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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作者:東方影



    剛剛獲得身體的我,回頭看著那正在冒著濃煙的小島,有著莫名的感慨。那個孩子和那些精英,還有那些科學家們都已經煙消雲散了。他們的出現,似乎就是在為了我準備這個身體似的。這種宿命的感覺讓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有一種被某個家夥操縱的感覺。我為什麼會答應那個孩子呢?是因為厭倦單調的生活?是因為沒有目的的生活讓我迷惘?還是那讓人討厭的宿命?可是我確定我有著曾經是「命運女神」的那個傢伙的記憶啊?這是為什麼呢?

    我用力的搖搖頭,甩開這種讓人覺得不愉快的感覺。就讓我以「一張白紙」的身份去做一個人吧,至少以後我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啊!想起馬上就可以進入人類的社會,可以擁有朋友,我有些興奮!

    6年了,整整6年的流浪生活,看盡了人生百態,我不在是當初那個天真的我了。朋友,對於一個流浪的孩子來說,那只是一種奢望。年幼的孩子,只是想和我一起玩,若要和他們說生活的艱辛,恐怕只能是有聽沒有懂;年長一點的,過早的學會了大人的勢利,或是以欺負我來顯示自己的強大,偶爾有同情心的,能給我的只是憐憫,而我,是絕對不需要可憐的;大人們,在這個高科技的年代,面對生活的壓力,生活好的想要更好,生活不好的正在努力,至於那些有錢人,慈善事業帶給他們更多的是名和利。誰會不記回報的幫助一個流浪的孩子呢,就更別說是做朋友了。面對這樣的生活,我再一次迷惘了!這,就是我要的嗎?

    6年,造就了一個冷傲孤僻的我!

    6年的時間,我早已將那些精英輸給我的知識全都融會貫通了。在這6年中,我更加習慣用這個人類的身份和能力去做一些事情,只是這也是無奈的啊。因為這個人類的身體,我發現以往能夠精準的控制的能量,竟然不聽指揮了;還有我的記憶竟然也喪失了好大一部分,一些控制能量的技巧還有過往的一大部分強者的記憶都不見了。值得慶幸的是我沒有忘記掌控能量的本質的那份感覺,而這結合這個人類的身體,卻也讓我發現了許多別人所沒有的能力:強悍的身體,敏銳的觸感,一看就明白要點而讓我擁有了相當的格鬥技巧,豐富先進的知識,強大的精神力量。我想精神力量應該和那個孩子有些關係吧,畢竟,多少年來,能讓我有所注意的只有他一個人類的腦電波。或許應該還有別的能力吧,但是我沒有發現。

    有了這些能力,流浪了6年了,經歷了許多社會的黑暗面,那再繼續流浪恐怕已經不適合我了,依然迷茫的我有了想要安定下來、見識一下「正面的社會」的想法。那麼,L市應該是個理想的地方吧!

    L市,全球最大的金融貿易投資中心,祥和的都市生活掩蓋了深層面的動盪和黑暗。在這裡,有錢,有合法的身份,就可以長住。6年的生活讓我明白,在這個年代,錢往往和權聯繫在一起,那樣有很多事情就會方便很多。所以,首先我要有錢,有一個合法的身份。

    以我的身手和知識,要私闖市政府的相關部門,用電腦修改出一個合法的身份,並不困難。接下來的,就是錢了。要賺錢,當然要有一份職業。我選擇了一個古老卻又並不怎麼光明正大的職業──殺手。因為我曾經僅僅是一個能量體,這個世界有許多道德規範,法律法則並不能約束我,更因為那個孩子,那6年的流浪生活,讓我知道這個世界有或許根本就沒有公平的事情吧,更多事情的並不能依靠法律來制裁。所以,當一個只殺壞人的殺手對我來說應該並不是很困難吧!我是這樣想的。

    長期的流浪生活,使我知道怎樣接到我要的任務,而說服那個家夥給我第一個任務的唯一理由就是:小孩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更容易下手。成功的完成了第一個任務,使我在殺手這個行業中立穩了腳跟,而接下來乾淨利落的完成每個任務,使我在眾多殺手中脫穎而出。或許有人要說,殺手怎麼可能只殺壞人?可是,要明白那些小人物並沒有重要到要被僱傭殺手去殺掉的地步。而那些大人物,沒有做過壞事的恐怕少的可憐了。所以1年後,「梵天」這個名字已經排入了世界殺手的前10名。這時候是2075年2月,(我以逃出那個小島的日子作為我的生日——9月14日)我12歲。

