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庫首頁->《青翼之歌 - 第1∼25章 返回目錄


青翼之歌 - 第1∼25章

作者:teufelsy

    第一章少年將軍夢

    我叫宋,是洛陽宋府的大少爺。我家裡是商賈出身,父親是洛陽數一數二的大富豪,俗話說富貴富貴,富了就想貴。現在又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所以老爹從小就想把我培養成為一個讀書人,期待我有一天金榜題名,從此光耀門楣。而我恰恰相反,從來就討厭那些之乎者也的東西,從小就喜歡班超投筆從戎的故事,夢想著有一天能夠爭戰沙場,成為一代名將。老爹請的那些教書先生一來,我就纏著他們講孫子兵法,六韜,三十六計之類的。如果他們一講到論語什麼的,我就直接找周公聊天去了,結果老爹請來的教書匠全被我氣跑了。老爹氣的沒法子,加上母親在旁勸說,說我的確不是中狀元的料,我們家的大部分的生意又是與外國做,以後我要是接下了這個家業,出門在外學武也好防身。於是老爹也就無奈地答應了,不過他和我約法三章,就是我必須學習如何經商,學習經商的一切技能,如果學不好就禁止我學武。從此以後老爹花了大價錢四處聘請名師。我則是學武學商兩不誤,除了在商業方面讓老爹很滿意之外,我在學武方面更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皆通,尤其擅長用槍,我的稱手兵器就是一桿白龍亮銀槍。

    傳我槍藝的老師是三國趙雲的後人,所以我的槍法也是正宗的趙家槍法。除此之外我還熟讀兵書,有勇無謀可不是我追求的目標,我的目標可是做一員名將呢。

    今年我年滿十八了,朝廷由於前幾年對異族打了好幾場大勝仗疆域越來越寬闊,武將就顯得捉襟見肘。於是今年除了文舉之外還開辦了武舉。我當然不會放棄這樣一個大好機會,於是拜別了家人,我這個初出茅廬的毛小子,腦子裡充滿了當一代名將的夢,就這樣朝長安出發了。

    到了長安,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租房的時候才發覺長安的客棧都被各地趕考的人的租光了,我租的是這件客棧的最後一間客房。租房的人中間不乏有身扎英雄襟,渾身短打之輩,與長袍寬袖的書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來這些人和我一樣都是想參加武舉的,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有些人就趁著離開考的日子還有幾天的時間每天仍然堅持練習。而我則早上煉氣,晚上複習兵法,其餘的時間都花在參觀皇城的風景上了。其他的人看了還以為我是個外地的公子哥,來長安旅遊來了,都對我投以鄙視的眼神,我則不以為意。

    終於到開考了,考試分為兩項,一項是兵法,一項是武藝。綜合兩項的分數來判定誰是武舉人。第一天考的是兵法,題目是都是各種兵法上的東西,對於這些我早就滾瓜爛熟的東西,基本上沒花多少功夫就答完了。於是興沖沖的去交卷子,可是沒想到居然有人和我同時答完。我不由得上下打量這個傢伙,面白無鬚,一張臉倒是不錯,不過勁裝下面隱隱鼓起的肌肉讓人不能直接把他歸類為小白臉一類,不過他雙眼投出的兩道詭異的眼光讓我直接把他放入我不喜歡的人的名單。

    在我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我,對於我能這麼快答完考卷也感到驚異不已。而我身穿長袍,手搖折扇,就像一個富家公子哥(也確實是),完全看不出來又什麼身懷絕技的樣子。

    既然第一印象是不喜歡,也就沒有必要和他多費唇舌。交了卷子之後,我對他拱了拱手,就竟自回客棧了。

    兵法考完了之後過三天才是武技的考試,趁這空閒,我又出去旅遊了。正逛到長安最有名的醉仙居,正好肚子也有一點兒餓了,於是走進去點了兩個小菜,還沒開吃,鄰桌就憑乒乓乓乓地打起來了,鄰桌的五個大漢把桌子一掀,為首的抬手就給了店小二一個耳光,嘴裡不乾不淨地罵道:" 媽的,老子不就是摸了一下這小娘們的屁股麼,要你這廝過來多事,小心拆了你們的招牌。" 旁邊有一個小姑娘,莫約15、6 歲的年紀,生的是清秀可人,我心裡暗想,怪不得這漢子忍不住動手動腳。

    而醉仙居能號稱長安最有名,當然也不是易與之輩,保鏢打手也不會少。我正想看一場好戲,誰知那小姑娘見那漢子暴怒,嚇的腳一軟,後退了兩步,直接向我的身上跌過來,我當然不能讓美女摔跤,於是猿臂一伸,頓時暖玉溫香在懷。

    這邊一看,居然有人敢架樑子,那個大漢對我獰笑,說:" 小子,你是什麼東西?敢管我們長安五虎的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識相的馬上放了這個小娘們,否則……" " 否則怎樣?" 我淡淡的回答,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想管的,從小老爹就教導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現在又是武舉考試的時候,過早顯出功夫對我沒有好處。可是現在人家欺負到頭上,我也不是怕事之輩。

    " 就像這樣!" 那大漢暴吼一聲,一拳就朝我打來。

    旁邊的人都掩住了眼睛,不忍目睹我被打飛出去的樣子。而我懷中的小姑娘好像被嚇傻了,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呼的一聲,一個龐大的身軀飛到了醉仙居的大門外面。但是卻不是我,反而是那個號稱什麼虎的傢伙倒在外面,哼哼唧唧的半天起不起來。餘下的四虎看見老大被打了,吼了一聲就一齊向我衝了過來。我只好又使了幾下擒拿手法,直接把它們四個人送出去和他們老大團聚了。

    這時候我懷中的小姑娘才反應過來,趴在我的懷裡,哭了起來。雖然美人在懷,滋味的確不錯,可是我的志向可是當將軍那,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怎能現在就英雄難過美人關了呢?連忙把她推給聞訊過來的掌櫃,又拿出一錠銀子,算是賠了店家的損失,然後站起身就要走,卻正好看到上次兵法考試和我同時交卷的那個人也在這裡,他正用一種看勁敵的眼光看著我。不禁輕歎了一口氣,心想:這次可是虧大了,什麼好處沒撈著,反而把底子洩露給了別人。

    翠微居合集cuiweiju.xilubbs.com

    第二章武舉

    回到客棧,又煉了一會兒氣,早早地我就上床睡了。後來的兩天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不過就是多了幾個在客棧附近探頭探腦地問掌櫃打聽我的人。我知道這是上次打抱不平的後遺症,反正他們也打聽不出什麼,我也還是照舊每天觀賞長安的風景。

    到了第三天,終於武技的考試開始了。說是考試,其實就是打擂台,當然由於參加武舉的人數過多,在真正打擂台之前必須通過幾項測試,不過不外乎是舉石柱,射箭,騎馬之類的,對於我這樣從小立志當將軍的人來說,只是小菜一碟罷了。很輕鬆的我就通過了各項測試。

    儘管經過了測試,但是仍然有三百餘人通過了初試,看來這次的武舉的水平很高啊。

    我們這三百餘人集中到了一處,準備聽這次的主考官,當朝大將鄧芝來宣佈比武規則。對於能夠看到這位戰功顯赫的大將軍,人人都露出了興奮的神情,當然我也不例外,這個鄧芝將軍可不是簡單的人物,當朝對外打的勝仗中,起碼有一半都是由他作主帥取得的,曾經以五萬人馬大破突厥二十萬騎兵,我的目標可就是做像他一樣的名將,現在心目中的偶像就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怎能讓我不激動。

    這時四周響起了悠揚的號角聲,一名四十出頭的將軍緩緩行到了主席台上上,一身金色的的鎖子甲,配著一柄刻有龍紋的寶劍,分外顯得英武。

    " 是鄧將軍呀!" 我旁近的一名青年突然大喊了起來,臉上洋溢出異樣崇敬的神色。

    幾乎同時,場中暴發出震人的鼓噪之聲,人群齊齊向台前湧來,空氣中瀰漫出狂熱的氣息。

    台上的鄧將軍臉上泛出一絲滿意之色,揮手向台下示意,頗有領袖風采。好一會,方兩手齊舉,以示安靜。

    " 各位,我鄧芝今日能擔任挑選我朝武舉人之重任,實乃本人之榮幸,各位乃我天朝軍隊未來之中堅,在此,本人先替萬歲陛下向各位表示由心的祝福,希望能與在場之列位同戰沙場!" 台下同時爆發出歡呼之聲,連我也不禁受到鼓舞,第一次感受到熱血彭湃的感覺。" 如果能在這位將軍麾下,一定會有作為的。" 我的心中泛出這一念頭。

    比賽場地是由十個大型的擂台構成,每個擂台都有編號,由一至十。每個擂台都有一丈多高,台面長寬各為十丈。由木板鋪成,還漆了層紅漆。

    比試的方式為淘汰式,一方認輸、落入場外、由考官兼裁判認為失去作戰能力的、違規的都算輸。比賽使用的兵器都是特製的木製兵器,不允許使用除此之外的其他兵器否則算輸。還嚴禁在考試場上保私仇!

    第二天,所有通過的人都被編了號碼,我是一百八十一號,經過抽籤,我要和一個12號的傢伙在九號擂台第二十一場比試。

    很快到了比賽的時間,隨著司儀高聲的宣讀聲中,我整了一下裝備,大步的踏上了紅色的擂台。

    我的手上是一桿木槍,由於受比武場地所限,長兵器不容易事站,所以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短兵器,像刀,劍之類的,而我居然使用長槍,頓時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我的對手叫王雄,使得是一對大斧,看來他是力量型的武者。

    雙方施禮完畢了之後,正式的比試開始了。場上頓時氣氛緊張了起來,我長槍一抖,挽了一個碗大槍花,槍尖斜舉胸前,一股強大的氣勢瞬間遙遙籠罩著對手。

    王雄只覺得被一股透不過氣的壓力僅僅包圍著,再這樣下去必輸無疑。於是狂吼一聲,大斧閃電般地向我砍來。兩個斧頭一個主攻一個主守,居然渾然一體,毫無破綻。

    我不慌不忙,槍勢一拖,先卸掉了斧頭那剛猛地力道。然後槍尖一點,正中大斧的頂端。大斧因此出現了一絲停頓。

    趁著這絲停頓,我閃電般地收回槍尖,槍尾朝上一彈,就這樣硬生生地破入了那原本渾然一體的雙斧當中,直接彈向王雄的下巴。

    噹一聲,王雄勉強運回雙斧,堪堪架著了我的槍尾。這時我又抖出九朵槍花,分刺王雄各部分。至此王雄的斧法完全散亂,再也組織不起攻勢。最後在第十招被我打下擂台。

    此後一路均沒有碰到強手,所以我也就順順當當地殺入了八強。

    滿足你的需求 =翠微居努力的目標

    第三章武舉之四強爭奪戰

    一路上實在太過順利,碰上的對手在我凌厲的趙家槍法面前各個都顯得手足無措,不是被我踢下台去,就是打倒在地。

    教我槍法的師父以前說,趙家槍法乃天下槍法之翹楚,剛柔並濟,無堅不摧。

    如果煉成的話,天下無敵也不是夢想。而且趙家槍法不但適合步戰,而且特別適合馬戰,這一點已經由他的老祖宗趙雲在長阪坡證明了。現在看來,師父還真沒有騙我。

    " 一百八十一號,三十六號,上台比武……" 從擂台上由傳來了考官特有的報場聲。

    我脫下了外面的長袍,露出了裡面的武士勁裝,彪悍健美的身型引起了台下觀眾的一陣歡呼。現在我連勝數場,再沒有人把我當富家公子哥看了,連客棧的店小二都比原來要慇勤了不少。

    但我走上擂台,一看對手,卻禁不住吃了一驚,原來我的對手居然是個女的。

    雖然巾幗英雄的故事也聽了不少,可是女人考武舉,這在本朝還是第一次,我不由得仔細打量對手起來。

    長長的頭髮被紮成了一個不影響行動的鳳尾髻,高挑的身材被武士裝襯托得更是玲瓏有致。不過奇怪,她的臉型卻不像漢人,一雙不時流露出冷漠神情的雙眼和緊抿的櫻唇,使整個人顯出了一種了冷艷的美感。她的雙手各有一樣武器,右手是長劍,而左手是短劍。這種奇怪的搭配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不過既然敢用,必有其不凡之處。

    見我目光炯炯地上下打量她,雪白的臉上不禁泛出了一絲嫣紅,不過卻沒有一般女子的嬌羞,反而落落大方地向我抱拳施禮,嘴裡說道:" 在下三十六號鄧凝霜,請指教。" 略帶磁性但不失清越的聲音讓我連忙收回了目光,同樣的抱拳回禮,說道:" 在下一百八十一號宋,請小姐指教。" 心中不禁對這個鄧凝霜暗暗讚賞。

    隨著考官的一聲開始,比試正式開始了。

    但是我和鄧凝霜都沒有先出手,而是擺好架勢,尋找對方的破綻。

    我可沒有因為對方是女的就放鬆警惕,能從預賽一直殺到八強,絕對不是等閒之輩,何況現在從對方身上發出的強大氣勢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互相對峙了約有半刻鐘,鄧凝霜見我週身同樣毫無破綻,身形一動,腳踩著玄奧的步法,避過了我槍尖籠罩的範圍,右手的長劍朝我的腰部標射。而左手的短劍則削往我持槍的手。完全是一幅貼身快攻的模樣。

    " 來的好。" 我讚了一聲,手中紅槍一抖,原來斜往前指的槍身突然消失不見,但在下一刻卻由腰眼標了出來,幻起了重重槍影,堪堪擋住了鄧凝霜的攻擊。

    鄧凝霜嬌喝了一聲,身隨意走,避過了我的鋒芒,手中的長短兩劍舞成了兩團銀光,居然破入了我的攻擊網,繼續埋身向我進攻。

    整個擂台上瞬間被槍影劍氣籠罩,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這種輕靈飄逸的劍法讓我頭一次感到了壓力,好久沒有遇到有份量的對手了,眼前的嬌軀如彩蝶一般,左右飛舞,猶如風中的精靈。可惜我身在局中,無法定神欣賞。

    剛一開始我還有一點留手,漸漸打到性發。不由長嘯一聲。雙手齊中一分,一桿長槍被我一分為二。原來趙家槍法為了專門對付使用短兵器的高手,創造了一種獨門槍法,取名為雙龍槍。就是在打鬥的過程中,把長槍一分為二,變成兩把短槍使用。但是比武只允許使用木頭兵刃,特製的白龍亮銀槍不能用,所以我只好硬生生把槍桿折斷,狂風暴雨地向鄧凝霜攻去。

    鄧凝霜那輕靈的身法在我有若實質的槍勢面前,再也不能夠隨意施展了。我雙手運槍,槍勢比之前快了一倍有餘,就像厚厚的牆壁,慢慢地困住了鄧凝霜,逼得她只好和我硬拚,這一方面我可是佔了太大的優勢了。只聽得噹噹聲連響了五下,她已是香汗淋漓,完美的防禦網終於散亂,而我的槍尖閃電般地刺向她的咽喉。

    鄧凝霜大驚後退,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只覺脖子一涼,已經被我的木槍點中。

    鄧凝霜到也爽快,雙手的劍隨手一拋,用那好聽的嗓音說道:" 我輸了。" 好個不拖泥帶水的女中豪傑,我心中的讚賞又增了幾分。

    就這樣,我進入了四強。可是四強的對手卻讓我有些失望,雖然實力不俗,但是卻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在我密集的槍雨下,也只好俯首稱臣了。

    由於武技比試的最後決賽皇上會親臨賽場,所以必須佈置賽場,三天以後再比賽。而我的對手也決出來了,居然就是和我同樣交卷的白臉小子。

    cuiweiju.xilubbs.com歡迎您的光臨

    第四章東方遠征軍

    既然進入了決賽,客棧對我更是像對貴賓那樣招待。這一天,忽然店小二說有人找我,我心裡覺得奇怪,我在長安又沒有親戚朋友,誰會找我呢?

    開了房門一看,見是一個嘴上留著三縷鬍鬚,賬房先生模樣的人。

    這人衝著我一拱手,自我介紹道:" 鄙人姓吳,您就是打進武舉武技比試決賽的宋吧。" " 是啊。" 我打開房門讓那人進來,說道," 不知吳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 您可知道你比賽的對手是誰?" 賬房先生說道。

    " 不知,願先生教我。" 我說。

    賬房先生一捋鬍須,笑道:"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就直說了吧。您的決賽對手是當朝宰相楊忠的二公子楊闖。所以相爺特地派小人來做個說客,希望您能在三天後的比賽輸給我們二公子,這裡有白銀一千兩,一點小意思,請笑納。" 說著從身後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包袱。

    還真是一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吶,看來我的第一印象並沒有錯。心裡這樣想著,一千兩就想收買我,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家裡可是窮得只剩下錢了耶。

    我面色一整,站了起來,把包袱推給賬房先生。說道:" 人各有志,宋某豈是貪財之輩?" 賬房先生忙說:" 如果先生答應,憑我們相爺在朝中的勢力,陞官進爵是指日可待,何必為了個武舉狀元得罪我們相爺呢?還請三思。" 武舉是我人生夢想的第一步,怎能輕易放棄?我對賬房先生一拱手,說道:" 不必多說,我意已決,請!" 就這樣把他趕出了客棧。

    第二天,我照常到處閒逛,卻發現被人跟蹤。於是故意拐進一個偏僻的小巷,正行了數十步,就聽到一道尖銳的風聲朝腦後而來。我早有準備,手中的折扇一張一收,三枚飛鏢瞬間被打落在地,我急忙奔向巷口,只見一抹嬌小的身影一閃而逝。

    這個舉動卻把我給激怒了,利誘不成就想殺人,惹火了我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到了決賽之時,我一出手就以十成功力使出了我的獨門絕技毒龍鑽,被施了螺旋勁力的長槍,有如一條毒龍般在剎那之間打碎了楊闖的防禦,刺在他的胸前。

    雖說是木槍,但是在我含憤出手之下,楊闖當場吐血,據我估計,他起碼在床上得躺半年。也算報了我的一箭之仇。不過因此也和當朝宰相楊忠結了仇。

    武舉考試正式結束了,經過計算,我的兵法和武技均列在第一,當之無愧的獲得了武狀元的稱號。

    回到了客棧,迎接我的是一片恭喜之聲,掌櫃的甚至在客棧的大門上掛紅布,在大門外放鞭炮以示慶祝。

    我卻毫無得色,心中暗暗的想:這只是第一步,只是第一步而已,離我的目標還差得很遠。

    隔天上朝覲見皇上,一進入宮城,連見慣了大世面的我也不禁被眼前雄偉的景色所吸引。清一色漢白玉鋪成的石階直達主殿。四周的建築屋頂全都由青色或黃色的琉璃瓦組成,在陽光的映射下,整個宮城顯得金壁輝煌,氣象萬千。

    我延階而上,跟隨著司儀進入了主殿,寬闊的主殿正中央鋪了一條紅色的地毯,文武百官分列兩旁,地毯的盡頭就是吾皇萬歲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向大膽的我也不禁手心出汗,只知道跟隨著司儀向前行,眼睛也不敢四處亂望。

    前面的司儀忽然停住了,向前跪下,大聲道:" 新科武狀元,探花帶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狀元,探花,為什麼沒有榜眼呢?原來榜眼就是楊闖那小子,現在還在家裡躺著呢,哪裡能過來覲見皇上?

    我們見司儀跪下,也連忙依著事先司儀告訴的規矩,雙膝跪下,大聲道:" 新科武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眾卿家平身。" 一股沉穩平和的聲音傳了過來。我這才起身,抬頭微微的觀察皇上。皇上年約四十餘歲,國字型的臉配上一縷長鬚,真是英俊瀟灑,不過雙目略顯無神,莫非跟民間傳說一樣,是被貴妃掏空了身子?

    腦子正在胡思亂想,忽聽得皇上開口道:" 卿家的比賽朕已經看過,真是精彩無比,國家有你們這些棟樑,朕心大慰。以後也得盡忠職守,為國家效力。" 這時右排文官列的第一個越眾而出,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提聲道:" 臣有事啟奏。" 咦,我好像不認識這個人,為什麼他會以這麼仇視地眼光瞪我呢?我仔細的一看,此人面白無鬚,乍一看,還真是個風流瀟灑的人物,可是眼中卻透露出一股詭異的目光,直接破壞了我對他的整體感覺。再一看,跟楊闖倒有七分相像。

    難道他就是當朝宰相楊忠?怪不得給我的感覺都這麼差。

    " 准奏。" 皇上開口道。

    楊忠打開奏折,念道:" 現今我天朝雖為亙古未有的盛世,海內昇平,萬民安居樂業。但北方黑衣大食崛起,西域諸國震動,再不稱臣納貢,而且屢犯我邊境。

    而且我朝疆域遼闊,急需一批有實戰經驗的將軍鎮守四方。所以微臣見這次新科狀元少年英雄,文武兼咨,是一代名將之才,微臣願保舉他參加這次的西域遠征軍,為吾皇建萬事不拔之基業。" 這個老混蛋分明不存什麼好心,想讓我到前方當替死鬼,不過這反而遂了我上陣殺敵的心願,這也是他萬萬沒有料想到的,我心中暗喜臉上卻沒有洩漏出絲毫的情緒。

    此言甚善,准卿所奏,皇上輕捋鬍須,點頭道:" 就命新科武狀元宋為東方遠征軍先鋒營大將,欽此!!" 我下跪謝恩:" 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這個大殿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決定給了我一生帶來了什麼樣的巨大變化,歷史的巨輪在緩緩轉動了,以當事人不能察覺的方式。

    cuiweiju.xilubbs.com最求無止境

    第五章征途

    西域蔥嶺兩個月了,整整兩個月,這是我正式加入東方遠征軍的日子,也是我和三萬名遠征軍戰士橫越蔥嶺的日子。

    好不容易翻越了被當地人稱為死亡禁區的蔥嶺,身上還沒有打仗,就已經多出了好幾道傷痕,也不知道是曬傷的,還是凍傷的,身上的乾糧已經所剩無幾了,還有三天估計就糧盡了,到那時候就要餓肚子了。

    望著身邊的遠征軍戰士,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可是他們雙目中仍然都透露出堅毅的神色。我們必勝,不知哪一個先唱了起來,一時之間全軍都應和了起來,被寒風,烈日摧毀的嗓子唱出的歌雖然不成腔調,但依然是那麼雄渾嘹亮。這些戰士可都是我朝的精銳啊,有了這樣的士兵,怎能不無敵於天下?

