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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靈幽妮

作者:acy34

    無極的精神波動說:「真正說來,元素之心並不是實質的物體,所以是不可能真實地擁有;它是一種虛幻的意境意識,只能領悟或者頓悟,甚至是在冥冥之中,連自己都無察覺的情形下,也有可能領悟元素之心,在這世上沒有人,沒有神,甚至連精靈也都無法告訴你,要如何靠修練或有其它的辦法來領悟元素之心,因為能達到元素之心境界的人,都是在無意間發現自己已經領悟了元素之心。」

    天翔的精神波動說:「不過六大元素的元素之心就只有一個嗎?」

    無極的精神波動說:「非也,六大元素各有各的元素之心,元素之心可以說是元素特性的延伸,譬如風元素的自由不拘,火元素的熱情活力,土元素的沉穩厚重,水元素的寧靜純潔,光元素的光明聖潔,暗元素的幽黑虛無等,以上這些人們所賦予元素的特性,真正的元素之心是無法形容,這也是為什麼領悟元素之心的人往往會受到大家尊敬和欽佩,因為並不是你的精神力強大就行,最重要的是你的心。這些是以前領悟出元素之心的先賢們的感想,但還是沒有實際的方法可以來修練元素之心……」

    天翔的精神波動說:「那該如何知道是否已經領悟了元素之心?」

    無極的精神波動說:「假如你真的領悟了元素之心,有幾個方面可以看出來。第一:就是能與能量即將離散的精靈能量進行精神溝通,其實精靈說穿了也只是一個有自主性,有情緒的精神能量體,要是它們的能量無法維持,就會消逝在世上,這也是為什麼精靈要與其它種族結下契約或者居住在某一個固定可以提供他們能量的地方,這樣他們就不用害怕能量散失;而他們集中元素之快速和百步穿楊的弓箭能力,也是各族急於想要和他們立下契約的主因。第二就是元素會自動保護你,當你的身體及精神受到極大的損傷,甚至消失殆盡時,元素會自動自發地幫你修補恢復,不過當然這是有限的,畢竟元素不是萬能,不可能讓人死而復生。第三就是使用該元素的魔法,元素的集中更快速,威力更大,簡易的魔法甚至不用唸咒語即可施放。」

    天翔的精神波動說:「假如我真的找不到媒介,又我沒有暗元素之心,那麼我就只能立下契約才能救他囉!」

    無極的精神波動說:「是的,不過契約又分為四種,一強迫式契約,這是一種極霸道的契約方式,立下此契約的精靈無自己的情緒及思考能力,只聽主人的命令來行事,重點是精靈將隨主人的死亡而消失,這也最被精靈所唾棄和一些衛道人士所詬病的契約。第二主從式契約,也稱為半強迫式契約,訂下此契約精靈會奉你為主,聽你的命令行事,自己無自我意識,不過主人死後契約就解除,精靈也就可以恢復自由之身及自我意識。第三依附式契約,這種契約的訂立通常是在學院利用魔法陣使用召喚術,招喚出精靈時,所訂立的契約。此契約的精靈通常擁有自己的意識及思緒,換言之,這類精靈就像是個朋友一般,你可以跟他進行交談,當然戰鬥時他將會是你一個好幫手,假如你與精靈間有了摩擦,或者精靈不認同你的做法時,他可以拒絕幫助你,只不過這種情況很少見,畢竟精靈還是會以契約者為主。第四心印式契約,這種契約是反其道而行,是精靈主動與人訂立契約,當精靈覺得它可以信賴你,可以將它的心交給你之時,這種契約就可以定立,這類的精靈擁有更高的自主權,知曉你的心意,當你的心念一動,他們就會全力以赴,這種契約最大的特色就是他們會以他們的精神能量來換取你的生存,也就是所謂的以命換命。」

    天翔的精神波動聽完後,思忖了一下地說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解除強迫式及主從式契約呢?」

    無極的精神波動不解地說:「天翔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呢?」

    天翔的精神波動說:「沒有什麼,只是我不喜歡被人限制,甚至是控制,換個角度想,那些非自願訂立契約的精靈,亦是如此。」

    無級的精神波動說:「嗯!這個問題並非你現在的能力和狀況可以解決,譬如解除強迫式契約,最基本的就是你要殺了契約者,可是契約者一死,也就等於切斷了立約精靈的能量來源,那要補救的方法就是如同你現在要救的暗之精靈一般,不過有一個更棘手的問題,就是你如何去喚醒精靈的自我意識,不然他就只是個沒有精神意識的能量體,類似人類所稱的活死人。至於主從式契約最簡易的方式就是解決契約者的生命。另外可以喚醒精靈的自我意識來與他訂立依附式契約,稱之為契約轉嫁,當然首先你要有該元素的元素之心,才能試試看地與精靈進行精神溝通,還要讓精靈同意與你立下依附式契約才行。至於依附式契約只要契約者與精靈同意解除契約即可,不需要有人發生傷亡的情況。最後一種心印式契約一般而言是不可能解除,至少我並不知道有任何解除的方法。」

