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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狩獵被獵

作者:黯然銷魂

  撈王給了江浪一個線索:今年排在警方通緝榜第三位的爛鬼東有可能藏身在粉嶺的某棟住宅樓內。爛鬼東本來只是一個普通送貨工,嗜賭並且生性暴躁,某次與友人賭博時因被嘲諷數句,竟將三名賭友殘忍殺之。隨後在警方通緝中處處躲藏,甚至再度犯案,殺死一家大小三口,那戶人家亦是極倒霉,遇上爛鬼東這名變態,爛鬼東強姦了戶主的老婆,甚至還強迫戶主眼睜睜的看著。此人極度凶殘,警方早已將此人列為2013年必定抓獲的主要目標之一。

  排名第二的來頭更悍,是一位連環殺手,喜歡向少女下手。往往只是掏心挖肺殺之,卻並不向其他匪徒一樣施暴。在短短三個月內,這名少女連環殺手在北區和南區共殺了九名少女。只是卻已消聲覓跡近一年,縱然如此,仍是被警方連續兩年列在第二位。

  第一的才是真正的超級悍匪,蟬聯了四年的通緝榜榜首位置。同樣亦是劫匪,手段卻遠不如匪徒江浪般溫和,亦遠不如其會使用謀略。只是喜歡一味的強攻,每次均以非常強的火力實施搶劫,在搶劫過程中至少會殺三名以上的市民。至今已瘋狂做案近二十起,好幾次已被警方包圍,最後愣是依靠遠超警方的火力逃出包圍。他手下還有兩名骨幹人物,均排在通緝榜內。

  匪徒江浪與之相較,最多只在收入及安全性上好,比起在市民中的知名度,則是遠遠不及以上的幾名超級悍匪了。

  爛鬼東無疑是個重要角色,江浪正欲召集人馬,葉山豪臉色惶急的匆匆趕來:「阿浪,有爛鬼東的消息了。」爛鬼東的案子均非在港島區犯,是以案發後也輪不到江浪處理,否則早被緝拿了也未必可知。

  事實上,其他幾區的指揮官均向葉清表示過羨慕,羨慕他的轄區下有一名如此會破案的高手。

  其實這些指揮官原也不知江浪有多厲害,只是自那次投訴調查組被罵走後,江浪的履歷表才在警隊中傳揚開。面對這些羨慕,葉清還能如何,自是只有苦笑不已,心想江浪放肆的樣子沒被他們瞧見,否則只怕個個閃避不及,哪還有心情羨慕。

  江浪自然不知這些,老葉的消息無疑證實了撈王的消息應該是正確的,他召集了劉秀和阿輝等人回來,一同趕往爛鬼東的藏身處。

  眼前的大樓看上去挺破舊了,也許在不久後政府部門就會主持拆遷。不過,江浪很清楚,對於疑匪來說,這樣的地形是最為有利的。他讓黃偉開著車在這棟樓的周圍慢慢轉了一圈,他和阿輝對望一眼,阿輝伸出五根手指,江浪搖搖頭後卻做出一個六的手勢。黃偉正感納悶,阿輝笑著解說:「我們剛才轉一圈是查看大樓有幾個可以逃生的出口,我認為有五個,阿浪認為有六個。」

  江浪神態凝重的說:「除開正常出口外,後巷處有一個積壓許久的垃圾堆,如果願意冒險的話,從上面跳下來,只要不是很高,未必會死。如果可能的話,呆會我們也許逼他從這裡跳下來。阿輝,你一定認為那條落水管也可以逃生,其實不然,你看這棟大樓的歷史至少也超過三十年了,上面的螺絲早以鬆動,如果真去爬,摔也都摔死了。」聽了江浪的話,黃偉也不由仔細端詳大廈,確是歷史良久了,不由大是佩服江浪的觀察能力。

