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仙女下凡 文 / 艾風
「是的，不去見了。」我疲憊的答道，「關於《輪迴》系統升級之事，到時你向有關負責人解釋解釋就行了，只說天庭再次派人下來給『服務器』升級，並勸說主席等有關領導最好把教育、經濟、科技、軍事等納入《輪迴》，那樣我們將多出接近1000倍的時間來發展自己的文明。當然，讓他們親身體驗一下是說服他們這樣做的最好方法。」
「那好吧，我們這就去了。大人好好休息。」師兄弟二人互視一眼由還是由星塵答道。
「等一下。」我叫住他們，「在他們面前不要提起我，知道嗎？如果實在有人要問這麼大的動作為什麼他們沒有得到通知，那麼你就告訴他們，這是玉帝與星帝一起決定的，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去問玉帝與星帝。」
「好的，大人，我們一定謹遵您的吩咐。」星塵有些疑惑的說道。
「你們走吧，不用管我，我之所以看起來這麼虛弱是因為還沒有適應從一個強大的神到一個普通的仙之間的角色轉換，但決不至於還要你倆的保護。呵呵，去吧。」我閉上眼睛說道。
良久，我睜開眼睛，發現他們二人還在面前『眉來眼去』，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又彼此用神識交流，看他們猶豫不決、欲言又止的神態，莫非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二人再次向我看來，發現我詢問的眼神，星塵結結巴巴的說道：「…嗯…這個…」星塵有些扭捏的望著我，一副想說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他師弟星光一見師兄的表情，強抑住笑意，代他師兄說道：「大人神通廣大，我們師兄弟好幾百年前就停步不前，早就希望大人能指點一二。只是剛才看大人為了給輪迴升級元神損耗很大，本想等下次您完全恢復了再作請教。但大人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這裡事情告一段落之後不知又要何年何月才能與大人相見。而且，剛才大人說您只是有些不適應。所以我們就想」
「就想現在請教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難道就這麼難說話嗎？」我有些不滿他們的表現，雖然在修行界實力為尊，等級較人界更為森嚴，但相處了這麼一段日子，難道對我就那麼一點點的瞭解都沒有？——
龍飛會如此想很自然，但與修行界極少接觸的他又怎麼能明白星塵、星光二人的感受呢？他們與龍飛之間的關係就好比兩個渴望成仙的凡人努力了好幾十年都沒頭緒，一旦遇到真正的仙人的時候難免會期期艾艾，患得患失，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在這仙人身上，他們能不緊張嗎？
見我這麼說，聰明如星塵星光者自然知道這話代表了什麼意思，忙興奮的要磕頭示謝。
「起來吧，先說說你們自己的感覺。」我拂出一股自然神力，師兄弟二人下拜的身體被硬生生的止住，這才知道：神就是神，就是如此衰弱的神也比仙強!