    天翔的精神波動說:「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無極。虎慈,我先去救那暗之精靈,有空我會多來找你們聊聊。」

    無極的精神波動說:「天翔我希望你在營救那些精靈之前,能考慮到他們未來的生存,畢竟他們從另一個角度而言,也是一個生命。」

    虎慈的靈魂波動說:「天翔你要好好地照顧你自己和地翔,記住每個生命都有著存在的意義,每件事的背後可能都有不為人知的心酸血淚,體察天意,善解人心,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蒙蔽塵土下的真實。」

    天翔的精神波動說:「無極虎慈你們的話,我會記在心中,我先走了!」

    目送著天翔離去的虎慈靈魂波動,喃喃地道:「傻孩子但願你真的可以聽的進去,我真不希望你生活在仇恨的盲目之中,讓只會讓你失去許多你應該擁有的青春回憶。」

    無極的精神波動安慰地說:「虎慈你不需要太擔憂,相信天翔他會走出一條沒有仇恨的康莊大道,我們要信任他的睿智判斷。」

    虎慈的靈魂波動說:「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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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離開魂之太極的天翔,並沒有立刻睜開雙眼,反而在腦海中不段重複著虎慈和無極的一言一句。我是真的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嗎?我真的有失去什麼東西嗎?師父、爺爺你們都已經撒手人寰,到底還有誰能來告訴我,我真的做錯了嗎?替爺爺和虎慈報仇真的錯了嗎?我知道雪妹妹他們是真的關心我,可是我已經遺失了我的心,我的方向,難道真的是仇恨所造成的嗎?我能再一次承受一個對自己呵護有加,傾囊相授,視自己如己出的人,無情地告訴自己他原本是要以自己的性命來延續他的生命嗎?並且強迫自己要接受這個事實嗎?在心念不停地問自己的同時,腦海中浮現威立爺爺那安詳的遺容和倒在血泊中的虎慈身軀,白慼慼的遺容和冰冷冷的身軀逐漸消失在腦海的九幽之中,隨著親人的消逝,再一次點燃了天翔的復仇之心。倏然天翔乍開虎目,恨火燒盡九重天,雙眼復仇之火焰像要將眼前的一切焚燒殆盡,仰天長嘯地狂喊一聲:「不要啊!」聲響衝破雲霄,驚天動地。暗芒山的大大小小生物及魔獸被天翔突如其來的一記暴響驚動,紛紛四處走竄,大湖的水還不停地在搖晃,波濤洶湧地激盪起一陣陣的漣漪。

    影蝶、地翔、小金從沉沉的夢鄉中驚醒,緊張地左右張望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結果發現天翔雙眼充滿著紅絲,嘴角流著血,神情駭人地大喊著「啊」像是在發洩心中的不愉快般,一人兩獸一見天翔如此自殘自己的身體,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極速地趕到天翔的身旁,地翔和小金用力地抓著天翔的腳,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分他的心神;而影蝶毫不猶豫地整個人投入天翔的懷中,用著自己的雙手環抱著天翔的頸子,軟玉溫香的小嘴印上了天翔的嘴唇,用著處女般的初吻來阻止天翔的自殘。果然「啊」聲突然中斷,暗芒山中的一切生物就在莫名其妙的情形下,來了一場眾生大會跑,在停下之後,自然就上演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家族相聚慶團圓的戲碼,相較於外界的腥風血雨,寒暄問好,大湖旁可是上演風光旖旎,春意盎然的激情戲,可惜觀眾只有地翔、小金,還有一個昏迷的暗之精靈。

    好久好久!好像經過了幾千幾萬個光年;好快好快!好像才只是一眨眼的瞬間。天翔從無底的仇恨深淵慢慢地回到現實的世界,全身器官的知覺又回到天翔身上,嗅到的是一陣少女處子清清幽香,看到的是一雙緊閉的雙眼,眼睫毛還微微地顫抖,眼角還有幾滴清澈晶瑩的眼淚,反射明亮的淚光,如此地引人愛憐。嘴唇接觸到的是小巧軟玉的雙唇,如此地甜蜜,如此地香暖。天翔被這溫馨銷魂的情境勾起男生的天性,不願破壞這如夢寧謐的一刻,再度閉上雙眼,輕輕地撫著影蝶的秀髮;影蝶則早已迷失在天翔的世界裡,不知東南西北,日月星辰,貪婪地吻著天翔的雙唇,再也不想離開,腦海中一片空白,內心充滿甜甜的幸福。只是兩個看不下去的小傢伙,破壞了這一切,小金狠狠地在天翔的小腿上咬了一口,天翔忍痛地微微一動,卻驚動了還沉醉在美麗愛情世界中的影蝶。帶著兩朵三月紅桃花的臉頰,驚訝地嬌呼一聲,趕忙地鬆開之前緊摟不放的雙手,身軀不穩地向後虛浮了幾步,看著天翔回復一貫冷洌的眼神,孤寂的表情,影蝶喃喃地問道:「翔…你…沒……事吧!」因為還沒完全恢復,所以天翔的天幾乎完全無法發出聲音,天翔輕蹙眉宇地說道:「我沒事,你叫我什麼?」

