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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颶風之秘

作者:acy34

  天翔的泥竅穴中

  略顯疲憊的夜撒斯道:「我說亞特斯阿!你說說看,翔少到底還要昏迷多久?」看著自己逐漸消失的型態,不由地苦笑道:「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交代遺言的時候?」

  相同情形的亞特斯,好沒氣道:「你沒有看到啊!我比你又好沒有多少!不過剛剛我們拼著凝聚的能量,幫翔少擋下那暗鼠龍的奪命一擊時,我怎麼依稀有感到

  希娜斯蘭的氣息?「說到後來還帶著一臉疑惑的表情。

  夜撒斯邪邪地笑道:「你是說你那個,人在神界,卻被人界尊稱為生命之神的親愛小斯蘭阿!不過我怎麼感到有一股暗系的氣息?」

  亞特斯送了一個白眼給夜灑斯後,說道:「什麼親愛的小斯蘭!讓她聽到保證你吃不完兜得走,不過你說的暗系氣息,應該是她所遺留在人界的希娜項鏈吧!」

  夜灑斯道:「應該是吧!我在想是不是要準備一下了?真的撐不下去了!」

  亞特斯道:「這次又不知道沉睡多久了!不過總歸一句話,值得。你打算留下什麼給翔少?」

  夜灑斯道:「我想想,一些驚天動地的禁咒和終極魔法就不用了,除了魔界環境和種族特色的資料,與一些我所知道的陰謀詭計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給的!畢竟翔少還是人類,我們有些東西並不是他的身體所能承受的。」

  亞特斯默默地思忖一陣後,說道:「那我就把以前我在神、人、魔三界,經歷的戰爭和武技比試經驗留給他好了,畢竟翔少的不凡,未來一定會為他帶來許多禍福難料的遭遇,現在多給一點,我們也才能安心!」

  夜灑思嗯的一聲後,開始運起剩下的能量,將自己所要給天翔的信息,抽出後,壓縮成一個淡淡的黑芒亮體,等到快要濃縮完成時,好似想到什麼重要的事,連忙又加入一個細微的黑芒亮體,直到黑芒亮體完成後,夜灑斯露出無憾的笑容後,說道:「老友,我先睡了!」

  看著夜灑斯的形體消失不見,連他能量中心的波動都感受不到,心想:「這夜灑斯說走就走,說睡就睡,還真是灑脫!」搖搖頭後,運勁讓自己的面前也浮現一顆柔柔的銀芒元球,除了剛剛所說要給的信息外,又多加了一些東西在裡面,看著眼前銀芒元球和黑芒亮體,相互追逐不讓,亞特斯不苦笑地心道:「果然是臭味相投的神魔,連製造出來的東西,感情也這麼好!」將兩人要給的記憶資料,趕至翔少的識海後,淡淡說了一句:「翔少!該幫、該給的,我們都盡力了,接下來看你自己羅!希望下次見面時,可以跟你正式面對面地交談。」

  就在亞特斯留下這最一句話的時候,倏然傳來天翔的話語:「夜灑斯,亞特斯你們怎麼了?」只是原本應該聽到兩人的回應,現在卻只有空虛無盡的空間,望著空蕩蕩的一片,天翔不禁一遍遍地大喊著兩人的名字,和傳出一陣陣的能量波動,但一聲聲的吶喊、一陣陣的測試宛如石入大海,沒有得半點的浪花回應,而在這空檔,天翔似乎捕捉一絲絲的信息,但卻又不知道到底線索在那裡。所以只好先離開這裡,等之後再進來看看。

  趴在天翔身上,腦中一片空白的幽妮,只是透過不停的哭泣,來發洩心中的哀傷,停不住的懊悔,一直在幽妮的腦海縈繞不去,甚至想到說假如可以讓天翔活過來的話,就算要自己一條命的話,也在所不惜!這念頭一生,忽然想到自己已經與天翔訂下心印契約,那就是說,可以犧牲自己的中心能量,來換去天翔一命,立刻毫不猶疑地興起冥想。

  時間隨著幽妮的全神貫注,一分一秒地經過,正當幽妮準備要將自己的中心能量,移入天翔的體內,喚起他的生命之際,先前掉落的無弦之弓倏然化成一條項鏈,不停地在幽妮上方盤旋,似乎與幽妮的冥想產生共鳴,一道暗芒直接地射入幽妮的識海,在幽妮的識海中,忽然響起了一句話語:「傻孩子,你的主人還沒有死!」

  突然的聲響,中斷了幽妮的意圖,一時聽不清楚這話的幽妮疑惑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阻止我?」