  與正在另一輛車上的劉秀等人會合後,江浪把自己的主意告訴其他三人,三人自是毫無意見。正商量讓誰先上去查看情況,老葉主動請纓:「我去吧,我的經驗豐富,也比較熟悉這種地方。」江浪不假思索的點頭同意。

  十分鐘後,老葉的聲音由通訊器傳過來:「阿浪,我打聽過,這裡的確住著一個長得很像爛鬼東的人。不過,目標似乎出去了,現在並不在家。」江浪拿捏住通訊器說:「老葉,你在上面埋伏,我讓阿亮去和你會合。等目標出現,我們有把握時再收網。還有,你小心點,那傢伙很凶殘的。」

  眼見三五個小時過去,天都黑下來了,仍是沒有爛鬼東的影子,黃偉躁動不安的自言自語:「會不會是假消息?等了那麼久都還沒出現。」江浪笑而不語,阿輝斥道:「阿偉,才幾個小時而已,這你都受不了?怎麼進重案組的。」眾人亦覺肚子餓了,於是江浪正好讓黃偉去買些吃的,順便讓他散散心。

  在這棟破舊大樓的某個角落裡,同樣亦有人在罵:「媽的,爛鬼東這廝到底去了哪裡?害我們等了那麼久!」另一人冷靜無比:「稍安勿躁,該來的總會來,我們只要好好等那個人出現就行了。」

  當晚,三對警察拍檔分別輪夜盯著,不敢有絲毫怠慢。直到第二天太陽都曬屁股了,兀自沒有爛鬼東的消息。江浪打著哈欠對好學的劉秀傳授:「在學校裡,教官也說過,無論在任何地方,第一要點就是觀察環境。必須把握到每個環境的特點,這樣才能利用環境,而不是被環境逼著走。我問你,如果在街上遇到持械匪徒,你會怎麼辦?」

  劉秀不假思索的回答:「暫時不露身份,慢慢跟蹤,再通知大隊人馬來支援。」江浪搖著頭呵呵笑起來:「這樣一來,支援的大隊人馬肯定是大鳴警笛呼嘯而來,本來就緊張的匪徒哪有不立刻動手的。」劉秀仔細想了想,確實如江浪所說,疑惑不解的詢問:「那應該怎麼辦?」

  江浪的眼神很有趣,看著劉秀就好像看著一個得意門生一般:「盡可以有一萬種選擇,但是你絕對不能讓匪徒有任何拔槍的機會。如果你有車,先撞翻他,如果你有槍,那就先開槍。」劉秀對這個答案之感到無法想像,在他看來不展示身份而直接開槍,這絕對是一件不合警隊規矩的事。眼見這時已近十點鐘,阿輝和黃偉也被江浪拍醒,突然老葉激動的聲音傳來:「阿浪,目標出現,目標出現。」

  江浪立刻精神抖擻的拔出槍,他點點頭對其他三人說:「走。」劉秀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匪徒已經拿出槍了,怎麼辦?」

  江浪的回答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已經沒有任何選擇,只有不顧一切的開槍。」劉秀聽了立刻大感駭然,總算明白了江浪的辦案風格。

  劉秀和黃偉從另一個入口上去,江浪和阿輝上得八樓來,對老葉和阿亮說:「你們倆守在南邊方位,一旦證實是爛鬼東,就立刻開槍,絕對不要有半點遲疑。」卻聽得老葉的語氣有些激動:「是,長官。」江浪哪有時間理會老葉的異常,小心翼翼靠近爛鬼東家。

  在大樓的某個角落裡有聲音響起:「目標上來了,大家準備好,千萬別失手。」

  爛鬼東住的地方比較靠近一座電梯,按照江浪的計劃,老葉和阿亮埋伏在走廊的另一邊,那裡可以阻斷前往電梯的路。而江浪和阿輝卻是在走廊的這一側,隨時攔截爛鬼東,阿秀和阿偉在樓梯間裡守著爛鬼東。這樣一來,如果無法在第一時間擊斃爛鬼東,也可以把爛鬼東逼上天台。只要上了天台,爛鬼東唯一的路就是往下跳。

