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庫首頁->《刀劍笑新傳 返回目錄


第二卷 第四章 酒欲夢銷魂

作者:劉定堅

    離開『劍皇宮』的路上,小白察見一種從未在六太子名太宗臉上出現過的神采,隱然顯露,甚至連他的步履、走路姿態也跟從前起了劇變,埋藏在內心的皇者氣質,今天終於破繭

    而出。

    名太宗把性命押上,他終能取勝,繼承大太子之位。仰天抬望,感歎蒼天終被感動,像

    他如此獨具氣度、智能、霸者才情的人,才配坐上龍椅之位。

    眾太子在上馬車前,小白終於碰上那個欠了他一份債、結下一份仇、賈友求存、賣主求

    榮的小黑。

    小黑已不單單是從前的小黑,在他頭上,還有二太子御前兵尉的名頭,一身十分奪目的

    錦衣綢緞,衣襟袖子都鑲上名貴寶石,身後還有八位彪悍侍衛,不可否認,今日的小黑,身

    分、地位已不能與往昔同日而語。

    已折斷的十指,被換上一對以精鋼打造而成鐵拳爪,雙目炯炯有神,體軀更是魁梧,一

    身虯結起伏肌肉,眼目射出陰鷙厲芒,跟從前卑下的窮小子,活像已脫胎換骨。

    小白走至這人生中第一個出賣自己的昔日朋友跟前,心情激盪不已,他最看重的便是友

    情,這個小黑,卻是出賣了彼此友情的可恥小人。

    小白冷冷道:「你欠下我一刀的債,總有一天向你討回。」

    「很好,血債血償,要是小白閣下真的通明江湖上這大道理,又能把握良機,不再猶豫

    拘泥,這樣的敵人有意思得多。」小黑傲然教訓,一派強者氣度。

    「那夜,你沒有割下我的頭顱,此後你必定後悔莫及。」小白對小黑愈感忿恨。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一切所幹,都跟六太子殊途同歸。以你的拘泥性子,不濫