  那聲響道:「我是生命女神希娜斯蘭座下的暗天使,仙絲,我阻止你,是因為你的主人本來就沒有事,所以你的生命轉移根本就沒有用。」

  幽妮驚喜又懷疑地問道:「真的嗎?你是不是在騙我?」頓了一下後,道:「咦!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仙絲道:「你不要急,慢慢地聽我說。我是女神安排在暗之項鏈的守護天使仙絲,外界的一舉一動,其實我都知曉,但是除了暗之項鏈主動認的主人外,我是無法與外界的人溝通。」

  幽妮聽完解釋後,可管不了太多,急忙問道:「那天翔怎麼了?」

  仙絲慈愛地笑道:「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好像有神、魔的氣息,形成防禦,使他躲過致命的一擊,但是因為衝擊力道過大,才會震得他一時昏迷。畢竟暗鼠龍可不像一般的魔獸。」

  幽妮稍稍安心地道:「那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意識裡?」

  仙絲心中暗暗笑道好忠心又糊塗的小妮子,難得一心都為主人的安危著急,但是卻對自己的話,作有選擇性的聽入。於是再一次說道:「我是暗之項鏈的守護天使仙絲,因為暗之項鏈認你為主,所以我才可以跟你溝通。」

  幽妮道:「這個我知道,問題是我並沒有你所說的暗之項鏈?」

  仙絲心想還好這這妮子並不糊塗,只是還不瞭解狀況,說道:「先前你不是有拿到一把無弦的弓,那就是暗之項鏈隨著你的喜好幻化成的武器,此外它還應該會有一套防具。」

  幽妮喔的一聲後,說道:「神器認主,那我有需要負起什麼責任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道理我是懂得,但是我是不會離開天翔的。」

  仙絲道:「責任嗎?這個我也不知道,因為女神留下的六條項鏈,是防範未然用的,畢竟有些魔界的有心份子,會透過各種管道,來到人界,或者控制人類,進行破壞人界的工作,而神界又礙於神魔密約,不得親自來到人界,不然可能又會引起另一場的神魔大戰。」

  幽妮道:「我瞭解了。還有什麼事嗎?不然我想去看天翔了。」

  仙絲道:「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也就要回神界了。記住,既然你承繼了暗之項鏈,就會有你不可抗拒的天命。」

  就在幽妮嗯的一聲中,仙絲離去之前,喃喃地留下這樣的一段話,我怎麼隱隱約約地有感到渾沌之神亞特斯的氣息呢?而且還有一股令人不討厭的魔之氣息,從那個叫天翔的身上散發出,嗯!這件事一定要趕快回去告訴女神,免得她一直掛心渾沌之神的下落。

  就在仙絲離去的時候,幽妮也同時醒了過來。幽妮一見天翔已經醒來,開心地抱著天翔道:「翔,你沒事了!現在覺得如何?」

  原本還在吸收亞特斯和夜撒斯所留下經驗的天翔,被幽妮驚醒,看到幽妮充滿紅絲的眼眶,不捨地道:「我沒事了,害你擔心了!」

  幽妮望著天翔的臉,突然見驚訝地道:「翔,你的臉!」

  天翔經幽妮一提起,才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傳來陣陣的麻癢感,不由自主地用手去摳,反而撕下了一層焦黑乾枯的皮,只見撕下壞皮的部分,皮膚竟恢復成未受傷之前的光滑細膩。在池水中的從頭到尾,徹底地清洗一番,天翔發現自己居然因禍得福,原本全身的燒傷痕跡,已經完全消失。不禁地思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突然靈光一閃,暗鼠龍的毒霧本身就帶有暗的元素在,具有吞噬一切的能力,而恰巧自己本身不只具有暗元素,更有它的對頭光元素在保護著自己,再加上師父從小的藥浸,使得自己具有極強的抗毒能力,更有一般人無法比擬的再生和恢復能力。而毒霧就只能在侵蝕自己的表面皮膚,卻無法侵入自己的身體內部,以至於燒傷的部分被腐蝕殆盡,而卻新生出原先的皮膚,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面目恢復的天翔,卻還是用一條淡藍的巾,蒙去自己的面貌,只露出明亮而和煦的雙眼,蹲在地上處理暗鼠龍的屍體,幽妮在一旁不解地問:「翔,你為什麼還要蒙去你的臉?你不是復原了嗎?」

