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七章 遊俠江湖 文 / 艾風
「好，就這麼辦！」老爸高興得一拍桌子，震得碗碟杯筷稀里嘩啦亂響一通，把兀自出神的老媽從椅子上驚起老高。
「你要死啊？沒事拍什麼桌子？沒病都給嚇出病來了!」老媽對著老爸怒道。
小妹也在一旁睜著那雙充滿疑惑的大眼：「爸，什麼就這麼辦啊？」
老爸尷尬的笑道：「哦，沒，沒什麼，沒什麼。吃菜，吃菜，我喝酒。咦，酒沒了，玉心啊，給我倒一杯酒好嗎？喂？都看著我幹什麼？」忽然靈光一閃，對她們說道：「你們看，那不是飛兒和他的同學嗎？」
終於，老媽和小妹轉移注意力至門口，老爸成功的掩飾了自己的失態。
事有湊巧，我和不武也恰好走到門口。
「爸，媽，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友不武，你們應該見過的，還記得嗎？」我指著衣冠楚楚，儀表堂堂的不武向他們介紹道。
「龍叔，張姨，想不到你們這麼年輕，上前年見你們好像還老些哩。」不武以前人雖粗枝大葉，舌頭卻靈活無比。
「呵呵，你是鄭＊＊的那個孩子吧？唉呀，幾年不見就長成一個英俊的小伙子了，快坐下。」一向熱情好客的老媽忙不迭的拉不武在桌前坐下，又對老爸吩咐道：「你再去做幾個簡單的菜來，總不能讓人家吃殘湯剩菜吧？」
「為什麼又是我？你不去？」老爸一臉委屈，頗有幾分像被大人叫做家務的小孩。
老媽理所當然的說道：「誰叫你比我做得好呢？」
「去就去，嘿嘿，大家稍等，看我給你們弄幾個好菜。」老爸一溜煙跑向廚房，實難想像他會是一個已到四十的慈父。這從不武張大的嘴巴，驚詫的眼神就知道了。
不到十分鐘，老爸就端著幾盤菜出來。他的效率真的如此高嗎？非也，因為除了一盤青椒肉絲是現炒的外，其餘全是切起就可以吃的鹵豬蹄，豬耳，熟牛肉之類的半成品。不過能在十分鐘做完這些，也已經是很不錯了。這方面全家人中老爸自認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不武已兩個多星期沒有吃飯，雖然剛才說還不太餓。但一見到這些以前只有過年過節才能隨便吃的美食就忍不住食指大動，肚子裡面咕咕直叫。滿眼都是食物，哪還有我們的存在？更別說顧什麼餐桌禮儀了。呼的一把搶過老爸手中的碟子，三下五去二，不到十秒鐘就把一盤至少有半斤的豬耳消滅。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過一盤熟牛肉，大吃特吃。半分鐘不到就所剩無幾。此時老爸老媽，以及小妹才從第一次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狼吞虎嚥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我。
望著我？我怎麼知道他會那麼沒有吃像？說實話我雖料到不武很餓，但也沒想到他會餓到如此程度呀？想必和犯了毒癮的人見到毒品的樣子有得一拼吧？怎麼給他們解釋呢？難道說不武已經半個多月沒有吃飯了，這樣的情況實屬正常。還是另覓解釋？無奈下只得隨機應變了。
「這……你們不知道，不武因為這一周沒有回家拿米拿錢，已經有好幾天沒飯吃了。吃相難看一點是很正常的。」我小心的解釋道。
爸媽和小妹聽後，用同情的恨光憐憫的看著已經把桌上飯菜掃蕩了大半的不武。
「不武啊，以後你就在我們家來吃吧，現在正是長身體的年齡，怎麼能餓飯呢」老媽滿臉散發著母性的神聖光輝，已有幾絲皺紋的臉上佈滿了慈祥的笑容。
「張姨，這不太好吧」不武含混不清的說道，因為滿嘴的菜。
「你放心，你父母那兒我去說。」
就這樣，不武成了我家的常客，這也是我所希望的。
晚上。
