錢也被他拿走了。

    警察一聽老闆說話前後矛盾,顛三倒四,心裡早就明白了。他打開藥店的錢櫃,找出兩張折得皺巴巴的錢,一張百元一張十元,問小男孩:「是這兩張嗎?」

    小男孩連說是。警察對老闆說:「我懷疑你有欺騙、敲詐的嫌疑,請跟我到警局一趟吧!」

    老闆恍然大悟,說:「他們和小女孩是一夥的!他們才是騙子!」

    警察微微一笑:「是嗎?」他把街道對面的小女孩叫了過來,指著小男孩問還在瑟瑟發抖的女孩:「你認識他嗎?」小女孩搖了搖頭。

    警察對老闆說:「你知道這位小公子是什麼人嗎?」老闆也搖搖頭。

    警察說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他就是現任瑪爾行政區行政長官李泰來先生碩果僅存的唯一寶貝孫子!他可能去騙你那一百元嗎?要騙人也要看看對象,要說謊也要打打草稿!」——警察會知道這一些,當然是那位胖叔叔向警察出示過證明並告訴他的。而小女孩雖然不知道行政長官到底有多大,但還是記住了「李泰來」這個名字,她知道在將來一定要報答眼前這位小恩人的。

    老闆垂頭喪氣,遇到這樣的貴族子弟只能算他晦氣了,跟著警察不情願地走了。

    小男孩把藥品都塞到小女孩懷裡,伸出小小的拳頭對小女孩說:「如果以後再有壞人欺負姐姐,告訴我,我一定會保護你——給他來點更刺激的!把他嚇得屁滾尿流!」小女孩頓時破泣為笑。

    當胖叔叔和小男孩陪小女孩回到家時,卻發現小女孩的母親早已失去了知覺……等小女孩哭夠了,胖叔叔只好安排好小女孩母親的後事,再把小女孩也帶去找一位老朋友,把小女孩托付給了那位老朋友之後,就和小男孩一起走了,再也不曾回來。

    小女孩永遠也不會忘記小男孩說過的那句話:「如果以後再有壞人欺負姐姐,告訴我,我一定會保護你——給他來點更刺激的!把他嚇得屁滾尿流!」

    李俠越聽越奇,聽到最後,終於想起來了。那一次,是胖墩叔叔帶李俠到曼哈頓尋找老朋友,一位美籍華裔的武林異人——千手觀音,碰巧遇上了那位小女孩,便發生了那樣的故事。

    李俠一拍手:「你一定就是那小女孩!」

    琳娜微笑著說:「你一定是那小男孩!」

    兩人對視哈哈大笑,把莫名其妙的肖諾晾在了一邊。

    原來,琳娜早就看著李俠面熟,當格鬥訓練場上李俠說的那句「來點更刺激的!」讓琳娜想起了小時候的那段往事,才會一反常態地和李俠玩起了斗腳力;在紀念塔下當李俠說李泰來是他的爺爺時,琳娜早就猜出了李俠就是當年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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