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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兒皇上皇

作者:劉定堅

    拖刀割喉殺少年公子,對皇極公來說絕對輕易,他的武功在於刀法,如此簡單一刀,簡直易如反掌。

    但笑莫問卻在笑,臥在驢子背上笑身前大笨蛋,其餘三位老叟都繁張得臉色煞白,莫問大懶蟲卻獨自失笑。

    「叮噹」一聲,笑得對,笑得合情合理,如此簡單一刀,皇極公竟然也失手,刀掉在地上。

    「哈……濕老頭,沒指頭,沒有一根指頭,又如何能握刀殺人,笨蛋果然發問!」

    打了個呵久,笑莫問轉身,將頭擱在驢子屁股之上,雙腳順著驢子頸首伸高,姿態更是舒適。

    但見皇極公的十根手指,真的如莫問所言,竟已無聲無息脫落甩掉,骨頭暗暗溶化了,再也不可能握刀。

    「你身上有『農族』獨有的『農花閨女香』,『農族』最愛用如此女色手段籠絡人心,依此推斷你是奸細沒啥難啊!」又是簡單的結論,莫問說罷便側過頭來,以腦後對著皇極公。

    莫問從不喜歡血腥,要面對,便只好背向好了。

    皇太公的劍,皇陽公的拳,還有皇陰公的掌,都同時轟中以下犯上、反叛的皇極公,頭顱爆血,一塊又一塊骨頭碎片緩緩掉下,皇極公好不甘心,他還未知悉因何著了笑莫問的道兒。

    一個新生命,要十月懷胎,但毀滅一個生命,卻只須好短促的時間,皇極公軟倒地上,死得不忿。

    少年公子對著莫問笑道:「如此劇毒,能暗裡運功逼出體外,借酒噴沾在敵人身上,再趁他以手抹臉時先毀一雙用刀十指,廢其武功,計算得委實精妙,連我如此苛求巧妙的人,也不得不佩服。相信小兄弟便是用毒第一的耶律夢香公主所親授毒功傳人吧!」

    「笑莫問!莫問好了!」

    說得清楚明白,莫問是個大懶蟲,他討厭追問前因後果,太煩了啊,不一定要清楚交代吧!

    公子笑道;「好!天下三國四族來攻我們『皇國』,惟獨只有笑蒼天小白的『鐵甲兵』沒趁機也來分一杯羹,小白的孩子,果真是個值得交往的出色人物,他媽的跟平庸之輩果真有天淵之別!」

    公子正欲上前向莫問道謝,莫問下面的驢子小蟲,竟兀自慢步而去,走出屋外。

    在驢子背上的大懶蟲,也就隨之離去。

    他究竟知否自己的真正身份?這他媽的乳臭未乾小子,怎麼如此厲害,難道真的虎父無太子?

    少年公子傲慢自負,十四歲已叱吒風雲,但九歲的笑莫問,看來更加非凡。

    要是連小白的「鐵甲兵」也聯合三國四族來攻「皇國」,可就難言固守了!

    「你們真太令我失望,竟沒一個比得上九歲孩童,誰說強將手下無弱兵?你啊,你,還有你,統統是酒襄飯袋,只有我智才勝天又如何?難怪師父常說必須籠絡小白,氣死人了!」

    七情上臉的少年公子,就是喜歡責難臭罵部下,他一直不滿旗下者不夠出色,每愛忿然責難,毫不容情,而且罵得不留餘地。罵得頭筋凸現,滿臉脹紅。

    這些年來,受不了他痛罵的,便反叛對敵,投向敵人陣營,只可惜他還是改不了性子,只要感覺來了,便控制不住臭罵。

    高高在上的他,就是愛罵人,罵得痛快淋漓,罵得特別尖酸,還要指著對方鼻子大罵不已。

    如此臭脾性子者,便是當今三國四族要對付的人——皇上皇。十四歲的皇上皇,七歲便領導「皇國」,以一對戰七大勢力,號令軍兵,以更勝小白、耶律夢香、芳心的超卓戰法,不斷化解危難。

