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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開心笑夢兒

作者:劉定堅

    小白、伍窮正要低聲下氣,向苦來由乞求救治公主毒病之際,門外吹來一陣清風,芬芳怡人,直教人魂迷神蕩,醉入其中。

    三人視線不禁移向大門進處,只見綠紗瓢曳、身段玲瓏的一位十八佳人,蛇腰舞動,搖風擺柳地姍姍進來。

    薄薄衣紗卻緊緊包裹著浮凸誇張身形,雙峰高聳、纖腰只堪盈握,美臂豐滿。更要命的是朱唇皓齒,粉嫩肌膚,配上秀眉刀彎,一動便是千種媚艷風情,雖是庸脂俗粉,但已足夠教人春心勃動。

    突傳來陣陣線布撕裂之聲,小白、伍窮隨聲望去,那可惡的道醫,竟禁不住春情催策,那話兒兀自隆起挺硬,一小凸物於下胯褲中展現。小物主人卻醉人色迷,竟全然不覺,待進來嬌娃掩臉訕笑,道醫才驚覺尷尬,胡亂抓個碟子擋在前面便算。

    好個愛玩弄人的苦來由,原來是十足色鬼,只是一般媚俗艷色便已控制不了,急色真比當日餓慌了的神相風不惑更甚百倍啊!

    「小姐是來求醫麼?放心好了,本道爺本著懸壺濟世,醫者父母心,必全力以赴,醫藥不收分文,只求玉人康健,永艷照人間,色相不衰歿。是急病、內腑傷痛還是患上奇難雜症?來來!快讓我先為你把脈,先坐、先坐。」苦來由急忙讓坐佳人,畢恭畢敬的溫文百雅,態度與剛才有雲泥之別。

    小白、伍窮面面相觀,被嚇得呆若木雞、不能言語,只相對搖頭歎氣。

    小白歎道:「好一條「道淫蟲」啊!」

    伍窮笑道:「猶幸小小「道淫蟲」還有急色弱點,否則他破裂褲頭而出,便不堪設想了,哈……」

    說是把脈,道淫蟲卻只是不停撫摸玉人香臂,不停的上下流連,雙目盯著微露酥胸,竟不移動視線半分,更甚是口角不期然流出唾沬,他媽的見鬼了!

    「唉唷!好痛哩!」媚女子按著誇張酥胸痛叫,話聲雖不嬌俏,略嫌低沉沙啞,卻仍令道淫蟲如遭電殛,全身打冷顫。

    「胸病,好極,痛得好,必定、必須要本道醫來檢視清楚,包管美人兒立即痊癒,醫這部位本道爺經驗最是豐富哩!」

    老實不客氣的苦來由,雙手便把按胸之艷嬌雙手撐開,凝視著高聳乳房,臉紅耳熱,早已入迷醉死。

    嬌娃嗲聲道:「那……該如何檢視傷痛啊?這部位……可有點兒不大方便哩。」

    道淫蟲已色迷心竅,又哪裡聽得入耳,敷衍地道:「不能諱疾忌醫的,先要徹底檢查!」說罷,便把頭兒直壓向前,臉兒緊貼酥胸心房處,一派陶醉之色,唾沬就滴在嬌娃薄紗上,當真色膽包天。

    「好暖、好暖,柔軟如綿,好乳房、好乳房!」偷香時絕不手軟,頭兒不所在酥胸上左搖右擺,肆意享受,簡直荒謬得過分。

    「可惜,還是不能徹底,只測知一些皮毛,但相信是大病一定錯不了,最好還是立即治哩,來來來,讓本道醫作點犧牲,以藥舌來直接探測病情、病源,一舔乳房便能憑味詳細得知一切,事不直遲,待本道醫先送走兩位客人,立即為小姐解衣舔胸,測病救治,遲則可能有便呀!」道淫蟲心急如焚,立時往小白處逐客以去。

