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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遇 作者：蠅虎 「呦呼！那邊的小姐。」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街角處傳來。
「有美麗的小姐？在哪？」睜大眼睛的卡爾四處尋找著傳說中的『美麗的小姐』。 「那邊美麗的小姐！」聲音似乎又響亮了一點。 「在哪？在哪？我怎麼沒有看到？」卡爾努力的想找出小姐的蹤影。 「站在街中的小姐！」聲音越來越近了。 「街中？我怎麼還是沒有看到？」越來越焦急的卡爾在聽到明確的指示後更加努力的找著傳說中的『美麗的小姐』。 「美麗的小姐，你在等人麼？」一個有著一頭金髮，長相俊美，做法師打扮的大男孩跑到了卡爾的面前，從法師袍來看是偏於暗火系的法師。 「嗨！美麗的小姐，我可以幫助你麼？」 卡爾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然後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邊，卻發現只有自己在他的提問範圍。 「美麗的小姐，我有這個幫助你的榮幸麼？」金髮男孩見面前的人沒有反應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嗯，請問……」卡爾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美麗的小姐，請您儘管的發問吧，我一定會知無不答的。」那個一頭金髮的大男孩不等卡爾把話說完就一臉誠懇的回答。 「你是在和我說話麼？」卡爾的問話時顯得有些彆扭。 「當然了，美麗的小姐，我當然是在和你講話啊。啊，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難怪小姐這麼謹慎，這樣不錯哦，對陌生人謹慎一些是應該的。」金髮男孩熱切的回答著卡爾的問題。「我叫布郎斯特，今年十六歲，身家清白，目前正在旅行中。」 「十六歲啊。」矮小的卡爾有些嫉妒的看著眼前身高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男孩。 「是的，美麗的小姐。我的確正處於這個人生的鑽石年齡。」金髮男孩雖然一身法師的打扮卻很滑稽的對著卡爾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或許他覺得這樣很帥吧。 「但是……」卡爾的臉有些脹紅。 「美麗的小姐，有什麼困難儘管提出來吧！我布郎斯特一定會盡全力去解決的。」以為卡爾在害羞的布郎斯特又一次打斷了卡爾的問話。 「可是……」在布郎斯特說話中間卡爾努力的插著話。 「美麗的小姐，不要不好意思嘛，儘管說。」布郎斯特一臉莊重的誘導著卡爾說話。 「我……」卡爾的臉越來越紅了。 「不要害羞，說出來。」 「我是男孩，請不要叫我小姐。」連續被打斷話的卡爾終於把自己要說的話說了出來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美麗的小姐，這就是你的要求麼？」布郎斯特憑著直覺回答道。 一陣沈靜「等等，你說你是男孩？」布郎斯特睜大雙眼看著卡爾，感覺很難以置信。 卡爾挑了挑眉毛，回給他一個沒有錯的眼神。 「不要開玩笑了，美麗的小姐。我怎麼會看錯呢？」布郎斯特對自己的眼光自信滿滿，學著卡爾的樣子挑了一下眉毛，用一副小姐你不要開玩笑的眼神看著卡爾。 「開什麼玩笑？我真的是男孩，還有我的名字叫卡爾，你不要小姐、小姐的叫。」卡爾用很認真的態度回答布郎斯特的問題。 「卡爾？你確定不是卡琳娜或凱瑟琳之類的名字？」布郎斯特仍然用懷疑的眼光盯著卡爾看。 「當然不是，我是男孩。」卡爾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了布郎斯特那個愚蠢的問題。 「怎麼可能？雖然你的衣服偏於男性，但是從一些細微處還是可以看出你是女孩的事實麼？」布郎斯特似乎發現了什麼，一臉興味的與卡爾探討這一問題。 「偏於男性？果然，老巫婆準備的衣服還是不妥，該死。」卡爾在心中暗暗的罵著利恩夫人，面色開始陰暗起來。 「可是我真的是男孩！」