    殺、不積極求勝,頭顱雖在,可也沒見得有多大作為。」小黑看來全不把小白放在眼裡,具

    拚殺瘋狂意志,不顧一切往上爬的人,他才會注意,壓根兒不必將小白放在心上。小黑接著

    狠狠道:「在『劍京城』內,只有歹毒狡詐的人能不受騙不受傷害,小白,你絕不會只被出

    賣一次,痛苦還會再來。」

    「真的麼,但當下我只想你把血債償還給我,我會全力助六太子奪取帝位,當二太子一

    無所有,你會變回一頭喪家流浪犬,我要你清楚明白何謂報應。出賣朋友,出賣主人的黑心

    狗,將從已攀高的位子墜下,潦倒一生,永世在心底悔恨當日出賣良知的大錯特錯。」小白

    咬牙切齒,恨不得摑向小黑。

    「哈……良知,好陌生的東西,終有一天,小白你也會對它鄙視。看來,我的計算一點

    沒錯,只有一個伍窮要對付,他一倒下,六太子便不足為患。」小黑暴射殺意。

    「好,此後各為其主,從前種種如過眼雲煙,你小黑便是我小白的對頭,殺之而後

    快!」小白痛恨小黑不念舊情,更籌劃殺害伍窮,斷然劃清界線關係從此決裂。

    小白忽從袖子抽出一柄利刃,怒道:「這柄你用來殺我的刀,我會無時無刻攜在身上,

    總有一天,我會用它把你那已變黑的心挖出來。」

    小黑冷冷道:「好極了,好極了,希望你能在下次被朋友出賣前,能及時殺我,再挖掉

    我小黑的心吧。」說罷,小黑帶著傲然冷笑,與幾近不可一世的輕浮,上馬隨二太子名天命

    而去。

    小白從未曾有過如此痛恨一個人的感覺,那種頭髮上指,目眥盡裂的憤恨,教他巴不得

    把小黑碎屍萬段。

    出賣了朋友,內心竟還沾沾自喜,進而繼續計劃殺害,在小白心中,小黑已是不得不死

    的陰險小人,簡直是天地所不能容。

    昔日的大太子府,現已成了六太子府。名太宗在獵試及宮中食肉兩會中,已成為眾矢之

    的,在他身旁的小白、伍窮及十兩,已再無退路可走。

    要是名太宗爭位失敗,二太子繼承大統,當上大官後的小黑,將如何以慘無人道的手段

    來對付昔日的朋友,已不言而言喻。

    雖然伍窮得悉名太宗過了獵試一關,已邁進一步踏上帝皇之路,相對伍窮的「定天王」

    美夢,也同時有了寄望。

    但伍窮把一切內心興奮暫都收斂心底,當下,重要的是如何奪取「謀才」,邀得玄門師

    聖風不惑甘心為六太子效勞。

    名太宗細細道:「天下相命,不離師聖。這位風不惑寄居長街已近十載,為人貪財好

    色,但性子卻又難以捉摸,『劍京城』內所有皇親權貴,均絡繹不絕向他求教請示指點,十

    年來只聞盛讚,沒半句失誤,因此,誰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伍窮接道:「他奶奶原來又是好色貪財狗娘養的龜孫,那個豈不易辦,咱們送他金銀財

    寶,再加上幾個『怡紅春閣』的軟肉姐兒,還怕愛魚兒的大花貓不就範麼?」

    小白笑道:「要是邀那甚麼風不惑上朝面聖評相命之道,是那麼輕易簡單,聖上又豈會

    以此為題讓眾太子爭奪『謀才』?伍窮,看來還是你一人猶在思念『怡紅春閣』的好姑娘

    吧。」

    「這個我可不一概否認,她媽的大奶奶的確是有趣又滑溜,有機緣多摸一摸又何妨。」

    伍窮嘻哈道。

    「看來對付風不惑必須下點手段,小白,此事便煩你代勞好了。」名太宗首次向小白正

    式的下令。

    「好,小白一定完成使命!」小白當下便盤算要會一會那玄門師聖,看看他是否有三頭

    六臂。

    壓力,是一種好奇怪的東西,他能驅使人努力向前,是爭取成就的必需品。但要是壓力

    超逾了一個人自己所能承受,便會把那人壓得死去活來,崩潰,甚至致命。

    對小白來說,他從小便未曾受過甚麼壓力,以其超凡天份,習武及其它學問,均得心應

    手,教導的人都只有稱讚,哪來壓力。

    但今天就全然不同,如何令玄門師聖風不惑甘心助名太宗,任務來了,壓力便一天一天

    累積,明早,他使要面對不斷膨脹的壓力,今夜,他好想再到那個地方找她——耶律夢香。

    天下間,要找最能頓然減壓的地方,「酒林欲池」絕對令你稱心滿意。

    在此,不論任何美態的天姿國色,准都可找到。那些貼服如婢僕的絕色佳人,任你如何

    輕薄調戲,總綻出鶯聲歡娛。

    要盡情放下煩憂、壓力,使得盡情享樂,這方面小白真有他一套,便派來「功夫」更是

    了得的高手,這批高手中的高手,眼珠色澤不一,有碧綠如翡翠、有微黃如日落、有碧藍如

    青天、有青蔥如草原,單是靈魂之窗已懾人心弦,怎不讓人心猿意馬。

    當然,這批風塵高手遠道而來,又豈只眼目能奪人心魂,她們的挺實雙峰才是利器。纖

    腰緊堪只手圈握,加上豐滿挺圓的香臀,合成了比葫蘆更有層次的曲線。

    小白被十位異族少女在溫泉內隨節奏擺動,摩擦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一切苦惱立時被拋