  天翔笑笑地道:「我只想避免一些麻煩而已!何況這樣也必較符合我接下來的身份。」

  幽妮好奇地問道:「什麼身份?」

  天翔道:「神秘的除靈師和醫師!」

  幽妮笑笑地道:「那我也要當個師字輩的,神秘的廚師,呵呵!」

  天翔亦跟著微笑,手下卻不停歇地問道:「你的胸前怎麼會一條項鏈,還含有很強烈的暗元素氣息!」

  幽妮手摸暗之項鏈,將仙絲所敘述的話,再轉述一遍。天翔將肢解暗鼠龍,有用的物品清洗乾淨放到自己次元空間後,說道:「既然暗之項鏈已經認你為主,它就是完全相信你,所以你只要順著天和自己的心意去行事,不要逆天而行。問心無愧,也就不枉它認以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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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獸森林中

  嘴角揚起冷笑的鳳雪舞,突然鳳唳一聲,全身散發出冷冽的戰意,向夜狼群來的方向湧去,原本在狂奔中的夜狼,忽然感到周圍環境的溫度,下降許多,不禁打了個冷戰,也稍稍澆滅那炙熱的貪婪和熱血。

  緩緩浮上半空的鳳雪舞,手中靛冰槍毫無虛假地射發出一道冰刃,筆直地插在狼王的面前,雙眼充滿挑釁地凝視著狼王,發出強大的戰鬥意志。

  一聲狼嚎,倏然的另一把冰刃將鳳雪舞所發出的冰刃擊碎,表示自己接受鳳雪舞的邀戰,在壁壘分明的夜狼群和流風等人圍成的圈子中,鳳雪舞和夜狼王昂立所屬陣營的面前,只是流風等人還在回想,剛剛鳳雪舞經過時,所留下的一句話,我若不幸戰敗,不需要管我,冰之項鏈會保護我,你們要盡量在高處拖延時間,直到天明。

  群狼的鼓噪,讓宛如一代霸王的狼王,首先發動攻擊,鳳雪舞心想果然是要速戰速決,面對透露出如萬年玄冰寒氣的利爪,鳳雪舞也不敢直扞其鋒,採取游鬥的方式,利用靛冰槍的長度,卸其狼王之勢。四爪連環不住的攻勢,使得鳳雪舞眼中儘是寒冷的爪影,但是如藍帶覆天的槍影,阻擋著狼王一波波的攻勢。

  夜不再黑,感到天已將明的狼王,心想既然接受了眼前人類的挑戰,就必須在屬下面前,取得全勝,不然自己再無顏面來帶領這些狼群,一念至此,倏然停止了物理攻擊,向後一躍,片刻身旁出現數十把的冰刃,使得內力和魔力已接近油盡燈竭的鳳雪舞,大呼可惜,不然自己此刻應該尾隨其後,纏住狼王,不讓牠有喘息和施放魔法的時間。眼見冰刃已由數十把變成數不清的數目,鳳雪舞心中一驚,大呼道:「這是高級魔法!冰暴風刃。大家快點離開此地。」

  心中暗自說道冰之項鏈,讓我們再創造一次奇跡吧!說完便將自己心神貫注於靛冰槍和靛天鎧甲中,腦海保持一片澄明,倏然靛天鎧甲脫離鳳雪舞的身體,變成一片片六角形的冰片,由慢而快地繞著鳳雪舞而轉,宛如藍色水流潺潺而激昂地圍繞著;同時手中的靛冰槍突然消失不見,但鳳雪舞卻感覺到,它不是不見,而是融入自己的體內,自己就是靛冰槍,靛冰槍即是自己。突然一句話閃過自己的腦海「槍鎧分離,冰魂合一!」

  一片片的六角冰片,隨著如鑽頭般的鳳雪舞,鑿進了卷天襲地的冰暴風刃中,直立的冰暴風刃,遇到了強硬橫進的冰魂合一,冰刃與冰片不停的碰撞,巨大而刺耳的聲響,傳遍了整個魔獸森林,強烈的低溫,以兩者碰撞之處為中心,慢慢地散開,使得樹木草地瞬間換上了銀白的雪裝。

  狼王無能為力地看著天邊漸漸曉明,和自己的屬下因害怕陽光,慢慢地退卻的模樣,但是這些都沒有眼前的情形,讓牠感到心寒,自己最強的魔法冰暴風刃,在冰魂合一的鑿穿下,變成堆滿地面的碎冰,在晨曦的照射下,特別地晶瑩剔透,光亮奪目,在狼王的眼中卻是相當刺眼,眼見冰暴風刃已經快要被絞碎殆盡,天已亮,狼群們早已為了躲避太陽,逃得無影無蹤,自己卻已經耗盡所有的力量,望著穿過冰暴風刃而來的鳳雪舞,緩緩地避上絕望的雙眼,準備接受死亡的一刻。