    影蝶忽然發覺自己居然無意間叫天翔為翔,於是臉龐的大桃花更加鮮紅欲滴,雙手搓揉著衣角,聲音更細不可聞地斷斷續續道:「沒、沒有,我、我不是、是。」雙眼無法直視著天翔的目光,只好撇過頭以避開天翔的眼光,小女孩害羞扭捏的模樣,惹人憐愛。只可惜她遇到了天翔,這個現今心中無心的冷男子,天翔淡淡地說道:「想通了再來跟我談吧!」

    影蝶初聞言,楞了一下,隨即憤怒地厲聲大喊道:「天翔你站住!奶奶你怎麼可以對我這樣。」

    天翔緩緩地轉身,不變的表情,不變的聲音地說道:「我對你怎樣?」

    影蝶看著天翔的臉,憤怒的情緒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只剩下濃濃的情愫與一絲絲的幽思怨懟,淚水以不聽話地滾過臉頰的桃花瓣,抽噎地道:「翔,我就是要這樣叫你,翔!我不想再欺騙我的心,越是欺騙自己只是讓自己越生活在痛苦之中,你之前不是要我想好才來跟你談嗎?我可以告訴你我心中早就想好了,只要你肯讓我跟在你身邊,看著你,照顧你就可以了。我要的不多,只要你是真心的對我好。」

    天翔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仰望著暗芒山的黑色天空,喃喃地似在向影蝶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真心嗎?」

    影蝶一聽隨即哭泣地大聲道:「難道你連真心地對我好也做不到嗎?我只有這個微不足道的要求,太過分了嗎?」說完眼淚如雨後的瀑布般,一傾而下。

    天翔來到影蝶的身旁,輕輕地撫去影蝶臉龐的淚水,影蝶看著天翔少有地三分溫柔、七分無奈的神情,情不自禁地抓著天翔的手,哀憐地道:「翔你既然可以抹去我臉龐的淚水,那為什麼不能撫平我心中的傷痛?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傷口有多深嗎?」

    天翔輕柔地擦拭影蝶臉上的淚痕,用著不知該如何表達內心想法的眼神望著影蝶,緩緩地開口說道:「真心,我從小時候就不知道什麼是真心,我或許這樣說吧!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尋找我的心和真正的我的人!所以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的問題!」

    影蝶一聽,阿的一聲,喃喃地說:「翔!你說什麼?你怎麼會這樣,跟你的小時候的事有關嗎?」

    天翔並沒有立刻回答問題,反而說道:「不要問我的小時候,那是一段我不想想起卻又日夜羈絆我心靈的回憶,或許有一天我從噩夢中醒來,自然會跟你說,但是現在不要問我這些事。」

    影蝶低聲下氣地說:「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可以不用這麼冷冰冰地對待我,甚至是你的朋友。」

    天翔淡淡地說:「並非我無情,只是一個承諾。人本來就是個非常奇怪的生物,為了承諾,可以犧牲性命在所不惜;為了諾言,可以讓自己無怨無悔的付出;可是這一切又誰知曉,只有自己的心知曉。或許有人對這會嗤之以鼻,但是有人卻是至死不渝地堅守承諾,而我就是這樣的人。好了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讓時間來改變一切吧!」說完轉身走向昏迷的暗之精靈。留下內心翻騰不已的影蝶,思索著天翔剛剛的每字每句,那蕭索的神情,發自無盡深沉哀傷的語調。明明剛剛才流完淚,可是為什麼就是控制不了,於是淚水又不知從那裡,再度氾濫,等到影蝶發現時,淚水早以沾濕了衣裳。

