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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十九章 殺手 作者：玄雨 雪影在整個城市尋找了數遍也沒找到海華的蹤跡，無奈之下只好現身向行人追問，當然要用不知從哪偷來的披風裹住身體啦，免得露出裡面的忍者服嚇到人哦。
但是很可惜仍然一無所獲。雪影想到了找自己忍族的幫忙，但影忍雖然在魔界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忍族，可勢力範圍也不可能伸到遠離總部幾萬里遠的地方啊。 沒有辦法的雪影只好決定求助本地的地痞流氓了，但那是需要錢的。身無分文的雪影想到了個辦法，那就是暫時當一下殺手，弄點零錢花花。 在這個世界，殺手就跟打工仔一樣多。怎麼說魔界都是一個紛爭不斷的世界啊。當然擁兵也是殺手的一種。 為什麼殺手這麼多呢？這是因為魔界大多數有錢人都是具人類樣貌，而能力又比較弱小的人。當然，在上層社會有錢、有權、又有力量的人也是人類模樣的。那些有錢人雖然上天沒有給他們強壯的身軀，但卻給了他們聰明的頭腦。也可說，統治魔界經濟的人就是這些沒有強大力量的人。 因為他們有錢沒有力量，遇到紛爭都是出錢請些人來幫忙的。久而久之，不但這些本身沒有多大力量的人請打手，連那些有力量有錢的人也請打手了，因為有些事畢竟不能親力親為的。連魔界丞相都請影族去殺海華呢。 於是這個打手的行業慢慢的因為僱主的要求開始客串殺手了。隨著歲月的變更，單純的打手已經不存在了，幾乎都變成了全職殺手。 雪影身為忍族的人，天生就是殺手，所以她才會想到用這方法掙錢的。 她在城裡溜了一趟發覺這裡是個沒有忍族勢力的城市。也難怪，請忍者做事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和財富是不可能的，在這偏遠的地方怎麼會有忍族在這浪費人力資源呢。出名的忍族差不多都在大都市裡，差一點的也在中等城市呀。 不用害怕被同行認為入侵的雪影，放心的尋找殺手聚會的酒店了。殺手雖然是半公開化的，但也不能太猖狂，不然會被軍隊剿滅的哦。所以雪影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一間殺手聚會的酒店。 雪影沒有在乎眼前這間外表有點破爛的酒店，毫不遲疑的推門進去了。 沒有進去酒店裡面的話，從外面根本看不出裡面是這麼的寬敞，整個酒店就算有一千多人在這聚會，也不會顯得狹窄。寬大的大廳裡面擺了幾十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坐有兩個人。邊上那長長的酒台邊上近百張的凳子也坐有幾十人，他們差不多都是獸人，當然也有人類模樣的人存在。 雪影見到幾十張桌上都坐有人，不由一愣，沒想到這個城市居然會有這麼多的社團和獨行客。 按照殺手酒店的規矩，桌子是本地社團坐的，因為這是他們的地頭，而且也人多勢眾，為了能更好的拉生意，各集團都會派人在酒店駐紮的。這些社團包括了：擁兵團、流氓團夥、殺手集團等。而坐在櫃台邊的則是獨自一人，沒有團夥的殺手或擁兵。因為人在屋簷下只好委屈一下了。雖然他們當中可能有人具有能獨自消滅整個集團的能力。 雪影，一進來馬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不過所有的殺手或擁兵都沒有吭聲，但都眼瞪瞪的看著雪影和另外一個人——酒店老闆。 這是因為所有的業務都是酒店老闆來洽談的，這樣老闆可以獲得一分佣金。不然老闆開這個殺手酒店幹嘛。