    " 大帥。" 我身旁的士兵叫道。我回頭一看,整個東方遠征軍的主帥鄧芝正走在我背後。他也和每個普通士兵一樣,徒步地向前行走。飽經風霜的臉上又添了一絲風塵。

    我連忙把槍往地上一插,拱手施禮道:" 鄧大人。" 鄧芝大人一擺手,說道:" 不必多禮,我們邊走邊談,不要拖慢了行軍速度。" " 是。" 我連忙拿起長槍,應道。在這位身經百戰的名將面前,自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仍然顯得手足無措。

    " 不知鄧大人找小將所為何事?" 我好奇地問道。

    " 你是新科武狀元,為何會參加這次的遠征軍?我當時正在準備遠征軍的進軍計劃,沒有上朝,然後就接到皇命任命你為先鋒營大將。但是整個武舉高中的舉人除你之外再沒有其他人進來,這就奇怪了。" 鄧芝大人問道。

    我連忙回答道:" 不瞞大人說,小將在武舉決賽之時拒絕了楊家的收買,重創了楊闖,所以與宰相楊忠結了仇,結果他啟奏陛下,把我分配到了遠征軍之中。" 鄧芝大人點頭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還聽說你還是一個富家子弟,被派到這麼艱苦的地方,不會心存不滿嗎?" 我連忙道:" 其實我不但不怨恨,還要感謝他們,大丈夫在世,當仗三尺青鋒,縱橫沙場,立不世之功業,何況我從小就立志當一代名將?本來我還怕這次科舉之後一時半會沒有打仗的機會,現在有了這個機會我是求之不得。這一點苦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 " 哈哈哈……" 鄧芝大人大笑起來,說道," 好,不愧是英雄出少年,這先鋒營大將你當得是名至實歸。" " 咦?你在我身後站著幹嗎?快出來見過宋將軍。" 鄧芝大人回頭說道。

    這時從鄧芝大人身後走出一員女將,我一看,居然是在武舉進四強當中與我曾經交過手的鄧凝霜。她怎麼會在這裡?我吃驚不已。

    " 來,我給你們引見一下,宋,這是我的女兒鄧凝霜。" 鄧芝大人笑著說。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怎麼覺得一個女人怎麼會有如此高強的武技,原來是出身名門,有鄧芝大人這樣的高手從旁指點。還有本來我奇怪她長得不像漢人的事,現在也真相大白了,原來鄧芝大人是出身高麗,女兒自然也繼承了其父的高麗血統。

    鄧芝大人看見我指著鄧凝霜,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禁疑惑道:" 怎麼,你們認識?" " 是啊。" 鄧凝霜接過話頭說," 女兒在武舉進四強的比試當中,就是被他打敗的。" 隔了數月不見,她的嗓音還是這麼好聽,似乎一點也沒受惡劣的環境的影響。臉上雖然蒙上了一絲塵土之色,但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一般,絲毫掩蓋不了她的清麗之色。與四周粗豪的戰士交相映襯,當真是,美人如玉劍如虹,琵琶儷影氣吞雄啊!

    " 哦,原來就是他啊。" 鄧芝大人恍然大悟道," 那一場比試我忙著籌備出征事宜,沒去觀看,回來就聽說你輸了,具體情況怎麼問你你也不肯說。我還在奇怪,你的劍法已得我真傳,是誰能如此輕易把你擊敗?原來是我們這位少年英雄啊。你們以後可要多親近親近。" " 爹……你怎麼這樣說。" 鄧凝霜俏臉緋紅,難得的顯露出了小女兒家的嬌態,跺腳大嗔。然後就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我望著鄧凝霜的背影,心中也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滋味,說不清道不明。而鄧芝大人卻露出了一抹瞭然於胸的神色。

    " 報……" 一個斥候兵騎快馬飛馳過來,滾鞍下馬後高聲叫道," 報告大帥,前方五十里就是大石城。城裡似乎已經知道我大軍出征,城門緊閉,看來是要據守。" " 嗯。" 鄧芝大人沉吟了一會,回頭叫傳令兵道," 全軍停止前進,就地紮營休息。" " 嗚……" 長長的號角聲響起,全軍立時停止前進,開始搭帳篷,生火做飯起來。

    我和各營的將官一同彙集到鄧芝大人的中軍大帳,商議如何攻佔石城。

    這個石城,國王是個牆頭草,原來是臣服我朝,年年納貢,可是這些年黑衣大食崛起,就馬上倒向那一邊,屢屢與我朝為敵,還倚仗著大食撐腰,妄想頑抗。

    " 宋。" 研究完了作戰地圖,鄧芝大人抬頭對我說道。

    " 末將在。" 我應道。

    " 你帶領一千精騎,乘夜奇襲,給我拿下石城,許勝不許敗,你知道了沒有?" 鄧芝大人急喝道。

    " 末將遵令,明天的石城城樓上一定會升起我天朝的軍旗!" 我大聲應道。

    " 好,你去吧。" 鄧芝大人眼裡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第六章石城攻防戰

    我翻上馬背,帶領了一千精銳,向石城快馬飛馳。對於這次的任務,我心裡清楚,之所以只讓我帶一千人,就是為了考驗我是否有帶兵的素質,所以我一定不能搞砸。

    僅用了一個時辰,我們就到了離石城僅半里的樹林當中,看到離城如此之近的地方還有樹林,明顯這裡守城的傢伙是個毫無兵法常識之輩,這樣既利於敵人偷襲,又利於敵人埋伏。看來這次的任務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困難。

    我把隊伍分成了五組,在不同的地方分別登城,進入石城後再重新集合。

    分派已定,我帶領了二百人由城西入城,在城樓下,我們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勾索等攀城用具,先後登上城樓。

    跟隨我這次來的士兵,各個都是精挑細選的好手,看看我身後的劉中,劉夏兩兄弟,身手之靈動,差可和我比肩。看來軍中臥虎藏龍,非是空穴來風。

    城樓上的防衛十分的鬆懈,看來是被我軍在五十里外紮營給騙了,輕鬆地解決掉了城樓上巡哨的士兵,我的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陸續進入了石城。

    在集合完畢後,我向部下一一地佈置了任務,我讓劉中,劉夏兩兄弟帶領三百人分頭到石城各處放火,造謠,遇到敵軍,小股的來救火就將他消滅,大隊的敵人過來就牽著敵人的鼻子,將之四處調動,聲勢搞得越大越好。堅決不能讓他們支援王宮。

    我則帶領七百人馬,埋伏在王宮附近,一見火起,馬上殺進王宮,摧毀敵人的中樞系統。任務分配完畢,劉中,劉夏兩兄弟剛準備帶人離開,忽然他們隊伍中有一個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一指那人,說道:" 唉,就是你,給我過來。" 那人緩緩轉過頭來,我一看,大吃一驚,原來他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大小姐鄧凝霜。

    我說道:" 我的大小姐,你過來幹什麼?這兒太危險了!" " 當然是和你們一起作戰啊,要不然幹什麼?" 鄧凝霜答道。

    " 不行,太危險了。" 我斷然的答道。下意識當中我就是不願她遭到任何可能的傷害。

    " 什麼嘛,人家可是爭得了爹爹的同意才來的,你沒資格管我。" 鄧凝霜反駁道。

    我頭痛不已,只好妥協道:" 好好好,你可以參加行動,不過必須跟在我身邊。" " 我是這個行動的指揮官,你必須服從命令!!!" 我見鄧凝霜滿臉不服,還想說什麼時,厲聲說道。

    鄧凝霜嘴裡嘟囔了兩聲,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在了我後面。

    按分配好的佈置,我帶著七百人掩近了位於石城正中的王宮。除了偶爾來回巡視的王宮衛兵的腳步聲之外,四周靜得可怕,陰暗的夜色也給眾人的心頭帶來了壓迫感。眾人都是黑衣輕裝,身背短弓和箭壺,手上則各持利刃。在夜風疾吹下,更見肅殺森嚴之氣。

    突然間石城四處火光沖天,到處都是喊殺之聲,我見劉中,劉夏兩兄弟已經開始行動了,趁著王宮衛兵驚疑不定的時候,大喝一聲,一躍而出,口裡大聲嚷道:" 城破了,中國大軍殺過來了!" 長槍連挑,四個王宮衛兵瞬間斃命。

    我身後的士兵齊聲應和,跟隨著我,一齊殺入王宮。剎那間寧靜的王宮變成血腥的修羅地獄。

    守衛王宮大門的衛兵在促不及防的情況下,不一會兒就死傷殆盡,餘下的衛兵看到我們殺人如砍瓜切菜一般,一齊發喊,丟了兵刃就往後逃。

    我跟著這批逃兵,直衝入內。宮裡宮外,喊殺震天。

    衝入了王宮,王宮裡的建築頗多,一時之間分不清國王到底住在哪裡。於是我大吼一聲:" 放火!把國王逼出來。" 我身後的士兵紛紛從懷裡掏出用皮袋裝的火油,到處亂撒,然後火折一點,王宮裡瞬間變成了一片火海。

    這時王宮衛隊的大隊人馬集合完畢,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我立刻重整隊伍,七百人排成上中下三排,摘下短弓,箭如雨下,連珠般地向王城衛隊射去。

    王宮衛隊促不及防,第一次齊射就倒下了一大片,打掉了敵人的氣焰後,我又改變陣型,我和前排的士兵手持武器超前衝殺,後兩排則以勁箭為我們開路。

    雙方均已殺得眼紅,雖然我一開始是勢如破竹,但是隨著王宮衛隊的人數越來越多,戰事逐漸陷入了膠著。

    多處房舍均為火焚燒,烈焰從屋頂冒起老高,再往四方房舍蔓延開去,把整座王宮沐浴在火光之內,狼煙蔽天,星月立即黯然無光。

    這時我看見一大批衛兵護著一批穿華貴衣服的人向後門後退,其中有個人正是石城國王。我大吼一聲:" 那就是石城國王,哪個擒下他,賞銀百兩,連升三級。" 眾人聽我這麼一說,士氣更顯振奮,齊聲大喊:" 兀那國王,休走!""不要放跑了那個國王!" 聲借殺勢,攻勢憑空凌厲了一倍。

    王宮衛隊終於擋不住我們的攻勢,緩緩向後退卻。

    這時候讓國王逃掉和王宮外的軍隊匯合,不但會功虧一簣,而且今晚就是我們全滅之局。我把長槍一抖,槍尖向地下一插,石板的地面居然被我的槍尖捅出了個窟窿。藉著這個力道,我一個撐桿跳,跳到了被層層衛兵保護的石城國王面前。接著槍勢一展,如繁星滿天,國王身邊的八個衛兵胸前都多了個血窟窿,立斃當場。我此時全身浸滿鮮血,如同一個殺神,威風凜凜,無人敢當。而我的英姿也深深地刻在他們的腦海中。

    敵我雙方見我施展如此神技,一時間不禁都忘了互相搏殺,雙方的戰鬥為之一頓。

    趁著這個空隙,在我殺退國王身邊的衛兵的時候,鄧凝霜施展了她玄妙的身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過了層層人牆,將劍架到了石城國王的脖子上。嬌喝道:" 通通給我住手!" 看見國王被人脅持,王城衛隊失去了最後的戰意。

    我也在一旁大喝:" 投降不殺。" 我的士兵也高喊道:" 棄械者不殺。" 只聽嗆啷聲不絕,王宮衛隊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紛紛投降了。我又從國王身上搜出金印,拿著它到處勸降城內的軍隊,看到國王在我的手上,他們雖不甘願,但也無可奈何的投降了。

    我從箭壺當中拿出一支信號箭,點燃引信後,朝天空一箭射去,午夜的天空中爆出了一抹銀色的光華,為這個殺戮的夜晚平添了幾許亮色。不一會兒,我方大本營上空也爆出了一抹同樣的光華,預示著鄧芝大人已經知道石城已經被佔領了,馬上大軍就會趕過來。

    在撲滅了全城的大火之後,我方大軍終於進駐石城。我趕到鄧芝大人的中軍大帳,報告說,除了石城國王的大王子在混戰之中逃脫之外,其餘的王族全都一網成擒。

    " 好,做的好。" 鄧芝大人捋鬚笑道,"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 爹,別老是誇獎這傢伙,石城國王可是我先制住的喲,我才是立了最大功勞的人啦,這個傢伙最可惡了,不許人家幹這幹那的,硬要人家跟在他後面,還拿軍令嚇唬人家。" 鄧凝霜搖著鄧芝大人的手臂,嬌嗔不依。

    聽著鄧凝霜的抱怨,鄧芝大人向我投了一眼別有深意的眼光。

    我忙道:" 的確是鄧凝霜小姐立下了首功,小將不敢掠美。" " 什麼話!" 鄧芝大人面色一整,肅容道," 如果不是宋施展神技,殺敵立威,你哪裡有機會制住國王?何況這次他指揮得當,計策巧妙,首功當然是非他莫屬。" " 啊……爹,您都知道啦?" 鄧凝霜一張俏臉拉得老長,嘟囔道。

    " 當然。" 鄧芝大人道," 為將者,基本條件之一就是賞罰分明,連這都做不到,你爹也不用當這個元帥了,不如回家種田去。還有,俗話說軍令如山,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你已經是一員女將了,也是一個軍人,什麼叫拿軍令嚇唬你?" " 違抗命令是軍人的大忌,如果你不是這次立了些許功勞,我還要罰你呢!" 講到這裡,口氣愈發顯得嚴厲。

    鄧凝霜被父親這一頓訓斥,一雙大眼瞬間佈滿了水氣,眼眶也紅了,哽咽道:" 女兒知錯了。" 我連忙打圓場道:" 鄧小姐只不過口頭爭辯了幾下,並沒有違抗軍令,大帥的話也說得太重了一點。" 這時鄧凝霜終於哭了出來,掩著臉,向大帳外奔出。可是她的那一張帶淚的哭顏卻永遠刻在了我的腦海當中。

    " 唉。" 歎了一口氣,鄧芝大人緩緩地坐到椅子上,道," 我這一輩子就是拿她沒辦法,我最放不下心的也就是這個寶貝女兒。" 我也只好搖頭苦笑以對。

    現在說說那位混戰之中逃掉的王子吧。這傢伙在夜裡一聽到喊殺之聲,就嚇得趕緊換上一般普通衛兵的裝束,趁著我把目標指向他父王的時候,棄父母於不顧,騎著快馬,溜了。他逃到了西域各國,到處宣傳東方軍隊趁其不備,卑鄙夜襲,還放火屠城,全城老幼除了他無一生還云云,說得真是活靈活現,好似親眼目睹一般。西域諸國一聽如此說法,惶恐不已,於是聯名上書,請黑衣大食出兵對抗。

    黑衣大食正被被二手販來的東方絲綢瓷器撩撥得心神不寧,對東方這塊地方早就垂涎三尺,正愁找不到理由,如今正好有現成的大好機會。於是大食的哈里發阿布爾他們認為這是一個滅亡中國的機會,發馬步軍二十萬東征,總帥為阿穆爾,下設七個大將,為哈曼,阿里,努斯來,摩希甸,福德,候賽尼,哈吉,合稱七將軍。並下令軍中說,最先進入中國的將領,即被任命為駐中國總督。

    殘酷的戰爭只是剛剛開始,現在不過是拉開了序幕。每個人都身處在歷史的洪流當中不能自拔,現在的我也不知道迎接我的是何等慘烈的一幕。

    第七章校場演武

    第二天,我一出營門,就遇見了鄧凝霜。今天她一副神采飛揚,顧盼生輝的樣兒,就好像昨天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叫人魂為之一奪。

    鄧凝霜也看到了我,走了過來,見我傻傻地看著她的樣子,不禁噗哧一笑,露出了兩排銀貝般的牙齒,用指頭點了我一下,道:" 算你吧,還有點良心,知道昨天替我說話,否則我就和你沒完沒了。" 說罷又一笑,轉頭自顧自的走了。

    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一點也沒錯,昨天還哭得梨花帶雨,今天就又恢復常態,搞不懂,真是搞不懂,我搖搖頭,就去巡視營房了。

    我雖然出身大富之家,但是家裡沒人當官,在我以前也沒聽說有人中過舉,所以身上就少了一股一般書香門第或權貴世家的貴氣。在經過了艱苦的行軍和殊死的戰鬥中,我早已和我的士兵們打成一片,無分彼此。加上我這次率領前鋒營首戰告捷,士兵們更是認同了我的指揮能力。有些士兵還把我的事跡加油添醋地傳揚開來,弄到最後以訛傳訛,說什麼我單槍一掃,石城國王身邊幾百個衛兵就非死即傷,弄到後來我不得不出面闢謠,免得士兵們的自信心過度膨脹。但是由此我也在軍中建立了我的個人威信。

    到了我的先鋒營,正好碰見了劉中,劉夏兩兄弟。他們二人一見我,馬上向我行了一個軍禮,大喊," 將軍好!" 我向他們點點頭,問道:" 現在營裡的弟兄在幹什麼呢?" " 剛剛出操完畢,現在正由王騰帶著他們訓練武技、陣法。" 劉中,劉夏兩兄弟回答道。

    王騰,這人我有映像,也跟著我參加了夜襲石城的行動,不過卻是跟著劉中,劉夏兩兄弟行動,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本領到底怎麼樣。不過我的前鋒營平時幹得都是打頭陣的活,衝鋒陷陣,攻城略地無一不是前鋒營沖在第一,所以能在前鋒營站住腳的,無一不是武技強橫之輩。現在他居然能率領全營人馬操練武技,必定也是身懷絕技。

    " 好,我去瞧瞧。" 我說道," 你們也跟著來吧。" 於是劉中,劉夏兩兄弟跟在我後面,進到了前鋒營操場的後面,觀看士兵們演武。

    只見操場中間的高台上面,王騰手中拿著一把大刀,正在演武,三尺長的鬼頭大刀本是極其沉重無比,可是在王騰的手上卻輕若無物一般,刀鋒過處,傳來陣陣劈空之聲,煞是凌厲無比,突然他一個縱身,大刀在空中閃電般地連劈三刀,然後輕飄飄地落回地面。" 好!" 台下的士兵們爆發出了一陣驚歎聲,都紛紛鼓起掌來。

    這時有個眼尖的士兵看到我了,大叫道:" 宋將軍來了,宋將軍來了!" 王騰在台上一看,果真是我,忙跳下高台,停刀施禮道:" 將軍大人。" " 你打得很不錯啊。" 我讚道," 能把這樣一把大刀舞的如此舉重若輕,你的功力還真不簡單哪。" " 多謝大人誇獎。" 王騰又回首對士兵們高聲叫道," 我們請將軍大人來演武,指點我們武藝,你們說好不好?" " 好!" 周圍的士兵都鼓噪起來。

    看著他們一雙雙期待的眼睛,我知道這是我在軍中樹立形象的大好機會。雖然之前有我的事跡在到處傳揚,但是大多數的士兵還是沒能親眼目睹,百聞不如一見嘛,現在就是絕佳的時機。

    我一個觔斗翻上擂台,對周圍作了手勢,示意大家安靜,然後高聲說道:" 既然今天大家這麼抬愛,我不出手也說不過去。但在演武之前,我還要說兩句。大家都知道,我的趁手兵器是槍,而槍我想是軍中大部分士兵使用的武器。俗話說,棍打一大片,槍挑一條線。槍主要在戰場中是作點的攻擊,所以出手的準頭和速度就十分重要了,在戰場上不是殺敵就是被殺,沒什麼道理好講,你比敵人快和准,活到最後的就是你。其實各種兵器都只是人身體的延長,使用的道理其實都是相同的。" 講到這裡,我掃視了一下台下,只見大部分的士兵都陷入了沉思當中,而劉中、劉夏兩兄弟和王騰等幾個人的臉上卻泛起了某種了悟的神情。我不禁點頭暗想:他們果然比其他士兵的水準要高很多。

    光說不練沒有用,現在我就當場示範一下什麼是快和准。我指了指劉中、劉夏兩兄弟和王騰,道:" 你們三個都上來。" 他們三個都手持兵刃跳上台來,王騰還是拿著他那把鬼頭大刀,劉中提了一桿長柄大刀,劉夏則挺了一桿長槍。三人的眼中都閃動著興奮的火焰,想看我如何打敗他們。

    我就在操場上隨便揀了一桿長槍,也不見作勢,就對他們說:" 你們上吧。" 他們三人對看了一眼,齊吼了一聲,向我殺來。王騰自恃勇力過人,單刀突進,一招力劈華山,鬼頭大刀兜頭就劈了下來,端的是又快又準,而且還多了一個狠字。