    「不……先等一等哩。其實我的重病不在胸前,而是在……在下體啊!」尷尬的話語一說畢,便滿臉通紅,羞人答答的低下頭來。

    下體,嘩!乖乖不得了,道淫蟲的小蟲兒竟誇張得在跳動,唾沬如雨滴下,貪色醜態嚇人得很,眼睛直望向嬌娃下體,便呆住不願移動半分,金睛火眼直望。

    「道醫先看個究竟吧!」說時遲那時快,嬌娃快手脫去衣衫,解開行頭,挺身而前,任由道淫蟲察視下體,豪放得直在令人咋舌。

    不看則已,一看之下,道醫竟立時耳臉而去,哇的一聲便嘔吐大作,不停的嘔出肚裡東西,更是臉如死白,氣喘如牛,究竟是甚麼現於跟前,致使淫蟲變了嘔蟲。

    「我不依啊,道醫說過定要為我治好怪病的啊!」嬌娃發起嬌嗔來,竟就貼身擁抱著苦來由,全身不停扭動,纏綿頂透。

    已嘔吐大作的苦來由,立時不停打其冷顫,雞皮疙瘩,牙門急動,嘔完再嘔,體內黃膽水也嘔了出來,比受極刑更是淒苦,可憐得令小白、伍窮也不得不出手相救。

    小白不明所以道:「看到甚麼頑疾,教醫術妙如仙神的道爺失性癡瘋啊?」

    苦來由艱辛地一字又一字吐出道:「這……傢伙……有……那話兒……的……是男……

    人……是男妖……怪……假鳳亂雌雄啊!」說完又是一陣嘔吐,嘔得已全身酸軟。

    小白也怕苦來由真的會嘔死當場,便把他拉扶過來,終於脫離了「嬌娃」擁抱,道醫也就停止嘔吐。

    嬌娃眼眶台淚道:「奴家雖然天生男兒,偏卻有女兒外貌,嫁又難,娶亦不得,只求道醫為我切掉那短小東西,讓我好好當個十全美女,那便功德無量了。」

    嬌娃上前一步,立刻嚇得苦來由急退走避至小白身後,怕得要命。

    小白笑道:「對啊!醫者父母心嘛,道醫快來行善吧!」

    小白刻意詐作拉拖苦來由向前走,活像武功全失、沒半點內力的苦來由,只懂苦苦哀求,竟真的怕得要死,全身發毛,更險些流下男兒淚。

    「不要啊,我會嘔死的,我最怕便是不男不女的妖人,求求你小白老弟,救我,別要我再親近她啊!」苦來由死擁著小白,躲在背後,不停大吵大嚷。

    「要是助你擺脫這次險境,閣下可否答應為我醫治一個人哩?」小白要脅問道。

    苦來由立即答道:「沒問題,我立即起誓,救一百次又如何,一言為定,救我、救我啊!」

    小白與伍窮齊聲仰天狂笑,想不到天大難題如此容易便迎刃而解,世事往往出人意表,兩人也不得不歎句天意也,公主有救了。

    要趕走嬌娃又有何難,小白完成後便立即引苦來由回家,要他為夢香把脈治病。只是,道淫蟲甫步出館子,又碰上令他更入迷、更陶醉,愛得死心塌地的女子,她的名字是十兩。

    「看啊!此妞兒的奶奶真大,我還聞到一陣陣香昧,好誘惑啊,十兩的奶奶一定又軟又甜,美妙不得了。」

    回家途中,便一直被類似的形容字眼包圍狂轟,道醫愈說愈離譜、愈誇張,簡直是在精神上非禮十兩,先前的教訓便已忘記得一乾二淨,不留痕跡。

    伍窮幾已忍受不了他說十兩說個不停,難堪又煩躁,要不是小白及時轉身,阻止衝動的伍窮,可能已展開浴血戰了。

    身為天下五大高手之一,道醫苦來由非但全沒半點莊重感上,而且近乎行為荒誕,生性狂妄怪異。在他身上,確直難以找到半點絕世高手該有的英雄氣概。但小白卻真切的感受到,此人與自己擁有相同性子,都能快樂地活在武林裡,完全瀟灑自我,不被世俗拘束,是真正開心快活人。

