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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 與君同游秦淮河! 文 / 心隨夢寒

    話說這屏障一拉除,我就看到了這香君小姐的樣貌(見了這香君姑娘,我搜索著頭腦裡的所能用上的所有形容詞,只能找到兩個字「自然」,這香君小姐如果說美麗,那麼她不能算上最美的,我見過比她更美的女人,如:我母親,大秦帝國第一美女。母親是很美,同時還有著一股氣質,母親的氣質是貴氣,尊貴,嫣然的氣質是大方,得體,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而眼前這香君姑娘卻是一種純自然的感覺,從骨子透出的一種雅致,一種淡然,彷彿其身所在並非這風塵之中,倒像個脫俗的修士。一襲水綠色的長裙拖地,頭上只簡單了挽了個髮髻,一支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玉簪是她唯一的修飾。再看那臉上,脂粉未施,細膩的皮膚在餘光的波及下,散發出淡淡的紅潤,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和諧,若不是那黑漆漆的眼珠中偶爾掃過的一抹無奈,連我都會誤認為是哪家的千斤大小姐呢!真可謂清水芙蓉,天然雕飾。

    「李公子?李公子?」香君姑娘在我面前輕聲呼喚道。

    「啊?」我慌忙的抬起頭,正巧兩人四目相對,頓時一股電流不知從何而來,電的兩人均是一震……

    香君小姐乾脆紅著臉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兒才細如蚊子般說道:「公子,你不是說要游河嗎?香君這就帶你去游河!」

    「哦,好!」我這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些,氣氛頗為尷尬。

    「嘻嘻!李公子你知道嗎?我家小姐也姓李哦,說不定你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呦!」不知什麼時候小翠這丫頭在旁忽閃著大眼睛說道。

    她這一說完,旁邊的小甜也跟著笑道。

    汗#曾幾何時,我也會被小姑娘笑話了,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啊!

    「小翠……」我竟同香君姑娘一起輕聲哧道。

    小翠聽到小姐和我一起說話,頓時畫舫裡又是一陣清脆的笑聲響起。

    過了好一會兒,香君小姐才說道;「公子,今夜景物不好,不如待我為公子唱上一曲之後,再帶公子泛舟游河!」

    「好,隨小姐!」我聽完李香君這麼一說,高興的說道。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怒濤卷」斜陽夕照,映的整個西湖水面之上一片金波,遠遠看到一艘畫舫泊在湖中,一陣陣清柔婉轉的放歌之聲由畫舫中傳唱而出,飄蕩在湖面。

    這畫舫卻正是我所乘坐的那艘畫舫,此時我正斜斜靠躺在花廳中一座紅木軟塌之上,耳中聽著李香君小姐彈唱著柳永的名句《望海潮》,手中高舉一盞銀質酒杯,一杯一杯的慢慢飲著。

    喝酒要分幾等,唐人有詩云:『玉碗盛來琥珀光。』又如古人詩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公子聽我這曲如何?」李香君唱完後問道。

    「不錯,香君小姐,我們不如去游河觀景吧!」我隨意說道。

    「哦,是不是公子嫌棄妾身唱的曲子不好聽,所以……」說到這,李香君一雙秋眸轉著眼淚看著我道。

    「不是,不是……」這下可好,被美人誤會了,我慌忙說道。

    可是這於解釋越沒用,哎!!!

    還好這李香君不是那種很小氣的女人,我好說了半天,她才又給我唱了一曲,一曲過後,她就帶著我游河觀景,別說這秦淮河畔,夜間的風景不是一半的好,非常的熱鬧,萬家***……

    「公子,你可知道這秦淮河畔有三重天?」小翠這丫頭在旁插嘴說道。

    「哦?什麼三重天,你到是說來聽聽。」我奇怪的問道。

    「秦淮二十四舫,數十花船,其中以『香蘭』『雪梅』『群芳』三大畫舫為首,號稱秦淮三重天。」小翠給我介紹道。

    「哦,何為三重天?」我繼續問道。

    小翠講道:「雪梅畫舫是秦淮最大的畫舫,能容納百十餘人,而且船上的一切都極為奢華,此為一重天。」

    「第二重天是歌妓最多的『群芳畫舫』,船上女子個個能歌善舞,也是文人才子們最喜歡的去處。」

    「這三重天就是我們的香蘭畫舫,幽蘭畫舫沒有青梅的奢華,也沒有群芳的雲集,只有一位花中『香蘭』卻把前兩者都比了下去!」

    小翠剛說完就被旁邊的香君嬌哧道:「小丫頭也不知道羞恥,在這亂說什麼。」

    「本來就是嘛!」小翠不服氣的說道。

    「你還頂嘴?」香君在旁說道。

    「哦?那這「香蘭」是哪位?」我故意裝糊塗的問道。

    「這呀?嘻嘻,你可就問對人了,這「香蘭」嘛,自然就是我們家小姐拉!」小翠笑嘻嘻的說道。

    「哦,那這「香蘭」的確比那兩個要強多了嘛!」我笑了笑說道。

    「討厭,別取笑了!」李香君難得出現一次小女兒情態,那一動作,那神情相信都是那麼的自然、美麗,看得我不由的癡了。

    「公子,你有沒有空呀?」小翠在旁問道。

    「哦,有什麼事嗎?」我奇怪的問道。

    「不是,主要是我們這秦淮河畔每年都會舉辦一屆,群芳大會,是這秦淮河上所有畫舫一起合辦的,每位要參加的人都需要一首自己的代表曲,我們家小姐正為這事而發愁呢!我看公子你文才這麼高,為何不幫幫我家小姐呢?」小翠在旁繼續說道。

    「嗯,這個,我這點才氣恐怕還不行吧!」我隨意說道。

    「誰說的,我們在這待久了,就屬公子你今天作的詞、畫的畫以及奏的曲最好了,不找你找誰啊!」小翠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她對著我說道。

    「這樣啊!那好吧!不如就用這曲《燕啣泥》吧!」我聽完說道。

    「《燕啣泥》?」這會不是小翠說話,而是香君小姐都被吸引過來了,旁邊的小甜一直都沒說話,只是甜甜的笑著。

    「對,正是《燕啣泥》,你們想聽嗎?」我問道。

    「當然拉!」小翠急忙說道。

    「金陵美人橫吹笛

    迎來燕子銜春泥

    燕子築巢向柳堤

    柳蔭深處傳來淺笑低語

    江南春綠潤如雨

    往來不濕行人衣

    秦淮水暖煙波裡

    綿綿春雨中有多情男女

    唱繁華,頌太平,天遂人意

    且聽絲竹悠揚管弦疾……」我吟著唱道。

    「好曲……」香君小姐聽完,慢慢回道。

    秦淮河畔某個畫舫裡琴聲響起,撩人的歌聲宛宛傳來,正是我寫的那首《燕啣泥》。

    我聽完歎道:「香君小姐真是大才……只可惜……」我原想說只可惜墮入這風塵之中的,但想了想沒說出口。只是低頭歎了一聲:「自古紅顏多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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