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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編外的教師 

作者:陳德平

    華女今年讀高三,現在是4月,還有三個月就是高考了,她一直在溫習功課。現在學校老師也就是複習而已,所以她不去學校也沒有怎麼把學習拖下來。她同桌會幫她領試卷和複習資料,然後她就會去拿回來醫院做,做了再去學校對答案和問老師解決難題。

    那天華女在醫院說要我幫忙看護她哥哥,因為她要去學校對英語試卷的答案。我今天可是有事情要做,根本等不了她離去半天,於是說:「你給試卷我看看,有什麼了不起,我幫你。」

    華女笑了:「大貴哥,你知道英語有幾個字母?」

    哈哈,大貴是不懂,我卻懂。我不理她翻白眼,就邊改邊講,30分鐘就搞定。開始的時候,她還毫不在意,但聽著聽著就認真了。

    華女吃驚地看著我,因為我解釋得很明白,什麼語法和單詞比她還熟,發音又那麼準確。她問:「大貴哥,你真的是初中畢業?你的水平簡直可以考大學了呀!」

    哈哈,她不知道我是大學英語過了6級的呢。

    我說:「小CASE啦,我雖然不讀書了,但我有看過高中的書。」

    華仔滿頭霧水地說:「小學後我們什麼時候都一起的呀,我怎麼不知道你有看過高中的書?你連初中的書都是開學三天就不見了的呀。」

    我打他一下頭:「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情,難道我也要告訴你讓你笑話?要不是你帶我出來混,說不定我已經考了個清華大學了呢!」

    接下來幾天,華女故意帶回來數學和物理、化學的來刁難我,當然我不是萬能,總有幾題做錯的,那麼華女就很高興找到我的錯處來欺負我了。不過給她欺負的機會不多,絕大部分我都幫她解答出來。於是華女天天纏我來輔導她的學習了,我也無緣無故地當起她的編外教師來了。

    華仔不得不承認我是讀書天才。有一次,他趁他妹妹不在,抓我過去問:「你讀書從來都是比我還蠢得,沒有道理會變得那麼厲害的,有什麼秘訣?」

    我當然搖頭說:「你自己苯而已,我那時候是賭氣而已,實際我不知道多聰明。」

    他沉思一下,抓抓頭小聲說:「你小子是不是故意去修煉好了,用來勾引華女的吧?」

    我樂了:「我就是這樣!你又怎麼樣?你難道認為我什麼地方配不起她嗎?」

    我是說笑的,可這小子認真了。之後,每次華女要我輔導。他就埋怨我們吵到他,要趕我們去醫院的小花園去講學。呵呵,要製造機會給我們也不用那麼明顯呀。可是為什麼華女時常在我輔導的過程中心不在焉呢?還要我提醒幾次才回過神來,再就是無緣無故的臉紅?其次數超過了我認識7年的她。天哪,難道她也像她苯哥哥那麼想?

    仔細看來,這小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得亭亭玉立了。記得小時候華仔帶我去他家玩的時候,就有這個小不點在搶我們的零食和玩具。一點也不起眼,現在卻也成了個青春美女。老實說,她比不上我們公司的陶晶晶,但比阿珊好看多了。不行,這樣下去我要對不起阿珊的。可是當我老找借口不來輔導時,華女就像以往一樣撒嬌說我不理她——以前是兄妹般的撒嬌,現在怎麼看也是女朋友式的了……華仔更是說:「你不輔導她,老子跟你翻臉了!你他媽的要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也走我們的路?」

    我有什麼好說呢?只好在大哥的壓迫,小妹的若有若無的挑逗下執行老師的工作了。甚至華仔出院了,她回學校了,我還得做我的無薪兼職。而且我的摩托車後多了個短髮亮麗的女孩——我有時間的時候都要接送華女上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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