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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快樂七日情

作者:劉定堅

    第一日晴大蟲在跑小蟲在跳在疲乏倦極的靜夜,如何消除倦意,如何減少心中抑鬱、愁苦。

    十兩每一回都選擇在澡房內安靜的度過,她放下一切愁煩,用心的洗擦每一寸肌膚,藉著拚命潔淨,便不會胡思亂想。

    小白與名太宗已失蹤了一整天,毫無蹤影,十兩十分掛念主人小白。每當身子浸在溫泉熱水內,那種暖洋洋的感覺,便與小白擁抱她的溫馨別無兩樣。

    每當十兩洗擦自己一雙巨大乳房,都不禁失笑起來,每一回都記得小白從前糟蹋名太宗,綁著他丟在豬欄內的可笑情境,想要偷窺自己洗擦酥胸,真討厭。

    十七歲的十兩,每一回擦洗乳房都異常騷癢,心底總是頓然來了一種昇華的酸軟難耐,為甚麼如此敏感,自己輕撫也如此震撼、快意無比,要是撫按的是一雙男人的手……

    那……便一定不得了。

    要是主人小白一雙手撫按又如何?想著,閉上眼輕撫,漸漸進入虛渺迷茫,一陣陣興奮酸軟,又是一陣陣熱流燙體。一隻手撫按的快感不夠,一雙手又如何?痛快的發洩春情慾念,把一切思緒拋諸腦後,「呀……」的春啼嬌聲,好動人、好迷人、好醉人。

    幸而,澡房內只有十兩一人,與及四道木牆,但說也奇怪,密封好的木牆,先前怎麼好像有點聲音,這聲音是來自……對著的大木牆?仍有斷斷續續的「唧唧」怪聲呢?

    定然是一頭好大的老鼠,十兩把眼睛向傳聲的小洞孔看個清楚,是了,有毛的小老鼠,長長的,「哇!不是老鼠。」是兩條是非根啊!

    大木牆破開,走出來的是赤條條的小白和小淫棍名太宗,那話兒因為看那「俠女大奶奶洗奶」,難怪會蠢蠢欲動把木板也撞得傳來陣陣怪聲。

    小白說道:「我早說過,「俠女大奶奶洗奶篇」一定精彩絕倫哩!」

    名太宗:「哈……我……我的心血大作終於能完成了,多謝你的真情奉獻啊,大奶奶!」

    嘻哈中赤條條的兩個偷窺淫棍便逕自跑出澡房,小白花了大半天來建造假牆,把二人偷偷藏於其中,終於大功告成。

    十兩恨透小白,先前的羞態怎麼能讓人看見,淚珠兒在長長睫毛中滾動掉下,她好想哭,但還是笑了出來,笑著看兩條肉蟲在跑,大蟲在跑,小蟲在跳,小蟲在跳,嘻……

    第二日陰大而無當大笨蛋剛在西宮操了一個新妃嬪的名天命,心情開朗之極,那妞兒是來自異族的碧綠眼目、金髮少女,真教名天命樂透了,他還記得把妞兒香唇填得飽滿的滿足感覺,噢,五天後便登基為帝,日後如此快樂的日子多著哩!

    打開廂房門,太監退下,倒在床上回味又回味,真個銷魂。

    「皇兄只獨個佔了皇座,忘掉了我麼?」熟悉的聲音就在屏風後,不……可能是他……

    吧!

    正是!仍是一向目無表情,一臉冷漠,還多了三分殺意。

    「皇兄已忘了我這個五皇弟名昌世吧。」突然現身眼前的名昌世,手中執著一劍,鋒利的寶劍,武功深不可測,又是「殺手樓」樓主的名昌世,為甚麼現在會出現?

    名天命嚇得心膽俱裂,嘴唇不停顫抖,竟害怕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名昌世冷笑道:「只要斬下你的頭顱,名家一脈,便只剩我名昌世一人,朕便是九五之尊,皇兄,你可明白麼?」

    名天命軟倒跪下,不斷的求饒磕頭哭道:「不啊!不要殺我啊,我不要死呀!不要死呀!」

    劍已架在名天命脖子上,名昌世冷冷道:「其實我當初急流勇退,離開「劍京城」,便是不留戀皇位。」

    名天命大喜道:「這……便好了,那不若……」

    劍入肉一分,名天命溢出鮮血,再也不敢多說半語片言。

    名昌世道:「我命中注定,絕不能登基為皇帝,但他日我的孩子可不同,要是他有帝皇之命,卻無福份那又如何?唯一辦法便是閹割了你!」利劍揮招,褲子頓時甩掉墜地,那話兒已被劍鋒寒氣纏絆,看來快要與身體分家了。