    於九霄雲外。

    完全被動,又哪有妙極樂趣可言,小白享受了好一會兒,便雙手疾探,輕撫美女柔軀,

    反過來主動出擊。

    散落在金光秀髮內的俏嬌笑容,顯露了佳人的自信,她們每天在溫泉內,以軟柔體軀的

    任何部分撩動容倌春情,又豈會輕易遭他人擦動春意之心。

    可是,一群來自異族的顏玉麗質,可不知小白早於十一歲那年便通明人體百穴之特性,

    更能以指透力打穴,致女兒家快意極樂,即使是貞節佳人,也頓成放蕩不羈。

    小白十指輕觸佳人臀下大腿內側,輕搓細揉,內力輕吐,不知不覺間,眾異族裸女,心

    性頓然急轉,體內一股赤熱如火的求偶意欲旺盛燃燒。

    還有在雙乳峰尖,與下體都傳來陣陣麻癢酸意,任是如何蛇腰擺動,總擺不脫那種難耐

    感受。

    汗珠滴下,香氣四溢,愈是春情性動,便愈是急欲撫慰。

    偏偏在最重要時刻,小白已離開溫泉,他躺在池邊靜靜欣賞一幕「春色無邊」。

    十位異族佳麗已進入茫然虛幻的情慾仙界,在溫泉內相互纏絆在一起,作出最是動人的

    扭動姿態,淫意浪聲似脫韁野馬盡情放縱,看得小白拍掌大樂。

    一時互撫香臀,時而互迎乳峰,春色滿溢,確是大開眼界。

    別過「軟欲溫輕」,色香味齊全的「處子獻瑞」,又是別具風韻。

    小白命百位處子少女同仰天躺地,一塊香肉赤軀交織而成的香味肉床便在眼前,好玩的

    小白在床上淋土十數罈女兒紅,便倒上去不停打轟翻身,嘴巴轉到哪裡,便吃到哪裡,飲到

    哪裡。

    肉液酒香與處子香氣混在一起,處子們已樂得半醉,小白偶以口中醇酒吻入香唇,春意

    醉、酒也醉,處子們都昇華難耐。

    小白飽了腹,也沒再糾纏下去,因為上回便是敗在下一關的「酒杯欲池」內,他要在那

    裡挫敗三位仙子。

    小白一種從未有過的爭雄取勝之心,因為助名太宗奪位而稍稍被挑動,在這刻開始,不

    自覺地已油然而生的不肯接受失敗感覺,正在體內燃起。

    連小白自己也難以解說的感覺,絕對是一發不可收拾,這種感覺會帶來傲氣、自信、霸

    意。

    天下人世間的英雄、梟雄,無不曾有過此種奇怪感受的誕生。不能接受失敗,要盡力奪

    取勝利。

    小白也不明白,為何會在今夜來到「酒林欲池」,有必須戰敗三位仙子的感覺。實然,

    壓力已挑動起小白爭戰取勝之心,他再也不接受失敗,「酒杯欲池」初戰之敗,今天必須反

    敗為勝。