  無力的鳳雪舞,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狼王的額頭上,口中念著魔獸契約,直到狼王全身紅芒瞬間大盛又消失後,就昏倒在狼王身邊,看著鳳雪舞,狼王不明白為什麼這人類要幫助牠,瞇著眼睛,望著太陽,從來不知道一生厭惡的它,居然會有如此溫暖的一面,享受著陽光的關愛,也跟著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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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與自己頭部包著的幽妮,天翔心中不覺莞爾,開口說道:「根據剛剛村子的人提到,從這裡直走,越過那個山頭,就可以看到流亡之城!」

  正當幽妮要說話之際,背後卻傳來急促的跑步聲,並且大喊著:「恩人!等一等。」

  一個瘦小的青年,出現在兩人的眼中,幽妮搶先說道:「小達,你不在家裡照顧大叔,怎麼跑來找我們?」

  小達喘著氣地急道:「有盜賊,好多盜賊要來搶我們的村子!」

  天翔冷靜地道:「不要急,我們一邊趕回村子,你一邊將事情說清楚。」

  在路上,小達將情形敘述一遍給天翔知曉,原來在天翔兩人離去後,不久,村子西方突然塵沙飛揚,緊接著就出現一群盜賊,因為村子緊鄰著流亡之城,村民或多或少都與一些逃犯、盜賊,有過接觸,通常都是來借住一宿,就會自行離去;但是這一群盜賊,卻要求村民將所有的財產都交出來,不然就要血洗全村,就連經驗老到,交際手腕極高的村長,講沒兩三句話,就被打到重傷,而小達就是利用眾人不注意之時,偷溜出來,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要找誰,突然想到天翔要去流亡之城,不加思索地沿路趕來,希望天翔可以幫助村莊一臂之力,渡過眼前的危機。

  天翔問道:「你知道他們是哪裡裡來的盜賊?」

  小達道:「好像是颶風盜賊團的強盜。」

  一聽到颶風盜賊團,天翔面容一片肅然,而嘴角竟不自覺地冷冷揚起,淡淡地說道:「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們?」

  聽到天翔的語調,幽妮也說道:「翔!你與颶風盜賊團有仇恨嗎?」

  天翔道:「算是吧!」當下就把阿剛爺爺的仇恨和對達晤族人的承諾,告訴了幽妮。

  幽妮氣憤地道:「這算我一份!這群盜賊太沒有天理了。」

  天翔道:「嗯!不過目前我的武功盡失,如果要滅了他們,還要救出達晤族人,這困難度將會大大增加,所以還需要從長計議。」轉向小達問道:「你知道來的是那一位盜賊頭子帶領的?」

  小達立刻回答道:「四當家!我都是聽那些盜賊這樣叫他的!」

  天翔問道:「他們會在你們村子過夜嗎?」

  小達道:「好像會吧!不過我也不確定!」

  天翔嗯的一聲後,就寂然無語,但腦袋卻飛快地思考著,將當下的情形和需要什麼計謀和應變,隨著村子房屋的出現,一個大膽的計謀,漸漸地在腦海中形成。

  一到村子,四處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全村村民被集中在空地,村長虛弱地躺在地上,不知道生死如何,青壯年皆露出敢怒不敢言的面容,而小孩早因為驚嚇而哭紅了雙眼,婦女帶著泫然欲泣的模樣,不停地安撫小孩,外圍幾個盜賊手執著明晃晃的刀子,正在看守著他們。

  天翔叫幽妮躲進自己的體內後,則要小達到隱密處藏好後,就獨自一人走入了村子,忽然發現由小達所描述的四當家,竟也是獨自一人,靜靜地在村落的顯眼之處,冷眼地望著這一切情形,二十歲許,高佻的身形,俊俏略帶滄桑的面容,臉上不時閃過一絲的不忍,但卻又立即轉變為無奈的神情。在發現天翔身影後,四當家臉上顯出訝異的表情,而原本在四處打劫的盜賊,突然警戒地左右張望,再發現只有天翔一人,手中的武器紛紛垂了下來,繼續未完成的打劫。而村民則是不明白為什麼天翔還要單獨一個人回來?

  原本看守村民的盜賊,分出來兩個人,將天翔攔住,一見天翔還像是個小孩子,雖然整個頭部,只露出雙眼,但身上並沒有任何的武器,於是昂聲地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天翔平靜地道:「我是天翔,是個醫生,來這裡當然是行醫。」

  盜賊一見天翔並沒有被嚇到,更加凶神惡煞地問說:「你沒有看到這裡在打劫嗎?等下只有死人,不會有病人。」

  天翔依舊平靜地道:「只要是人,就會生病,你們也不會例外。」

  一名盜賊聽到這話,氣得拳頭高舉,準備送給天翔一拳之際,背後忽然傳來:「住手,讓他過來!」

  另一名盜賊立刻拉住生氣的那位,氣憤地離去,天翔毫不在意地走向四當家,直到兩人四目相交之際,一種莫名的感覺,倏然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在彼此的身上找到熟悉的感覺。