卡爾對眼前這個自稱為布郎斯特的人不斷提出的問題覺得有些不耐煩了。 「怎麼會？你看，你的衣服很精緻，花邊也很豔麗，真正的男孩是不會選擇這種衣服的，只有女孩才會喜歡這種華麗的衣服。」布郎斯特很認真的一一指出卡爾的『破綻』。 「這麼說大家都知道？」卡爾的情緒波動更大了，面色也更陰暗了。 「那是當然的，這是平民的常識麼。」沒發現卡爾表情變化的布郎斯特痛快的回答了卡爾的問題。 「衣服是被人陷害的。」卡爾從牙逢發出聲音，努力的平穩著自己的情緒。 「啊，真是固執的女孩。好吧，除了衣服不說你的樣子也一看就知道了麼。」布郎斯特似乎完全沒發現卡爾的情緒波動。 「樣子？很像女孩麼？」卡爾費了很大勁才壓抑下的情緒似乎又開始波動起來。 「那是當然，你長的那麼可愛，個子又這麼嬌小，我又怎麼會認錯呢？」認為卡爾賴不掉的布郎斯特顯得有些得意。 「我的個子很小麼？」卡爾的臉上佈滿了黑線，背後也冉冉的升起了輕煙。 「不會，在女孩子而言，你的身高剛好啦。尤其是和我站在一起的時候。」布郎斯特似乎也覺得說女孩子的身材問題有點過分了，忙安慰著卡爾。 「再說一遍，我是男孩！！！」卡爾的情緒似乎快要壓抑不住了，臉龐也更加脹紅。 「喂！小姐，再這樣騙人就是你的不對嘍。」以為卡爾被識穿後有些羞怒的布郎斯特低下頭用責備的眼光看著卡爾。 「啊！你要幹什麼？」布郎斯特終於發現卡爾的不對了。 「最後再告訴你一遍，聽清楚，我、是、男、孩！」卡爾身邊的氣溫急劇上升，兩眼寫滿了憤怒。 「好吧，對不起，你是男孩。」布郎斯特見勢不妙急忙改口。「真是的，這麼固執幹什麼？明明是可愛的女孩，偏要偽裝成男孩。長的這麼可愛，把胸纏上又有什麼用？」布郎斯特低頭委屈的喃喃著。 「可惡！『暴炎』」卡爾因為布郎斯特的認錯而平靜一些的情緒終於因為他的低喃而一舉突破了臨界點。暴怒的卡爾奮力發出一個暴炎將身邊的布郎斯特炸上了天。 「啊！小姐，你的脾氣好火暴啊！」死不悔改的布郎斯特在被炸飛落地時硬是堅持住下了一句評語後才不支倒地。 「呼、呼……喂，起來！」因為法力透支而氣喘的卡爾輕輕的推了推趴在地面的布郎斯特。 「喂，起來。」布郎斯特仍沒有反應。 「算了，我要先走了。」卡爾轉過頭去想要離開。 「年輕的小姐，你等了他這麼久，怎麼可以因為幾句口角就放棄呢？」旁邊一位看熱鬧的老太太把卡爾攔下勸說著。 「您誤會了，婆婆。」卡爾發現是一位老太太只好恭恭敬敬的回答。 「怎麼會呢？我老太婆雖然老，但眼還不花。」老太太聽到卡爾的反駁有些不高興。 「婆婆，我是男孩子。」 「哼！年輕人，你怎麼可以說謊呢？」 「不是的，婆婆。」 「哦，我知道了，年輕人。是不是家裡不同意才私奔的？嗯，扮成男孩子是會方便一些啦。不錯，年輕人就應該為愛情而戰，婆婆我支持你！」 「婆婆，我不認識他的，他也不是我的情人。」卡爾見在性別上已經解釋不清只好把話題轉到兩人的關係上，試圖說明兩人只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這樣啊，這個年輕人是誰呢？有誰認識他呢？」老太太的眼中閃過一道狡猾的光芒。 「啊？他說他叫布郎斯特，是一個旅行者，今年十六歲。」完全沒有防備的卡爾認真的回答著老婆婆的問題。 「卻！連年齡都知道，還在糊弄婆婆麼？婆婆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會看錯麼？雖然他惹你生氣，但你也報復過了，就原諒他吧。」老人一臉期盼。 「可是……」卡爾剛要說話就立刻被老婆婆打斷了。 「還有什麼好可是的，為了他你都有勇氣與家裡對抗了，怎麼可以因為一點口角就放棄他呢？」老婆婆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卡爾原諒布郎斯特。 「好了，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也不錯啦。不要害羞了，原諒他吧。」 「婆婆！」卡爾急得連汗都下來了。 「瞧你害羞的，呵呵。來吧，去婆婆的店吧！」熱心的老婆婆一把拉住卡爾朝自己的旅店走去。 「啊，威利，把那個大個子扛到店裡去。」老婆婆回頭朝圍觀的人群叫著。 「好的婆婆！」一個一臉憨直的大個子從人群中走出來一把將有些焦黑的布郎斯特扛到肩上大步朝前面的旅店走去。 「婆婆，您真的誤會了。」卡爾仍然在垂死掙扎著。 「好啦，女孩子麼，害羞一點沒錯，但太過矜持就會把好機會放過去呦！！」 