    天翔坐在暗之精靈旁,閉目凝神,進入冥想,企圖用精神力與昏迷的暗之精靈溝通。在外界看來,一人一精靈,一坐一靜躺,沒有絲毫的異樣,可是在外界所看不到的暗元素世界裡,人與精靈正在進行第一次交談。原來天翔的精神力在進入暗之精靈的體內後,發現身處的世界與感覺,居然和自己上次施展暗黑千龍閃後,因透支精神而昏厥,而在昏迷中,自己精神所到達的空間一模一樣,如此地空無虛暗,如此地無垠無涯。有了上次的經驗,天翔的精神不再彷徨無助,不再任由東飄西蕩,只是靜靜地等候及尋找那一道光明,指引迷津,引導自己到達一個未知的目的地。果不其然,黑暗中乍現一閃亮光,天翔的精神毫不遲疑地趕過去,一步出亮光,發現與自己上的經驗一樣,漂浮在半空中,腳下又是一幕幕的過往回憶,只不過這次換成是那暗之精靈的回憶,只見暗之精靈在一個魔法陣中被召換出現,與一個女孩子立下了依附契約,剛開始相處非常融洽,可是好景不常,因為是暗之精靈的關係,常常被其它人厭惡,造成契約者和暗之精靈間漸漸地有了一些不愉快,結果有一天那女孩子又帶回了一個風精靈,並且與要與暗之精靈解除契約,暗之精靈在無奈傷心的情形下,只好同意;之後一路上東躲西藏地閃避精靈獵人的獵捕,還遭到其它種族的白眼與唾棄,漸漸地對這個世界失去了信心,自怨自艾,自暴自棄,對於自己的未來只有一片迷惘,在毫無目的地盲目行走,終於來暗芒山,第一眼看到它就覺得那是自己一生孤寂,應該歸屬的封閉天地。沒有朋友,沒有光明,沒有歡笑,只有寂寞和黑暗陪伴渡過這漫漫的時光。直到有一天,忽然感到暗芒山中的暗元素異常活躍地往大湖這裡聚集,好奇心驅使著自己前來一觀究竟,可是好奇的不只是自己,就在自己剛起步沒多久,就被晶哞牛發現,一個不小心被他吸走了一大半的能量,不甘心如此輕易地了結一生,終於逃出牛蹄的蹂躪,拚命地奔往大湖,遠遠地發現一人二獸,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線曙光,最後的畫面就留下精靈驚恐的面容,勉強地說了一聲:「救我!」就消失不見了。天翔的精神能量看到這裡,瞭解這暗之精靈的從前和昏迷過程的來龍去脈,但是他還是沒有發現精靈的中心體,不知要如何與精靈進行波動交談,

    既然不知道就喊吧!於是天翔就在九幽無盡的精靈能量體內,發出一陣陣的精神波動,不停地呼喚暗之精靈。就在一次次的呼喚中,在不知處收到了一絲微弱的響應,於是天翔立刻集中精神力,向來源處發出強大而細密的搜索,終於找到了一團淡疏虛空的黑芒絲,天翔立刻發出精神波動說:「你是暗之精靈嗎?」

    暗之精靈發出微細的精神波動說:「你是人類,你為什麼可以進入我的精神能量中心體呢?你是來毀滅我的嗎?好吧,我也不想在呆在這個醜陋貪婪的世界上。你可以下手了!」

    天翔的精神波動毫無動靜,二話不說地以自己的精神波動為媒介,將暗元素源源不絕地輸入精靈的中心體,另外更用一部分的光元素,加速修補精靈所受損的部分,就在暗之精靈來不及告訴天翔,光與暗無法兼容,不要如此折磨他的時候,天翔做了一個令精靈猜想不透的舉動,天翔切斷自己一部分的精神能量,植入中心體。只見光暗元素兼容無洽地環繞著天翔所切割的精神能量,光元素努力修補精靈的能量體;暗元素則是努力補充暗能量,對於光暗元素的聽話地分工合作,暗之精靈暗暗吃驚,這已經顛覆了他以前光暗不容的傳統觀念。眼見光元素如此上軌道地辛勤工作,天翔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好好地吸收能量,就當是這世界對你的補償吧!」就離開精靈的中心體。

    天翔一睜開眼,一陣倦意湧上心頭,心知是剛才救精靈的舉動所致,看著眼前小金、地翔和影蝶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己,天翔說了聲:「暗之精靈沒事了,等我休息一下醒來,我們就回落日城。」說完身影消失在湖邊的樹林中。

    小金和地翔早就習已為常,於是就相邀一起尋找食物,留下獨自發呆的影蝶,癡癡地望著天翔離去的背影,消失在深邃的樹林裡,不知時光過了多久,影蝶突然覺得有東西要抓自己的褲腳,低頭一看,原來是地翔和小金抓了一些獵物回來,要自己幫忙燒炙,影蝶笑笑地說:「好啦!我知道了。」說完就動手生火,將獵物除毛剝皮,裡外清洗乾淨,舉行劫後的第一次烤肉會,就在影蝶專心地烤肉之際,天翔倏然出現影蝶身旁,讓影蝶大吃一驚地道:「翔,你好啦?」

    天翔點點頭地道:「嗯,吃完之後我們就上路吧!」突然又說出了一句:「出來吧!」

    只見天翔話一落,身旁多出了一個三十公分大小,女孩模樣的精靈,嬌小玲瓏,可愛的臉蛋,明亮的大眼,雪白的長髮,背後有雙黑色的翅膀,只是翅膀外圍多了一層淡淡地聖潔白光。銀鈴的聲音,如此地賞心悅耳,只是話的內容實在是壤人不敢恭維。精靈說道:「是你救了我?為什麼不讓我就這樣靜靜地死去!」