    劉中提著長桿大刀,一個打滾,雪片般地刀光向我的下盤掃來。

    劉夏則挺槍疾刺,長槍如毒蛇吐信般向我的腰部電射而來。

    這三人也許是平日裡合作慣了,居然配合得天衣無縫,霎時間,我的全身就被籠罩在刀光槍影之中。

    如果放在我參加遠征軍之前,要是我突然面對這樣的攻勢,不能說接不下來,但肯定會非常吃力。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軍中生涯,我對武技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這些看似凌厲的攻勢在我的眼裡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 來得好!" 我大喝一聲,身形一動,原來橫在我胸前的長槍忽然消失不見,只聽見噹噹噹三聲急響,我的槍尖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準確地點在了王騰他們三人的兵器上,而且正好是他們舊力剛盡,新力未生的時候。頓時三人的攻勢立即散亂,再也對我構成不了威脅。

    趁著這三人還沒有能夠重組攻勢之前,我幻起滿天槍影,反而把這三人包在我的攻勢當中。一時間,整個高台全在我的槍勢的籠罩之下。

    台下眾人何時見過如此精彩的比鬥,叫好聲不絕於耳。

    台上的三人就慘了,不但不能反攻,而且還得拚命防禦我有如水銀瀉地般地槍勢。噹噹噹,又擋了我三下疾刺,他們終於支持不住,手中的兵器全部脫手飛出。

    三人連忙下拜,道:" 大人武藝高強,小人等實在不是對手。" 我連忙道:" 不要這麼說,你們的武技已經有了紮實的基礎,相信你們再這場比試中,一定體會了很多東西。從明天開始,我會親自帶領大家練武,讓我們先鋒營變成真正的無敵先鋒。" " 噢,萬歲!" 台下的士兵歡聲雷動。

    第八章女刺客

    巡視了一天營房,回到我的臨時住處時天色已經很晚了,今天又和王騰還有劉中,劉夏兩兄弟他們比了一場武,我已經很疲倦了,現在的我只想蒙頭好好睡一覺。不過我一向沒習慣讓別人看我睡覺,所以就支走了哨兵。

    房間裡很黑,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我也懶得點燈,脫了靴子就躺到炕上,胡亂地把被子往身上一蓋,倒頭就準備睡覺。

    鏘的一聲,黑暗的房間裡忽然爆起了一點銀芒,直朝我睡在炕上的身體而來。

    我靈敏的耳朵這時救了我一命,我一聽聲音不對,一扯身上的被子,往那點銀芒罩去。然後人馬上滾往一旁。只聽得嗤的一聲,我的被子瞬間四分五裂。

    好一支鋒利的寶劍,不過這時我可沒時間讚歎寶劍的鋒利,趁著刺客因為我的被子而緩了一緩的當兒,撮指成刀,疾向刺客的胸口點去。刺客悶哼一聲,急忙後退。手上的劍舞成一團銀芒,就往門口移動。

    我哪能讓他得逞,萬一讓人知道我這個堂堂的先鋒營大將早上還大言不慚地教人習武,晚上卻連來了個刺客都抓不住,豈不是笑掉別人的大牙?所以也不管為什麼我的手指點到男人的胸口上,居然是軟綿綿的感覺這種奇怪的事情,逕直向刺客撲去。

    在黑暗的房間中,刺客寶劍上的銀光暴露了他的位置,我瞅準他劍法中的一個破綻,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搶下了長劍,然後合身一撲,死死的把刺客壓在了炕上。

    " 啊呀。" 這時刺客終於叫了出來。剛才我們以快打快,都沒有發出聲音,他是不敢叫,而我是不願叫人。這個聲音如黃鶯出谷,在寂靜的夜裡,更是清脆不已。

    什麼?竟然是個女的?怪不得,我想男人的胸怎麼會是軟的。

    好困,真的好困,居然連我寶貴的睡覺時間都敢打擾,潛藏在我血液裡的惡魔天性終於爆發出來。我隨手拿起一段繩子,把這個女刺客五花大綁地捆了個結實。然後拉出一床新被子,把那捆得像粽子一般的女刺客往炕裡面挪了挪。大被一蓋,罩住了我和女刺客二人,也不管那女刺客拚命地掙扎,反正被我捆得結結實實,掙扎幅度也有限。接著我直接就找周公聊天去也。

    當早上的第一道陽光射在臉上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昨夜睡得好香甜,一夜無夢。大概是過於疲勞的關係吧。我的手臂已經被人當枕頭用了,昨夜的女刺客像一隻貓兒一般,蜷縮在我的懷裡。

    我低下頭打量起她來,哇塞,還真是個美人,瓜子般的精緻臉龐絕沒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輪廓分明若經刻意雕削,清秀無倫,年齡絕不會超過十八,原本綁住頭髮的髮帶在昨晚的掙扎中業已鬆脫,烏黑的秀髮意態慵的散落枕上被上,襯托得她露在被外的玉臉朱唇更是動人心弦。簡直可以和我們的美人兒將軍鄧凝霜一較短長。

    美人兒猶在海棠春睡,俏臉隱隱可以看見兩道淚痕,大概是昨晚不知道我要做什麼,驚恐之下而嚇哭的吧。不過我可沒有一絲歉意,敢惹我就得付出代價,可是我的座右銘喲。

    我心中一動,輕輕掀高被子。被子下的景色更是美不勝收,嬌小的身軀被黑色的緊身夜行衣包裹著,當真是凹凸有質,峰巒起伏。這時候是男人的都……

    混蛋,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大野狼了,我在心裡暗暗給了自己老大一個耳刮子,見色忘智,乃為將者大忌,我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查出到底是誰派這女刺客殺我的才是正事。

    我摸了摸女刺客身上的夜行衣,又拿起那鬆脫的髮帶研究起來。這些東西式樣和原料都是中原之物,而且做工精緻,不是一般小城市能夠做得出來的。我把髮帶翻了個面,果然在另外一邊有三個用金線繡成的小字," 寶大祥".根據老爹交給我的商業知識來判斷,寶大祥是京城第一大裁縫店,而且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看來她是從長安來的,而長安我的敵人就只有楊忠這個老混蛋。想到這裡我的嘴角不禁上揚,露出了讓人不寒而慄的惡魔笑容,心想:楊忠啊,楊忠,你這個老不死的還在惦記著我那,那麼我不接受你送來的這份大禮好像也太不給你面子了。

    我又看著還在熟睡的女刺客,嘴裡輕輕的說道,這可是第二次失手了,看來你還真不適合干刺客這種工作呢,還是給你換個工作干吧。

    我懷中的女刺客嬌吟了一聲,身體無意識的扭動著,看來是快醒了。於是我用手支著頭,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明媚動人的大眼睛一陣顫動後,終於睜了開來,水樣的眼睛一開始還帶著一層薄霧,但接觸到我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後就馬上清澈了起來。繼而發現整個人居然躺在我的懷裡,嚇得猛地一縮,驚恐的道:" 你,你想幹什麼?你不要過來!" 我笑了,先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然後對她道:" 這好像不是一個俘虜所應有的態度吧?何況昨天晚上我可沒有強迫你靠過來喲。這些暫且不提,先說說你為什麼要殺我?" 她的粉臉一紅,好像認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於是面容一整,說道:" 不管你問什麼我都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 " 如果你第一次行刺就被我抓到,會不會也說同樣的話呢?" 我笑著問道。

    女刺客吃驚的瞪大了雙眼,結結巴巴的說:" 我,我明明第一次沒有被你見到啊。" 我笑道:" 你的身上已經洩漏了足夠多得秘密了。" 我拿出那根髮帶,在她眼前揚了一下," 我在長安就楊忠一個仇家,你又是從長安來的,而且以前還行刺過我一次,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來歷?怎麼樣,該說真話了吧。" 那女刺客見瞞不過去,只好乖乖的招了。原來她叫盈兒,從小是孤兒,被楊忠揀了去培養成殺手,而我則是她的第一個任務。

    " 那你怎麼過來的,這裡離長安可不近。" 我又問道。

    盈兒白了我一眼,恨恨的說道:" 打一開始我就混在你的隊伍裡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卻失敗了,真不甘心。" " 你殺了我吧。" 盈兒說道," 反正完不成任務,回去的結果也一樣。" 我笑著搖搖頭:" 我不會殺你,不過以後你的這條命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主人。" " 不行的。" 盈兒說道," 我殺不了你,宰相大人還會派人來,到時候一樣要死。" " 就憑他。" 我不屑道," 不要忘了我可是堂堂武狀元,想殺我,哪有那麼容易?

    你昨晚不久見識到了嗎。現在我又立了軍功,以後出將入象都是指日可待,保你一個小丫頭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見盈兒還是猶疑不定的樣子,我加重語氣,又說:" 不管你怎麼想,你這丫頭是當定了,你跟我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整晚,如果我現在把人都叫進來,會怎麼樣?" 說罷作勢要叫人。

    女兒家都是好面子的,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要,見我要喊人,忙道:" 不要喊,我答應就是了。" 兵法有雲,上兵伐謀,用這種心裡戰對付初出茅廬的盈兒,還真是大材小用了點,不過效果還是一樣的好。

    我揪了揪盈兒的小臉,笑道:" 這才乖,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對外你是我的親兵,平時叫我將軍,沒人時就叫我主人,知道嗎?" 囑咐完了之後,我從床上一躍而下,穿好衣服,就往校場去了。

    路剛走到了一般,一個傳令兵匆匆忙忙地奔過來,見了我,叫道:" 大帥有令,請宋將軍速到大帳議事。" 當我趕到了大帳,全軍重要將官都來齊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

    鄧芝大人見我來了,抽出了一份軍情給我,道:" 據探子報告,大食揮兵二十萬殺過來了。" 我大驚道:" 什麼?!!!"

    第九章夜襲怛羅斯

    鄧芝大人見我來了,抽出了一份軍情給我,道,據探子報告,大食揮兵二十萬殺過來了。

    我大驚道,什麼?!!!

    不錯,他們來得好快,居然一下子就發兵二十萬,看來是想一下子吞掉我們,前鋒已經逼近怛羅斯,鄧芝大人道。

    敵我數量相差太過於懸殊,不知大帥有什麼辦法?台下的一個將軍問道。

    唉,鄧芝大人歎了口氣,朝中有楊忠這個奸臣把持朝政。他妒忌我的軍功,處心積慮想把我除之而後快,所以這次只給了我三萬兵馬來平定西域,打算以此來削我的兵權。

    那怎麼辦?不如我們暫且退兵,先避其鋒,再作打算,又有人建言道。

    不行,鄧芝大人堅決地說,這次黑衣大食一次發兵二十萬,絕對不是只為石城國王復國這麼簡單,我們這次如果一旦退兵,不但喪失全西域的控制權,而且會直接威脅我朝本土。到那時我朝就將戰火連綿,生靈塗炭,那我鄧芝萬死不能辭其咎!

    大帥深明大義,我等將誓死以隨!!!我們這一眾部將齊聲喊道。

    大帳內的將軍個個熱血沸騰,有的就叫道,大帥快下令出兵吧,讓這群大食的雜毛嘗嘗我們天朝精兵的厲害!

    鄧芝大人做了個手勢,讓我們安靜下來,又說道,不管怎麼說,現在敵我兵力懸殊是個事實,為了盡快彌補這個差距,我決定僱傭兵。西域之地不乏有民風彪悍的民族,只要我們許以厚利,必然會有人加入。

    可是……我遲疑道,這樣雇來的傭兵,不知在忠誠度方面怎麼樣?萬一臨陣脫逃,我們的麻煩就會很大。

    現在再向朝廷求救已經來不及了,為今之計,也只有這樣辦了,鄧芝大人無奈的說道。

    中軍會議之後,鄧芝大人把我單獨留了下來,對我道,你對當前的形勢有什麼看法?

    我一躬身,答道,現在形勢對我軍相當不利,經過石城王子的遊說,西域諸國紛紛轉投大食,地利的優勢於我已蕩然無存,加上敵我兵力相差懸殊,我軍的情況比較困難。但是我軍訓練有素,身經百戰,戰鬥力之強不是一般軍隊可比擬的,如果傭兵方面不出什麼問題的話,我軍的勝率還是很大的。

    鄧芝大人點點頭,露出讚賞的神色,說道,很好,你對當前的形勢看得很透徹。我準備傭兵一旦招好,先發佈假消息說我要固守,然後立即兵發怛羅斯,打大食一個措手不及!

    果然好計,我讚道,出其不意,殺他一個落花流水。

    等發兵之時,末將願為前鋒!我起立請戰。

    好!祝你能旗開得勝,鄧芝大人笑道。

    當我軍招募傭兵的消息傳出去後,沒有多久,就有三個部族應徵,分別是葛羅祿部落,阿塔部落和魯爾部落。三個部落總計兵力四萬餘人,其中以葛羅祿部落最為強大,有兩萬多人。

    鄧芝大人分別給我們引見了三族族長,他們三人均皮膚黝黑,看來是常年被強烈的陽光照射的緣故吧。體格都十分高壯,透出一股野蠻的味道,尤其是葛羅祿部落族長,滿臉橫肉,銅鈴般的眼睛中不時的透出貪婪的光芒,讓我的心裡一陣不安。

    部隊整編完畢後,我們東方遠征軍就以我為前鋒,大部隊連夜殺向怛羅斯。

    夜幕籠罩中的怛羅斯是那麼的寧靜和美麗,深藍色的夜空中閃亮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一陣夜風吹來,給人帶來一絲清涼的感覺。可是在這樣的景色下卻馬上要發生一場血腥的廝殺。

    我的前鋒營已經趕到了怛羅斯,經過了兩個時辰的疾馳,士兵們的臉上毫無倦意,有的只是興奮和無比高昂的戰意。

    到了一個高坡上,我向下觀察大食人的軍營。這是大食人先到達怛羅斯的部隊,大約有兩萬多人,每個營帳外都拴著數目不同的戰馬,整個大營顯得靜悄悄,連外面放哨的士兵都很少。看來大食人是認定了我們只能打防禦戰,所以才如此不加防備。

    殺呀!我大吼一聲,一馬當先衝下坡去,率領著前鋒營的五千人馬朝大食的大營衝去。

    丈二銀槍全力出擊,挑、刺、掃,戮。

    當先而來的四名大食哨兵,兩個咽喉中槍,兩人被刺中心窩,往後拋跌,跟著而來的十多人亦無一倖免。

    策馬踏破柵欄,我直向大營內部衝去。一邊策馬奔馳,我取下了掛在身後的強弓,點燃為這次特別準備的火箭,向每個營帳連珠般發射,我身後的前鋒營士兵也依樣畫葫蘆,一時間箭如雨下,在天空畫出了一道道亮麗的光軌,大食人的大營瞬時陷入了一片火海。

    這時大食人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中驚醒過來,紛紛拿著圓形的彎刀,向我們殺來。我向前迎去,長槍一挑,著了火的帳幕迎頭向衝來大食人蓋去,登時將五名大食人罩在其中。當他們還在撥去身上的火的時候,我躍馬而起,長槍連閃,這五人頓時了帳。回首一槍,擋掉了射向我的暗箭,左手拔出鐵鞭,反手一砸,一個想在馬下偷襲我的大食人頓時血濺五步。

    盈兒騎著馬,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手上的飛刀列不虛發,只看見寒芒一閃,就有一個大食士兵面門中刀而倒下。使得大食人根本不敢接近她身邊三丈以內的範圍。

    這時大食人在一個將軍模樣的率領之下向我軍發起了反攻,這個將軍頗有幾分本領,使得雖然也是彎刀,但刀技比起一般的大食士兵好的太多了,我軍的好幾名戰士居然被他劈下馬。大食人不尤得一陣歡呼,原來雜亂無章的陣型也逐漸整齊和有組織了。

    那將軍看見我是領頭的,揮舞著彎刀,尖嘯一聲向我衝過來。

    我也策馬向他迎去,手中的白龍亮銀槍橫在胸前,槍尖上的紅纓隨著氣流而隨風飄動著。

    彎刀畫了一個圓弧,斜斜劈至,直取我的頸部,無論速度或角度,均與他的座騎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側身一閃,長槍一帶一拖,便將他雷霆萬鈞的一擊化去。並且連消帶打,使他不能重組攻勢。我把長槍收回身後,又閃電般的刺出,疾射他的咽喉。

    大食將軍大驚後仰,我的長槍在他臉門上寸許高處掠過,差一點才可取他之命。

    我用力拋高長槍,又抽出我的鐵鞭,在他還未有機會坐直過來的時候,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後,我伸出兩手,接住早先拋高又正在跌下的長槍,夾馬停定。大食士兵們臉上都掛著不能相信的驚怕。雙方所有人一齊停手,驀地整個戰場死寂一片,只有兩翼逐漸迫來的馬蹄聲,仍在裝飾著這無聲的天地。

    當,蓬!大食將軍緩緩由馬上滑落,被砸扁的臉盔先掉在地上,屍體才著地,腳還套在馬蹬裡。

    戰馬踏著蹄,將大食將軍的屍身拉曳著,份外顯出戰爭的殘酷!大食的戰陣終於崩潰,沒命的向後逃竄。這時我還不知道這個大食將軍就是七將軍之一的哈吉。

    是役,我軍斬首萬餘,敵人被燒死五千多,僅僅只有四千多能夠生還,我軍首戰告捷。

    翠微居合集cuiweiju.xilubbs.com

    第十章委以重任

    我軍初戰告捷,銜尾追殺三十餘里,直到看見大食軍的本陣才回軍。而大食軍隊也受到敗兵的衝擊,陣型大亂,只得緩緩後退,重整隊伍,無暇來追擊我們。

    經過一整夜的追殺,我們前鋒營徹底擊潰了大食的前鋒兵力,大部分大食前鋒士兵都被我軍殲滅,而我軍攻其不備,損失只是微乎其微。並且繳獲了敵人大批的戰馬和兵器。

    回到了大本營,只見我軍將士個個臉上喜氣洋洋,看來這場勝仗的確鼓舞了不少士氣。當我走進了我的前鋒營,馬上引起了一陣歡呼,宋將軍回來了!一下子全都湧到我的身邊,七嘴八舌的說,將軍你看,這是我繳獲的大食刀,真是鋒利,樣子也好看。將軍你到這裡來,看看這大食戰馬,真是大,比我們的戰馬大上一號呢。還是將軍教給我們的武技有用,那群大食人凶神惡煞一般,臉上都留滿了大鬍子,可是我們不但不慌,而且用將軍教的武技殺起大食人來,就像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這時王騰站了起來,大喊道,大家靜一靜,要我說,還是將軍的功勞最大,要不是他做掉了大食將軍哈吉,我們哪有可能勝的這麼容易?現在我們前鋒營立了大功,大伙可大大的露了一回臉,現在在軍營裡提起我們是前鋒營的,別人都羨慕我們,我們能夠有今天,全是將軍的功勞,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將軍萬歲!士兵們大嚷道,臉上都充滿了對我的崇拜和信任。

    劉中,劉夏兩兄弟也站起來說道,宋將軍的這場廝殺我們兄弟倆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開始那個大食將軍好凶啊,連連砍死我們不少好兄弟。可是將軍一出馬,還沒過個三五招,那大食將軍就不行了。將軍最後的那一鞭,真是兇猛,把那大食將軍連頭帶盔砸了個稀爛,真是慘那,我兄弟倆都不敢看了。這倆兄弟好似說書一般,一人一句,說得繪聲繪色。

    說完,這兄弟倆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說道,大人,您這些天教我們武藝,現在我們的武藝可都長了一大截,不過看了將軍您的鞭法,我們覺得真是威力無窮,不知將軍何時傳授我們呢?

    好傢伙,原來是看我的鞭法眼饞來著。我敲了這兄弟倆一人一個栗子,笑著說,我可不但只會槍法,鞭法,你們要想學,我通通都可以教給你們,用不著在這裡敲邊鼓。

    萬歲!營裡的士兵全都歡呼起來,劉中,劉夏兩兄弟齜牙咧嘴的捂著頭,哀怨的望著我,但聽了我的話後,也不禁喜形於色。戰場上除了為將者的指揮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武技了,這可是最直接的保命法寶,武技強上一分,就越容易從戰場上活下來,聽到我答應無私的傳授,哪能不高興?

    說做就做,當下我就在營裡傳授了一段鞭法,讓他們自己練熟後,我又趕到了中軍大帳中。

    到了大帳,鄧芝大人還在研究軍情,而美人兒將軍就在大人的背後,正在擦拭著她的兩把寶劍。

    鄧芝大人一見我來了,馬上放下了手頭的軍務,走了過來,高興的說道,你這次可又立了大功了,大食人的前鋒基本上是被你殲滅了,這可狠狠打擊了大食的士氣。

    不過,鄧芝大人話題一轉,說道,雖然消滅了大食前鋒,可是敵我數量還是相差很大,大食人本隊並沒有很大的損傷,明天就要正式接戰了,我想讓你統率我軍所有騎兵,你看怎麼樣?

    我大吃一驚,原來這次出征,為了保持高度的機動力,我軍一半以上是騎兵,鄧芝大人現在這樣說,等於是把軍隊的一半指揮權交到了我手上。我雖然滿懷信心,但心裡也不免忐忑。

    鄧芝大人看出了我的緊張,用力一拍我的肩膀,笑道,你可以的,憑你的這兩次行動,就可以看出你絕對可以獨當一面,我看人可是很少出錯的,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鄧大人的話給了我無限的勇氣,我躬身答道,末將一定不負大人厚望!

