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做客木中界，痛飲靈木液 文 / 艾風
麒麟，中國神話傳說中的聖獸。關於它，有著太多的傳說。然而，在現實中看到它卻是在這個不知遠離太陽系幾千萬光年的星球。
在麒麟王的笑聲中我慢慢的現出身形，從小麒麟的背上跳了下來。對著比自己還高了一頭的麒麟王微笑道：「久仰麒麟神獸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咳……閣下謬讚。比起閣下來，本王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雖然我語出至誠，但聽到我說『今日一見，果然不凡』時，麒麟王還是覺得尷尬不已。只覺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窩囊，我稱讚的話聽到他耳裡也幾乎成了諷刺。自己不凡又怎樣？還不是被你甩得團團轉？
我在想，要不是對我的實力實在過於忌諱，本來脾氣就有些火暴的麒麟王絕對會在我話未落音的瞬間猛撲過來。
「麒麟王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說句實在話，你的實力比起我曾經見過的大部分仙人都強得多。很早以前我就聽說麒麟是傳說中的神獸，而麒麟王你作為神獸的王，今日能有幸見到你，我已不虛此行。」
「仙人？你在哪見到的？」麒麟王突然激動的問道。
「仙界。」
我話音剛落麒麟王就滿臉激動不可自制的向我衝來。我只好側身一閃，順手抓住它的一條前腿，讓它冷靜冷靜。
「老兄啊，什麼事值得你如此激動，仙界不會是你家鄉吧？」
「咳……咳……這個，實在不好意思，你先讓我轉過身來好嗎？」麒麟王想轉過身來卻發現被我一隻手定住了，看他開始冷靜下來我才把手放開。
麒麟王轉過身來之後，看著周圍的魔獸一個個露出或好奇或不解或恐懼或無聊的神色，大聲道：「這裡沒你們的事了，都回去吧。」說完也不理這些魔獸的反應如何就讓我跟著他。與母麒麟、小麒麟向森林更深處跑去。
也許是想和我較量較量輕功吧，麒麟王在前面是越跑越快，旁人來看的話，絕對只來得及看清一個火紅的影子從面前一閃而逝。很快，小麒麟和母麒麟就落到了後面。而我，還是不急不徐閒庭散步似的跟在它的身側。它快我快，它慢我慢。絕不比它慢一步，也不會比它快一步。
十分鐘後，麒麟王在一顆直徑絕對超過百米，樹幹筆直，樹高幾達兩千米的古樹前停了下來。
「好大的一顆樹！」我由衷感歎。
麒麟王似乎也頗有感慨：「是啊，真的好大。不但形體大，年齡也非常大。記得十多萬年前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它都是這麼大了。我想，在這個星球上，再也沒有哪棵樹比它更古老的了。而且據我的經驗判斷，這棵樹到目前為止，至少已經存在了兩百萬年。兩百萬年啊，即使在仙界也是非常少見的，反正我從沒見到過。」
「那當然了。仙界靈氣充沛，別說兩百萬年，就是二十萬年也足夠一棵小樹苗修成木仙了。」我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說的不錯。可這棵年齡達兩百萬年的樹不管怎麼說，在如此漫長的時間長河裡也應該小有所成了吧？可我在這兒住了十萬年之久卻從來沒有發現過。」麒麟王對此頗為不解。
「呵呵，你是火，它是木，你在這兒住了這麼久都沒發現他的存在。那原因就只有一個。」
「什麼原因？」
「你的修為還不足以發現它。」
「怎麼可能？想我在來這之前都已經是仙界五大神獸之一了，實力堪比天仙。來到這裡經這十萬年的修練，早已晉級為金仙。能讓金仙發現不了的絕對是神級的實力了。它一棵樹就算修煉了兩百萬年也不可能修練成神呀，要知道仙界裡好些仙人修煉了數百萬年還是金仙一個呢。」
「你說得沒錯。一棵樹要修練成神絕對要比仙人修煉成神難上千百倍。如果我是一棵普通的樹的話，別說兩百萬年，就是兩千萬年，兩億年也不一定能修成神。」一個鶴髮童顏的青衫老者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麒麟王嚇得一個倒退，一雙麒麟目燃燒著熊熊烈焰，似乎想把青衫老者看穿看透。
青衫老者對它不理不睬，逕直來到我的面前微微一揖道：「上神駕臨蔽處，小神實在榮幸萬分。請！」隨著他的手勢，古木巨大的樹幹自動裂開一道高五米，寬六米的門洞。
「看到同為鄰居的分上，把它們也叫上吧。好嗎？」我望了一眼麒麟王與剛到的麒麟**。