    天翔不以為意地說道:「你不需要問我為什麼要救你?我救你沒有理由,沒有條件。不過你等下可以想想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未來,自己的心?因為我和你一樣,都是缺了心。」

    精靈的心中一陣震撼,不自覺地自諷喃喃道:「缺心!未來!我能擁有嗎?哈!這世界居然還有人要我去尋找我的心,而這個人還是一個缺了心的人。真是可笑!」

    天翔揮手阻止有點氣憤的影蝶發言,淡淡地說道:「世上萬物皆有心,只不過發現的早或晚而已,因為我缺了心,想要尋找我在仇恨中遺失的心!所以才邀你一起同行,去不去在你的決定。沒有任何的懷疑和可笑,只有問自己是不是想要當一世的缺心。」

    精靈聽完後不禁思忖起來,突然堅定地說道:「好!我跟你一起去尋找我們的心,你真是一個奇特的人類。難道你不想和我訂立契約嗎?」

    天翔理所當然地說道:「不想,反正只要你需要,我可以隨時提供暗元素給你,我想原因你該知曉吧。這是醫者對病患的承諾,剛剛救你也是如此的單純而已!」

    精靈心想這對已經領悟了暗元素之心的你而言,可真是輕而易舉。於是說道:「嗯,我知道了!不過你叫什麼名字啊?」

    一旁聽著兩人用打啞謎式的對話,心裡滿懷地不是滋味的影蝶,那種感覺好像是丈夫有什麼可以和別的女人分享的秘密,自己卻不知道一般,好不容易地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有點酸溜溜地說道:「翔,讓我來跟她說吧!他叫天翔,我叫影蝶,他們是小金和地翔。」活像是個家裡的嬌妻,在向情婦宣示主權般!

    精靈聽出了話語中的奧妙,心想這小女孩的心態,自己可使在前一任主人身上見多了,前些日子艱辛困苦所磨練出的伶牙俐齒和略帶憤世嫉俗的心態,終於找到了宣洩的窗口,撒嬌地開口道:「翔,你的名字真好聽!人家都沒有名字,你幫人家取一個,好嗎?」活脫脫像是情婦在向黃臉婆宣戰,正眼連看都不看影蝶一眼。

    就在一大一小女性間的一場唇槍舌戰,即將爆發之際,天翔緩緩站起身,冷淡地說道:「小金、地翔我們走!」說完丟下愕然的兩位女性,就獨自離去,留下肅然的氣氛,突然颯颯微風吹拂過影蝶與精靈的臉龐,帶起柔柔細細的髮絲,也冷卻了兩人那原本互不相讓的氣焰。影蝶心想,我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又惹天翔生氣?為什麼我總不能控制我的脾氣?精靈則心想我記得我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是前陣子的顛沛流離,受盡困苦所造成的心態嗎?片晌之後,影蝶突然開口道:「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的控制不住!」

    精靈趕緊接著說:「我知道!因為我也是,我相信我們從前都不是這樣子!」

    影蝶道:「剛剛的不愉快都讓它隨風飄逝吧!我們趕快追上天翔他們!」

    精靈道:「嗯,走吧!」

    不一會兒,兩人即追上天翔們的腳步,精靈將身軀縮小成一巴掌大小,坐在天翔的肩頭,兩條小腿還在直晃呦!影蝶則亦步亦趨地跟隨在天翔的身旁,滿懷歉意地道:「天翔對不起,我向你保證我以後一定會改掉我的脾氣!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精靈趕忙附和地道:「對阿!男生嘛不要這麼小氣,影蝶都這麼低聲下氣,你還耍什麼脾氣阿?」

    天翔緩緩地轉頭,冷冷地望著精靈,原本還趾高氣昂的精靈,倏然感到一股寒意迫身,四周的空氣一時為之凝結不動,使得精靈也開始不安。平靜的語調,冷冷的心情,天翔開口說道:「不需要為我改變什麼,因為改變的結果還是要你們自己去承擔。因緣際會,順其自然,一切隨心。」兩人一聽完,頓時不想再開口,只是靜靜地在內心想著天翔剛才的那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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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黑!為什麼我都看不到東西;好靜!為什麼我只能聽到我的呼吸聲?好孤寂!為什麼我的身旁沒有任何的東西?好可怕!為什麼我連動都動不了,聲音也發不出去?這裡究竟是那裡?到底有誰可以來告訴我?翔哥哥、嫣姨、舒媽,暄兒在這裡你們知道嗎?無聲的空間,無生氣的幽靜,莫名的恐懼悄悄地爬上月憐暄的心頭,只有感覺還在,可是正被孤獨一點一滴地侵蝕著,連哭也都無法出聲,只有滾燙的淚水鹹化了自己的嘴,這一切的一切只有用生不如死來形容。就在月憐暄飽受寂寥恐懼之際,隨著喀嚓的一聲,透進來一道微微地亮光,月憐暄彷彿是汪洋中的溺水者見到一片木板般地興奮,想要大叫可是聲音還是出不了口。此時一陣蒼老的聲音響起:「月憐暄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只是要拿你當人質來讓天翔就範。你是不是現在全身無力,無法出聲啊?告訴你這是我們拿來對付叛徒的迷神軟筋散,讓他們在黑暗孤寂之中發瘋而亡,沒有人可以長時間地忍受孤獨的折磨!你就好好地享受吧!天翔回城的那一天,就是你脫離苦海的那一天!」說完哈哈大笑地關上門扉,再度離開。