    哦,還有,鄧芝大人又道,我女兒一直吵著要上陣殺敵,我已經把她歸你直接管轄,你可要好好照顧她。

    什麼?我聽了這話,不禁望向站在鄧大人身邊的鄧凝霜。

    鄧凝霜看見我的目光,對我做了個鬼臉,然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看著她得意洋洋的勁兒,頭就不知不覺的開始疼了起來。

    清晨的怛羅斯被初升的太陽籠罩在萬道金光之中,廣闊的草原一望無際,隨著微風起伏不定,掀起陣陣草浪。在這樣的美景下,兩支大軍即將迎來一場血腥的廝殺。

    第十一章草原鏖戰

    清晨的怛羅斯被初升的太陽籠罩在萬道金光之中,廣闊的草原一望無際,隨著微風起伏不定,掀起陣陣草浪。在這樣的美景下,兩支大軍即將迎來一場血腥的廝殺。

    咚咚咚咚……我軍在沉重的鼓聲之下開始了佈陣,鄧芝大人站在高坡上,對傳令兵發下了命令,然後由旗手迅速的傳達給了全軍。

    駐陣!所有的將官看到旗語後大喊道。隨著高低不同的喊聲一落,站在第一排的長槍兵紛紛把手中的尖盾向地下猛插,整齊劃一的動作使得戰場上響起了砰的一聲悶響,似乎整個地面都在微微地顫抖。然後齊齊地蹲在了地上,手中的長槍以斜四十五度的角度撐著地面,露出了大半的槍身朝外,在我軍的第一排構成了用槍築起的叢林。第二排也是槍兵,不過手中的槍卻是以水平刺出,顯然是為了防禦敵方的步兵。第三排則是我軍的弓箭手,全都身背強弓,腰挾勁箭。再後面是我軍的異族僱傭兵,各個手持大斧,一副兇猛彪悍的模樣。我則把所有的騎兵都擺在了兩翼,每個騎兵身上都按我的要求掛了幾十根短矛。

    幾乎在我軍行動的同時,大食陣營裡也響起了綿長的號角聲,一排排大食士兵在號角的指揮下列隊結陣,騎兵和步兵合起來多達十八萬的大軍遂開始在地勢平坦的草原上前進了。在太陽下閃耀著光芒的甲冑群形成了七條寬廣的河流移動,彷彿巨大的鐵蛇在地上匐伏前進一樣。每一條河流都有一個主將在指揮,看來這就是大食人所稱的七將軍和他們的主帥了。現在給我殺了一個,只有七個方陣了。

    大食騎兵首先向我軍突擊,沉重的馬蹄聲好似敲在每個士兵的心頭一般。

    我軍鼓聲再變,得到號令的弓箭手突然從前排槍陣的空隙中湧出,發射!指揮官一聲令下,箭如飛蝗一般射向尚在三百步以外的大食騎兵,在敵人的頭上製造了一陣死亡的箭雨。

    箭風咆哮著,刺穿了大食人的隊伍。馬兒倒地,人員摔落,痛苦的慘叫聲和死亡的沉默此起彼落,人馬的鮮血將所有的景物染成了一色。

    我軍的投石機在整個陣勢的最後也朝敵人發出了怒吼,在下一瞬間,大食人的頭上響起了大大小小的石頭和砂土落下的聲音。超過一百台的投石車一起發射出這些東西。大食的士兵們遭受石頭的撞擊、砂水的掩埋,發出了怒吼聲和慘叫聲而倒地。砂塵漫天飛揚,遮擋住大食士兵的視線。士兵們因為眼睛、鼻子和咽喉的刺痛而咳嗽、流淚。這些都是我軍的巧手工匠所製造的大型機械,想不到居然威力如此驚人。

    在石塊砂土的瀰漫和箭雨的傾瀉當中,大食人仍然奮勇地向前進。就因為軍容壯大,一旦出擊,就沒有辦法那麼簡單地改變行動。

    在經過了數次齊射後,敵人已經離得很近了。在第一排的弓箭手又在號令之下退回了本陣,到了最後一排與投石車一起繼續攻擊對方隨之而來的步兵。

    被雙重打擊下的大食騎兵終於衝到了我軍陣前,在我軍的槍陣面前,大食騎兵的強大衝擊力被有力的抵消了,不時的傳來大食騎兵被長槍刺穿而發出的慘號和戰馬的悲鳴。大食的步兵也在受到很大的打擊之下,來到了我軍的陣前。兩軍有開始了劍、槍的交鋒,漸漸地就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

    騎兵突擊!我知道是時候了,回首打了個信號,當先衝了出去。

    塵砂飛揚,地軸搖撼。超過上萬的馬蹄像暴風一般掀起了狂濤,彷彿衝破堤防的濁流,快速地、強勁地、無限地擴展開來。壯大的景觀讓人心神為之一振。

    相對的,大食人也高響著喊聲和號角聲迎了上來。

    由我率領的騎兵並沒有和大食軍硬碰硬,而是繞過前鋒,從兩翼用弓箭和和短矛遠距離攻擊敵人。我軍常年與突厥等遊牧民族作戰,全部騎兵都精於騎射,騎著快馬,像風一般掠過的我軍騎兵,又在大食人頭上撒下了死亡的箭雨。

    大食的騎兵被我方的槍兵糾纏著無法支援,只好任由步兵被我方騎兵屠殺。

    這時我所命令攜帶的短矛發揮了奇效,在大食軍集密的陣營下,我方騎兵每投一次短矛,起碼會刺穿兩到三個大食士兵,在這種威力強大的武器面前,大食軍的陣型開始出現了崩壞。

    現在的大食軍絲毫發揮不出兵力上的優勢,相反在鄧芝大人的完美指揮下,造成了由於士兵數量充足而排成集密陣型的大食軍成倍於我軍的傷害。

    高坡上的鄧芝大人見弓箭已經射得差不多了,下達了全軍突擊的命令。

    全軍突擊!

    這時從後排突然湧出了無數手持大斧的僱傭兵,對著已經精疲力竭的大食士兵猛砍,斧砍入盾牌,槍刺穿甲冑,鮮血從被斫裂的傷口噴射而出。怒吼聲和慘叫聲夾雜著,原本翠綠的大地因為人馬的血而變成鮮紅,大地彷彿也因為屍體和甲冑而增加了高度。

    這批僱傭兵給了大食人出乎意料的打擊,本來大食人一直以為我軍只有三萬餘人,現在一下子多出了四萬僱傭兵,使得本已對大食人不利的局勢更陷入一面倒的境地。

    我手挽五石強弓,射出了箭壺裡最後一支箭,只聽得弓箭發出怒吼聲飛了出去,射穿一個大食騎兵的胸甲,沾著鮮血的箭頭透體而過,自那騎兵的背後鑽出,顯示了我精熟的箭法和強大的力量。

    將長弓背回背後,我拿回了我的長槍,大吼一聲,弟兄們,跟我來!我軍的騎兵像一把尖刀,瞬間插入了大食軍的肋部。

    當先一槍,刺中了一個大鬍子騎士,他從馬鞍上拖著一條血水落了下來。其他的大食騎士揮舞著各種武器向我殺了過來。我一見被人團團包圍,手中長槍一掃,一招野戰八方使了出去,周圍頓時漫起萬道槍影,有如一條銀龍,上下翻滾。

    包圍我的騎士還沒怎麼看清楚我的槍勢,就覺心口一涼,紛紛倒斃落馬。

    我身旁的盈兒和鄧凝霜兩員女將也毫不示弱,盈兒左手劍,右手飛刀,近砍遠射,遇著的大食騎士非死即傷,而鄧凝霜手中的兩把寶劍更是利器,削鐵如泥的寶劍像砍瓜切菜一般把眾多的大食騎士斬於馬下。這兩員女將人比花嬌,這在血腥的戰場上成為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我的這一擊是致命的,大食軍的側腰的重要部位被衝破,朝著死亡和滅亡的斜坡滾落。

    大食軍的總帥在哪裡?

    青色的甲冑被大食士兵的血染得斑斑駁駁,我率領著騎兵,逼近了大食人的本陣。

    本陣中七將軍中的四人,努斯來,摩希甸,福德,候賽尼見勢不妙,急忙讓另外的兩個將軍哈曼和阿里護著主帥阿穆爾撤退,他們四人率領騎兵阻止我繼續前進。

    當先迎過來的是努斯來和摩希甸,兩道閃電般地刀光從左右劈了過來,刀勢呈弧狀,更增添了刀的威力。我槍勢一展,把週身護在了一團銀光裡,刀槍激撞,迸出了藍色的火花。好久沒有如此強勁的對手了,我打的性發,雙手把我的白龍亮銀槍一旋,白龍槍一分為二,變成了雙槍。變成雙龍槍的我,槍法更是如天馬行空,飄逸絕倫。只聽得刀槍的撞擊不絕於耳,我的右手槍霎時破近摩希甸的刀網之中,槍尖有如情人一樣抹過了摩希甸的頸項,拉出了一條血紅。左邊的努斯來一見摩希甸慘死,不禁心頭一顫,刀法立即散亂,被我一槍刺中胸口,噴出一片血霧,倒撞下馬。

    努斯來和摩希甸將軍戰死了!" 惡耗傳遍了大食全軍,重重地挫敗了仍然繼續苦戰的將兵的戰意。惡耗不斷地傳進來,對我軍而言,那當然是吉報了。

    隨後而來的福德被王騰一刀砍下了首級,而候賽尼雙戰兩女將,被盈兒一刀擲中面門,立刻斃命。

    看見大食的主帥已經撤退,現在追已經來不及了,我心中一動,用老爹以前為了經商而教給我的大食話,大喊道,大食主帥跑了!阿穆爾跑了!

    大食的士兵聽見叫嚷聲,紛紛回頭,一見主帥的旗幟果然在後退,心中立時充滿了被拋棄的感覺,主帥跑了!這個聲音在大食軍的中心部分爆發開來。悲慘地叫著" 大勢不妙了" ,在汗水和塵埃中拚命的士兵們充滿了絕望和敗北感。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我們戰敗了。於是,大食的士兵開始拋棄了武器,背對著敵人沒命地奔逃。大食人的戰陣終於完全崩壞……

    是役,大食傷亡八萬人以上,衝在最前面的騎兵隊幾乎全滅,七將軍中又有四個失去了生命。大食軍又後退二十里,好不容易才收攏敗兵安營紮寨。我軍傷亡一萬餘人,主要是與敵人正面交戰的槍兵和傭兵,我軍騎兵的損傷微乎其微。

    現在大食軍十萬,我軍六萬,戰場上的形勢似乎逐漸扭轉過來。

    第十二章血戰怛羅斯

    自從四天前的慘敗之後,大食人似乎從草原上消失了一般,方圓五十里內沒有一個大食人的蹤跡。我軍現在剛打了個大勝仗,全軍將士都沉浸在興奮之中,絲毫沒有發現這不同尋常的寧靜。

    鄧芝大人也焦急不已,戰場上情報就是勝利的基礎,現在敵方的消息一點也沒有,我軍就變成了睜眼瞎。於是又加派了幾隊斥候兵去探路,可是傳回來的情報還是一樣,方圓五十里內沒有大食軍隊。

    大食人到底到哪裡去了呢?莫非真是因為大敗而撤走了?我搖搖頭,把這個想法丟出了腦海,不會的,大食軍雖大敗,但尚餘十萬,實力仍然比我們強。而且他們退走時還有三個軍團毫髮未傷,不會如此輕言放棄,一定是有什麼陰謀。

    我煩躁地在帳篷中來回走,卻無法預測大食人下一步的動向。

    葛羅祿部落的族長巴高達兩天前突然離開軍營,返回部落,回來時卻只說族內發生大事,已經處理好了,一副神神密密的樣子。我心頭的不安感也就越加強烈。

    空曠的草原上空籠罩著陣陣陰雲,血腥的廝殺又將展開,而我們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即將到來的這場大戰會多麼慘烈。

    到了第五天,派出去的斥候終於有了消息,大食人在六十里外的伊塞克湖附近駐紮,可是人數卻只有五萬餘人,其餘的不知去了何方。

    鄧芝大人在研究了作戰地圖之後問我道,宋,你怎麼看?

    我考慮了一會,說道,看大食人消失了這麼長時間,而且活動這麼隱蔽,肯定在計劃些什麼。看地圖可以知道,伊塞克湖在我方的正前方,而上次打敗的大食軍隊卻是朝我軍的側後方撤退的。現在情報說大食軍只有五萬人,末將想另外五萬因該還在包抄我後路的途中。

    嗯,不錯,應該是這樣,鄧芝大人說道,他既然想包抄,我就逐個擊破,現在立即下令,拔寨啟程,急行軍全速趕往伊塞克湖!

    不過,大食人上次有二十餘萬的優勢兵力都被我軍打敗,現在只剩十萬,居然還敢分兵,大食的主帥怎麼會犯如此愚蠢的錯誤?我把心中的想法提了出來,而且這幾天大食人都沒有動靜,現在突然出現,還明白告訴我們只有五萬人,一點也不作隱蔽,這其中可能有詐。

    的確,你想到的我也考慮到了,鄧芝大人說道,所以我又派了好幾隊的斥候去仔細探察,不過發回來的情報都是一樣的,伊塞克湖附近方圓五十里內沒有任何的軍隊,也沒有埋伏。如果我軍不乘勢擊敗這一股大食軍隊,一旦被前後夾擊,我軍就危險了。我們也別無選擇,好了你去準備吧。

    鄧芝大人分析的沒有錯,可是我就是覺得有一個陰謀在等著我軍,可是卻就是抓不住陰謀的尾巴。無奈之下我只好退下。

    大軍訓練有素,不一會就整裝待發,騎兵隊在前開路,步兵跑步緊隨,一時間人馬喧嘩,好不熱鬧。當先的旗手抗著大旗前進,忽地一陣狂風吹過,白楊木製的旗桿居然被吹斷了。這難道預示著什麼嗎?整個東方遠征軍剛由於一場勝利而少於光明的未來又再度變得晦澀不明……

    很容易就發現了早已列隊迎接我們的大食軍隊,這次大食人有備而發,當先就一排箭雨撒了下來。我軍連忙舉起大盾,於是在箭雨撒下的同時我軍的陣前也形成了一個盾陣,不過這先發制人的攻勢還是造成了我軍的傷害。

    為了達成各個擊破的戰術目的,就必須速戰速決,冒著敵人的箭雨,我軍開始突擊了。當先的就是我軍的騎兵。

    雖然同是騎兵,我可沒有讓部下列成集密陣型猛衝,而是分成散陣,兩到三個為一組,沿著大食軍步兵方陣的邊緣突進,然後斜衝向方陣的肋部,進行穿插分割。

    大食軍絲毫沒料到這種變化,由各種武器構成,攻擊力超強的第一排頓時失去用武之地。在他們愣神的時候,後排士兵開始亂了起來,已經被我軍楔入了陣型當中。

    迅疾如風的我方騎士充分發揮了騎兵的機動力,往往大食士兵剛看到影子就被斬於馬下,好不容易擺好陣勢,我方騎兵又策馬走遠,氣的大食人咬牙切齒卻只能徒呼奈何。

    嗚……從大食的陣中傳出了一陣號角聲,這時戰場上風雲突變,在堅實無比的我方戰陣之後突然傳來了陣陣喊殺之聲,我軍的陣型在促不及防之下突然之間就崩壞了,在這一瞬間我方的士兵就成了被屠殺的對象。

    怎麼回事?已經顧不得攪亂大食軍的陣型了,我長槍一揚,大叫道,兄弟們,跟我殺回去啊!這一聲吼是我聚足中氣發出的,立時響徹整個戰場。在我的指揮下,整個騎兵隊由分散隊形從新結成了一個三角陣,而我就是攻擊的那個角的尖端。這個三角像釘子一樣由大食軍的中央往外突破。

    再也沒有任何留手,每一槍都會聽到一人的慘號,離我遠一點的人都只能看到我的週身被一團銀光包住,有如一個銀球向外滾去,只是這個銀球帶來的只有死亡。

    在我的帶領下,大食戰陣正中央硬生生被我鑿了個洞。這時的大食人居然吹響了退兵的號角,為什麼不乘勢擊垮我們?我極目遠眺,只見正南方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大食的另外五萬人馬終於到了。

    在這個好不容易的空隙下,我軍連忙重整隊伍。我隨手拉了一個步兵,厲聲問道,怎麼會這樣?敵人從哪裡來的?

    那士兵紅著眼睛跪下了,哽咽地說道,不是大食人,是傭兵。本來兄弟們都打的不錯,誰知道傭兵突然在背後暗算我們,將軍啊,兄弟們都死的好慘,沒死在敵人手上反而被自己人暗算,他們全死不瞑目啊!嗚∼∼∼說著放聲大哭起來。

    這時我的面前來了一個人,我抬頭一看,原來是鄧芝大人,我連忙單膝跪地,叫道,大人!

    爹!我身旁的鄧凝霜撲到了鄧芝大人的懷裡。

    起來吧,鄧芝大人拍拍我的肩膀,苦笑道,想不到千算萬算,巴高達這廝還是叛變了!

    我站起來道,如今我軍已經被三面包圍,勢已不可為,大人,你先突圍,我來斷後。

    我戎馬一生,死在這個青山秀水的地方,也可算是馬革裹屍,死得其所,鄧芝大人道,你還年輕,必須活下去,你帶上你的前鋒營突圍,這是命令!還有,我的女兒就托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顧她。

    爹!我不走,要死我們死在一起,鄧凝霜哭道。

    鄧芝大人聞言,抬手給了女兒一個耳刮子,怒道,我怎麼生出你這個不中用的女兒,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我還指望著你給我報仇,你死了,我還能指望誰?說罷,又抬頭望了我一眼。

    我一見,連忙說道,末將拚死也會保護小姐周全!

    鄧芝大人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別都一副哭喪的臉,我鄧芝可不是輕易就死之輩,想要我的人頭,可沒那麼便宜!說罷,回身往中軍走去,邊行邊唱,輪台城頭夜吹角,輪台城北旄頭落。羽書昨夜過渠黎,單于已在金山西。戍樓西望煙塵黑,漢兵屯在輪台北。上將擁旄西出征,平明吹笛大軍行。四邊伐鼓雪海湧,三軍大呼陰山動。虜塞兵氣連雲屯,戰場白骨纏草根。劍河風急雪片闊,沙口石凍馬蹄脫。亞相勤王甘苦辛,誓將報主靜邊塵。古來青史誰不見,今見功名勝古人。

    三軍將士皆被這氣氛感染,紛紛應和起來,一時間戰場上充滿了我軍將士慷慨悲壯的歌聲。

    我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大吼一聲,前鋒營的跟我來!拉著鄧凝霜坐到了馬上,準備突圍。

    嗚∼∼∼∼長長的號角又響起了,大食的新一波進攻開始了。戰場上刀槍的撞擊聲,人的喝罵聲,鮮血的噴濺聲又重新響成一片。我軍人人抱定了必死之心,個個狀若瘋虎,悍不畏死。大食軍雖數倍於我,也根本攻不進來。

    這時鄧芝大人對我打了一個手勢,我見狀,大喝了一聲,衝!當先衝了出去。

    大食士兵的注意力都被鄧芝大人吸引住了,沒料到在如此激烈的戰鬥中我們居然還能有人突圍,轉眼間給我們衝出了二十餘丈。隨後緩過神來的大食士兵潮水般的湧過來。

    這個時候我的心裡反而冷靜下來,為了讓更多得人活下來,我的力量決不能濫用。我像一台冷酷的機器一樣,只用最小的力氣挑破敵人的咽喉,或戳瞎對方的眼睛,接下了大食人大部分的攻勢。不知道這種情況維持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到底殺了幾個人,身上的力氣在一點一點的消耗當中消失了,手臂開始麻木了起來。在刺破了一個大食騎兵的咽喉之後,一支勁箭射了過來。平時這種箭再多也不怕,而現在手臂動一下都很困難。難道我就葬身與此嗎?我身後的盈兒和前鋒營的戰士都驚呼起來,想飛身救援已經來不及,這時從剛才一直陷入迷茫狀態的鄧凝霜突然恢復常態,抽出雙劍,替我擋下了這一箭。我鬆了一口氣,手無力的搭到了鄧凝霜的腰間,只覺鼻端傳來一股幽香,隨之人就陷入了黑暗…………

    第十三章大帳春色

    怛羅斯之戰被認為是兩大帝國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較量的戰役而被後世所津津樂道。從表面結果來看大食軍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中國方面的東方遠征軍幾乎全滅,主帥鄧芝也在這一役當中陣亡。但是如果雙方對比來看大食方面的損失要慘重的多,在怛羅斯草原上的大潰退再加上早先被夜襲的先頭部隊,損失就超過十萬人,七將軍死了五個。後來雖然用重金和給予大片土地的賄賂買通了葛羅祿部落的族長巴高達,使得傭兵集團叛變而在伊塞克湖邊包圍了我軍,但在我軍拚死反撲之下,又損失了五萬餘人,七將軍中倖存的二人也在這一役中被鄧芝大人取下了首級。原本二十餘萬大軍浩浩蕩蕩東征,最後只剩五萬人,領軍出征的大將除了主帥阿穆爾外盡數陣亡,搞得大食哈里發從此後再也不提東征之事。

    而這一切,是因為精疲力盡而倒下的我所不能知道的……

    模模糊糊當中,只感覺我似乎掉進了一個身不見底的深淵之中,我急得雙手亂抓,卻抓不到任何東西,突然之間我抱住了一個軟綿綿的還散發著幽香的的東西,心頭大定,意識又完全淪入了黑暗。

    我吃力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軍營帳篷。我們還在軍營嗎?現在的我寧願相信不久前經歷的一切只是在做夢,不過渾身的傷痛讓我的思緒返回了現實當中。忽然感覺我的手緊緊抱著一個軟綿的軀體,我不禁往左看去。哇!好一副美人春睡圖,鄧凝霜玲瓏的嬌軀緊貼在我的懷中,散亂的頭髮無秩序的披散在枕頭上,羅衣半解,露出一截粉嫩的香肩。不過原本嫣紅的臉頰上卻泛出了幾許蒼白,為了救我她一定累壞了吧?原本在鄧大人面前保證過會保護她的安全,誰知我卻被她救了。我不禁愛憐的撫上她的臉頰,似乎想撫去她一臉的疲憊。誰知身子剛一動,從身體的各部分傳來的疼痛卻讓我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好像是聽見了我的聲音,鄧凝霜慢慢睜開了她晶瑩的大眼睛,見我醒了,馬上直起身子,喜道,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吃力的撐起身子,問道,我現在在哪裡?

