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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得失之間

作者:陳德平

    世界就那麼不公平,有得就有失,我得到了阿珊在身邊,就失去看陶晶晶的美麗笑臉,我多想兩全其美呀。……想想也算了吧,我在乎的畢竟是阿珊呀。

    我是很享受現在的日子,我喜歡暗示阿珊,我很喜歡她。她也意識到什麼似的,開始迴避我的目光和刻意保持距離了。

    但是想不到我和阿珊的坦白對話的日子這麼快就來到。那是阿珊的生日,六月二十五。這天,阿珊很容易陷入發呆狀態。我很明白,以往幾年阿平是很早就打電話給她,會說好今天怎麼慶祝,晚上還一起開始燭光晚餐。

    今年阿平再也不會有電話來了。我心中暗歎。但是我這個新阿平一定會幫她慶祝的。我開著老爹的小車一早就出去準備。

    夜色湧上來時候,我到了阿平的病房裡,我勸阿平的母親回去,我說我在幫她看護他一天。

    阿平還是老樣子——就是一副窩囊的樣子啦!我好笑地坐在旁邊,盯著自己。

    8點剛過,阿珊出現在病房裡。她今天穿著一套鵝黃色的連衣裙,是阿平最喜歡的衣服。身上飄著似有若無的香味,潔白的臉蛋飛揚著女孩的魅力。我呆呆的目光再次給她完全吸引住了。

    阿珊看到我一個再,很是驚奇:「大貴,你怎麼來了?伯母呢?」

    「她有點事回去了,我幫忙護理。你怎麼也這麼晚又來?」

    「我放心不下阿平,所以來看看他。」她頭腦肯定不知道怎麼應付目前的情景,因為她肯定打算和阿平一起度過她生日的。在不知道怎麼是好的時候,她只有借整理阿平的床來轉移一下思路了。

    我悄悄拿出準備好的生日蛋糕,說:「生日快樂,阿珊。」

    她一抬頭,看到我那誠懇的樣子,她開始有了今天第一個笑容:「謝謝你啊……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阿平連這也告訴你了?」

    「是呀,我明白今年阿平無法為你慶祝,我就代他完成這份心意。」我順手拿出一合她最愛吃的DOVE牌巧克力,和一蔟鮮花。「生日快樂,我相信阿平也希望你快樂。這些日子辛苦了你啊,你要從今天真心快樂起來,因為你已經是28歲的大姑娘了嘛。」

    阿珊點點頭,說:「我會快樂起來的。」她順便就拆開精緻包裝的DOVE牌巧克力,吃了起來。

    一剎那,淚水卻突然湧了起來,她伏在阿平的身上哭了起來。

    我呆了一下,然後下定決心地把手扶在她雙肩,低聲說:「阿珊,要不以後我來照顧你吧。阿平醒了我一定退出,假如不幸的他一直不醒,我們就一起照顧他一生。好嗎?」

    「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阿珊還是伏著低聲說。

    「我明白的。你經過那麼久和我相處,一定知道我是真的對阿平好的。」我把她拉起來面對我,我幫她摸去淚水。「你應該知道,我也是喜歡你的。我不是個花心的人,雖然還有那麼多漂亮的女孩子我們公司,你最清楚我的為人了。」

    因為不容她懷疑,我一直把所有的錢都給了阿平父母,應該有十幾萬了。誰都明白阿平之錢不會有那麼多錢借給我的。我對阿珊的追求決對是愛情,畢竟,阿珊已經是28的了,而且她不是非常美麗,家庭也沒有什麼富裕。

    阿珊突然抱住我大哭起來。我也牢牢地抱住她,讓她發洩一次。是的,幾個月了,沉重的陰影一直壓在可憐的她身上,沒有人去傾訴,沒有人來分擔。她父母也一直不理解她,而阿平父母呢,既害怕失去她,又不想耽誤她的青春。是呀,她已經28了!

    阿珊就和我相擁著直到她在我懷裡睡了,我輕輕地把她放在阿平的床邊睡,然後守護在這兩人身邊一直到天亮。

    阿平的母親再次來的時候,我才叫醒阿珊。她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就回去了。我跟阿平的母親說明白昨天是阿珊的生日,我怕阿珊會做傻事,就一直要她呆在阿平身邊。

    阿平的母親歎歎氣,說道:「可憐的孩子,辛苦她了。」

    我回到公司辦公室,不久阿珊久進來了。

    她走到我身邊,抱著我狠狠地親了親我的嘴唇,說:「我真的好愛你。你抱著我,讓我再享受一下被愛的感覺好嗎?」

    我知道阿珊的性格不是這樣的,一定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過了一會,她推開我,說:「大貴,我知道你的感覺,我也是愛著你,不過我們真的不可能。」

    「什麼?」我驚奇地差點大叫起來。「為什麼呢?……」

    「就因為你那麼像阿平,所以我才愛你,也因為這樣,我不可以愛你。」

    55555555什麼繆論?!

    她跟著解釋說到:「你的言行舉止,還有生活習慣、愛好和性格都那麼像阿平,你知道我真的非常愛阿平,是他完整的一個。所以,你的一切都吸引著我,都是我喜歡的。可是,因為你就像阿平的影子,我抱著你的時候,就像抱著阿平,心裡想的是阿平!你知道嗎?假如我跟你結合,阿平永遠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所以,就算我要再和其他人結婚,那個人一定不是你。」

    我突然明白我是得到了阿珊,卻同時失去了她。沒有人會在相親相愛的時候忍受同時想到另一個人。所以任何人都可能被她接受,就我這個阿平不可以!什麼東西呀!……

    我虛弱地倒在椅子:「阿珊,我明白了。我也很高興的時候同時也很悲哀(我還有心情說哲學呢),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吧,你也不用可以迴避我,我不會纏你的。」

    她眼睛閃著光彩:「你真的是那麼的優秀,假如不是遇到阿平在先,我一定會死心踏地的愛上你。我介紹個好姐妹給你吧。」

    我心中一陣呻吟……555555我究竟是應該高興阿珊那麼愛阿平,還是應該疼恨她那麼愛他呢。「我知道你說的是陶晶晶。難道你以為我今天有心情說這些?改天吧,你去工作,讓我靜靜。」

    愛情難道就是這麼一回事?問世間,情為何物?為何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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