  四當家一見到天翔,心中的第一個直覺告訴自己,隱忍這麼久的心願,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幫助自己的人,只是從天翔的身形和眼神看來,可能還是一個小孩子,這幫助到底會有多大呢?由驚異、熟悉到最後的疑惑,雖然天翔無法正確地瞭解四當家心中的想法,但是天翔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的計畫更容易實現了。

  正當兩人還在各自盤算著自己的心事,突然傳來兩股強大而充滿殺氣的氣息,全都要鎖定天翔身上之時,而天翔的六靈識體早一步發覺到這兩股氣息,不著痕跡地向前一步,握著四當家的手,故意昂聲地說道:「你好,我叫天翔,是個無名的醫生!」

  四當家隨即察覺到天翔的用意,充滿讚許的眼神,熱切地說道:「我是颶風盜賊團的四當家,軒轅鷹齋。」眼角忽然瞥到兩道人影,隨即說道:「天翔來,我帶你去認識一下,兩位我敬重的長輩。」

  天翔也感到軒轅鷹齋並不像表面上,如此地簡單,也就配合行事,就在兩人一轉身之際,軒轅鷹齋咦的一聲,驚訝地道:「兩位伯父,你們怎麼來了?我正想帶我剛認識的新朋友,去拜訪你們。」

  兩位年近花甲的老人,一位頭大臉圓,臉上一直掛著和藹的笑容,身上猶如暴發戶的穿著,珠光寶氣,令人眼花撩亂;另一位平凡無奇的面容,一身勁裝,眼中一道陰戾而銳利的精光,突然射向天翔,天翔順勢倒退了幾步,表現出無法承受的模樣,軒轅鷹齋見狀,叫了聲:「二伯父!」那老者收回似探測、似示威的目光後,就轉身獨自離去。

  軒轅鷹齋道:「天翔,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二伯父就是這脾氣!」

  看到天翔搖搖頭,軒轅鷹齋說道:「這位是我大伯父,藍軒,我們都稱他為藍老;剛剛離去的是我二伯父,費品,人稱費老!」

  藍軒笑嘻嘻地道:「你叫天翔是吧?那裡人阿?來這裡要做什麼呢?」若不是軒轅鷹齋的介紹,真的會讓人有種他是商賈的錯覺。

  天翔點頭致意後,說道:「我是聖凱的王國境內,紫月村人,目前到處遊歷和行醫,增加見聞。」

  藍軒道:「我們是在打劫,難道你不怕嗎?你明明可以不用來淌這趟混水的。為什麼還要進入村子呢?」

  天翔道:「我是個行腳醫生,就是要以醫病為先,那怕是虎穴也要去。更何況我才醫治過這裡的村民,是因為想要回來拿藥材,才會遇到你們。」

  藍軒饒有深意地望了天翔一眼,問道:「你為什麼要包著頭巾呢?可不可以拿下來呢?」

  天翔二話不說地解下頭巾,倏然一張俊俏的臉龐,出現在眾人的眼中,頓時令眾人傻眼,一陣陣村民的讚歎聲和盜賊的嫉妒話語,傳繞在眾人之間,天翔說道:「可以了嗎?」藍軒聽到村民間的竊竊私語,不再懷疑天翔的身份,也任由天翔蒙上頭巾。

  露出雙眼的天翔說道:「現在我可以去醫治村民了嗎?」

  軒轅鷹齋道:「這應該沒有問題,畢竟我們並不是想傷害他們。」

  就在天翔走後,軒轅鷹齋道:「大伯父,我想去看天翔醫治村民的情形,假如他的醫術超群的話,就可以讓他跟著我們一陣子。畢竟兄弟們經過這一陣子的奔波,或多或少都帶有一點傷。」

  藍軒道:「難得你這麼關心兄弟們,那就去吧!那個天翔要是個人才的話,就把他留下來吧!」

  軒轅鷹齋開心地道:「謝謝您,伯父。」就在軒轅鷹齋離去後,藍軒的笑容突然沉了下來,轉而露出譏笑而詭異的神情。

  天翔來到村長身旁,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藥,一旁的村民都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句,說個不停,內容不外乎是天翔你為什麼要回來?村長有沒有事?直到昏迷中的村長甦醒之後,眾村民才停止紛亂的私語,天翔阻止村長的發言,先說道:「村長,你要好好地休養,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屬於你的東西,終究有一天會回到你們身邊,但是首先要確定的是,物歸原主的主人還在。」