「可是、可是……」 「好啦，看，前面就是婆婆的百年老號了。」熱情的老人一路拉著卡爾來到了自己的店前。而已無計可施的卡爾也只好被拖到了老婆婆的店前。 「怎麼樣？婆婆的店不錯吧！」熱情的老人自豪的向卡爾介紹著自己的店。 這一條街放眼看去是沒有比它更有歷史的建築了，但這棟建築雖然古老但卻一點也沒有那種歷盡滄桑的頹敗感，有的只是那種洋溢在老婆婆身上的充滿熱情的感覺。這間旅店在這條街上很顯然是一所標誌性建築，兩旁的店舖都是以它為標準建造的。高高的門面，寬寬的大門。整體分為上下兩層，下面看來是供大家休息整備的地方，人來人往，很是熱鬧。上面的建築就是住宿的地方了，從窗子望進去看來裡面的房間佈置的十分簡單實用。走進店裡發現裡面佈置的如同上面一般，佈置的也很簡樸。寬寬的大堂裡面擺了7、8張桌子，每張桌子旁都坐滿了旅行者、小商人等，就連大堂的櫃台旁都坐滿了人。看起來生意很好。 「不錯吧，這可是婆婆我一生的心血呦！」老人看著自己的店感到十分的自豪，就連原來覺得太過樸素的卡爾也為之感動了。 「婆婆，他要怎麼處理？」後面的大個子威利扛著仍在昏迷的布郎斯特詢問道。 「哎呀！什麼叫『處理』啊！威利啊，做旅店這一行這麼說話是會讓客人不高興的。」老人不放過任何一點疏漏，認真的教育著說錯話的威利。「好啦，好啦。先把他抬到樓上左邊第二間房間裡吧，快去吧。」 「小姑娘啊，你下的手也太重了一點啊。」老婆婆看著仍昏迷著的布郎斯特對卡爾搖了搖頭。 「呃……」卡爾雖然覺得布郎斯特是罪有應得，但被婆婆這麼一說仍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好啦，不要再懺悔了，快去樓上照顧他吧！」老婆婆一番好心的給卡爾創造著機會。 「可是……」卡爾有些欲哭無淚了。 「好啦，就不要再害羞了，男人的心是很軟的，道個歉、撒個嬌，他們就會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了。去吧、去吧！」老婆婆硬把卡爾推上了樓梯。 「好，好吧。」無奈而且心底有些開始後悔下手太重的卡爾只好答應了下來。 卡爾來到布郎斯特的床邊，集中身上法力努力的使出一個光水系的恢復術。卡爾的身體先是慢慢的散發出淡淡的亮蘭色的光芒，隨後這些亮蘭色的光點慢慢的卡爾的雙手上集合、匯聚，一點一點的形成一個亮蘭色的光球。卡爾似乎覺得支持不住了，額頭不斷的冒著汗。終於，卡爾覺得可以了，慢慢的將光球向倒著的布郎斯特送去。光球一接觸到布郎斯特的身體迅速的變大，直到將布郎斯特完全的籠罩起來才開始慢慢的變淡，縮小。隨著光球的變化，布郎斯特身上的焦黑色也不斷的消退著，直到完全不見。光球的操縱者──卡爾也開始停止對光球停止了能量的輸送，卡爾身上的光芒也漸漸的消退至不見。 「呼、呼……累死了，不過還是這個法術好用。」因強行使用超過自己身體負荷的法術，卡爾的面色顯得有些蒼白，但因為卡爾看著法術效果這麼明顯覺得十分欣慰，面容看起來並不是很難看。 「呼、呼……，真是不划算，這個治療術對我還是負擔太重了。」卡爾不斷的喘著粗氣活動著因為超負荷而疲倦的身體。 「不行了，好困，我要睡一會兒才行，去哪裡呢？」卡爾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扭著頭在房間內找著可以休息的地方。 「好像只有這張床麼，怎麼辦？要和他一起睡麼？」房間真是太樸素了，連一件多餘的擺設都沒有。卡爾猶豫著是和否要和布郎斯特睡在一起。 「討厭，他怎麼可以長成這個樣子？」目光定在布郎斯特臉上的卡爾禁不住發出一聲抱怨。 「可惡，不但身高差他一截，就連長相也輸給他。為什麼形容我的語言就只有『可愛』呢？」覺得自己很可憐的卡爾忍不住嫉妒的與布郎斯特比了一比，不得不認輸的卡爾用力的踹了睡的正香的布郎斯特一腳，將睡在床中間的布郎斯特踢到床的一邊。 「好累！算了，大家都是男孩子，擠一擠無所謂的。」終於對疲勞認輸的卡爾倒頭睡在了布郎斯特的旁邊。 「吱。」門輕輕的被推開了，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這孩子，就是嘴硬。」走進來的老婆婆看著睡在床上的兩人禁不住的露出了微笑。 輕輕的幫兩人蓋上被子後，老婆婆又微笑著將窗簾拉上後又輕輕的走了出去，並隨手把門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