    空間又恢復一片黑暗寧靜,可是月憐暄聽完後,一縷芳心全繫在天翔的安危上,忘卻了自身現在所受的磨難,暗自祈禱,祈求生命女神可以讓翔哥哥躲過這次的劫難,假如翔哥哥可以免於這次的劫難,自己就算在此直到老死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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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翔一行一路上聽著村民不斷地再討論暗芒山的異像,有人認為是天神暗示有大災難要發生,有人則認為是否極泰來的先兆,一時間眾說紛紜,還有無知的村民道聽塗說,暄染著有異族要來劫奪村莊。漫漫的兩天時光,終於再度回到了落日城,坐在天翔肩頭的暗之精靈-幽妮,高興地大叫道:「好大的城堡阿!」

    影蝶則在一旁附和地道:「對阿妮妮等會我在帶你到處去逛逛!有很多希奇古怪的東西喔!」

    幽妮則更開心地大聲道:「好阿我從很久以前就嚮往外面的世界!只可惜。」話尚未說完,神色突然黯淡。

    影蝶趕忙安慰地道:「幽妮開心一點,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要回想過去嗎?」

    倏然一陣金光在幽妮身旁停了一下,眨眼間又不見了,幽妮氣的直呼:「死小金,臭小金,你又偷舔我!明天晨練我要跟你單挑!」只見小金搖頭晃腦地跳上跳下,偶而還吐吐小舌,做做鬼臉呢!氣得幽妮哼的一聲,不想再說話。

    幽妮、影蝶在這路途的兩天中,漸漸地摸清楚天翔的個性,不喜歡說話,喜歡看書,還有某些時刻會突然不見,倒是小金和地翔這對寶兄弟,相熟的默契,自動自發地做事,有時搞笑的演出,讓幽妮和影蝶歡笑不已,而地翔和小金因為多了幽妮,總喜歡跟她打打鬧鬧,相處融洽因而建立起之間的友誼;影蝶大江南北無所不談,眉飛色舞的高談闊論,再加上之前心結一解,就與幽妮變成了姊妹淘!

    就在今早幽妮和影蝶發現天翔、地翔、小金的晨練,一時看傻了眼,尤其是影蝶在看到天翔們的晨練之後,才發現自己從前是多麼的不足,自己以前是多麼的自傲自滿,才這樣的一點點成就就心高氣傲,目中無人;而幽妮一時手癢就加入戰局,用著還不太成熟的魔法,攪和著練習,本來幫著小金和地翔,一時失手魔法砸到了小金,小金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記冷箭,而被天翔取下紅巾,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就不敢再耍賴造次,就把心中的不滿發洩幽妮身上,追著她滿場跑。幽妮一不小心被小金在臉頰舔了一下,氣得哇哇大叫,小臉通紅,樂得小金嘶牙裂嘴地哈哈大笑,亂蹦亂跳。

    於是幽妮不服氣地要和小金單挑鍛煉,而地翔和影蝶也同時加入戰局,一旁的天翔悠閒地看著這一傢伙,在進行第二回合的晨練,果然默契絕佳的地翔、小金佔盡優勢,贏得從未在天翔身上的勝利,樂得直開懷,不過還是沒有忘記它們的更高目標,趕緊跑到天翔的身旁,一付聆聽教誨的模樣,就在影蝶和幽妮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天翔對地翔、小金剛才的缺失侃侃而談,無一遺漏,地翔和小金接收完畢後,心滿意足地離開尋找早點。

    幽妮和影蝶則扭扭捏捏地來到天翔面前,幽妮開口道:「天翔你可不可以說說我們的缺點呢?」看見影蝶和幽妮滿臉祈求的神情。天翔緩緩地開口道:「幽妮你的魔法熟練度不夠,空有集中速度快是沒有用的!影蝶你則是虛招過多,對行動如電的敵人,效用不大,不過你的暗器那冷不妨地暗算敵人,倒是很有威力。」