    大食軍在上次交戰之後騎兵都損失殆盡,所以我們殺出重圍後,大食軍根本趕不上我們,現在已經脫離了大食軍控制的範圍,我們的西面就是西域第一大城奧什,不過我們怕引人注意,所以就沒敢進城。

    呃∼∼∼我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問道,我暈倒後,是你救了我吧。你又怎麼會睡在……呃……這裡?

    聽了我的話,鄧凝霜原本蒼白的臉突然變得通紅,嬌嗔道,你,你還敢說!我們到了這裡後,我剛想把你從馬背上扶下來,誰知你不知發什麼狂,死死抱住人家不放,然後,然後就……

    然後就什麼呀?我見鄧凝霜那嬌羞的樣兒,不禁心神一蕩,反身摟住了鄧凝霜的腰,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問,然後就怎麼樣啦?我的好霜兒快說給我聽。

    鄧凝霜白玉般的耳垂瞬間變得血紅,但卻出奇的沒有反抗,任我抱緊了她的腰肢。真奇怪,莫非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心裡暗暗的想著。

    奇怪於我的沈默,鄧凝霜回頭一看,見我一副奇怪的樣子,冰雪聰明的她立刻就猜出了我心中的想法,於是幽幽的說道,其實我爹一直很欣賞你,看見你喜歡我,早就有意把我許配給你,那天把我交給你更是這個意思,所以我才會讓你抱了一整晚。

    我大喜,不過還不是很滿意,就繼續追問道,說到底都是你爹的意思,那你有沒有喜歡我?我可是一直都很喜歡你的喲。

    鄧凝霜的臉更加紅了,搖著頭說,好羞人,能不能不說?

    我笑道,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我就是你的老公,我都說了,你還能不說?我看你說不說?說完,我開始呵起鄧凝霜的癢來。

    好嘛好嘛,鄧凝霜笑的直打跌,只能投降,不情願的說道,其實在武舉比試輸給你後,我就有一點喜歡你了,可是就是看不慣你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所以天天和你作對,怎麼樣,滿意了吧,我的大老爺?

    喲,在這裡打情罵俏哪,盈兒端著一碗熱粥走進了帳篷,笑道。

    鄧凝霜俏臉緋紅,轉身就想逃出帳篷。我急忙手一伸,拉住了鄧凝霜不放,然後叫盈兒坐到我的旁邊,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人,以後可要好好相處喲。

    卻看到鄧凝霜絲毫不感到驚訝的樣子,不禁疑惑的問道,你早就知道啦?

    鄧凝霜哼了一聲,答道,當然,我和盈兒可是手帕交呢,她早就什麼都告訴我了。你這人真無恥,用這麼下流的手段逼迫人家小姑娘。

    不下流,怎麼能拐到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呢?我陪笑道。

    哼,看你這麼精神,也就不用我倆服侍了,盈兒,我們走,說完,鄧凝霜拉了盈兒就往帳篷外走。盈兒無法,對我抱歉的笑了一笑,就被鄧凝霜拉出了帳外。

    第十四章新的起點

    在帳外的王騰和劉中,劉夏兩兄弟一聽到我醒過來了,馬上衝進了帳篷,大叫,將軍,你終於醒了!

    我點點頭,問道,我們前鋒營到底衝出來多少兄弟?

    一聽到這話,他們全都低下了頭,王騰哽咽的說道,將軍,前鋒營一共突圍出來五百十一人,有一半的兄弟沒能衝出來。

    果然是我的能力還不夠呢,我輕聲說道,如果我能再堅持一會,一定能帶出來更多的人。

    別這麼說,將軍,王騰連忙說道,如果不是將軍你拚死擋住了大部分的攻勢,恐怕我們沒有一個能夠衝出來。

    是啊,劉中,劉夏兩兄弟接口道,當時的將軍你不知道有多可怕,一雙眼睛裡一點感情都沒有,有的只是殺意,凡是靠近你三尺之內的大食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殺到最後大食人都不敢靠近了,只敢遠遠的用箭射我們。就是將軍你昏過去了,大食人也不敢靠近。我們這才突了出來,說到底都是你的功勞啊。

    我聽了他們的一席話,心中下了一個決定,於是對王騰說,你們把人全部叫到帳篷前面集合,我有話跟他們說。

    在劉中,劉夏兩兄弟的攙扶之下,我站到了帳篷前面,我的前面是站成一片的前鋒營戰士。看見我醒了過來,都興奮的說,唉,將軍醒了,將軍醒了。每個人都是喜形於色。

    我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緩緩的說道,東方遠征軍現在只剩下我們了,這個名稱也等於名存實亡,現在已經沒有東方遠征軍,也沒有前鋒營,以後你們也不要叫我將軍了。

    由於太過於驚訝,王騰大喊道,大人!……

    我做了個手勢,止住了他下面要說的話。又接著說,雖然東方遠征軍沒有了,但我們曾經都是遠征軍中的一員,我作為前鋒營大將,我有責任替被暗算的三萬遠征軍的兄弟們報仇,替最後吸引大食軍的大部隊,替我們創造突圍機會的鄧芝大人報仇!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我給你們自己的馬和乾糧,你們可以繞路回國,從此隱姓埋名,窩囊的活下去。第二,你們跟我一起重建東方遠征軍,讓那群背叛者得到應有的懲罰,給我們三萬遠征軍弟兄報仇!

    我的話音剛落,王騰就叫道,沒有大人,我們現在都是死人了,我王騰這條命已經是大人的了,誓死跟隨大人!

    劉中,劉夏兩兄弟也大聲道,我們兩兄弟也是,願和大人同生共死!

    對,對,我們都誓死效忠大人!

    為遠征軍的兄弟報仇!我們都不是孬種!

    看著下面群情激昂,我也不禁熱血上湧,大喊道,好!果然都是鐵錚錚的好漢子,不愧是咱們前鋒營的。既然大家信得過我,我現在就重組前鋒營,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我們這次輸在了傭兵手上,我們就改當傭兵……嗯,從今以後我們就叫青翼傭兵團,青指的是善於隱蔽,翼是指我方的高速機動力,我就是團長。至於團裡的紀律,全部按照遠征軍的軍紀,既然我們現在都是傭兵,還要加上一條,就是我們以後得到的財物,全部上繳,然後統一分配,分配的依據就是個人的軍功。大家有沒有意見?

    這時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一天就是日後稱雄整個西方大陸,被稱為最強的青翼傭兵團的成立日。

    沒有!團長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眾人全都振臂高呼。

    好!我拿出了一張行軍地圖,說道,現在我們回去的路已經被大食軍堵住了,回去的話是自投羅網,我們要想東山再起的話就不能往東走。

    那怎麼辦?王騰問道。

    既然不能往東走,我們就向西前進,這裡離西方大陸已經不遠,大概走上一個月就可以到達,我爹是商人,他在西方大陸開有分號,我們可以在西方大陸積蓄力量,壯大隊伍。我一邊指著行軍路線一邊對士兵們說。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我又說道,劉中,現在我們的糧食和水還可以維持多少天?

    回大人,劉中說道,我們突出來的時候太過於匆忙,糧食和水均沒有帶足,所以只能再堅持兩天。

    看來我們的儲備嚴重不足啊,我沈吟道,現在我們要生存下去,就只有朝奧什城下手了。我的拳頭砸在了地圖上奧什城的位置上。

    王騰,劉中,劉夏,我喝道,你們帶幾個人現在趕往奧什城,打聽一下城裡有哪些巨富,還有順便弄一批便於化妝的衣服來,我們要在晚上洗劫奧什城!

    王騰張大了嘴,驚訝的說道,大人你,還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呢。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想嗎?現在是我們最艱難的時候,事急從權,也只能這樣了,不過這種事也只此一次,下次就再也不能幹了,我們可不是盜賊啊。好了,不要發呆了,出發吧。

    在黃昏時分,王騰他們回來了,幾個人還真是能幹,不但打聽到了必要的情報,並帶回來了一大批衣服之外,還畫了一張詳細的奧什城的地圖。

    在研究了具體行動計劃後,我對參與這次行動的士兵說道,這次行動,一共兩個目的,一是弄到足夠我們吃一個月的糧食和水。二是搞到一個相當於一個五百人的商隊的財物。行動切記隱蔽,快速,大家明白了沒有?

    明白!士兵們大聲回答道。

    另外你們還要把這些東西在城內散發,說著,我把一疊紙遞給了王騰。

    這是什麼?王騰問道。

    這是我用各種語言寫成的傳單,上面說大食軍答應了傭兵集團的要求,把奧什城讓給他們。這樣你們在城中的活動就暫時不會很顯眼,記住,行動完成以後馬上撤退,不可久留!

    團長真是深謀遠慮,王騰的臉上不禁泛出了崇敬的神色,大喊道,我明白了,保證完成任務!

    入夜了,王騰他們終於回來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高興的樣子。

    王騰一見我,馬上從馬上跳下來,興奮的說道,團長,今晚幹得順利極了!你看我這身衣服,好不好看?說著抖了抖身上華麗的商人衣服。

    是啊,是啊,劉中,劉夏兩兄弟也接口道,我們進城以後就分批作戰,憑我們的武功,這些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我們足足裝滿了十幾輛大車。出城的時候城門口的守軍還以為我們是連夜趕路的商隊,沒怎麼檢查就放我們出城了。

    不錯,你們做得很好,現在這個地方不能呆了,我們現在連夜趕路,我揮手下令道。

    其實我是多慮了,第二天奧什城內發現了我寫的傳單後,全城混亂,雖然富戶們發現了財物被偷,但是比起這個消息,也就根本不算什麼,也就沒有人願意追究。但是這卻不是正向西行的我們所能知道的。

    第十五章遇劫

    確定了身後沒有追兵之後,西行的路途也就變得像遊山玩水一般了。每天從清晨開始出發,到了下午烈日當頭的時候就開始紮營休息,日子過得悠哉游哉,好不愜意。

    不過,我愜意,我青翼團中的士兵可就不愜意了,為了讓團中士兵戰鬥力更上一個檔次,我更是每天加緊操練他們。我由於傷重不能做劇烈的活動,就在一旁發佈訓練計劃和指導士兵如何練習。真正的實際示範或是實戰訓練則由盈兒和霜兒負責。別看這兩個女人貌美如花,平時對我百依百順,訓練起來可一點不含糊,霜兒的家學淵博,精於戰陣和在戰場上正面交戰的武技,盈兒自幼在殺手集團長大,精於躡蹤潛殺的暗殺之術。整個青翼團的士兵在兩個女人地獄般地訓練之下一個個叫苦不迭。而王騰,劉中,劉夏兩兄弟等幾個武技出眾的士兵在我分的小隊裡當了小隊長,在訓練中就做類似於助教的事情。不過他們也得訓練,而且事事得作出表率,幾天的訓練下來更是哀聲連連,每天都拿幽怨的眼光看著我。不過抱怨歸抱怨,每個士兵都知道學好了這些本領就是以後能生存下來的最大保障,所以雖然嘴上說說,暗地裡還是玩命的苦練。

    就這樣邊行軍邊訓練,我們這一行已經走了大半個月了,整個青翼團在兩個女人的地獄式訓練之下,不論各個方面,都有了長足的進步,現在的青翼團不再是一支只會打正面戰的軍隊,而是真正轉變成為一支無論什麼任務可以執行的傭兵團。我的傷勢經過半個多月的調養後,除了面色還是有些蒼白之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又是一個清晨,本來平靜的營地又開始忙碌起來。隨著人馬的喧鬧聲中,我們又開始向西方前進了。我抱著霜兒坐在馬車裡,我的頭埋在了霜兒的頸項,貪婪的聞者那處子的幽香。盈兒坐在我的旁邊,含笑看著我和霜兒調情,手裡還在寫著由我口述的訓練項目。

    霜兒,你的身體怎麼會這麼香呢,居然和百合花差不多?我沉醉在迷人的香氣當中,嘴裡喃喃的問道。

    哼,女兒家的身體不香,難道換成你們這些臭男人的身體香嗎?霜兒一邊說著,一邊用那青蔥玉手拍掉了我剛剛攀上玉女峰的祿山之爪,又換了一個位置坐。

    好個女兒香,就讓為夫今天採了你這朵俏百合吧,我手臂一圈,從背後抱住了霜兒,唇瓣便合住了她的右耳,恣意啃咬、吻舐,肆無忌憚的舌頭忽快忽慢、忽輕忽重的來回進出她的耳渦……霜兒無暇的臉上頓時變得嫣紅,敏感的耳垂遭受我的攻擊之後,原本的推拒也在瞬間變得綿軟。

    不,不要。霜兒的雙眼迷離,嬌軀無意識的掙扎著,櫻唇一張一合,卻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單音節詞彙。

    不……不……啊……嗚,為了不製造更多的聲浪造福外面的聽眾,我用手轉過霜兒的頭,一手摟住霜兒的纖腰,粗暴的向那兩片鮮紅欲滴的唇瓣吻了下去。

    嗚……霜兒輕哼著,軟弱的小手,搭在我的肩上,揪緊了我身上的衣物。

    好甜,好美,我對著霜兒的小嘴淺嘗深吮,霜兒的丁香小舌被我死死的糾纏、追逐著,一刻也不得放鬆。

    一邊吻著,我的雙手也不閒著,開始解除霜兒身上的障礙。

    不一會兒,霜兒的上半身就全部呈現在我的面前,嘩,我嘖嘖暗讚,霜兒完全繼承了高麗族女子膚白的特點,崛挺的上半身毫無一絲瑕疵,只有胸前粉嫩的柔軟豐盈上的兩點嫣紅。

    隨著衣服的被解開,清晨涼爽的微風吹在了裸露的嬌嫩皮膚上,把霜兒不知丟到哪兒去的理智帶了回來。在我試圖解開霜兒下身的衣服時,霜兒加大了抗拒的力度,叫道,夫君,現在還不行,你的傷勢還沒完全好,不行。

    叫一個慾火焚身的男人現在停止動作,不如殺了他比較痛快一點,可是霜兒的話並沒有說錯,我也只好勉力放開霜兒,坐到了一旁。

    盈兒看著我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禁一笑,坐了過來靠在我的懷裡,安慰我道,霜兒姐也是為了你的身體,等夫君你的身體完全好了,我和霜兒姐不都是你的嗎?

    聽了這話,正在整理自己衣服的霜兒向我白了一眼,那種宜喜宜嗔的小女兒家嬌態讓我又差一點看愣神。

    還是盈兒最關心我,來,讓為夫親個嘴兒,我又恢復了一臉無賴像,向盈兒逼去。

    正鬧得不可開交間,突然有士兵在車外大聲道,報告團長,前方有人攔路!我聽到這話,只好依依不捨的放開了盈兒,整了整身上凌亂的衣服,走下車去。

    極目遠眺,我們車隊的正前方來了一隊人馬。我朝大家打了個手勢,要求大家警戒。於是士兵們都握緊了平時為了偽裝成商人而暗藏起來的兵器。

    等這隊人來到了近前,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群人大約二百來人,為首的是一個彪形大漢,身材比我們這裡長得最壯的王騰還要高半個頭,手上拿著一桿戰斧,上身只穿了一件皮背心,露出了虯結的肌肉來。頭上油亮亮的一根毛髮也沒有,長得甚是粗獷。其餘的人手上也拿著各式兵器,騎馬了過來。可是這群人隊形不整,明顯是一群烏合之眾。

    只聽那為首的大漢用西方話喊道,你們這群商人聽著,交出一半的財物,就放你們過去。

    好嗎,我們才洗劫了奧什城,現在就有強盜搶到我們頭上來了。旁邊王騰問道,團長,它在說什麼呀?

    我笑著說,他們是強盜,要我們交出一半的財物。聽了這話,好多青翼團的士兵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強盜雖然到處都有,不過這個強盜倒是有點意思,一般強盜搶劫都會說把錢全部留下來。而他只要一半,這是怎麼回事呢?

    笑什麼笑,你們到底交不交?為首大漢料想不到我們的反應,怒喊道。

    我向身後打了一個手勢,我的士兵們早就在摩拳擦掌,見了我的手勢之後,突然朝兩旁散開,然後斜插強盜的兩翼,瞬間就把強盜團團包圍在裡面。人人挽強弓,第一波勁射,一排整齊的箭簇插在了強盜的面前。

    強盜們均露出了驚恐之色,那大漢身邊的一個強盜顫聲對大漢說,老大,他們好像不是一般的商人那。

    囉嗦什麼?大漢喝道,現在我還不知道嗎?然後又轉頭對我說,你們想怎麼樣?要殺要剮隨便。

    好了,我叫道,你們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要乖乖回答我幾個問題。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那大漢無奈的說道,要問什麼,你說吧。

    第一個問題,你們是什麼人?我問道。

    我們是哥特人的一支,由於西方大陸連年戰火,我們族人活不下去了,只能到這裡來避禍。

    第二個問題,你們為什麼來搶劫?我又問道。

    當然是活不下去了才搶劫,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年年收成都不好,今年天氣更是乾旱,一點收成都沒有,只有出來搶劫。

    第三個問題,為什麼搶東西只搶一半?我再問。

    我們也不是真正的強盜,你們商人也不是很容易,所以只搶一半。

    第十六章收降

    如此當強盜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我又笑了起來,別看這大漢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想不到是這麼憨厚的性格,我不禁對這個大漢起了好感。

    那大漢見我又笑,怒道,「有什麼好笑,我們哥特人個個都是英雄好漢,要殺便殺,但是你們不能隨便侮辱我們族人!」

    「看你的樣子,好像是不服氣啊?」

    聽了那大漢的話,我已經打算把這個大漢收歸己用,所以故意用言語擠兌他。

    「當然不服氣,你們東方人就會用陰謀手段,有本事和我一對一,光明正大的挑戰,那才是真正的英雄。」

    「要是你打輸了怎麼辦?」

    「我們哥特人最崇拜英雄,要是我輸了,那個能打敗我得人就是我的主人。」

    果然是憨大漢,還沒三言兩語,就落入了我語言的陷阱。我心中暗喜,臉上卻不動聲色。

    為了以防萬一,我又追問了一句,「你說的話算數嗎?」

    「當然算數,我向上帝起誓,如果我不遵守諾言,將下地獄,受烈火日日的煎熬。」

    「好,」我讚道,「果然是英雄好漢,那麼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我和你比武,你贏了,我就放你們走而且還送你們一半的財物,怎麼樣?」

    聽了我這話,就好像在湖面投下了一個石子一樣,原本絲毫不敢妄動的強盜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好像不敢相信有如此便宜的事情,那大漢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叫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也只能相信我,不是嗎?」我笑著回應。

    我打了一個手勢,叫道,「把那個大漢放出來,我要和他單挑。」

    團裡的士兵都跟著我出生入死,對我的能力是絕對的信任,所以雖然驚訝,卻沒有反對的聲音。倒是霜兒和盈兒拉住了我的手,兩雙眼睛裡有著藏不住的擔心的神色。

    我拍拍她們的肩膀,雙手撫摸著她們烏黑的秀髮,低聲說道,「不用擔心,我的傷勢已經全好了,為夫的能力怎樣,你們還不清楚嗎?」

    聽到我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為夫的這等調情話兒來,二女不禁霞披雙頰,嚶嚀一聲,逃回了馬車裡面。

    士兵們自動的在中間的部分空出了一個圓圈,那個大漢赤手空拳的站在場地的中央。原來身上的皮背心也脫了下來,露出一身的肌肉,更是顯得彪捍無比。他用拳頭向我比了比,對我叫道,「我可是我們族中最好的戰士,瞧你這白臉小子的樣,只怕一拳就被我打死了,還是換你們中間最強壯的和我打,否則我贏了也沒有意義。」

    彷彿為了印證大漢說得話,他身後的強盜們紛紛發出贊同的鼓噪聲。

    正說著,我軍中間的一個會一點西方語的突厥族士兵大叫道,「大膽,這位是我們青翼傭兵團的團長大人,別說是你一個,就是十個一起上,也打不過他!」

    我站到了那大漢的面前,看著他用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著我,問道,「怎麼?不信?那你就過來試試啊。」

    「我就不信,你這麼個小個子有什麼能耐?」說著,提起海碗大的拳頭,朝我砸來。

    那大漢的一身肌肉果然不是白長的,拳頭剛一動,就帶起了呼呼的風聲,撲面而來。我的傷勢剛好,當然不能和他硬碰硬,於是我決定用最省力的辦法打贏這次的比武。

    我的左手手掌一張,握住了對方的拳頭,順勢往回一拉,接著半轉身,用右腳一!。那大漢立時就面朝大地,趴在了地上。

    第一招就失利,讓原本對那大漢信心十足的強盜們目瞪口呆,原本熱烈的打氣聲也低了下來。

    那大漢一個滾翻就爬了起來,怒吼一聲,猛撲了過來,拳如雨下,朝我攻來。而我就施展出東方武技中最實用的借力打力的招式,「沾衣十八跌」。「沾衣十八跌」,顧名思義,就是只要人一靠近,馬上就會摔十八個跟頭,實戰方面當然沒有這麼玄,說白了,就是一種摔跤的招數,運用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的方法制敵。眼下用來對付這種莽大漢是再好不過的招數了。