星塵與星光交換了一下眼神，由星光道：「在四百年前的神魔戰爭中，魔界百萬大軍通過界道，進軍我們仙界。當時天庭精英盡出，仍死傷慘重。於是玉帝不得不向中天紫微大帝、勾陳上宮天皇大帝和后土皇地祇。為保萬一，還向我們師父無上道尊，太清境的一眾天庭長老發出天寶令，請求援助。師父命大師兄帶領我們前一百位修為踏過天仙境界的弟子支援玉帝，而實力最為強大的太清境的一眾長老不知何故竟只派了百來位修為剛剛晉陞神級的『新人』。如此實力不敢說完勝，但把死傷減少到最低限度應該可以吧？可知已不知彼的後果就是雖然把魔界百萬大軍驅除境外，但天界這邊死傷慘重，只能說是慘勝。除了太清境的百來位『新神』只一死九傷外，我們百來位師兄弟有五位魂飛魄散，幾乎全部的元神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創傷。而其它天兵天將更是死傷慘重，由於這是幾十萬年來魔界第一次入侵，所以被天界史官稱其為『天魔劫』。也是事後才知道，當時魔界為有史以來最強盛的時期，其十大魔王修為最弱者也能與玉帝相提並論，修為最為高深的大魔王是魔界十億年來最傑出的一位首領。人人最後都是由魔入道，可他卻由道入魔，最終達到魔道平衡，中和的終極境界，修為相當於天神，手段因囊括了仙魔兩界，所以實力比天神更為可怕。在那一戰中，雖然大魔王最後在太清境的百位『新神』聯手進攻下被打敗，但他那地阻破地，天阻裂天的驚人氣勢至今無數人還心有餘悸。」說到這裡，星光與星塵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顯是餘悸猶存。
「這莫非是那位大魔王已在你們的心中成功的種上心魔？」我對於這類事件的經驗值可說是0，所以只好憑空亂想了。
「大人果然見識不凡。」這個時候還不忘捧我一把，星光道：「師父也如是說，我們也深以為然。雖然如此，但要怎麼樣才能祛除心魔呢？這一點師父曾經說過，解鈴還需繫鈴人，難道還讓那個大魔王來解？對於這一點我們問個好多次，師父總是笑著搖頭，說機緣未至，機緣一到，心魔自解，然後就把我們丟在一邊。這次人界有難，他派我們下來說您對我們的心魔有幫助，我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就只好向大人您求教了。」
「哦？」我心中一動，「你們的師父是誰？」
「無上道尊，證道之前道號廣成子。」
「廣成子？傳說為黃帝之師？」
「黃帝正是我們的大師兄，現被神界欽封為自然道尊，又名無上仙尊。」星塵自豪的說道——
也是，黃帝何許人也？自他之後的所有後人皆稱為炎黃子孫，他可以說是我們的祖先，可他的另一身份卻又是他們的大師兄，這讓他們焉能不自豪？
「哦，以他們之尊尚無法可解，我想你們也大可不必把這個放在心上，正如你們師父所說，機緣一至，心魔自解。一切皆應順其自然。所以我建議你們，既來之，則安之，不要想得太多，最好是不要想。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仙又如何，神又怎樣？就像小溪、河流、大海一樣，無論它叫什麼，也無論它的能力有多大，『胸懷』有多寬廣，它們始終都是由一個個水分子構成，這一點是怎麼也不可能改變的。」反正對這類事件沒什麼經驗，亂說一通有何不可？只要不起反作用就行了。說完後我在心裡暗道。
星塵星光二人聽後若有所思。你們慢慢想吧，我可要走了。就在這時，星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大人，陽鳳中將自您『死』後曾抱著您的『屍體』失聲痛哭，整天茶飯不思，愁眉不展，在林如海回來前的短短幾天內就消瘦不少。這一個月來，林如海絞盡腦汁，使盡渾身解數也不曾讓她快樂起來，只是比起之前好那麼一點點據說，陽鳳中將要在聯邦成立百日那天與林如海舉行一個隆重、盛大的婚禮」
真的是這樣嗎？我身子頓了一頓，然後消失在他們面前。陽鳳？難道她真的想起來了？我自以為已經痊癒的心有一種快要破裂的感覺。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暗下決心，無論心裡還有沒有她，聯邦成立百日那天，我是一定要去的!一定!
***
漫步在繁華的都市，看著身邊川流不息的人群、車輛，比之多年前又有一番全新的感受。
各個種族的人都毫不在意的在大街上或步行、或開車、或三兩成群，從他們高興的神態與在家中一般的自得的神情便可看出，地球聯邦的成立給他們帶來的不僅僅是一個政府的輪換那麼簡單。
běijing，原本就是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人中高達一千多萬，如今成為二百餘個成員國構成的聯邦的總府，更是熱鬧非凡。據說已有計劃下台，由二百餘個成員國共同集資千億，要擴建běijing，使其面積從原來的1.68萬平方公里擴展為五萬到十萬平方公里。由此可見這個工程是多麼的浩大!