    幽妮與影蝶聽完後,幽妮則是喃喃地道:「這不是我願意的啊!因為我還在過渡期,所以對魔法的控制力本來較比較差。」

    天翔不解地道:「過渡期?」

    幽妮則解釋地道:「一個精靈可分成初生、過渡、成熟、精靈使、精靈王、精靈長老等階段。一個初生的精靈就有實質體,身高只有大概十幾公分大,魔法力最弱;像我現在的過渡期,身高最多可以長到五十幾公分,當然魔法力比較高,開始有弓箭能力;至於成熟期以後,身高可以像人類一樣,翅膀可以隱藏起來,外表看起與人類無異,弓箭能力較強,可以幻化成初生、過渡的型態;一般而言,成熟期的精靈是最多的,至於精靈使、精靈王、精靈長老要有一些際遇緣分才有可能成為在上位者,當然能力較高是必備的,另外就是還有決定族中未來的權利!此外就是精靈一定要有一個契約者或像你這樣無條件地提供元素能量給我,不然精靈是無法一個人長期在外行走的!就算是精靈使等的能量供應,頂多在外只能行走一年,更不用說是其它的精靈了。」

    天翔續問道:「那要如何辨別成熟的精靈與人類的差別?」

    幽妮道:「除了契約者外,另外就是額頭會有像龍族人的印記般地浮現六大元素的符號,如風、火、地、水、光、暗等符號,只要你細看就會發現這些符號。」天翔嗯的一聲,就讓幽妮與影蝶去培養默契,檢討戰術!

    吵吵鬧鬧的一行人,再加上天翔本身就小有名氣,幽妮這個可愛的暗之精靈,影蝶這個小美人胚子,引起了街上民眾的注目,議論紛紛,天翔一行不為所動地昂然行走,忽然天翔停下了腳步,前方來了五個身穿光鮮亮麗的絲綢羅緞,一臉桀傲不馴的少年,不滿地鄙視著幽妮,其中一個為首的少年開口道:「喂!小子你是那暗之精靈的契約者嗎?趕快跟它解除契約吧!暗之精靈代表著邪惡、不幸。」

    幽妮一聽氣的全身直發抖,背後的翅膀不停地嗡嗡響!此時天翔用食指輕柔地撫過幽妮雪白的秀髮,緩緩地開口道:「是誰說暗之精靈代表邪惡、不幸?」

    為首的少年一時語塞,隨即惱羞成怒地大叫道:「大家都這麼說的,我是看你年紀輕輕才好心的提醒你!」

    天翔道:「我知道了。不過以訛傳訛是愚者才會做的事,謠言止於智者!讓路吧!」

    為首的少年厲聲地道:「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一定要把暗之精靈留下來。」

    天翔冷聲地道:「你以為你是誰?正義的使者嗎?什麼是正義?什麼又是邪惡?古往今來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正義的代表。可是只要你認為,就是正義了嗎?我不想再與你們糾纏不清,讓開!」

    其它的少年紛紛叫喝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快快把暗之精靈留下來!」「順便把後面的小美女也留下來吧!」「我們要把這代表邪惡的暗精靈消滅!」

    天翔冷哼一聲,突然小金與地翔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入五人之中,幾聲慘叫之後,每個少年的臉頰上都下一大一小的爪痕,鮮血順著爪痕滴下,染紅了衣衿。就在少年們如殺豬般的哀嚎聲中,天翔的聲音不受影響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如寒冰的音調,令少年們的脊背冷得寒毛直豎,天翔道:「剛才是給你們一個教訓,因為你們污蔑了我的朋友,再則你們並沒有權力及能力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滾!」

    五個少年還想再說些撐場面的話,可是一看就天翔的眼神,話就哽在喉嚨中出不了口,臨走之前一個陰狠的少年匆匆地瞪了幽妮一眼,雖然是細微的一個動作但是還是沒逃過天翔的眼睛,突然五個少年感到一股肅殺秋瑟的異常氣息,籠罩他們四周,一陣陣芒刺在背的冰冷氣機,鎖住了五人,在大白天的溫和天氣裡,五人居然開始冒出冷汗,他們最不想聽的聲音又再度響起,「你們要是覺得不服氣,儘管來找我,要是想在私底下搞陰謀詭計,傷害我朋友的話。哼!」隨著哼聲一落,天翔的身形乍隱乍現,圍觀的眾人只看一道道的藍芒光彩閃耀,之後許多髮絲隨風飛揚,五個少年只感到頭皮上方冷洌的劍氣來回,涼颼颼的頭皮已發麻,麻到整個人已經嚇呆了,失神地站在原地,剛才那為陰狠的少年,更感到背後有熱熱的液體順著身體流下。無情的聲音喚回了失神的五人,「若是你們真的找我朋友的麻煩,下次在空中飛揚的就是你們的頭顱!滾!」五個少年如同解咒一般,沒命地連滾帶爬往前狂奔,只恨父母少生給他兩隻腳,讓他在那兒多呆一秒。

    看著五人發狂似地離去,幽妮眼角的淚光落入了天翔的眼裡,天翔輕輕地拭去幽妮的眼淚,少有的溫和語氣說道:「你不需要為那些人的話,感到難過,重要的是你應該堅強地走出自己的路!」

