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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條件交換1

    好累，腦袋中一直縈繞著這個想法。精神一恍惚，就好像脫離了身體，看不到什麼東西，卻又看得到，像是蒙著一層薄霧，朦朦朧朧的，又很深刻。精神根本無法集中思考什麼，記憶什麼，只能順其自然地飄著，進入一個看似堅固的通道。

    慢慢遊蕩著，耳邊傳來脈脈的聲音，從一個又一個狹小的管道，進入另外的管道。不知過了多久，渙散的精神逐漸收攏了，我的姿勢由飄改為了浮，更加不由自主地隨著一些液體流動著。

    我在哪兒？這裡是一片虛無嗎？沒人給我答案。突然，一絲清涼襲來，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圓球，是透明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以看見，於是就有了些許驚恐，但是有有些熟悉，人類總是對未知的事物既充滿好奇憧憬又充滿恐懼，但為什麼我會有熟悉的感覺？

    「你是什麼東西」，除了這個我還能說什麼。

    「我不是東西」，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

    ？「我是充斥這個大陸的水元素，本來我是毫無生命的，漫無邊際地漂浮在宇宙之中。有一天，一個奇怪的生命體看到我，嘿嘿笑了兩聲（怎麼那麼像死老頭的笑聲），就對我做了些什麼，他將我的一些兄弟姐妹聚集起來，最後融合到了一起。」

    「然後我便有了意識，他說要給我一個任務，讓我去完成。（MD，又用這招，原來我不是第一個受害者）對於一個永遠不會隨時間變動而變化的我來說，一個任務，是多麼另人驚喜啊。雖然那時我無法和他溝通，但是我還是飛舞在他身邊，表達我的心意。」（唉，又掉坑裡了）

    「然後我便來到了這兒，看著他創造的生物湮滅又繁衍，看著我的孩子在四界循環，我感到一種自豪。這時，我才發現我已經有了情感，不再像過去那樣沒有思想。同樣的，我也感覺到一陣空虛，想要他們知道我的存在，不要只是理所當然地，把我當作一個與生俱來的物質基礎，一個可以自由利用的力量。」

    是不是創造者都有一種通病，強烈地想要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我試著與他們聯繫，用我的生命去訴說，但是即使是那些同是他創造的生物，即使是那些被稱做神的傢伙，也無法與我交流，或許是他們的結構太複雜了，感受不到我這個簡單又重要的生命。幾萬年來，我以為我就要永遠這樣下去，你出現了，你感受的到我，他把你送來了，你是第一個可以和我溝通的人。」聲音中透出興奮。

    看它這意思，好像我就很低級的樣子，可以和簡單的生物交流。

    「為什麼那些神不能和你交流，還有那個水之女神是什麼？水之精靈都可以支配水元素，那他們的女神怎麼不會感應到你呢？」

    「涅絲迪妮啊，她只是體質中水元素比較活潑，更接近我的存在，可以更自由地支配我的孩子。她很聰穎啊，七大元素神中，就數她最早領悟我們這些物質最基礎的存在了，如果她不被封印的話，她可能會和我溝通也說不定。」聲音有些傷感。

    「那我能和你溝通，是不是說，我比那些神還厲害。」心理失去平衡的某人開始尋求安慰。

    「不是」，心情跌落谷底，「你的力量和神還差好幾個等級呢，就算是他們中的下位天使和惡魔，都可以和你有一拼。但是因為你跟他訂了契約，受到了他的祝福，我才能感應到你，而你因為解開了一部分他種在你生命中的印記，自然也感覺的到我。」

    失望，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死老頭給我留下了什麼力量呢，搞了半天，連一個下級的都打不過。

    「那你找我來幹什麼，我記得我剛才正威風著呢。不會只想找我聊聊吧。」不甘心。

    「是啊，我很寂寞啊。」聲音低低地說。

    你怎麼不去死啊，真是什麼人養什麼鳥，老王八蛋造的和他自己一樣。

    「嘻嘻，我和你開玩笑的，那麼多年沒人說話，我也很寂寞的。」聲音中透出一股調皮勁。

    我嚴重懷疑它的智商到沒到三歲水平。

    「不要那麼貶低我嗎，如果不是因為你先感應到我，我又怎麼會找你呢？」

    我剛才說話了嗎？

    「沒有啊，我那麼瞭解你，當然知道你要說什麼了。」

    鬼才相信你，你是不是用什麼我不知道的方法，讀取我的思想？

    。。。。。。

    不說話就是承認了，我咬牙切齒地指著它，「你就不能尊重一下別人的隱私嗎？」

    「這個世界好像沒什麼隱私，何況我剛才只是讓水兒們，在你的思想中樞活動了一圈，別生氣」，看著我不善的臉，它忙改口，「任何人在我面前都是沒有隱私的，除非他的構造中沒有水元素，神魔兩界的生物，哪個沒被我感應個遍，你就聽天由命吧。」

    「好啊，你以後別理我，你就一個人慢慢竊取別人隱私吧，我可沒時間陪你玩。」笑話，時刻被別人注視著，誰還高興的起來。

    「不如，我們交換一個條件。」

    沒門，讓我受監視，還不如死了算了。

    「真的是可以決定你的生死啊。。。。。」

    我一楞，遲疑了片刻，死，創世神那個死老頭，不是說會在我掛的時候救我嗎，那他剛才去哪了，不會想讓我自生自滅吧。意志開始動搖起來。

    那個天生當說客的覺察到我的變化，拋給我一個帶繩子的糖，「你就當我不存在吧，偶爾陪我談談心，況且我還可以將別人的心思，傳達給你哦，這就意味著你也可以讀取別人的思想了。」

    不喜歡被別人窺視，但是沒人不喜歡窺視別人，以後可以看到眾MM的心思了，我狂喜，不知道這個大陸的PLMM多不多，如果能知道她們的想法，嘿嘿，口水已經流下來了。

    「好，是你說的，我可以隨時知道別人的想法，但是，你不能把我心裡想的透漏出去，我就陪你聊天。」

    「當然當然，就算我想透漏，也沒人聽的到，是吧。」它忙不迭地說，「對了，火兒有話要對你說。」

    火兒，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