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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口直斷，血案頻添第三十八章：醜態百出

    突然－－

    宜和院裡掀起一陣騷動。

    就好像下大雨，颳大風一樣。

    老鴉兒大聲吆喝。

    窯姐們奔走相告！

    所有的粉頭們齊往一個方向奔走。

    就連圍在萬籟鳴身旁的姑娘，也去了一大半。

    萬籟鳴一臉的迷茫，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偎在他身邊的姑娘道：「恩客來了。」

    死纏著李琳玉，一心想吃童子雞的窯姐接口道：「財神爺來了。」

    萬籟鳴問道：「哪個恩客？」

    李琳玉則問道：「是哪個財神爺？」

    一窯姐回道：「就是你們要找的程駝子，程大爺。」

    萬籟鳴一怔，隨即問道：「一個老駝子，能有這麼大的魅力？」

    「是啊！」

    李琳玉則不以為然，接道：「一個糟老頭，乾乾瘦瘦，貌不驚人，姑娘們為何為他瘋狂？」

    那姑娘道：「不是喜歡他的人，是喜歡他的錢。」

    又補充一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誰不想多挖幾個銀子。」

    萬籟鳴皺眉道：「程駝子很有錢嗎？」

    「有啊！」

    一窯姐接道：「金山銀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李琳玉問道：「他很大方嗎？」

    「當然！」

    姑娘接道：「打一個照面就是十兩，親一下摸一把二十兩。」

    一頓吃吃又道：「若是被程大爺看中抱上床去，少說也有五十兩。」

    另一姑娘接口道：「所以姐妹們都把他當成恩客，當成財神爺，為他瘋，為他狂！」

    萬籟鳴不禁問道：「既然如此，兩位為什麼不去搶銀子？」

    那窯姐狐媚妖嬈道：「人家是捨不得你這個小白臉嘛！」

    另外一位的話也很露骨：「小奴家是捨不得你這一隻童子雞。」

    萬籟鳴、李琳玉對她們卻毫不眷念，互望一眼，推開她們，衝出花廳！

    **********

    宜和院掀起一陣程駝子風，想找人簡直易如反掌，只要跟著窯姐們跑就不會錯。

    程駝子在後院的一座大樓內。

    面前放有一張方桌，桌子上堆滿了十兩一錠的小元寶。

    程駝子坐在桌前，看情形還架著二郎腿。

    圍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少說也有二三十。

    有人喊大爺。

    有人叫相公。

    就差沒人喊爹。

    有人為他捶背。

    有人為他揉腿。

    更有人用舌尖爭著餵他瓜子吃。

    程駝子享盡了艷福，樂得連嘴都合不攏，拿起小元寶天女散花似的，隨手給了窯姐們每人一錠。

    馬上又響起一片歡呼聲，贏得無數的香吻。

    他好像很喜歡這個調調，前仰後倒，樂不可支，笑道：「姑娘們，前幾天的遊戲枯燥乏味，一點也不好玩，咱們今天換個新鮮的節目玩。」

    一個叫小翠的窯姐追問道：「換什麼新鮮節目？」

    程駝子邪笑道：「扮皇帝。」

    叫阿蘭的窯姐道：「怎麼個玩法？」

    程駝子慢條斯理道：「我來當皇帝，你們都是宮女，大家一起來捉迷藏，得勝的人被封為皇后，賞五十兩，其次是嬪妃，每人賞三十兩，大家都有賞賜。」

    叫荷花的姑娘道：「其餘的人如何安排？」

    程駝子道：「其餘都是皇帝身邊的宮女。」

    阿蘭問道：「有沒有賞賜？」

    程駝子曉得窯姐們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故意將聲音提高了一倍，道：「通通有賞！」

    立刻歡聲雷動，博得滿堂彩。

    「哇塞，好棒啊！」

    「謝謝程大爺！」

    「程大爺萬歲！」

    「銀子萬歲！」

    一面歡呼，一面動手去搶銀子，娼們粉頭貪得無厭的嘴臉表露無遺。

    程駝子好像很喜愛這種場面，混雜在脂粉堆裡，摟摟這個，抱抱那個，環肥燕瘦，不一而足，暈陶陶的飄飄然的，如同置身太玄幻境。

    突然－－

    歡樂的場面被一個冷硬的聲音打斷了：「老程，你的艷福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