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 太古秘聞 文 / 艾風
小野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念頭就是九彩之門的後面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他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自己面前竟是讓人眼花繚亂絢麗無比的光海，而自己正漂浮在這片海洋裡。突然，一件詭異無比的事情發生了：眼前所能見到的各色光線竟像有意識一般，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在面前一丈遠處自動聚集，形成一個彩光環繞的斗大人頭。其人面容古拙，容顏威儀，一雙拳大的眼睛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又似能包容萬物的無盡虛空，似乎還能看見裡面的繁星點點。
看到如此這般任何言語也不能形容之萬一的一雙眼睛，小野不可自拔的深深的迷失在那無盡的虛空裡。無數的信息有如潮水般的湧入其腦部。就在小野因為接受不了突如其來的如許多信息的時候，第七識海的大門突然打開，以海納百川之勢吸收了所有信息。然後關閉。
半個時辰後。
「你終於醒了，感覺還好吧？」一個溫和慈祥的聲音在小野的腦海裡響起。
「好，還好，您是什麼人啊？」終於清醒過來的小野問道。
「我是盤古！」古拙威嚴的彩色面容流露出傲然的神色。
「盤古？難道『盤古開天劈地』並不只是傳說，是真的羅？」小野驚訝、好奇的問道，心裡卻奇怪的沒有半絲敬畏和恐懼。
「是的，不過並沒有像你們所傳說的那樣在一片混沌中醒來，然後開天劈地。」古拙的面容稍稍露出一絲深思的神色，彷彿在回憶極其遙遠的事情。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太陽文明（第一文明）就要覆滅。我和鴻均當時正在宇宙中四處遊歷。來到銀河系邊沿的時候，我們遠遠的發現一大群暗皇星系（宇宙中擁有最為發達的科技，處於第四空間的一顆非常類似太陽系的行星系，其人對未知事物擁有超強的佔有慾）的艦隊正朝太陽系駛去。其後還跟著三顆超級戰星。每顆都有你們現在月球的五倍大。就是那最小的戰艦也長達二十里。雖然當時你們太陽系內的三百多個種族都各自有著比較強大的軍隊和先進的太空飛船，且尤以你們地球上的第一文明為最。但無論再強大的軍隊和再先進的飛船都無法和擁有絕對超強恐怖力量的戰星相提並論。因為這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更可怕的是，只要這三顆戰星一接近太陽系內任一顆行星，該行星絕對會被突然多出來的幾股引力導致運行軌跡改道。其後果不堪設想。於是我和鴻均趕在這支艦隊的前面攔住了他們。趁這些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以強大的力量把這支艦隊的所有戰艦化為虛空。可後來的這三艘戰星，卻花了我們兩刻鐘才消滅掉。就在這時，我們清晰的感應到了太陽系內爆發了戰爭。可當我們匆匆趕到太陽系的時候，在戰星威力下的太陽文明也快徹底從這個世界除名。我們大怒之下一舉毀滅了暗皇星系參加這次戰爭的大大小小一萬五千支艦隊和一顆有著月球兩倍大的星際戰星。可由於星際戰星的進入，地球已經開始偏離軌道。為了將其收入正軌，我們只好把另外一顆小一倍的戰星上的暗皇星人全部消滅，然後把它推到地球的外軌道上，以衛星的形式把地球拉入正軌。以後便成了你們現在看到的月亮。可這次戰爭的影響實在太大了。以至太陽文明的發源地－整個地球都被戰爭硝煙凝聚成的數十里厚的烏雲層層封鎖。氣候也開始變幻無常。還有就是暗皇星人戰星的進入引發了地球上的山崩海嘯，和戰爭中強大力量肆掠造成的無數山體崩塌和全球所有積雪，冰層的融化，帶來的巨大的洪水；所以火山不約而同的一起暴發，熾熱的岩漿和火山灰將洪水煮沸，給躲在地底深處而僅以倖免的一些人類和各種動物以及地面上的一切都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除了極少數的海底水生物外，幾乎滅絕了一切物種。