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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作者:東方影



    「先告訴我,現在什麼年代了?」龍頭有些黯然的問道。我答道:「大約過了2500年吧!按吳王闔閭那個年代算起的。」「哦,按人的活法,外面的世界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啊!」我剛準備接過話頭來,那個龍頭接著說道:「這裡的劍陣不完整,僅僅只能用來防守,因為,還缺了四柄劍。當年的歐冶子一生鑄劍七柄,俱為絕世名劍,他帶走了四柄,這裡留下了三柄。而干將、莫邪夫妻一生鑄劍三柄,俱都在此。而無人知道,這三人都繼承了上古奇絕的鑄劍技巧,同為劍門師兄妹。歐冶子先鑄得龍泉、泰阿和工布,獻給了楚昭王。而後,他和被吳王闔閭徵召的干將夫妻一起鑄劍,又得四柄,即湛盧、巨闕、勝邪和純鉤。而那柄著名的魚腸短劍不過是干將夫妻早年鑄造給自己女兒的一柄玩物,後來遺失,被闔閭用以刺殺王子僚而出名。而在其三人小的時候,偶得上古重寶承影寶劍,後人無知,也算做干將夫妻所鑄,最後就是著名的干將莫邪雌雄寶劍了。當時,這十一柄寶劍真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只是如今,除了歐冶子帶走的四柄劍以外,其餘的寶劍都陪著我在這裡埋藏了2500多年了啊!」

    「難怪我感覺到這裡劍氣沖天,想來也是不願再被埋藏的緣故了吧!」我愕然歎道。「當年他們師兄妹三人從承影寶劍上得悟奇技,最終修成仙道。卻不料,當干將劍成的時候,也驚醒了在這裡沉眠的我。干將夫妻深知我睚眥的個性,就怕他們飛昇後,我會遷怒他人,而將我封於干將劍鍔。而後他們三人將原由稟告吳王,和他們三人一起學習鑄劍的『三百名童男女』也將自己所鑄造的一共2400柄劍交給干將他們,用於封印我。而他們因為歐冶子獻出的龍泉、泰阿、工布還有擁有靈性、可以自己飛行的仁者之劍湛盧這四柄劍不在,而不能完成整個煉化我的劍陣。我現在還記得干將當時留下的一句話『我三人雖將你封印於此,但天道昭彰,因其餘四劍不在,可全你性命。如此可見你命不該絕。在此潛心修煉,以等後人搭救吧!』我還問道『何時可得救?』莫邪一皺眉,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總會讓你出來的!』結果,讓我在這裡等了2500年啊!」

    「聽你這樣說,也就是說那『三百童男女』只能算是干將他們的徒弟了?那後來有關『眉間尺』的故事又是怎麼來的啊?」我好奇的問道。「那三百人不過是後來人編排給吳王的,至於眉間尺,那時侯,干將他們還沒有飛昇呢。不過是因為楚昭王無德,最後被湛盧殺傷,最後病死了。吳國和楚國開戰也是因為那四柄寶劍。若不是湛盧傷了楚王,吳王能不能勝,還兩說呢。」龍頭撇撇嘴,不屑的道出這段密辛。

    「既然如此,我現在已經到了這裡,你應該就可以脫出封印了吧?」我又問道。「廢話,我要是能走的話,哪還會和你在這裡說這麼多的廢話!」龍頭聽了我的話,焦躁的道。「既然有求於我,還敢如此囂張啊!」我冷笑著說道。龍頭的臉色變了變,又討好的說道:「這裡有2400柄劍啊,再加上我後面的七柄寶劍,你的收穫不算少了啊。干將莫邪上面還有歐冶子三人留下的絕學心得,再還有,這裡面還有寶劍承影啊。老兄……」看著那龍頭的樣子,著實好笑。我道:「勉強合算。說吧,怎麼把你放出來?」「老兄你把莫邪的劍柄去掉,然後,轉動干將的劍鍔,就可以看到一個槽,將莫邪放進去,就可以了!」

    我笑笑,照著做了。片刻之間,洞內亮光閃爍,其間有沉悶的龍吟傳來。我閉上雙眼,大喝道:「不用這樣表示高興吧,小心洞塌了!雙劍合壁,以我對陣勢的瞭解,應該就算破了這個劍陣的陣眼了,你還是等出去再吼吧!」亮光漸漸消失,我面前出現一個顯得有些邪氣的青年人,衣服的樣式完全是參照我穿的來的,只不過顏色改成全白的了。「好像聽說過睚眥必報啊?」我開玩笑的說道:「你準備如何報恩呢?」他也嘿嘿的笑道:「那是當然了。報恩的最好方法當然是跟著你了。在這裡的2500多年,我學完了干將莫邪上的絕學,不過感覺上還差點什麼,干將當時還告訴過我『只要我學全了他們留下的絕學,我就可以變身化龍了!』」我聽完,立時瞪大了雙眼,「你不是吧!跟著我?要學劍的話,按你這樣說,傳說中的蜀山劍派應該就是你的目標,你還是直接去找他們吧,不要煩我了啊!」

    「嘿嘿,那怎麼成?我還沒報恩呢,我都看不透你的實力,你自然瞧不起我所學的東西。」看著我指著那些劍,他一擺手道:「那些是干將他們留給你的,可不能算我報恩!」他笑的摸樣看在我眼裡,除了奸詐,沒有別的了。「你不會是有什麼企圖吧?」我懷疑的問道。他賊笑道:「你怕什麼?就算有,也難不倒你的,不要想我現在說,我不會說的!」「早知道,救了個麻煩的龍種,說什麼我也不來這裡了!」我忿忿的道。這小子,在一邊揉揉鼻子,當作沒聽到,擺明了一副賴定你了的樣子,看的我是又好氣又好笑。

    我猛然間心頭靈機一動,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安排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許推辭啊!」「嗯,好!」他剛答應,就發現不對,道:「你誆我!」我雙手一攤:「誰讓你上當了呢!」「算了,給我起個名字吧,然後趕快出去了!」他也忿忿然,又丟給我一個小難題。「龍牙好了。」我不負責任的道。「嗯!」他哼了一聲,表示同意。然後我取了那中間的六柄寶劍(干將莫邪合壁了),其餘碌碌,我還瞧不上眼。龍牙大袖一揮,將洞頂的夜明珠也收了去,只留一顆拿在手中,做照明用。

    我們迅速出了劍池。我看看表,已經凌晨4點多了。我拉著龍牙在蘇州軋了一圈馬路,扎扎實實的夜遊了一次蘇州。到早上8點,我們回到了賓館,順便拿出準備好的身份證給龍牙登記(當年我是怎麼有的身份,龍牙就是怎麼有的,反正他不可能是我的親戚,算做一個朋友好了)。

    在蘇州又玩了兩天,本來打算還去杭州的,結果半路上找到了個這樣的朋友,算了,直接回上海好了。回家之後,又是編了一串瞎話,只說龍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個高級搏擊老師,我考察過了,很適合麗晴那兩個丫頭。只這樣一說,龍牙也開始了他的噩夢。因為我暗中規定他只能教武學,不准教法術的。就這,就讓龍牙的兩根龍角矮了三寸,心中將我恨的牙癢癢的,只是打不過我,忍了下來。

    很快,就過年了,家裡多了個龍牙,也多了些樂趣。我也給風依恆打了好幾次的電話,聊的相當投機。只是想到在正月十六,又要和那些「國家」打交道,我的頭就又開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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