    「不,不要啊,我可向天發下毒誓,甚麼誓言都可以,必定讓位給五皇弟的孩子,不要切掉啊,不啊!嗚,會很痛的啊!」嚇破了膽的名天命喊破喉頭在狂呼哀求,懇切得教人心酸。

    名昌世道:「好!你便當天立下毒誓,從今以後,再不得與任何妃嬪、女子共歡作樂,甚至芳心也不能與她歡好,只能同床,不得共赴巫山。要是上天安排芳心誕下的孩子是男,便算蒼天安排你有子繼承皇位,否則他日便是我的孩子來繼承大統,起誓吧。」

    當名天命閉上眼痛心許下毒誓,甚麼天打雷劈、那話兒破爛燒焦之類。屏風後的名太宗掩著笑破嘴兒,躡手躡足與名昌世快樂離去。

    笑不攏嘴、彎腰倒地的「名昌世」,用獨特手法「盜臉術」回復了本來小白的面目,與名太宗笑得眼淚直流,良久不止。

    「哈……那大傻瓜當了皇帝,卻一生不能交歡作樂,活太監好可憐啊,哈……人笨蛋!大傻瓜!人而無當,呵……」

    第三日雨老娘叫救命在神相風不惑府中,東廂房前,又出現了手持一把殺牛大刀的人,他手在顫抖,不停的深深呼吸,殺性已濃。房內陣陣淫語浪聲,教他好難受好難受,痛如刀割,痛不欲生。

    李厲琤眼目噴火,一腳踢開房間,竟見相公風不惑與三條媚艷少女肉蟲在床上互相舔吻,大享淫樂。

    「他媽的臭蟲定以為老娘仍待在「大殺坊」內賭個不亦樂乎了,竟膽敢背著我偷嬌娃,看我一刀切掉你的臭卵頭,來個永不超生!」氣壞了的李厲琤手起刀落,但只落得一半,便已動彈不得,三個赤條條嬌娃竟點了她右腰下「志室穴」與右臂「清冷淵穴」

    及「大包穴」。

    三美露出歹毒癡笑,拿出滿是倒刺的長鞭,狠狠的向著肥婆李厲琤痛打,無情的打得李厲琤皮開肉綻,可憐神相風不惑仍怕得要死,躲在床上一角。

    三美打了半個時辰,仍未手軟,竟把肥胖的李厲琤倒吊起來,頭下腳上,又是一輪鞭打棒杖。

    美人兒怒道:「神相為咱們排難解疑,從此便屬咱們「怡紅春閣」所有,你這不識寶的臭眼娘,再膽敢阻止我服侍老爺,獻上香體換回批示,下回便不單止打,先斬左腳,後切右臂,明白了沒有!」

    李厲琤終於受不住痛打,點頭說是。

    神相歡天喜地的挽著美女手臂再尋歡去也,那李厲琤幾經辛苦才掙脫捆綁。再抓起那把牛肉刀,等待風不惑再回來。

    當然,再回來的才是真的風不惑,先前由名太宗所扮的假神相,是要助好朋友解除束縳,從此「可能」擺脫惡妻,能去尋花問柳。

    問題是,神相風不惑可全不知情,還哼著歌調兒回家,十二分暢快。

    神相甫進家門,小白、名太宗與耶律夢香「酒池欲林」的三位小美人,都心情緊張的偷窺著。

    李厲琤一撲便擁抱神相,撕去衣衫,風不惑愕然之際,四周便出來了五位赤條條的少女,把神相按在地下翻雲覆雨,玩個痛快。

    「好相公,到處亂玩,倒不如在家中由好嬌妻為你安排良善美人兒,玩個昏天暗地好了,哼!看你還有精力去與那些「怡香春閣」惡臭娘玩。姊妹們,努力玩我夫君啊,衝啊,殺啊!」李厲琤不停叫陣,偷窺的六人也努力打氣,再打氣。

    第四日晴色即是筆,筆即是色僱用了一萬二千書生,不停的抄寫又抄寫,抄得很慢,寫得不快,因為「偷窺寶鑒」

    實在太淫、太妙、太樂趣無窮。投入其中而不自知,幻想偷窺也太妙絕。

    整個「劍皇宮」已被皇上名太宗用來抄寫「偷窺寶鑒」,為要教大家寫得下筆具色、樂神韻,名太宗與小白便來個娛人也自娛,賞色寫色。

    全皇宮的三千宮女都給召來,脫光衣服在大殿上裸舞作樂,伴著書生們下筆。

    色即是筆,筆即是色,果然立即下筆如飛,筆勢現色樂,不同凡品。

    終於,日落西山之時,一萬部「偷窺寶鑒」便大功吉成,此為驚世駭俗之第一部經典色慾大作,樂而且淫,好書!好書!四大名著,那堪相比。

    第五日晴太監撫弄,芳心春動東宮內,脫得一絲不掛的未來皇后芳心,瞪著眼任由神相風不惑搓揉摸撫,當然,這個風不惑又是名太宗所扮。

    奇怪的,是芳心身前,竟排列著三十位太監,金睛火眼看著風不惑又是左搓搓,又是右揉揉,忽地奇招搔向小腹,忽地又突襲乳房,看得一眾太監如癡如醉。

    假神相嚴正道:「此「福全天陰相」上回因身體隔了薄紗,害得三劫仍來,這還不止,日後會再來一、二百個大小不一的劫,就算死不了也必然失去皇后之位,唯一方法便是每天由不同太監替皇后作「福全天陰相」,大家千萬要詳記每一細節,依足手法,否則害皇后來了劫難,人頭不保。」