「它們？這……」青衫老者眉頭微皺，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小麒麟。我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馬上就猜到青衫老者皺眉的原因。於是閃身來到小麒麟身邊，一掌輕輕拍在它的頭上。小麒麟還來不及抗議就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與此同時身子一震，一股浩然龐大的能量灌體而入。接著我又退回青衫老者的身邊。直到這時，麒麟夫婦才驚呼出聲。可想而知從我閃身掠出到又掠回來所經過的時間也不過一瞬而已。
青衫老者雙目精芒一閃，又是羨慕又是欽佩的說道：「上神果然厲害，只是輕輕一拍就硬生生提高了那小子三個層次的功力。」
我微微一笑：「這下總可以了吧？」
「嗯。」青衫老者點了點頭。
這時小麒麟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生怕一不小心又發現我在它的面前。看了良久，才發現麒麟夫婦正關切的望著它。
「小麟，你感覺怎麼樣？」漂亮高貴的母麒麟柔聲問道。
「好。」小麒麟答。
「麟兒，你感覺真的好嗎？」高大威猛的麒麟王有些羨慕的問道。
「很好。」小麒麟再答。
「真的很好？」麒麟夫婦齊聲問道。
「好極了！」小麒麟又答，接著不等麒麟夫婦再問，就蹄下生風，興奮的一跳數十米，在空中狂笑道：「tnnd，老子從來都沒有這樣好過。爽！爽極了！tmd簡直太爽了！」狂喜之下竟然忘了害怕。
「這孩子！」麒麟夫婦欣慰的相視一笑。接著一紅一藍兩道光華閃過，麒麟夫婦就變成了一對青年男女。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漂亮嫵媚。二人攜手來到我面前，俯身下拜：
「謝上神恩典。日後上神若有用到我族之處，我麒麟一族必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我連忙拂出一股柔勁，讓他們拜不下去，笑道：「赴湯蹈火就不必了。讓我把小麟帶走就行了。怎麼樣，你們願意嗎？」
「這……」麒麟母親一陣猶豫，麒麟王卻想都不想，就拉了拉身旁麗人乾脆的說道：「上神看上小麟，那是小麟的福氣。我們豈有不願之理？」
「嗯，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小麟的。你們快去把小麟喊回來，人家可等了我們好半天了。」
不一會麒麟夫婦終於把小麒麟抓了回來，變成人身的小麒麟赫然一個十五六歲的美少年。然後我們跟著青衫老者進入了古木上裂開的那個門洞。走不過三五步，就感受到一陣微風拂面，風中還飄揚中泥土的清新氣息。再行十餘步，只覺眼前豁然開朗，映入我們眼簾的居然是一個青山隱隱、綠水迢迢的美麗世界。
「上神覺得我的木中界如何？」青衫老者有些得意的問道。
「空氣清新，靈氣充足，環境優美，意境玄妙。只不過五行元素有些失調，其中木屬性過於濃厚，其他幾種屬性所佔的比例有些偏少。」我對青衫老者說道：「是不是你的功力已經有很長一段日子沒有增長了？」
青衫老者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作為上古靈木，雖然成神比其他生靈容易不少，可也正因為如此，成神已經五十萬年了，還在原地踏步。這個空間是我成神後才建成的，最初幾乎全是木xing靈氣。後來想了想又引入了其他幾種元素，可不管怎麼弄，哪怕木xing元素只佔極少一部分，等我在裡面修練一段時間之後又成了現在這個比例。唉……」
我想了想說道：「或許你應該在外面修練。所謂道法自然，如果你一直在非自然環境中修練，沒有進步也可以解釋得通了。」
青衫老者聞言不由大喜，欣然笑道：「多謝上神提點。」我點了點頭，上古靈木終是不凡，一點就通。
這時我們來到一棟雅致清新的小木樓前，小樓橫匾上書『靈木閣』，其字靈氣四溢，飄然yu飛，充斥著勃勃生機。而小樓門口處一左一右立著的兩名小童居然還是木仙。顯然是得益於上古靈木的指點，以木身而登仙境。
「主人。」兩小童來到青衫老者身前躬身行禮，對我們幾人卻視而不見。
「你們自己去修練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青衫老者揮了揮手，二小童恭敬的退去。我們也不以為意，畢竟上古靈木已修成神，有幾個仙人級的門童也很正常，何況這些門童跟著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呢。
進入『靈木閣』，便覺一種古韻幽然的淡淡木香瀰漫在空氣中，聞者無不心靜神寧。
