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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二章 解謎 文 / LOLO

    「他怎麼了?」茨蔚望了望倒下的韓夢愚,又望了望老人。

    老人將韓夢愚扶到了榻上,掀開了外衣,茨蔚馬上咋舌,什麼時候,他把他自己傷成這樣了?背部、腿上,都有血痕,原本以為他衣服上的血跡是南老大的,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他自己的。

    「外傷、發炎、脫水、體力不支。」老人說話非簡潔。

    外傷應該是從山坡上滑落造成的,不過,脫水,那就是她的錯了。茨蔚抿了一下唇,她真不知道他受了傷,不過,受了些傷,缺了點水就這樣的不支,他的體力太差了吧。

    「蛇毒!」老人又冒出了一句話來。

    還有蛇毒?茨蔚愣了。

    翻天褲管一看,確有蛇齒印,周圍已經黑腫了起來。茨蔚想起了韓夢愚發白的面色與唇來,現在看上去,卻已經烏了。

    「不時,蛇毒將入心肺,回天乏術。」老人又說道。

    接著查看了已經被茨蔚上過藥的南老大,老人搭了搭脈,搖了搖頭,「傷口感染,風寒入心,已傷及肺部,外敷已無效。」

    「老人家有辦法救他們嗎?」茨蔚聽了老人的診斷,不覺擰起了眉。

    「有。」

    老人的回答讓茨蔚安下一顆心來,這老人家看來甚懂醫理。

    「我只救一人,兩人中,你挑一人吧。」

    茨蔚有些愕然,覺得這老人,真怪!肯出援手,卻又要刁難一下。茨蔚來回的掃視著南老大與韓夢愚,突然,她覺得自己猶疑了。先不說兩人是不是必須死一個,但是,若真的會死一個,她要選擇誰存活下來?

    韓夢愚?他是敵人,是她的死對頭,捉過她,戲弄過她,害死過她的戰友,打過她的國家,死有餘辜。

    南老大?他跟她不熟,貪財怕死,好色貪杯,拖她後腿,以前做過的壞事也多不勝數,她一點也沒有好感。

    但是!

    南老大有為德天出力流血,人雖不好,卻對德天仍是有功,明知道幫他們,如入龍潭虎**,卻仍然不惜投身進來,雖然目的是為了私利,幫了他們大忙確是真的,按理,她應該對他加以保護。

    韓夢愚身份特別,人品卻比南老大要好,怎麼說也是一個忠於他的國家的人,立場不同所以才不討她喜歡,一代沙場名將若說就這樣折損,不免讓人歎惜,而且,有的時候,茨蔚也不得不對他敬佩。

    挑誰?讓韓夢愚活,不免太對不起南老大了,讓南老大活,茨蔚又覺得心裡梗得慌。

    搖了搖腦袋,「大爺,你認為誰的傷比較的重?」

    老頭站了起來,從一旁的櫃子裡摸摸索索的找出了一把刀來,再走回榻邊,在茨蔚的驚呼下,一刀扎上了南老大肥胖的身子。

    看著南老大痛苦的扭動著,老頭拔出了染血的刀子,望著茨蔚道:「現在他們的傷幾乎一樣重了。」

    「你,」茨蔚一時語噎,皺眉沉思,這老頭明擺著在刁難她,怕是另有企圖。

    「大爺,你說吧,如果救兩個,你有什麼條件。」要麼就爽快點吧。

    老頭扔掉了手中的刀子,摸摸索索的從貼著心口的衣兜處,搗出了一張已經非常皺的紙張,小心的展了開,遞給茨蔚。

    看得出這張紙被翻閱過多次,字跡也不太清楚了,努力的辨認著,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起來:「穆桂英身懷有孕,竹將軍打馬走信,鐵角牛……天地占份,瓦口槽一統乾坤……。」

    「什麼意思?」茨蔚問道。

    「解謎!」

    「解謎?」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字條,這是謎語?

    「解開了,他們兩人我保證不會死在我這兒。」那老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沒想到,本以為天無絕人之路的尋到了一戶人家,哪曉得卻更加的糟糕。茨蔚彌思苦想了起來。

    「大爺啊,有沒有提示啊?」

    那老頭瞟了一眼,一言不發。

    「行,我先選一個人,你幫忙先行診治吧。」拖下去,兩個都得死了。

    「你可得考慮好,這紙謎語,十年來,無人得解。」老頭放著話。

    茨蔚垮了垮肩,反問道:「十年來有幾人來過你這裡?」

    「……,不足百人,」老頭嚅囁道。

    「你先幫忙解了那人的蛇毒吧。」茨蔚指了指韓夢愚。再看了一眼南老大,她一定會解開謎的,解不開,她就自殺謝罪吧。

    老頭聞言,就動手替韓夢愚開始解毒,先給他服食了一粒藥丸,從櫃子裡摸出了一壺酒來,很小心的打開了瓶塞,頓時酒香四溢,老頭很珍惜的嗅了嗅,小飲了一口,「撲」的一聲又全噴在了韓夢愚的傷口上,再小心的倒小一點酒洗了洗手中的刀刃,然後在韓夢愚的腿上開了個口子放血。

    茨蔚無法太關注他的診治手法,一心沉在解謎之中。

    「這謎語究竟是猜什麼呢?字?人?物?地理?事件?僅僅有謎面,方向太廣。」

    「謎面太複雜,所以可以排除是猜字,有可能是猜人物,從謎面的意向,也可以排除是猜地理,猜事件也不可能,那麼就只剩下人與物可以猜測了。」

    如果是猜人的話,那就麻煩了,出謎人若編這樣一個謎語來猜人,她定是猜不著了,因為她根本就不認識出謎人,不瞭解出謎人周圍的人物,無從猜起。

    「應該是猜一物!」茨蔚最後下定論。

    老天保佑,她的猜測方向是對的,這首謎語一定在打一物。

    老頭就看著那個瘦小個一臉皺巴巴的冥思苦想,一會兒凝思,一會兒驚乍,但頃刻間又大搖其頭,他的心也隨著他的表情動作而上下起伏,初聽他念叨,覺得甚是合理,不由的對眼前人抱的希望大了起來。他等不起了,十年了,那麼多人,都對這條謎語束手無策,他一次次的燃起希望,又一次次的破滅,想解謎的心情迫使他不得不對眼前這三人出狠招,誰知道他還能不能等到謎底揭曉的那一天。

    「啊……!猜不出猜不出猜不出!」茨蔚捧著腦袋大叫了起來。

    他的無能為力,無疑是在老者的心上扎上了一把刀子,不僅僅是茨蔚受不了這謎語,他自己也受不了十年無法破解的謎語,茨蔚的語音還未落,老頭大叫一聲,衝出了茅屋。

    茨蔚一驚,馬上跟了出去,見那老頭跑進了另一間房內,茨蔚也立即跟了進去,一進房門,就瞧見了那老人伏在一張遺像前嚎啕大哭。

    遺像中人,為一中年女子的畫像,雖然年紀稍長,卻仍可看出年輕時姿色甚佳,而那一臉的慕藹和悅,感覺是一位很有善心的人。

    「猜不出,猜不出,我猜不出,沒有人猜得出,」老人邊哭邊對遺像上的人吼著,蒼老的哭聲聽起來撕心裂肺且滿是絕望,「我不管了……,我再也不要猜了,我直接來問你了。」言畢,老人摸起了一把匕首,朝著自己的心臟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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