    不停的嘻皮笑臉、胡言亂語,直至見到武林上,最艷絕色第一的耶律夢香公主,苦來由立時態度劇變,一切笑臉在剎那間便消失無形。

    「暖水一盆,木頭一塊,石頭一塊,快!」神情凝重的苦來由說出所需後,便伸出五指為公主把脈,小白現在才看清楚?道醫的十指竟比平常人多生長一節,共四節之長,更且色澤光亮,甫運功探脈,陣陣濃烈藥味便從指尖散發,芳香溢室,倒也奇詭。

    十兩擇來一盆暖水和木頭、石塊,已全神治病的苦來由,對十兩竟一反常態視而未見,眼眸裡充滿疑惑,只捧起水從公主頭頂天靈處緩緩倒下?讓她全身濕透,才於身後按背挺掌,內力源源輸入其體。

    道醫刻意只抬起公主左手,斜斜而下,內力逼得夢香全身發燙,一道熱炙勁力急動四竄,急奔五臟百穴,便匯聚左手「陽谷穴」,吐勁疾射,先前滲入夢香體內的暖水,便如水箭射落入盤,不同的,是全皆化作烏黑腥臭,嗅者欲嘔。

    苦來由把大半截木頭輕輕浸於毒水裡,再拿起來徑輕摸一把,堅硬木頭頓化作飛灰粉末,飄揚四散。

    小白等驚訝之際,道醫再把石頭浸入毒水中,雖未致同樣灰化,但石塊表面也立時出現無數洞孔,顯見毒水腐蝕之力異常強烈。

    眉頭深鎖的苦來由,在茅舍內不停踱步,苦苦思量解毒之法,好一陣子才長歎一聲道:「公主沉醉於「舞夷族」毒學中打滾,該當知悉其中凶撿,毒性烈化潛藏五臟,內力終有一天遏止不了,毒害毀腦,失性迷入茫然,變作「毒狂」,從此永不翻身,比死更苦啊!」

    夢香幽幽笑道:「先道謝苦大夫為妾身醫治頑疾,夢香當然得知毒學中至此境界之苦,但世事往往又豈能任我掌握,當我肩負救國救民的大重任前,一己性命又何足道哉!」

    苦來由愕然道:「如此瘋狂毒力,天下間又有哪些高手能敵?此人必然是不世奇才,武功高絕難測啊!」

    夢香道:「要殺天下間五大高手之一的神兵急急--余律令,夢香不惜付出任何代價,縱使同歸於盡也要手刃仇人。」

    余--律--令!震撼江湖的名字,憑借創造神兵武器,不斷納徒傳授新招怪技,組成不可小觀勢力的余律令,小白對他有著謎一樣的疑惑。

    夢香歎道:「可惜,始終還是殺不了他。看來單憑提升毒力與余律令決戰,就只有變成「毒狂」才有取勝把握,唉!可惜「毒狂」本性迷失,難以自控,又是徒然!」

    小白待二人停住話了才問道:「要治好公主頑疾,有何良方妙藥啊?」

    苦來由道:「依脈象顯示,毒性已不斷擴散,醫得了心,又難料理肝、脾,治好肺毒,腎毒又控制不了,五方四散,不出一百天,毒性便能毀盡一切心性,全身都是劇毒,便成「毒狂」,沾上誰,誰便一命嗚呼毒死。算是大羅神仙再世,也絕對不能醫好毒病。

    唯一方法,便是「萬壽無疆」。」

    小白急忙道:「是在「死蔭幽谷」裡的「萬壽無疆」!」

    苦來由點頭道:「對,「萬朝」的聖物「萬壽無疆」能保永恆不死,長生不老,雖是傳說,但此物乃神藥也,以此為藥引,便可製成化毒靈藥,盡驅毒性活治病。」

    小白昂然道:「「萬壽無疆」!五天後便是毒霧散盡之時,我小白必定闖進「蔭幽谷」,奪得「萬壽無疆」回來。」

    苦來由失笑道:「哈……小白老弟,閣下當然是了不起的風雲人物,但你也太小觀其它一心奪寶的對手了。」

    一個箭步,苦來由竟突提腿如浪,疾捲向小白,急勁腿浪把小白絞纏,退之不得,小白只好揮拳對轟,一眨眼間便拒擋了三十七腿,連退五步之餘,胸口仍留有擋不了的第三十八腿腿印,地上也被腿勁壓轟得凹陷裂開了。