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為您效勞的？」老闆帶著職業的笑容問道。 熟知老闆話裡含義的雪影不吭聲的找了張櫃台邊的凳子坐下。眾人一看不由露出失望的表情，雪影坐的不是進門的第一張凳子，這說明她不是顧主而是一名跟自己一樣職業的獨行客。大家都不理會雪影了。 老闆端了一杯酒放在雪影面前。殺手酒店任何人都可以進來，都可以在這裡呆到你不想呆為止。而且吃喝都任你拿，不過在你接到任務後，就會從你佣金裡面扣。老闆都是有實力有勢力的人，可不怕你白吃白喝哦。 於是雪影就開始等了。不久門外進來一個人，當然是僱主了。不過他不是找殺手的，而是為期一個月的保鏢。殺手酒店雖然是殺手聚會的地方，但殺手也會客串擁兵的，就跟擁兵客串殺手一樣。雪影哪有這個時間呀，所以任由一張桌的社團把這一千度的生意接走了。當然具體任務除了僱主和被僱用的人外，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店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有軍人氣勢的青年人，這個家夥就是那個約克。 老闆還沒迎上去，約克就朝那僱主專用的凳子坐了下去。眾人都是一喜，忙等著老闆上去洽談。 可惜老闆沒有開口，約克就開口說話了：「請殺手一名，目標是郊外軍營龍場的一名士兵，人類模樣，能力一般，殺死酬金500度。」 剛開始那些殺手都站起來想競爭，可突然一個社團的獸人制止了他站起來的同伴：「等等，我聽說最近這幾天魔龍佔據了郊外軍營的龍場。」只這一句話，所有站起來的人都唰的坐下去了。誰都知道魔龍的厲害，這個任務等於在魔龍口中拔牙，誰會這麼呆。 約克知道這些社團跟本地的人都有關係，所以本地發生的事都躲不了他們的耳目。所以他還是光棍點，先承認龍場確實有魔龍在，不過話鋒一轉：「魔龍不會攻擊對他沒敵意的人，因為在龍場的目標和另外兩個士兵都沒有受到傷害。」看來約克事先去龍場調查了一下。 雖然約克這麼說，但還是沒有人肯去，你說是就是呀？誰知道魔龍會不會凶性大發啊？ 看到這一幕，約克不由大急，因為他出來前向小姐稟報了此事，也在軍庫處憑小姐的字條領取了五萬度的大洋，這些都報了備的，如果請不到殺手的話，以後領主追究起來，自己就麻煩了。所以他忙喊道：「一千度！」他以為增加酬金會吸引到人，不過這些殺手可不會為了小小的一千度就去跟魔龍湊熱鬧。所以還是沒有人應他。 當約克正想咬咬牙再加錢時，雪影站起來脆生說道：「出五千度的話，我接了。」雪影從聽到約克說出委託的內容後就開始打量著他了，因為這樣暗殺一個普通人的事，真是太簡單了，對雪影來說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她就是需要這樣快捷簡單的任務。當她正想接受時，就被那魔龍的事打斷了。後來見那約克的神色好像一定要幹掉那個目標，就決定狠狠的敲他一筆。雪影對自己的隱身能力很有自信，根本不怕魔龍發現自己。 「五千度！？你不會去搶！」約克差點就跳起來了，因為他領到錢已經先給了一半那個師長，這些僱用殺手的錢是從他那一份來出的，所以他才會這麼大反應。 「如果是五千度的話，我這社團接！」剛才制止同伴的獸人站起來說道。他這一開頭，其他社團的人也起來表示願意接受了。畢竟五千度跟一千度差了五倍有餘，殺手們開始動心了。 「不行！五千度太多了，我最多出兩千度！」約克把頭拚命的搖了搖。 那些社團好像聯繫好一樣，又唰的全坐下了。諷刺的聲音響起：「兩千度？你去另外一家吧。」 約克當然想去另外一家，但這附近只有這一家殺手酒店，而且自己的時間很緊迫。因為等下他還要把改造的收據帶回去銷賬呢。不過他看到雪影還站著不由以為有希望：「四千度怎麼樣？」 