  江浪對阿輝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呆在原地等待。江浪獨自一人來到爛鬼東家門口,重重的拍了幾下門。卻聽得一個粗魯的聲音破口大罵:「媽的,誰呀,我他媽的打了一夜牌,現在正想睡,你他媽還要不要人活了。」江浪不禁感到啼笑皆非,他怎也沒料到爛鬼東竟是因為打了一夜的牌才讓他們等了近一天一夜。

  門打開來,江浪卻躲在裡屋看不到的牆邊試探道:「爛鬼東,有警察來了!」只聽得房門砰然一聲被摔上,發出的響聲極大。再聽得裡屋更是傳來陣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嘩啦一聲,那爛鬼東把門打開,右手拿著一把手槍,另一隻手則拿著一把砍刀。更是滿臉的胡喳,身子骨很大,卻顯得無比瘦削,該是被警方通緝造成的效果,造型很是威猛,看來是打算刀槍並用。

  江浪對通訊器輕道:「已證實,正是爛鬼東。」說著正緩慢退向隔壁屋子的門口,緊貼著門,等待爛鬼東現身。突然身後傳來開門聲,江浪轉過頭去豎起手指放到嘴邊,正欲說「警察辦案」四字。卻看見一個表情凶狠的男人,眼睛往下移動到腹部位置,卻見到一隻槍正指著自己。

  江浪頓感駭然失色,哪顧爛鬼東就在隔壁,轉身邊欲避開槍口,一邊拔出腰間的手槍,一邊還喊道:「有埋伏!」。卻見那男人眼中閃過幾縷狠辣之色,手中的槍口噴出一股火花和青煙。江浪身體陡然一顫,感到腹部一陣火辣,痛楚立刻隨之而來。

  江浪眼中閃過不甘心,他不甘心竟栽在這裡。只見他的身體不住往後倒下,他抬起手臂對準屋裡的男人甩手便是一槍,正中那男人的眼睛,子彈徑直從後腦勺鑽出。那眼睛噗的一聲爆開,絲絲點點的漿液散落天空。

  江浪翻身滾下牆角處,躺在地上用槍口指著爛鬼東的家門口方位以防爛鬼東突然蹦出來。正到江浪扶著牆欲起來時,果然見到一支槍貼著牆壁,槍口朝向自己。情急中他急忙鬆開手,整個人摔在地上,險險避開呼嘯而來的子彈。

  江浪選擇的角度很好,爛鬼東是聽到走廊的左手傳來槍聲,所以才在屋裡用槍貼著牆壁往左手邊射。實際上,這種角度極難射到牆邊的位置,江浪這才得已僥倖的在亂槍中活下來。他一邊靠著牆壁,一邊摒住氣息,只待沉不住氣的爛鬼東露出身體。另一邊則用通訊器通知其他人:「我中槍了,對方有埋伏,大家呆在原地小心。」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卻不過是在數秒中內發生的事,阿輝聽到江浪的呼聲和槍聲後,立刻知道不對。探出頭來瞧時,竟然被爛鬼東的亂槍射中腦門,當場氣絕而亡。

  而葉山豪等四人亦聽到江浪的指示,雖是聽得江浪位置傳來激烈槍聲,仍是不做反應。江浪聽得身後遠處傳來重物墜地聲,神經正緊張的他利用機會急忙回頭,卻見阿輝頹然倒地。江浪的臉全然扭曲,悲鳴長嘯:「阿輝!」

  驟然回過頭站起來,哪顧什麼危險。徑直走到爛鬼東家門口,爛鬼東正手忙腳亂上彈匣的畫面立刻現入江浪眼裡,江浪眼睛中全是鮮艷的紅絲,去舉起槍對爛鬼東砰砰砰猛開槍。爛鬼東的身體隨著槍聲不住抖動漸向後倒去,江浪怒吼著把槍裡的子彈盡數射到毫無知覺的爛鬼東身上。憤怒和悲痛甚至讓他完全的失去了控制力,整個人衝到躺在地上的爛鬼東面前,拿起一切可以砸的東西往爛鬼東身上砸去。