照這種情況看來，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的話，這樣的情況將持續上千萬年，也就是說地球不再是個適合生命生存的星球。」說到這裡的『盤古』，絲毫不管對面目光呆滯，如聽天書的小野，繼續說道：「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在這場戰爭和洪水大災難後，太陽文明並沒有完完全全的消失，火星人憑借其冠絕宇內的防禦技術成功的保護了該族婦孺老幼，但其實那已經再也算不上一個文明了。至少再也不能稱之為太陽文明了。不過這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那時，我本來想就這樣走了，去繼續我未完的旅程。這裡的一切都任其發展。可來自地球的老友鴻鈞卻不忍曾經美麗的星球就這樣把它遺棄（他不知道走後的幾萬年裡地球已經滿目瘡痍）。求我用開天神斧劈開封鎖地球的數十里厚的黑雲。無奈之下，只好答應老友請求。一斧劈開黑雲，讓地球重見天日。可不解決洪災的問題，地球上恐怕永遠也不會再出現人類。於是又舉斧一陣猛劈，把原本只有東西兩塊大陸的地球劈成七塊大陸。大陸與大陸之間形成海洋。從而使陸地上的水全部匯入大海。劈開黑雲和大陸的餘勁也造成了地球上的各種自然景觀。」這時，盤古很有風度的對昏昏欲睡的小野說道：「我想你們所認為的開天劈地就是指的這個吧？」
小野揉揉迷糊的眼睛，含糊的答道：「是的。」
「那你還想不想聽你身上那塊九龍佩的來歷？和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沉睡數十萬年？啊，看你無聊的樣子，我想你一定不願意聽吧？好，那我就不說了。」沒想到神也會鬧情緒。
聽盤古這樣一說，小野突然醒起自己到這來的目的，睡意頓時醒了大半。立即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好學生模樣：
「哦…我怎麼會不想聽？您老請講，我正洗耳恭聽哩。」
盤古見之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對小野的表現非常滿意。不管小野聽不聽得懂，繼續自己的催眠曲。
此時的小野雖然還是一大半都聽不明白，但一向崇尚自然的他已在不期然間被引出了興趣。因為盤古講的應該就是他當日「創世」的情形。
這時，盤古露出了回憶的神色，「為了能盡快恢復太陽文明，也即重建第二文明。我和鴻鈞找到了僅存的火星族人，從他們那兒取到了地球人的生命因子用來分別撒在地球上的七塊陸上，並希望他們能在適當的時候幫助一下地球人重建家園，重塑文明……」
「我和鴻鈞從那以後一直待在地球上，直到人類的出現。因為當初的願望已經達成，人類的發展還得靠自己。也就在我們已經準備抽身離去的時候，地球上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九條金鱗巨龍，它們專門吞食有靈性的生物和生命力強大的動物。一時間，地球上原本就不多的生命就更加少了，才出現的人類又將面臨滅頂之災。為此我們不得不在走之前將它們除掉。為地球千萬生靈除害。可沒想到這九條金鱗巨龍竟是特別厲害。小至呼風喚雨，招雷引電，大至移山填海，化山為川。其招式之層出不窮，其能量之巨大，竟是比之當初暗皇星人的戰星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還具有不弱於任何人的聰明智慧。比尋常獸類靈敏千百萬倍的嗅覺總能及時的發現我們，每次遠遠聞到我們的氣息便望風而逃。直到有一次，我們追蹤其中最大的那條可能是龍王的金鱗巨龍時，它居然在前面等著我們，而且還化成一俊美男子。當我們走近的時候，其他八條金龍竟同時出現在四周，只見它們在圍上來的同時也開始變身。一時間，我們四周閃耀著綠、藍、紅、黃、青、紫、白、黑八種耀眼的色彩，並同時出現木、水、火、土、風、電、光、暗八種強大而純淨的能量波動。光彩過後，它們全部都化成了俊男美女。此時，我們心裡的震驚已沒法用言語來表達。