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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節 【要命的老頭子】 作者：跳舞 韓必沒有像阿古那樣施展輕功飛躍出去，而是老老實實的一步步走向院門。 並不是韓必的輕功不好，他的輕功甚至可以在當今世上可以排在前十位！ `` 沒有必要的時候，隨意的跳躍，只會暴露自己的破綻。 人不是鳥。 鳥在半空中可以隨意變動姿勢和方向，因為鳥有翅膀。 人不是鳥，所以人沒有翅膀。 很多人往往可以憑借輕功飛躍數丈甚至更遠，但人畢竟沒有翅膀。 人若是跳躍起來後，在半空中便無法再借力，身體就很難再變動，很難作出其他的姿勢。 這些道理韓必在第一天練習輕功時就已經知道。 `` 韓必走得不快，步子卻很輕，每一步都彷彿帶著奇異的節奏。 他每走一步，都彷彿是將渾身的重量減去了幾分，整個人彷彿都要飄起來一般。 李風和花五郎卻知道，韓必是在用一種奇特的方法走路，他每走一步，都是在放鬆，待他完全放鬆自己後，變會將自己的身體調節到最佳狀態。 別人走路是在耗費體力，他卻是在調整自己。 `` 藍大小姐幾乎要看呆了，她實在想不出一個男人走路居然可以走得這麼好看！ 韓必一共只走了五步，就在藍大小姐還想看下去的時候，韓必忽然停了下來。 因為院門口又有人進來了。 `` 進來的是一個老頭子。 一個老得幾乎快要死掉得老頭子。這幾乎是藍大小姐這輩子見過得最老的老頭子。 他頭髮已經掉得差不多了，臉上得皮膚又乾又皺，彷彿風乾的橘子皮。 這個老得看上去幾乎隨時都會斷氣的老頭子，卻偏偏穿著一身鮮艷的鮮紅長袍，胸前還繡了朵大紅花！ 他的頭髮雖然不多，卻偏偏束了一條朝天辮！ 他雖然在笑，瞇起的雙眼卻露出銳利的目光。 `` 韓必停下，冷冷的看著這個老頭子。 老頭子忽然對這韓必笑了一下。 他雖然在笑，只可惜他卻連一顆牙齒也沒有了。 韓必卻實在笑不出來，連臉色也不僅變了幾分。只因他看出這個看上去很可笑的老頭子實在一點也不可笑。 老頭子收起笑容，忽然歎道：「本來我實在不想進來。」 韓必道：「哦？」 「不錯，但我看了你走路的樣子後，我便知道，我不進來只怕不行了。」 韓必冷冷一笑。 老頭子苦笑道：「我雖不願意，但也不得不承認，你實在很會走路。」頓了一下，又歎道：「你實在是我見過最懂得走路的人！」 韓必淡淡道：「你看得出？」 老頭子承認道：「不錯，若是等你慢慢走出門，這幾十步走下來，只怕你已經完全將自己調整到了顛峰狀態，那時在門外遇上你，只怕我也沒有把握可以擋得了你得雷霆一擊。」 韓必不再說話，冷冷看著他負手而立。 老頭子瞧著韓必，目中忽然露出刀鋒一般的目光，左腳輕輕往前邁了半步。 韓必冷冷一笑，身子不動，卻乾脆將眼睛也閉上了。 老頭子輕歎了一聲，將左腳收了回去。仔細瞧了瞧韓必，忽然又將右腳往前邁了一步。 韓必不動，老頭子目中殺意更濃，又往前邁了一步。 韓必卻彷彿更本沒有睜開眼，他整個人便如磐石一般絲毫沒有移動半分。衣袂飄飄，他的人卻像標槍一般立得筆直！ 老頭子思索片刻，暗歎一聲，又退了兩步。 韓必此刻面上最然沒有表情，手裡卻已經沁出了汗。 他知道方才老頭子兩次邁出步子，便是試探自己，若是自己露出半分破綻，接下來便會受到老頭子的雷霆一擊。他雖然狂傲，卻也知道自己此刻絕非老頭子的對手。 `` 老頭子不再看他，卻慢慢在院子裡遊走起來。 此刻雖是寒冬，院內的幾株臘梅卻正在怒放。老頭子看著臘梅，目中露出笑意，忽然伸出頭湊近嗅了嗅，笑道：「冷香傲立寒風，李先生日子過得好有情趣呵。」 李風淡淡道：「李某不過是個俗人，卻不知道我剛才出去的那位朋友現在是否在老先生那裡？」 老頭子微笑道：「既是李先生的朋友，我又怎麼敢為難？片刻之內便會送回。」 說罷，又嗅了嗅花香，哈哈一笑，退出了院門。 `` 韓必此刻方才睜開眼睛，他雖從頭到尾身子沒有移動半分，此刻卻感到陣陣虛脫，背上也微微汗濕了。 方纔那老頭子雖然似乎在院子裡遊走，卻仍然是在不停的試探自己，他在院子裡轉了兩圈，其中更有三次有意無意靠近自己，如刀鋒般的殺氣已逼得自己臉上似被刀割一般隱隱作痛。 韓必卻知道自己絕不能動，只要自己不動，老頭子便看不出自己的破綻，自己雖然看似隨隨便便站在那裡，老頭子卻不敢輕易出手。 `` 忽聽藍大小姐一聲輕呼，眾人才看到，方才被老頭子嗅過的臘梅，朵朵梅花已泛黃枯萎，片片花瓣如枯葉般落下。 花五郎臉上變色道：「鬼童子，果然是他！」 `` 話音未落，轟的一聲，院牆已經被人撞了個大洞。 四條大漢便大步走了進來，四人均是身高八尺開外，精赤著上身，穿著鮮紅的紮腳褲。 這四人分站在四角，手裡抬著一人，卻正是阿古。 四人均是面無表情，將阿古放在地上，轉身便從牆洞走出。 從頭到位絕沒有看院中四人半眼。 `` 忽又聽一聲尖促笛音，牆外又走進幾人，均是青衣短衫手裡卻提著各種工具，幾人更不說話，便將地上的牆磚一塊塊碼好，砌回那牆洞之中，幾人行動均是一般的利落，絕無半分拖泥帶水，不到片刻，便將牆上那大洞補好。那幾人將地上每一片殘磚斷瓦收拾乾淨，閃身躍出院牆。從頭到位，也絕沒有看院中四人半眼。 `` 藍大小姐皺眉道：「他們，他們莫非都是瘋子麼？」 花五郎看著自己的妻子，柔聲道：「他們不是瘋子，而是在告訴我們一件事。」 藍大小姐忍不住問道：「什麼事？」 花五郎淡淡道：「告訴我們，若是我們想出去，就只能從院門走。」 韓必目光閃動，冷冷道：「只怕這院門，我們中未必能有人活著走出去！」 ------------------------ （各位，如果喜歡我的作品，請用票多多砸我！一定要記得收藏啊！多謝多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