    幽妮憂憂地說道:「我知道!可是我這樣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天翔搖搖頭地道:「這就是朋友,不需要去在乎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好好地享受和擁有你現在過的每一天。」

    幽妮情不自禁地在天翔的臉頰親了一下,並在天翔的耳邊輕聲地道:「翔謝謝你,今天是我出世以來最快樂的一天。你可不可答應我一件事,就是把眼睛閉上。」

    天翔依言閉上了眼睛,只見幽妮飛到天翔的額頭前,以自己的額頭靠著天翔的額頭,喃喃地念道:「天地見證,我幽妮依生命女神之誓約,與天翔結立心印契約,以吾命換主命,至死不渝!」說完幽妮全身散發出黑色氣芒,如此地詭異卻又如此地真誠,突然黑色氣芒全部湧進天翔的泥竅穴,隨即又從泥竅穴更大量的黑色氣芒,之間還夾雜些許亮亮的白光,一起湧回幽妮的中心體。幽妮疲憊不堪地說道:「翔,我完成心印契約了,可是人家好累喔!好想睡喔!」說完就自行躲入天翔溫暖厚實的懷中,呼呼大睡!

    天翔看著幽妮這小妮子安穩地躺在他的懷中,倒頭就睡,心中不由地興起一股想笑的念頭,她居然隨隨便便地進入我的懷裡,可真是一點都不怕我阿!天翔和幽妮在眾目睽睽之下,訂立心印契約,立刻引起圍觀眾人的竊竊私語,蜚短流長一時沸沸不絕,天翔若無其事,神態自若地繼續往落日旅館前進,突然又停下腳步,只見魯頓與亞棋一臉擔憂的神色,慌張地急步迎了上來,天翔一見眉頭為蹙,在魯頓與亞棋還沒有到達之前,緩緩地開口說道:「影蝶你先回你義父那裡。」還要再繼續說話之時,被影蝶打斷,只見影蝶泛紅的雙眼,泫然欲涕地說道:「翔,為什麼要趕我回去?」

    天翔靜靜地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想知道威廉父子倒底又做了什麼事?讓你回去問問你的義父,你問完來我的房間。」

    影蝶破涕為笑地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我這就去。」說完身形縱躍三兩下,就消失在巷子之中。

    魯頓和亞棋一到天翔面前,迫不及待地說:「天翔,小月子出事了,月大家在落日旅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你趕快回去吧!」

    天翔一聽是暄兒出事,故不得驚世駭俗,立刻像一陣輕煙似消失在眾人的眼中,魯頓和亞棋還來不及驚訝,就跟在天翔的後面趕回旅館。

    月媛嫣的房間裡,天翔、月媛嫣、舒媽、魯頓、亞棋五人正坐在桌前,除了天翔一臉鎮定之外,其餘四人則一臉憂心忡忡,焦操不安,月媛嫣則詳細地敘述三天前發現暄兒突然失蹤,這三天羽鷹傭兵們全城勞碌奔波,四處尋找,暄兒就像從地面蒸發的水蒸氣般,無影無蹤,要是被人綁架,也沒有劫匪來通知;要是說自己離去,人生地不熟,根本出不了落日城;正因如此所有人都失去了頭緒,像個無頭蒼蠅般地滿城亂找,只差沒去傭兵公會申請找人了。

    天翔聽完後,開口道:「嫣媽你們不用擔心,這是就交我。最遲三天暄兒就會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你們眼前。」

    舒媽已經不知道哭過幾回,憔悴的臉龐,哭紅的雙眼,還是不放心地追問道:「翔少爺你是說真的嗎?要是暄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這叫我百年之後有什麼面目去見二小姐!」

    月媛嫣也開口道:「翔兒你是說真的嗎?不是在安慰我們吧?」

    天翔道:「嫣媽、舒媽我向你們保證;魯頓團長,讓傭兵們休息吧!不用再找了!」

    魯頓還想再說些什麼,月媛嫣開口道:「團長、副團長就依翔兒的話吧!讓傭兵們這麼忙碌奔波,我實在很過意不去。」

    魯頓道:「月大家你不要這麼說,保護僱主安全是我們傭兵的責任;我們已經失職在先,假如你讓我們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對不起,礙於職業道德,我只能說辦不到。」

    亞棋跟著附和道:「嗯!這是傭兵的責任,在我們沒有倒下之前,主人絕不可以倒下,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就誓死保護到底。」

    此時天翔道:「團長、副團長會有要你們幫忙的地方,但不是現在;現在你們只需要好好地養精蓄銳,等待時機。」

    魯頓開口說:「天翔你倒底有什麼計畫?你打算怎麼作?」

    天翔淡淡地說道:「我要讓威廉家身敗名裂,威廉父子遠離落日城。」說完四人瞪大了雙眼,驚訝地看著天翔,那若無其事而篤定的神情,彷彿威廉家已經不存在一般。此時四人心中突然心生一個疑問,天翔為什麼能如此肯定示威廉家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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