  村長似乎聽出了絃外之音,釋懷地笑著,忽然看到村民之外的四當家,不由地表現出厭惡的神情,雙眼閉上,頭立刻偏向另一邊。

  天翔越過村民,來到軒轅鷹齋面前,軒轅鷹齋說道:「你的醫術真是不錯,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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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獸森林中

  鳳雪舞半躺在夜狼王身上,無力地看著月憐暄替眾人,治療傷勢,夜狼王則是乖乖地半臥在地上,享受當主人枕頭的感覺。傷勢不重的影蝶走近,問道:「小雪,你為什麼要與夜狼王,訂下魔獸契約呢?」

  鳳雪舞摸摸夜狼王的頭,說道:「其實我也不曉得,或許是欣賞夜狼王的拼戰精神,又或許是不忍牠消失在日光中。不過,不管如何,我都會好好地照顧夜狼王的!」

  月憐暄走過來接話,說道:「雪姐姐,你總不能一直叫牠夜狼王吧?要不要幫牠取個名字?」

  鳳雪舞在一陣思忖後,說道:「之前牠一直都生活黑夜中,現在總算因禍得福,陽光對牠沒有影響了,所以乾脆就叫牠夜曈吧!象徵牠的黑暗已經過去了,嶄新的日子就即將來臨!」望著夜狼王,鳳雪舞說道:「以後就叫你夜曈,好不好?」夜曈輕輕地低嚎了一聲,隨即親暱地舔舔鳳雪舞的手。

  月憐暄亦是高興地撫摸著夜曈,說道:「夜曈,歡迎你加入我們的行列。」

  流風和阿塔來到一旁,阿塔說道:「小雪,算算回程和醫療的時間,我們頂多可以在這裡,待上十來天左右,就要回學校報到了!」

  流風提醒道:「其實我會不擔心時間的問題,反倒是花月盟的問題比較大。」

  鳳雪舞反問月憐暄道:「你覺得要怎麼解決?」

  月憐暄道:「我們可以提早離開魔獸森林,並且改變路線,來迷惑花月盟的人。」

  鳳雪舞微笑地說道:「暄兒講的,跟我想的一樣,更何況我們現在多了夜曈,就算遇到花月盟的人,也會對我們的實力估計錯誤。」

  流風道:「那等我們養好傷,就立刻動身回學院。至於路線,我們再來討論。」

  影蝶突然說道:「為什麼花月盟會找我們?到底是誰去請花月盟的?」

  鳳雪舞道:「這其實很容易推斷的出來,有那樣的財力和管道,並且知道我們要來魔獸森林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數。」流風等人不約而同地互望一眼,心中皆浮現一個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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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亡之城附近的村子外

  天翔舒適地半靠在樹幹上,軒轅鷹齋盤坐在天翔對面,雖然年紀有點差距,但是經過剛剛渾然天成的默契和表現,令兩人開始有著惺惺相惜的感覺。

  軒轅鷹齋真誠地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是一個我可以信任的人!」

  天翔道:「我也是。」

  軒轅鷹齋道:「現在是讓我們剖白心跡的時候。天翔,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天翔道:「滅掉颶風盜賊團,解救達晤族人!」

  軒轅鷹齋露出一付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跟我的猜想相去不遠,可是你並沒武功,要怎麼達成呢?」

  天翔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及軒轅鷹齋後,說道:「原本我是要混進你們之中,在慢慢地尋找機會,但是現在靠著就是這兩個。」

  軒轅鷹齋露出同意的微笑後,隨即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敢這麼坦白?難道你不怕我說出去,甚至殺了你嗎?」