    他,小白,已進入成為英雄、梟雄的第一步,雖然他跟從前所有過來者的感受無異,都

    不自知,但從今以後,那種閒逸漫無目的、一切都不在乎的昨日少年心態,已漸漸消逝,再

    也不回頭。

    小白的人生,已來到了第一個轉振點。

    有趣的是,這轉振點是在「酒林欲池」內,多麼香艷。

    「我早說過會再來一會三位仙子與及耶律夢香公主,故此今天重來,向各位請教。」小

    白滿有信心,與上回迷糊於夢境中,實有天淵之別。

    坐在欲池旁的三位仙子||雪姬、俏語、嫣唇,擺動著皓如白雲的玉腿,酒花濺飛彈

    射,回眸淺笑,抿嘴輕笑道:「公子好色,又來偷香了。」

    紗帳後又傳來悠揚琴韻,調子陡變,忽似淺笑,忽似低訴,柔靡萬端,小白不禁心旌搖

    動。

    雪姬已躍舞於酒池之上,趾足挑撥池酒,灑落酒花伴隨雪姬旋舞,婀娜無瑕膧體若隱若

    現,看者怎不神魂落魄,迷迷惚惚。

    小白浸身酒池之內,眼目被雪姬妙舞所迷,耳畔又是柔媚宛轉妙音,縱是千年道行高

    僧,眼皮也不自覺浮浮重重,墜入雲霧中。

    但一道不敗意志破心疾現,小白稍稍定神便不再猶豫,把身子連頭侵入池內。

    琵琶樂聲再也不能侵入迷心,小白已握一半勝算。抬頭看去,雪姬的妙姿玉體,又是另

    一番境象,恰巧如香臀怒放,差點忍不住舉頭便想吻個欲仙欲死。

    小白幸而已不再受琴聲迷性,雙手在池內揮動勁氣,池酒化作萬千酒劍,向上射撥雲姬

    薄紗,不消一刻,仙子已一絲不掛,片縷無存的含羞罷舞。

    琴音頓止,小白已報當日一敗之辱,心頭大快,立時上前擁抱赤裸的雪姬瘋狂吻遍全身。

    唇動輕薄,雪姬全身香膚真的滑不留手,一顆酒珠仍留體軀,也直滑而去,隨手輕撫,

    晶瑩通透,香滑得不願撒手。

    帳內的耶律夢香笑道:「恭喜公子,既敗我雪姬,除去香衣,今夜她便在公子身旁,與

    公子同遊仙境,醉夢纏綿。」

    多少豪門大戶擲萬金也未能得嘗雪姬香軀,她的一身晶瑩香滑肌膚,與男兒雄偉體軀相

    互纏擦,那種芬芳艷絕的極樂感受,瘋狂一整夜,也必然未感盡興。

    「可惜今夜本公子興致未到,無緣一親香澤,雪姬的春情,只可留待他日有緣再來品嚐

    好了!」說罷,小白便揚長而去。

    天下間竟有人能放棄口中天鵝肉,為甚麼?不對,究竟為甚麼?耶律夢香又再掀開帳

    簾,追問小白。

    為甚麼是一句簡單的問題,內裡卻隱藏了深層的含意,公主想知道為甚麼你已心亂如

    麻、慾火焚身,卻竟別去?