    半年後,世界上最邪門的殺手組織「邪」聯絡了我。說它邪門,是因為它只收每年在世界排名前10位的殺手,而每個被他吸收的殺手在3年後,往往都銷聲匿跡了。而且它只殺那些它認為該殺得人。做則必成,讓它有了最好的信譽和最高的價錢,另外,據說它不僅神秘,因為沒有人知道是誰在主持這個組織,而且它還神通廣大,這一點,在我同意加入後,它就給我在L市找到了一幢3000尺的別墅就可以確認。畢竟一個12歲的孩子在外面租房子顯得很怪異,有了新家,讓我改變了以前只能住在偏僻地方甚至是郊區山林的生活。看著這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我有一種激動而又平和的感覺,應該出去走走,看看周圍的環境吧。怎麼知道,這樣出去走走,竟讓我撿到了兩個妹妹──唐麗晴和陸雲楓,兩個深深影響我的人。

    我的新家,在一片別墅區裡,附近只有一個公園和一家超級市場,環境很不錯。在這個夏季的黃昏,我漫步在這個小型公園裡,知了的叫聲,聽起來似乎也動聽了許多,眼光肆意的到處打量著。不知為什麼,當我走到那個長椅的附近的時候,我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那兩個坐在長椅上的兩個女孩。兩個女孩衣衫破爛,一看就知道是以乞食為生的流浪兒。

    那個看起來略大一些的女孩子,拿出懷裡的已經壓扁的麵包,掰成了大小不等的兩塊,大的給了另一個女孩:「阿楓,快吃吧,你生病,多吃一點會好的快一些。」

    另一個女孩臉色蒼白,此時,卻因為激動而現出了紅暈,她伸出稚嫩的小手,輕輕的揉著那個女孩紅腫的手臂,「都是我不好,我沒用,生什麼病,為了我,你吃了多少苦,你看,要到吃的,又要和那些壞小孩打架,……」因為情緒激動,說著說著竟然咳嗽起來,低了頭,還有隱約的啜泣聲。

    「為什麼要哭呢?我不痛的!」大一點的女孩子身輕拍著這個女孩的後背,卻因為動作過大,牽動了傷處而痛的臉都變了顏色,卻沒有給病了的女孩看見,「你看,又咳嗽了,才好一點,我們是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呀!」

    「嗯,我們永遠是好姐妹!」病了的女孩雖然沒有抬頭,語氣卻極為堅定。

    事後想起當時為什麼要接她們回家,是什麼觸動了自己的心弦,讓自己有這麼強烈的幫助她們的想法呢?是她們的友誼吧,讓我羨慕,甚至是嫉妒,茫茫人海,知己難求,更何況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不離不棄呢?

    我走了過去,對她們說道:「如果你們相信我,到我家裡去住,你們的生活我來照料,還可以讓你們上學讀書。」連我自己都奇怪為什麼面對她們的時候,說話的語氣竟少了一貫的冰冷和生硬。

    大一點的女孩滿眼竟是懷疑和警惕,病了的女孩卻流露出見到陌生人的害羞表情。看了我足足有五分鐘,大一點的女孩問道:「沒有其他的條件什麼的嗎?」我搖搖頭,說道:「我只要求你們不要過問我的事情就好了。」兩個女孩對視了一會,還是大一點的女孩說道:「死就死吧,反正我們就兩條賤命,不值錢的。我們同意了。而且看你也不像壞人。你應該不是壞人吧,看你也是個孩子。壞也應該壞不到那去吧。照料我們,也應該是你家的大人吧,說的自己多偉大似的。」又小聲嘀咕了一句:「還真是天上掉餡餅呀!他是傻瓜嗎?」我不禁被她說的哭笑不得。也許,對現在的我來說,擔負上一些責任,會比較有生活目標吧。

    兩個看起來像是11歲的女孩帶著懷疑,不安跟在一個12歲的男孩身後,向男孩家裡走去。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落日的餘暉將他們前方的道路鋪成了金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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