    圈子當中那大漢已經是氣喘吁吁,站也站不穩了,身上沾滿了草根與泥土,已經不知摔了多少跤了,但從頭到尾也沒有打中過我一拳。在又一次被我摔倒後,那大漢終於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嘴裡喘著粗氣,對著我嚷嚷,「不──不打了,你──你這人會巫術。」

    憋了半天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倒是我沒有料想到的,搞得我是啼笑皆非。我強忍著笑意,正容說道,「這可不是巫術,而是正宗的東方武技。」

    「東方武技會有這麼神奇?我跟你打的時候,就好像跟幽靈作戰一樣,不但打不著你,而且還莫名其妙的摔跤,真是見鬼了。」那大漢懷疑的看著我。

    「怎麼,想反悔?」

    「我們哥特人說過的話從來是沒有反悔的,你現在就是我的主人了,不過我是他們的族長,這次的搶劫是我策劃的,請把我的族人放了吧。」

    大家好,好久不見了。惡魔在百忙之中終於又寫了一章上傳。由於惡魔家中上網不便,所以各位看官大大就得等到惡魔開學了。不過距離惡魔開學的時日尚多,各位慢慢等待吧。

    第十七章養馬之密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我的全名叫高德博格,大家都叫我大山。」那大漢回答道。

    「那麼我也叫你大山吧,既然你已經是我的部下了,你的族人就是我的族人,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說罷,我使了個眼色。士兵立即撤除了對大山族人的包圍。

    「族長!」一見我方士兵解除了包圍,大山的族人紛紛跑了過來,圍住了大山問個不停。

    「族長,你沒有事吧?有沒有受傷?」

    「你真的要當那個東方人的僕人嗎?那誰來領導我們呢?」

    「是啊,要不是你帶領我們全族遷徙到這裡,我們所有的人搞不好都會死在莫爾人的手上,這個時候你不能離開我們啊!」

    說著說著,竟然有人哭了起來。好像有傳染病一般,其餘的人也跟著號哭起來。

    「好啦,你們別吵了!」大山大吼道,「別一副死了親人的樣子,我不是還好好的嗎?我們是光榮的哥特人,我們說出的話就一定要算數。我既然許下了承諾,就一定要遵守。難道你們想我變成一個卑劣的小人而受到別人的恥笑嗎?從現在起,這位宋大人就是我的主人,我也就不是你們的族長了,新的族長就由哈特擔任。」

    被點到名的哈特叫了起來,「不行啊,族長,我沒有這個能力。」

    「什麼叫沒有能力?能力是逼出來的,想當年我帶領族人遷徙的時候也不就才滿十八歲嗎?我說是你就是你!」

    看來這個大山個性還挺火爆的嗎,以後打仗攻堅肯定是一把手,不過他的能力還不足,還需要好好磨練一下才能大用。我看著大山,一邊心裡盤算著。

    此時正在交代族裡後續事務的大山並不知道等待著他的會是怎樣的地獄般地訓練。

    等到大山的族人全都回去之後,我把大山叫到了帳篷之中。大山源源本本的把他們族裡的事情告訴了我。

    原來現在整個西方大陸都處在戰亂之中,從法蘭克王國分裂的奧斯特拉西亞、紐斯特裡亞與勃艮第三個公國之間長年征戰不休,南方有摩爾人的比利牛斯王國逐漸往整個大陸進攻,現在整個南方已經成為摩爾人的天下,面對威脅,奧斯特拉西亞、紐斯特裡亞與勃艮第三個公國暫時結成了法蘭克聯盟,共同對抗摩爾人。北方的是不列顛聯盟,他們是由七個王國組成的,共同抵抗外來的敵人,不過不是經常介入大陸的事務。東邊則是大食帝國的天下。另外在這些大國的之外,還有著許多零星的附屬小國。他們就是因為摩爾人的攻擊而逃到這裡的。

    「為什麼你們不逃到法蘭克聯盟的範圍之內呢?他們不是和摩爾人敵對的嗎?」

    「別提那些膽小鬼了,他們只要摩爾人不來攻擊他們就好了,哪裡肯收留我們這個燙手的山芋呢?」大山氣憤地怒罵。

    原來西方大陸的形勢如此複雜啊,不知父親在西方開的分號聯不聯繫的上?我沈吟著。

    此時外面傳來了一聲嘹亮的馬的嘶鳴之聲,接著就是一陣騷動。我正想問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士兵跑了過來,稟告道,「報告團長,我們想把大山的馬栓到營房前,可是那馬怎麼也不讓人靠近,一走近就用蹄子踢人。」

    我把話轉給了大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們族中特有的養馬秘訣養出的馬,它是通過大食馬和西方種馬雜交而成的,大食馬吃苦耐勞,速度也快,但是體格不夠高大,西方種馬體格高大,能負重,但是非常嬌氣。所以這兩種馬匹雜交之後生出來的馬,體格高大俊美,而且吃苦耐勞。其中特別神俊的甚至會認主人,我的這匹馬就是這樣。」

    「這麼神奇?我們出去看看。」說著,我拉著大山走出了帳外。

    出了帳外,我果然看到了一匹棗紅顏色的駿馬被我方的士兵團團圍住。果然是一匹好馬,身形比起我的坐騎整整高了一頭,通體油亮沒有一絲雜毛。

    王騰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說道,「團長,這個畜生太厲害,我們一靠近它就踢,有幾個兄弟想翻上馬背制住它,也都被摔了下來。」

    「你們都散開,讓大山去。」

    說也奇怪,大山一走近,其他人都靠近不了的紅色駿馬立即安靜下來,變得馴服無比。看著大山低頭對著馬說著什麼,然後走了過來,對我們叫道,「現在可以了,它不會再踢人了。」

    旁邊的士兵接過馬籠頭,那匹剛才還暴躁無比的紅馬現在乖乖的隨著牽馬的士兵走了。

    看到這裡,我有了一個念頭,我們的青翼團是以前前鋒營的班底組成的,團裡的士兵都是騎兵,如果有這麼一批好馬的話,我們團的戰鬥力一定會大大的提高。

    隨即我問大山,「我願意以我們團裡的一半財物買你們族裡的馬,你們賣不賣?」

    大山聽了,喜上眉梢,「那真是太好了,今年的天氣不好,牧草都枯死了,族裡已經沒有糧食了,所以我們才出來搶劫的,現在有這麼一大批財物,我們就可以買糧食了,不必擔心挨餓了!」

    第十八章光榮契約

    第二天,我們就進入了大山的部族之中。大山的族人見到大山都高興極了,圍住了大山問東問西。當聽到我們願意以一半的財物購買他們的馬匹時,我們這批人更是被當成貴賓來款待。

    大山的部族並不是十分大,大約只有五千人左右,常年以放牧為生,所以個個都有一身馬背上的好本領,族裡的男子個個都是虎背熊腰,雖然像大山這樣如此壯碩的並不常見,可是仍然平均比我們團裡的士兵高上半頭。於是我向他們提出了兩家結盟的主張,以後這裡飼養的馬匹全部由我收購,不得提供給其他人,讓族裡的青年自願加入我的傭兵團,我會提供給他們不會低於放牧收入的兩倍的報酬,青翼傭兵團還負責部族的安全。

    對於我提出的建議,大山的族人顯得十分驚異,似乎頭一次有人對於他們的馬匹有著如此濃厚的興趣,而對於是否允許族人參加我的傭兵團則又顯得舉棋不定。經過新任族長和族里長老的緊張磋商之後,終於同意了我的要求。當然這個提議之所以通過很大程度上也是大山在族中的影響力所致。於是在哥特人崇拜的上帝面前,我和大山的族人歃血為盟,發誓永遠遵守誓言,違者墜入地獄,永世受地獄業火的煎熬。

    這天的晚上為了慶祝結盟的成功,特別舉行了篝火大會。大山族中的少女們紛紛穿上自己最美麗的民族服裝,圍在篝火前載歌載舞。

    一曲舞罷,族中的第一長老端起酒杯向我敬酒,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朗聲說道,「團長大人,首先這一杯感謝您在我族困難的時候不計前嫌,幫助我們度過難關。」

    我深知西方人的習慣,於是也不說些謙虛的場面話,含笑一口喝乾杯中酒。

    「好,」第一長老讚了一聲,又斟滿酒,接著說道,「這第二杯酒是敬我們兩家結盟順利成功。」

    我和長老又幹完了這一杯酒。喝完酒之後,長老起身朗聲說道,「現在這個時代正值亂世,我們雖然與世無爭,但是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還是不行的,我們族裡的戰士雖然個個勇猛,但是沒有優秀的人物統率他們,今天我們終於發現了,那就是你。」說完,他大手一揮,從篝火之後魚貫而出了五百餘個精壯青年,一個個都是魁梧有力,目光炯炯。一看就知道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

    雖然是我提出的建議,但是沒想到長老們如此信任我這個外來人,不由讓我微感詫異,先壓下了心中的疑問,我走到了這群年青的戰士面前,說出了被後世稱為「光榮契約」的話──「我,青翼傭兵團團長宋,在神的注視下莊嚴的和你們約定,在今後的日子裡,我將和你們禍福與共,帶領你們走向光榮!」

    我的話音剛落,這五百個哥特戰士齊齊跪在了地上:「誓死跟隨大人!」

    這一天,我與哥特戰士定下了莊嚴的契約,這一群哥特族人就成了日後「哥特重裝龍騎兵大隊」的前身,威震整個西方大陸……

    晚會結束之後,我按耐不住心中的疑問,走進了第一長老的帳篷裡。看見了我,長老似乎早就料到我要來,臉上並沒有一絲的訝異。請我坐下之後,長老微笑著說:「我想,團長大人是不是想問我們為什麼如此相信你的能力嗎?」

    「正是如此,包圍你們搶劫的隊伍只能證明我們訓練有素,打敗大山也只能證明我的個人勇武而已,你們是憑什麼認為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團長這話太過謙虛了吧?聽說不久前在怛羅斯,遙遠的東方帝國與大食帝國發生了一場大戰,結果雖然是東方帝國失敗了,但是聽說有個率領騎兵把大食的五個將軍斬於馬下,被大食士兵稱為戰場死神的東方將領朝著我們的方向突圍了出來,不知道這個將軍與團長大人有什麼關係?」長老笑著反問我。

    「戰場死神?我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外號?」我暗想,對於長老情報如此準確十分的吃驚,心裡暗自慶幸和長老結成了盟友而不是敵人。

    「那麼這場戰爭的最終結果怎麼樣了?」我焦急的問道。

    「具體情況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東方帝國的軍隊,除了你們之外,似乎全軍覆沒了。」

    長老的一席話,讓我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第十九章立威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了我的臉上,將我從睡夢中喚醒。霜兒的頭枕在我的胸膛上,柔美的身子整個蜷縮在我的懷裡,一張不施粉黛的俏臉上還殘留著昨晚留下的淚痕。我愛憐的輕撫霜兒的臉頰,霜兒這妮子這麼多天來一直是強忍著心裡的不安和痛苦和我們一起行軍,訓練士兵,可是她再怎麼堅強也終究是個女子,在聽到確切的鄧芝將軍已經遇害的消息之後,終於支持不住,昏倒在我的懷中。一整晚霜兒死死的抱著我的腰,一邊流淚一邊夢囈著:「爹,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的心情自然也不好受,鄧芝大人於我有知遇之恩,還把他唯一的女兒托付給我,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如今真的聽到他的噩耗,我心中的悲痛絲毫不亞於霜兒的喪父之痛。於是一夜無眠,直到天快亮我才睡去。

    在我的輕撫之下,霜兒無意識的用臉摩了摩我的胸膛,微微張開的櫻唇發出了貓咪一般的呢喃,一雙手卻把我抱得更緊了。這時候盈兒掀開了帳子,端了早餐進來。盈兒為了照顧霜兒,也是幾乎一夜沒有合眼,看著盈兒臉上的黑眼圈,我不禁道:「盈兒,辛苦你了。」

    盈兒對我笑了一笑,坐到了我的旁邊,溫柔的說道:「還好啦,我只是累一點,我最擔心的還是霜兒姐姐,不知道她能不能挺過來?」

    「她一定會沒事的,霜兒是將門之女,現在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過兩天應該會好的。」我輕撫著霜兒烏黑的長髮,輕輕的說。

    「對了,今天的訓練計劃實行的怎麼樣了?」我問道。

    「王騰和劉中,劉夏兩兄弟正在帶領新兵練習呢,他們還按照你的計劃,給大山特別制定了魔鬼訓練的計劃。你啊,還真是狠呢,居然這樣訓練大山。」說著,盈兒抿嘴一笑。

    「我也沒有辦法,誰叫他是我的構想中,重騎兵的隊長呢?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嗎。」我笑著說道,「今天還要麻煩你再給他一個下馬威,好讓他以後老老實實的訓練,把他馴服了,新加入的士兵才能服從指揮。」

    「你呀,真是會整人,那時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盈兒的臉一紅,也許是想到了被我擒住的那一夜了吧,看得我心中不由得一蕩。

    「好啦,我要出去訓練士兵了,你在這裡好好的照顧霜兒姐姐,可不許有什麼閃失喲。」盈兒拍了拍我的手,走出了帳篷。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訓練一開始,就聽到大山銅鑼般地嗓子嚷嚷:「哪有這樣訓練的方法?那不是會把人練死?」接著就是底下新兵附和的聲音。

    下一刻換成了盈兒的聲音:「這是為了你們好,你們這些新兵的程度遠遠達不到青翼團老兵的水準,只有通過訓練才能彌補。」

    「不可能,我們哥特人都是優秀的戰士,哪有可能比你們差?」

    「那就試試吧。」

    「不行,我大山從來不和女人打。」

    「不打也得打!」

    接著,我就聽到一連串的慘叫聲,當然是大山的聲音。事後我才知道,當時大山被盈兒用刺客專用的快劍劃掉了全身的衣服,僅僅留了一條內褲,還恥辱的被打昏在地。之後那些哥特人新兵看見青翼團連一個女人都如此厲害,又有了大山的前車之鑒,均收起了哥特人比別人優秀的想法,開始按部就班的訓練起來。而這一次的失敗也使大山有了很大的轉變,在後來他的『青翼團大山自傳』中他寫道,經過了這一次的教訓,使他覺得盈兒簡直就是魔女,他從來沒有見過連眼睛都看不到的劍法。所以在日後不論是訓練還是打仗,他都勇往直前,因為就是面對再可怕的敵人都比面對盈兒來得強。而這件事也被大山視為平生最大的恥辱。在這本自傳出來之後舉世嘩然,人們都想不到當時被譽為勇猛無敵的青翼團重裝騎兵隊長大山居然有過這樣一段經歷,於是這本書迅速成為了暢銷書,還登上了年度銷量第一的寶座,讓大山結結實實的賺了一筆。

    第二十章撫慰

    也許是被帳外的練兵聲所吵醒,昏睡了一天的霜兒終於睜開了明亮的大眼睛,可是這雙眼睛卻不復往日的清冽與驕傲,而是被一層灰色的哀愁所遮蓋。使得整個人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看到了這樣的霜兒,我的的心不禁也隱隱作痛。「霜兒,霜兒,你聽到了我說的話了嗎?」我試探的問了兩句。可是霜兒毫無反應,嘴裡只是小聲的念叨者:「我要見爹,我要見爹。」說著,就往床下走。就像一個漫無目的的幽魂。

    「夠了」,我再也忍受不了原本外表冷豔,內心卻活潑溫柔的霜兒變成這樣。我迅速的移到霜兒的身邊,抱住霜兒那冰冷的嬌軀,低吼道,「你爹已經犧牲了,他是為我們犧牲的,他已經死了,你明不明白?」

    淚水緩緩從霜兒乾澀的眼中流出,她雙手捂著耳朵,大聲地哭叫著,「不會的,我爹不會死的,這一次出征,他說過得勝之時,要帶我看遍西域的風景的。他不能丟下我,不能不要我!」

    聽著霜兒一邊又一邊的說著傷人的話,我不禁緊緊抓住霜兒的肩膀,大吼著說,「霜兒,看著我,看著我!」

    「不要哭了,你有我啊,我會一直陪伴著你,我會帶你看遍西域諸國,我不允許我的霜兒變成這樣!」說罷,我抬起霜兒那小巧的下巴,狂暴地吞沒了那嬌嫩的粉唇。

    「不∼∼」霜兒抗拒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我的熱吻所吞沒,只能發出模模糊糊的悶哼。

    本來是想藉著這種方式激起霜兒正常人的反應,可是卻在唇瓣相貼的瞬間被她那甜入心脾的絕美滋味奪去理智,我本能地加深了這個吻,我的的身軀不住磨蹭擠壓霜兒柔嫩的嬌軀,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與我合為一體。

    我的舌頭不斷的扣關,終於打開了霜兒的櫻口,忘情的吸著霜兒的丁香小舌。本來有所抗拒的霜兒在我的熱吻之下嬌軀逐漸癱軟,垂下的手臂也環住了我的腰背。嬌軀無意識的輕輕扭著,原本蒼白的嬌顏披上了一層紅霞。

    漸漸的吻已經不能滿足我心中慾望的火焰,我的手掌開始產生意志,溫柔地揉搓著她柔軟的曲線,緩緩爬上霜兒那隆起的酥胸。一把抱起了霜兒,迅速的脫掉了她的衣服,現在的霜兒就像一隻白羊,蜷曲地睡在床上,這時的霜兒已經羞得不敢睜開眼睛,嘴裡呢喃著,「不,不要,不要看我。」我火熱的手掌繼續著剛才的動作,順著美好的曲線而下,滑過腰臀、大腿,隨即扣住她圓潤的膝蓋用力一分;白嫩的大腿被分開到極限,她隱密的女性秘地像一朵紅豔的玫瑰在他眼前盛開。

    霜兒的嬌軀一顫,身體的溫度直線上升。她緊緊閉著雙眼,急促的喘息著。

    看著霜兒的身體已經為我而準備好了,我緊盯著霜兒益顯紅豔的嬌媚美顏,拉開她虛軟的大腿,雙掌緊捧住她柔軟的臀瓣,腰下一挺,腫脹如熱鐵似的分身瞬間沒入愛液淋漓的女性甬道∼∼∼

    第二十一章訓練

    當我站在閱兵台之上,環伺四周,台下近千士兵齊齊的地分成新兵和老兵兩個方隊戰好,每個士兵都立得筆挺,絲毫看不出新兵和老兵的區別,整個校場,除了風聲,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看到這裡,我的心中不禁暗讚,看來這批新兵已經有了身為士兵的自覺了,他們的素質之高,也真是讓我沒有想到。

    清了清嗓子,我朝著新兵的方隊開始對新兵們的第一次訓話。「大家好,經過了兩天的訓練,相信你們已經對於我們青翼團有了一定的瞭解了,紀律方面我就不再重複了。我們雖然是傭兵團,但是我們更是一支軍隊,在我們青翼團中有著鐵一般的紀律,如果再有像昨天那樣抗命的情況出現,不論是誰,將會遭到最嚴厲的懲罰!你們聽清楚了沒有?」話到這裡,我的語氣漸漸嚴厲起來。

    「聽清楚了!」台下的新兵齊聲喊道。

    「你們都是哥特族的最優秀的戰士,你們也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但是這些還遠遠不夠,在這裡我們會待上一個月,在這一個月當中我會將你們鍛煉成一個真正青翼團的士兵,不過你們要做好接受地獄般訓練的心裡準備。不要以為以後的訓練和前兩天差不多,那只是一個熱身而已。還有,在我們青翼團中間,沒有資格輩份之說,任何人,只要有優秀的功績,就可以得到獎賞和職位,當然,身居上位者如果沒有與之相稱的功勞,照樣會被取代,一句話,我的青翼團不養無用之人。諸位如果有心跟隨著我闖一番功業的話,就拿出你們的決心給我看!」

    接著,我又轉向了老兵的方陣,緩緩地說,「你們都是隨我出生入死的人了,多餘的話我也不必多說,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只有兩個要求,也是命令。第一,你們要幫助新兵盡快的成為一個合格的青翼團士兵。第二,你們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學會西方通用語,這是我們以後能夠生存的關鍵,所以,我會將你們和新兵混合編在一起,你們要取長補短。我希望,等我們到了西方之時,我們青翼團不再有東方人和哥特人之分。」

    訓完了話,緊接著就開始了我早已計劃好的訓練。我的訓練目標非常明確,就是速度,精確,穩定,我要求所有的士兵在訓練的過程中都做到這三點。首先就是箭術訓練,每一個士兵都有二十隻箭,要在馬上高速飛馳的同時射中三百步之外的靶子。第一天我的要求是二十箭射中五箭為合格,不合格的罰作兩百個俯臥撐。然後以五天為一個階段,每一個階段合格的要求就上升二箭,而懲罰也相應的增加五十個,最後的要求是二十箭能夠射中十五箭。第一天的箭術訓練當中跟隨我的遠征軍老兵全都過了關,畢竟他們都是遠征軍精英中的精英,而哥特新兵就差了很多,大概有一半以上達不到要求,在做過了俯臥撐之後不合格的人就開始了一遍又一遍地苦練。

    接下來就是格鬥術的訓練,在這個訓練當中,為了提高士兵們的默契配合程度,我把他們每五人一個小組,主要練習長槍與地堂刀法等對付騎兵的格鬥術,還有在馬上衝鋒的劈砍,刺擊的技巧。同樣的,達不到動作規範的也會被罰作兩百個俯臥撐。

    最後是訓練士兵們的整體協同性,也就是演練陣法,只要旗手打出各種旗語,士兵們就必須按照旗語來變換各種陣型,不能有一絲差錯,違者照樣是二百個俯臥撐。

    第二十二章青叔

    在那次討論之後,凡是參與討論的長老都失神了三四天,大概是接受不了事實的刺激吧。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長老們再也沒有對我的訓練方法提出置疑,而是天天跟在我的後面,手上還拿著羊皮和鵝毛筆,把我的訓練方法全部記錄下來,說是要留作參考。

    當然,這一個月,我除了訓練之外,就是請求長老派人和老爹設在羅馬的商號取得聯繫。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大半個月就過去了,部隊訓練的情況讓我非常滿意,所有的士兵的訓練水平都達到了水準之上,其中大部分士兵的成績非常優秀,真是讓我有揀到寶的感覺。

    這一天,我正和霜兒,盈兒她們進行著日常的訓練,突然長老派人傳話,說是和老爹的商號取得聯繫了。我一聽,趕緊帶著霜兒和盈兒趕到了長老的帳子裡。

    一進帳,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立在帳中,「青叔!」

    那人聽到了我的聲音,緩緩地轉過頭來,不是青叔還會有誰?說起青叔,他可是我老爹的得力助手,也是我爹最信任的人,小的時候還經常帶我偷偷出去玩,我一直把他當成我的親叔叔,後來青叔被調往西方,總管西方的一切商務事宜,這樣見面的機會才少了起來。

    經歷了如此多的風雨,現在見面,就恍如隔世一般。「你,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青叔的嗓子居然有著一抹哭音。

    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眼睛就像進了沙子一樣,霎時就紅了起來,「是的,青叔,我還活著……」說出了這句話,哽咽的嗓子就再也說不出話來,結果是兩個大男人居然就這樣抱頭而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被這種氣氛所感動,霜兒和盈兒也陪著我默默地掉淚。

    好不容易才結束了這感人的場面,我先向青叔介紹了霜兒和盈兒。然後就是是青叔不斷地詢問我們如何衝出重圍的,我就把這次的戰爭過程向青叔又詳細的講述了一遍。我們也從青叔的嘴裡,得知了怛羅斯之戰的最後結果,當聽到大食由於元氣大傷,不敢再打我國的主意,轉而把擴張的目光放到了西方大陸上。相信鄧芝大人聽到這個消息,在天之靈也會安息了吧!

