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二章 飄若浮雲 文 / 綠軒
但董卓終究沒有實現除掉呂布的願望。
發佈過了幾日，府中突然慌亂起來，繼任的管家衝進流嵐閣，大聲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太師被殺了！」
發佈貂蟬正在我房中說話，大吃一驚站起來，問道：「怎麼回事？」
發佈管家喘著大氣，結結巴巴地說：「不……不太清楚，只是有人從未央宮逃回來，說是呂布和王允等人……謀反，在掖門內殺了太師！」
發佈貂蟬面色一變，低下了頭，喃喃地說：「竟然這麼快……」
發佈我悠閒地看著窗外，瞟了她一眼。
發佈「飄零姑娘，貂蟬姑娘，這……」管家無措地看著我們。
發佈我淡淡地說：「沒事的，你先下去吧。有貂蟬在這裡，你們不會有事的。」
發佈管家一愣，隨即恍然大悟，臉色蒼白。低聲應了一聲「是」，倉皇去了。
發佈貂蟬狐疑地看著我，半晌，突然一震。
發佈「難……難道……你早就知道？！」
發佈我笑了笑，說：「何必如此驚訝，你們一開始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嗎？」
發佈貂蟬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愣在那裡，半天沒有動彈。
發佈「我該不該慶幸呢？呂布捨棄了你。」她神色怪異地說。
發佈我哂笑了一下：「不必緊張，我以前既沒有說破，以後也不會。」
發佈她有些汕然地別開頭：「即便是你說破又如何？如今大仇得報，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何懼生死？」
發佈我笑了笑：「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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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晚飯時分，呂布果然來了，卻沒有先去貂蟬的院子，直奔流嵐閣而來。
發佈「飄零，我來接你了！」他欣喜地叫著，衝進我的屋子。
發佈卻在看到我的一瞬間怯步。
發佈我正拎著小壺，斟滿一杯茶水。
發佈「將軍來了？」我微微笑著，奉上茶杯，「將軍請。」
發佈呂布面帶喜色，大步走過來，接過茶水一飲而盡，順手將杯子放回桌面，摟著我。
發佈「飄零，我來接你了，從今往後，我們再不分開。」
發佈我笑著。
發佈「將軍，飄零有一個請求，將軍能答允嗎？」
發佈他聽出來我對他的稱呼，臉色陰沉下來，問：「什麼請求？」
發佈「我要離開長安。」
發佈我淡然，卻堅定地說。
發佈他雙手的力度突然大得出奇，捏得我生疼。
發佈「難道……難道你還不肯原諒我嗎？我知道自己錯了，所以我殺了董卓，你上回問我什麼時候來接你，我現在來了，你卻又要離開我？！」
發佈「將軍，你我既已無緣，又何必強求？不如讓我走吧。」我低下頭，不願看見他的表情。
發佈「無緣？誰說我們無緣？從第一眼相見，我便愛上了你，你不也愛我嗎？只怪我自己不知珍惜，如今我已知道錯了，難道就不能給我次機會，讓我補償你嗎？」
發佈情愛既已破滅，又如何能補償？
發佈我很想這麼跟他說，動了動嘴唇，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發佈「將軍，飄零已經不愛將軍了，將軍就放了飄零吧！就當時飄零變了心。」
發佈「難道……你愛上了董卓？」他突然厲聲問道，充滿了嫉妒。
發佈我猛地抬頭，看著他。
發佈「不……是我錯了，我不該胡亂猜測，你別生氣。」看到我的眼神，他慌了，急忙把我攬進懷中，陪著不是。
發佈熟悉的懷抱，聽著熟悉的心跳，心跳不禁有些紊亂，但隨即，刺痛著，濃郁的痛苦和悲傷幾乎將我淹沒。
發佈「留下來，陪在我身邊，好麼？」他輕輕地問，近乎祈求。
發佈我不語。
發佈良久。
發佈「……我不管，下月初十是個好日子，婚禮的一切我都打點妥當了，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那天，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發佈他看著我，強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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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你真的……不願留在他身邊？」
發佈我看著她，不由有些好笑。
發佈呂布病急亂投醫了嗎？竟然讓她來當說客。
發佈「你當真願意讓我加入？」我注視著她。
發佈「說真的，我心裡很亂。」她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在我之上，他殺董卓，就算說是為了你也不為過，我縱然不甘心，又能如何？況且以他的身份地位，像他那麼出色的男人，不可能只守著一個女人，這我早有體悟，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發佈我不作聲。
發佈她看了看我的臉色，又道：「你也不必擔心過往的事，他既肯於你明媒正娶，就不會在意你曾經跟過別的男人。」
發佈我冷笑，難道要我感激他的寬宏大量嗎？
發佈「我曾經答應過他一次，那時他也是要娶我，我不在乎他已經有了妻子，只要能跟在他身邊就很知足，誰知沒過兩天，他就將我送給了董卓。」我靠在椅子上，長長噓了口氣，「所以，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當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時，誰又會在乎你？如果不是我愛他愛得失去了自我，又怎會任由他將我送給別人？後來的悲慘是我咎由自取，我並不怪他，或者說，我已經想開了，不再怨恨任何人，但我決定對自己好一些，不要再去卑顏屈膝，不要再去委屈自己，愛我的人就要全心愛我，強求得來的愛，分享別人的愛，我，不要再來一遍。」
發佈貂蟬愣愣地看著我，從我口中說出的，是她從未聽過的放肆之言。
發佈自古以來以夫為天，哪裡由得我大放厥言？她並不是我，不會明白的，但我知道，有一個人，他會明白！
發佈呂布掀開簾子，走進來。
發佈「你……真的這麼決定了？」
發佈他看著我，臉色蒼白，眼神讓人心痛。
發佈雖然痛，我卻不能迴避，直直地回視著他。
發佈「我……決定了。」
發佈「沒有一點餘地？」
發佈我低下頭，以沉默代替回答。
發佈他走到我面前，輕輕抬起我的頭，凝視著我。
發佈淚滴下，他吻住我，我嘗到了苦澀的鹹味，良久，唇分。
發佈將我抱進懷中，彷彿抱著最珍愛的珍寶，他顫抖著雙手，顫抖著聲音。
發佈「就如你所願吧，我的飄零……」
發佈我閉上眼，回抱住他，最後一次，任自己的眼淚在他懷中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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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姑娘，我們去哪裡？」雁兒拎著包袱，坐在馬車上，問。
發佈我笑了笑，抬頭看看純淨的天空中，無根卻悠然的浮雲。
發佈「到天下……到處走走吧！」
發佈這個世界，給我留下了太多傷痛，曾經，我為了他放棄了回家的希望，或許，現在是重拾夢想的時候了……
發佈(第二卷完)
發佈——
發佈終於寫完第二卷，呂布篇也到此結束，偶要休息兩天了！
發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