「哼！我是說一不二的！」雪影說完也坐下了，她知道這個家夥一定會同意自己的價格的，因為看他那著急樣，一定沒有什麼時間。 約克沒有辦法，只好心痛的咬咬牙狠聲喊道：「五千就五千！不過我要最好的殺手！」既然沒辦法不出這個錢，那麼就要花得有價值。 聽到他的話，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緊張的看著老闆。因為這是先由老闆來推薦，然後僱主覺得合適就定下來的。當然僱主也可以自己挑人。這些殺手可沒有出名忍族這麼大牌，也沒那資格可以自己挑僱主的。 老闆為難的看了看社團的人，皺皺眉說道：「這位先生要求是一個人，那麼就是說不需要那麼多人……」老闆的這句話表明了要在獨行客裡面挑選了。那些社團都黯然的坐了下去。 雪影可沒工夫聽老闆說這些場面話，把那袍子一脫，露出了裡面的忍者服。接著從懷裡掏出一面黑色的腰牌遞給老闆：「我是影忍族的中忍！」這時的雪影卻不知道她的行蹤就是從這洩露出去，最終被自己的忍族追查到自己，從而引發一場自己也想不到的大戰。 看到雪影的裝束和聽到雪影那句話，所有的人不由露出緊張的神色。有幾個社團甚至按住了武器。雪影見到老闆既緊張又擔心的神色，馬上就知道他擔心什麼：「老闆，我只是執行完任務，乘機撈點外快。絕不是來這佔地盤的。」 老闆一聽，臉上馬上堆起了笑容，恭敬的雙手接過那腰牌查看。他知道要是魔界忍族中排名首位的影忍，真的要來這撈吃的話，自己這幫人不但要喝西北風過日，可能還會統統掛掉呢。 那些殺手知道雪影不是來搶地盤的，不由都鬆了口氣，這才定神打量眼前這個只在傳聞中聽過的忍族忍者。 約克更是目瞪口呆的望著雪影，他這小隊長還從沒見過忍者呢，只是在保護小姐時。聽過領主曾請過忍者辦事，當時聽到那所花的代價嚇得嘴都合不回去了。而且聽說那次請的忍族，在排名中只是屬於中上的。當時只派了個中忍就解決了讓領主困擾的事，到現在還能時常聽到領主在遇到難題時就感歎，要是能再得到請忍者就好了。 約克知道自己這次撿到寶了，要不是知道忍者都有壞脾氣，不肯更改任務。一定會讓雪影去幹其他的任務──就是幹掉師長。這樣一來就沒人知道自己貪了軍庫的錢了。 老闆仔細看了那個腰牌一陣，良久才遞回給雪影，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小的沒見過影族的腰牌，所以……」說到這話音一轉，變得嚴肅起來：「不過我相信您是影族的忍者，因為還沒有人敢冒充忍者！」 約克不等雪影說話就掏出一個錢袋遞給雪影：「這是500枚魔幣，我們簽約吧！」魔幣是上層人物使用的錢幣，一枚等於平民用的錢幣10度。本來酬勞是先付一半，任務完成後再付完其他的。但他見到忍者後就不管那麼多了。因為忍者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雪影打開袋子拿出一枚黑色的硬幣拋了拋，然後放進袋子，同時又拋了拋袋子，點點頭：「嗯，重量沒錯，數目正確，裡面沒有假的。」說完就倒出10枚魔幣遞給老闆：「這些夠嗎？」 雪影剛才的動作讓他們呆了一下，只有用慣魔幣的人才能從重量來辨別數量和真假。而魔幣也不是普通忍者可以擁有的，從這點上，大家都對雪影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老闆忙笑道：「啊，您客氣了，何必如此呢，您能光臨小店是小店的光榮。」他嘴裡雖然是這麼說，但仍然把那10枚魔幣收了起來。 在約克的催促下，雪影和老闆都在和約上簽了名。當然老闆簽的是證明人那一處。約克見到那用500寫的數字不由微微一笑，因為作假就在這數字上。這也是他為啥一次付清酬勞的原因之一。 雪影和約克來到暗處，約克遞給她軍營的地圖，並仔細說明龍場的位置和崗哨的佈置。