在顯得有些擁擠的人群中，我漫不經心的走著，毫不客氣的欣賞著來來往往的美女，雖然大多美女都打著太陽傘，但那薄薄的太陽傘又怎能擋住我的目光呢？(讀者：那不是所有美女在你面前就像沒有穿衣服一樣？龍飛：我有那麼下流嗎？即使有類似情況那也是本人在透過現象觀其本質……讀者：……)
因為才進入公歷九月份，天氣尚熱，所以來來往往的美女無一不以涼爽為快，把自己嫩白的肌膚暴露於陽光之下。而且由於聯邦的成立，běijing作為整個聯邦二百來個成員國的首府，所以走在街頭的種族之多樣服飾之雜亂更是讓人目不暇接。
突然，街上的人群一陣騷動，
前方更有無數人在起哄。
「美女，美女!大家快來看啊，好多絕世美女……」
「仙女下凡啦」
「天使啊，天使姐姐們快把你們美麗的翅膀展開來讓我們看看吧……」
「……」
「……」
「……」
一時間原本就有些擁擠的人群更是摩肩接踵，四面八方的人群都化作滔滔洪流向一處湧去。
什麼樣的美女我沒見過？我搖了搖頭，並不向前擠去。就在這時，左後方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叫，然後便聽見一陣打鬥怒喝之聲。可卻沒人在意，因為整條街，甚至附近好幾條街的人都聽到了『仙女下凡』的消息，不管男女老少，還是黑人白人黃種人，也無論他想不想『隨波逐流』，『大勢所趨』之下，少數不得不服從多數。而四周的各種建築之內的人們也放下手上的工作，聞聲而出，能看見的慶幸不已。不能看見的要不向上爬就往下跑。任人千呼萬喚也充耳不聞。
有這麼誇張嗎？當然！
這可不是以前，如果是以前誰說他見了仙女下凡，旁人聽了一定會勸他到精神病院去看看醫生。可現在，連西方神話中的天使都露過面，中國神話傳說中的神仙也下過凡後的今天，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相信的？
很快，寬達百米的街道被一波又一波的人流漸漸堵得連自行車都難以寸進，更不用說那些小轎車、卡車、公交車了。車禍在這種情況下在所難免，但卻沒有人去注意。所以那陣刺耳的驚叫也只是瞬間便被嘈雜的人聲淹沒，除了聽力靈敏如我者，普通人就是耳朵湊到驚叫聲主人的嘴旁也於事無補。
看來，這種情形再繼續下去的話，踩死的人將會不亞於一場小型的戰爭。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混水摸魚之人？難道仙女的吸引力就真的有那麼大嗎？恐怕最紅的明星來了也不見得有如此聲勢的十分之一吧？
「啊…」這次不是驚叫，而是慘叫了，是那種痛極了絕望的慘叫!一聲，兩聲，n聲……
很多政府官員看見這種情形，還沒來得及打聽清楚為什麼，首先就有一個念頭閃現腦際：暴動？！於是紛紛毫不猶豫的拿起電話……
而我，在聽了n聲慘叫終於忍不住要飛上天空制止這場『仙女下凡』引來的混亂，卻發現前方彩光四起，湧動的人流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紛紛抬眼望去！
九團色彩不一，卻同樣燦爛的祥雲冉冉升起，九位身著古裝姿態各異容顏絕世的仙女立於其上，或嬌俏、或清純、或秀麗、或嫵媚，在仙氣環繞下都顯得異常莊嚴神聖而不可侵犯。看著這些我再也熟悉不過的容顏，不是心月她們還會是誰？
所有見到這一異象的人們不分種族、不論信仰，都無聲無息的對她們進行跪拜，所有的包括那些混水摸魚之人也露出由衷的敬仰之色！那些被踩傷了的似乎也忘了傷痛，神情激動的也平復下來。當站著的人中只剩我一個的時候，我才恍然發現，以中國政府為主的聯邦的成立，中國的仙俠文化我一例外的影響著所有的聯邦人民。開始萬頭攢動的壯觀景像現在變為萬人跪拜。而我的與眾不同（眾人皆跪我獨站）也立即引來了九女與所有居高臨下者的目光。