    苦來由收招笑道:「憑你武學修為,史認屁、老太爺、胡說八、胡說道、劉、關、張三兄弟等是足以一斗的,但請別忘記,此行最大敵人,是與本道醫齊名的殺人狂魔--病魔,單是他旗下兩大弟子,恐怕小白老弟已叫苦連天了,要奪寶還要力敵無數天險,絕非想像中輕而易舉啊!哈……」

    小白也不回話,但挺身急進,竟又反過來攻向苦來由,只腿翻飛,又是同一式的腿浪,惡浪直取苦來由,道醫愕然之際,沒有拒擋迎上,只是閃入浪腿之中,左閃右縮,怪模怪樣的,總在腿浪力弱浪頂中座下身子化解,但招式雖破,面色卻是難看之極。

    小白收招,無功而還,但苦來由卻是呆呆的不大能接受先前所見。

    苦來由道:「終於見識到昔年盜聖前輩的「盜武」精粹了,由小白老弟融會出招,簡直驚天動世,想不到我的招式沒半點瑕疵,卻仍有遺漏,小白奇才真超凡,果然是一代天資,佩服,佩服。」

    要教五大絕世高手中的道醫苦來由衷心佩服,小白當然是把偷來的腿招演繹發揮得更淋漓盡致了,但伍窮看在眼裡,卻絕對看不出小白的腿招與先前所見有何分別,一頭霧水中,惑然未明。

    苦來由笑道:「伍窮老弟,別胡思亂想了,看看小白的收招坐馬姿勢,便一清二楚了吧,在攻殺出招上,咱們都一式一樣,但小白竟改良了收招後的姿勢,坐馬待敵,留有後著。浪腿勇往直前之餘,又防敵人破招後偷良。本道爺攻招十全十美,卻忽略了可能遇上更強敵人而欠缺固守,小白便是補了此遺漏處。」

    苦來由耐心解說後,伍窮終於明白通透,也不得不佩服小白武學修為之完美。

    「要闖「死蔭幽谷」,險阻強敵實在太多,若小白老弟決心上路,只有與本道醫聯成一線,加上伍窮、十兩協助,憑此等實力,或許還可跟其它對手旗鼓相當。」苦來由單刀直入,相邀小白等一同尋寶。

    小白道:「原來道醫也有意闖谷奪寶。」

    苦來由道:「其它寶物對本道爺沒半點吸引,我只是要拿取一點兒「萬壽無疆」作為藥引研究,它的長生不死奇力,委實太過神奇,本道爺曾答允師父,在有生之年必闖人谷探查出內裡謎因。要是能解出「萬壽無疆」神藥之謎,天下間不少奇病絕症,也就能醫治了。」

    苦來由始終是一介醫者,當然關心靈藥現世,憑它能治百病,自是興奮不已,對他來說,甚麼神兵寶劍、金銀財帛,可絕對及不上靈藥的魅力。

    小白笑道:「好,咱們各有所需,便結為聯陣,一闖「死蔭幽谷」!」

    苦來由高興之餘,眼角斜視十兩大胸脯上,又是色迷迷的嘴舌大動,伍窮看在眼裡,恨不得罵他祖宗十八代,卻忍住氣走上來擋在十兩身前,把苦來由視線完全阻住,反氣得苦來由頭頂生煙。

    正午時分,睡在床上的耶律夢香被陣陣怪聲驚醒,怎麼會有斷斷續續的嬰孩啼哭聲,彷彿就在不遠處。

    公主披衣落床,甫出底房,便見小白所造之嬰兒床上,竟有一初生男嬰呱呱啼哭,夢香驚愕之際,連忙抱在懷裡呵護,說也奇怪,小嬰孩給暖意抱擁,便立時收斂哭聲,並且對公主露出純真得惹人疼愛的笑容。

    夢香用手指頭撫摸嬰孩面頰道:「好乖乖,是誰把你丟棄的啊?哭得如此傷心,是否要吃奶呢?」

    「快啊!快啊!」一僕一碌走進屋裡的快七歲足的朱小小,拉拖著一個豬頭豬相的大嬸衝入屋內,氣沖沖的滿頭大汗。

    「奶娘啊,就把乖乖交抬你好了,怕怕啊!」原來是朱小小帶來奶娘給嬰孩餵食,夢香把懷中可愛的嬰兒交給奶娘,蹲下來對著朱小小道:「朱小小大爺,怎麼家中多了個初生嬰兒呢?究竟是誰經手的?」