最後強調要殺得神不知鬼不覺才行。在獲得雪影的保證後，他就哼著歌離開了。剛才心痛那筆錢的心情早不知飛到哪去了，他決定回去好好跟師長炫炫，自己花了五千度就請了個忍者的事。 他可不怕雪影領了錢不幹活，如果是這樣的話，所有的殺手都會追殺雪影的，而且影忍族也不會放過她。信譽是殺手生活的根本。 晚上，雪影隱了身，開始潛入軍營。有了那張地圖，要找龍場還不就是那麼回事。不一會兒雪影進入龍場了，龍場一切都是靜悄悄的，除了一百多堆趴在地上的黑影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整個龍場顯得有點空曠。雪影知道那些黑影就是正睡著覺的龍。 當看到最大的黑影時，她就知道那是魔龍的身影。魔龍可說是魔界最大的龍了，這點白癡都知道的。約克沒有描述目標是什麼樣，只是說把在龍場內過夜的人都幹掉。當雪影正想繞開魔龍去尋找目標時，突然聽到魔龍哪處傳來微微的呼嚕聲，還有磨牙聲，聽聲音是三個熟睡的人發出的。 沒想到目標居然會在魔龍身邊睡覺，雪影小心翼翼的朝前摸去，不管怎麼說，她對傳說中的魔龍還是有顧慮的。 就快到魔龍身邊的時候，雪影突然感覺到空氣中有同樣隱身忍者移動的波動。雪影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哪，但卻能從空氣中感覺到隱藏起來的忍者。從這點上她就知道自己比本族的忍者都厲害了許多。畢竟能發現隱身忍者的人，能力需達到上忍以上。雪影沒想到在現實世界的鍛煉居然這麼有用。 但雪影沒空為自己的進步感到高興，因為對方也發現了自己，空氣中明顯嗅到了帶有敵意的味道。雪影不由一驚，沒想到目標居然有上等忍族的保護，看來自己這次接到的任務不是那麼輕鬆啊。 當雪影正想進入戰鬥準備時，突然感覺到，那名忍者居然放棄敵意，接著讓她感到吃驚的是對方居然現身了。因為沒有光亮，雪影只見到一個黑影出現在自己面前。從那影子的身段看來對方跟自己一樣是個女忍者。 雪影弄不清對方這是什麼意思，所以仍然保持著警戒的狀態，可那影子一句話就讓雪影欣喜的解除戒備現身了，這句話就是：「是雪影嗎？我是淡炎。」 淡炎見到眼前突然現出那個影藏的忍者不由嚇了一跳。她剛才察覺到有人隱身進來時，也緊張的戒備著，但她卻覺得這個隱身的人流露出來的氣息卻有點熟悉。而自己認識又會隱身的人只有分散的雪影，所以她就冒險試了試，不知道結果的她當然會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一跳啊。 「淡炎，你怎麼會在這？」現身的雪影震驚的問道。 「太好啦，我一個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知道是雪影，鬆了口氣的淡炎欣喜的朝雪影跑去。淡炎和雪影雖然才幾天不見，但卻好像隔了好幾年了似的。 「主人也在這，所以我也在這啊，你呢？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淡炎平定歡喜的心情後才回答雪影的問題。雖然她先代首領告訴她不要有無謂的感情，但不能跟海華說話，一個人孤苦伶仃隱藏在暗處，沒人過問沒人理會，當見到知道自己存在的人時，怎能不激動呢。其實這也說明這個炎忍二代首領還沒有成熟啊。 「啊！海華也在這！？難道……」雪影馬上想到自己接的任務，不會目標就是海華吧？雪影不理淡炎露出迷惑的表情忙問道：「這裡除了海華還有誰？」她希望自己的目標不要是海華，不然自己就煩惱了。 「除了主人，還有兩個剛剛成為主人部下的熊族獸人士兵。」 「熊人士兵？！」雪影知道自己的目標就是人類模樣的海華了，唉，怎麼會這麼倒霉，自己要背棄和約，遭受殺手和忍族的追殺嗎？ 