因為，這種生物所特有的氣息全宇宙只有一個地方才有。那就是我的故鄉－混沌之星。一個處於宇宙夾層的地方。雖然在其他地方這麼大的金鱗巨龍並不難找，可那些龍幾乎所有的都是多種屬性，絕對沒有眼前這種純單一屬性的龍。當然，它們中的任何一隻也絕對不會是我們一揮手之敵，然而它們八龍一起出手，威力卻並不是單個龍的8倍，而是以幾何級數遞增，差不多是原來的256倍。加上金龍王，絕對有與我們一拼之力。這時我才知道為什麼金龍王要把我們引到這裡來，原來是為了伏擊我們！那一戰，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我們從地球打到太空，又從太空打到太陽，又從太陽打到銀河系。終於在大戰九九八十一天之後，分別把它們的力量封印。在這期間，地球受的創傷最小，月球雖小，卻受的創傷最大。整個月球表面到處都是我們在太空中戰鬥時的能量餘波造成的深溝險壑。太陽也被我們拚鬥時激濺的能量氣流打了一個直徑幾達萬里的大洞。」盤古說到這裡突然發現小野眼裡一副明顯不信的神色，便對小野嚴肅的說道：
「你不要不信，想必這數十萬年裡並沒有改變當年一戰在它們身上留下的痕跡。如果你有一天能達到神的境界，不妨自己親自去看一看，便知我所說非虛。」
「當然，以你目前被改造過的身體，只要今後善加利用，在短短幾百年的時間裡就應該能夠達到當年被封印九龍中最弱的一個。但那最弱的一個我們也無法毀其元神，最後還不得不花了一百年的時間才煉化它，把元神和能量分開。然後再把元神靜化成一個只擁有少許意識的精神體，能量太多就只好就地創造一個另度空間來存放。為了煉化其餘八條金龍的元神，我們前前後後共用了三千八百年的時間，之所以這麼久是因為它們身上的這些能量和我們身上的性質完全相反。而且金龍王比其餘八龍合起來的實力還要高上兩個檔次。」盤古為之歎息不已，沒想到在宇宙中遊歷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的對手居然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
「那把它們煉化之後呢？」完全沉浸在「戰龍時代」的小野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們完成這項工作之時，人類數量雖然還遠遠及不上當年的太陽文明時代。但已有一個良好的趨勢。特別是當年九龍出現次數最多的東方，其種族之多，競爭之強，比之先前的太陽文明時代也是不遑多讓。這個時代，史稱洪荒。也就從這時起你們人類才真正的開始發展第二文明。我們也才真正的放下心來。在處理完九龍之事後，又開始了到各個宇宙去遊歷的生活。」盤古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彷彿放下了一塊心頭巨石般。
「那你怎麼又回來了？還有那九龍最後怎麼處理的啊？是不是和這個九龍佩以及外面那個石碑有關？這個地方難道就是當年你用來存放九龍能量的另度空間？」小野頭腦一轉，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其中關鍵所在。
「嗯，不錯，能這麼快就抓住重點，難怪能到這裡來啊。」這時的盤古一改先前的沉重語氣，毫不掩飾的誇講著小野。
「不錯！你這幾個問題就是其中的關鍵。當年無奈之際，我們二人只有合混沌神力和虛無真力把九龍一條條分別煉化。可沒想到的是，煉化這九條龍居然花了我們三千八百年時間。可惜的是，我們只能少量運用這些從龍身上得來的巨大的能量，而且還不能把它們與自己的神力融合－因為性質相反，屬性相剋嘛。最後只好製造一個另度空間，把所有從龍身上得來的能量放在裡面－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啦。為了方便有緣人找到這裡，我們便製成了九龍佩和玄石碑作為進入這個空間的媒介－其中九龍佩流傳在民間，以供有緣人得到。玄碑石嘛，你在外面見過，不是嗎？用不著我多說了吧？至於我怎麼回來了嘛，那是因為我本來就沒走啊？」從盤古開口說話到現在，這還是第一次表現得如此人性化，居然懂得吊味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