    「當然是我朱小小經手。」把手指頭指著耳子的朱小小一派自豪,卻把問者弄得糊糊塗塗也不知所謂。

    公主失笑道:「小小大爺,憑你七歲娃兒也能生下小嬰孩麼了豈非天下奇聞,能人所不能?」

    「不……當然不是我生下的啊!是我朱小小經手從五十里外的「天神廟」討得回來的,那裡的孤嬰很多,人家爹娘被山賊殺了,朋友們或好心人便送上神廟,只求能生存下去便是功德無量。那住持見我求得懇切,又絕非奸徒,便把一個剛送來七天的初生嬰兒交我抱走,一路上這小子還尿得我衣衫盡濕,又啼又叫,真煩人啊!」

    原來竟是朱小小的傑作,委實教公主詫異。

    「小小大爺啊!你如此年紀便想當爹爹了麼?真古怪離奇,是不是小白的主意啊?」

    此等行徑又豈能瞞騙智謀高絕的耶律夢香,朱小小立時啞言失聲。

    「嗯……公主,嬰孩怪可憐哩,他已認定你是娘親了,千萬別又拋棄他啊!」奶娘喂完奶後,朱小小便把嬰兒交給公主,注他窩在公主的臂彎裡酣睡。

    看著可愛的他無憂無慮地熟睡,純真得令人市醉,公主忍不住吻了他像蘋果般的兩頰,軟滑肌市微暖芳香,小小嬰孩五官秀氣端正,如扇子的長睫毛下隱藏著一隻會說話的眼睛,最有趣還是肥胖的十指,白裡透紅,委實趣致。

    公主醉於嬰孩可愛之餘,小白已從外步入茅舍,手裡儘是嬰孩童服,一大堆式式俱全,看得公主立時失笑。

    「又是你的古怪主意?」夢香笑著對小白說。

    「來回「死蔭幽谷」尋行的一百天,沒有了我陪伴夢香公主,總要有個份量不比我差的他,來代替才成啊!我跟朱小小一同抱他回來的,小乖乖哭得好厲害,但說也奇怪,他倒卻與你真的有緣,在你懷中倒頭便睡,該吻他一下啊!」小白吻在嬰孩臉上,竟立時惹得嬰孩呱呱啼喊,哭個不停。

    小白嚇得呆了,幸而有公主呵護,不消一會兒,嬰孩又乖乖入睡,小白再也不敢打擾,說話也盡量把聲調放得低低的。

    朱小小、奶娘當場失笑,小白終於遇上他生平最大的剋星了。

    懷裡的小孤娃,生命每天漸漸成長,散發出強烈的生命力,對未來充滿美好的憧憬;反觀公主一天又一天的接近死亡,生命漸次黯淡無光,對未來只有痛苦與恐懼。無疑此嬰孩所擁有的正是公主所缺的,他的出現將可使公主對生命有新的追求,能堅強地活下去。

    「放心吧!小白,夢香不會輕易倒下來的,待你奪寶回來,治好我的毒病,嬰孩已快學會爬行翻身了,再過一些日子,夢香會教他喚叫爹爹、娘親的了。」公主笑道。

    小白吻向公主俏臉道:「也許上天使是教咱們該得的孩子投胎此嬰身上,為夢香公主每天帶來欲笑。來吧!咱們先為他取個名字。」

    公主笑道:「嬰孩當然跟你姓笑了。」

    小白道:「是咱們夢寐以求的孩子,又是夢香的孩子,那便叫「夢兒」吧!」

    公主笑道:「笑夢兒!」

    小白道:「對啊,笑夢兒便是咱們的乖孩子!」

    「笑夢兒又尿尿了啊!」朱小小指著濕了一大片的白布,啥哈大笑起來。頓然滿屋都是歡樂笑聲,笑夢兒確實為小白、公主帶來最真切、也最需要的歡樂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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