    小白停下了腳步,他淺露一種滿意的笑容,那笑容帶著七分詭秘,誰也猜得出小白是刻

    意想要耶律夢香踏入圈套。

    「為的只是希望從不陪客的耶律夢香公主,邀我到你閨房暢聚一夜。」小白至耶律夢香

    跟前,深深墜入夢幻色香中。

    「公子可知咱們『舞夷族』有兩大絕藝,一是舞,二便是毒,從來未有人敢向『酒杯欲

    池』挑戰,便因為只要我們用毒,奪得溫柔,也必死得無影沒蹤。」耶律夢香吹出一口香

    氣,小白眼前又哪能再分辨甚麼,虛虛幻幻,勉強定住身子便是。

    「不入虎穴又焉得虛子?能成為公主裙下風流色鬼,倒地無妨。」小白單刀直入,毫不

    保留。

    「公子既不可能令本公主受傷,我又對你放棄仙子玉人雪姬的無敵溫柔疑惑,就讓公子

    香閨作客,倒也新鮮。」耶律公主欣然納意,玉臂挽著小白臂彎,飛仙去也。

    踏步飄浮,如飛霧中,虛幻不定,仙境不清,一陣迷迷惘惘、疑幻似真的幻遊仙虛感覺

    過去,小白只感已墜入煙霞玉虛宮內的雲床上,但見媚態艷絕的公主,一手執蕭,半裸隨

    舞,翩翩而起。

    簫聲兀自縈繞耳際,如昆崗鳳鳴,深閨怨語,吹到清羽之音,簫音愈拔愈高,時如長風

    拂林,或若弱雨濕花,萬千幻變,妙音清雅流動,直教人頭搖晃腦,沉醉而不自覺。

    一曲且罷,小白終於夢醒,身旁夢裡仙子耶律公主,雙頰艷如桃花,肌膚中猶似要滲出

    水來。

    「原來公主果真身位仙境之居,浮雲為枕,煙霞為被,今日得見,眼界大開,萬幸,萬

    幸。」小白完全幻視四周為仙境之家,虛虛渺渺,只覺浮游太虛,卻又艷色相伴,無盡快慰。

    「這只因公子已中了我族其中之『虛無飄渺』樂韻曲毒,腦際幻出之境象九虛一實,作

    不得准。」那律夢香凝視著這客人,心內倒有點特別感覺。

    「原來如此,看來美人兒們不單只騙財一絕,騙得我一雙眼目也認不得真,高!高!」

    小白努力擺脫幻象,反而驅之不去,愈見喜愛身旁假事假物。

    「公子也該看個夠了,只是你還未答我,為何已心猿意馬,臉紅耳赤,卻忍心不作雪姬

    入幕之賓。」公主滿臉狐疑,實在想不透其中玄機。

    「這個可真簡單得很,在下本名笑蒼天,行年十八,少年未得艷遇,從未嘗過男女合歡

    之美。今夜能與雪姬姑娘一聚當然是妙不可言。椎人生初夜,總覺必須找個最完美的女神,

    同來翻雲覆雨,方不枉此生。」

    「當我遇上了公主,便深深陶醉其中,期盼與我共聚初夜者,是全無瑕疵的耶律公主。

    第一回享受人間極樂,當然希望與最完美的公主為伴。珠玉在前,其它仙子,心裡就是慾念

    焚身,望能風流永記,但那必然是初夜之後事了。」

    「倒是蒼天弄人,教我先睹人世間最美艷不可方物的夢中仙子,心裡有了公主,便容不

    得他人在前,奈何!奈何!」

    小白原來仍未沾葷,一直迷上了媚艷絕色的耶律夢香,一心只想與公主共赴巫山,也難

    怪忍心拒絕了雪姬侍奉。

    「那要是本公主拒人於千里,小白豈不成了不閹宦臣,絕子絕孫,永世不懂合歡奇

    樂。」公主聞之失笑,在幻雲床上翻滾大樂,胸脯隨之起伏,千媚吐艷,小白一種不自覺的

    強暴獵艷意興湧入心頭,公主挑逗媚態含蓄卻有致,情慾早已握其指掌中。

    被弄得全身火熱的小白,仍竭力壓抑澎湃慾火,只因「舞夷族」用毒乃天下首屈一指,

    若未獲公主首肯便向她侵犯,恐怕只落得比當日「醉翁樓」內三位大鬍子全身潰爛、化為血

    水,更悲慘的下場。

    「公子已道明一切,那夢香又再問一句,公子又可否得知何能成為我共枕同眠之賓

    呢?」耶律夢香纖手巧舞,在疑幻中,小白全身已被解去束縛,公主的掌心透出微暖溫馨,

    更是令人心猿意馬,萬般受用。

    「在下委實未悉公主心底意。」小白雖以推卻雪姬之舉惹來公主疑惑好奇,但她總該有

    其獨特主意,才讓小白成為入幕之賓,單以疑惑因由,便能親近萬金嬌軀,未免太小覷公主