「大神『靈木閣』之名果然非同凡響。想不到住了十萬年的家旁邊居然有此妙處，今日一見，方知大千世界，果真無奇不有。」麒麟王由衷讚道。其妻也跟著點頭，顯是非常贊同。而小麒麟，這一路上所見所聞都超過了他的認知，所以在進入這方世界之前就自覺的把功力提升n倍的狂喜壓入心底，在這裡的一舉一動莫不小心翼翼。倒是使他變成一個聽話的好孩子了。
在閣中空地，青衫老者隨手一揮，光華閃動之間，一張五邊形『奇』桌和五張木椅便出現在我們眼前。五人正好一人一邊分主次坐下。我作為他們眼裡的上神，自是坐在首坐。然後右首青衫老者，左首麒麟王，接著就是麒麟**。
青衫老者又從自己的儲物空間小心翼翼的取出五個拇指大小的玉杯，在我們驚奇的目光中笑道：「此次能結識上神，實乃天大的機緣。而麒麟你們一家也和我作了這麼久的鄰居。如果不拿出點好東西，豈不是讓人覺得我靈木吝嗇至此？」
接著又十二萬分小心的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個比鴿蛋略大的細頸小口的墨晶瓶。然後才給我們鄭重的介紹道：「這是我收集了三百萬年的上古靈木液，每一萬年只有一滴，是我的本體吸收天地靈氣淬煉而成的精華中的精華。對於仙人來說，每一滴可以增加千年功力，即使對於我們神人，一滴也可以增加百年左右的功力。雖然是最純淨的木xing靈液，卻對任何人都適用，且不會有任何的負作用。當然，如果修為不夠，不但不會增長功力，還很有可能暴體而亡。」說完就分外小心的給我倒上了滿滿一小杯，然後給麒麟夫婦和小麒麟面前的小玉杯中滴上一滴。那動作的小心程度直看得麒麟一家面面相覷。最後才給自己面前的小杯子倒上半杯。整個過程據我估計至少用了五分鐘。
麒麟夫婦與小麒麟愕然的看著自己面前小杯子裡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一滴靈木液，又看了看我面前的一滿杯，靈木自己面前的半杯。雖然剛才靈木說過這上古靈之液一萬年才能收集一滴，而且功力不夠連一滴都無法承受。可……可是自己好歹也是神獸耶，而且是實力不下金仙的神獸，難道就只能承受一滴？他們就可以半杯、整杯的用？再說這一滴怎麼用？喝無法喝，吸不能吸，難道還要我當著他們的面舔不成？一股被輕視、甚至忽視、蔑視的感覺充斥著麒麟王的內心。幾乎就要忍不住拂袖而去時，青衫老者又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瓶，對他們笑道：
「來者是客。我自然會一視同仁。」揚了揚手中的水晶瓶，給他們面前的小杯注滿道：「一滴自然無法『喝』，即使能喝你們也不好吸收其功效。如果和上這上等靈泉就不同了。你們先喝吧，喝了之後立刻運功消化，不要浪費了神物。」
麒麟夫婦臉色脹得通紅，相視一眼不言不語舉杯一飲而盡。小麒麟看著父母都喝了也一口飲盡。他們原本還以為靈木的話太過誇張，可靈液入喉的剎那，他們就感受到了靈液的威力，不得不立刻運功消化。由此可見靈木之言果然非虛。
「上神，他們要消化完靈液之中的功力至少也得一天一夜。現在該我們了。」靈木說著有些期盼的看著我。
我看了看面前一滿杯的靈木液，笑道：「你沒安什麼好心吧？」
靈木輕咳一聲，恭敬的說道：「自上神來到這個星球，我就有了感應。當您進入這片森林之後，我發現自己居然有些害怕見您。可當我見了您之後，雖然看不出上神的深淺，但直覺告訴我上神必定早已超越了我所能認知的層次。直到聽了上神和麒麟王的對話，我才知道您早已發現我的存在，因此靈木才抖膽現身拜見上神，希望能給靈木在修行上提點建議。靈木一言一行均發自內腑，不敢有半點欺瞞之心。」
「也許吧。」我彷彿在自言自語，說完也不管靈木反應如何，就舉杯一飲而盡。咂了咂嘴，直感意尤未盡。靈木神目灼灼，居然看不出我喝了靈木液之後那怕半點的正常反應。要不是自己親眼看見，靈木還以為在夢裡呢，雖然這杯子很小，但怎麼也要裝五十滴吧？這靈液不比別的靈丹神藥，不但不會隨著量的增加而降低效果，反而會隨著量的增加而稍稍增強靈效。也就是說，兩滴靈木液絕對不止一滴加一滴那麼簡單。如果說一滴會增長神人百年功力，那麼兩滴就會增長兩百到兩百一十年左右。所以五十滴靈木液具體能增加的功力至少也有六千年。幾乎相當於神人的千年潛修。而六千年功力，即使對於靈木來說，怎麼著也得花一天的時間來吸收消化。就是半杯二十餘滴的靈木液，靈木都會用四個時辰。
「上神，您……您……您真的把它喝完了？」靈木結結巴巴的問道，好不心痛。
「是啊，味道還可以。還有嗎？再給我一杯？唉……不要裝作那麼心痛的樣子嘛，放心好了，我不會白喝的！」口中這樣說著心裡卻在暗笑：哼，狡猾的老狐狸，不讓你出點血怎麼地得起自己？誰叫你偏偏想算計我呢？
靈木強笑著拿出墨晶瓶給我滿上，心裡卻在滴血：天哪，兩杯靈木液就這樣沒了，自己可是收集了整整一百萬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