    眾太監急急答是,都把一切手法學個滾瓜爛熟,不敢有違,錯漏全無。

    太監們退去後,假神相一臉苦痛,傷心道:「可惜本神相不能一再折壽,否則便不必皇后任由不同太監撫摸搓體,實在……唉!」

    芳心卻是大喜道:「神相若非為我批下三劫,芳心又如同可以逃過劫難?已折壽多年的神相,實為我芳心再生父母,請受芳心一拜!」

    假神相名太宗死忍著笑道:「不……不必了,只是皇后氣色有點七濁一清,正是七濁一清色心不明,夫君行房忽然驟停,唉!」

    芳心聽到弄致名天命不敢再行房的名太宗假神相,批出閨房之秘,再又驚愕不已,活像看見了下凡神仙。

    芳心驚歎道:「神相真神人也,竟能具此深不可測之觀氣色推斷造詣,天啊!真不愧為當世玄門師聖。」

    假神相道:「皇后娘娘,神相因洩露皇朝天機,必遭天譴,這次是最後一次為宮中龍鳳推算矣,否則明天必然被天禍所殺。」

    芳心緊張道:「神相還有何批言,請不妨直說。」

    假神相道:「茲因二太子名天命奪命得帝位,禍因已起,禍必招責,責必是罰,罰必招殺,殺必殃妻。唯今之計,相信皇上他日對性慾會一卸盡罷,變成活太監以贖禍罪,否則再行淫慾,必害皇后招殺身大禍。」

    芳心愕然道:「那……那本娘娘豈不從此……從此獨守空房,再無閨房樂事可言?」

    假神相道:「欲與禍,便任由皇后挑選好了,蒼天總不逼人,隨緣而來,隨緣而去便是。」

    抵死的一對活寶貝,先後把芳心、名天命、李厲琤都愚弄得半死,瘋狂又痛快,歡天喜地,無以復加。

    第六日陰從未如此熱鬧過,長街之上,身為皇上的名太宗心血結晶大作「偷窺寶鑒」出版了,一兩銀一部,十八歲以上以下一律可以排隊來買,擠得水洩不通,人頭洶湧。

    正午時分,來了!作者聖上名太宗親臨長街為讀者揮筆題字簽名,喜歡的話,還加贈皇上玉璽蓋印,增值收藏,立時惹來萬人空巷,排隊搶購。

    最妙者,是「千丈錦繡」的田大娘也來買書拜讀,與丈夫同求名太宗蓋印簽名。還有陳老古老爺子的小家碧玉陳湘湘也不怕羞怯,排了半天隊買了一本拿在手中,看得津津有味,她們可不知道自己都是其中部分章節的主人翁是也。

    「怡紅春閣」姑娘們當然是人手一本,哈哈大笑之餘又不禁被挑動情慾,真個思想淫慾,奔放無窮。

    從正午到半夜,一一為排隊的讀者簽名,小白在旁協助蓋印,長街上從未見過的熱鬧,快樂地人手一書,嘻哈樂絕。

    倒下來了,已玩樂了整整六天足的名太宗終於不支昏倒,再也不能為任何人提筆簽名了!

    「七情枯」的毒性已把名太宗弄得乾枯消瘦了一半,餘下只有最後一天,一天後,名太宗便撒手塵寰,離開人世。

    長街上誰都知道名太宗這「好皇帝」要離去了,先前堆積而來的歡樂氣氛驟變哀愁死寂。捧著「偷窺寶鑒」的人都不再嘻笑,而是飲泣、痛哭!

    哭聲不斷蔓延,苦楚兀自縈繞不散,整條長街嗚咽不止,慘愁滿天!

    小淫棍要捨大家而去了,從此沒有人再偷窺作弄,再沒有「偷窺寶鑒」續集,再會了小淫棍!

    每人都向書刊吻別,示意告別小淫棍。

    小淫棍,你的歡樂,將永永遠遠留在每一個「武國」臣民心中,謝謝你!