不武躺在我那3.5＊2.8的大床上，感受著席夢思帶來的柔軟和彈性，說道：「有了錢就是好，你看這床墊睡起來簡直舒服極了，與學校那個爛木板床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如果再抱著一個漂亮mm睡那簡直就是太完美了。」
我斜斜的躺在一旁的沙發上，懶洋洋的看著不武不斷閃爍著邪異光彩的眼神，忽然想起老媽的一句話來：
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
所以老媽一向掌管著整個家庭的經濟命脈，生怕老爸有錢之後變壞。而我現在有了這麼多錢，是不是也會變壞呢？還是已經有點變壞了？我不知道。不過我不需要任何人來評論我的好壞，我就是我，好也是我，壞也是我。只要自己快樂，過得輕鬆就夠了。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古往今來無數英傑豪雄已經告訴了我，只為了心中的那一份理想，那一分滿足，那一分快樂。也許能快樂的生存就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這一刻，我也許真的忘了自己還有那虛無縹緲的使命。但無論今後怎麼樣，今天還得照樣的過。正如一首歌所唱：
不管以後將如何結束，至少我們曾經擁有過。
我默默體會，分享著不武此刻的快樂，想起不久前不武對那些女生還是一副敬而遠之的神態，如今卻主動想起並說出這樣大膽自信的話。到底什麼原因呢？我問道：「你以前不是說自己很可能孤獨終生的嗎？現在怎麼了？思春啦？」
不武順手拿起一旁小几上的鏡子，照了照，才說道：「以前是自己矮小，乾瘦，看起來猥瑣得不像個男人。你叫我怎麼去討女生喜歡？可現在就不同了，我不但比以前強壯了很多，而且身高也增高了很多。臉雖然還是以前那張臉，可我以前怎麼也看不慣的面目如今看起來總是多了一點什麼似的，比以前看起來順眼多了。老大，你想想啊，擁有如此條件而不加以利用，難道你不覺得有點是在浪費資源嗎？」
我聽後大笑：「你這小子，憑你現在的儀表和那三寸爛之舌，以後想泡哪個還不是手到擒來？可你給我聽好了，可不要動你大嫂的主意啊」
「大嫂？我哪來的大嫂」不武一臉迷茫。突然雙眼一亮，「你說的是尹麗吧？」
「不是她還有誰？你不但不能碰她，在我不在的日子還要給我好好的保護她不受半點傷害。」
「老大放心！我會好好保護她的。不過你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的兄弟？我會是那種人嗎？」
「說說而已，不要當真嘛，我連你都信不過的話，又怎麼會叫你保護她呢？」
不武盯著天花板上的蓮花狀吊燈，良久才道：「老大，你真的要休學？休學後又準備到哪去？聽你說起好像要出遠門的樣子。」
我想了想，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天才如我休學兩年很正常啊？出遠門是真的，只是沒有一個固定的地方而已。我走後你就住這間房吧。」我掏出一張存折和取錢的必要證件扔給他，「這裡面可有五十萬哦。小心點，丟了就太可惜了。」
「這種事絕不會發生。」不武的頭搖得像拔浪鼓。
我點了點頭，相信他說不會發生，就不會發生。再說，即使發生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啊？反正我得來全不費功夫。以前在村裡的時候還不覺得錢有多大用處，更是到現在才知道有勢力這麼一個詞。