  天翔自信地說道:「你的心,已經出賣你了;還有你的秘密和你身上的毒。」

  軒轅鷹齋苦笑地說道:「連我身上的毒都瞞不過你,這證明我沒有看錯你,我們真的可以好好地合作。」

  天翔道:「換你將所有的事都說出來了,緊接著還要研究往後的計畫。」

  在軒轅鷹齋的敘述中,讓天翔明白颶風盜賊團的內部,已經出了極大的問題。原來,軒轅鷹齋是颶風盜賊團團長軒轅展的義子,而軒轅展並不是死在謎之神龍宇文雲的手上,他是為了颶風兄弟的安全,應邀獨自與宇文雲決鬥,在那一次兩人的決戰中,只有軒轅鷹齋在一旁觀戰,結果軒轅展一招落敗,身受重傷。之後軒轅展為了要履行承諾,毅然決定要將颶風盜賊團解散,並且把多年搶來的珍貴財寶,要分發給所有兄弟們,但是誰知,藍、費二老及二、三當家,都懷著狼子野心,私下結黨,各懷詭計,說什沒也不肯將這寶藏分給其它兩方,而軒轅展眼見之前一直稱兄道弟的夥伴,後來竟然為了寶藏,不惜刀劍相向,痛心地將藏寶圖,分成三份,三方各拿一份,而他不想看到兄弟鬩牆的悲劇發生,於是要三方約定三年之後,到流亡之城,才決定藏寶圖歸哪裡方所有。此外並沒有告訴軒轅鷹齋藏寶處,怕為他惹來殺身之禍,可是二老不相信他根本不知道藏寶處,於是就用毒藥來控制他,並且利用他來號召,一心追隨軒轅展的老部下。就在分完藏寶圖的隔天,軒轅展就被發現氣絕於病床上,瞠目張口,一付不敢置信的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謀害喪命的,可是在二當家等人心照不宣的情形下,就對外宣佈軒轅展是死在謎之神龍宇文雲的手上,颶風兄弟們立刻群起激憤,受到矇蔽的兄弟們,揚言要對海菲斯王國進行報復,所以才會兵分三路,四處騷擾村子,要讓海菲斯軍隊疲於奔命。

  說到這裡,軒轅鷹齋緊抓著地上的青草,氣憤地道:「為了義父的死,我忍氣吞聲,裝聾作啞地與他們為伍,兩年多的時間,並沒有磨掉我的仇恨,每次見到那兩個畜生,我就恨我自己,真想手刃他們,好安慰我義父在天之靈。」

  天翔心有慼慼焉地拍拍軒轅鷹齋的肩膀,並且從次空間拿出三分之一的藏寶圖,說道:「不要激動,他們會付出代價的!不過,我已經先幫你報了三分之一的仇了。你看」

  看到三分之一的藏寶圖,軒轅鷹齋不禁流下男兒淚,隨即哈哈大笑地道:「義父,你的仇已經報了三分之一。天翔這是二當家,還是三當家的?」

  天翔道:「是三當家的!」

  軒轅鷹齋疑惑地道:「你的武功盡失,是怎麼殺掉三當家的?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與他狼狽為奸的帕克!」

  天翔將三分之一的藏寶圖交給軒轅鷹齋,便說道:「我的武功一事,真的是一言難盡,不談也罷!這藏寶圖是義父的遺物,你可要好好地保存。」

  原本要推辭的軒轅鷹齋,一聽到這話,不便推辭地就收了下來,說道:「現在我們來訂定計畫吧!」

  天翔道:「首先要幫你解毒,並且要與達晤族人取得聯繫。」

  軒轅鷹齋道:「可是藍老都會定時地檢查我體內的毒,一旦毒被解開,那就曝光了。」

  天翔道:「我瞭解,等研究出你體內的毒性,我有把握讓你表面像是中毒,可是你的身體一點也不會有影響!」

  軒轅鷹齋喜道:「那太好了!現在我們的目標就是兩老!」

  天翔突然問道:「他們三方究竟約在那裡見面?還有現在你這一群兄弟中,有多少心是向著你的?另外二當家這個人如何?身邊有多少的得力助手?」

  軒轅鷹齋道:「他們約在流亡之城外,西方有一個名叫葫蘆谷的地方。兄弟中除了達晤族人外,大概有三分之二,約一百人是我義父生前忠心耿耿的部下,這些是沒有問題的!剩下的五十多人,則是二老的爪牙!而二當家這個人剛愎自用,好大喜功,身旁都是一些好戰的傢伙,說到真正會動腦筋的,只有明格一人!」

  天翔嗯的沉吟一聲,腦筋飛快地轉過幾個念頭後,再慎重地問道:「你覺得兩老是不是已經看穿你的用心了?」

  軒轅鷹齋思忖後,說道:「這個我也沒有把握,費品應該是不知道,而藍軒這就很難講了。」

  天翔道:「誠如你所說的,你義父的死,只要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為什麼牠們不怕你報仇呢?除了用毒來威脅你外,另外就是他們一定防範你的手段,我們大膽的猜測,你這些所謂忠心的部下,一定有些被收買,甚至是大部分。」

  軒轅鷹齋忽然大聲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們跟我義父和我可是歃血為盟的好兄弟。你不可以污蔑他們的人格。」

  天翔倏然嚴肅地凝視著軒轅鷹齋,靜靜地說道:「不要激動,不管他們到底是選擇你,還是另一方。我的作事原則就是,作最好的準備,最壞的打算。所以我們一定要確定你的兄弟都沒有任何問題,那才是我們可以運用的資源,不然太感情用事,到時我們不但一事無成,還不能倖免於難。」

