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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9機關算盡王先帝 文 / 恣意汪洋的殺伐銳氣

    王克長深吸一口煙,眼神滿是回憶的光芒。那是一段屬於自己的音樂愛情,最終卻悲慘落幕。

    呼出一口氣,看向了窗外的片片白雲,說道:「曾經有一個男孩,他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追逐著音樂的腳步,一直到老。」

    天命額頭豎起黑線,你都說是你了,還來句有個男孩。靜聽沒打擾。

    「他對音樂很有天賦,對樂器很有感覺。因為家裡條件允許,從小就接受著一流的教學。自己更學者作詞譜曲。名氣,有一段時間響遍整個廣川市。可以說無人不知。」

    王克長頓了頓,又深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高考完的暑假,在一次屬於他個人的演奏會結束後。男孩突然在後台聽到了一首樂曲,天空之城,口琴,十孔布魯諾口琴吹奏的天空之城。那一刻,熱愛音樂的男孩著迷了。呆在了原地,安靜的聽著這首憂傷的曲子。彷彿述說了世界的悲涼。」

    王克長將煙頭扔掉,再次抽出一根點上,「男孩其實自己也會吹奏天空之城,口琴的節奏,快慢把握不同,曲調也會不同,抒發出來的情緒也就不同。男子自己吹奏的天空之城,不知道是因為是自己吹還是節奏把握不同,男孩明顯覺得自己吹奏的天空之城並沒有現在聽到的天空之城來得直通心靈最深處。感染著人的情緒。」

    「這就是音樂的魅力,它是人類情緒最好的引導者。後來,男孩便留了下來,第一次沒有在演奏會結束後就草草離開。他找上了曲子的源頭。」

    「來自於站在海灣邊的白雲翩翩女孩。一切,是那麼的唯美。寂靜的星空,吹拂的海風,白雲的高挑美貌女子吹著一首動人的天籟。男孩迷醉了,以自己最為優雅的姿態,最為紳士的風度,上前搭訕。」王克長嘴角笑了笑,彷彿想起了開心的往事般,更如一個拿到了可愛玩具的孩童。眼神是如此的沉醉,清澈浪漫。

    「男孩和女孩就這麼認識了,因為他們都喜歡音樂,所以有種聊不完的話題,從古典到現代,從國內到海外,從worldmusic到newage無所不聊。那一晚,他們在海灣坐了一整晚。」

    王克長笑著說道:「第一天相遇,就如此惺惺相惜,一晚彷彿就已經是千年,兩人從陌生到熟悉,就這麼簡單。彷彿是前世注定的戀情,今生再續前緣。」

    「女孩是孤兒,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男孩在知道女孩的悲慘過去後,對女孩更加憐愛,恨不得將自己擁有的統統給她,給她全世界最好的。」

    「對,男孩是富二代,擁有者父輩打下來的江山,可以完全不用努力的,便輕而易舉傳承。但江山再重,終不過女人身前的四兩肉。男孩更喜歡的是跟女孩在一起,哪怕只是單純的出去走走吹吹風,他都覺得幸福無比。父輩的江山,自然有父輩的管理。」

    「所以,他安安心心的玩玩樂樂,陪著女孩遊山玩水,享進奢華。愣是在學校開學時晚了半個月報道。但憑藉著家裡的威懾,學校有怎麼敢說三道四呢?男孩更離譜的是利用家裡的關係,將本無學歷的女孩搞進了自己同所大學就讀。」

    「兩人天天再一次,朝夕相處,玩音樂,談人生,聊理想。說著自己對未來的追求。對世界的嚮往。以及,彼此的愛戀。」

    「家裡人知道了,母親很高興,對自己的兒子能找到這麼一位賢良淑德的女友,那是讚不絕口。但父親見了女孩後,卻沒有發表一聲建議。只是微笑而已。」

    王克長嘴角有點苦澀,那天起床後發現看不見女孩,疑惑至於看到一條紙條,寫著她有事出去一趟,晚上回來給他一個驚喜,男孩笑了笑,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便出門追了上去,附近的銀行也就一間,他熟悉,卻不知道,今天的見面那是永別。」