我與眾女的目光越過悠悠時空接觸、交融在一起，什麼話也不必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指了指地下跪拜的人們，她們皆掩嘴而笑，其美態立即又讓一些想好好一睹仙顏的人們石化！心月環視了那些被踩傷、跌傷、撞傷的人們，纖纖玉手輕揮，仿若來自九天之外的燦爛極光，無一偏差的落在受了傷的人們身上。即使傷重yu死者在極光的滋潤下在下一刻也完好無損，甚至比以前還好！得到極光的寵幸者立即成為人們目光的焦點，羨慕、嫉妒情緒交織不已。這一現象使得無數人後悔、埋怨不已，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不是我？
而我作為惟一一個沒有跪拜的人，自然也是人們目光的焦點。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甚至仇恨，要不是有仙女在觀望著，我恐怕早已成了他們憤怒的犧牲品（如果他們有這個能力的話）就像我是他們的不世仇人一般。
靈敏的耳目看到和聽到了許多有意思的東西。眼看我再不有所表示就要被憤怒的人群撕成碎片，我無奈的發出充斥在整個天地間的強大氣勢，足以使萬物俯首稱臣的霸氣。只一瞬間，我便清晰的感應到在跪伏在地的十萬餘人中，有近五千明顯的有著非凡身手。其中有警察，有特殊部門的成員，有一些修行者，也有血族和獸人族以及一些聖教庭、黑暗王國的人。
什麼時候這裡成了各方勢力匯聚的地方了？我沒找你們，你們倒先找上門來了。如果膽敢有人在běijing鬧事，那他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心裡暗道，就算沒有我，這些人也翻不起大浪。
在數十萬雙臣服的目光中，我旁若無人的一步一步跨過虛空，沒有祥雲，也沒有彩光。但沒有人的目光不為我所吸引，仙女般的九人卻很少人理。
「走吧。」我來到眾女面前，對他們柔聲說道。當先一步邁向高空。
「嗯。」眾女輕嗯一聲，都乖巧的跟在我的身後。
「啊，仙女要回去了！」不知是誰驚叫一聲，眾人才回過神來向天空望去，卻只見得一九道彩光由近及遠，轉眼間便消逝在天際。
「等等我啊，主人!」人群中一聲不合時宜的慘叫響起，一道青色的人影劃過一道亮光如流星般跟了上去，只一瞬間也消失不見。
在所有人都惘然若失的時候，某處高樓的房間裡發出幾聲是意的奸笑：「哈哈哈…有了這個獨家報道，我們的媒體想不出名也難啊？」
不一會那房間又發出一聲響徹整棟五十餘層大樓的慘叫：「為…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如此對我？為什麼啊……」
接著從周圍建築裡陸陸續續的相繼傳出一些類似的慘叫，整得人心惶惶，不少人在興奮的猜想，一定是某些妖魔鬼怪看到剛才那一幕給嚇呆了，現在才返過神來!可他們哪裡知道，這些人好大一部分都是因為想把我和九位仙女永遠的定格在照片上而結果得到的只是一紙空白!
我們的形象豈能讓人隨便傳閱？
在běijing的某處偏僻所在，以前絕不可能走在一起的聖教庭、黑暗王國的暗黑法師、獸人族、血族等勢力居然如朋友一般坐在一起喝茶(？)要是在兩年前，不，就是一個月前這種狀況也不是任何人想得到的。是什麼力量促使這些從一存在就開始互鬥的勢力走在了一起？是什麼人能讓水火不相溶的各方勢力齊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