    皇上皇當然值得自傲,但為了救皇玉郎而犯險,卻未免太衝動。皇上皇卻不理會,他從來不會接受別人勸告,他決定了的,便一定會徹底去完成,皇玉郎曾救他一命,自己便一定要親自救回他一命。

    罵了半個時辰,罵得倦了,再也沒興致再罵下去,皇上皇發洩過後也就暢懷得多。

    現下還是救皇玉郎要緊,但策劃救人之前,皇上皇先親自掘墳,好好埋葬背叛自己的皇極公。

    只要皇上皇可以的話,他必定為貼身臣將好好安葬,畢竟大家都曾為他付出過血汗,被自己責罵過太多,人死了,必須為他付出一點心力,皇上皇絕對認為合理。

    追隨皇上皇的部下都好難受,但卻又佩服他的不世才華,更重要的,是皇上皇的真。

    十四歲的皇上皇,每一回為部下掘墳,都必然滴下傷心淚,情真意切,絕不虛假。

    可能,這就是無敵「皇國」的臣民願意前仆後繼為他賣命的原因,否則任皇上皇如何天賦神人,一人又如同能敵三國四族?

    更何況,橫刀已離開了「皇國」!

    神鷹在半空盤旋,張翼近六尺長,突然一窒,原來已被勁箭穿體,奪去生命!

    拉弓發神箭者,臂力驚人,滿頭長髮中已攙有三成是銀白。腰粗膀闊,甚是魁梧,意態氣盛,二十五歲上下,濃眉星目,絕對是將才優異人物,他的眼神深緩而凌厲,在江湖中大有名頭。

    「哈……生力,你又射中了!」年事已漸高的將軍,衷心佩服這後起之秀,生力,經過七年艱苦鍛煉,已成為比自己更出色的武將,每一回攻城掠地,沙場征戰,生力都顯出他的過人能耐。

    生力謙虛地道:「天下之大,能人異士何其多,生力只是得元帥提攜,才能效犬馬之勞吧!」

    從不邀功的生力,在伍窮離開後,像是取代了他,一直小心輔助小白建國,七年以來立下不少汗馬功勞,而小白身旁,戰將中也以生力為首,一直極受重用。

    攻下不時被濃霧封鎖的「模糊城」,依從前慣例,小白率領著將軍、生力、血霸王、朱不三等四大將軍,在域外策馬奔馳,射鷹獵食,痛快的暢聚半天。

    朱不三笑道:「他奶奶的胡說八、史認屁、劉一線、關二哥、諸葛神弩真樂透,只負責守住已攻下的城池,不用風塵僕僕,看啊!我這胖子的皮膚,原來都是他媽的嫩滑,多年以來,受風沙日曬,慘變成了黑炭頭朱不三,怪難看,難怪妓院的俏姑娘都怕了我。」

    將軍笑道:「你如此愛當守城城主,元帥,就把『模糊城』交給朱大頭好了。」

    朱不三連忙搖首急道:「不……這個『模糊城』不行,夏天濃霧深鎖,不時又下著微微細雨,狂風一來,城內燈火通明也瞧不見十尺外事物,又接連通往『死蔭幽谷』的『萬險』,如此糟糕的地方,多住兩天也沒興致,挑那星星有啥好當城主!」

    小白拍怕朱不三肩膀道:「如此天險,加上背後有不毛之險地『萬險』,可深入退避,正是易守難攻,加上地利,與我們其餘六城互相呼應,只要築好防禦戰線,十倍敵人兵力,也勢難攻破七城其一。」

    將軍笑道:「七城聯防,也就牢不可破,固若金湯,正式建國稱皇,與四國四族爭長短,元帥小白終可登基為帝了!」

    小白淺露微笑,努力了十年的夢想,終於在可見的將來便能成功,焉能不興奮?