「雪影發生了什麼事？」淡炎關心的問道。 雪影能說什麼，只能苦笑的搖搖頭，這時突然傳來海華的罵聲：「哪個家夥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這吵死人？」說著海華的人影站了起來。 這時剛好月亮姑娘也鑽出雲層來湊熱鬧，而又剛好照在雪影和淡炎四周，把她們的身形樣貌都照了出來。 「糟！」淡炎和雪影都沒想到這一突發事件，來不及隱身了，因為海華已經看見她們了。不知怎麼搞的，她們這時只想馬上隱身。當她們準備付諸實現時，海華的話讓她們目瞪口呆的愣住了。 「耶？老婆？你們怎麼也來了？」海華柔柔眼睛走入了亮處，打著呵欠靠近雪影她們。 老婆？！海華這家夥在叫誰？不會在叫我們吧？雪影和淡炎面虛虛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驚訝的表情。 海華大大咧咧的說道：「真是的，我在這裡過得好好的，你們不用擔心啊，居然這麼晚也找來。不怕著涼嗎？」說完就一手一個抱住了她們的小蠻腰。 兩人都像被踩住尾巴的小貓，緊張的掙脫海華的手，跳的遠遠的。淡炎是滿臉通紅，害羞的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她的面紗自那天替海華擦汗後就沒有蒙回去。 而蒙著面紗的雪影雖然看不到表情，但那眼神還有帶有羞意。不過她可不是好惹的，馬上大聲喊道：「你叫誰老婆！？誰是你老婆？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耶？老婆不用生那麼大氣嘛，我不過偷偷跑出來而已呀。怎麼會問這些問題呢？我叫你們呀，你們就是我的老婆啊，你是雪影，她是淡炎，兩個都是我的好老婆呀。」海華神色自然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 「你……見你的大頭鬼！你不過是失去記憶了，居然敢……」雪影本來就被接錯任務的事弄得心情不好，沒想到海華突然說出讓自己臉紅的話，而且是說得這麼正常，這麼自然，當然破口大罵了，不過罵道一半時突然被淡炎的傳音打斷了。 「雪影，主人他的記憶被更改了，而且他還變得很奇怪……」接著淡炎就把自己看來的事說給雪影聽。 「有這回事？」雪影聽到後也大吃一驚，忙傳聲反問道。她可搞不懂海華怎麼會變得性格莫測了，單單失去記憶會變成這樣嗎？ 「這是真的！我們應該怎麼辦？」淡炎焦急的問道，她現在還沒有形成自己的主見，可能是聽令聽久了的關係吧。 「嗯……我想我們不要刺激他，畢竟他身上隱藏有冥帝的氣息，一個弄不好，讓海華變成冥帝就麻煩了。」冷靜下來的雪影想了一會兒就決定到。 「呃，我……我們要當……當主人的……妻子？」淡炎最後那一句底得像蚊子叫一樣。 「唉，沒辦法，誰叫我的任務是保護他，而你則尊他為主人，我們就當演戲吧。真是的，記憶更改也不改好一點，怎麼不讓我變成他的姐姐而是……」說到後面雪影說不出來了，畢竟她仍然是個黃花大閨女，加上處在深嚴的組織裡，根本沒有遇到過這些事，連聽都很少聽過。 「老婆，你發什麼呆？不舒服嗎？」海華說到這就朝雪影走去，看樣子他想摸雪影的額頭呢。 雖然雪影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那兩個字，心裡仍然會十分不自在，不由自主地說道：「海華，能不能不要叫我……」 「嘻嘻，本來我就不想把那麼肉麻的字眼整天掛在嘴邊，剛才怕你們發脾氣，才說出來讓你們臉紅一下的。呵呵。」海華突然冒出這一句話，不由讓雪影和淡炎都奇怪，海華的記憶到底變成什麼樣了？聽語氣，好像自己以他妻子的身份跟他生活好久似的。 