    王克長語氣有點沙啞,眼睛有點微紅,吸了一口煙,說道:「女孩自己一個人跑去銀行取錢。男孩後來追上了,因為那天是男孩的生日。她要給男孩置辦一個兩人認識以來最難忘的生日,她不知道自己生日,所以她想把男孩的生日當成是自己的生日。」

    王克長頓了頓,「女孩到了銀行後,沒想到卻遇到了男孩的母親,男孩的母親因為公司一筆賬目問題要到銀行這邊詢問。那時候,男孩的母親是自己經驗一家小公司,並沒有依靠自己老公的影響力。沒想到。」王克長將煙狠狠的吸著,彷彿一口煙能將自己內心悶氣驅逐出去,能讓自己好受點。

    天命聽到這裡一愣,因為剛來廣川市,天命拿到的情報就有關於王克長的母親死於銀行搶劫案中的情報,說到銀行,不由得觸碰了天命的敏銳神經。

    王克長眼眶有點通紅,說道「沒想到這家銀行卻在今天遇到了劫匪,歹徒搶劫銀行。女孩或許是因為貌美的緣故,成為了歹徒的目標,男孩跟女孩驚恐萬分,在快要受到侵犯的時候確實男孩母親挺身而出。」

    天命歎了口氣,沒想到真如自己所料,王先帝妻子,死有蹊蹺。

    王克長流下了淚水,說道:「卻沒想到,男孩的母親卻為此付出了生命。女孩更是難逃被侮辱的下場,最後被拋屍荒野。」

    「歹徒最終死在男孩的手裡了。可你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嗎?」王克長吸了下鼻子,問著天命。

    天命搖搖頭。這麼說了,擺明故事還沒有結束。

    王克長眼神中佈滿自嘲和譏諷。「銀行搶劫案,整個局就是男孩父親親手布出了的,為的就是謀殺女孩。男孩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的父親要殺自己的愛人。滿手鮮血跑到他面前質問。」

    王克長呵呵笑了兩聲,語氣滿是滄桑,「父親沒有反駁,承認了。理由是那女孩是貪圖他的財勢。呵呵,男孩跟他要證據,他說沒有。哈哈,多麼譏諷啊。」

    「男孩的父親很愛男孩的母親,而在這個局中,父子兩的女人卻都喪生了。男孩的父親,痛苦的只有一個女人,而男孩確實兩個女人。母親為了自己的女人,死在了自己父親布下的陰謀裡。這是不是很可笑,很可悲。」

    天命震撼了,呼出一口氣將震驚壓下。沒想到王克長有這麼一段往事。更沒想到王先帝如此狠辣。鬼狐閻王同樣震驚無比,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富家子弟並不是就沒有煩惱啊。

    窮人之所以能慷慨,是因為沒什麼可以給人貪,而富人,卻要時刻提放著被人算計,被人利用。

    害人之心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有,防人之心卻是時時刻刻不可以無啊。

    王克長呼出一口濁氣,調整了下情緒,說道:「我曾經問我父親,如果知道結果是這樣,他會不會繼續布下這個局。他的回答是會的,可笑的是,理由竟然是我媽會支持他。我搞不懂他哪來的自信,也想不明白他這理由的原因。」

    天命歎了口氣,「興許他在未來會想通,想明白吧。」

    旁觀者清,但旁聽者卻未必能清,天命同樣想不明白為何王先帝不會後悔,難道他就真能肯定王克長的女兒是有所圖謀而來的嗎?如果只是自己的財產,恐怕王先帝也不可能看得比自己老婆的性命重吧,這麼想的話那就更談不上不後悔了。

    一堆死後帶不進棺材的財物,讓自己心愛的妻子喪了命。如果時間能重來,王先帝理所應當是選擇自己的妻子。不可能存在不會後悔,畢竟,財產,並比不上自己的妻子。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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