    在自己身邊,有一直陪伴的夢香公主輔助策劃謀略,十兩在旁侍奉,朱不三、將軍、血霸王、生力作陣前戰將,胡說八、史認屁、劉一線、關二哥又帶同部下守城助陣,加上還有詣葛神弩,陣容強大,就算是「武國」也能與之相比。

    建國立業,十年血汗,成功已在眼前,此刻的小白,只感到有一點兒遺憾,伍窮,他竟然不在自己身旁,欠缺了他,始終不算完美。

    已許久未聽過伍窮那長得驚人的粗言了,七年以來,每見到十兩的孤寂,小白也就不期然想起伍窮來。

    小白在神駒大白上,十步之後,十兩永遠伴隨。這二年來,她變得更加沉寂,更加不愛言笑。

    小白感到十兩好像在等,等一個不可能的結局,等伍窮拋棄江山,回到自己身邊。

    誰都不能否認,十兩很有耐性,但耐性不一定能改變事實。七年了,也等不出個所以然來,還要再等下去嗎?

    要,十兩始終堅持,她愛的伍窮卻是愈來愈叱吒風雲,兩人距離不斷拉遠。

    伍窮、十兩,已不可能再走在一起。

    這句話,小白、夢香公主,甚至是朱不三,不知對十兩說過多少遍,但她始終只是報以微笑,內心卻永遠在堅持,頑固得比鐵石更甚,十兩真的一心一意在等伍窮。

    等他放棄一切榮華富貴,重投她懷抱,等一個不可能的夢,等,無盡的等!

    突然小白抬頭望向半空,不停的搖頭歎息。

    朱不三道:「小白元帥,他奶奶的有啥好看?怎麼搖首慨歎,如此多愁所為何屁事?」

    小白淡淡道:「你們今日射鷹無數,但在雲層最頂端的紅嘴禿鷹,盤飛不絕,卻沒有人能把它打下來啊!」

    四位大將同時仰首望去,頭頂明明是一片蔚藍,白雲片片,又哪有什麼紅嘴禿鷹?

    小白的眼力真遠勝自己啊!

    朱不三、將軍、血霸王都二話不說,一同振臂拉弓,利箭急射向半空,但全都射個空。

    只有一個生力,沒有拉弓,沒有射箭。

    只有生力,就像十年前名劍測試數字太子於獵試一樣,在虛空中拉弓,放箭,再搖頭歎息,再與小白相視失笑。

    小白淡淡道:「破惑神弓,高瞻遠箭!」

    生力接道:「對付敵人迷惑佈局,強攻必中計,守又不能破,便只好順應迷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亂迷局,以局破局,請元帥指點小將是否恰當?」

    小白笑了笑,便道:「生力,生生不息,力量無窮,你的智謀、能耐,竟能與昔日名太宗相比,好!的確是好。」

    以虛假紅嘴禿鷹的誤導,來測試部下對「虛幻」戰陣的反應,已成長的生力,是唯一能破迷惑者。

    由此可見,生力的智才,此其它三人都優越。生力是追隨小白成長的最出色者,要向統一天下邁進,無疑生力的助陣十分重要,但小白也有隱憂,他有一種似曾有過的不祥感應。

    太出色者,又或是已認定自己是出色者,都很可能像伍窮或小黑一樣,離開自己,甚至自立為皇。

    生力,會是又一個出賣自己的人麼?

    生力,不斷向上,不斷努力掙扎的生力,他又會到了某個盡頭,要自立為皇,跟小白爭一日長短嗎?

    小白絕不能小覷生力,任何人不該也不能小覷生力,否則,必然後悔莫及。

    無父無母、無親無故的生力,絕對是「可怕」的人。

    小白也不如怎的,突然興之所至,抄襲了當年名劍考驗各太子的虛空射鷹法。

    不,絕非興之所至,他是有點感應,生力,好像太過鋒芒畢露,好像踏著以前伍窮的路。

    從來不害怕什麼的小白,竟不自覺向他及其餘三將試探,原來,生力竟有當領袖、當皇帝的素質。

    小白清楚明白了!