    而霜兒經過了上一次的打擊之後,明顯成熟了許多,雖然臉色蒼白的依偎在我的懷裡,卻不再像上次那樣情緒徹底的失控了。

    「你現在是暫時不能回國了,那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青叔,我打算用傭兵團的名義重建東方遠征軍,為鄧芝大人報仇,也為我們東方遠征軍奪回失去的榮光!」

    「好,知子莫若父,你老爹果然沒有猜錯!」

    「什麼,這和我爹有什麼關係?」我疑惑的問道。

    「當時我們接到你們東方遠征軍全軍覆沒消息的時候,我們都以為你已經遭難了,你老爹接到消息之後卻用信鴿通知我們,說你肯定會突圍而出,而且方向應該是朝著西方,叫我們隨時留意你的行蹤,所以我派了人到處搜尋,才這麼快就和哥特的長老取得了聯繫。你爹還發了一封信,說是找到你之後,要我們全力支持你即將要做的事情,傾我們宋記在西方大陸上所有的人力物力也在所不惜,看來你老爹是猜到了你要做的事了。」

    「老爹居然這麼厲害,不愧是壟斷了我國大部分對外貿易的大奸商。」我愣愣地想到。

    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樣子,青叔敲了我的頭一記,笑道:「現在才知道你的爹是多麼厲害?你這個做兒子的可不能丟他的臉啊。」

    看到我呆頭呆腦的樣子,霜兒和盈兒都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帳內的氣氛也變得不是那麼沉重。

    「不過傭兵團的道路可是十分艱辛的,你可要有心裡準備啊!」青叔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

    「放心吧青叔,自從東方遠征軍覆滅的那一刻起,我就有捨棄一切的覺悟了,不管這條路有多麼的艱辛,我也有信心走下去!」

    與青叔的一席話,使我更加堅定了用傭兵團開創出屬於自己道路的決心,當然還有不能辜負老爹的一番期望的因素在裡面。

    第二十三章古城羅馬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帶著這千餘名戰士,惜別了大山的族人和長老之後,我們就朝著西方大陸最繁華的城市─羅馬進發了。路途中,士兵們仍然是照常訓練,由於是路途當中,更是增加了長途耐力的訓練。而我也沒閒著,每天青叔將西方大陸的風土人情,現在的時局情形,以及各國的軍制和作戰習慣。

    經過這幾天的惡補,西方的形勢大致已經為我所瞭解,瞭解的越深,我也漸漸地收起了對於西方軍隊輕視的態度,西方軍隊的速度和準確度雖然欠缺,但是他們的防禦力和攻擊力都是無以倫比的,因為如此,西方大陸的兵刃和盔甲製作就越發的精良。況且我們是傭兵團了,不再是軍隊了,打仗也不能聽憑指揮官的籌劃,還必須考慮到僱主的要求,肯定會碰到面對面打硬仗的時候,看來我得做好這樣的準備了。

    走了大半個月,終於到達了羅馬城,也是我們宋記在西方大陸總店的所在地。羅馬不愧是整個西方最大的城市,即使是見慣了大城市的我剛進羅馬的時候也不禁被它的雄偉壯麗所震懾,羅馬的建築風格與長安完全不同,城市裡的主要建築全是以石塊建成,高達十餘丈,在太陽的照耀之下,閃閃生輝,讓人不由得生出一股莊嚴肅穆的感覺。城的正當中就是可容納萬人的圓形廣場,廣場上的街道四通八達,每條街道都是以整塊的大石板砌成的,既寬且擴,和長安的朱雀,玄武大街相比也不吝多讓,並且這裡的街道全部直通到城外,與城外四通八達的交通網連接到一起,怪不得有「條條大路通羅馬之說」。作為最為繁華和興盛的城市,在羅馬城裡駐紮著法蘭克聯盟的奧斯特拉西亞第一騎士團以及第一,第二步兵團,都是奧斯特拉西亞的精銳之師,戰鬥力之強在整個西方大陸也是數一數二的,尤其是第一騎士團,號稱血獅騎士團,是奧斯特拉西亞的第一戰力。

    我們在要進城的時候卻遇到了一點麻煩,主要是我們一行人大半都是東方人,而且人人帶有兵器,被守城的衛隊攔下了,說是要檢查。我們這群人的真實身份現在可不能曝光,否則誰知道奧斯特拉西亞會不會把我們綁起來送給大食作禮物?

    還是青叔解決了這個問題,他把守城衛隊的小隊長叫到了一邊,說我們都是他從東方運貨所雇的傭兵團,他們帶的貨都是即將獻給城主的,不能有所閃失。說罷,拿出了一小袋金幣,偷偷塞給了守城衛隊小隊長,請求他能通融一下。本來還是一臉嚴肅的小隊長接到了青叔的金幣之後,馬上變得笑逐顏開,連聲說:「原來是獻給城主大人的禮物,趕快放行!」

    我站在青叔的旁邊,看到這副情景不禁心中暗笑,看來東西方人都是一樣,「有錢買得鬼推磨。」

    進了城門,我們全員都得下馬行走,到了城裡,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四周琳琅滿目的商店和攤販,大街上的人流如梭,什麼膚色的都有。另外還有一個奇觀,是我在東方從來沒有看見過的,那就是販賣奴隸,一個個的奴隸不論男女都是全身赤裸,站在木頭搭成的台子上,由奴隸商人輪流介紹他們的優點,然後由眾人標價,價高者得。而奴隸就如同豬狗一般,毫無權利,只能聽憑奴隸商人和買主的處置。看著台上奴隸們的屈辱的眼神,我的心中不禁燃起了一股怒火,他們是人啊,怎能把人這樣處置!也許是我因氣憤而輕顫的身體洩漏了什麼,霜兒適時地拉住了我的手,靠在了我的懷中,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你要想想我們現在的處境。」

    一句話,讓我怒火中燒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下來,的確,霜兒說得對,在這個時候是不能節外生枝。看著霜兒如花的嬌顏,我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真不愧是為夫的賢妻,看來為夫晚上要加倍疼你才是。」

    「你,你要死了啦!」霜兒沒有料到我在當街居然敢作出這種事,羞得滿面通紅,狠狠地捶了我一下,一溜小跑,奔到了前面,再也不敢看我。

    「哈哈哈……」看著霜兒的反應,我不禁長笑不已,而身邊的盈兒也因為目睹了這一幕而竊笑不已。在笑的同時,我再次望了一眼那拍賣奴隸的台子,心中默默立下了一個志向,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第二十四章任務

    在羅馬城的主要商業街當中,我們宋記的招牌就在眾多的商家之中隨著微風時隱時現,宋記的招牌是用漢字和西方語兩種字體寫成的,在陽光的反射之下,顯得閃閃生輝。在整個商業街當中,宋記的門面絕對是別具一格的,於周圍帶有羅馬風格的商家不同,宋記的建築風格可全是東方風格,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兩根雕了龍的朱紅門柱,門口還擺了兩個石獅,大門還是保持了東方商家的一貫傳統,寬敞無比,一進門大約一丈遠就是櫃台,櫃台和四周的牆壁上全部都掛滿和擺滿了了華美的絲綢和瓷器,讓人眼花繚亂。

    店面裡陳列的各種商品上都標注了價格,我湊近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被這上面的價格嚇了一大跳,雖然這些都是國內的精品價格也不便宜,可是這裡的價格居然比國內翻了十倍還不止!我轉過頭問青叔:「怎麼會有這麼高的差價?」

    「東西方兩個大陸本來就相距十分遠,中間還隔著大食和一堆小國,沿路的地理氣候都十分惡劣,我想這一點你是深有體會的吧?」

    看著我點點頭,青叔又說:「就是因為這樣,兩個大陸的商旅很難運送大量的貨物,現在大食先是和我國交戰,然後又把矛頭對準了西方,整個絲綢之路都被阻斷了。而整個西方大陸的貴族卻特別的鍾愛東方的絲綢和瓷器等等奢侈品,在西方大陸有身份的人物都以穿絲綢的衣服為榮,所以價格也水漲船高,造成了現在的天價。現在在西方的東方商家,也只有你老爹的宋記一家做成規模了。」

    想不到老爹這麼厲害,我又問道:「既然現在形勢如此困難,那老爹是如何辦到的?」

    「我們和別的商家不一樣,我們運貨走的是水路,靠的是海運!」

    「可是我國和西方之間並沒有明確的航道啊?」我聽了大為驚訝。

    「你老爹年少的時候可也是英雄人物,想當年我跟著他走南闖北……」似乎是想起了往事,青叔顯得不勝唏噓:「這條航道就是你老爹探出來的。」

    看著我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青叔大笑著說,「怎麼,你不相信?你以為你老爹只是個看中錢財的普通商人嗎?當年你吵著要學武藝當將軍,你老爹不知道有多高興那!」

    「可是當年就是老爹他極力反對我學武事的啊!」

    「誰叫你是個倔驢子,專門跟你老爹對著幹,叫你往東你偏往西,你老爹就是摸準了你的脾氣,所以才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你多學一點東西,不是只能當一個只知勇武的將軍而已。你啊,跟你老爹比還差了一大截那。」

    看來老爹才真是深藏不露啊!

    青叔拍著我的肩膀笑道:「別想了,還是先想想你的傭兵團今後如何發展吧。」

    一句話提醒了我,時下整個西方大陸國家林立,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不斷,兵禍連結,連年的戰爭造成了盜賊橫行,四處劫掠,而各國由於在互相的戰爭中消耗了大量的實力,只能保證城邦周圍的安全,根本無力對山野間的盜賊進行清剿,甚至有些官員與盜賊互相勾結,提供盜賊大量的武器與裝備,使盜賊的實力越發的強大,有些盜賊團甚至可以與正規的騎士團相抗衡。在這種形勢之下,各個商旅為了自保,紛紛僱傭大量的傭兵,於是成規模的傭兵團也大量的出現。(畢竟人多力量大,傭兵團的規模越大,傭兵們生命的保險係數也相應越大。)

    在羅馬城中,有桑額大型的傭兵團,人數都在五千以上。排名第一的是狂虎傭兵團,狂虎擁兵團與血獅騎士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狂虎傭兵團一半以上的傭兵,都是血獅騎士團中退休的,或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從騎士團退出的。現任傭兵團長哈爾克。金森曾是現在血獅騎士團團長的頂頭上司。整個傭兵團採用了正規騎士團的戰術,訓練有素,傭兵們各個戰鬥經驗豐富,所以有影血獅之稱,再加上有軍方的背景,多年來一直佔據著羅馬城傭兵團的頭把交椅,無人可捍。

    排名第二的是緋之傭兵團,它是通過吸收大陸上的流浪劍客和獨行傭兵再加以訓練而成的,緋之傭兵團中的傭兵單兵戰鬥能力極強,甚至凌駕於狂虎傭兵團之上,團長羅伯特。波爾的劍技聽說已經排名大陸前十了。但是緋之傭兵團的成員由於多是修煉個人能力為主的,所以在整體作戰時的戰力略差,這也是緋之傭兵團排名狂虎傭兵團之後的原因。

    排名第三的是塔蘭哥重裝兵團,原本它只是一個兩千人左右的中型傭兵團,可是這兩年突然急速擴張,在兼併了好幾個小型傭兵團之後迅速成長為羅馬城中的第三大傭兵團。他們的最突出的特點就是裝備特別精良,可以同正規騎士團相媲美,甚至尤有過之,依靠武器的優勢,塔蘭哥重裝兵團正面突破威力無比,可是由於擴張太快,人員難免良莠不齊,迄今為止也只能排到第三位。

    我們青翼團如何才能在競爭激烈的羅馬城取得一席之地呢?正想著,青叔遞給了我一張告示,上面寫著徵召擁兵團,任務人數限制在一千人左右,具體任務是護送城中的大商人魯克。巴菲的女兒出嫁。

    「女兒出嫁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只僱用一千人護送?出嫁的隊伍都帶有大量的嫁妝,在盜賊的眼中不啻為大大的肥羊,只用一千人不是太危險了?」我不解的問道。

    「你當他不想嗎?魯克。巴菲這個家夥為了父憑女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與紐斯特裡亞的哈特裡公爵攀上關係,現在終於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哈特裡公爵的兒子,如果說這個婚禮誰最重視的話,就屬魯克。巴菲了。」

    「那為何只雇一千人的傭兵?」

    「這次的婚姻,其實就是一個政治婚姻,魯克。巴菲想借助哈特裡公爵的政治地位來獲取更大的利益,甚至進入貴族的行列,而哈特裡公爵則看中了魯克。巴菲的龐大財力,雙方是一拍即合。可是哈特裡公爵在紐斯特裡亞的政敵自然不願看到這個結果,於是想方設法阻撓,借口護送的傭兵團是其他國家的,人數過多如果心懷不軌,一旦生變,就將造成災難云云,把傭兵團的人數限制到了一千人以內。因為如此,魯克。巴菲開出了巨額賞金,徵召傭兵團,現在羅馬城中自認為有一點實力的傭兵團紛紛報名,希望能被選中。而你的青翼團若想一戰成名,就必須接下這個任務!」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這一段時間上傳的時間變長了,主要是故事進展到了第二個階段,有大量的人物和國家需要設定,惡魔為了讓每個人物都有自己合適的名字就忙得焦頭爛額,還有各個騎士團和傭兵團的名稱,實在麻煩,大家有什麼好建議歡迎提出來。

    第二十五章比賽

    來到了魯克。巴菲的豪宅前,看門人攔下了我,直到我出示了青叔幫我辦好的傭兵證才被允許進入。(在西方大陸身為傭兵必須要有國家頒發的傭兵證,超過百人的傭兵團也必須登記,否則將被視為非法武裝,隨時可能受到打擊,幸虧青叔用重金賄賂打通了關節,否則一時之間要弄到一千餘張的傭兵證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東方人當傭兵的,看門人對我尤其顯得特別好奇。

    看看時間還早,我也就和看門人閒聊了起來,在我的有意套問之下,很輕鬆的就從看門人的口中獲得了我想知道的情報。在這一次的招募傭兵的過程中,狂虎傭兵團和緋之傭兵團不願意淌這趟渾水,並沒有派人來報名,所以這一次我的主要對手就只剩下了塔蘭哥重裝兵團還有其它五六個中型傭兵團了。看門人最後還悄悄的告訴我:「聽說這次的傭兵團其實已經內定好了,就是塔蘭哥重裝兵團,這次的公開競爭招標其實只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不過也難怪,論實力的確是塔蘭哥重裝兵團最強,看來這次的競爭招標只能更增添他們的名聲而已咯!」

    經過看門人的通報,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把我引進了主宅的大廳,廳內已經站了好幾個傭兵打扮的人,想來就是競爭這次任務的各個傭兵團的團長了吧。見到我一副東方人的面孔,不由都顯出了一絲訝異,應該是沒有想到居然有東方的傭兵團來競爭這個任務吧。依照西方的禮節,我一一和各個傭兵團長打過了招呼,正說著,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笑聲:「事前聽到消息,說是由一支東方猴子傭兵團也來競爭任務,我還以為是在開玩笑,誰知道居然是真的。」

    我回身一看,一個粗壯的身軀就立在大門口,身上披著厚重的黑色盔甲,簡直就是全副武裝,兩相比較足足比我高了一個頭。如同牛眼的眼中不時的閃現一絲凶光,在臉頰右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更增添了這個男人的凶暴之氣,整個人簡直就是一個人形兵器。旁邊的人悄悄的告訴我,這個男人就是塔蘭哥重裝兵團的團長達魯。巴達諾。他直接走到我的面前,滿臉不屑的看著我。

    「這個世界還真是奇怪,居然連猴子都可以當傭兵!」達魯。巴達諾的臉上滿是挑釁之意。

    按耐住心中的憤怒之火,我沈聲回答道:「當猴子起碼比當猩猩強,戰場上至少不會被當作箭靶。」

    噗哧,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哼,跟我鬥嘴,你還早了八百年!」我心中暗暗的想。

    「你!」達魯。巴達諾顯然沒想到會受到如此尖銳的反諷,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一張臉脹得通紅。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大家都是同行,何必傷了和氣呢?」這棟豪宅的主人魯克。巴菲終於出現了,見到我和達魯。巴達諾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趕緊過來打圓場。在魯克。巴菲的一番調解後,終於使廳內的氣氛暫時恢復了平靜。

    接著就由魯克。巴菲宣佈競爭任務的比賽規則,三天後在羅馬的鬥技場比賽,裝備馬匹自帶,但是比賽用的木製刀槍都由魯克。巴菲提供,比賽的人數限制為一百人,雙方對戰,然後由特別評委打分,分數高者勝出,冠軍將獲得接受這次任務的資格。這次比賽的評委是血獅騎士團團長巴拉特。亞斯堤,狂虎傭兵團團長哈爾克。金森和緋之傭兵團團長羅伯特。波爾。魯克。巴菲居然能請動他們三人當評委,看來他這次真的是傾血本來保護這次的出嫁成功了。

    聽完了注意事項,達魯。巴達諾回過頭冷哼道:「三天後,我會讓你這隻猴子知道什麼是傭兵團!」

    「難道是猩猩傭兵團嗎?」我笑道。

    達魯。巴達諾臉上奇異的浮出一絲笑意,點頭道!「很好,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人,你這隻猴子還是第一個,但願到比賽的時候你還能這麼說。」說罷便大步行了出去。

    三天後,帶著我精挑細選的一百人,我們踏入了。身處在羅馬鬥技場的正當中,心中受到的震撼不是一兩句話語可以說清楚的。羅馬鬥技場呈橢圓形,高達數十丈,用巨石和大理石建成。以前統治這裡的羅馬人曾用它作為鬥士間進行格鬥,人與動物搏鬥或動物之間相互廝殺的場所。本應白顏色的石板地面微微透著暗紅色,顯然是被鮮血染透了。

    「西方居然有這樣雄偉建築啊!」我帶來的士兵們呆看著四周,喃喃的說道。

    我仰視著四周的觀眾(魯克。巴菲居然把傭兵團之間比賽的消息事先散佈了出去,還散發了廣告吸引觀眾來收取門票,不得不佩服魯克。巴菲的商人意識。看著四周座無虛席的人群,魯克。巴菲一定狠狠的賺了一票。)高聲道:「今天是我們青翼傭兵團的第一仗,不要讓別人把我們瞧扁了!」

    「喝!」團中的士兵們發出了整齊劃一的聲音。

    「那些就是廣告上說的東方傭兵團嗎?」

    「想不到這次魯克。巴菲的任務吸引了這麼多的傭兵團啊……」

    「不過他們真的是傭兵團嗎,怎麼只穿皮甲,是不是窮的買不起啊?」

    ……

    竊竊的私語流竄著惡意,在我們旁邊的達魯。巴達諾嘿嘿笑道:「原來你們傭兵團窮到這個地步啊,要不要我們施捨幾套盔甲給你們啊?」他的話瞬間引起了身後的傭兵們一陣大笑。

    我按住了憤怒的王騰,笑道:「盔甲還是留著你自己用吧,如果你想把這次的任務讓給我們,我倒是會非常感謝。」

    這時評委們陸續的坐到了評判台上,分組的抽籤開始了,我與達魯。巴達諾之間無意義的嘴仗也宣告一個段落。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和達魯。巴達諾居然被分在了兩個半區,這讓勢如水火的兩個傭兵團不能直接面對面的交鋒。

    「你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看來要到決賽才能好好教訓你們這批東方猴子了,如果你們能到得了決賽的話,好好努力,不要讓我失望。」說完了這句話,達魯。巴達諾帶著他的傭兵們走進了事先預備好的休息室。