  望著天翔的神情,軒轅鷹齋也跟著冷靜下來,心中不斷迴響起天翔剛剛的一段話,不由地承認天翔說的有道理,這可是一翻兩瞪眼的事,不容許有絲毫的差錯,這兩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被兩老收服了,自己對這些老部下,還真是沒有十足把握,要是有一兩個內奸的話,那就全功盡棄了。一想到此,不由地說道:「那你的意思是?只有我們兩個,加上達晤族人!」

  天翔搖搖頭地道:「還是要藉助你那些兄弟的力量!」

  軒轅鷹齋疑惑地道:「那你的意思是?」

  天翔將心中的計畫,全盤托出後,軒轅鷹齋立刻高興地撫掌長嘯,好似已經看到奸人授首在他的刀下,接著拍拍天翔的肩膀,說道:「你真的看不出來,只有十幾歲,這真是一個完美的計畫。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裡學到這些計謀的?」

  天翔淡淡地道:「計畫要完成,才算完美。不然就只是個空談。」

  緊握著手中的藏寶圖,軒轅鷹齋說道:「就照你的計畫進行,一定要好好地充分利用這一張藏寶圖。」

  在安撫好村民後,天翔就跟著軒轅鷹齋來到他們的臨時據點,等待二當家來臨的日子裡,軒轅鷹齋開始秘密約見以前追隨義父的兄弟,以檢示他們的忠心,正如天翔所預料,有一半以上的態度,變得曖昧不明;另一方面,天翔則是當起盡責的醫生,凡是來求診的盜賊和達晤族人,傷勢都大有改善,只是暗中還須控制颶風兄弟復原的速度,來掩蓋自己的真正醫術,但在醫病的背後,天翔還須負起聯繫達晤族人的工作,幸虧利用達晤族的密語,在取得達晤族人的信任,總算多了一股伏兵。而每日除了醫病之外,天翔還撥兩個時辰,到附近尋找藥草,只是沒有人知道天翔到底去了那裡,和外出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就在天翔兩人的計畫,緊鑼密鼓地進行之際,兩老也藉著要與二、三當家會面的理由,要許多兄弟前來商議與他們見面的事宜和準備,企圖將人力抽離軒轅鷹齋的身邊,全力對付二、三當家。

  這一日,兩老與其它人開會之時,忽然有偵測人員衝進來說道:「藍老,二當家已經來到葫蘆谷了。但是三當家還沒有來。」

  藍老笑嘻嘻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之後轉向其它人說道:「大家都知道大當家死前,將我們收刮的心血,全都畫在一張藏寶圖上,還分成三分,現在就是要做個了斷的時候了!」正當藍暄還要繼續說話之際,忽然又有另一名擔任偵查的盜賊,急忙地跑了進來,說道:「不好了,二當家滅掉三當家了,他們現在正在飲酒作樂,大肆慶祝。」

  一聽這消息的眾人,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異口同聲地驚呼道:「這是不可能的!」

  藍老斂起笑容地問道:「二當家現在的人員如何?」

  那盜賊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沒有什麼人受傷,人數也跟我們差不多。」

  原本笑容滿臉的藍老,神情突然陰沉地說道:「二弟,麻煩你走一趟。看看是否如他所說的一樣。」就在費品離去後,眾人也失去開會的興致,藍老更是臉色反青地坐在原地。

  另一方面,天翔與軒轅鷹齋也在一起,觀看整個情勢的發展,軒轅鷹齋道:「天翔!幹得好,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取得二當家的信任,不過這驅虎吞狼的第一步已經成功,老虎上鉤了。不過我在猜想明格為什麼要二當家,大肆宣揚他已經得到三當家的藏寶圖?」

  天翔道:「這不令人意外,在一群好戰份子的慫恿下,二當家當然會趁勢追擊,要拿到最後的三分之一。」

  軒轅鷹齋道:「你的意思是說,明格是故佈疑陣,誘敵來攻羅!」

  天翔點點頭,說道:「但是藍老應該不會輕易地上當,我覺得二當家應該還另有憑恃。」

  軒轅鷹齋道:「不過以二當家的勢力,能請到什麼外援?」

  天翔道:「二當家當然不行,可是以明格的口才及寶藏的誘惑,當然這是有可能發生的!」

  軒轅鷹齋驚異地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明格搞出來的!」

  天翔道:「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不過藍老應該不是省油的燈,更何況這裡離流亡之城不遠,在一個罪犯的天堂裡,人為財死的例子,是屢見不鮮的。」

  軒轅鷹齋已經漸漸地習慣,天翔這種語出驚人的話語,不再驚訝地說道:「那現在我們要做什麼呢?」

  天翔淡淡地道:「忍!等!潛水再久,也終有出來換氣的瞬間,更何況我也等待我的外援!」說完,臉上露出一種睥睨世間的自信笑容,令軒轅鷹齋有種一切都逃不離天翔掌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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