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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抵押物品

    一聲慼然長歎，梁晶晶低下頭來道：「為了回報恩人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情願押在邪門抵債。」

    「抵債？」

    現在輪到李琳玉一怔，接問道：「你能幹什麼？」

    梁晶晶不加思索道：「燒飯洗衣，鋪床疊被，都可以。」

    李琳玉覺得好笑，道：「這種事的工資都很抵，只怕永遠抵不了。」

    「假如。。。。。。」

    梁晶晶話聲越說越低，接道：「萬門主不嫌棄小女子丑，鄉女低俗的話，小女子即使以身相許，也在所不惜。」

    「什麼？」

    這話大出李琳玉意料之外，愕然道：「梁姑娘願意嫁給俺師傅做老婆？」

    梁晶晶肅容滿面的道：「為妻為妾，需聽尊便。」

    萬籟鳴卻不以為然，道：「可惜本門主現在還沒有這個打算。」

    梁晶晶亦莊亦媚的接道：「只要恩人的血恨得以洗雪，小女子可以不計名份，為奴為僕，甚至只是充當玩物，也絕無怨言。」

    話不說不明，燈不點不亮。

    萬籟鳴看了李琳玉一眼，忽然上前幾步，目光一落，伸手托起了梁晶晶得下巴，問李琳玉道：「小保，你看這個小妞怎麼樣啊？」

    李琳玉裝模作樣的，再度打量了一番，煞有其事的道：「很好啊！嫵媚嬌嫩，落落大方，美的像一朵花，柔的像一團水。」

    「哦？」

    萬籟鳴很意外，轉問：「值七百兩銀子嗎？」

    李琳玉露齒一笑，說：「人肉無價，馬馬虎虎，隨隨便便啦！」

    「那好吧！」

    萬籟鳴想了一想，說道：「梁姑娘，本門主勉為其難，決定接受抵押。」

    他本來老婆就多，雖然不是好色成性，但是絕不古板，生意既然已經成交，李琳玉也沒有反對，當下毫不客氣，低下身來，用很優美的姿態，在她櫻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直羞得梁晶晶的耳根子都紅了，躲到了一邊。

    萬籟鳴看著她可愛的樣子，不禁想逗逗她，裝出毛手毛腳的樣子，立刻攬住她的楊柳細腰，進一步要求道：「咱們現在就抵債去。」

    李琳玉嬉皮笑臉說：「對，先付款再辦事，這是邪門一貫的作風。」

    接下來的話令萬籟鳴哭笑不得，一頓又道：「師傅先來，徒弟後上。」

    「怎麼？」

    萬籟鳴雙眉一挑，瞪眼接問道：「你也想分一杯羹？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一語雙關的話，還回頭沖李琳玉做了一個鬼臉。

    「是啊！」

    李琳玉忍住笑，還裝出正兒八經的樣子接說道：「師傅曾經說過，你吃肉，我喝湯。」

    這時梁晶晶已經掙開了他的掌握。萬籟鳴朝李琳玉呵呵一笑，放開了梁晶晶，回頭對她不悅道：「梁姑娘可是反悔了？」

    梁晶晶拋來一個媚眼，嬌聲說：「沒有，小女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萬籟鳴追問道：「那你為和不肯履行承諾？」

    梁晶晶回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哦！」

    李琳玉又問道：「那什麼時候才能兌現呢？」

    梁晶晶道：「等到兇手人頭落地時。」

    李琳玉沉吟說：「這恐怕有困難。」

    梁晶晶問道：「萬門主有何困難？」

    李琳玉邪聲說：「小保擔心到時候，我師傅搞不好會來個人財兩空。」

    梁晶晶道：「要怎樣萬門主才放心？」

    萬籟鳴毫不猶豫道：「除非寸步不離的跟在我們身邊。」

    梁晶晶應聲說：「既然已押給邪門，自當隨侍在側。」

    「好極了。」

    李琳玉接口說：「邪門就我們兩人，太冷清了，就讓她先做一陣婢女，還可以培養情調，然後再當床頭人。」

    梁晶晶登時滿臉通紅，羞答答說：「理當如此，但願萬門主也能立刻採取行動，為張康張大俠雪恨。」

    又道：「還不知萬門主高姓大名？」

    李琳玉詭笑道：「我師傅叫萬無聲，至於為張康張大俠雪恨，這個就不必梁姑娘操心，佳人在望，美色當前，俺師傅恨不得馬上吞到肚裡去，自會爭取時間，全力以赴。」

    萬籟鳴瞄一眼梁晶晶，接口道：「本門主想知道，張康現在停屍何處？」

    梁晶晶立刻回答說：「仍在望天閣。」

    望天閣。

    在錢塘江畔。

    背靠杭州，面向大江，景色極為秀麗絢爛。

    應該是生意鼎盛的正午時分，由於出了命案，就顯得頗為冷清。

    望天閣的夥計們則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梁晶晶領著萬籟鳴、李琳玉越眾而前，一行人來到她居住的客房。

    從她口中得知，今日凌晨，閃電手張康就是死在這間客房外的地上。

    將屍體移往房內後，便既匆匆離開，來到邪門。

    可是，曾幾何時，當梁晶晶打開房門查看時，張康的屍體竟然不翼而飛。

    這一驚非同小可，梁晶晶為之花容大變，眼睛瞪得老大。

    李琳玉瞪了她一眼，問道：「奇怪，張大俠的屍體怎麼不見了？」

    梁晶晶同樣是一臉迷茫，道：「小女子也在為此納悶。」

    萬籟鳴不禁問道：「他的遺體可是姑娘親自移入房內的？」

    「沒錯。」

    梁晶晶接著說：「是我親自拖進來的。」

    萬籟鳴又問道：「放在什麼地方？」

    梁晶晶目光一落：「就在小妹的腳前。」

    萬籟鳴追問道：「他原來住在那裡？」

    梁晶晶道：「就在隔壁。」

    「哦。」

    萬籟鳴淡淡一笑，打趣說道：「原來是近水樓台，難怪會如此情深意重。」

    梁晶晶道：「萬門主請別想外了，我們乃是道義之交，玉潔冰清。」

    萬籟鳴不再說話，俯下身來，仔細查看，地上乾乾淨淨，清清爽爽，不見半點血跡，也沒看到任何遺物。

    見有一名店小二尾隨而至，梁晶晶劈頭問道：「張大俠的屍體到那裡去了？」

    店小二答道：「已被人搬走。」

    「哦？」

    萬籟鳴接問道：「是衙門裡的人？」

    「不是；」

    店小二接道：「是一位武林人物。」

    萬籟鳴問道：「誰？」

    店小二道：「小的不清楚。」

    萬籟鳴又問道：「誰清楚？」

    店小二說：「我們掌櫃的知道。」

    萬籟鳴道：「叫你們掌櫃的來。」

    「這沒有辦法。」

    店小二不好意思的說：「我們掌櫃的剛剛被衙門的官差傳去了。」

    萬籟鳴略一沉吟，追問道：「你可知屍體搬到哪裡去了？」

    店小二點頭，道：「百姓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