    生力想的卻只是郡主,他好想郡主再出現眼前,知道他的狂妄,知道他的突出。

    生力要郡主清楚知道,當年放棄自己,是郡主選擇錯誤,生力,絕對是非凡人物。

    從前的小白,只會完全信任部下,絕對交心,毫不懷疑,但經過歲月洗禮,小白飽受滄桑,性子不變,但卻多了一點點「小心」。人,總是會變,小白變得很少,但仍是變了。

    遠處突然沙麈飛揚,一團人影如飛疾射而來,殺氣凜然,威烈驃悍之勢直闖,捲起風沙洶湧。

    殺勢直指小白!

    剉手斧截殺勢,它的主人血霸王雙腿彈射神兵,再隨後而至,身法妙絕,人斧合一,在沙場中所向披靡。

    血霸王一向不苟言笑,忠心事主,殺敵永遠走在最先,是勇不可擋的闖將。

    來者突襲殺勢太強,血霸王也毫不示弱,提著神兵剉手斧便斬。迎上殺勢,斜身先避其鋒,右腳勾踢剉手斧,先斬向來者肘部,這一著「剉手斷腕」,只要先斬折敵人手腕,先是一斬,再來拖切,右腕連掌便會甩飛殘軀,在沙場爭戰,正好大派用場。

    血霸王的一身勇武,大半是於沙場奮戰經驗所得,他的剉手斧擅於拍脫人關節、斷敵骨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法,攻擊敵人四肢及頭骨、頸骨,以最快之法遏止對方殺力。

    雙手、雙腿機靈之極,加以擅長點穴,熟知人體穴道關節,深通個中精微,絕對難以應付。

    來敵手腕被斬,竟沒有工夫拆解,剉手斧直壓而下,正要切人手腕,一道如電殛狂猛勁力,竟反射而來,硬生生把剉手斧震得斜飛,頓然失去神兵,血霸王呆了。

    陡逢強敵,一交手便被震甩剉手斧,雙手空空如也,兩掌熱辣辣的十分難受。

    更難受的,是空蕩蕩的心,只好向後躍出,閃過勁風掠面,大敵武學修為竟遠勝自己。

    血霸王擋不住來敵,將軍的齒翼月牙鏜與及生力的擒拿手來了,就算是小白,要同時對付二人也絕不輕鬆。

    將軍主攻下路,先截住急疾之勢,任敵人如何也難再越雷池半步。生力藝高人膽大,身子略偏,左手拿敵手臂,右手暴起,捏向腮處,要搭拍臉頰,拉扯下顎關節。

    天衣無縫的配合,小白也禁不住叫好,只是來敵右掌橫劈,左掌挺破,掌法迅捷凌厲,勁力比二人想像更強、更猛,竟又震退了二人三步,血氣急劇翻騰,胸口好難受。

    將軍忠心護主,忍住滯阻胸痛,齒翼月牙鏜再猛然出擊,來敵一腳踏下,竟壓住月牙鎳,直踩入地。

    大敵神功絕對在將軍之上,右腳再一挑射,踢中月牙鎳,竟就反震神兵,以柄尾直射中將軍胸口,「砰」的一聲,撞得好不疼痛。

    勁力如浩瀚神浪,將軍直飛五丈之外,嚇得眾人開始擔憂起來,天下間,又有誰能耐如此高強?

    生力身形瓢忽,再游身而上,一輪急攻,來敵竟既不抵禦,也不作突圍,生力不明之際,刀光來了!