我想著九月一日報名那天發生的種種，才發現鄉畢竟不再是交通不方便，有錢沒處花的地方了。而且在所接觸的人中除了平時的同學，老師，幹部以及鄉民外，還多了一種雜痞，或者叫作流氓。這些流氓整天不務正業，靠欺壓老實人，汲取百姓的血汗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四大天王」雖是學生，但同時更是一群小混混，小流氓。他們在校作威作福這麼多年，並有200多個小弟而無人管，主要就是因為「四大天王」其中有三人的背後都有著強大的後盾，至少在整個沙河鄉來說沒人敢管，管得了他們。這還只是我見到的第一個鄉，那全國那麼多的鄉又有幾個沒有這樣的情況？那更大一點的行政單位如鎮，區，市，省呢？那又有多少？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經濟飛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也不斷提高。任何一件事都有它的兩面性。所以改革開放給人民帶來好處的同時，也從國外傳進了一些不良風氣以及某些腐朽思想。貪污，受陏，搶劫，偷盜，敲詐，勒索，拐騙，強姦，走私，吸毒等不良現象在各地時有發生。正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現在也作為一個有錢人，而且是那種一夜暴富型的，說沒人眼紅那是假的。那些不良現象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當然這樣的事情在不同的地方幾乎每天都在上演，那些為富不仁，為官不正者如遭此劫，我肯定會在一旁幸災樂禍，拍手稱快。可那些辛苦了大半輩子的老實人，或那些老實巴交的農民如遇此難，我如見著絕不會任其逍遙。尤其是那些大奸大惡之輩，那些因為某種原因而能逍遙於法律之外之輩，更要有人除之而後快。不過我不是那些為國為民的俠客，即使是也解救不了天下所有生命財產受到威脅的人。
但從小就做俠客夢的我，總要去過過當俠客的癮啊？
「老大，老大？」這時不武的叫聲打斷了我的思維，對我說道：「你發什麼呆啊？叫你半天都不應？」
「有嗎？」我搖了搖頭，然後才對不武道：「我準備休學兩年，出去遊俠江湖。在我沒有回來的這段時間裡我希望你能好好保護我家人的安全。你在這兩年內除了要認真讀書外還要好好的練功，要知道你現在雖然能輕易的凝聚較強的能量卻一點也不會控制，這可對人對已都不太好。」
「那你給龍叔張姨她們說了嗎？他們會同意你休學？」
「還沒有，我會讓他們同意的。」
「可我……」不武欲言又止。
我接下去說道：「你是不是也想跟我去遊俠江湖啊？如果是這樣的話等我回來再從長計議吧，畢竟現在的江湖可不像那些武俠小說寫的刀啊劍的，而是有連鋼板都能射穿的槍，炮等危險武器。有一天你能空手接子彈的時候再說這個不遲。」
「可那要什麼時候啊？還有你能做到嗎？」不武不甘心地說道。
「我？！像上次差點要了我們命的那類手槍子彈，現在我別說用手接，就是吹一口氣都能讓它倒撞而回。或者就是讓它打到身上也不比被蚊子叮咬了痛。」我自負的說，「你只要能把自己體內的能量完全控制自如，雖無法吹口氣讓它倒撞而回，但把能量聚集到一根手指上把子彈彈回去還是可以的。」
不武聽後一點都沒有我預料的驚喜若狂的樣子，反而嘀咕道：「你以為你是超人啊，能看清高速的子彈？就算是超人還怕槍呢。你說你讓槍打到身上都不痛不癢，這打死我也不相信。」
「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我抓起小几上一把水果刀猛地向心口插去，只見心口有彩光一閃，刀已插了進去，只乖刀柄在外。
「啊……你……」不武一聲驚呼，從床飛速的彈了起來。
我不在意的又把刀拔了出來，不過只剩下一個發柄了。前面的刀刃好像是被氣化了，又好像已經斷裂在我的體內。只是我心口卻無一絲血跡，甚至連衣服都完好無損。
「老……老……大，你在耍魔術吧？」不武目瞪口呆之餘，只好找出這樣一個幼稚的借口來安慰自己。
我理解他的此刻的心情，畢竟一個正常的人很難接受這樣一個已經脫離了常規的事實。於是我又另外去找來一把匕首，遞給他，讓他自己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