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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都是禽獸 作者：Ray-stone 一路長途跋涉，歷經千辛萬苦，沒有飯吃就挨家挨戶乞討點，現在我終於明白世態炎涼，富人家看見我們這些要飯的避之猶恐不及，倒是窮苦人家往往能夠施捨一點乾糧。
終於到了雲霧山腳下，爹臨終前的囑咐我一直掛在心頭，況且目前我孑然一身，終歸要有一個落腳的地方，靜心修煉。 真遠大師是爹娘的好友，一定會收容我的。 想著想著肚子又開始叫了，還是先解決這頓飯吧，吃飽了才又力氣上山找真遠大師。 這時前面來了一個長長的轎隊，有八頂轎子，在前面停了下來。 手下家僕個個衣著光鮮，不乏強壯精幹者，太陽穴高高鼓起，護衛在四周。等主人們出來後開始忙和端茶奉水。 這時從轎中走出一位妙齡少女，十五六歲，一身淡黃輕裝，仍然裹不住已經開始成熟發育的體態，肌膚雪白，青水出芙蓉，玉骨冰肌。高挑完美的驕軀，比尋常女子更高一點，身側眾星拱月，侍人僕奴圍繞四方，如鳳凰高貴於世人面前。 露在外的似霜肌膚，流瀉驚人的美感。修長眉捷無比嫵媚的靈動，鳳目閃爍莫名，似乎天上明月，柔柔光芒墜落地面，溫柔皎潔。唇角微翹，隱掛一絲神秘美感。 我不由得看呆了，肚子再次想起來，才把我從現實中拉回來。 也許看見他們進食更加引發自己的飢餓。肚子這次都餓痛了。 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衣衫襤褸，衝過去：「各位大爺，行行好，我肚子餓了。」 對面幾個壯漢將些吃剩的饅頭扔得很遠，「滾遠點，他媽的這小子身上臭死了。」 吵扎聲驚動了佳人，投來一瞥。看是個乞丐，沒有作聲。 我默默轉身走向地上得饅頭，屁股上又挨了一腳，痛得我直咧嘴。 唉－想我如今孤苦伶仃，還有受盡白眼，上天如此不公。奈何－爹娘說得不錯，生活是屬於有錢有勢的人的，對於窮人和弱者來說便是煎熬和苦難。 抬眼望去，佳人剛剛享受完畢，懷中掏出一股淡黃方巾，輕輕拭嘴。體態盡顯嬌柔。 一股清風吹來，帶走了她手中方巾，飄落之我身旁。 我伸出手，拿向它，準備還給美人。「不要碰它，」突然串出一個彷彿年紀的少女，「你的髒手不許碰小姐的手絹，」但是已經晚了，我已經拿在手中。 「你，叫化子，這麼臭，也敢拿我家小姐的東西。」氣沖沖的跑到我面前，定睛一看，想不到丫鬟也這麼有資色。 見我在看他，迅速搶過手巾，跑了回去。 「你是不是有毛病，玉嬌，他那麼臭的手拿了，你叫我怎麼用啊，」那邊傳來了天仙小姐的訓斥聲。 這對我可是莫大的打擊。突然真的狠自卑－簡直是超級傷自尊。 「對不起，小姐－」玉嬌連忙跪在地上求饒。 「驚雪，我們得早點上路了。」後面走來一位老者，一副文士打扮。頗為老成穩重。 「是的，爺爺－」叫驚雪的佳人很恭敬的回答。說完瞪了玉嬌一眼。逕自走進轎門。 玉嬌默默地跟在後面，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狠狠地看了我一眼，「都是你害的，」突然轉身玉腿一伸，將我踢翻，由於連日奔波，體力早已不支，左手一陣劇痛，我已經意識到被她踩了一腳，而且外傷不輕，皮開肉綻，想不到這小妮子這麼狠，不過一塊手巾居然重傷別人，難道乞丐就不是人嗎？ 我會記得你這一腳的。將來一定加倍償還給你。還有那個驚雪，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雲霧山腳下有一個小鎮，頗為繁華，其中也不乏大戶和貴族人家。 大概是這裡的風景秀麗，養人吧。 我卻無心一切，強忍外傷，到處打聽天霞寺。中間也是受盡行人白眼。 原來天霞寺在本地名氣頗大，立於半山腰，主持真遠大師受人敬仰。 天霞寺前。 此時已近黃昏。 但是香火依然旺盛。 寺外不乏一些乞者，希望得到寺院的一些剩菜剩飯。 我走上前。「走開點，今天的齋飯派完了，明天再來吧。」一個小和尚攔住我。 「對不起，我要見真遠大師。我是他故人遺子，「我說。 小和尚聽我這麼說，到也不敢擅作主張。「等一下。」 進去找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從裡面走出。 突然之間，我覺得有一種需要依靠的感覺，撲倒在地，痛苦起來。將一切來由訴之。 「阿彌陀佛－，孩子，苦了你了，可憐莫兄弟－，唉－－－以後就在我這裡住下。先讓慧顯幫你敷上藥。」覺遠又低喧一聲佛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