  沒有一句髒話,卻盡顯現出江浪的極度悲痛和怒火攻心。他彷彿一個瘋子一般不停的用各種東西蹂躪著爛鬼東的屍首,只聽得屋裡乒乓聲不住傳散到四周。各自散開守侯的老葉和阿秀等均通過通訊器得知了一個大概,均是怒火中燒,又是悲傷難止。

  江浪把最後一件東西砸出去,心中的悲傷和憤怒似乎稍稍平息了幾許。他用血紅如嗜血野獸的雙眼瞪視著失去生命的爛鬼東,爛鬼東整個人已被砸得稀爛,手臂及身體更是全無形狀,形同一灘灘白裡透紅的肉泥。

  這時,江浪眼中飆出幾滴眼淚,急奔出房門欲前去看阿輝,剛剛衝出門,迎面而來的卻是一顆呼嘯的子彈,江浪閃避不及,胸口中彈,子彈透胸而出。江浪悶哼一聲,身子幾欲癱軟,幾縷鮮血灑在空中,顯得出晶瑩剔透的淒涼美。

  本已消停的槍聲再度激烈迴旋在這個呈現五角形狀的大樓裡,開槍的人卻是在爛鬼東家對面的走廊上,老葉和蔡家亮均給打了個措手不及,老葉立刻中槍倒下,在江浪徹底倒在地上之前,他看見那名槍手似乎被阿亮開槍擊斃。砰然,再是一聲槍響,左手手臂再次中槍,這次的子彈卻是從阿輝的方位射來的。江浪已是感到失血過多,身體虛弱無比。可阿輝的死竟令他在瞬間激發了所有的憤怒。

  他的身體本是順著阿輝的方向倒去,他用盡全身之力,頭下腳上的翻身滾動,同時用軟綿綿的左手從腰取出彈匣,然後右手動作到難以動彈的左手位置主動把彈匣裝上,手槍往腿上重重噌了一下,他甚至感到子彈上膛的輕微震動。過程裡右腿再中一槍,子彈射在地上彈起的火花及灰塵竟被江浪看得無比清晰。待得滾到位置上,他整個人仰天躺在地上,向不遠處的槍手勾動扳機,只此一槍便命中那槍手的腦門。

  江浪正欲努力站起來,卻見那邊再衝出來一人,雙手竟然還握著一支微沖。江浪頓時大駭失色,左腿猛蹬在圍欄上,整個人立時倒退到牆角。與此同時,他舉起右手艱難的開了槍,卻僅射中那槍手的一隻腿,那槍手轟然感到腿軟,跪倒地上,手上亦是勾動扳機。

  噗噗噗,子彈整齊的在江浪右腿上穿透兩個槍眼。倘若換做平時,江浪一定認定這種聲音其實聽起來是挺好聽的,可是現在落在自己身上卻絕不是這樣的想法。江浪的右腿被打爛了一般,只見到褲子已是全部浸著血,在灰黑的休閒褲上顯得暗紅如地獄之火。血肉盡數翻捲出在表面上,看著那突突跳動的筋肉,竟是無比的怪異恐怖,

  那名手持微沖的槍手亦是火氣極中,那麼多人殺一個人,居然還弄得自己受傷。心中一火,就不顧一切的向前進發,一邊還吼叫著:「給我出來,出來!」江浪這時才感覺到身體各處中槍帶來的劇烈鑽心之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接一顆的滾下來,身上的衣物更是早被汗水盡數浸濕。他在心裡想著:這一定是陰謀,一定是陰謀!到底是誰設局殺自己,卻不得而知。