    第七日雨多謝你騙我當再度甦醒已是第七天的黃昏日落,名太宗足足睡了十多個時辰,輕了七、八十斤的小矮子,瘦骨嶙峋,活像餓壞的可憐孩子,他倒在小白懷裡,也不禁失笑,被大男孩擁抱著,怪難看的,幸而,這種感覺好溫暖。

    「小白,多謝你原諒我!」名太宗在時日無多的情況下,終於說出了最難啟齒小白笑著說:「自私是人的天性,說到底,你只是為了自保才害人,錯不到哪裡去。

    況且,我應該自責才是,身為你最好的朋友,卻不能勸你臨崖勒馬,我這個朋友又豈沒責任!」

    名太宗也笑道:「大笨蛋,又是要把責任歸疚自己。聽我勸吧,從今以後,不要再十足信任朋友,人性總有劣根弱點,每個人都在不停的變,你怎能保證今天的好友知己,明天不會出賣自己?」

    小白笑道:「願意相信朋友,是維繫友情的最基本條件,要是不信任朋友,那些壓根兒就不是朋友。那我寧願冒險再被朋友出賣,也不希望沒有朋友。」

    名太宗道:「對!因為你是大笨蛋,是小白,小白便是小白。」

    小白道:「從認識你的第一天開始,便把我的人生完全扭轉了,不碰上你,便不會與大太子打交道,不會捲入「六才考戰」,不為你打天下,也就仍不願發奮練功、苦學兵法,把天份才智發揮,沒在「童養媳府」高牆上的偷窺初遇,小白倒可能還在長街上偷銀兩無聊過活,人生,只要一個契機,便足以改變一生。」

    名太宗道:「小白,在我臨終前,可以答應我唯一所求麼?」

    小白道:「可以,說吧!」

    名太宗道:「要是芳心肚裡孩子是我的,請……給我一刀了結他的生命。」

    小白愕然道:「甚麼了你……為何要如此狠心?」

    名太宗道:「因為……嗚……嗚……我死去後一定好孤獨,除了你,我從來半個朋友也沒有,我好想他,我的孩子來陪我,我好怕啊!好怕死亡,好怕孤伶伶,好怕大皇兄在下面向我報復,嗚……小白,我真的好害怕啊!」

    從過去六天來的瘋狂快樂,回歸到今天的死亡現實,也許,現實真的太可怕,已氣若柔絲的名太宗,虛怯的伏在人生唯一知己的小白懷裡,享受著最後熱燙心窩的暖意。

    小白輕輕道:「我不會答應你的所求,因為你根本不會死。」

    名太宗愕然道:「甚麼?」

    一個人影在身前出現,帶著幽蘭香氣、媚艷動人的耶律夢香,手裡拿著一個錦盒,打開錦盒,是醉人的熏芳香氣。

    耶律夢香道:「你身上的「七情枯」,只是令人日漸消瘦、有氣無力,活像快要死去的毒藥,其實根本不會置人於死地。」

    名太宗已半昏了,但仍驚愕道:「你……說的是真?」

    耶律夢香把錦盒上的小臘丸放進名太宗口裡,細細道:「經過連日來死亡折磨,你真的已經大徹大悟,再沒半點殺意、害人之心,讓今天的名太宗來當皇帝,便是人臣共慶的大喜樂事。」

    小白拍拍名太宗道:「你死不了,皇位未傳,明天、後天,從今以後,你還是一國之君,九五之尊啊皇上。」

    名太宗有氣無力的在哈哈大笑:「哈……哈……公主,再走近一點。」當夢香把身子移前,名太宗一雙手突地偷襲她的雙乳,大力一抓道:「啊!果然「盜臉術」的易容好到家。」名太宗再撫摸公主五官、秀髮……驚呆道:「是……真的,沒騙我?你是真的耶律夢香,是真的為我拿來解藥,我還可以當皇帝,呼風喚雨,不會死亡?」

    小白笑道:「真的,從前中毒之計是個考驗,小白是不會欺騙朋友的。」

    名太宗大喜若狂道:「對啊!小白是……不會騙朋友的,何況是唯一的知己好朋友!」

    小白道:「好好睡吧!三天後,你便會回復原來面貌,一切再重新掌握,以後要好好當個好皇帝了。」

    名太宗道:「對……一定,一定……朕一定是個……好……皇帝,好……皇帝……

    睡……好倦啊!睡了……要睡了。」

    小白抱住安詳的名太宗睡倒在自己懷中,老朋友睡著了,睡得好甜,好安靜,小白輕輕吻他頷首,滴下了一串傷心斷腸淚。

    「對不起,小淫棍,老朋友欺騙了你!」小白的淚珠掉在名太宗臉上,從名太宗眼角流滴而下,又再掉落地上。一滴完了,又一滴淚珠從小白眼角由同一位置落下,不停的眼淚也從名太宗眼角淌下。

    直至小白捧起名太宗已僵硬的屍首,才看見地下的血字,是名太宗捏破指頭以血寫下的五個血字:「多謝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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