    了。

    耶律夢香掌指在小白體軀翩翩舞翻,愈覺細緻靈動,春色難耐如潮湧之餘,小白腦際閃

    見靈光,已有所悟。

    「原來育於宮幃千金鳳體,非但長於音律,更是字畫之仙,失敬!失敬!」小白從公主

    巧手妙舞中,驚覺靈動全是柔寫剛繪,便肯定公主在書畫上有所成就。

    「夢香『酒杯欲池』偏不立於長街,卻在宮中雅地,於莊嚴中僅見風月煙花,小白倒該

    從中可猜一、二吧。」公主再向香床之友來個試考。

    「啊……原來小白已在不自覺、不自知中傷了公主,可真大膽妄為,罪過之極。」小白

    忽地大笑起來。

    公主輕解羅衣,誘人香軀漸現眼前,看來已滿意小白的敏銳天賦。

    「想不到聖上為求學得寫畫之高上技法,便求教於耶律夢香公主,更拜為畫母,甘之為

    徒。公主便藉機得聖地立『酒林欲池』,當真妙絕。」

    「小白一時快意,評得聖上書技不值一文,枉廢了公主一番心血,可真該死啊。」一語

    道破,小白竟與公主已糾纏未清,真個哭笑不得。

    公主突然脫盡衣紗,把香軀壓將向小白,二人卷在霞霧被裡,合歡之意,已如矢在弦。

    「聖上把與你以心意繪成之『劍鞘城中秋浴血圖』讓夢香品評,不看則已,一看之下,

    便大大不妙。餘下十天,書意奔騰縈繞不散,景象幻動,心提意、意動手、手舉筆,筆……

    卻下不了紙,哭了我三天四夜,唉!」公主長長睫毛竟滲出心酸淚珠兒,教小白也為她傷心

    不已。

    「妾身倒未達至以意作畫之境界啊!」公主歎聲道。

    「原來潛心多年苦學畫技,就如公子所言,止於工筆。強於巧、拙於技,有心無意,有

    意無義。真該早折筆枝,焚畫燒墨,阿彌陀佛!」公主輕拭淚水,但擁在小白懷抱,卻又瞬

    間轉嗔為喜,意態如小鳥依人。

    蒼天弄人,小白迷醉耶律夢香媚艷絕色,公主又拜倒小白神乎畫意之法,兩者各有敬

    服,正是水乳交融,天作之合。

    加上耶律夢香乃驚世才女,只因亡國族滅才淪落以一池欲酒立於江湖,但心儀所屬,仍

    是內涵出眾、修養才華超越於己的雅仕,得遇小白,又怎不春意大動,願盡獻媚嬌,滿足愛

    慕拜服的意中人。

    「愛郎以意繪畫,今夕且看賤妾以香軀為筆、春情動意,媚嬌動君心,我心交合君意,

    纏綿交織出『初夜幻夢詩情春光圖』。」公主春情催激,只教小白心神已惑,任你瑞士也成

    淫徒。

    「好個『初夜幻夢詩情春光圖』,永留夢中,意境絕妙,妙絕啊!」小白已不能再忍

    耐,眼前玉人撩動心底積存已久的狂烈慾念,一發強勁,誓把公主竭力摧殘。

    耶律夢香媚學之絕,就是能催動合歡者之情慾獸性,聖賢在她擺弄下也化作禽獸,愈是

    壓抑得久,便愈更猖瘋,不可收拾。

    春色如騰雲駕霧,一而再翻雲覆雨,難得的佳人才子,相互傾慕又同游意境,當真是人

    間絕曲,難得之合。

    小白本已不羈內藏狂性,但在耶律夢香媚招絕處,更昇華至萬狂之狂,把夢中佳人盡情

    淫慾,直闖巔峰。

    公主淫聲狂叫破碎需空,一道壓抑已久的春欲狂焰盡情發洩,感覺玉軀已與小白混成一

    體,難分難離。

    瘋狂又瘋狂,不知時日,不知凡幾,筋疲力竭的耶律夢香,倒不能相信,心儀的小白初

    夜便已令她耗盡每一分力氣,連指頭也不能再動移半分,香汗肆意身上亂爬。

    驀地,那已油燈枯竭的公子又淺露淫笑,公主不能移動的香軀,又再被掌握,暖意傳

    來,此頭瘋獸怎麼能闖破天困,下凡人間,便是一代媚艷慾海佳人也難耐他獸性,試想一般

    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又如何能敵?

    想思未罷,公主已任由小白控制,撤盡防線,乖乖臣服,享受極樂再來。


上一頁    返回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