在雪影正想著什麼東西而發愣的時候，海華突然把雪影的那面紗給摘了下來。頓時，一幅絕頂美豔的容貌出現在眼前。對面的淡炎不由目瞪口呆，她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樣貌，也沒見過如此吸引人的氣質。連天上的明月都被雪影的容貌而吸引，久久不忍離去。 不過這一容貌只是一現即逝，雪影還沒反應過來時，海華已經幫她繫上那面紗了。海華一邊笑呵呵的幫呆呆的雪影繫著面紗，一邊說道：「呵呵，我的雪影還是如此美麗，嘻嘻，如果這容貌讓其他男人看見了，一定會不擇手段的來跟我為敵吧？所以呢，還是單獨給我看就好啦。」 不久海華轉身離去，這時雪影才清醒過來，看著海華的背影，眼裡不由露出複雜的神色。雪影剛想說什麼時，海華突然停步，低著頭嘀咕道：「奇怪，今天怎麼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見雪影的樣貌？不可能啊，自己老婆的樣子怎麼可能今天才第一次看呢？我以前就看過對吧？雪影？」海華最後那句是回頭向雪影問的。 雪影愣了一下，點了點頭稱是並說道：「不要亂想了，已經很晚了，快睡覺吧……」說完這話時，雪影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忙緊張的看著海華。 幸好海華點點頭就回到魔龍身邊，靠著龍身睡著了。雪影和淡炎鬆了口氣，良久她們倆人也來到海華身邊靠坐著魔龍開始休息了，她們現在不用隱身跟在海華身邊了。 剛才海華醒來的時候，魔龍也睜開眼睛，懂人話的他聽了海華那句話後，就閉上眼睛不理他們了。所以當雪影她們靠著魔龍休息，也就沒有睜開眼睛抗議了。 閉目養神盤坐的雪影突然發覺有個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睜眼一看，原來半躺著睡覺的海華無意識的靠了過來。雪影輕輕的把海華移下，讓他的腦袋枕著自己的大腿。看著海華那熟睡的臉，雪影不由輕輕的撥弄了一下海華的頭髮，心中歎了一息，低聲的自語道：「海華你知道嗎？連我的親人在內，你是第一個看見我容貌的人……唉。」 可能她那聲歎息，重了點，淡炎醒了過來，出聲問道：「雪影，今天晚上怎麼了，我覺得你有心事，能說來聽聽嗎？」 雪影當然說沒有，被淡炎老是問，只好說了出來，當然不是心中真正的煩惱，而是那個關於殺手任務的事。 「這麼說，你不殺主人完成任務，就會被魔界所有殺手還有你的忍族追殺對嗎？」淡炎焦急的問道。 「是的，這就是我為啥老是歎氣的原因。」雪影找到這個借口，當然是用個不停啦。 「那……那怎麼辦？」 「唉，我也不知道，只好見一步走一步啦……呃，你醒來了？」雪影說著說著不知覺的低頭看海華，發現海華正瞪著炯炯有神的眼睛望著自己，不由緊張的問道。 「真是的，你有沒有當我是老公呀？這些事也不告訴我一聲！」海華惡狠狠的說道。不過說完後馬上就帶著笑臉問道：「到底是什麼人想殺我呀？」他仍然賴在雪影的大腿上不肯起來。 「不知道，不過好像是個軍人，而且是個有官位的軍人，因為他居然能搞到軍營的地圖。」雪影也沒趕海華起來，從懷裡掏出那張地圖遞給海華。 海華接過，翹著二郎腿，一邊打開觀看，一邊問道：「對了，你沒有完成任務，那些殺手和忍族是怎麼知道你沒完成呢？」 「那個僱主會去匯報的呀！還有那些知情的人也會說的。」雪影解釋道。 「呵呵，很簡單嘛，把所有知情的人統統殺光不就行了。」海華用沒有笑意的笑聲說道，並放下舉著的地圖看著雪影。 雪影看到了海華那唇邊微微翹起的一絲笑意，那並不讓人覺得有一絲帶著笑的意味。而那眼神更是讓雪影感到自己的心好像被一股冷流侵入，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