  江浪挨著門大口喘息著,就好像那是他能呼吸的最後一口空氣一樣,他聽到那槍手的吼聲越來越近,槍聲也越來越近。突然間,這突突突的連續槍聲突然嘎然停下,彷彿被剪刀剪斷聲音一般。江浪心知時機到了,毫不猶豫的放鬆身體倒出房門,那強壯如牛的槍手兀自在換著彈匣,江浪如此的位置擺好,右手正可以靈活動作,甚至沒有瞄準,江浪抬手便是一槍,又是擊中那人的臉,毫不遲疑的向前倒下。

  江浪此舉亦是極冒險,槍手換做是冷靜的人,只怕已算到江浪會趁機出來開槍,因而不會把子彈射完。這槍手的暴躁性格促使其將子彈一下打光,在裝彈匣時卻不隱蔽身形,被江浪擊斃亦是注定的事。

  此刻,江浪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已是形同半死之模樣。由開第一槍到現在,已過了三分多鐘,他能支持到現在已經是全靠堅韌的意志力,以及受阿輝死亡的刺激使然,否則換做旁人身中那麼多槍,只怕早已當場倒斃。阿亮和黃偉等處傳來的槍聲也漸漸變弱,只是江浪的呼吸亦是越來越弱。在他的神智陷入昏迷之前,彷彿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

  「今天上午十一點粉嶺祥威大樓發生警匪槍戰,據警方發言人說,六名重案組成員去該大樓圍捕通緝犯爛鬼東,結果卻遭到持重軍火的匪徒襲擊。事起突然,一位督察和一位高級警員當場殉職,而後在場的剩下四名重案組探員冒著匪徒的強大火力拚死還擊,一共擊斃包括爛鬼東在內的七名匪徒。而剩下的四名探員均中彈,現正送往醫院急救中。這四名探員,其中一位是高級督察,另一位是督察,其餘兩位均是高級警員。現在是大事件新聞播報,本台將為您追蹤報道。」

  香港這個彈丸之地原亦是是非之地,大小案件層出不窮。傳媒自是樂意有些震撼性新聞上頭版頭條,這次更是紛紛大肆報道這次警匪槍戰。但是,報道力度雖遠遠及不上去年的囚車劫案,亦是頗為少見的。市民們更是從報道中胡亂猜測,各種小道消息漫天亂飛,有說這次警匪槍戰非常激烈的,有說警察沒用才會被匪徒襲擊死傷嚴重的。直到現場那座大樓的居民在記者採訪下露出風聲後,報紙雜誌以及電視台才披露出最接近當時情況的推斷。一時間指責警方無能的輿論又是讓高層手忙腳亂。

  一天後,劉秀的傷勢最輕,亦是最先醒來。警方安排他接受了傳媒的採訪,劉秀的雙親在一旁輕泣照顧兒子,劉秀將他們遭到伏擊的經過向所有記者講述一遍後。在閃光燈和眾多記者的擁簇裡,他眼紅紅的哭了:「當時江督察一個人遭到幾名匪徒的伏擊,當我們擊斃其他匪徒看到江督察時,他身上中了無數顆子彈,整條腿幾乎都被打爛了。可他還是堅持著把包括爛鬼東在內的四名匪徒全部擊斃,否則只怕這次我們會全軍覆沒。」記者們似乎全無感情,絲毫察覺不到劉秀心中的悲痛,兀自提著各式各樣的問題。

  「這是一次針對警方針對江警官的伏擊,警方一定會揪出幕後主使人。」警方發言人搶過劉秀的風頭接著說下去。

  這個世界有靈魂嗎?江浪感到自己的靈魂彷彿正漂浮在身體裡,絲毫不著力的漂浮著,那空虛的感覺令江浪感到難受之極。朦朧恍惚中,他似乎看見眼前出現一幅幅扭曲得難以辨認的畫面,彷彿是在手術室中,醫生們全部變成形狀可怕的扭曲怪物,拿出奇怪的兵器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挖砍。漸漸的,他的神智像被放進了一個黑箱子裡,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被困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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