    如狂風暴風之裂天刀光,炸起極炫烈的掠奪生命光華,刀光要吞噬生命,生命就在瞬間消失無形。

    「噹」!一聲,小白的「赤龍」出鞘,截住了刀光,劍虹如龍飛,淬烈的強勢教人為之目眩。

    小白的劍,揮出皇者之勇猛,與刀交戰,觸碰爆出烈厲星火,每一道星火爆散,也恍如龍吟。

    朱不三在靜靜欣賞刀劍之戰,他沒有急於動手,因為小白對他笑了一笑,示意他不必出戰。

    病魔朱不三經多年苦練,病毒神功已運用自如,功力絕對不下於當年的病魔錢辛辛,但既然小白不要他動手,也就樂得懶他一懶吧。也許是他常對著那大懶蟲笑莫問,人也沾上三分懶意。

    劍勢如刀,竟不一會兒便隨刀勢同樣揮舞,二者台一,以相同招式對拆,劍影刀光,招式原來還有不同之處,但鬥得三十回合,兩者竟已是你來我往,沒甚分異。

    來人究竟是誰?

    一陣哈哈大笑之聲,刀光劍影驟然靜止,刀、劍回鞘,小白竟跪在來人面前恭敬禮拜。

    來者已適盛年,銀髮滿頭,一臉勇猛威勢,壯強如岳,正氣凜然。他與手中神兵,許多年前早已叱吒江湖,是用刀者的畢生偶像,他的名字,教人永難忘懷——橫刀奪愛。

    小白笑道:「師兄的刀法始終無人能及。」

    橫刀道:「以武功而論,師父所指的絕不會錯,再過五年,小師弟必然天下無敵,橫刀奪愛再也不可能截住『赤龍』。」

    小白道:「大師兄從『皇國』而來,不會只要告訴小白,我的劍法已有所成吧!」

    橫刀道:「我來,是有事相求。」

    小白道:「請大師兄吩咐。」

    橫刀道:「神長大老七年來費盡心思試戰,不久之後,就會向『皇國』發動最終攻戰,誓要一舉殲滅。」

    小白道:「大師兄卻選擇在這時離開『皇國』。」

    橫刀道:「能授予皇上皇的,我都傳授了,他既為一國之君,必須獨自面對困難,絕不可能終生倚賴別人。」

    小白道:「要是他能破解三國四族的聯合一擊,從此也就可以領導『皇國』,證明自己的實力了!」

    橫刀道:「皇上皇跟小白不同,小白是以個人能耐,經歷無數險阻艱困,逐漸建立力量的,而皇上皇只是繼承者,面對考驗,一直有我在旁輔助,他必須獨立起來。」

    小白道:「大師兄要我助皇上皇一臂之力。」

    橫刀道:「我希望你成為他的朋友,高傲的皇上皇需要一個朋友來支持他,千萬別出兵相助,難題由他自決好了。」

    小白道:「為什麼是我?」

    橫刀道:「天下間只有小白笑蒼天,才會令皇上皇心悅誠服,只有他佩服的人,皇上皇才會破例結為朋友。」

    小白道:「好!我盡快趕去『皇京城』。」

    橫刀走在小白身前,淡淡道:「你爹與娘說,他們田裡的蔬果今年收成甚豐,一切都可口得很。」

    小白道:「對!大師兄是時候到田間休息了,橫刀奪愛早應退隱江湖,爹、娘都在等你。」

    橫刀笑道:「你跟皇上皇都是同一類人,你倆定然能成為好友。他,好需要你,我再留在他身旁也沒多大意思了!」

    正欲轉身離去,小白感受到一個長輩關切後輩的獨特感應,惟是這種感應卻好深刻。

    橫刀悵惘得有點失落,實在惹人疑惑。

    小白道:「大師兄對徒兒好關心。」

    橫刀笑道:「這個當然,因為皇上皇非但是我徒兒,更是我的私生子!」

    簡單的答案,已道出一切因由,橫刀要退隱了,只好希望小白能助孩子皇上皇奮戰以「神國」為首的三國四族聯合部隊,打仗爭戰,武林上就只有小白能助皇上皇。

    勞苦大半生,從今天起,橫刀要退下來了,兒子能否在風浪中成長,就要憑他個人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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