    我們第一場的對手是羅馬城中的一個叫黑騎兵的中型傭兵團,團如其名,全團著裝統一為黑色調,也毫不例外的全是騎兵,整個隊形十分緊湊,顯示出了良好的紀律性,看來是要用騎兵密集突擊了。

    我一聲號令,身後的一百名士兵們立刻開始了行動,對於這種正攻,士兵們拿出了對付大食的老辦法。士兵們迅速分為了四排,第一排亮出了背在身上的長盾,豎在前面,整個人半跪,身體依靠住長盾,右手的長矛矛柄靠地,矛尖斜指前方,霎時形成了一個扇形的盾陣和槍林。第二排士兵全部站立,雙手持矛,矛尖朝外,更是加強了槍林的效果,在這些長矛兵的旁邊還有著一些供投擲用的短矛。第三排全是一手拿刀,一手持盾的刀斧手。第四排則以弓箭手為主戰。這四排士兵,前兩排大部分由身材高大強壯的哥特人擔任,後兩排則由原東方遠征軍的戰士為主。

    在裁判一聲令下之後,黑騎兵一聲呼嘯,端起手中長長的龍槍,排著緊密的隊形,朝著擺出防守陣型的我直衝了過來。第四排的弓箭手馬上搭弓瞄準,在下一刻射出了第一排箭矢。黑騎兵迅速的通過箭雨之後,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迎接他們的又是第二排士兵的投擲短矛,不少的黑騎兵在悶哼之中被判定為陣亡。在付出了五分之二騎兵的代價之後,黑騎兵終於衝到了我的陣前,瞬間槍和盾的撞擊聲,士兵的叫嚷和馬的斯鳴之聲響成一片。在激烈的衝撞中,黑騎兵絲毫沒有佔到什麼便宜,絕大部分的黑騎兵被扇型的槍陣阻擋在了外面,再被第四排的弓箭手逐一消滅。少部分的黑騎兵衝進了防禦圈,也被第三排的刀斧手斬瓜切菜般的收拾了。

    當最後一個黑騎兵被判定為死亡的時候,裁判結束了整場比賽,青翼傭兵團以五人死亡,十人受傷,而對方黑騎士傭兵團全滅的戰績,順利晉級半決賽。

    請各位轉載的大大保留下面的話。

    歡迎各位大大光臨我的鮮網惡魔之家專欄,http://www.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fantasy/100010632/index.asp簡體版http://www.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fantasy/100010632/ 繁體版看著比賽的結果以定,坐在台上的觀眾大聲咒罵著,手上的彩票紛紛成了碎片飛上了天空,魯克。巴菲不但收門票,還設了賭局,結果第一場比賽,我們就成了羅馬人輸錢的罪魁禍首。這時清叔笑瞇瞇的走了過來,一拍我的肩膀,說道:「幹得好,這次我們可大賺了一票!告訴你,我可在你們身上押了一千金幣!」

    看著清叔洋洋得意,一副老狐狸的嘴臉,不由感歎老爹把宋記西方總管的職位給清叔的確沒有給錯人。

    接著就輪到塔蘭哥重裝兵團上場了,依舊身披重甲的達魯。巴達諾走過我身旁時,開口說道:「猴子,你們剛才的表演的確精彩,不過也只能對付黑騎兵這種水平的傭兵團,如果碰上了我們,你的扇形防禦陣會被我的重甲騎兵撕成碎片。」

    大概對於達魯。巴達諾的冷嘲熱諷已經有了免疫力,我絲毫沒有動氣,淡淡的一笑,說道:「對付你們,還用得著我的扇形防禦陣嗎?只用弓箭手就足夠了。」

    「好,我等著!」達魯。巴達諾悶哼一聲,走進了競技場。

    讓團裡的士兵們各自休息之後,我又返回了競技場,觀看作為最大對手-塔蘭哥重裝兵團的表現。

    當我走進場內,比賽已經開始了,和塔蘭哥重裝兵團對陣的是一個全由法蘭克人組成的傭兵團,名字就叫做高盧傭兵團。看來這個傭兵團的團長知道塔蘭哥重裝兵團的重騎兵的利害,沒有拿騎兵以攻對攻,而是布了一個和我們差不多的陣形,有所不同的是,沒有了第三排的刀斧手,而是把前面的槍陣作了加強,攻擊力雖然欠缺一點,但是防禦力更為增強。塔蘭哥重裝兵團還是和剛剛的黑騎兵一樣,各個都騎在馬上,手持龍槍,準備突擊。看這個陣勢,儼然又是我們那一場的翻版。

    在裁判發出了開始的號令之後,塔蘭哥重裝兵團迅即開始了對高盧傭兵團的突擊,重裝騎兵們手中的龍槍齊齊的平舉起來,以達魯。巴達諾為箭頭,排成了三角形的突擊陣形。在快速的突擊中,重裝騎兵們左手的盾牌和身上精良的盔甲使得射過來的箭矢絲毫起不了作用。

    才僅僅射出了兩排箭雨,重裝騎兵們就衝到了面前,巨大的衝撞聲隨即響起,可是重裝騎兵們的攻勢並沒有受到阻礙,長矛刺在他們身上如同箭矢一般不起作用,不少長矛還因衝力而折斷,塔蘭哥重裝兵團的傭兵就像一把利刃撕開了高盧傭兵團的防線,陣形被突破的高盧傭兵團在重裝騎兵的反覆突擊之下潰不成軍,以大比分落敗。

    達魯。巴達諾朝著我的方向,高高的舉起手中的龍槍,大吼了一聲。他身後的騎兵們也同樣高舉龍槍,列隊繞場走了一圈。顯然是向我示威。

    看到了塔蘭哥重裝兵團所顯示出來的超強的突破能力之後,連一向對我十分有信心的清叔也不禁為我擔心起來,緊張的問道:「對付他們,你當真只用弓箭手?」

    「當然,否則不足以立威,只要他到時候還用騎兵突擊,我會讓他敗得很慘!

    不過現在還不是想那個的時候,我們還是看看我們下一場的對手吧。「我答道。

    接下來的這一場比賽是希臘來的斯巴達傭兵團對陣勃艮第王國的光榮傭兵團。

    雙方全都是重步兵,每一個步兵,從頭到腳全都披滿了厚厚的鐵甲,把自己防護的密不透風。西方大陸的軍隊都是這樣,每個士兵的身上都被重甲覆蓋,這是我這個東方人所不能理解的。

    這一場的較量是純粹的步兵交鋒,斯巴達傭兵團排出了一個只有兩排的橫陣,士兵們組成了一個寬闊的正面。而光榮傭兵團見到對手的正面如此薄弱,毫不猶豫的就排出了有利於正面突破的三角形陣式。

    看到這種形勢,台上的觀眾紛紛鼓噪起來「怎麼佈陣的,這麼薄弱!」

    「這不是擺明讓別人突破嗎?」

    「這個傭兵團團長會不會打仗啊,我聽說他們的實力很強,還買了他們贏,這下錢全泡湯了。」

    「不對,擺了個明顯讓別人突破的陣形,肯定有別的用意,這裡面一定有鬼。」

    我暗想。

    雙方剛一交鋒,形勢就像大多數人預料的那樣,光榮傭兵團很容易就插入了斯巴達傭兵團的中心,在光榮傭兵團的攻勢之下,狹長的橫陣慢慢的拉長,向內凹陷,形成了一個V 字,整個陣型也彷彿支撐不住,一直向後退卻。就在這種不利的形勢當中,斯巴達傭兵團顯示了良好的柔韌性,在光榮傭兵團凌厲的攻勢面前,斯巴達傭兵團利用不斷的後退,消磨著對方的攻擊勢頭,使得光榮傭兵團一直沒有辦法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形成中央突破。

    整個羅馬競技場是有邊界的,在斯巴達傭兵團不斷的後退之下,V 字陣的底部終於觸到了競技場的圍牆,而與此同時,光榮傭兵團也完成了中央突破。不,與其說是突破了斯巴達傭兵團的防線,不如說是斯巴達傭兵團故意把V 字陣的底部打開,讓光榮傭兵團突破的。

    斯巴達傭兵團迅速的轉換陣型,V 字陣的口瞬間就被封堵住了,變成了三面合圍。光榮傭兵團轉眼間陷入了三面包圍之中,被重重圍困。這時再想要改變陣型,進行突圍也已經來不及了。三面被圍困,還有一面是牆壁,接下來的戰鬥也就是例行公事,最後的判定結果是,光榮傭兵團被圍殲,而斯巴達傭兵團只損失了二十個士兵。

    如此精彩的誘敵深入,反向包抄,在小隊之間的戰鬥中運用得如此純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看來斯巴達傭兵團團長的指揮能力不同凡響。面對著這樣的一個敵手,我必須小心應付了。

    勝利後的斯巴達傭兵團並沒有馬上慶祝,而是迅速的排回了整齊的隊形,給人一種無懈可擊的感覺,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想要偷襲的話,想必是討不了好吧。

    一聲令下,斯巴達傭兵團的士兵們集體的摘下面罩,向四面的觀眾行禮之後,邁著整齊的步伐,集體退場。

    在經過我身邊時,一個金髮碧眼和我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年青人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們下一場的對手就是你們吧,不知道沒有重甲的你們,在我們的重甲步兵面前能夠撐上幾個回合呢?」

    伴隨著強烈的氣勢,自信滿滿的向我發出了挑戰。

    「還真是信心十足的宣言呢,看來我們的傭兵團沒有重甲都成了人所共知的弱點了。」

    我淡淡的一笑,回答道:「戰場上千變萬化,有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縱然有最堅固的鎧甲和最鋒利的武器,摸不到敵人還是一樣沒用。」

    金髮年輕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本人是斯巴達傭兵團團長─尼克。狄亞斯,為恢復希臘重步兵方陣的榮耀而戰!報上你的名字!」

    「恢復往日的榮耀嗎?這個也是我的目的啊。」我的面容一整,「青翼傭兵團團長,宋,期待與你的比賽!」

    時間仍然飛快的在流失,下午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在看了斯巴達傭兵團的表現之後,我改變了原定的戰術。原本是想用步兵方陣一直打到決賽,可是對方使用重步兵方陣的戰術,硬碰硬的情況之下也只能是慘勝,這種情況可不是我想見到的。

    尼克。狄亞斯率領著斯巴達傭兵團的重甲步兵首先入場,由於在前一場的精彩表現,使得斯巴達傭兵團獲得了熱烈的掌聲,中間還夾雜著少女們,「尼克,我愛你!」之類的喊聲,尼克。狄亞斯的個人魅力不容小覷啊。

    當我們入場之時,全場的歡呼齊齊的變成了怨毒的目光,如果眼光能夠殺死人,恐怕我們早已死了不知道幾回了,看來第一場比賽害他們輸錢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被治癒。

    不過尼克。狄亞斯見到了我們時,臉色卻是一變,原本應該是步兵的我們,全部換上了馬匹,竟是要以騎兵作戰。

    我們青翼傭兵團的騎兵與西方大陸傳統意義上的騎兵卻是有著很大的區別,士兵們隻身著皮甲,也沒有長長的龍槍,取而代之的則是弓箭。整個騎兵隊伍鬆鬆散散,絲毫沒有騎士團應有的整齊隊形。

    見到我們這個樣子,尼克。狄亞斯臉上的凝重也慢慢放鬆下來,把手一揮,他面前的重裝步兵紛紛拿出了手中的長矛,架起了盾陣,不一會,一個標準的對付騎兵的方陣就排列好了。

    以兵學的角度而言,尼克。狄亞斯所布下的方陣堪稱完美,就連評委席上的評委們都頻頻點頭,不過這只是針對傳統的重裝騎兵而言,我的青翼團卻是這種常識以外的騎兵啊。

    在裁判的一聲令下,比賽終於開始了。我們青翼傭兵團和斯巴達傭兵團也同時展開了行動。斯巴達傭兵團的重裝步兵高舉著長矛,邁著整齊的步伐,向前緩緩的推進,密集的槍陣加上厚重的盔甲,相信任何騎士團看到了這種陣型也會感到頭疼吧?

    沒有時間多想,我的手一揮,原本就鬆鬆垮垮的隊形突然之間四散開來,變成了完全的散兵作戰。

    斯巴達傭兵團的士兵一下子失去了進攻的目標,看著競技場內一個個的單獨騎兵,一時不知所措,停止了前進。

    我們青翼團的士兵散開之後,各自按照訓練中的戰法,有條不紊的運動著,藉著馬匹的優良機動力,立時在斯巴達傭兵團四周形成了一個鬆散的包圍網。接下來每個騎兵都對處在中央的斯巴達傭兵團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斯巴達傭兵團這才知道我們要幹的是什麼,只好舉起手中的盾牌,盡力抵擋,厚重的盔甲使得弓箭的威力被判定減少三成,可是四面八方都是箭雨,還是不斷的有士兵被判定死亡。

    「匈奴戰法!」評委席上有人叫出了這種令西方人膽寒的戰術的名字,這是東方大陸與遊牧民族數百年戰爭後所吸取的戰術精華,現在重新在西方施展開來,還是一樣的有效。

    自古在相同的條件之下,一向只有步兵等待騎兵過來攻打,鮮少有步兵主動攻擊騎兵,就是因為步兵的機動力太差,根本追不上騎兵,如何主動攻擊?現在斯巴達傭兵團碰到的就是相同的問題,想打,莫說是披著重甲的步兵,就是沒穿盔甲,也跑不過我們青翼團的快馬。而不打,就只能被我們殲滅,而且我方不會有一人損傷。

    如此兩難的情況之下,尼克。狄亞斯打出了認輸的手勢。第二戰以我方不損一人,而對方認輸的情況之下勝出。

    比賽之後,尼克。狄亞斯追了出來,「宋,沒想到你會使用這麼厲害的戰術!」

    「這沒有什麼,只是將前人的戰法拿來使用罷了。你怎麼這麼快就認輸了,我還以為你會再撐上一會的。」

    「當我認出來你們的戰術是匈奴戰法我就知道我們輸了,在以前被匈奴這樣包圍起來的步兵方陣,全是被殲滅的下場,與其讓你多全部殺光,我還不如趁早認輸。在那個時侯我才知道你『縱然有最堅固的鎧甲和最鋒利的武器,摸不到敵人還是一樣沒用』這句話的意思。」

    審時度勢,當機立斷,我不禁對他有了幾分好感,「我看你笑呵呵的樣子,達輸了不覺得難過嗎?」

    「有什麼好難過的,也就是少接一樁任務而以,今天讓我學到了不少東西,以後如果在戰場上相遇,我可不會再犯錯誤了。」

    「如果你下次還是輸了呢?」

    「如果還是輸了,我就給你當手下,看看你這個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如兒戲般的話語在當事人的口中說出,卻沒想到終於有實現的那一天,這句話就決定了日後青翼傭兵團重裝步兵隊隊長的命運。

    「下一場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你們和塔蘭哥重裝兵團的對決了,你們的匈奴戰法對付我們步兵可以,可是對於同樣擁有馬匹機動力的塔蘭哥重裝兵團就起不了什麼作用了,你打算用什麼對抗呢?」

    「對付騎兵當然得靠步兵啦。」

    「真的嗎?塔蘭哥重裝兵團的衝擊力可不是說笑的,說老實話,我們斯巴達傭兵團的重裝步兵和塔蘭哥重裝兵團的重裝騎兵正面對抗的話,恐怕也佔不了什麼便宜,你們連重甲都沒有,怎麼和他們對抗?」

    「天機不可洩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正說著話,競技場內傳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塔蘭哥重裝兵團再一次取得了勝利。

    「果然取勝了,明天的比賽我會過來看,可不要輸了喲。」尼克。狄亞斯揮揮手,帶領著斯巴達傭兵團的士兵們離開了競技場。

    回到了宋記,遠遠的就看見二女站在門口迎接我,臉上一片擔憂的神色。見到這種情形,我不禁大為感動,一把把他們摟到懷裡,笑道:「怎麼站在門口,你們沒看見旁邊的人眼珠子都要看掉下來了嗎?」

    「討厭,你好壞,我們都是擔心你嗎!」二女同時答道。

    「怎麼,信不過為夫的實力嗎?」

    「當然不是,可是整天待在這裡實在太無聊,心裡還得牽掛著你,明天的比賽讓我們參加好不好?」

    「好。」我很乾脆的回答道。

    「咦?」

    「咦什麼咦?」

    「可是很奇怪呢,前兩天我們怎麼說你都不答應,怎麼今天這麼爽快?」

    「前幾天剛剛到達羅馬,我是怕你們累到了,而且對手也不強,所以就讓你們休息兩天,明天是決賽了,是該你們出馬的時候了。」

    「老公,還是你體貼我們。」剛才還是一副幽怨臉色的二女馬上換上了歡喜的面容。

    「唉,女人還真是好哄啊!」搖搖頭,隨著二女走進房中。

    第二天一早起來,就看見二女已經整裝待發了,不由說道:「你們還真的是迫不及待呢。」

    「那當然,好久都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再這樣下去,骨頭都要生蟲了。今天一定要讓塔蘭哥重裝兵團這幫人知道我們的利害!」霜兒笑著說道。

    我仔細端詳著霜兒的如花般的笑臉,在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霜兒已經從喪父之痛中完全的恢復過來了。

    「看什麼看?」霜兒被我看得雙頰泛紅,連忙拉起盈兒,對我作了個鬼臉,一溜煙的走了。

    一切準備妥當,我帶著青翼團的一百名精銳踏進了競技場。一進入競技場,場中的觀眾就不斷的發出了驚呼。

    「你們看,他們還是沒有穿什麼盔甲啊。」

    「是啊,是啊,不但沒穿什麼盔甲,連長矛都沒有一枝,怎麼比賽啊?」

    「快看哪,這裡面還有女人。」

    「哇,真的呢,好漂亮的女人啊!」

    ……

    和上一場不同,這次我們沒有騎馬,一百人全部是身背弓箭,然後是一手拿刀,一手拿盾。如此奇怪的裝束西方觀眾從來沒有看見過,也難怪那麼驚奇。霜兒和盈兒都是一身勁裝,更襯托出她們凹凸有質的美好身材,一入場就馬上吸引了全場觀眾的目光,成為了場上的焦點。美女上場果然氣氛立時不同,原本支持塔蘭哥重裝兵團的觀眾們紛紛倒戈,轉而支持起我們來。

    一時間,場外一片「美女,我愛你!美女,加油,我們支持你!」的呼聲響徹觀眾席。

    這時身邊傳來「你們這些猴子還真是想用這種不倫不類的裝備和我們比賽啊,是嫌命太長了嗎?」的聲音。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我回過頭,果然是達魯。巴達諾在對面惡狠狠的盯著我。

    「我不是說過了嗎?用這種裝備對付你這只猩猩就足夠了,你難道沒有聽懂嗎?」

    「好,好,」達魯。巴達諾不怒反笑,「你們自己找死,可怨不了別人!」說罷,一揮手,塔蘭哥重裝兵團的重騎兵們在僕從的幫助下,集體上了馬。

    這次比賽的兵刃雖然全是木質的,但是在重裝騎兵的強大衝擊力之下,龍槍的威力依然足以致命,現在達魯。巴達諾看來是動了真怒,非要制我們於死地了。

    在裁判的號令下,比賽終於開始了,塔蘭哥重裝兵團的重騎兵們齊齊的放下了面罩,精鋼的盔甲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重騎兵放平手中的龍槍,排著集密的陣型,就朝著我們衝了過來。

    拉弓射箭,這些平時訓練過無數次的動作在這個時候依然是那麼有條不紊,全是弓箭手的我們在塔蘭哥重裝兵團的頭上傾瀉著箭雨,形成了箭矢的面積覆蓋殺傷。

    而塔蘭哥重裝兵團雖然不斷的有人倒下去,但是絕大部分的重騎兵似乎毫無所覺的衝過了箭網的包圍,一雙雙眼中透露著殺氣,撲面而來。

    在塔蘭哥重裝兵團衝進五十步的距離之內的時侯,我們青翼團的士兵們齊齊的丟下了手中的弓箭,拿起了盾牌和刀,迎頭向塔蘭哥重裝兵團的重騎兵衝去。

    見到這種如同自殺的舉動,競技場台上的觀眾發出了一陣驚呼,有的甚至掩面不敢再看。

    塔蘭哥重裝兵團的騎士們看我們直衝而來,更是加快了馬的速度,想讓我們盡快成為他們龍槍下的犧牲品。

    在雙方就快接觸的一霎那,我們青翼團的所有士兵以盾牌護身,整個人像一個圓球一般向前翻滾。塔蘭哥重裝兵團騎士手中的龍槍一下子沒有了目標。

    正在不知所措之際,我們青翼團的士兵早已翻滾到了重騎兵的下面,一片刀光閃過,雖然並不是鋼刀,但是沈重的木刀仍然給了馬匹不小的傷害,只聽得一陣希律律的嘶鳴聲,吃痛的馬兒把重騎兵們紛紛掀了下來。整個人連著沈重的盔甲摔下馬來可不是鬧著玩的,重騎兵們各個天旋地轉,眼冒金星,趴在地上好一陣子爬不起來,即使爬起來的,脖子上也早就架上了刀子,再也沒有沒有反抗的餘地了。只有五六匹馬,依仗著騎士的高超騎術,沒有受到傷害,可是再也沒有勇氣發動第二次衝鋒了。

    衝過刀陣的達魯。巴達諾轉過馬來,惡狠狠的盯著我,似乎還想衝過來,我拽起了一個倒在地上的重騎兵,把他推到了前面,笑道:「怎麼,還要打嗎?」

    「算你狠!」達魯。巴達諾見到己方的士兵成為了人質,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龍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